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不出来她有什么不去死的理由,而她死了咱这故事就没女主了,所以就给她一个孩子,让她绝望到一个顶点以后又慢慢恢复过来……(可怜的姑娘啊,被我这亲妈折腾的……)
邦什的另一个大人物,手握兵权的秦将军会浮出台面,一想到三公子这个变态狂人要煽风点火搞政变,我又兴奋了……
最近状态不好,身体疲惫,写的速度有点慢,我调整调整继续努力,不好意思~
大家要多多留言,你们的留言才是我迅速更新的动力~
咫尺天涯
夏夜微凉的风抚过耳际的时候,柔和得就像他每次轻轻地唤她的名字。
那低沉的声线一直以来都深埋在她的心里,那是镌刻在心底深处不能磨灭的印记。
那些往事,仿佛就在昨日。他和她,都还在原地。
风从南面吹拂过来,吹起他纯白衣袂,俊朗的眉角飞扬起来,微微侧首望着她神采飞扬的笑嫣。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那时候,风吹过山边的香樟树,发出了“沙沙”的声响,满山青翠的草起伏成浪,她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天空。
无望的等待,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一种宿命,等待着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等着灰飞湮灭……一如曾经如此快乐地守望着幸福。
夜已深,月牙孤单地悬挂在天上,这个夏天,冷得像冬天。
“钟宁夏,你疯了!”莫凌霄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坛,酒晃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袖。
她靠坐在院子里的树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酒坛,不大,装满也就五斤的样子,加上刚才洒掉的,宁夏至少也喝了也有一斤多!
这可是辛辣的高粱酒!
莫凌霄叹了口气,皱着眉看她。月光下她脸色苍白得像白色丝绢,眼里反射出淡淡的月光,对他微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涌了出来,像装不满溢出的月光。
他在她身旁席地坐下,别过脸,“以后……不可以再喝酒。”
“恩……为什么?”她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声音有些飘。
他的目光停留在池塘对岸坍塌的亭子里,恍惚了一下,说:“孕妇不能喝酒。”
她又呵呵笑了,倦起双腿,抱住,把自己缩成一团,说:“这个孩子……等不到出生……”
“宁夏,你知道什么是希望?”他忽然转过头,凝视她。
“恩?希望?……”她把头靠在膝盖上,笑着,“希望……是神话。你知道什么是神话吗?就像是……天上住着的神仙,地下藏着的恶魔。”
“有时候活着是件很痛苦的事,活着就要感受痛苦。”他轻笑着说,“我不敢说我没想过死,在失去一切力量的时候,在累得连眼睛都抬不起来的时候,我也曾想过就这样闭上不要再睁开了……”
他顿了顿,摊开自己的双手,说:“被推上权力顶端的时候,你可知我的这双手中要握住多少生命?从你上次离开后,发生了很多事,先是汉统的宫变,然后是契沙的侵略。我也曾经想过放手不做,可是不行。我看到临风的笑容,就想起在彤城里和你一起在馄饨摊前看到的那个小男孩,他正在换牙,笑起来的时候就可以看见缺了个门牙,他还夸你漂亮……我记得那时候我和你说过,我只是想守护他们。现在也一样,再累我也不能死……汉统国百姓的笑容,就是我的希望。”
她愣愣地看着他,泪水挂在脸旁。
“你会有个孩子,你的孩子会跟你一样漂亮,当你看着她,你就会觉得世界是这样美好……我们活着都会感受到痛苦,但是我们不是为了痛苦而活着。只有活着,我们才能感受到快乐,希望的快乐。”
“可是……我不快乐。”她把头埋进膝盖里,“我的心都快不会跳了……我觉得我要死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想说服她还是说服他自己。
“告诉我怎样才可以忘记一个人?”她喃喃,“忘记过去,我就可以决绝地报仇……忘记报仇,我就可以不知羞耻地抱紧他……可是两个都忘不了,于是我活着的这个世界,就跟地狱一样……”
她满脸泪水地问他:“我活着,和死了,有什么不一样?”
他看着她,许久,才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别人活着的希望。”
她一愣。
“或许……你是雷若月所有的希望。”
她呆呆地坐着,没有说话。
五十弦的繁复,早已错乱了爱恨。
她仰着头不让眼泪掉出来,脑海中满城红色的血,像生命走到尽头时绽放的烟花。
若月,你在屠杀的时候,可有听到满城的悲戚?夜深人静的时候,可有孤魂入你的梦?
若月,我的怀抱是不是一如往昔的温暖?如果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有谁可以伤害到你?
若月,你早在挥下第一刀的时候就做了决定,为何现在还要如此悲伤地看着我?同生不如同死,你是否也是这样想?
若月,我们的路,要怎么走?背后是悬崖,面前是死路。
若月,我们都带着一身的伤痕,如何依偎都会扯痛了彼此的伤,你还在期待什么?
若月,我可是你的希望?
若月,希望是什么?
她闭上眼,大概是哭累了,酒精的力量让她向一旁的树干上歪倒过去。
他望着她,很久很久,仿佛想如此一辈子都这样望着她,再不离开。
“宁夏……”他轻声说,“阿木图宁可与邦什敌对也不把你交出去,所以他……爱着你,对不对?”
她的眼角划过的泪水,漫过鼻梁,滴进土里。
“我让他带你走,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飘散在空中的白雾,“你不能做的决定,我来给你做,可好?”
“这是我唯一还可以为你做的事了……”像是一声横亘了几世的叹息。
她睡着了,却依然倦着身体,抱着自己。
他就这样,看了好久,久到足以记清楚她的轮廓和她呼吸的每一个细节。
“我要怎么告诉你,如何忘记一个人……”他轻轻抚摩着她的黑发,望向她的眼神,仿佛要溺死一般,“如果我知道,我又何必……”
他轻轻摇头,“我是汉统王,我不是莫凌霄。莫凌霄早就因为你,跌入地狱中了啊……所以宁夏,你不可以死,讨厌也好,厌恶也好,你都不可以死……你死了,我胸腔里的这颗心脏……会跟着死掉……”
“你会好好的……你一定会好好的……你的生命虽然比不过整个汉统的命运,却是莫凌霄的全部……”
“汉统王的希望是百姓的微笑,莫凌霄的希望是你的微笑……”
“宁夏……”
这个名字,沉重得仿佛记忆中再也唤不醒,沉重得仿佛压在了他心底最深处,被深深埋葬。
月华洒在她的身上,淡淡地泛出一层透彻的白光。
他仰头饮下高粱酒,灼热感从鼻间一直蔓延到肠胃,却还不够……该熄灭的,燃烧得更加浓烈。
他仰面朝天,望着月牙,素面银辉。
心中有着什么东西在燃烧,是记忆的灰尘,还是旧事的伤痕?一把火点燃,然后焚毁。烟雾中梦境般的过往,爱成了千疮百孔……放开了她的手也是枉然,刻进了灵魂深处,还要如何抹去?
是否心烧成灰的痛苦也敌不过放手后撕开的伤?记忆里漫山红花开不败,仿佛也只是彼岸相隔的今生来世……
一辈子是太短还是太长?为何花期那么短?痛苦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他们,咫尺,却已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又收一长评,真高兴,也静写得我都感动了……若月啊若月……(抹泪中)
经过这几日变态莲的仔细推敲,终于发现——
所谓变态,原来就是蝌蚪变成青蛙~
希望
幡城在旭日的万丈光芒中舒醒了过来,空中还淡淡残留着一些雾气,露水和草香扑鼻而来,混合了泥土的气息。
大厅内莫凌霄的指尖轻轻敲打着茶杯,笑着对秦天生说:“秦公子,你知道,夏宁公主身怀六甲,现在不方便跟你走。”
秦天生淡淡地看着他,“陛下,二十五万大军就驻扎在幡城和风延山边境上,矛头既然能对外,自然也能对内。”
莫凌霄依然保持他不轻不浅的笑容,“这可是威胁?汉统灭了,雷丞相要的东西也会被毁掉……这样两败俱伤的结果,雷丞相可能承受?”
秦天生齿间一紧,“秦某要夏宁公主,还请陛下遵守承诺。”
“不可以。”莫凌霄笑着摇头,“孕妇不适远行。”
“你……”秦天生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试过要偷偷带走夏宁,可是莫凌霄像是知道他的目的,防范措施做得天衣无缝!他自己要离开,任何人都拦不住,可是带着夏宁那么大一个人,绝对无法避开安然离去。
而且他开始担心雷若月了。据报,雷若月已经离开了紫榆城!这个时候离开紫榆城,邦什国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怎可能轻易放过他!看似他是大权在握,其实背后勾心斗角都想致他于死地!
权利这个东西,握在手里就不能再放了——容不得再放,除非死了。
“汉统的危机不只来自契沙,还有如今直接打着反叛旗号的兴郑王。镜安城可是面临着大危机哪……”莫凌霄轻轻啜了口茶,说,“待本王处理完内务,到时候自然会归还夏宁公主。请秦公子耐心等待。”
门口一阵喧闹,宁夏甩开拖住她的侍卫,一把推开门,仓皇地望着莫凌霄。
轻轻放下茶杯,莫凌霄站起来,向宁夏走过去,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把她拉入怀中。宁夏愣了愣,没动。
“秦公子。”莫凌霄转身对秦天生说,“听说雷丞相已经离开紫榆城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宁夏脊背一僵,微微颤了下。秦天生咬住牙,瞪着他。
莫凌霄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这事连我都能知道……秦公子真的认为,雷大人能够安全到达这里吗?”
……
短时间内积蓄权利会有一个很大的弊端,这个弊端会在一定的契机下显露出来。
现在就是这个契机,参与战争,却没足够的精力来应付国内压力。或者说,根本不屑。
不屑应付,并不等于蠢到会把脑袋递到屠夫的刀下。
雷若月咳嗽了起来,捂着嘴的丝绢上都是血,鲜红欲滴。
他派出大马车去驻守了军队的东方边境,而自己坐了个小马车向南行,从南边直接过汉统边境,不过契沙。而且还是从镜安城走。
二十五万军队都借出去了,雷若月相信以莫凌霄之能,收取镜安城如瓮中捉鳖。
即使围剿了人发现他不在大马车里面,再来向南追赶,也错开了一大段时间!他不指望着这些争取来的时间能救他的命,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没日没夜的颠簸,这个身体很难承受下去。
伤口一直都没有好,很痛很痛。
宁夏的手轻轻放在胸口,那里很痛很痛。
因为太痛了,所以眼睛变得看不见,耳朵开始听不清……所以伤害了很多人,觉得生命也是无所谓的东西。
曾经她不是那样的,曾经她觉得命是最珍贵的东西。
宁夏身体向草垛内缩了缩。
莫凌霄说,活着才有希望。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希望什么,可忽然……忽然不想那么快死去,反正不迟这么一两天,还是把该做的事做完再死比较划算。
这批运输军用物资的车子不知道会被运去哪里,宁夏躲在里面随车颠簸,刚吃过晚饭的胃只觉一阵翻江倒海……
不过等明天莫凌霄起来发现她人不在了,估计也没地方找她了。
希望。
凌霄,我去找希望了。
满天星光透过杂草散射进来,宁夏安静地听着马蹄声,摇摇晃晃随着马队向前进。
或许怀孕了真会多愁善感,善感这繁星不懂人心,闪得那么耀眼,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其实她没有难过的感觉,手轻放在平坦的肚子上,还不能感觉到生命的脉动。
不难过但是想流泪,心忽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
从大漠,到南疆,再到江南……如果那个人还在的话……
周围都是雾,淡紫色的,浓烈的,看不见天地,看不见四方。
雾的中间,渐渐出现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穿着雪白的衣服,头发披肩长短,低着头,遮住了眼睛,慢慢向前走。
孩子很小,才三四岁的样子,身体单薄,在大雾中有些发抖,颤微微,煞是可怜!
她心中一酸,想过去抱住它,但是脚步怎么都迈不开,尽管孩子走得很慢,可她如何也追不上……
那孩子脚步顿了顿,扭头向四周张望,仿佛想找一条出路。忽然它抬起头看到了她,一刹那,绿宝石般的眼眸中散发出了乌云见日的光芒!然后它张开双臂,以要拥抱的姿态向她跑过来。才跑出两步,她便看见,她和它之间,隔着一道天堑断崖!崖下是黑幽幽汹涌的江水,翻滚怒吼着要吞噬它瘦小的身体……
不要过来!
她想大喊,可凭她如何撕心裂肺,那喊声也没能叫出来……
心揪成了一团,紧张地快要窒息!泪水在眼眶里积聚成灾,她这才看见璀璨的星空。
一场真实的梦境,但却能看清那张漂亮的,有着绿宝石一般眼睛的小脸。
她揉了揉眼睛,抬手的时候,浑身肌肉都是僵硬的。
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天亮了反而迷迷糊糊睡着了。
草垛里她藏着干粮和水,白天很热,她躲在中间倒也能睡得着,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都会变懒,她呆呆地望着蓝天小鸟也便如此过了一天。
车队一路都没有停,估计这批物资比较紧急。她看着太阳偏西以后,夜幕又再次降临。
呆呆地捂着肚子,忽然有很多话想说,就把身体绻起来,手放在肚子上。
希望总是有的。
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很糟糕,我一边发呆一边写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等过两天状态好点重新来改过
我在想,是不是虐文写多了,我真的遭报应了,所以才会失恋了
呵呵呵呵
大家晚安,我躺床上继续发呆去
风暴边缘
镜安城外
洛平川烦躁地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头,看着石头蹦达了两下,窜出营帐,滚进大雨中的水塘里。
连绵的雨容易让人心情烦躁。
“洛将军,你让人准备泥沙袋子做什么?”兴郑王不只一次地问。
洛平川看着远处冒雨抗着泥袋子的士兵,不说话。
隔了一盏茶的工夫,兴郑王又来问:“洛将军,你让人准备泥沙袋子做什么?”
正常的人,脑袋点拨一下就通。有些人,脑袋是木瓜做的,越敲越模糊。
“镜安城的防御比现在任何一个国家国都的防御都要来得强,你到现在已经围剿镜安城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兴郑王老老实实回答。
“没错。”洛平川说,“以你的军队,如果靠硬打,再来一个月也拿不下来。”
“那……”兴郑王小心翼翼地看着洛平川。
洛平川深吸了一口气,耐着心子讲:“你看,镜安城这一带,每年到七月份就会进入雨季,一下雨至少会连续一个月,对不对?”
兴郑王点点头。
洛平川双眼一眯,“那么,堵了排水口,不就可以淹了镜安城?”
兴郑王眼睛一亮,“原来如此!”
洛平川视线重新移到雨幕中,干笑。
天黑下来的时候,起风了。
风一起,星星就被乌云盖住,看不见了。然后,宁夏便感到马车停了下来,她赶紧躲在草垛中不啃声。接着,听到一阵“悉悉唆唆”的响声,然后一张油布盖了上来。
耳旁传来了马车夫的交谈声,说什么,讨厌下雨天,讨厌镜安城的雨季。
下雨天,是够讨厌的。她到是幸运,托草垛的福,一起受到了油布的待遇。
不多时,雷声滚滚,雨就下下来了。雨一下,就开始冷了。
再次托了草垛的福,窝在里头,虽然比起床褥来硬了很多,到也温暖。
愣愣地看着车轴处油布边缘滴下的水,宁夏忽然想起来,那两车夫说,讨厌镜安城的雨季。
莫非,这车是前往镜安城?
她嗤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找个修身养性的地方还真困难。
但是又想到外面的雨,只好叹口气老实呆着,淋雨可不是好玩的事。
迷迷糊糊睡了一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从油布和车轴交接处的地方透出的光可以分辨。
雨还没有停,天也还是阴的,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一直躺着不动,倒也不觉得饿。
宁夏坐起来,把油布从上面拉开一点,雨很大,到是也不会有人看到这里的情况,可那么大的雨,她能去哪儿呢?
有点冷,她又向内缩了缩,等到了城镇再说吧。
于是一天的时间,她就抱着自己窝在草垛中,把油布卷到头上,呆呆地望着雨幕,雨滴偶尔会落进来,打湿她温润的脸。
一直到天色朦胧变黑的时候,她才远远看到一个城楼,心里一动,把油布整张拖下来披在身上。路上泥泞,马车速度很慢,她悄悄跳下马车,躲进一旁的灌木丛中。
等车队全部走完了,她才站起身,裹紧了大大的油布,向城楼的方向走去。
城楼不远,走到的时候,城门还没关上。
找了家客栈进去,宁夏拿了些银子给小儿,说:“上房一间,送些饭菜到我房里来。”
“好咧,客官楼上请!”小儿掂着银子眉开眼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正当宁夏要回头上楼的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接着是一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