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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傅思俞表达给易宗林的信息是,她清楚这一点,但她想要保持的就是跟易宗林之间的距离。
易宗林依然保持着淡笑,“回家吗?”
“嗯?”傅思俞愣了一下问,“你是说你的住处?”
“是的,未来也是你的住处。”
因为在中国的时候傅思俞就已经跟易宗林讨论好来美国以后借住在易宗林的住处,所以傅思俞对于易宗林此刻的这句话并未多想,她点点头,“那你现在送我和Prince过去吧,趁着天还没有黑,我回去把行李整理好。”
易宗林点了下头,“好。”
傅思俞兀自迈开步伐,下一秒,易宗林的手轻轻拥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傅思俞的身子顿时一怔,然后,扭过头,看着易宗林。
易宗林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幽深如墨的目光已然跟她深深对接,道,“走吧,儿子在前面。”
易宗林此话一出,傅思俞就意会了易宗林话底的意思。他只是在Prince面前演戏。
傅思俞想到她和Prince刚来美国,若保持着太明显的疏离,以孩子这样敏感的个性,肯定很快就会发现,所以,傅思俞最后低下了头,由着易宗林挽着她,走向了车子。
易宗林随即微微收紧手臂上的力气,把傅思俞更紧地搂在自己的身旁,他的鼻息里全都是她发丝上好闻的淡淡香味。
……
车子行径了约有一个小时,车子在纽约富人区贝利山的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
要说这是“别墅”,不如说它是一个“宫殿”。
初看过去这里占地约有两公顷,豪宅建筑地至少三千平方,建筑周围是大片的草坪、观赏园、高尔夫球场。
这是傅思俞初观的印象,但豪宅里实际上还拥有一个带着凉亭的温泉浴场和一座网球场。
傅思俞无法置信眼前所见的,这一切似乎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说描述的宫殿。
这不禁让傅思俞想起三年前易宗林带她去的那个古堡别墅。
虽然那时候易宗林当着她的面亲自把那个古堡别墅给摧毁了,但她至今记得那里的梦幻。
而眼前的“宫殿”,却介于梦幻和现实之间,让人更觉得它的真实,只是……它实在太震撼了。
“这……这就是你在美国的住处?”
傅思俞知道易宗林有钱,但像这样的豪宅,除了花费金钱,也必然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建设,最令傅思俞震惊的是,易宗林一个人居然住着这样大的屋子。
“是啊,我介绍你看看。”说着,易宗林径直挽着傅思俞的细肩,走向别墅。
别墅一共分三层,典型中古世纪的美式风格,让人如临童话之境。
傅思俞一路都看得震惊,然后那些看到她就叫她“夫人”的佣人,更令她疑惑,不过Prince牵着东方倾的手跟在她的身后,让她觉得这些佣人可能是因为易宗林提前跟她们打招呼了,所以才这样唤她。
这一刻,领着他们的佣人推开了一扇厚重的门,对她说,“夫人,这是儿童房。”
傅思俞出于礼貌跟佣人点了下头,然后看向易宗林所指的儿童房,下一秒,傅思俞怔住。
敞亮温馨的儿童房里,其中一面墙类似于巨大的鱼缸,上面游弋着Prince最喜欢的鱼类——色彩缤纷的热带鱼,另外三面墙除了一个大象造型的巨大衣柜,装满儿童的衣服,剩下的都是儿童玩乐的设施,比如小型的投篮设施,模拟的小型高尔夫球场地,巨型的火车道以及摆满一面墙的大大小小的汽车和飞机模型……
这个儿童房的设计,完全符合Prince的喜好,所以,Prince此刻已经尖叫着跑进了儿童房……
“哇……”
傅思俞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过了许久在怔愣看向易宗林,“这……”
易宗林跟傅思俞微微笑了一下,“喜欢吗?我为儿子准备的儿童房。”
她怎么会不喜欢,这根本就是Prince幻想中的儿童房,只是,他怎么会知道准备这些,还有,他只是花了三天时间去准备吗?
还记得两个月前,有天晚上,Prince跑过来问她,易宗林什么时候回来,她为了转移孩子的注意力,就跟孩子聊起了以后的房子……
母子两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儿童房,然后母子两就一起幻想起儿童房的样子……而眼前,易宗林居然真真实实地呈现出了一个孩子幻想中的儿童房。
傅思俞实在难以置信,她想不通,易宗林怎么会这么刚巧就准备她跟孩子梦想中的儿童房,并且是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
“易……”傅思俞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
Prince在房间里开心惊叫,易宗林在此刻把手扶在了她的腰上,柔声道,“我们去看看主卧。”
“主卧?”
傅思俞困惑地看着易宗林,疑惑还来不及逸出,就已经被易宗林搂着走向走廊的另一头。
厚重的欧式大门再度推开,呈现在傅思俞面前的房间再一次叫傅思俞震惊在原地。
房间里没有过多的繁复的家具,占据一面墙的酒柜,诺大的大床,供人聊天和休息的欧式沙发,散发着温馨晕黄灯光的水晶灯,还有其他墙面上的欧式古典油画……
这些东西很简单,却出奇地构造出了一个温馨的房间。
易宗林搂着处在怔愣中的傅思俞走进了房间。
在房间的一扇巨大的窗户前,他由后抱住了她的肩,对她说,“从这里可以看到满天繁星,而且天气好的话,这些星星可以照亮房间,你甚至躺在床上的时候,也能透着这扇窗看到天上最亮的那颗北斗星。”
傅思俞挣扎了一下,易宗林倒立刻就松开了手。
傅思俞回过身来看着他,“易……易宗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借住在这里,我……”
易宗林笑了一下,走了开来,道,“思俞,我必须实话告诉你,这间房我并不是为你准备的,而是为我们准备的……换言之,这里是主卧,是男女主人的寝室。”
“你在说什么呀……”傅思俞顿然皱起眉心。
易宗林从酒柜上拿下一瓶酒后,闲适地对傅思俞道,“思俞,你从前跟我说我从未在你面前真实过,而从今天开始,你就会认识一个真实的我……一个流露出真实情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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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因为家里停电了所以晚更,但今天的更新肯定是值得亲们等待的。_
☆、结局篇 我们好好过日子 (6000+)
第二百一十八章
傅思俞远远地看着易宗林,光亮中,他的身影伟岸高大。
易宗林把红酒打开,倒进两个杯子里,“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允许你再离开我一步。”
傅思俞呆住,一时动弹不得……
“思俞,过去我从未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今天我要跟你说……我想跟你在一起,到——白头偕老。咕”
傅思俞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僵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易宗林走到了傅思俞跟前,轻轻道,“过去我从未真正为你准备过什么,这栋别墅,就当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一件礼物。鹕”
易宗林伸出手,像呵护陶瓷般,小心翼翼地碰触傅思俞的面颊。
傅思俞一震,猛地退了数不,“不……易宗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
“你不是不清楚真实的我是怎样一个人吗?而现在,呈现在你面前的,就是真实的我。”易宗林逼近她的跟前,眸光深邃,定定望着她。
“真实的易宗林——他一定瞅准了目标,就不可能放弃,所以,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一定会拼尽我所有的能耐,让你接受。”
傅思俞脑子嗡一声响,无法置信地看着易宗林。
他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他打算跟她到白头偕老,他不打算放弃她?
不……
他已经病了,他怎么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呢?
“易宗林,你是因为不想最后孤单一个人,而跟我说这样的话吗?”她在怔然中问他。她能够理解他现在的想法,毕竟,谁也不希望在离世的时候孤孤单单一个人。
“不是。”易宗林专注地望着她。
“那是……”
“思俞,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吗?”
傅思俞顿时怔忡。
易宗林眼睛带着淡淡的笑,凝视着她姣美无暇的脸庞。
一瞬之间,傅思俞的眼睛瞠大到极致,连嗓音都沙哑了,“你的意思是……”她颤巍巍地声音发出,却并不是恐惧,而是对这样的事实不敢奢想。
“四个月前我离开A市,是因为我去了法国……在法国,我让Mr古给我做了最后一个控癌疗程——电子光微波射化疗。”
傅思俞静静地听着。
“之所以上一次我没有等最后一个疗程做完是因为这最后的疗程不只是最痛苦的,也是最危险的……因为手术后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化疗不成功,生命到此结束,另一个就是化疗成功,肿瘤在脑子里彻底消除,永不复发。”
“两个结果?”傅思俞愣愣地问。
“是的,当时我如果选择继续做最后一个疗程的话,我现在的结局只有两个——死亡和康复,但是当时我并没有立即选择做手术,因为……我很怕手术的结果会是可悲的,而我,当时无法承受悲剧的结局。”
“为什么?”
“我放不下你和Prince,还有你肚子里我们的孩子。”
傅思俞的眼睛不自觉地灼涩。
“我原本打算不做手术,回国一年,陪在你和Prince身旁,并安排好你们的未来……”
回忆像泉涌袭来,傅思俞的脑子里忆起了当时跟易宗林的对话。
为了Prince,我们维持一年的夫妻假象,等一年后,Prince的心理健康没有问题后,我们再离婚……
他的话言犹在耳,但她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当时跟她说这样的话,原来是希望自己能够把最后的时间留给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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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的鼻子开始发酸。
“但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温清影的插-入,第二个孩子的到来,这似乎都将本来默契分开的我们,渐渐又拉拢在一起,但你似乎对于我的在乎,再也不感兴趣,所以当我查到你只是为了寻找父母的死因而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失落,当你从占至维那里拿到资料,并且跟我摊牌的时候,我更心痛……但是,这样的失落和心痛,并没有让我觉得我应该远离你,因为,你明明知道我可能是迫-害你父母的凶手,却没有直接报警或来质问我,这说明你心底对我并不是完全无感的,至少,你并不觉得我会是一个杀人凶手,这同时也说明了你对我并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易宗林深望着她,接着道,“所以,在四个月前,我选择离开中国,不是因为我已经放弃了对你的感情,而是因为我更坚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认为我们彼此都是在乎对方的,而我,必须且一定要把我的身体治愈,这样我才能
tang够用未来漫长的时间来照顾你、弥补你,给予你人人仰慕的幸福。”
傅思俞的喉咙被一团的艰涩堵住。
“很幸运的,我赌赢了,在最后一个控癌疗程的漫长的十二个小时的手术时间里,我成功地挺了过来……你永远无法想象我是用怎样的毅力让我自己支撑住那一分一秒身体犹如遭遇凌迟一般的痛意,那一刻在我脑海里所有的信念只有一个,我不能先离你而去,我还欠你那样的多……”
我不能先离你而去,我还欠你那样的多……
他最后的这句话,冲破她喉咙里的艰涩,让她微微地哽了一声,泪水不自觉地泉涌……他的话是那样的感人,可是,过往的一切去又是那样的伤人。
傅思俞又后退了数步,努力控制住眼泪不再让眼泪跌落,前一刻的触动和心酸又恢复了平静,渐渐由冷漠说取代。
她兀自用手肘把眼角的泪水和脸颊上的泪痕拭去,淡淡地道,“所以,陆衍跟我说,你如今只剩下半年的时间,这根本就是骗我的。”
“我很抱歉,这的确是我让陆衍去跟你说的。”
“为什么?”傅思俞双眸瞪大如铜铃。
“因为我希望你能来美国……我知道我唯有用这样的办法,用我和Prince之间的父子情,才有可能说服你来美国。”A市实在拥有太多他和她之间不好的回忆,而他希望在美国,能够跟她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傅思俞冷漠地、不耻地道,“你好卑鄙!”
易宗林面无表情,眸光却格外的温柔。
“如果卑鄙能够换来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不介意使用这样的卑鄙。”何况,他是一个商人,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当的人。
傅思俞瞪圆的湿润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连池意也在你的策划之内?”
“是的。”易宗林如实回答。
直到这一刻傅思俞才意识到,易宗林此次回国特意开了一辆池意之前喜欢的车子,原来是因为他把池意也策划了进去。
她必须承认,如果那天不是池意的劝阻,她在事后可能还会犹豫是否要跟他来美国这件事。
池意跟她说——在生离死别面前,没有什么比珍惜余下的时间更重要。
正是因为池意的这句话,让她决心跟他打出那通电话。
他很清楚池意对她的影响力,他默默掌控着一切。
“我原本打算一步步把你引到我的身边,但是当我带着你来到这栋别墅,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耐性我不想再这样跟你耗下去,我已经没有耐性跟你演戏,跟你保持疏离,甚至跟你分床睡……我要我们成为这个家的男女主人,是的,这个家……属于我们的家,一家四口的家。”
“易宗林,我说过,我已经不爱你。”
易宗林仍旧是面无表情,却更加幽深温柔地凝视她,“不爱我,你刚才为什么流泪?”
傅思俞猛地抬头看他,苍白的脸庞上掠过一丝狼狈,“你给我出去!”他的欺骗,让她此刻懊恼和后悔,也也无措。
易宗林却前进一步,靠近她,探手拭去她脸上残余的泪痕。
傅思俞别开头。“我让你出去!!”她没有见过像他这样卑鄙的人。
易宗林沉默半晌,终于道,“难道直到现在,你仍旧不愿意原谅我?”
傅思俞身子一颤,不愿意再看他,沙哑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寒漠回答,“我已经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我带Prince来美国,只因为出于同情,毕竟,我无权剥夺你们父子相处的权利。”
易宗林定定地看着她,终于轻叹一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我这样做会让你感到反感,我却还是执意要把你来带美国?”
傅思俞倔强地偏过头,不回应易宗林的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吗?”易宗林又问了一遍。
傅思俞的声音冷冽,“我不想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
易宗林眯起眼,深晦的目光直望进她的眸底,“因为我们过去已经错过太多,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而经历过生死瞬间的我,更知道时间的重要性,所以,我不想我们再浪费时间……如果我们彼此都爱着对方,为什么还要浪费在一起的时间呢?”
“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不想听。”
易宗林突然上前捉住傅思俞的双手,不许她逃避,“如果你不想听的话,那就看着我,告诉我,你已经不爱我。”
“你……”
她准备逸出的话被他打断,“看着我,一字一句把绝情的话语吐出,让我知道你的对我真的是已经死心。”
傅思俞扭过头看着易宗林,清澈湛亮的双眸,幽幽望着他。
“很好,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易宗林突然笑了,笑得那样的开心和满足,同时伸手抚摸她的发。
“你试图想要绝情的眼神来骗我,但你发现你根本就做不到。”
易宗林很成功地猜到她内心所有的想法。
她一时愣住,任由他轻抚她的长发。
“我们不要再这样折磨彼此了,思俞,我们好好在一起吧……”易宗林上前一步,轻轻搂住傅思俞的腰,温存的举止,蕴含着对她的宠溺。
“我们好好珍惜未来的日子,给两个孩子打造一个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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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突然挣开了易宗林,他刚才温存的举动,让她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苍白了。
易宗林低笑,“宝贝,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都不可能再放开你。”
傅思俞心血上涌,“易宗林,你以为你此刻跟我说这样的话,我的过去就能够全部抹去吗?这世间的人你都可以会指责来挥之则去,但我傅思俞不是这样的女人,我不是你抛弃过后随便三言两语又可以被你哄回来的女人……你知道从你跟我摊牌到现在这一年多来,我的心每次在忆起过去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痛吗?每每想到你我的恩爱不过是你表现出来的假象,我的心就好像被人鞭挞一样……我此生一直期盼的是一份纯粹的爱,但我过去深爱的那个人,他却一直利用我的单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所以早跟你跟我摊牌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底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允许自己再跟你有任何关联了。”
虽然有很多的事,他事后都给了她“在乎她”的解释,但是,他所谓的“在乎”,再也无法引起她曾经很敏感的内心的一丝触动……
他可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一个人加诸在另一个人身上的疼痛,尤其加诸的那个人还是这个人曾经最深爱的人,那疼痛便是永远都无法抹灭的。
易宗林看着她,久久都没有说话。
她说完这番话,在最后看了他一眼后,兀自迈开步伐。
然,她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他说,“如果我告诉你,由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你能否相信,我们曾经恩爱的画面,并不全是我所装出来的假象。”
傅思俞再一次身子一震。
她停下脚步,尽管心中剧烈挣扎,一再告诉自己,他的事,他的人,他的一切,都已经跟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