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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露台俯视,湖水清澈,各式名贵品种的金鱼在水里自由自在。也是曲曲折折的几道白玉回廓,延往30米开外的岸边陆地,岸上非常开阔,两头远远的用围墙把这一大片地方给圈在如意岛的范围内,依稀栽了些桃花、梅花及几株常青乔木,非常的整齐而舒适,在角落处有几幢精舍,太妃介绍道:那是当年圣宠正隆时,皇上见她平日里的惊世骇俗,恐日后生出事端来,安插了几个嫡统的暗卫住了那儿了,时时护着她周全,一切听从她的调令。平日里不得召唤不得上岛来。她骄傲地说:在他的私密女人处,院子里安插护卫,却是从没有的事……。后来圣眷不再,但是念着旧情,加上有共育有儿子,所以也没撤了去。只是每两年一换的暗卫人选,已成了暗卫处不成文的默习。
她曾戏说:“以后我走了,这些个暗卫我就过继给你。”
我没和她交道之前,不相信信太妃会维护我至此,不禁鼻子发酸。
从来没有任何人站起来为我说过一句半句话,前世今生,我的自尊,任人践踏,只凭个人机智闪避,躲不过时只得忍痛牺牲。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有人对我好,我险些流下泪来。
……
还记得去年除夕夜,我被信亲王一茶盅狼狈地砸回如意岛,身心俱创,伤痕累累,见到信太妃,二话不说,一头栽进她怀里,失声痛哭,不知几时终于倦极,就着她怀中沉沉睡去。
不管怎么样,容我放肆了这一回罢。
待我醒来时,已是初二的中午了,除了右肩隐隐作痛,其他无一不适,只觉一身轻松。我是真的放下了。
信太妃进得房来,见到我神清气爽的拥被而坐,笑脸盈盈的看向她,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是睡饱了,可怜我这香榭上上下下,被你搅得鸡犬不宁的,你那几个丫鬟倒也忠心,一直守在这儿不肯出去,我知道你倦极,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火大的让她们都回玫瑰园子的住处休息了。”
我一直安静笑看她絮絮叨叨。她说了大半晌,终于定神凝视我许久,了然笑了笑:“看起来你是真的大彻大悟了。”
她皱眉看向我右肩:“不痛了么?”我掀开被子,赤足下床走到她跟前,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痛了,剃骨割肉,全好了。”她一愣,也是开心的回拥我数秒,放开我一个劲的打量我一双赤足,凉凉地道:“每回看到你那珠圆玉润的脚趾,我就想言语挑衅一番,你不知道,当初我第一次看到自己削尖的畸形的三寸金莲,惊叫于声,恨不得立时死去,眼不见为净,古人怎会钟爱这种残缺的诡异的畸形脚呢?”
“找个精于此道的整形医生来给你手术试试……”
“嗯,你说是打电话去21世纪好呢,还是直接坐飞机去?”
我彻底无语。
至此时我方得安下心来,每日赏花散步,和信太妃闲谈静坐,天天教一些现在幼教知识给小召涵,真正的过了一段舒心平和的日子。
……
喝着小弃儿沏来的云雾茶,任思绪有一搭没一搭的自由起落。悠闲的看着小弃儿在我跟前走来走去的,十分窝心。
小弃儿现在有了个新名字,叫青青。自从上次在刘氏院子里闹了一场,知道她以后会不好做人,遂把她带到岛上来了,因为才十一岁,让雅琴雅棋教了些规矩,她也是苦日子过惯了的人,甚有智能,为人又圆滑,热心,得宠了又不会欺压新人,很喜欢她,所以也偶尔做贴身女佣来用,日久待红绿琴棋几个嫁了人,准备用做贴身总管丫鬟用。
信太妃走了出来笑道:“瞧瞧这你慵懒的样子,真准备就窝在我这岛上过一辈子?”
“怎么啊?你这当婆婆的嫌弃我?或是希望我休了你儿子不成?让我舍了这华丽丽的王妃身段,孤零零的回去吃苦,我可不干。况且太后皇上也不见得会同意。”
“是啊,你那个凤凰传说的确有蛮玄乎的。”她好笑的说。
我不以为然的哼了哼,“那你说怎么办?”
她说:“有的人穷其一生也窥不到爱情的门槛,你也出去见识见识,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哦。”
我想了想,正色道:“我打算丫角终老。”
“那倒不必。”
我又笑,“我是两世为人,我明白自己的心理状况,我一直希望有两个男伴,一名满足我肉体需要,另一名安慰我的心灵。”
她震惊,“多么大胆的论调,这在二十一世纪也不大可能,看来我比起你,要简单得多。”
“所以我才说,在古代要谈爱情是不可能了,你不必为我担心。”
她叹了叹,继续游说:“我已是老妇人一个了,又是裹脚婆,出不得门,你不同,心境又高,我希望你出府去看看,好歹也来古代生活了这么久,出去见识见识,待回来了和我说说外头如何,让我也过过耳瘾。”
听她一席话,我只觉凄凉无限,她来古代十二年,直接做了生了儿子的王妃,一双小脚被骄生惯养的,走不得太远的路,只得困在这府上一番小天地里。任你在现代如何纵情飞扬,被一个狭隘的躯壳被困住了灵魂而不得法,终是可悲的。
古人可毒了,三寸金莲,走在外头,便是化成了灰男人们都是认得的。
不由得打起精神问道,“你怎知我去了外头,便如如鱼得水,鸟遇晴空?”
“我相信你啊!照你这性情,怎会是久居下风之人。”
我听了,受宠若惊,没想到信太妃这样看好我。
她又说:“你不过一时运滞,留落此地,放心,有一日会飞出去。”
“婆婆,你觉得媳妇我如何出去才好呢?从正府大摇大摆的出去,或是翻墙钻狗洞?”
她骇笑,一指后岸右边旮旯外,“好一个毒舌。这边的岸上,有后门的,你照样可以舍了众人眼色,大摇大摆的出去。”
……
这回我学乖了,让雅琴就着府上的布匹选了那素色的量身定做了男装,我穿上后嚣张的走到信太妃跟前显摆,她失笑:“哪家的标致小公子,又准备出去祸害良家幼女?”
我折扇一挥:“非也,非也,小弟出门在外,只谈风月,不论感情。”
她一听,一副受恶至极的样子,举起手里的茶杯:“快滚吧你!~~”
带着绯红绿萼二人,随着信太妃走到后门口站定。
她击掌数下,只见精舍里走出两个年轻男子来,向她跪询:“你们跟着小王妃出门逛逛,照应一下,没事就自己找地方站着,别时时出来碍眼。”
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们几个女子出门在外,让人暗地跟前又怕我多心。这份情谊,我自心领。会心一笑后,正要带着绯红、绿萼出门而去。
她拦住我问道:如果枫儿来找你,我怎么说?
我一愣,笑道:“他的骄傲不会允许他来找我的,”
“假若是如果呢?”
我的微笑并无退却,“我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你自己看情况说罢。”
“你一直都在恨他吧?”她幽幽一叹。
我执起她的手,诚恳地答道:“我不怨他,真的,不是那几起子事,我也会找个借口走出来,摆脱那个院子,我再也不愿留在那个沉闷的院子里,直待老死。”
她不再多说,只是挥手和我道别。
只见外头早有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停在那儿。知道都是信太妃好意,也不多说,只带着她二人上得马车,那暗卫便充作车把式,恭敬的问道:“小王妃准备上哪儿逛逛去?”
嘿,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来古代这么久了,第一次出门,还真不知道要上哪玩去才好。
心念一转:“哪儿热闹又好玩咱们便上哪玩去。”刚刚问话的暗卫想了想,“现在这时分,大多是大户人家踏青的好日子,小王妃要不要出城玩玩?”
我暗思到:当初重生,是得观音大士提携,做人不能望恩负义,今日去观音殿谢恩去。
想到这儿,便吩咐道:“咱们要不去龙泉寺吧。”
他二人得令驾车出了城西,直驶潭柘山。
一个多时辰以后,终于来得寺前。问明观音殿方向,我们一行人直直往殿内走去,绯红绿萼帮衬着上了香,我跪在地上诚心默拜,心里暗道:谢过观音大士慈悲,从今往后我定要把握机遇,好好生活,不负慈恩。
待进香完毕,又让绿萼写了数目不小的香油钱,得到了寺内众僧的亲切待见,留我们用过斋饭,主仆三人便在这寺内闲逛起来。
我略略打量,寺分东、中、西三路,中轴线上依次为牌楼、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毗卢阁等;东路有方丈院、延清阁、流杯亭、帝后宫、舍利塔、地藏殿、元通殿和竹林院等;西路有戒台、观音殿、龙王殿、祖师殿、西南斋、大悲坛和写经室等。整组寺院格局完整,殿宇崇宏,并随山势起伏,错落有致。寺内还有千年银杏”帝王树”及金代石碑、石塔。寺外还有安乐延寿堂和塔院,塔院中保存金、元、各代和尚塔数十座。
如今正是春季时分,各处的景色端的十分怡人。
待我们走出龙泉寺,已是下午时分。出来逛逛果然心情就是不一样,抑郁一扫而光。看时候不早,一行人轻车快马的回了亲王府。仍是从后门进得如意岛,和太妃略谈了出游经历,便早早歇下了。
如此的过了两个来月,便已将京城周围的名胜略略的全览了一遍。
夏季不知不觉悄悄来临,每回出游,均染了一身薄汗,怠倦了成日里的游山玩水,终于改变目标,每次出门,直冲京城各式出了名的美食地去,又随便参观浏览了一番大汉都城的风月地。
我从来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一整个夏季,哪热闹便往哪儿去,在京里混久了,因风流倜傥、英俊多金,出手阔气,走哪都带着两双生的绝色婢女,行踪神秘。终于在京城各地混了个些个名堂来,人人均称为“伶少爷”。
秋季已至,京城各处渐渐多了些举止有度,颇为斯文的读书人。原来每年一度的“秋闱”已至,我对古代的‘大龄学生’颇感兴趣,于是终日混迹于举子们的聚集处。
这天下才子们最喜聚会的地方,非一品居莫属。一品居是百年老字号,茶好、水好、饮食好、环境好,据说幕后大老板也是极喜读书人,所以对才子们也颇为照顾,这一品屋对才子提供的一切饮食,均以半价出售。这些个才子们,个个恃才傲然,许多是囊中羞涩之人,在一品居既得了脸,又有身份,所以一时人才济济。
我本就喜欢一品居的素食,此番更是天天守在这儿,每日里听才子们高谈阔论,群情激昂,听着和21世纪不一般的言论学识,我很是好奇。
渐渐的和才子们混了个脸熟。在这样的一些才子们中间,也有几个很是突出。尤其是一个叫魏进的,看穿着是一般人家出身,但是学问颇好,又是个耿直人,一连三天的大谈该如何对进犯沿海的倭寇予以怎样严加整治,很得我心。
我也最恨那些个东洋人,自己好端端的岛国不住,偏来贪势我朝。一见魏进说要对扶桑赶尽杀绝,我很是支持。
我仍是颇为惹眼的,不俗的外貌穿戴,一式的绝色丫鬟也是不卑不亢,进退有举。本身也是不喜在这些书呆子面前班门弄斧,所以更显神秘,才子也八卦,渐渐便有人小声的谈论我的身份来历了。传到我耳里,均一笑置之,不予理睬。
然而夜路走多了,终是会遇上鬼的。嘉靖三年七月十四这天,这是个让我永生难忘的日子,七月十四,中国无论古今都是鬼节的前一天,我终于遇到鬼了,不,不是,是阎王,也我生命中的煞星了。
那日空气阴沉沉的,我本不打算出门,绯红这丫头出门玩上瘾了,吵着让我去一品居玩,其实我暗中打量过:估计绯红这丫头,八成是看上那个叫魏进的才子了。
当即也不点破,只是依她嗔求前往。
走到一品居,下得马车刚走到门口,便有几个圆滑世故的才子迎了上前:“伶公子来了!刚刚还有人打听你来着。”
我止步含笑着点头虚应。心里却奇道:我在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会有人问起我?莫非是信亲王翊枫知道我出府,找上门来了?
转念失笑:无所谓了,都不计较了不是么?
仍是悠悠散散的走进大厅。平日里被我等风采逼视,静声而止的情形并没有到来。正奇怪间,还没看清人影,便见厅里的才子中间有一道含笑的挪喻的目光毫无顾忌的直射而来。
我抬头迎面而去。只觉浑身一震,那才子中间,坐着一个白衣常服、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他微笑而视,笑容可掬的望着我,是他。大汉朝最尊贵的男子,九五至尊,堂堂的天子居然随意的坐在大堂的才子中间,然而那气势骗不了人,在他周围,人群无形的自动离他几尺,显得颇为突兀,格格不入。
我看着他,慢慢自屏息中松懈下来,一张好看得惊人的面孔原来真可以叫人停止呼息一分钟。
或许让信王侧妃刘氏看他,定然不觉得他是一等一的英俊,但我该死的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
终于回神,也客气的回以一笑,心想:他既然便服出门,肯定是不想让人认出来,那我也就装做不认得好了,打过招呼后就准备上二楼雅座。
他居然很快站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我竟然发现他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吁了一口气,真的,我保证。
看他走了过来,我一时竟无法动弹,他的眼神太过温柔、笑容太过亲昵,让我一时被惑,恍若木头。
待走到跟前站定,他拿扇轻敲我的头,柔声道:“我与伶公子相识也不是一两天了,伶公子今日怎么这般见外?”
我张张嘴,平日里的伶牙俐齿都弃我而去。直到朱三再次咳嗽,我才回过神来,觉得太过冒昧,红脸不自然笑道:“原来是陈兄,小弟看兄台平日里颇不得闲,以为认错人了,所以……”
“没关系。”他满眼笑意,柔声回答。“我看他们大概给你留了座,我来晚了,没座了,如不嫌冒昧打扰……”
“不冒昧,不打扰……”我连连摆手,笑话,我哪敢驳您的脸啊!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我先走。本来我走在前边是不合规矩的,但是为了使他明白,我是21世纪平等社会下长大的孩子,还是没有放弃这个福利。
当然,也很自然的看得到朱三同学的眼珠子再度落地,还有口水。
天使有话说。——————————在右边
女主在古代受了感情的伤,又是已婚贵妇,难道还真想弄出一个忠心不二的毛头小伙子出来对她一心一意,专心守候?某天使认为不大可能。
文里某处关于男人的论调,非常大胆,是看亦舒的文章得来的感慨,某天使看后十分羡慕,纯属借花献佛,非伶雪个人意见,所以筒子们不要急,天使不会写得NP的。
出墙也要有格调嘛,找个已婚成功人士、知识渊博、风度翩翩,与伶雪在日后几十年,渐入佳境,不离不弃,怎样?
答常春及S同学的话:
《我的后半生》这个名字,的确是由亦舒的《我的前半生》感慨而来。《我的前半生》一文中的女主,正如S同学说的,在香港半路离婚,转战海外重从开始,终于修成正果。然而成功了,却依旧得不到故旧亲人的认同与谅解。
不是不感叹:做女人真难。
我受张爱玲及亦舒的文章影响甚深。
穿越本身就是一个成人童话。是在尘世中摸爬省滚打、精疲力竭的15…30岁这一阶段人群的梦想。所有人都希望能过上一劳永逸的贵族般日子,童话中只看重灰姑娘与王子最后的幸福结局,我却想写出灰姑娘的经历,努力的向生活靠拢,力求写出一个童话中的现实的童话。
亦舒的初时作品《家明与玫瑰》,现在已经更为《玫瑰的故事》,是天使非常喜欢的一篇文章,现在贴上链接地址,有没看过的朋友也可去看一看,十分的经典。//。21dove。/21dove/longbook/15/index。html
常春同学,天使同你一样,看亦舒后期的作品,的确是有不婚的想法。就是那句话:男人要来干嘛?
再次谢谢给天使打分留言的筒子们,天使有了大家的支持,一定会尽力而为,谢谢大家。
那英有一首歌,叫《我不是天使》。
我非常喜欢,但是‘我不是天使’在晋江已被人注册了,所以才改用了这个。
很欣赏其中的几句“爱就爱不要逞强
不过是美梦一场
太多的星光都和你分享
给自己留一个晚上
没有爱又会怎样
谁都要孤独收场
我最后一次站在你的身旁
藏起天使的翅膀
我不是你的天使
我不懂你的天堂
也不懂你的天堂
当月光变成你的目光
我不看你过往”
我的后半生… 皇帝回忆录
皇帝回忆录(一)我心有恨
从很小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是要当皇帝的。父皇就从小以帝王术相授,待我比其他兄弟姐妹更加的严格,但是我从始至终都很崇敬他,一切均以他为榜样。
他穷其一生的精力,只为将皇爷爷打下来的江山稳定下来。他做到了。
父皇的后宫十分充裕。但他平日里待女色极薄。还是建国初期,战绩功臣十分的多。他将有功的没功的臣工之后,适龄、贤德的嫡系女子全都纳入后宫,只为维和、牵制各方势力,我有兄弟7人,姐妹11人。都由朝中重臣的女儿所生。看吧,连生儿育女也只是笼络手段之一。除了我母后在外。
母后和父皇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又是患难夫妻,当年皇爷爷打天下时,曾一度被贼寇朱元璋逼至绝境。父皇和母后也只得四处流离奔走,十分不堪。父皇当时向母后许诺,如日后天下大定,定不负母后不离不弃之恩。后来终于得偿所愿,父皇也没失言,母后因颠沛落泊时,落下一身的病痛,所以只得我和皇姐瑾玉二人。
母后病病歇歇的过了十几年,父皇除了她,再无独宠任何女子。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