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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根本不是因为想要跟易宗林在一起而跟我分手,你只是不想拖累我。”
傅思俞沉痛闭了下眼,再缓缓睁开,“事情已经过去了,池意,我们不要再提了。”
池意慢慢将车停在了路边,手扶着方向盘,深深凝望她,“思俞,妈这些日子很后悔,她跟我说,她没有想过选择远泰会失去你,她说她很希望你回来。”
想到这些年池家给她的温暖,她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池意看着她泛红的眼眸,声线微微的颤抖,“我们在一起六年,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你真的舍得放弃吗?”
傅思俞在这一刻哭出了声。
池意轻扶住她因抽泣而颤抖的双肩,神情痛苦,赤红的眼睛里带着隐约的泪水,“你知道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过得有多艰难吗?”
傅思俞用力摇头。
“老婆,我不能没有你……”池意将傅思俞摁进怀里,紧紧抱着,浓浓的嗓音里充满哀求,“只要你愿意,我们偿还掉那笔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傅思俞靠在池意的肩上,用力摇头。
“老婆……”
眼泪颗颗飚离傅思俞苍白的脸庞,她痛苦万分,慢慢地推开池意。
池意同样痛苦地看着她。
她歉疚地望着池意,艰难道,“我无法跟你走到一起,不仅仅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配跟你在一起。”
池意猛地摇头,擒住她,“不……我不在意。”
“我指的不是我跟易宗林已经在一起,而是我这个人,根本就配不上那么好的你。”
“为什么?”
“因为你说得对,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都没能忘记我的初恋男友……尽管我那样努力的去爱你,可我始终无法忘记他。”
“如果真的无法忘记,为什么早点去找他,而是选择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去找他?”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理由。”
“当年他家里落魄,为了照顾我弟弟妹妹,我选择了跟当时很爱我的他分手……”
池意错愕,“你是说……”
傅思俞点头,“没错,我
tang跟易宗林分手后就由人介绍跟你走到一起……我跟你在一起的最初,只是贪图你给我和我弟妹带来安逸的生活罢了。”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在乎……我知道这些年你是真心跟我在一起。”
“可我此生都无法给你想要的……我很爱他,很爱很爱。”埋葬在心底这么多年,第一次,她对自己敞露心扉。
池意深深看着她。
“这些年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我都是在想他……有好几年,我活在愧疚、懊悔、痛苦、难过之中,就是担心他过得不好……幸好,老天眷顾他,给了他最好的一切。”
“既然一直都在心底默默祝福他,这一刻为什么又要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欠他太多太多,我就算一辈子留在他身边都无法偿还。”
他不明白。
傅思俞随即将她间接害死易宗林父母的事跟池意述说。
池意听完后久久震惊。
傅思俞悲怆道,“我永远都挽回不了他父母的两条命,我只能陪伴在他身边,尽我所能,让他快乐。”
池意背靠向椅背,心痛闭眼,许久以后才睁开,声线沙哑,“你是在毁了自己的人生去补偿他。”
傅思俞挥去颊上的泪水,深深吸了口气,“我永远都不会幸福了,我只希望他幸福。”
池意呆滞望着前方,久久才道,“我永远都无法劝说你,对吗?”
傅思俞用力点了下头。
池意没有再说话,目光无力落在她凄楚的脸庞,那样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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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唐舒曼站在阳台上,享受着凉风的吹拂。
“舒曼,天气冷了,进屋吧!”
听到易宗林的声音,唐舒曼转过身,看到刚起床,身着睡袍的易宗林。
易宗林走到她的身边,一只手拥住她,“温度降了,也不知道回房间。”
唐舒曼没说什么,由他拥着,一起走进房间。
一进房易宗林就拉着唐舒曼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下来,他将下巴抵在她单薄的肩上,“我这次回来,你好像不太开心。”
唐舒曼轻轻挣开他,拉开距离,没有太多表情看着他,“你明天就要回A市了,有些事我想问你。”
“说。”
“我听袁琪说,傅思俞搬进了你的公寓。”
易宗林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小口,这才淡声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习惯睡在自己的床上。”
“再遇上她,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易宗林笑了,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唐舒曼的面前,低看着她,“我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是不会吃醋的,哪怕这个女人平常是多么的善解人意。”
唐舒曼撅起嘴,“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易宗林将唐舒曼的下巴勾起,笑了笑,“易宗林妻子的名份我都已经给你了,你还有顾虑?”
“我……”
易宗林眸光逐渐的幽深,“我说过,等我处理好这件事,我们就去你喜欢的地方举行婚礼。”
“我不想等太久。”
易宗林轻轻抚上唐舒曼的脸,磁性的嗓音低嗄温柔,“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
唐舒曼问,“你想要的结果究竟是怎样一个结果?”
“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会看见。”
“我怕我还要等很久很久。”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唐舒曼深情款款地望着他,“我不担心你骗我,因为不管要等多少年,我都会一直等你……”
易宗林笑了,“好女孩。”
唐舒曼慢慢靠进易宗林的怀里,耳朵贴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缓缓道,“我只担心,她会再次吸引你。”
易宗林环住她,幽幽道,“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跌倒是不小心,下一次又在这个地方跌倒,那就是愚蠢了。”
唐舒曼闭起眼,满足的赖在他的怀里,“陆衍告诉我,她看起来挺不错的,对人很有礼貌,在恒集团跟同事之间相处得也很好,最关键的是,她对你也很好。”
“你想说什么?”
唐舒曼仰起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会不会她其实也很内疚,所以才会对你好。”
“她的确拥有一副清纯的外表让人很容易误解她是个单纯的人。”
“你的意思是?”
“一个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女人,你认为她还会有感情?就算内心深处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内疚,她留在我身边的主要原因,也不是为了补偿。”
“那是为
了什么?”
“我说了,她是一个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女人。”
唐舒曼顿时领悟,“她留在你身边,还是为了钱!”
易宗林狭长的黑眸眯成一条线,透着隐约的寒光,薄唇冰冷吐出,“她一直对我欲拒还迎,就是想要吸引我更多的兴趣,她深知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
“想想也是,明明池意可以帮她偿还傅洛威的欠债,她还是在当晚就来找你,倒像是生怕池意帮她还了债一样。”
“她当然很清楚,‘易宗林’可比池意有身价多了。”
唐舒曼好奇道,“接下去她会怎么做呢?”
易宗林抬起唐舒曼的下巴,“你觉得呢?”
唐舒曼窘迫,“我猜不到。”
易宗林笑了一下,“老婆,我提点你一下。”
“嗯?”
“妻子是不是最有资格跟丈夫分享财产的人?”
“是啊……”唐舒曼倏然明白过来,“她不会吧?”
易宗林疼爱地点了一下唐舒曼的鼻子,“老婆,我敢跟你保证,接下去的日子,她会不顾一切破坏我们的感情,不择手段取代你的位置。”
唐舒曼惊愕。
易宗林哈哈大笑的走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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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不要!”
一声尖叫,傅思俞猛地坐起身,从噩梦中醒来。
她连忙开启灯,直到眼睛看到四周围熟悉的环境后,她才抚摸着胸口,慢慢靠在床头。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做这样的噩梦了。
梦境里,易宗林的父母满身鲜血向她索命……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恐怖的噩梦,这说明她对易宗林父母的死,是那样的愧疚和自责。
下床,她给自己倒一杯水喝,无意间看到墙上的时针指着一。
美国现在还是白天吧,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呢?
由于被刚才的噩梦惊吓,再次躺在床上后,她始终恐惧得无法入眠,。
在一番转辗反侧后,她终于害怕得坐起身,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通了两声,他就接听了。
“中国应该是凌晨一点钟左右,这个时候你还没睡?”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恐惧感这才稍稍缓解。
“我刚做了一个噩梦。”她如实跟他说。
“什么样的噩梦?”
“呃,莫名其妙的噩梦……我有些怕,所以打电话给你。”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做了这个噩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似乎是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
她靠在床头,额头上还有刚刚因恐惧而渗出的冷汗,“你……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她不想打扰他跟他妻子的相处时间,只是她现在真的很害怕。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出现他双亲惨死的画面。
“我有些累,现在恐怕没办法在电话里陪你。”
她还记得上一次在他的别墅,当时他在吻她,接到他老婆打来的电话后,他立即便停下动作,安慰他被噩梦吓醒的老婆。
他陪她老婆讲了很久的电话,直到哄她老婆再次睡着。
同意的情景,发生在她的身上,却是完全不同的处理态度。
当然,她没有怨言,也不会有怨言。
“好吧……我挂电话了。”
跟他通过话后,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她的恐惧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的强烈。
就在傅思俞准备开着灯睡觉时,房门外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这么晚传来的敲门声让傅思俞从床上振起而坐,顿时毛骨悚然。
刚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易宗林打来的,她立即就按下了接听键,“喂……Kingsly;有人敲门,我好怕……”
那头的易宗林笑了起来。“别怕,起来开门。”
傅思俞将自己蒙进被子里,紧紧抓着手机,“不要……”
“你不来开门,我又怎么能够陪你呢?”
“嗯?”
……
打开-房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易宗林,傅思俞怔忡一秒,然后,她跳到易宗林的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他。
☆、你是害怕我怀孕吗?(5000+)
第七十二章
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的开心,她紧紧抱着他,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满足的沉浸在着他身上淡淡好闻的男性味道里。
“你怎么回来了……”
他抱住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大腿,下巴抵着她的额,俊逸的眉眼淡淡的笑,“你不是要我陪你吗?”
她双手圈着他的颈子,慢慢退开,望着他温柔的俊庞,她笑了一下狸。
他深浓的目光跟她相视,许久后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道,“我从来没有看到你在我面前这样开心过。”
她如实道,“我刚做了一个噩梦,所以……看到你,我觉得很安心。躇”
他微微一蹙眉,假装不悦,“这么说,我回来,如果不是恰逢你做了个噩梦,你一点也不会感到惊喜?”
“你干嘛扭曲我的意思啦……”
他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脸,“那你的意思是?”
她小小声吐出,“你回来,我也会很开心的。”
易宗林的俊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抱着她的臀,走进房间。
床边,他将她放了下来,双臂环绕住她的腰身,深深凝望她,“这几天有想我吗?”
她最怕他用这样深情的目光看她,低下头,咕哝道,“我有资格想你吗?”
他将她的脸转了过来,一本正经问,“为什么没有资格?”
她小声嘀咕,“我又不是你老婆。”
他听见了,笑了一下。
她帮他褪去西装外套,又帮他松了领带,随口问了一句,“唐小姐她没事了吧?”
“嗯,佣人太爱小题大做,她只是一点小感冒,就跟我说她身体很不舒服。”
她瞥了他一眼。你也很“小题大做”啊,得知夫人身体不舒服,就飞越千里去陪她。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她摇了下头,“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
早上,她很轻很轻掀开被子,却还是吵醒了他。
长臂霸道横在她的腰上,他染着睡意的声音含糊道,“干嘛这么早起来?”
她拿开他横在她腰上的沉重手臂,坐起身,穿上内-衣,“已经八点了,我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
他拉下她的身子,沉重的身子罩了上来,湿湿热热吻上去,“陪我……”
想到昨晚他在刚下飞机那样疲累的状况下还让她直到三点钟才睡,她红了脸,推他,“别这样……我真的会迟到。”
他埋在她的胸前的声音有些不耐,“那就不去上班。”
“那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我是老板。”
傅思俞,“……”
……
中午,穿着睡衣倚在浴室门框上的傅思俞,狠狠盯着此刻正在镜前剃须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的易宗林。
看到她,易宗林瞟了她一眼,“醒了?”
傅思俞咬着唇,双颊气得鼓鼓的。
注意到她的神色,易宗林问,“怎么了?”
傅思俞用力瞪他,“是我被安经理的电话吵醒的。”
“哦……你的顶头上司?”
“是啊!!”傅思俞气呼呼的走到易宗林身边,委屈指控道,“安经理跟我说,我无故旷工,这个月的满勤奖没有了。”
易宗林听完后噗嗤笑了一下。
傅思俞捧住易宗林满是泡沫的下巴,抱怨道,“都怪你,害我这个月的全勤奖没有了!!”
易宗林放下手中的剃须刀,环住她的腰,好笑地看着她,“你就为这件事气成这样?”
傅思俞哼哼道,“如果我今天没有旷工,就能拿到这个月的全勤奖,如果我拿到这个月的全勤奖,年底的时候我就能拿一个季度的全勤奖,有好多钱呢!”
易宗林嘴角的笑意加深,“有多少?”
傅思俞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一万多吧!”
“就一万多?”
傅思俞轻轻捶了他一下,“我知道一万多对你来说不叫钱,可这代表的是我在恒集团的表现。”
易宗林笑着走出浴室,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支票簿,刷刷刷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然后撕下来给她。
傅思俞错愕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支票,问,“你干嘛?”
“赔给你啊!”
“我又没有叫你赔。”话是这么说,傅思俞还是很开心的将支票接了过来。
可是下一秒……
“喂,一后面跟着六个零是什么意思?”
傅思俞疑惑地看着他。
易宗林勾起她漂亮的下巴,在她樱红的唇上啄了一下,“除了那一万块,剩下的是我对你这些日子尽心上必修课而私人给你的‘满勤奖’。”
傅思俞确定了
tang,这男人根本就不在乎钱。明明是想给她钱,却还生拉硬拽出一个“私人的满勤奖”,什么嘛!
等等!
尽心上必修课,必修课……
不是吧?
傅思俞的脑海中闪过某一晚跟他的对话,惊疑看向某人。
某人回以她尔雅的微笑。
傅思俞的脸色顿时红了,青了,紫了……
然后,她拿起沙发上的一颗抱枕扔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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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搬来御景公寓三个多月,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公寓外面碰到一个记者,可是今天,当她像往常一样挽着易宗林一起走出电梯,眼前立即呈现了一片白光。
一大批记者,拥了上来。
尽管戴着墨镜,傅思俞还是被这些闪光灯和镁光灯晃得睁不开眼……
傅思俞慌张的躲到了易宗林的身后,“怎么办?怎么这么多记者?”
易宗林显然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状况,不过他向来以冷静自制著称,此刻微微拧着眉,感到不悦。
“易总您可以让您身边的女伴给我们拍张照吗?”
“易总,您可以让您的女伴摘下墨镜吗?”
“易总,您身边的女伴是傅思俞小姐吧?”
“是傅小姐吗?”
一连串记者的发问接踵而来,傅思俞紧紧躲在易宗林的身后,害怕得一动也不敢动。
易宗林的几名随身保镖很快就来了,他们阻挡住记者的镜头,同时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易宗林冷着脸,拥着始终低着头的傅思俞走出了公寓大楼。
一辆黑色的车迅速停在了路边。
易宗林拥着她,在无数记者的追跑中坐进了车厢,扬长而去。
……
餐厅里,傅思俞咬着下唇,紧张看着对面正在跟申秘书说话的易宗林。
易宗林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神色冷峻,声音冰冷无温,“给我查出是哪个杂志社带的头,我要这个杂志社明天再也无法在娱乐圈立足。”
申秘书点了下头,“是。”
易宗林挥手,“去处理吧!”
申秘书随即离去。
等申秘书走后,傅思俞才小小声开口问,“明天报纸上的头版头条不会就是我们吧?”
易宗林翻开菜单,同时看了她一眼,“你怕了?”
傅思俞点头如小鸡啄米。
笑容重新回到易宗林英俊的脸庞上,“怕什么,别的女人还巴不得有这样的曝光机会。”
“可我没有她们那样的雄心壮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