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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正义?”雷若月摇头,“只是因果循环吧,这是钟卿泽的报应,而我……也会有报应的。”
“滚他的报应!”秦天生不甘地说,“是因为你爱她!否则这天下没人可以动你雷若月!”
雷若月苦笑,摇头。
“跟我走吧!我们找个地方,把这些事情都忘了,恩?”秦天生握住他的肩膀说,“离开邦什,离开皇宫,重新开始,过你一直想过的平淡生活!”
雷若月望进了他的眼里,轻声说:“天生,不要骗自己,你真能忘吗?”
秦天生手一僵,慢慢松开。
感情是一种悲哀,一把枷锁。一旦被套进去了,一辈子都出不来。
可笑的是当局者还甘之如饴。
而憎恨也是一种感情,就好象爱一样。
可是雷若月,你难道不知道吗……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可以忘了,什么都可以放下啊……
秦天生闭上眼,隐忍着痛楚。
雷若月不肯把他的身世说出来,是怕他嫉恨夏宁吗?或者他母亲也不是因为生病死的,他为了保护夏宁所以这样告诉他了?
他现在到是真的很想把她找出来,告诉她,他要把她的父亲从坟墓中挖出来鞭尸体,然后从她惊恐的眼神中得到抱复的快感。
是这样吧,他会这样做吧……她美好得让他厌恶和憎恨!她母亲在宫中受到了非人的凌辱,而她却可以在同样的地方,幸福地长大!
她甚至可以那么心无戒备地纠缠着雷若月!在接受了雷若月二十年的保护后,她竟可以恨得那么绝情!殊不知是雷若月撑起了伞,把她护在那块沾不到血腥的地方啊!
他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杀了她,至少他得让她看着她的堂弟,现今邦什王的三儿子,如何把这混乱的局势再搅得纷繁复杂!
被亲人背叛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已经经历了雷若月的背叛,她叔叔钟卿章的倒戈,莫凌霄的叛变,接下来的,她会怎样面对?
真他妈令人期待!
“我能不能收回刚才说过的要保护她的话!”秦天生冷冷地说。
雷若月失笑,“你不会伤害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雷若月这么说只会令他更郁闷。
“如果你会,我定不会告诉你了。”雷若月依然气定神闲。
秦天生瞪着他,好半晌才狠狠地说:“正因为如此我才讨厌你!”
“天生,对不起,当初放弃了你。”雷若月淡淡地开口。
秦天生冷笑,“真难得雷大人也会跟人道歉。”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雷若月垂下双目,眼眸中氤氲出一片清亮的水光,“她不会原谅我的,所以……”
秦天生默然,望着门外一片翠绿。
“无论她会不会原谅你,你都会义无返顾。”秦天生冷笑,“那么原谅不原谅很重要吗?她要杀你你也不会反抗,哪怕只是一下!这世界上只要你能办到的,她的任何要求你都会答应!无论她是在莫凌霄的床上还是在阿木图的床上,无论你心中多么痛苦多么疯狂你都没有办法责怪她哪怕一句话!”
雷若月笑,脸色苍白到透明,“天生,不要恨她,她是无辜的,我欠她太多。”
“那么,你当初把我赶出雷家,其实不是为我,是为了保护她,对不对?你是怕雷家与皇家反目太早,会伤害到她!”秦天生觉得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原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如果不是当时钟卿泽对你下了死令,逼得你不得不反,你甚至会放弃报仇带着她离开……对不对?”
雷若月捂着胸口,但笑不语。
恨和爱一样,是不由自主的。
秦天生无奈地想,如果可以控制,他又何必走到这一步。但如果三公子得势了,雷若月会不会跟他离开那个令人作恶的地方?
叹息,转念一想,除非雷若月自己不要,否则要他失势……真是天方夜谈了!
无论是论手腕、论谋略、论势力还是论能力,十个三公子加起来,也顶不过一个雷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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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的爱
一盏绿茶,刚泡出来,在午后的阳光下泛出了嫩绿带金的色泽,清香四溢。
阿木图在庭院中抿了口茶,望向远处的小荷花池,有些出神。
“王?”身边站着三公子的使者战战兢兢的唤声把阿木图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恩?你刚才说到哪里了?”阿木图收回目光,又喝了口茶。
“这个……雷大人失踪了。”三公子派遣来的人重复了一次。
对于这个差事,若不是报酬可观外带主子凶狠,他是真不想来的。这个契沙王实在让他怕得紧!
说起来,三公子让人看着寒从心起,而这契沙王,是不怒而威。光是悠闲地喝茶说话,他就腿抖了,要拼了命才能克制住不让自己“扑通”一下跪地。
所以来者不能想象如果阿木图凶狠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有一点他深信不疑——阿木图是个残忍的人,并且此种残忍的程度不会亚于他们的三公子。
他虽没亲眼看过契沙与汉统边境上的战况,但听那些探子回来说的,那地方百里外可听见鬼魂的哭嚎,千里外可闻血腥味,更甚至河流中的鱼虾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这些,都是阿木图所占领过的汉统土地上百姓的鲜血,面对莫凌霄拼死的军队,契沙战力毫不逊色,有几座城看起来像是故意放回去的,只是那汉统所归得的,都是空城。
堆满了尸体,充满了尸臭,连狗都没有活着一条的空无一人的城池。
天气越来越热,该是要腐烂了吧……
想到这里,使者又打了个寒战。
阿木图听到雷若月的名号,表情明显一滞,连眼神都冻了起来,碧如玉,冷如冰。
“他失踪了?”他重复这句话,却是在想,他失踪了,宁夏也失踪了,所以他们是一起失踪的?所以他们在一起?
宁夏终于回到了他身边,她开心了吧?
阿木图冷笑一声,让一边的使者听得心惊胆战。
“告诉你们三公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契沙全力支持他,请他放手去做。待时机到,定归还他所想要的,一根头发都不会少。”阿木图起身,长袖一甩,“你下去吧。”
说罢自己向外走去。
这座庭院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听夏园。
庭院内种了许多花草,都是夏季植物,此等初夏,正是争相展示各自的美丽的时节。满眼的绿色,和点缀在其中的姹紫嫣红,让阿木图有片刻恍惚。
那个从他身边逃跑的女人,也有这般姹紫嫣红的美丽。
他在荷花池边的石阶上坐下,呆呆地望着池中嬉戏的红色鲤鱼。
有时候做条鱼比坐个人开心多了吧?
曾经听八环说过一个故事,说天上的飞鸟爱上了水底的鱼,虽然飞鸟天天去看鱼,但它们永世不能拥抱。当时他还笑话八环女儿家的情怀,现在想起来却忽然有些心痛。
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不能彼此拥抱。他的鱼回了水底,他还痴痴站在岸边等待。他很清楚,钟宁夏心底从来就只有一个人的影子,那么他的,是否注定了是绝望的爱。
他脱下鞋子,把脚放入水中,顿时一阵清凉。初次见她,她便是这样无拘无束地露出了细白的脚裸,脚裸湿了,还沾湿了鹅黄色的裙边。
宁夏,如果我宁可沾湿了衣衫也要跟你去水底,你是否会回头看我一眼?
心脏的位置还在疼着,那是宁夏对他下的毒。她就这样把他忘了吗?从此和雷若月浪迹天涯。
对啊,她从来没把他放在过心上的,就算她在他身边,视线也永远都望着天际,而不是他。
可他终究不是那只无望的飞鸟,她也不是那没入水底的鱼。所以他一定会让她回来的,即便她的心系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阿木图扬起唇角,一抹绚烂的笑容在阳光下透明了起来,碧绿的眸子映衬着水中的红色鲤鱼,竟闪过一丝血般的红光。
下过雨的天空,晴得眩目。湛蓝的天空,纯净得跟她身边的男子一样。
流夕带着宁夏来到一个边陲小镇上找了家旅店落脚。
因为战火的关系,这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家产都在本地并坚定的相信阿木图而不愿意离开的百姓。
宁夏忽然想到曾经洛平川跟她说过,对契沙人民来说,阿木图已经成了一种信仰,成了契沙的神。
宁夏歪着头打量身边的男子,“流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一手扶着牛肉面碗,一手扶着筷子,锐利地望进流夕眼中。
流夕浅笑,仿佛是乌云缝隙中绽出的阳光,绚烂到极至的美丽,又像是花儿轻轻开放时能听见生命流淌的声音……
原来世间真有如此勾人心魄的微笑!
宁夏摸摸胸口,心还在,没被勾走。
“我……和你一样,会受伤会流血会老也会死的正常人。”对于她眼中赤裸裸的惊艳,流夕有些无奈。
“别跟我兜圈子!”宁夏白了他一眼,“你这样的人如何会参军?而且你又懂医术,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正当理由会进入军队!”
“抬举了,我只是……继承父亲的遗志。”流夕依然微笑,温柔回视宁夏的横眉怒眼,仿佛说的话与他毫无关联,“我父亲是个军人,死在战场上了。”
宁夏沉吟一阵,皱起了眉,“你没有说实话。”
流夕笑得很无奈,眼中却多了份宠溺。
“不说实话就不要跟着我了!”宁夏抢过流夕面前放着的牛肉面,吃起来。
她很慌,仿佛心中被挖了个洞的那般慌张。
她宁可流夕跟她吵一架,然后她可以撒泼,可以打骂。最好可以让他把她打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是流夕还是那样温柔,如水的眸子在阳光下流光四溢,眨眼的瞬间也能筑就出一个永恒。以至于多少年后宁夏回想起来,都会泪流满面,然后吃一碗牛肉面,任眼泪滴落碗里也不理会。
在宁夏吃完自己的面准备吃流夕那碗时,四下里响起了马蹄声。
原本一脸温柔看着宁夏吃面的流夕,忽然脸色一变,拉过宁夏就向后院走去。
宁夏先是一怔,发现情况不对,就任由他拉去找小三。
还在吃粮的小三被宁夏在脑门狠狠一拍,终于委屈地放弃了还未吃完的食物,甩了甩尾巴带着他们跑起来。
宁夏在马上问流夕:“怎么会知道那些人是来找我们的?”
流夕略低头,嘴唇刚好贴到宁夏的耳朵,轻笑道:“是邦什人,从马蹄声上听得出来。”
宁夏惊讶道:“马蹄声也能听出不同?”
“不同种的马,蹄子都是不一样的。”流夕补充道,“以前我是养马人。”
“养马人?!”宁夏诧异。
流夕完全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怎么能跟养马人联系起来?
谁见过世界上有这般肌肤细腻的养马人了?靠那么近,只能隐约看出下巴上胡须剃过的印痕,小脸蛋上连毛孔都看不见!
还有养马还能养出这般淡定的气质吗?跟个神仙似的!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岂能奢望留!
流夕若是养马的,那天下读书人都该集体跳河去了!
流夕笑了,很温柔。她的发被风吹起,轻抚在他脸上,带着一丝青草的味道。
“我是邦什的落难公主,我本名叫夏宁。”宁夏仰面吹着风,没有一点被追的自觉,心情很好地说,“我够诚意吧!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你了。换你说了。”
“我说得都是实话……我父亲是契沙军人,在二十年前契沙和汉统的那场战争中去世了。当时我母亲正怀我,跟我外公闹翻了,结果生我的时候血崩,去世了。我外公因此懊悔又痛苦,收养了我,让我跟他姓,还非让我叫爷爷。他是个医术还不错的大夫,到现在还痛恨着军队,现在住在南疆。”
宁夏点点头说:“我有一个亲弟弟,是现在我最牵挂的人,跟他失散了一年半了,我想找到他。”
“我从小有个梦想,可以见见我的母亲。”他的声音很低,依然温柔。
宁夏一愣。
流夕淡淡地说,“她生我的时候才十八岁。”
“你母亲一定很漂亮。”宁夏真心赞美,能生出这样美人胚子的儿子,做娘的不知道有多花容月貌了!
“应该吧。”流夕笑了,“我只知道,我和我爷爷很像。”
“啊?那你爷爷也是美人了?”宁夏的话没经大脑,也没考虑会不会不礼貌,直接脱口而出。
流夕不以为意,笑了,低声道,“美人?是吗?”
宁夏猛点头,这样美到匪夷所思的容颜还不能叫美丽,那她这样的算什么?
“喜欢?”流夕又问。气息吹拂在她耳边,让她心中一惊。
宁夏不敢再说话了,点头或摇头似乎都不合适。可是流夕这样什么都进不了眼里的人,也会开这样的玩笑么?
她宁愿他把她损一番。
可是她又发现,这样的尴尬似乎只有她一人在感受,那流夕竟然在笑。
宁夏恼怒地回头瞪他,在接触到他眼眸的一刹那,怔住了。
惊艳啊!
娘的!这男人真是妖孽啊!
他轻轻地笑,清亮如泉,明净透彻的眸子清晰地映出了她呆滞的脸。
一个有欲望的人,是绝对没有办法拥有这样明净的眸子,就连她也不可能有。
“坐稳了。”忽然流夕手上一用力,搂紧她的腰,双腿一夹小三,飞奔起来。
宁夏回头,远处隐约可见扬起了尘,看那灰尘飞扬的范围,也可知来者数量不少。
本来凭小三的腿力,要甩掉这些人是不成问题的,可如今马背上两个人,加上跑了一夜还未休息够,已有了倦态,无法更多拉开距离,甚至眼看着尾随的大队人马渐渐靠近。
来者,光看那阵势,就非善类!要是被他们抓到的话,每人一马蹄足够把她踩扁了!
宁夏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抓紧了流夕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kirara同学,不雷啦不雷啦~~
亲亲们,除了已经表明态度喜欢宁夏的男主男配(就四个)外,没有别人喜欢宁夏,搞那么多我自己也累的……
三公子是要紫雾不是宁夏;秦天生对雷若月是暧昧没错
秦天生的妈妈是雷若月的爸爸的妹妹,即姑姑
秦天生的爸爸爱上的是心诺公主,只是暗恋而已……实在搞不明白呢,记得总之秦天生的妈妈是雷家的人就好了,其他不重要
难道我的叙述能力很差么……还是写得摸棱两可了……我反省去……
总结下:凤舞有一小点的虐,有点乱伦,有点BL~ (奸笑中)
还有啥不明白的请提出来,我会一一回答,每个留言都会仔细看,很开心~
也可以加到我的群里来,每个群我都在。
群里人不少,但都不说话,有点郁闷咧~
最后,十一要出去玩的,玩的开心;不出去玩的,休息的开心~!
血也是温暖的
“如果死在这里,你会不会后悔跟着我?”宁夏问。
流夕看着她,浅笑不答。
宁夏眼睛一眯,瞪他一眼,那么波澜不惊,真不好玩。
宁夏用力拍了拍小三的脑袋,在它耳边说:“嘿,小三啊,错了,小三大哥啊!不想死的话,你到是跑快点啊!”
小三摇摇脑袋,把宁夏的手甩开,喷了两个鼻息,发泄了下不满的情绪,撕叫一声,忽然像脱了弦的箭一样穿了出去,把极品良驹的优秀遗传完全展现了出来。
好马就是好马,关键时刻就靠它了!
就如此跑了一柱香的时间,后面的追兵的影子都已经看不见了。
小三顺着小路,冲进山中。
一路上宁夏不停地夸奖小三,在山中找到一个山洞容身后,她还是抱着小三嘀咕个没完。
流夕叹了口气,出去找食物,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只野鸡。
他在山洞口站了很久,宁夏没发现他,只是呆呆地靠在小三身上,目光没有焦距。
他没有打扰她,转身去附近的溪水里杀了鸡,清洗干净。
天色已暗下来,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小雨。火堆上烤着的食物,既满足了温度又满足了食欲。
宁夏还在傻笑,笑容已经僵硬。
流夕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别再笑了,再笑要傻了。”
宁夏缓缓抬头,望着他发呆。
流夕叹气,摸摸她的头,轻声说:“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我带你走。”
这是他第二次讲这个话。
宁夏看着他,眼中有些湿润。
流夕笑着说:“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去南疆找我爷爷,顺便到处游玩一下;再或者,下江南去,我开个医馆,你开个茶楼;更甚至,我们可以去西北草原,养一群牛羊,然后每天看着云卷云舒。”
宁夏愣了愣,望着流夕,他依然这般清清浅浅的笑。
心中不免一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宁夏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他都知道。
“好啊,那我们先去看你爷爷,然后去西北看大漠风光,最后回江南开个酒楼定居下来。”宁夏眼神一柔,从心底发出了微笑,抚摩着小三的脑袋说,“接着,我们就给小三娶个媳妇,再生个一群小三出来。”
小三似乎把这句话听懂了,发出一个响亮的鼻息。
“西北有个地方叫塔沙,有着很好吃的松萄饼,到了晚上,还可以对着月亮,围着暖炉吃西瓜。这些我都是听父亲说的,可惜没有去过。”流夕眼中流淌出淡淡的忧伤来,那双明媚的眸却恍若月光般透彻。
“那,说好了,我们去。”宁夏有些哽咽,说不清楚是为了他的往事还是自己。
把爱恨情仇抛一边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在流夕从嘴里说出来,宁夏却觉得可以很容易地做到。
他就是如此一个云淡风轻的人,看着他这般淡然,连她自己的心胸都仿佛忽然开阔起来。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不用承诺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