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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的重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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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触犯了,蓦然间满睑通红,“请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  ”
  “无论站在哪个角度想,你都在做错误的决定。”他面色如铁,语气生硬。
  “哪怕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季篁。”她听见自己说,“这也是我的决定。”
  他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也许只是过了一分钟,而她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她的心也痛得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忽然间,她软弱了,想求他多给自己一点时间,也许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正要开口,却听见季篁冷冷地说:“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再见。”
  看得出来他很生气,蓝色的血管从太阳穴上凸出来,傲气在瞬间回到了脸上,他恢复成初次相见时那种阴沉冷漠的姿态,“我不会想念你,只会想念那个我曾经以为是你的人。  ”
  说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盒,扔到她的手中。
  “季篁——你听我说!  ”她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
  “生日愉快。”他冷冷地打断,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独自站在路灯下,不知站了多久,身手和腿都僵硬了。
  那纸盒被她紧紧地攥在手中,被汗水浸湿,渐渐发软。
  身后似乎有人经过,絮絮叨叨的人声,一切都和她有关。又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过了半小时,她的头脑还像一台工作过度的机器那样忙乱和滚烫。轻轻拆开包装,盒子里装着一条用五彩丝带制成的手链。每隔一指,穿着一颗透明的水晶。当中一个是鹅卵石大小的吊坠,里面兜着一块绿色的石头。
  她以为是玉,对着路灯看,颜色却不像。半透明,有细小的气泡,又有几粒紫铜色闪闪发光的杂质。
  盒子里的纸条上写着:
  “彩虹,生日快乐!手链里有块陨石。你不是想捡到流星吗?愿这颗流星天天在你手边。季篁”
  她的眼又酸又涨,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泪。半竟也没有人逼她,这是她的选择,她的决定。她只恨他霸道,不容她分辨,又想他们反正是同事,早不见晚见,来日方长,也许还能挽回。纠结了半天,她又泄了气,季篁的脾性她了解,此番受辱,定不回头。
  眼泪哗哗地一直流。
  伤心良久,她将手链塞进口袋,慢慢地上楼。掏出钥匙,她觉得钥匙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插进锁眼,门忽然开了。她埋头向里走,李明珠张开臂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妈知道你难过,”明珠说,  “可是婚姻大事错不得。错一步就错了一生啊!”
  彩虹有千言万语的反驳,最终只是肩膀抵抗般地拧了一下,沉默地从母亲怀抱里挣扎出来,走过自己的房间,掩上门。
  她流了一夜的泪,在凌晨时分睡着了。
  梦见很多树,梦见了大象,梦见自己的血管在心中慢慢地破裂。
  ——那根链子到底还是拴住了她。
  季篁,她在心中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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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曾几何时,彩虹所住的那栋楼里有一个传言,彩虹并非父母亲主。
  第一次听说时,彩虹只有八岁。那天她和三楼的珊珊打架,珊珊打不过她就骂她,  “何彩虹你凶什么呀?知道吗?你根本就是没人要的孤儿!你爸不不是你亲爹,你妈也不是你亲妈,你是他们从外面捡回来的。”彩虹没往心里去。她生活的那个厂区孩子们打输了什么话都骂得出。回家如实报告,李明珠气得不行,立即拉着彩虹找珊珊妈说理。彩虹记得当时珊珊妈脸都吓白了,不停地赔礼道歉。当着彩虹的面,珊珊妈还狠狠地拧了珊珊一下,“呸!你这小冤家!彩虹怎么不是亲生的?她生的时候我还吃过红鸡蛋呢!你才不是亲生的呢,你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
  后来,珊珊妈见了明珠都有点儿讪讪的,仿佛做了亏心事,彩虹替她委屈,觉得妈妈大惊小怪。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五年后的一天,一句偶然的话从邻居阿姨们的口中飘进了彩虹的耳朵。
  “……你看老何家的彩虹出落得多水灵,李明珠真有眼光,硬把花园街里最漂亮的一个婴儿挑回来了!要知道那里连个手脚齐全的孩子都难找。”
  一时间五雷轰顶,彩虹这才意识到谣传有据,而那群阿姨看见了她也大惊失色。
  她难过的一夜无眠,却没有勇气质问父母。于是,她第二天逃课去了花园街,下了车沿着满是泥泞的小巷从头走到尾,一个门一个门地找。那一带远离主街,是个被人遗忘的地方。马路两旁都是破旧的矮铺,似乎还连着一个屠宰场,人烟稀少,一地鸡毛。直到快拐弯了才赫熊看见一个类似教堂的建筑,古旧的石砖,冲天的尖顶,门边有个发黄的木牌  “花园街儿童福利院”。一旁另开小门,像是另一个单位,白底黑字地写着“花园街育婴堂”。她在门外徘徊了一圈,试图进去,被门卫拦住。她只得假装买汽水和旁边小卖部的大叔聊了起来。
  “大叔.育婴堂是干什么的?幼儿园吗?”
  “不是。”大叔说,“是政府收养弃婴的地方。喏,看见那些台阶了没?有些父母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就把他们放到台阶上。”
  台阶是木质的,被油漆刷的光亮,上面有无数的凹凸,仿佛被无数只脚踩过。
  “不想要自己孩子的人,能称得上是父母吗?”她问。
  “可能是养不起吧,还有农村里重男轻女现象很严重,所以主要是些女婴和孤残儿童。”
  这当儿,一个女孩在一名妇女的陪同下走进了福利院。她有只变了形的左臂,一条腿也不利索,一跛一跛的。
  “你是想打听什么吗?”察觉到她的异样,大叔问道,  “跟着她们你可以混进去呀。”
  “不不不”彩虹摇头,  “我只是好奇。”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进了心,很快就发芽。
  翻开相册,彩虹发现自己最早的一张婴儿照上写着“彩虹三个月”,没找到妈妈怀孕时期的任何照片,这可以解释为明珠不喜欢拍到自己发胖的身体。不过,她意识到父母平日言谈中极少提及“生”字,取而代之的是“养”和“拉址”,比如“从小养到大”、  “养你不容易”、  “拉址你十几年”等等。
  血型也不能说明问题,全家人碰巧都是O型血,除非去DNA。
  若是狠下心,这谜也不算是高准度。她认识的人当中有医生,有记者也有民政局的干事,找人帮忙多少也能弄出点线索。可是.彩虹问自己,这样值得吗?倘若传言属实她就是弃婴,知道这个重要吗? 她的人生于是就黑暗了凄惨了吗?她会爱明珠大路少一些吗?或者恨自己的亲身父母多一些吗?
  不会。如果知道了身世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和怨恨,为什么还要知道?
  就算是弃儿,她也是个幸运的弃儿。父母给了她完整的爱,待她视同己出。
  倘若真要究根问底,也不过是将已知的历史向前推进一步,找到一条丑恶的伤口。
  彩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家给了她所有的幸福,而她自己不曾为父母牺牲过半点。所以,当爱情与亲情发生了冲突时,她知道自己会选择什么。
  第二天没有课,彩虹向明珠谎称借的书到期去了学校。
  在学校的大门口,她犹豫了一下,不知会不会碰到季篁,不料正遇到从楼梯上匆匆下来的关烨。
  “关老师早!““早,彩虹,我马上有课。对了,你等等,”她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季篁让我给你的。”
  她接过来,笑笑,  “谢谢,费心了。”
  待关烨走远,她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叠纱票。其实她已经猜到,这就是自己借给季篁的那两万块钱。
  她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生意不成仁义在嘛,这钱也急者要,妈妈那边自己还是可以搪塞的。这人还真干脆,这么快就两清了。在往后想,她的眼睛红了。季篁脾性耿介刚烈,这么做便是表明了要一刀两断。而她的心底一直存着饶幸,毕竟在一个单位,见面是免不了的,合作也是免不了的,一切或许还可挽回。岂知爱情正在以意想不到的速度烟消云散。
  这么一想,文学院的大门蓦然间变得高大阴森,仿佛一道鬼门关。她站在台阶上犹豫半天,硬是不敢进去。今天季篁有课,他一定在办公室,一想到昨夜他的屈辱和愤怒,彩虹自觉难逃其咎。
  踟蹰间,身边走过一个人,叫住了她  “何老师?”
  彩虹一回头,发现是崔东壁,老先生居然主动跟她打咋呼,真是幸何如之!她连忙应道:  “崔老师,早上好!”
  “你的卷子我看来,答得不错。”崔东壁幽幽地说。
  “谢谢老师!”彩虹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本来是我出题,结果有点事忙不过来就请季老师帮我出了,听说大家都说很准?”崔东壁看着她,  “今年报考人数是去年的三倍多,不难一点不知道谁有真功夫。”
  “是唯,崔老师,我们全无抵挡之力,”彩虹小心翼翼地问,  “这么说……我及格了?”
  “干吗那么谦逊,你是最高分。”
  “耶!”
  等她“耶”完,崔东壁的身影己消失在大门之内。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彩虹独自到图书馆的古籍室发了几个小时的呆,崔老头依然在书桌旁练字,听见她时不时地抽泣一下,好心地递给她一袋纸巾。
  中午时,她有点儿犯困,一来昨夜基本没睡,二来和季篁共享的办公室也取消了,没地儿歇。去食堂吃了午饭,泡了杯浓浓的绿茶,;她抖擞精神拿出专业书强迫自己往下读。读不了几页,忽然接到东霖的电话,说是要带她去爬山。
  和季篁相处的这几个月,彩虹没和东霖联系过,最后一次打电话时听说他和秦渭要去美国谈项目,就此杳无音信,她亦不以为怪。他们之间一向如此,彼此需要时可以打得火热,一旦事忙也是不相往来,久别重逢亦不觉得生疏,甚至东霖有时打电话发短信,她忙起来忘得一干二净,东霖也不介意。朋友就是这样,从来不以恶意揣测对方。
  电话里,她问东霖:  “你不是在国外吗?”
  “早回来了。”
  “哦!”
  “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他埋怨。
  “我哪知道你回来了?”她失笑,  “你就不能先给我打个电话吗?”
  “我高傲着呢,”他嘀咕,  “对了,有事找你,在校门口等我,我来接你。”
  “不去,心情不好。”
  “就是带你去散心的。”
  她微微一怔,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散心?”
  “伯母大人告诉我的。”
  “就你和我?”
  “还有秦渭。”他说,  “是这样。我和他本来约好今天去攀岩…那活动太危险,必须两人一组。你心情不好,跟我们一起爬爬山,消遣消遣。”
  “好吧。”她不觉得自己需要散心,倒是非常需要分心,就答应了。
  那一带属于城市边缘尚未开放的自然保护区。山脉绵长,峰峦众多,这座人称“鹰眼峰”的山势陡峭、海拔最高,曾是本地登山爱好者热衷的目标。自从出了几次坠崖事故之后,变得无人问津了。
  下了车,苏车霖交给彩虹一双登山鞋,  〃 穿上试试,我们路过一家体育用品的商店,顺便给你买了一双。”
  彩虹看了看鞋底,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三十六码半?”
  “阿渭说的。”
  她对着秦渭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是不是很神奇?”秦渭孤芳自赏地笑了,那带寿贵族气派的苍白面孔顿时多了一分孩子气。
  “岂止神奇,简直神经。”东霖说。
  他们从一务侧路上山。爬了不到十分钟路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堆裸露的山岩。彩虹手脚并用,专注地往上爬,紧张得不敢往下看,也不敢多说话。可是一旁的苏东霖就是不放过她。不停地给她普及野外逃生故事:  “……2003午4月; 一位男子在犹他州东南部的峡谷登山,一块重达两百磅的巨石突然砸了下来,正好砸中他的右臂。他在地上躺了整整四天,直到喝完最后一滴水。为了逃生,他不得不用随身带的小刀锯掉了半支手臂,胡乱地包扎了一番,爬到峡谷的底端沿着水流的方向行进,直到获救……”
  “OUCH!”秦渭吹了一声口哨,  “我也来说一个。1993年10月,一位男子在科罗拉多的落基山内钓鱼。一块巨石忽然滚落,压碎他的一条腿。当时这人只穿了一件T恤和一条牛仔裤,而晚上会有暴风雪。他将心一横,用一把剪刀切掉了自己受伤的腿,用鱼线粗略地缝合了之后在地上爬了一百多米,爬进自己的汽车,开回村子获救……”
  “ 2004年6月,有个想钓鱿鱼的越南渔夫被一股突来的水流冲到了离岸六十五里以外的大海中。他越飘越远,在海里漂了五天后,不得不以喝自己的尿和捕杀海龟为生。十四天后才被其他的渔船救回来。”东霖道。
  “我又想起一个,特刺激特残忍。”秦渭抢着说,  “ 2007年3月,有一个人玩高空跳伞,不料主伞没打开……”
  “别讲了!我不要听了!你饶了我吧!”
  彩虹不只一次跟着苏东霖外出宿营。东霖好出游、好热闹是同学中有名的。他喜欢危险的运动,醉心于登山、攀岩、冲浪、漂流之类充满刺激的爱好,自称是登山高手。不过彩虹倒没听说他真的登过什么著名的绝顶,至少珠穆朗玛峰没去过。东霖对一切无聊而沉闷的东西缺乏耐心,就连看影碟从来都是以一点五倍的快进扫完,早早知道结局了事。彩虹认为这是自己与他的最大差别。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穷人的孩子还有希望,因为他们从小就能忍受那些枯燥无味重复无数的事情。
  岩穴是半开的,像一张大嘴。穴顶宽敞,裸露的花岗岩壁高达二十多米,上面吊着一些攀岩爱好者留下的挂钩和绳索。
  打开背包,设备非常齐全:动力绳、保护带、岩钉、、快挂、冲击钻、铁索、保护器无一不有。脱掉上衣,秦渭穿上保护带,同时将一个黑色的小袋挂在腰后。袋里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见彩虹好奇,他抓了一小把放在她的手心,  “这是镁粉。可以吸收手上的汗液和岩壁的水分,增加摩擦力。“说罢罢又从包里掏出一双软底的拳岩鞋换好,让苏东霖套好绳索后,展开双臂徒手攀岩。
  这位平日看似懒洋洋的花花公子竟有着可以和健美运动员媲美的胸肌和臂力,身子悬吊着,仅凭十指的力量从低端爬向岩壁的中心。
  彩虹不禁为他担心,  “东霖,你说他是不是应该戴个头盔?”
  “没事,我们来过好几次,地形很熟。他身上有保护带很安全。”苏东霖将一根黝黑的绳索缠在自己的腰上,又将另一端交给她,  “这是动力绳,弹力百分之八,你拉拉看,万一掉下来完全可以缓冲。”
  她拉了拉,没觉得有什么弹性,  “等会你也爬吗?”
  “对,我们轮流来。”
  “那我干什么?”
  “你可以专心观赏。”
  彩虹叹了一口气,  “你叫我来散心,就是让我看这个?这有啥好看的?”
  苏东霖抱着胳膊,歪着脑袋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拜托,两个英俊无双帅得天昏地喑的男人光着身子爬石头来取悦你,麻烦你配合点。”
  彩虹看着他,半天不做声,眼泪忽然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东霖,我失恋了。”她说。
  “痛快地哭吧!”东霖紧紧地拥抱着她,  “至少你还有朋友。”
  彩虹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将他的衬衫弄湿了一大块。东霖忽然退了一步,秦渭不知何时从穴顶上掉了下来,安全带被岩沟勾住,身子在像个老式吊扇在半空中旋转。
  两人手忙脚乱地松开绳索,将他放了下来。
  “东霖说得不对,”秦渭拍拍彩虹的肩,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当你爱上一个人,所有的朋友都消失了。你应该在陌生人的怀里痛哭,这样才能将悲伤痛快发泄。”
  彩虹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丫头,你得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秦渭说,  “像一首诗说的那样,是‘从明天起,做一个孝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还是‘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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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鹰眼山归来,彩虹有整整两周没去学校。
    一来是因为有点儿刻意回避季篁;二来,季篁帮她改的那篇论文终于有了回音。核心刊物门槛高,论文发出去好久,都快以为没戏了,责任编辑才姗姗来迟地发来邮件,表示考虑录用,同时提出五条修改意见。彩虹一向将自己定位为事业型女人,何况此时埋头学术又让她意乱情迷的心有了必要的旁骛。于是乎,她将自己关进小黑屋奋力改稿七天,发出去又被退回来要求继续修改增加篇幅。去省图书馆查了两天资料,她又花了四天润色文字、核对引证,再次寄走后,主编电邮过来表示同意接收。
    这是她参加工作后的第一篇论文,而且是被一级刊物上录用,虽然改了十几遍,改到最后读起来都不像是自己写的了,她觉得很值,因为修改论文本身也是思维脱胎换骨的过程啊。
    第三周的周一,系里有例会,她没有见到季篁,也不好意思问。几次从他办公室经过都是大门紧锁。
    也许有老师临时请他代课,也许他的母亲已经入院,需要全力照顾… …想来想去还是为他担忧。季篁和东霖一样,属于哪种凡是计划、十分守时的人,有良好的职业习惯。该有的活动不会没有他,不用到的活动你也别想去找他。这周一例会系里明文规定全体教师必到,而他居然缺席了。
    周二下午季篁有课,一般会提前半小时来办公室备课。彩虹假装去茶水室打水,往他的办公室瞄了一眼,没有动静。不料在楼梯口遇见了季篁同一教研室的刘沛娟老师,以前教过她马列文论,她便顺口问道:“刘老师,您最近看见季老师了吗?”
    “哦,你不知道?他病了,”
    “是吗?”彩虹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什么病?”
    “急性胃出血,”刘沛娟说,“上周五上课时突然呕血晕倒,送到医院急救了,系主任、书记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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