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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的重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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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工作也不如意。明明想做编辑,却被派去搞广告。这一行拿的是效绩工资,需要人脉,竞争很激烈。他在大学里混得顺风顺水,到了单位却被同事们瞧不起,回到家来就喝酒生闷气。多多生了之后小孩子晚上睡不好,半夜老是吵,他就冲着几个月大的儿子吼。唉……”
  彩虹看着她乌黑的眼眶,问道:“瞧你眼睛都给打得充血了,我送你去医院看一看吧?”
  “不用了,我还得回去。”她咬了咬牙抱着孩子站起来,腿还是一跛一跛的,“多多晚上老爱哭,太影响你们休息了。我回去好好地和他说一说,不就是不让考研吗?我不考就是了,为了这个家,也没什么。我已经牺牲了那么久,也不在乎多牺牲一点。”
  彩虹一把将她拉住:“不行,你好歹在这里住一晚。刚才我妈没头没脑地将他骂了一顿,估计他更生气了,让他反思一晚上,消消火儿,明早你再回去。我爸上夜班,我妈和我都睡得沉,没事的。”
  终究韩清还是带着多多走了。彩虹送她到楼下,给她要了一辆出租,叮嘱她有事记得往这边打电话。其实最近一两年她和韩清见面也少,因为有了孩子,也没老人帮忙,她几乎寸步不离守在家中。今日见到她,不独神情懊丧,眼眶两旁起了不少黑斑。明明年纪比彩虹还小几个月,看样子倒是大了十岁,腰粗体肥,行动迟缓,一幅十足的妈妈相。
  心情沉重地回到家里,彩虹看见妈妈仍在沙发上织毛线,想起她刚才的一番话,不禁想责备:
  “妈,您刚才的话也太刺耳了,夏丰毕竟是韩清的丈夫,您好歹得给他留点面子。”
  “这种男人还用给他面子?要是他是我的女婿,我就给他两耳刮子。”李明珠啐了一口,“怎么样,你老娘我火眼金睛吧?当初我是怎么劝你们来着?这种凤凰男不能嫁,门不当户不对,习惯价值都不一样,幸好他妈妈死得早,不然还有婆媳问题,将来够她受的。我说了多少,你们听进去没有?”
  彩虹不吭声了。李明珠又对了。当时韩清与夏丰谈恋爱,彩虹也热心地当了无数回电灯泡,回到家里把夏丰那叫一个夸啊,只差他不是天神。可是夏丰到彩虹家只来了一次,老老实实地向李明珠诉说了自己苦难的家世:母亲早逝、父亲凶暴、后妈刻薄,彩虹听得差点下泪,李明珠却半点不动声色,回头就说这孩子会装可怜,博得女人同情。李明珠最讨厌男人装可怜,所谓英雄不谈出处,强盗莫问来路,这夏丰太有心眼,太会打动女人,韩清不是他的对手。她在电话中向韩清的父母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对这门婚事很不看好。韩清的父母也不愿意,只是鞭长不及马腹,后来夏丰去南宁见了他们一面,父母见韩清入情已深,一幅不嫁他毋宁死的模样,就松了口。
  彩虹默默地去厨房给自己添了一碗红豆汤,李明珠忽然问道:“今晚你去哪儿了?”
  “系里来了位新老师,没有联系电话,有个重要会议,书记托我找找他,带个话儿。”
  李明珠看了看电,说:“你快些准备一下,等会儿苏东霖有事要来接你。”
  彩虹吓了一跳:“什么?苏东霖?”
  “他给你手机打电话,你没接,电话打到家里来了。”
  “哦,今天有课,要见学生,手机消音了。”
  “他问你九点半以前会不会回来,我说会。”
  彩虹连忙看表,九点二十五。发起了牢骚:
  “什么事啊,早上不是见了么,晚上又要见,这人有病啊!我给他回个电话,明天再说吧。”
  李明珠忍不住要吼:“你快点去收拾!记得换个胸罩!把那件紫色的长毛衣穿上,夜光下显示得贵气。‘易求千金宝,难得有情郎!’——这人又有千金又有情,你加紧点,好不好?”

  11

  彩虹下楼之前又被明珠抓住:“回来,你的头发……得弄一下!”
  说罢冲到洗手间拿了一瓶摩斯;哧哧几下,将她的头喷成了奶油蛋糕,手在上面抓来抓去。
  彩虹痛得乱叫:“妈,别抓了,您会弄吗?头发又不要紧!”
  “不要紧?”明珠将她的脑袋一拧,拧到自己的眼前,认真地说;“女人身上最要紧的地方就是头发!”
  “哈哈哈哈……”彩虹笑岔气去。
  明珠被笑得一脸铁青,指着彩虹卧室里挂着的一幅《维纳斯的诞生》:
  “我说的话你总不信,嫌你妈没眼光是不?看见那幅画了吗?我问你,维纳斯的身上有什么?”
  “有什么?”彩虹说,“什么也没有。”
  “错!维纳斯□,却有一头金丝。知道吗?在艺术家眼里,女人可以没有胳膊、没有衣服,没有头发?那是万万不能的!”
  就这样狼狈地披着一头怪发下了楼,路灯昏暗,彩虹只看得见不远处的马路边停着苏东霖的汽车。
  一旁树下有个红点,她蓦然转身,发现了正在抽烟的苏东霖。
  “东霖,你刚到吗?”彩虹被自己身上的香水呛得打了一个喷嚏。
  “嗯。受伤的那天我们本要去雪竹斋的,结果耽误了,现在去那里吃宵夜怎么样?”
  “哦?宵夜?太晚了吧?”
  “现在正是时候。”不等她回答,他说,“你等我一分钟,我上去和伯母打个招呼。”
  “不用不用,我妈知道我跟你出去了。”
  “还是上去说一声比较好,免得家长们担心。”说罢径自上了楼,几分钟后又下来了。
  他的脚步并不似以往那么轻快,毕竟断了两根肋骨。
  “多礼,”她无奈地说,“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这就是苏东霖与众不同的地方。他可以很恶搞、开天大的玩笑、说话又凶又损,但他知道分寸。如果他想讨好一个人,功夫也会做得很足。
  岂知还没走到汽车,便有一个匆忙而过的路人将苏东霖撞了一下。
  他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却视而不见,大摇大摆地走了。
  彩虹一声怒吼:“喂!站住!你撞人了!”
  那是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蓄着小胡须的脸显得很猥琐。
  他回头一看,不屑地说道:“我一五十岁的大叔,撞你个二十几岁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怕什么?你会吃亏吗?我还怕闪腰呢!”
  彩虹气极反笑:“嗬!五十岁很老吗?你以为你五十岁就可以拒绝成熟了吗?”
  “妈那个X的,你想怎样?”那人索性摆起了姿势。
  苏东霖脸一黑,刀光一般的目色逼过去,冷笑:“五十岁的老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走在大路上,太阳晒不黑你,风也刮不倒你,但这样和小姐说话,汽车肯定会撞死你的。
  大约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那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你没事吧?需要我扶着你吗?”彩虹关心地问。
  “你以为我是五十岁的老头子吗?”
  彩虹与东霖交情非浅。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一开始他们是情侣,谈了不到三个月,就由情侣变成了朋友。历经修补,渐渐由朋友变成了好友,却再也没回到情侣那个高度。
  不是回不到,而是他们都不肯努力。甚至觉得这样的一种关系更好。
  彩虹帮东霖做过很多事,代写情书只是其中的一项。东霖英文奇差,她曾冒名替他考六级,不然此人毕业都成问题。只有要是玩的事情东霖都会想到她:游泳找她、郊游找她、打扑克找她、K歌找她、party更要找她。合作是默契的,交往是愉快的。东霖和彩虹在一起,可以尽情享受友谊而不需任何回报。
  二少爷的女友多如牛毛,一旦想吹,彩虹就成了移情别恋的对象。他会在和人分手后不久与彩虹出双入对,让伤心的恋人以她为情敌。彩虹就他的开关、他的保险丝。
  这样做对彩虹的感情生活不是没有杀伤力。从大一到研究生毕业,彩虹一直没有男朋友。鼓起勇气追她的同学在将自己与苏东霖做了一番比较之后,都打消了念头。所以彩虹坚定地认为自己之所以成为剩女,苏东霖要负主要责任。闹到最后连韩清都不耐烦了,跑去对东霖说,既然你是彩虹的哥儿们,身边若是有条件好人品也好的朋友,介绍几个给彩虹嘛。苏东霖大摇其头,说自己认识的都是些纨绔子弟,酗酒、吸毒、玩女人,没一个配得上彩虹的。
  其实彩虹对这些并不介意。爱情尚未来临,又何必强求?就算一辈子遇不到真爱,像关烨那样做个独身女人也不错。对她来说,爱情不是一件大事,关键是她的学业、事业、以及如何早日住进风景如画的博导楼。
  在雪竹斋温暖的包间里坐定,彩虹讶然:“怎么,就请了我一个人?”
  “不可以么?”
  “这样弄得有点像约会哦!”彩虹嘲笑了一句,顺手拿过单子,点了几碟点心和水果,对服务生说:“再来两杯威士忌,加雪碧和冰块。”
  一言不发地坐了一会儿,苏东霖忽然道:“彩虹,今早你生气了?”
  “生气?没有的事。”
  “可是你的样子很凶。”
  “我一向都是这样的吧?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觉得,你好像是很受伤害的样子。”他皱起眉来看着她,“其实你一直很在意我,是吗?”
  “在意你?Hohoho……”
  今天的苏东霖声音出奇的温柔,看她的眼神深情款款:“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却让你生气了,真对不起!”
  彩虹连忙掩口:“天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吗?不是啊,我生日早过了。”她窘窘地看着他,“那么是你的生日?不对,你的生日不是一月份吗?”
  “今天是我们初次相识的日子。”
  “哦……”彩虹眼珠一转,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对,今天是你和莉莉初次相识的日子。”
  “那天你们俩都在。”
  “好吧,我们都在,不过我的任务是电灯泡,那又怎么了?”
  “我觉得你比莉莉好看。”
  “谢谢。”
  “后来你说你不喜欢莉莉,我就把她推给了我哥。”
  彩虹一口气咽住:“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莉莉?”
  “我曾经悄悄地问你,郭莉莉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你说不是。”
  “她的确不是,我说的是真话。”
  “莉莉却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曾经。”
  “你还说过很多别的话,”他将烟掐了,抿了一口酒,“你说潘小慧的眼睛太小;林珊珊的脾气太娇;关月萍的腮帮子太硬;何丝丝太懒,饭碗里长了蛾子才去洗。”
  “打住!”彩虹一跳三尺高,“我以为你是在问我的意见,所以坦诚以告。想不到现在你倒打一耙!你若真想秋后算帐,这些话全当我没说。”
  “我是问你的意见,因为我没有意见。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e on,二少爷,谢谢抬举。我的意见没那么重要。”
  “那请你告诉我,”苏东霖幽幽地说,“我究竟哪点不好?嗯?年少多金,事业得意,对你关怀备致、呵护有加。为什么你从来对我不慧眼一顾呢?”
  “年少多金,”彩虹笑了,“苏东霖同学,你听说过马斯洛的需要层次论吗?人生之中有五种需要: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安全需要排在倒数第二位。哈哈!我的需要有这么低级吗?你是在羞辱我吗?”
  “这不算低级,很多人都还在这条线上挣扎呢。特别是房价飙升之后,这条需要已经把所有其它的需要全都吞噬了。”
  “是啊!若不是你们这些富二代在那儿乱炒房地产,房价会飙得这么快吗?你以为我会向房价屈服吗?”
  “奇怪,”苏东霖道,“我们怎么扯到房价上去了?彩虹,你还是没有回答我,我究竟哪点不好?”
  彩虹低头想了想,鼓起勇气抬起头:“你真要我说吗?”
  “请直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因为你是Gay。”
  苏东霖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说什么?”
  “因为你是Gay。”彩虹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握住他的手,“听说我,东霖。你的秘密在我这里是安全的。我尊重同性恋的权益、坚决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出柜很难,你有什么挣扎和煎熬,都可以对我倾诉。”
  苏东霖一时无语,两眼直翻了上去,沉默了半天才说道:“上次那件事,你误会了。”
  “没关系,不必掩饰。我完全理解。”
  有一次同学聚会,大家约着去郊游。彩虹却在宾馆的房间里无意撞到苏东霖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
  “那人是我的表弟。”
  “嗯嗯。”
  “我们从小关系很铁。”
  “嗯嗯。”
  “那天他失恋了。”
  “嗯嗯。”
  “他喝了很多酒,想早点睡,那房间里没有别的床。”
  “嗯嗯。”
  “于是我们临时挤了挤。就是这样。”
  “嗯嗯。”
  他火了:“你老嗯嗯个什么?”
  “嗯嗯。”
  他轻轻拿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也支持同性恋权益,只是我不是同性恋。”
  “好吧,你不是。”
  “我证明给你看。”
  “证明?”彩虹愣愣地看着他,“怎么证明?”
  “你把手往下移。”
  她的手心从他的胸膛移向小腹。
  “再往下。”
  “……”
  “再往下。”
  “……报告,已经到达禁区了。”
  “往下。”
  “Whatever!”
  “如果我是同性恋,它会是这个样子的吗?”
  彩虹松开了手,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告诉我,我究竟哪点不合你的心意?”
  彩虹咬着嘴唇想了又想,抬头看着他说:“东霖你挺好的。我很喜欢你,我是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有我人生的蓝图。——我会时时想象和一个人一起生活、结婚、生子、吵架、做饭、甜甜蜜蜜、平平安安地携手到老。可是东霖,”她喝下一大杯酒,“很遗憾,你不在那个蓝图里。”
  “为什么?”他说,“为什么我不能在那个蓝图里?”
  “我需要一个soul mate,你很可爱,也很够朋友,我们在一起也很开心,可是你不是我的soul mate。”
  “这个好办,说吧,怎样才能成为你的soul mate? 我可以学习啊!我的脑瓜子可聪明了!”
  “这样吧,我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看你有没有可培养的基础哈。”
  “问吧问吧!”
  “华生先生最喜欢抽的香烟是什么牌子的?”
  “……”他翻了翻白眼,“不公平!你至少得告诉我,华生是谁。”

  12

  夜宵吃得不算沉闷。伴嘴是常事,早已习惯。他们开始若无旁人地K歌。碰到拿手情歌如“明明白白我的心”之类,两人相视对唱,情深款款,演绎得天衣无缝。
  岂料一出门正碰上一群人从大门走进来。为首的是一位穿着条纹西装的男人,半揽着一位大眼睛女孩,身后跟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不知是随从还是朋友。
  东霖住足,眼睛斜眯了起来:“哥。”
  东宇笑了笑:“K歌啊?”低头看表,“这么晚还不回医院,会被护士骂吧?”
  “带彩虹出来玩玩。” 东霖看了一眼彩虹,发现她狠狠地咬着嘴唇,脸崩得很硬。
  东宇目光闪烁,饶有兴致地玩味着两人的神态:“那我不留你们,请尽兴。”
  大家互相点了点头,大批人马杀向走廊深处。
  冲着他的背影彩虹突然叫了一声:“东宇。”
  走廊尽头有人脊背一凛。
  “替我问候莉莉。”她冷冷地说。
  东宇顿了顿,转过身,依然揽着那个女孩,目光很坦荡不惊:“好的。”
  说罢早有人给他拉开了包房的门,一群人鱼贯而入,走廊陷入沉寂。
  随苏东霖走到停车场,一路上彩虹只顾着生气,虽说大户人家的子弟多半如此,可苏东宇在彩虹心中世家子弟的形象还是顷刻间毁于一旦。
  这是个敏感话题,聪明人都会装糊涂,可彩虹偏要问个清楚:
  “东霖,你哥在外面有女人?”
  “我怎么知道?那人我也不认识,至多是逢场作戏吧。”苏东霖咳嗽了一声,表情尴尬,“我哥的事你少问——何必惹麻烦。”
  这算什么回答?
  虽然对莉莉的为人有一肚子意见,彩虹对她的感情是矛盾的。她们之间有过甜蜜的友爱,也有过巨大的伤害。过失在莉莉,但她也表现了极大的愧疚,多年来一直找机会弥补。不论是真是假,魏哲事件后她对彩虹的热情让彩虹觉得自己过于计较前嫌。怎么说呢?不是不原谅她,也不是不想和她亲近,只是无论怎么做也达不到当初的火候,反而显得过于用力。
  过于用力的情感不可能维持太久。刚毕业那阵莉莉经常打电话约彩虹出来玩。结婚不忘请她当伴娘。生了孩子还一度透露出让她做干妈的意思,被她三言两语搪塞过去了。在女同学中,莉莉够实际也够强势,可她也很痴情。和魏哲分手时以泪洗面,肝肠寸断,只差没跳楼吃安眠药。她在大学成绩不差,是社团活动的积极分子,凭长相、凭家世、凭相貌都不会找不到工作,毕业后却肯安心在家当全职太太,为家庭不是没有牺牲。相比之下,苏东宇那无所顾忌的神态就让人倒胃了。顺着这条逻辑往下想,彩虹就替莉莉委屈起来。
  不等彩虹张口,苏东霖又说:“这事你不要让莉莉知道,不然她可要把我们家撕个粉碎。”
  彩虹挑眉:“有那么严重吗?”
  “你不是很了解她吗?”
  “她又不坏。”
  “愤怒的女人是可怕的。”
  “奇哉怪也,你们兄弟俩碰到这种事不好好检讨自己,还一个劲儿地派人家的不是。”她的火“蹭”地窜得老高,调头就走,“你自己回去,我坐公共汽车。”
  苏东霖一把拉住她:“深更半夜地你等个什么车,有病啊。”
  “我是有病,我就看不惯你们这样的。”
  “嗳,说话别夹枪带棒,什么我们你们的,这关我什么事啊?”
  “当然不关你的事!对你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是不是?你想过莉莉吗?”
  “你酒喝多了。上车吧,彩虹。”苏东霖的脸窘得发暗,不由自主地摸出一支烟,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说苏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么。”
  “……”
  “你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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