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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拖着他就向外走,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两个声音在吵嚷。
“靠!别拉本少爷!我一定要见见是什么人!”
“别捣乱!你给我回去!”
“不要!我一定要见她!”
“见她干什么?你给我回去!”
“三年了!他傻傻地在这里守株待兔了三年!”
“又不是你等了三年,你激动什么!”
“靠!本少爷不是陪他等了三年啊!”
“你自己高兴又没人强迫你!”
“不管!我要见她!”
“回去!”
“我干吗听你的!就不回去!”
“再不听我揍你!”
“靠靠靠!你这野蛮人!”
“……”
宁夏脸色忽然煞白,她一把向前,拉开了门。
门口两个还在拉扯的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望向她。
那两人,一个是兰利斯,一个是嘉龙。
宁夏没理会兰利斯,和嘉龙大眼瞪小眼半天,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下,忽然一巴掌就拍上嘉龙的后脑勺,怒道:“你这个混小子!我找了快你五年了!你滚哪里去了!”
嘉龙龇牙咧嘴捂着被拍疼的脑袋,刚想反驳,忽然被眼前这个长得还没他高的女子一把抱住。
嘉龙今年芳龄十八,虽然不是没抱过女人,却第一次被女人熊抱!奋力竟挣扎了两下硬是没挣开!这女人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终于,少爷他怒了,可还没动手就听见怀里的女人开始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彻底让他手足无措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不虐了么;都收尾了还虐啥呀~~~~~~
但这里关于宁夏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想说下理由(估计很多读者都想PIA我了;以为我又要把文章拖下去写个没完~~莲冤枉啊;拖着多没劲)
因为像她这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雷若月又刚死;没有一段时间真的很难看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很难去接受身边的人。。。所以我给她三年时间游荡;这样她再回过头接受阿木图才显得合情合理;大家说呢?
另外纸书已经出版;貌似还没上市;再等等吧;叹~
上次太激动忘了谢谢鸢子的长评;亲~
还有再再上次22的长评;亲~
还有特别感谢雪の小山羊;可以的话来我群吧;你写的东西把我都打动了;继续亲~
望月
不只是嘉龙,连兰利斯都看得目瞪口呆,流夕反而一脸平静,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等宁夏哭够了,她才放开嘉龙,对他华丽的袍子上的水迹,一点都没有愧疚之色,还拉起他的袖子抹了把脸,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问:“你们都看着我干吗?”
“靠!”嘉龙怒了,“你是不是投错怀抱了?!我认识你吗?!我还没死呢你干吗哭成这样!”
宁夏一愣,死死盯着他!一直看到他头皮都发麻了,才用流利的邦什话说:“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流夕拉住宁夏的胳膊,轻笑道:“来,我慢慢跟你解释。”
三年前嘉龙在苏州城买了个宅子,有着很大的院落,房子是江南独特的园林建筑,才一进去,芳草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四人入坐亭子里,流夕让人上几盘点心,便开口说:“他叫嘉龙,是朴黎家的继承人,六年前因为一次意外事件,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宁夏愣愣地盯着嘉龙,半晌都没开口说话。
嘉龙冷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记得了,就可以跟我攀亲带故啊!本少爷不吃你这一套!切!要不是你是流夕的……朋友,你以为我会理你么?!”
契沙首富朴黎家的继承人,多么诱惑的一个名号啊!多少女人都冲着这个名号接近他!
兰利斯深深看了眼宁夏,对嘉龙说:“你少罗嗦,她的身份比你高贵多了!谁稀罕跟你攀亲带故!”
宁夏转头看兰利斯,他则清爽地回以一笑。
兰利斯,契沙西将军家的公子,又是流夕的……密友,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事。
宁夏淡淡地说:“抱歉,我想我,大概认错人了。”
雨很大,走廊转角处出现了一个身着浅色衣服的妇人,高贵美丽,连微笑都是温柔的。
她端着点心盘子,还未走近,嘉龙就起身接过,关切地说:“妈,您怎么来了,端盘子的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宁夏也站起来,掩饰不住惊愕的表情!
“姨娘?”她轻声唤道。
妇人温柔一笑,走近握住宁夏的手,然后又轻轻把她抱进怀里,说:“孩子,姨娘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今天的眼泪似乎特别多,怎么流也流不完。
那一场梦魇过去了将近六年,虽然花了很大力气和很大代价去清醒,但是醒过来后,发现一切都还是美好的。那个严冬过去了,春天总还会接着到来。
“姨妈?”嘉龙两条眉拧成了泥鳅状,“妈,这个奇怪的女人是我表姐吗?”
妇人轻轻拍拍宁夏的背,笑着对嘉龙说:“是的。是你的,表姐。”
不记得反而更幸福吧。
宁夏吸了吸鼻子,了然一笑。
宁夏留下来住了三天,雨一直在下。宁夏站在长廊里,望着廊上青色的瓦檐发了好一会呆。
江南。
她说她要在江南开家酒楼,他帮她实现了。
开出了酒楼,取名叫宁夏,然后等着她来。
流夕说:“这是江南的梅雨季节,雨会连下一个多月。”
宁夏惊讶:“下一个多月,那不是很痛苦?”
他温和地笑了,比春风还要妩媚:“不会。”
流夕把宁夏拉到亭子坐,泡上一壶茶,慢慢将他和嘉龙相遇的过程细细跟她讲了遍。
她点着头叹道:“这也真算是,缘分吧。”流夕救了她,川宁又救了流夕。
能够忘记是一种福气。曾经她还想过要为自己和川宁平反,但现在却不想了。能够平静地生活也是种福气,在下雨天的时候,沏一杯清茶,和家人一起……
雨从窗口飘了进来,有些冷。
流夕轻声问:“接来下怎么打算?”
宁夏呆呆地望着他天人般的容颜,痴了。流夕失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无奈地说:“不要总看着我发呆!”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我,忽然很想很想一个人。”
想一个孤单的,有着狼一样眼睛的人,和他那要望穿秋水一样让她直想逃跑的眼神……当然还有她的弥勒公主。
所有人都有了好归宿,就她还流浪着一个人。真有些累了。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着说:“我啊,要去看一个人,然后,回家。”
“回家”两字,不只让流夕愣住了,甚至还包括宁夏本人。
微笑浮现在她的脸上,她高兴地对流夕说:“我要去和姨妈告别。”
流夕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一直没有说话。
“心痛吧?”转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斜斜地靠在墙上,眯着比天空还要湛蓝的眼睛,看着他。
流夕没有动,没有说话,只是笑,苍白无力。
兰利斯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你为她做再多,她也不会拿你当回事!”
“我知道的。”他回头对兰利斯轻笑,脸色惨白,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是啊,你连为她死都愿意,还有什么不能做。”兰利斯似乎是在嘲讽,只是不知道是嘲讽他,还是嘲讽自己,“可是她,根本不知道。”
流夕转过头去看着他,轻笑,绚烂成灰。
时间会把一些人和事淡化,剩下的,就深深埋藏。藏到岁月的烟尘再也触及不到的地方,酝酿成酒,日久弥香。也许,他会在某个落雨的黄昏,或在某个沉静的夜里,隐隐约约地想起,然后在心里越埋越深,再也拿不走,抹不掉。
“你不是也一样么?”流夕轻笑着忘了兰利斯,“有些东西永远都放不下,你知道的。”
离开了江南,宁夏回了紫榆城。
六年了,从六年前离开后,这是第一次回来。
她去了紫榆城郊外一个山上,曾经因为她喜欢这里春天满山坡的石楠花,所以雷若月就把整座山,和山上的宅子都买了下来。当时她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们死了,就一起到这里来,一起被埋葬。这样死的时候还可以手拉手,不会寂寞,不会孤单。
可如今她来了,一个人。
宅子不大,打扫得很干净,不出意外,她看到了秦天生。
四年时间,他变了很多。他穿着雪白的单衣,安静地坐在樱花树下,花瓣细细落下,无声地停在了他的肩头。
他没有戴人皮面具,但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没有过多情绪。
“你来了。”他仿佛料定了她会来。
“我来了。”宁夏看着庭院里开成了粉红色云团的樱花,仿佛听见了一些声音。孩童时代,他的和她的。
这些回忆都太沉重,所以她做了三年准备,才有勇气前来面对。
“我来看他。”宁夏轻声说,仿佛怕惊了谁的梦。
秦天生站起来,走在她的前面,单薄的衣衫被山风吹起,身影看似格外消瘦。
走到后山,满山的花儿开得正艳,连风吹过,都带着花香的阵阵暖意。
“他就在这里。”秦天生望着满山坡的野花,说:“他说,死了以后,把他的骨灰洒在这里。”
宁夏身体颤抖了下,半晌才道:“你说……骨灰?”
秦天生面无表情地说:“他说一个人,会冷。不如烧成灰,那样,或许还有机会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凝聚成一点,滴到泥土里。
她说过两个人一起来,死的时候也要手拉手。正是因为拉过手,所以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冷吧。
若月哥哥……
她在山坡前站了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太阳都下了山,粉紫的石楠花都被染成了鲜红。
“若月哥哥——”宁夏对着大山喊道,“再见!”
再见了。
隔着阴阳两界,我不再是你的宁夏,你不再是我的若月。
前尘往事,就这样随风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精彩的大结局
给你最美的温暖!
大结局
“小公主!”侍女们急得不顾礼仪,蹲在后花园的花丛里找人,“小公主你在哪里?!”
一个三岁的女娃爬在假山上面,对着底下忙碌的人群嘿嘿直笑。
今儿个天气爽朗,六月正值初夏,暖得连心底都是美滋滋的!
啊,睡个午觉吧,醒来后就可以去找爹爹玩了!
她眯睡着,梦到了哈善大叔做了一大桌的甜点!有她最喜欢的水晶糕和虾饺!哇,光想着,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正当她乐得嘴巴都要笑歪了,伸手要去抓糕点的时候,忽然有一股力量把她扯离了桌子,她的小短手怎么都够不着点心,而且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哇——”她大叫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阿木图把小女娃抱在手里,被她忽然响起的叫声吓了一跳。
女孩揉揉自己睡得朦胧的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忽然亲昵地贴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甜甜地叫唤:“爹爹!”
侍女们跪了一地,阿木图无奈地拍拍她的脑袋:“弥勒啊,你又淘气了,看大家都找了你一个下午!”
“人家只是在这里睡午觉。”小弥勒委屈地眨着她两只清澈碧绿如宝石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阿木图说,“弥勒想爹爹了。”
阿木图笑着摇头,这孩子虽然长像他,可性子完全跟她娘亲一样,而且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不过才三岁,她就能把皇宫闹得天翻地覆!
她的教养麽麽换了一个又一个,最短的做了两天就跑来跪求请辞!她不是捉老鼠去吓人家,就是给人家吃的东西里下药,天知道她这颗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看她这年纪,也该请个夫子教读书写字了,于是阿木图又开始头疼了。
这事他上朝的时候才一提,底下先前还吵吵嚷嚷的大臣们马上个个低头肃穆,空气中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唉,真不是他想为难臣子,可难道,要他自己来教?
“爹爹,弥勒晚上想吃虾饺。”弥勒的小手勾住阿木图的脖子,小脸红扑扑像只刚采摘下来的苹果,直让人想咬上一口。
“好。”阿木图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在考虑是不是以后不能再这样过分宠溺着她了。
这个时候,伺候了阿木图多年的内侍匆忙跑来,彻底忘了礼仪,连说话都结巴了:“皇上……皇、皇、皇上……”
阿木图皱眉,“怎么了?”
“娘娘,娘娘她,回来了!”内侍又惊又喜,到是把他主子要表达的情绪全表达完了!
阿木图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没了反应,反到是他怀里的小弥勒从他怀里爬出来,问内侍,“娘娘?什么娘娘?”
“公主殿下,就是您的母妃娘娘啊!”内侍恭敬地回答。
“哦?”小公主眉毛一挑,对内侍伸出双臂,命令道,“带本公主前去看看!”
内侍偷偷抬眼看了下阿木图,见他没有反对,也就接过弥勒,微微一弯腰,问:“皇上?”
“她……在哪里?”阿木图紧张得太明显,这种神态弥勒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她以为她的父王是雷打不动,天塌下来都能顶住的男人!
内侍说:“娘娘在暖阁!”
阿木图一阵风一般向暖阁跑去,内侍在公主大人的催促下跑得气喘吁吁。
来到暖阁,池塘里的莲花都已经开了花苞,粉红色的花蕾在碧绿宽大的莲叶中,悠然摇弋。
一个穿着浅绿色衣服的背影,正坐在白玉台阶上,脱了鞋子,拎起裙子,两只脚放在水里,逗弄池中的红色鲤鱼,好不快乐。晚霞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美得像他梦里的影子,似乎一眨眼便会消失……
他不敢上前,不敢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仿佛一个易碎的梦。
直到一个内侍喘气声从身后传来,接着响起一个脆生生的童声:“爹爹,你不是说,鲤鱼会咬人吗?”
宁夏这时才发现身后站着人。
她回首,看到他,灿烂一笑,拎起裙子,把脚收回,站立起来。
她是皮肤比以前黑了很多,可是精神了很多,眉目间全是他当年初见她时的那种神采!她的笑容也灿烂了很多,像拨开了乌云看到的阳光,让人再也移不开目光。
“我回来了。”她对他张开了手臂。
他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睫毛颤抖着,幽绿的眼里仿佛蒸腾出了水气,似有太多话想说,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便只能如此看着……
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看着她。
宁夏放下手臂,抱怨道:“真不热情,亏我那么急赶回来!”
他还是没说话。身后被内侍抱在手里的弥勒和内侍身后跟着的新来的侍女们都好奇地打量着宁夏。这女子赤脚站在白玉台阶上,裙边都打湿了,她笑得如此绚烂,一点不合“规矩”,怎么看都不像是宫里的女子。
“喂!”宁夏起了玩心,一手叉腰,一手对阿木图勾勾食指,抛了个媚眼,轻语,“过来抱抱。”
阿木图僵直的身体这才动了一下,嘴里轻声唤出两个字:“宁夏……”
她又笑开了,故作无奈地摇头,想他走去,“真没办法,既然你害羞,我就热情点吧。”
直到她扑到他怀里,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抱紧,他才回抱住她,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应该说,我不会再离开了。”宁夏的脑袋在他的脖子里蹭了蹭,“你可要养我啊!你知道,我总好吃懒做,睡觉睡到日上三杆,你不许嫌弃啊。”
“不会。”他的脸深埋进她的发丝,声音带着哽咽。
“还有等我人老珠黄了不许去找别的女人。”她继续开口提要求。
“好。”
“我有很多缺点,脾气也坏,你要默默承受,不可以抱怨。”
“嗯。”
“还有,以后我让你抱抱的时候,你一定要来抱我!”
“好……”
还没等宁夏开出更过分的要求,忽然一双小手攀上阿木图的背,硬扯开宁夏绕在他脖子上的手。
内侍抱着弥勒想拉开,又一下子拉不开,急得汗都滴下来了。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弥勒公主的樱桃小口里逸出:“喂,你别缠着我爹爹,他是我的!”
宁夏的注意力成功地移到阿木图身后的小家伙身上。
这孩子,大眼睛小嘴巴,鼻子很挺,脸很粉,漂亮得像个娃娃!还有,她的眼睛碧绿得像宝石,长得像极了阿木图。
宁夏来劲了,放开了阿木图,对小女娃坏笑道:“我不在的时候,你爹爹是你的,我在了,你爹爹就是我的,懂不?”
弥勒惊讶地看着宁夏,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但是惊讶很快被愤怒代替了,她哼了一声,说:“我爹爹才看不上你这样的丑女人呢!”
宁夏伸手用力捏了把弥勒的小脸,笑道:“你爹爹还就看上我这个丑女人了!”
弥勒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还敢对她动手!她捂着自己被捏疼的脸,瞧内侍一脸恭敬一点都没有帮她的样子,爹爹也温柔地看着那个女子,像是一点都没看到她被欺负了一样,一下子委屈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瞧你,一看就是被宠坏了!”宁夏对弥勒摇摇头,又转头对阿木图说,“小孩是不能宠的,知道吗?”
阿木图只是笑,温柔地看着她,仿佛她说什么他都会认为那是对的。
弥勒一看形势对她不利,更委屈了,“哇”地一声哭出来,伸手要阿木图抱,嘴里还叫着:“爹爹,爹爹!她欺负我!”
阿木图一见弥勒哭,下意识伸说要接过,没想到被宁夏拍来一掌将手打掉!
宁夏把阿木图往她身后拉,对弥勒说:“哭吧,我亲爱的弥勒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