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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兵书,如今要去考武举了,他又看文科一类的书籍。
到目前为止,大夏朝的武举数下来还没有五次,形式也与文科不同,文科都是固定的模式,武举却每一次都有变化。最初不过是要求骑射等拳脚功夫过硬,之后提倡一些兵法……
想到楚云飞又要离家,明玉心头莫名升起一股子怅然,时辰不早不晚,索性也去拿了一本书来,却是从楚云飞书房里搜出来的话本子。虽然故事俗套,却也引人入胜,不知不觉就看了进去,楚云飞什么时候从净房出来的都不晓得,等回过神的时候,楚云飞也盯着她手里的书看,还道:“虽玄乎了些,倒还不错。”
确实玄乎了,这是一个狐仙报恩的故事,焉知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狐仙?
明玉合上话本子,道:“不过是警醒世人莫以善小而不为的小本子罢了!”
“阿玉还想说什么?”
明玉摇摇头道:“没什么。”
“这般,就该歇了吧?”
说话间明玉已悬空,触及楚云飞深邃的眸子,连忙告饶:“明儿你要早起呢?还有,不晓得大伯父那头如何了?”
楚云飞顿了顿,轻声道:“不会有什么事儿。”
第二天,明玉赶去秦氏屋里时,楚二夫人已经到了。正和秦氏说着昨晚的事儿。
“……博哥在祠堂跪了一晚上,也不晓得他想清楚了没有?”
楚大老爷请出家法,到底让楚大夫人拦住了,只罚了楚文博跪祠堂。结果今儿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楚文博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他受罚,阮氏和楚大夫人也几乎一夜不曾合眼,楚大夫人得知楚文博晕死过去,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也晕了过去。
楚二夫人忧心忡忡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大嫂他们触了什么霉头,接二连三的样样不顺,她又是个爱多心的……”
说来说去大抵就一个意思,楚二夫人这会子也没去楚大夫人那头看看,再者就是提醒秦氏也该过去看看才是。倘或秦氏单独去了,只怕楚大夫人多心觉得是去看笑话,所以才大早过来与她们一块儿去,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大房和她们之间紧张的关系。
毕竟还住在这里,秦氏见明玉小两口进来,便道:“收拾收拾先去看看你大伯母。”
莲蓉蹙眉道:“夫人还没吃早饭呢,您身子骨素来不利索……”
话没说完就被秦氏用眼神制止了,莲蓉不甘不愿地住了嘴。秦氏又吩咐去取了一株补身子的红参来,大家伙便一道往楚大夫人院子里去。
这会子大夫还没到,楚大夫人已慢慢缓过来,屋里守着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楚文博被人从祠堂抬出来便直接抬到了楚大夫人正房隔壁的屋子里。虽然显得有些混乱,却不闻一点儿多余的声响。
她们进来时,就瞧见一脸肃穆凝重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楚大老爷。楚二夫人不顾大家伙劝住,强撑着坐起来,哭道:“我就养了这么一个儿子,老爷容不下他,何不先要了我命?”
立即有人劝道:“夫人快别急了,大爷没什么要紧的事,想来是累坏了,奴婢才去瞧过,气息平稳着……再说,老爷也是为了大爷好,大爷突然说出不读书的话来,老爷听了哪里不生气?”
楚大夫人好容易缓过来,本来便气息薄弱,这会子又跟着动了气,直捂着胸口喘息。楚二夫人忙上前去劝了两句,楚大夫人一抬头,目光便落到门口,气红的眸子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死死盯着楚云飞道:“博哥素来听话懂事,从小就爱读书,定是你们挑唆着他,他才这样来气我!”
楚云飞远远迎上楚大夫人的眸光,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嘲讽的笑意让楚大夫人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眸光瞬间便冷得仿若寒霜。竟挣扎着要下床来,幸亏两位嬷嬷将她按住了。
楚大夫人急得有些口不择言,明玉却委实不得不佩服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到伶牙俐齿,并且中气十足,把楚二夫人劝解声都盖了下去。
最后还是大老爷听不下去吼了一声:“住口!”
这一声把大伙都吓了一跳,也成功地让楚大夫人闭上了嘴,楚大老爷黑着脸站起身,到了秦氏跟前,歉然又颇为无奈道:“请弟妹别放在心上。”
秦氏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说话声也比平日清冷了许多:“本来是想着过来瞧瞧大嫂,却没想到反而让大嫂动了气。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大嫂略好些了,我们再来。”
说罢便率先转了身,什么叫无中生有,明玉总算是真正领教过了。楚文博读书不读书,楚大夫人也能这般怪到楚云飞身上来,这样牵强的事,她竟然说得那般理直气壮!
想到这里,明玉不由得看了楚云飞一眼,他神色平静地让明玉心头生寒,如这般事体,只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正因为如此,楚云飞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吧?
正想着,小黄氏扶着楚二夫人从屋里追出来,显见她也有些后悔,本来是想着借此机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一些,却没想到反而愈演愈烈。少不得先赔了个不是,又替楚大夫人辩解了一番,诸如急坏了之类的。
秦氏脸色慢慢恢复往常,微笑道:“弟妹的好意我们心里都明白着。”
楚二夫人闻言,稍稍松了口气,陪笑道:“我就晓得你最是通情达理的人,大嫂那些话,还望你别往心里去,小四就要去保定了,大嫂终究还是不放心他,博哥又多事闹起一桩,两面夹击,大嫂才急得没了章法。”
秦氏没搭言,楚二夫人讪讪笑着收了话,眼下还这样说,确实有些荒谬。她也想不明白,楚大夫人到底是气糊涂了,还是怎么着?如此下去,要修好如初,已绝无可能了。
难道,非要逼得楚云飞他们彻底脱离这个家才甘心么?
☆、090:平安符
正说着,忽见二门上的婆子领着一位四五十来岁的大夫进来,秦氏借着要回避,与楚二夫人告辞。楚二夫人略迟疑,道:“这会子大嫂在气头上,我去劝也未必顶事,等她冷静冷静再来吧。”
吩咐小黄氏去给阮氏说一声,也随着秦氏一行人一道出来,走了一箭之地,转而寻了个借口同秦氏等人一道去了秦氏屋里。
莲蓉立即吩咐侯在屋里的小丫头、婆子摆饭,因楚二夫人也要留下来吃,一会子小黄氏定然要过来,楚云飞便去外院吃了。
明玉留下来服侍,帮着摆碗筷,不多时小黄氏果然来了,秦氏叫她们两人也坐下来吃。饭后,楚二夫人陪着秦氏说话,不外乎是些家长里短,只字不提大房那边的事儿,说起江大人举荐楚云飞的事,这头楚云飞已回了礼,楚二夫人便说他们身为长辈的也该回一份礼才是。
“……江大人、江夫人行事低调,平常又鲜少请客,上次小四成亲还特意来观礼,又送了一份大礼。礼尚往来,我们也不能只收不回。”
说着就低头略一想,笑着道:“我哪里还有几匹老家那边送来的蜀锦,这样的料子夏天做衣裳穿最合适不过了。那几样颜色也衬江夫人……”
便吩咐小黄氏记着,回去后好开了库房取出来送去江家。小黄氏答应了一声,笑着道:“眼看着要做春裳了,我也跟着瞧瞧,若是有好的,也顺道取一匹出来做新衣裳穿。”
楚二夫人立即嗔怪道:“我哪里能有多少好东西,巴巴的惦记着。”
又道:“既然要取,就多取一些,凤怡、阿贞、云哥媳妇也不能少了。”
秦氏笑着道:“给她们就够了,还想着阿玉。”
小黄氏立即拽着明玉说现在就去库房取,楚二夫人拗不过她似的,便摆手笑道:“去吧去吧。”
明玉便明白,怕是楚二夫人有话要单独与秦氏讲,不过是借机将自己支开。她看了秦氏一眼,秦氏这会子脸色也恢复过来,微微点了点头,她便跟着小黄氏一道出来。
刚出了院子,小黄氏便吩咐身边的丫头去通知楚凤怡、宇文氏,携了明玉的手,一路走一路说些闲话,不外乎是苏州、淮安的风土人情,明玉没心情应酬她,回答都十分简洁。
小黄氏大概是意识到了,叹了一声问:“弟妹还在为大伯母的话生气么?”
如果那些话是正对楚二爷的,小黄氏会不会生气?明玉心里这样想,到底没说出来,抿着嘴唇。
“也莫怪弟妹会生气,那些话就是我听着也为四叔不平。可回过头来想,大伯母也是急坏了才这样说。也许是我想岔了,去岁秋闱大伯从保定回来,不过在家里休息一夜便又去了族学,家里人将他盯得这样紧,就好比拉紧的线,日子久了也会断。”说着叹了一声,自嘲地笑道,“我是没这样的心了,因此不会将这些放在心里。”
明玉仍旧只是听着,嘴里没说话,心里却忍不住猜测小黄氏这样说的目的。帮着楚大夫人说话的意思有,可细想却不完全是。但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有压力是好事,压力太过就不见得好。
“对了,眼下春闱将近,去岁冬天一道来的你哪位兄长,是不是也要下场了?”
明玉点头,小黄氏笑着道:“这般,你也要打发人回去问问,回头咱们也好送礼庆祝。”说着顿了顿,道,“瞧我糊涂,不管四叔这一次去保定是否顺利,你们都要去一趟京都的。你哪位兄长,年纪也不大,真正前途不可限量……”
絮絮叨叨一路闲谈,到了库房,宇文氏和楚凤怡已经到了。互相见了礼,小黄氏便叫人开了库房,果然大大方方地请明玉进去。明玉再三推迟,楚凤怡便兴趣缺缺地道:“我陪四嫂在外面等吧,你们进去选。”
小黄氏这才点头,和宇文氏领着人进去了,明玉和楚凤怡也不可能真的站在院子里等,便去库房旁边平常做账的屋里吃茶。
楚凤怡这些日子都乖乖地呆在闺房做针线,平常过来寻明玉,也不过是讨要花样子一类,多半是拿到了便离开,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今儿同样如此,两个人都默默地吃茶,不多时就有丫头捧着料子出来询问。
楚凤怡不过淡淡地看一眼,就点头说好。明玉瞧着搬出来的都是上等织花锦,只在其中选了一匹浅色花纹的。
等小黄氏和宇文氏出来,又趁热打铁商议起衣裳款式来,直拖了一个时辰方约着去秦氏屋里。
秦氏和楚二夫人大概已说完了体己话,见她们一块来了,便问起选了那些料子,小黄氏一一回了,大家伙又坐了一会子,楚二夫人这才领着她们告辞。
明玉心里好奇楚二夫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但见秦氏还是往常的摸样也没多问。她心里也有事,明儿楚云飞便要动身去保定,虽然东西都打点好了,总想着再检查一遍。午饭后,秦氏也问起这事,亲自过来看了看随行携带的东西,送秦氏回去午睡,明玉回来也准备午睡一会子,落英进来禀报:“三奶奶来了。”
在里间休息的楚云飞回避去书房,明玉理了理衣裳出来迎接,吴氏穿着家常服,身边仍旧只跟着一位年纪大的丫头,却没有进屋里来,就在门口守着。
明玉心下疑惑,吴氏的态度很是谨慎,进屋便匆匆看了一眼屋里伺候的丫头们,瞧着都是明玉陪嫁过来的几个,方才神色如常坐了下来。
香桃沏了茶送来,吴氏吃了几口才开口笑道:“上次去三官寺还愿,求了平安符,本想着回来就给弟妹送来,结果一时混忘了。今儿午间三爷说起四叔去保定的事,我才想起来,就给弟妹送来。”
说罢从怀里娶了个做工精细的荷包,放在她进来时就带来的礼盒旁边,指着盒子笑道:“这个是三爷吩咐送来给四叔的,这个平安符是弟妹的。”
明玉笑道:“谢谢三嫂。”
“弟妹不必客气,本来也是顺道求了一个,弟妹不嫌弃我就安心了。”很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明玉瞧着那荷包上的花样子和针法都新鲜,忍不住拿起来细瞧,才发现针法是她一直想学的那种:“三嫂手艺真好,这样的针法我以前见家里教我们女红的师傅就佩戴过。可惜那荷包也是别人绣了送她的,她也不会,因此我们想学,也没机会。没想到三嫂竟然会!”
吴氏忙笑道:“弟妹不嫌弃我粗笨,我倒可教教弟妹。”
说完眼里忽地闪过一抹悔意。如今大房和他们把关系弄得这样僵,自己过来也要错开人,选午后人少的时辰……
明玉晓得她的心思,随即笑着道:“我想学,不过我也晓得三嫂这些日子不得闲,横竖我不着急的,等三嫂得闲再说吧。对了,算着日子县试也没几天了……”
跟着就把话题转移开了,吴氏微微松了口气,陪着说了一会子话,便起身告辞:“……不打搅弟妹午睡了。”
明玉送她出门,香桃目送脚步匆忙远去的吴氏,不觉蹙着眉头疑惑道:“三奶奶求了平安符,怎么不说是给姑爷的,反而是给姑奶奶的呢?”
她这么一说,明玉也疑惑起来。虽说男女有别,她是嫂子不好送什么给小叔子,也大可不必强调是送给自己的,要出门的是楚云飞又不是她们……
吴氏难道是想暗示什么?明玉忍不住回想她进屋时的神情,楚云飞从外面进来,见明玉呆呆地坐着发证,眼睛盯着手里的荷包,又看了看桌上的盒子,问道:“想什么呢?”
明玉便将荷包扬了扬,道:“三嫂突然送了平安符给我,说是之前就求了的。”
说罢才想起打开来看看,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荷包选用的料子比较厚实,加上针法复杂,平安符不像金锞子、银锞子一类的东西,只要拿在手里就能察觉出来,所以即便明玉拿起来细看,没有打开也不晓得里面什么都没有。
楚云飞脸色一沉,明玉的心也跟着一沉。吴氏绝对是在暗示什么,她不由得想到楚大夫人今儿早上面对楚云飞时,那彻骨般寒冷的眸子来。然后,心房便扑通扑通地直跳。
香桃等人皆已退下,屋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自个儿的心跳声,明玉盯着空无一物的荷包,好半晌才让自己平复下来,便抬头看着楚云飞。
楚云飞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我先出去安排安排,这事不要让娘知道了。”
明玉点头,楚云飞便大步流星出了门,侯在外面的香桃等人见楚云飞走了,才进屋里来,一眼就看到明玉脸色不佳。
周嬷嬷忙问:“怎么了?”
明玉摇摇头,把荷包揣进怀里,脸色恢复正常。她们才放了心,吴氏这般谨慎,也是为了避开耳目。总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玉如往常去里间午睡,却怎么样也睡不着,只是闭着眼养了一会儿神,可楚大夫人的模样却总是在脑海里徘徊不止。
一旁守着的香桃见了,低声问道:“姑奶奶,到底怎么了?”
明玉答非所问,反问道:“王福他们是这一两日就该到了吧?”
香桃想了片刻,点头道:“是啊,不过路上的事也说不准,早了迟了都有可能。姑奶奶是想着庄子上的事么?”
正说着,周嬷嬷撩起水晶帘子进来,喜道:“王福到了。”
明玉立即坐起来,香桃晓得她无心午睡,便服侍她穿衣。周嬷嬷便出去请,一时就领着王福进来,王福请了安,他身边一双儿女跟着跪下磕头。明玉是第一次见,王福的女儿不过八九岁,生的一双讨喜水灵的眼睛,虽沿途辛苦,却收拾的十分干净。儿子也才十一二岁,身量尚小,却不似一般乡下的孩子,穿着简朴整洁,很有精神。虽是第一次来,却没有因好奇心而东张西望。
明玉让周嬷嬷带着他去找楚云飞身边的管事安顿,让香桃领着叫梅枝的下去歇着,这才问起王福沿途是否顺利,淮安那边的情况等。
“托姑奶奶的福气,一路上很是顺利,那边的一应事体皆已交给了周管事,他手里也有两个得力的……过年时老太太还打发吴妈妈请小的们去了府里,小的们也给老太太磕了头,老太太和以前一样硬朗……”
因年前就提到接管庄子的事,明玉往淮安送礼时,便带了话叫王福来直沽。晓得那边一切安好,陈老太太身子骨也安好,又见他一脸疲倦,只吩咐他先下去歇歇,其他事休整一夜明儿再说。
王福又见了个礼,迟疑着道:“老奴这一回还另带了两人来,因事先未曾与姑奶奶商议,还望姑奶奶莫要怪罪。”
明玉倒没想到,不免有些惊愕,王福忙道:“这两人原是老奴旧识,以前在黄家当差,也是管着庄子上的事物。后来黄家出了事,他们被遣散了,这两年也只能在外面某些散活。”
黄家同在淮安,与其说是出事,其实是黄家经营不善落败,家里养不起太多人才遣散了。被遣散的还是好的,没得再一次转卖,反而叫他们脱了奴籍,主人家如此可见这样的人也深的主人家的心。只是黄家落败才遣散的这些人,遣散银子必然不多。说起来,即便脱了奴籍做普通百姓,其日子尚且不如做大户人家的管事。
“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也跟着入府了么?”
王福摇头:“到了码头,他们便去寻了住处,老奴事先也与他们说定了,成不成要过些日子才能定下来。他们答应了,才跟着一起来的。”
明玉心下暗赞,王福办事果然老练,阮氏是料定她无人可用,那些庄子上原来的管事怕也是对此深信不疑,才拖到现在也不来拜见真正的主子。
明玉道:“这样也好,今儿你们一路奔波而来,先歇一歇,明儿见了他们告诉他们,这段日子吃住费用从我这里出。无论如何,总不能叫他们倒贴银钱进去。”
王福听了,心里也是一喜,道:“回头姑奶奶得闲,老奴叫他们进来磕头。”
其他事儿现在说还早了些,这两个人也要看过之后才能做决定用不用,但明玉现在确实需要人手。本想着用王福来叫那么些人着急……
王福退下后,周嬷嬷便带着人将王福从淮安带来的东西搬进来,香桃提议:“不如现在就分了将大夫人、二夫人那几份送去?”
其实不需要这样提醒,阮氏那头怕是也得了消息,可今儿大房乱糟糟的,也可能没心思来想这些,有些话从她这里传出去,威力不及从阮氏那边传出去。明玉点头,和大伙一起忙了一阵,让落英、落翘几个小丫头跟着把秦氏的送去,其他的就让香桃、周嬷嬷往大夫人、二夫人那边送去。
一时到了秦氏屋里,秦氏晓得是明玉老家那边的人来了,又细细问过陈老太太的身子情况。
到了傍晚,楚云飞才从外面回来。
晚饭后,三人围着桌子吃茶,秦氏想着明儿楚云飞动身去保定,便叮嘱起沿途注意事项,说了半晌的话,楚云飞忽然问明玉:“是不是你的陪房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