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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和二姐答应过你,不会再干涉你的选择,但是,我们所顾虑的,现在就已经……”或许是顾虑到她的心情,洛威没有再说下去。
恩同一向是心思细腻的人,她从小就懂得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所以,恩同虽然没有洛威的头脑,却从来都不需要她操心。
若是从前,恩同此刻是绝对不会附和洛威的话的,因为恩同比洛威更知道顾虑她的心情,可或许是真的太担忧了,恩同在此刻沙哑对她道,“大姐,你说过,姐夫答应你,不会再跟温小姐有联络,可是,他在机场跟温小姐那样的亲密,我们甚至不难猜出他是跟温小姐一起去美国的……是的,我相信他回来以后一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也相信你依然能说服姐夫不再跟温小姐见面,但是有了第一次的违背承诺,就一定有第二次,你确定你以后真的要在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中度过吗?”
恩同所说的,她刚才在房间里就已经想到了,可是她的心,依然还是被恩同的这番话扯痛了。
“大姐,不如就按池意哥所说的,趁着易总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回美国吧……”恩同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
洛威接着说,“我相信没有人比大姐你更了解易宗林……他是个对任何人都可以残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人,就算你曾经跟他在一起过几年,他也不会有半点的怜惜的。”
恩同和洛威都在这一刻没有再叫易宗林为“姐夫”,说明他们对易宗林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信心。
她闭起了眼,想象着未来没有易宗林的世界,她的心头传来一股锥心般的疼痛。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睛里虽然已经湿润,但她并没有允许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沉静而认真地说道,“我会跟你们去美国……但在此之前,我要跟他谈谈思翎的事,还有Prince的抚养权问题,我也必须跟他达成一致。”
恩同和洛威听闻,同时怔愕地瞪大双眸。“大姐,你……”恩同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转过头,清澈的瞳眸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看着自己的妹妹,“我一直觉得,我如果把思翎已经过世的事告诉他,他心底一定会承受不住,但我现在知道,我这样的想法,根本是我自己太自私我为了跟他在一起,所以努力找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去隐瞒他的理由,但其实如果我真的是为他好,就应该在我发现他依然难忘旧情的时候,就把思翎的事告诉他,那样,他就能早点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这么多年,一直在思念着那个已经过世的人……如果不是我的自私和贪婪,他现在就算被温清影所吸引,他也可以大大方方跟温清影在一起,延续他和思翎的前缘,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这个根本就不相干的人纠缠……”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所以,我不能再自私的说走就走,我要跟他把思翎的事说清楚,不管他是否会原谅我,哪怕真的要对付我,我也必须跟他说清楚……他这辈子背负了太多,应该让他最终有一个好的结局。”
洛威无法苟同她的话,说,“大姐,易宗林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放下仇恨,但他能做到这样,全是因为他无法放下思翎姐,如果他知道你不是思翎姐,他埋葬在心底的仇怨便又会被挑起……那么,在跟他谈完之后,你面临的可能就是他给你制造的无尽痛苦,你觉得他那时候还会放你走吗?”
她平静地道,“傅家亏欠易家的,注定要有一个人来还,他如果真的要对付我,就当我是在为爸妈赎罪吧……何况,他知道思翎的心在温小姐身上后,他也不会再花费那么多的精力跟我纠缠,就算他跟我提出离婚,我也不用担心,因为我和他曾经签过协议,谁提出离婚,孩子就将归属被提出的那一方。只要Prince的抚养权在我这里,他要怎样对我,我都无所谓。”
“大姐,你如果还要选择跟易总坦白,那我和洛威劝说你这么久的意义何在?我们无非是想你在伤害来临前,可以脱身,而你却选择承受这样的伤害。”恩同无法理解地道。
她深深吸了口气后道,“谁说他一定会伤害我?也许他看在我跟他坦白的份上,看在Prince的份上,看在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份上,他会选择放了我呢?”
“大姐……”
洛威还来不及劝说,就已经被她打断,“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跟你们去美国的。”
恩同和洛威知道她的固执,再也无力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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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泰集团总裁办公室。
池意坐在办公桌后,刚刚结束跟洛威的电话。
沉思了片刻,他拿起手机,快速播下一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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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占总,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是想追求思俞的话,我认为你派人跟踪温清影从而拍下温清影而易宗林在一起的照片,也实在是有够卑劣的!!”电话一接通,池意便冷肃对里面的人说道。
手机那头的占至维,此刻正站在一扇落地窗前,他的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悠远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高楼林立,“我以为我说过,我的目的和你一样,只是想要保护她。”
池意冷漠疏离地道,“我今天会把你交给我的照片给思俞看,不是因为你信任了你这个人,而是因为这些照片让我无法再放心把思俞交给易宗林……我希望你明白,我不管你接近思俞有什么目的,但如果你心存的是对思俞不利,我发誓,我绝不会放过你!”
占至维沉声道,“如果有时间在这里说狠话,不妨告诉我,思俞她做了什么决定?”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你当然有必要……因为,思俞如果做了离开的决定,只有我能让思俞在这个世界消失,永远都不被易宗林找到。”
占至维平和的说着这样的话,却对池意有着极强的说服力。
池意倏地沉默了下来,然后,过了几秒,他在迟疑中回答占至维,“洛威跟我说,思俞准备跟易宗林坦诚。”
占至维在沉默几秒后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思俞对易宗林的感情。”
池意也陷入了一阵子的沉默。
蓦地,占至维道,“我想你们既然不想思俞再遭遇任何的伤害,是不会允许思俞跟易宗林坦白的吧?”
“我已经交代恩同,晚上在思俞喝的牛奶里放一些有助睡眠的药,我相信直到上了飞机,她也不会醒来……所以,如果你有你说的能力,能够让思俞离开后不被易宗林找到,现在就是你实施你能力的时候了。”
“晚上?”占至维似乎对这个时间不太满意。
“我们不得不选择晚上,因为只有晚上,我们才能躲过别墅里那么多的佣人和保镖。”
“我的人,可以帮你们处理好那些人。”
“就算能处理好那些人,我们依然还是要选择在晚上……Prince是个太聪明的小家伙,如果不趁着他晚上睡着,我们怕Prince会横生枝节。”
占至维思考了片刻后道,“算了,温清影会拖住易宗林的时间,相信他今晚是不可能回来的……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
……
易宗林正在巴黎恒集团旗下六星级酒店的顶楼餐厅,独自享用着午餐。
两名女性侍者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沉浸在易宗林的非凡俊逸中。
突然,易宗林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划破安静的用餐环境响了起来。
易宗林拿起方巾雅致地拭了一下嘴,把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悠然地执起桌上的红酒。
手机里传来温清影好听而温柔的嗓音,“Kingsly,很抱歉你在美国的公事还没处理好,我就让你来巴黎陪我,而我现在居然没有时间陪你。”
易宗林笑了一下,嗓音比平常更低沉了些许,“温小姐倒是开始懂得知书达理了,知道跟我说声不好意思。。”
温清影笑出声,“好啦,知道你一个人吃午餐很郁闷,可是这个活动是我第一次被人受邀来做代言耶,我真的很看重的……所以,只能先对不起你喽,晚上我再过来陪你吃晚餐,好吗?”
“好……我等你。”
“嗯,不见不散。”
易宗林刚刚结束跟温清影的电话,手下东方倾的声音就已经从他的身后恭敬传来,“老板。”
易宗林早就知道东方倾的到来,放下手机,清冷地道,“说。”
“半个小时前,傅小姐跟池意在咖啡厅见了一面。”
“把话一次性说完。”
“是。”东方倾正色道,“傅小姐离开咖啡厅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一回家就把自己的关在了房间里……经过手下的调查,是您和温小姐在机场的画面被人拍到了。”
易宗林轻轻摇了摇手里的红酒,然后执起酒杯闻了一下红酒的酒香,这才开口,“Prince今天乖吗?”
东方倾点头,“因为傅先生和傅恩同小姐的到来,Prince这两天的心情都很好。”
易宗林点了下头。
东方倾见易宗林无动于衷的样子,忍不住问,“总裁,您这两天都没接傅小姐的电话,傅小姐肯定已经很失落了,如果傅小姐知道您跟温小姐在一起,她……”
易宗林依旧在嗅着红酒的香气,“你是觉得她会听池意他们的劝,离开我?”
“以傅小姐的个性,很难说。”
易宗林挑了一下眉,把酒杯放在桌面,闲定自若的样子,“你觉得你了解她?”
东方倾忙低下头,感到惶恐地道,“属下不了解傅小姐,属下只是……只是觉得照片的事,可能会影响到
傅小姐。”
“你小瞧了傅思俞,她是一个心思缜密、临危不乱的女人,也许她此刻,正在想着如何让我跟温清影断了联系或是让温清影不再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
东方倾道,“傅小姐能把父母的秘密藏了那么多年,也的确是个心机很深的人。”
“不过,不管她现在是何种心思,她都应该开始考虑自己的后路了,因为……我的耐性已经没有了。”
东方倾怔忡,慢慢抬起眼睛看着自己老板面无表情的脸庞。
“两个星期后是我爸妈的忌日……每逢爸妈的忌日,我就会想起十年前的那起车祸——我载着我爸妈,出去散心,尽管我当时心不在焉,可我仍然看到前方的车并非是失控而朝我这边开来的,而是前方车上的人突然往这边打方向盘,事后尽管查出对向开来的车子是由于刹车失灵而导致失控,但当时那一幕,早已经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实在无法相信,我曾经尊敬的称为傅叔叔的人,居然会这样的赶尽杀绝。”
东方倾的脸上露出了沉痛的表情。
“所以,现在不管傅思俞是什么心思,我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了……她必须告诉我,她的父母现在在哪里?!!”说完这句话,易宗林执起餐桌上的红酒,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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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会凌晨更新!
☆、恩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转瞬之间,灰飞烟灭……(6000+)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眼皮好重,好重,她很用力,依然还是无法撑开。
可是,鼻息里有易宗林身上好闻男性的气息……
她想看见他,好想,好想……
长睫微微颤抖了几下,慢慢睁了开来反。
视线起先是模糊的,只看到雪白的天花,渐渐的,一张棱角分明的男性脸庞在她的视线里逐渐的清晰起来。
然后—媛—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不敢置信眼前所看到的这张熟悉脸庞。
宽阔的额头,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瓣,还有刀削斧刻般的俊逸下巴……
这些完美的五官组成了她脑子里心心念念的那张英俊脸庞。
她呆呆地看着这张温和的脸庞,有些不敢相信,最后用力搓了一下眼睛。
确定他就坐在床沿,跟以往一样幽深的黑眸温和的眼眸注视着她,她陡然鼻子一酸,无法控制地,伸手抱住他,“Kingsly……”
他明显有锻炼的身体很是健硕,让她抱着很温暖,她恋栈地嗅着他好闻的男性味道。“你回来了……”
这一刻她忘记了睡觉前脑子里所想的所有的事,她只记得,他去美国出差,而她已经两天没有联络到他,她好想他,好想他……
易宗林任由她抱着,却没有回抱她。
傅思俞并没有觉察到,她靠在他宽阔厚实的肩膀上,思念如潮水般涌来,迅速让她漂亮的明眸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知道她已经抱了他很久,可她还是不愿意放开他,一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抽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恍然忆起了睡觉之前脑海里所想的事,理智逐渐的恢复,然后,她身子怔了一下,慢慢地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手也慢慢地松开了他。
对于她的反应,他嘴角勾了一下,问,“怎么了?”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抓着被子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凝视着她的黑眸,逐渐的幽暗起来,却依然噙着一抹笑意在嘴角,“我以为我回来你会很高兴。”
“我当然很高兴,我……”她发现,人一旦心虚起来,就没有办法好好说话。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她没有勇气直接就冲口而出早就准备在心底想要跟他说的话,于是避开他幽深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落地窗,顿时一愣,“外面在出太阳?”
易宗林跟着她看了一眼窗外,点点头,“是的。”
这时候,她突然感觉头有些晕,手扶着额头,将身子靠在床头上,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解晕眩。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上午十一点?”傅思俞错愕,惊讶地看着从落地窗穿透进来的阳光,怔忡了一秒,“我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一觉睡到了隔天中午……”
她只能想起她昨天睡着的时候很困很困,好像一辈子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一样,眼皮困得都撑不开。
易宗林笑了一下,“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睡得比平常更安心。”
她听闻,面露窘迫,“不是这样……但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怎么会那样困。”
易宗林但笑不语。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吗?”
“嗯。”
“对不起,你昨晚回来我也不知道……居然睡得跟只猪一样。”傅思俞忍不住责备自己。
易宗林维持着嘴角的淡笑,“没关系。”
她看着他俊逸脸庞上所呈现的淡淡笑意,突然脑子里想起了那些照片里他跟温清影笑的样子,竟和此刻一模一样。
想起他和温清影,她顿时心头一窒。
这时候,他起身走了开来。
她不知道他准备去做什么,可是看他要走,她立即就出声喊道,“等等,Kingsly。”
他背对着她,停住了步伐。
她掀开被子下床,无意间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居然没有换,她昨晚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很困惑她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但现在,没有时间让她去理会这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忙走到了他的面前,头还有些晕,问,“你要去哪里?”
易宗林回答她,“你看起来不太好,让人给你端一碗醒神的汤来。”
虽然他的脸上现在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她还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感觉到贴心。
她本能地去拉他的手,如最近这段时间那样的亲密,可手伸出去以后,她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手慢慢又缩了回来。
最后,她只带着一抹微笑对他说,“不用了,我没事。”
易宗林也没有坚持,目光落在她此刻有些泛白的精致脸庞上。
她从以前就很怕易宗林专注的目光,此刻因为心虚,脸颊有些
tang僵,竟然越发的苍白起来。
“下去吃点东西吧!”他跟她说。
她摇了下头,抬起一直不敢直面他的双眸,鼓起勇气吐出,“我有话想跟你说。”
天知道,她此刻在心底一直警告着自己——
傅思俞你不能这样,这些美好,都不属于你,你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你会万劫不复的。
梦,只是个梦,它终究是要醒的。
易宗林靠在了左边的矮柜上,双臂交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说,我听着。”
“我……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继续,我在听。”
“我……”
她的声音终于无法再做到刚才的冷静,一瞬间犹如颤抖破碎,她灼涩的眼眸,无法直视他的目光。
她太想跟他坦白了,所以没有发现,他今天跟平常也有很大的不一样。
她是真的不想破坏眼前他们所拥有的美好,可是,人是需要直面现实的,像她之前所做的,其实是错误的,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隐瞒他……但她也不是故意要隐瞒她的,直到跟他结婚,她都是没有选择,只是在他跟她表白了之后,经历过他的一番深情和在乎,她渐渐无法自拔……
她是真的不是一个自私和贪心的人。
“怎么不说了?”他问她,目光如以往般清湛柔和,却莫名给她一种寒冷的错觉。
她的身子颤了一下。
“你很少这样吞吞吐吐的。”
“我……我还有一个妹妹。”她终于跟他说出这句话了,那样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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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是她预料到的神色。
只见他眉心微微蹙了起来,凝视她,“妹妹?你是说恩同?”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恩同,是思翎。”
她看到他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深深吸了口气,她鼓起勇气继续往下说,“你曾经跟我说,我的性格不如以前活泼了,其实我的性格从我出生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变过,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
听到这里,他凝视着她的目光比刚才更幽沉了。
未免自己下一秒又没有勇气说出口,她低下头,逼着自己接下去,“我跟你这样说,是想让你知道……没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