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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病病歇歇的过了十几年,父皇除了她,再无独宠任何女子。然而,在一次祭天归途中,他遇到那十分美艳的信王妃。那信王妃有心勾引,终成事。当时我只得五岁,但是皇家的孩子总是早熟的,见母后也不当一回事,所以也没上心。后来信王妃十月后生得一子,名曰翊枫。因生得唇红齿白,又和父皇幼时颇为挂相,父皇喜极,带了进宫和我兄弟一道抚养。他也明白那信王妃只是虚荣狡狯之人,遂断了和她往来,我心喜之。然而,到了我13岁那年,父皇从翊枫那儿得到一首极有魄力的词。“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又“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看也只觉得气势磅礴,敬佩万分。父皇也是极为震惊,听到翊枫说起是信王妃所作时,父皇当场失态,喃喃自语:“能写出这般壮魄的词的人,心胸定是坦荡荡,大气之人,莫非我之前看走了眼?”我大惊:母后的劫难来了。
果不其然,父皇又和信王妃走在一起了,我从未见过父皇这般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即便是面对母后的时候。
后来我终于弄明白了,父皇和母后那是相敬如宾,是责任;他和信王妃那才叫举案齐眉,是爱情。
这才暗地里瞧见母后泪流满面的终日长叹,有一次她搂着我,她以为我睡着了,对我叹道:孩子,这回你父皇的心,真的走失了。我心痛得不得了,从那时便暗暗发誓,以后我的人生中,只有责任,没有感情。
我曾经看过她和父皇在一起的神情,言语大胆,毫不羞涩,当父皇走开时,她即刻恢复冷脸本色,傲视众生,再无半点好颜色。
我以为这样的情形会持续一辈子。然而轰轰烈烈的经过了三年多,父皇终于在众大臣后妃的压力下,断了和她的来往。还记得那一日夜晚,已是严冬,大雪纷飞的。听说父皇已经呆呆的站在外头一下午了,没吃没喝,夜深了仍是没进屋。我走近,看到父皇孤单的站在乾清宫的假山边,无声抗拒着任何人走近。身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白雪,我怕父皇身体会挺不住,悄悄走了过去,把他身上的雪花拍散,再披上貂袍。他黯然说道:“桀儿,父皇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了,以后你当了皇帝,千万要记得绝情断义,才能做一个明君。”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
父皇拍拍我的头,苦笑道:“桀儿长大了,应该明白父皇和……翊枫他娘之间的事,父皇是一国之君,有多少人看着,再继续下去,父皇怕连最心爱之人都保不住了。父皇和她一起放肆了三年多,已足够回味一辈子,她恨我也罢,怨我也罢,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活着,父皇宁愿不再见她。”
“父皇,您不是皇帝么?皇帝无所不能啊?”
“傻孩子,皇帝是最最不自由的。你答应父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住她母子二人的性命。”
我知道,父皇一定也知道我起了杀心,只待我坐稳天下,便再无他母子容身之处。但是我看父皇这般痛苦,仍是违心答应了。
父皇虽是不再见她,心却仍是牵在那一方,母后终于郁郁而终。父皇也不见得十二分的难过,只因……他心早就死了。
母后过世了,后位空缺,朝中明争暗斗又起,父皇怕又有人看穿他心思,借故要除去信王妃,假意看上了家势平平的刘嫔。而后的9年,父皇貌似独宠刘嫔,一晋再晋,直至皇后,然而我却知道,父皇的心,终究遗失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二)往事幕幕如昨夕
父皇临终前,立遗诏立我为帝。这没什么,理所当然的。虽然朕有几个兄弟明里暗里的争过抢过,但是他们都没学过帝王术,做不到恩断义绝,所以……朕毫无疑问的成了嘉靖皇帝。
先皇很有智能,知道辅恩将军张世一直和刘皇后有所牵连,又和楚王走得近,所以在病前的最后一个月除去了他。也知道朕一直认为母后的死,与信王妃有关,不会放过她们母子,事实上朕也确实是这样认为。所以他在遗诏中指明让信王晋亲王,次年底国孝中娶正妃。
但是先皇低估了朕。朕是一定要这母子俩的命的,他临终肯求的目光也不能改变朕的决定。朕不会逆他的意,因为朕是个孝顺的好皇帝。但是朕也不会让他们活,因为朕学会了绝情断义。
大婚?好,就让你大婚,张氏一族遗孤里出了个凤凰传说,就是那个叫张伶雪的女子,饶是朕不信也没办法,数千人看见的,刘太后曾试探的问:要不要接她进宫来。朕冷笑:朕乃真命天子,岂会相信这无稽之谈,罪臣之女岂能入主中宫!不过凤凰传说不是小事,让那些妄想篡国的贼子们听到了,加以利用就坏事了,愚民最信这个,得不动痕迹的除了她。
于是朕动了心思,把她许给翊枫为正妃。到时一窝端了他们。
刘太后知道朕的决定,大吃一惊,终于知道朕不像父皇那般,虽不喜女色,却也不绝情。朕明确的告诉她:朕知道她当初如何在刘扬的计谋下得了宠,又如何在张世的支持下当上皇后,如果她能乖乖的做一个朕所希望的太后,朕不会动她,如果朕没把话说完,但她是聪明人,不用把话说绝了,她终于知道朕不好惹,收敛了许多。
朕让太后予以张伶雪小恩小惠,让她死心塌地的去当亲王王妃。
太后回说一切顺利,然而朕在太后宫中的眼线说:太后很喜欢她,是真的喜欢。
朕奇怪:象太后那般心计的女人,居然也会欣赏那等稚女?奇归奇,但是没关系,朕只要最后成功便可。
太后按朕的话,把她安排到长公主府上。瑾玉是朕嫡姐,朕一直和她亲厚。知道她性子,很难合群。心想,任你张伶雪千般乖巧,也必得不到朕嫡姐欢心,你用凤凰传说来给朕为难,朕总要让你吃吃排头。
最后传来让朕再度失望的消息:皇姐和她一见如故,甚至带她去了她从不待外人的凤凰别庄。
朕心有些松动,到底是怎样八面玲珑的女子?
于是朕抽了两个时辰空,去了凤凰别庄。
第一次见面真的让人惊奇,她和皇姐居然在海子边‘野餐’。野餐,朕没听说过,无知少女,估计也捣鼓不出什么好东西。
然而朕错了,到了海子边,朕看到了那样灿若星辰的一双狡黠灵动的大眼睛和那让人心动、难让忘怀的张扬的、不作伪的笑颜,令朕……有一时迷惑。她只能说是漂亮的,但比起朕后宫里的女人,显然没有她们那般惊艳的美。皇姐也不同往日,不再有高高在上的骄傲,全无掩饰的开心,朕很惊讶。
看到那张丰富表情的小脸,朕就忍不住想看看,她到底能令朕惊奇到什么程度。虽然朕上书房里还有成堆的公务在等朕去料理,但是朕仍提议皇姐出去吃粥,那张小脸果然没让朕失望,五颜六色。在朕故意的挤兑下,她建议咱们微服而行。看起来她很不屑那些倚权占势的人,却又不抗拒那些她所认为理所当然其实也是在权势上堆积起来的……特权。真是奇怪、矛盾、自私又狡猾的小姑娘,但是她很坦然把一切摊开到桌面上,让人讨厌不起来。然而朕骨子里的谨慎告诉朕,她还是罪臣之后,于是朕让朱三和侍卫招呼一声,暗地里护驾……看到仍在抖动的帘子,她到底看到朕刚刚的举动没?也好,让她明白朕不是个容易被唬弄的皇帝。
她居然怂恿皇姐男装出游,还轻佻的调戏皇姐的贴身丫鬟,朕以为那个丫鬟会翻脸,那丫鬟本日里得了皇姐的心,目空一切的,连二皇姐的面子都不给,这下让她羞辱一番是免了不的。却很意外而……又意料之中的没有。连朕这平日里最看不惯这些轻浮举动的人,也不觉她大胆的行为很突兀。她的一举一动到底影响了多少人?
她是个新奇的小东西,能很自然的照顾到下人们的饮食问题,吃东西时也没规矩,和皇姐天南地北的闲扯,皇姐居然也附和她,还时不时的提醒下人们记得她的恩典,明显有抬她的意思。
她……她也许不是个绝世美女,却是个能让人着魔的巫女。
朕笑看她们的一言一行,心情居然该死的宁静、舒心和……幸福。直到侍卫统领周勃来报,说又有紧急公务。朕要走了,顺便也告诉她们,她们的夫婿就快回师了。两人居然均是一脸的无谓,朕不解。
看到朕的表情,她竟然很快反应过来,还做作明显的羞答答客气了一番,朕心里都笑翻了,看到她二人有气无力的‘送驾’,朕知道这驾是白送了,罢了,朕心情好,不计较算了。
走到徐记的门外,天气炎热,朕在周围众侍卫讶意的目送下,一路笑着准备上马车,一阵冷风吹来,朕心大奇:大热天的怎么会有冷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太过愉悦,朕骤然醒悟过来,这是不对的,朕是皇帝,须得断情绝义方得成一代明君。朕不要象父皇一般,为了一个女子,站在大雪中孤单单的暗自神伤。亏朕为了这位子,做了26年的准备,居然被一个小女子一下子破了功。一路无语的回到宫内,朕又恢复了以往的帝王本色,毕竟,这都是朕应有的表情及行为。
处理完政务,朕倒在上书房的龙椅上,心里竟然存有一丝丝对那双灵动大眼睛的想念。甩甩头,独自走到御花园,见到一名活泼的女子悦耳的笑声,朕心里一动,走了过去,一个极美的女子,极美的笑容,极美的娇艳,朕走了过去,牵起她的手,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臣妾叫雪儿!~”
“雪儿雪儿,好名字。”
呵,是啊,朕为什么要对张伶雪念念不忘?朕的这名可爱的李嫔雪儿,相貌好、出身好、家世好、又是忠臣之后,和她一般的可爱聪明,朕还要稀罕什么落泊凤凰?
朕一定要忘了她,朕也一定会忘了她。
……
多年以后,朕才恍然:依朕从小的性子,如若大约知道什么人、事、物会毁了朕,朕必定会先毁了它。
然而,朕自从见到她的第一刻起,居然从来没来过一丝一毫的要伤害她的想法。甚至……甚至潜意识里一直希望她能永远快乐、平安。
某天使幕后大揭秘:皇帝是男主。有同学希望皇帝把伶雪接进宫,不要当情人。这个貌似接不接是皇帝的问题(这问题不大);进不进宫就是女主滴问题鸟(这得看某天使滴心情)
天使心目中滴男主,是个灭绝人性滴完美皇帝,女主是他滴致命弱点,但是没人拿得住,因为,拿弱点威胁他滴人,都已经去等一下次轮回了。
他目前还是以坏男人滴形象出现,但是慢慢滴慢慢滴,他就会被爱情虐得五痨七伤了。
能操控他人的命运真是一大快事,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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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半生… 府外的天空(二)
府外的天空(二)在朱三同学‘崇拜’的目送下,我和他缓步走入二楼雅间‘状元阁’。
这一品居总共才设五间雅座,分别为:仁德、聚贤、状元、榜眼、探花。国人自古历来有种过份谦虚的品德,任你是何等狂妄不羁的绝世才子,在天子脚下、秋闱之前从无人稳称自己为状元不二人选,一品居是学子聚集最盛之处,那几个雅间业已不单单是雅间了,故一品居人头涌动,状元阁却乏人问津。白白便宜了我,大咧咧的一坐,惊煞满堂英材,久而久之,状元阁成了‘伶公子’的私人包厢。
走到里边靠窗位置的桌前站定,我侧身准备迎他入座,哪知他一直一语不发的紧跟在我身后,我骤然一转身,几乎撞倒在他身上,被臊了个脸红,他伸手一扶,一脸欠揍的笑:“伶公子就这般喜欢投怀送抱么?”我红晕更甚,张口辩道:“哪个知道你不声不响的站到后头了?”朱三、绯红、绿萼呆若木鸡的站到一旁看着我,祸从口出,看我这张快嘴,正待开口圆话,他拿扇轻压我的嘴唇,柔声道:“没关系。”扇尖掠过我的唇,明明只有一瞬间的功夫,我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轻抬我手肘扶我入座,自己信步走到对面坐下。我无法消化他刚刚的举动,天啊,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被一个古代帝王很绅士的照顾入座,我中福彩了么?
他无言一笑,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转头向刚进门的店小二吩咐:“给爷二位来一壶雨前龙井,几样特色点心,就这样。”挥手示意小二退下,转眼捉狭的冲我一笑,小样,学得挺快的嘛,上回出门还装大爷,七八不懂的,现在半个内行了呀!
小二出门后,朱三绯红绿萼远远的退到门边上站着,现场有些沉闷,我随口问道:“刚刚在楼上,兄台都和才子们聊了些什么?”话刚出口,便觉造次。刚要改变话题,他已询声而问:“同我在一块坐着,让伶公子感觉到压力了么?这么紧张,说话问事小心翼翼的。”
“嘿嘿……”我只得傻笑不语。
“刚刚在楼下同学子们谈到‘升官’与‘发财’之间的联系。”他出人意料的向我解释,“想必伶公子在这也听到过数次相关的辩论了,有知公子有何高见?”
呵,这就奇了,听闻上个月有得宠的妃子,意图介入上书房劝圣惜才,被贬入冷宫永不翻身,今朝却拿时局询问我,这算什么?
对付尴尬场面,最好的回应是装做没听见。我笑笑不予回答,转眼看着窗外。街对面是一家客栈,已是申时末了,投店的高峰时期,门口有各式衣着的人进进出出。我指着对面笑道:“整个客栈便是社会缩影,上等房、二等房、普通房、大铺以及地铺。付得起价钱的住得好些,出不起钱的也无谓抱怨!”
他端过茶来喝了一口,惊讶的望着我轻笑,“伶公子果真是通透人,从一个客栈看待人生,惹人思考。”
我笑了笑:“只不过是从不同的角度看态众生罢了,不值一提!”
他愣道:“从不同的角度?我的角度只有一种。”是呵,你的角度,便是皇帝的角度了,看待芸芸众生、如蝼蚁般怯怯活着也无动于衷,权势最重要。
任思绪飞扬,他也不说话,只是静坐,街上右头走过来婆孙两个,穿着洗旧的却干净的补丁衣裳,经过客栈门口,那孙子顽皮,走走蹦蹦,不小心撞到正要进店的一个衣着华丽的读书人身上,被惯力反弹跌倒了,瞌在台阶上,那读书人也不管那小子,一脸憎恶的拍了拍被撞着的衣角,扬长进店。哼,如此淡漠之人,妄读圣贤书。我对一旁看清事由愤愤然的绯红吩咐道:“去打听打听那位读书的大爷是哪来的贤才!”她得令而去。
也不管一般打量的眼神,转看窗外,那婆婆忍气吞声的扶起小孙子,在店小二的白眼下将头破血流的小孙子拉到一边轻轻用衣袖擦拭额角的血渍。
我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顿。
他轻轻问:“气恼?”
我颔首,叹口气道:“穷人要维持一点自尊不容易。”
看到绯红给那老婆婆递过去一块银子,那老婆婆努力推脱,绯红无法,只得从兜里拿出一个粉红的小瓶子,估计是伤药,硬塞到那老婆婆手中,那婆婆许是爱孙心切,也不再推辞,只是一个劲的点头道谢。
绯红站起身,转向客栈走去。衣饰不凡的绯红伙伴客气殷勤的迎进店内,不一时便转身而出,抬头向我们所坐的方向得意一笑。
我知道她已经问到了,待她上得楼来,迫不及待的回禀:“二位主子,那个读书人是闽东第一才子赵俊杰,家中为闽东大户,平日里很是心高气傲,恃才放旷。这回折桂的呼声很高呢。”
“哦?第一才子?失敬失敬了,以后定为国家栋梁之材。”我朝对面的他抱扇客气了一番。
他不以为然的拿扇轻敲桌面,“伶公子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咱们还是喝茶好了,别为不相干的人败了兴致。”
两人均不再说话,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居然不觉难过,静静地喝着茶,宛若在春季的伦敦,坐在咖啡馆里享受宁静的下午茶时光。
然而本人终究不是适合装高深的,心思一动,问问对坐着的男人:“京城很小么?”
他一愣,随即了然一笑:“伶公子近来在京城可是大红人,本身就是嫡仙般的人物,又带着两绝色双生丫鬟,连我都猜得到,想必有心人多半也是知道的。”
我一掌额头:“天啊,我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看到绯红在一旁含笑而立,我一把拖过她的手,“怪只怪咱们的绯红姐姐长得这般花容月貌的,白白招峰引蝶……”绯红又闹了个大红脸,嗔笑道:“主子又笑话人了,主子您才是花儿一般呢!”皇帝笑首接过话头:“那这里谁是蝴蝶呢?”
绯红被话唬住,正要跪下谢罪,我顺势站了起来,阻止绯了的举动,笑道:“今日能与兄台一块喝茶,实仍伶儿人生幸事,时候不早了,伶儿想先行告退。”
他笑了笑:“不再坐会么?”
“不了,兄台日理万机,想必也有要事在身的。另外伶儿仍有一语想劝劝兄台,兄台人采出众,尊贵非凡,是为真嫡仙。想必出门后,那些个有心人多半也是知道的,为了免去那些有的没的麻烦,下回还是易装出行就更妥当了。”
一旁的朱三深以为然的忙不迭点头。他眼眸含笑,柔声问:“你关心我?”
我脸一红,作了个揖:“小弟这是为着天下众生,来看待、关心兄台罢了。小弟言尽于此,就此告辞,后会有期。”他笑意更浓:“后会有期。”带着红、绿二人起身准备出门,又是一番虚礼,踱向门口。
只听得身后传来声音说:“朕不介意自己是蝴蝶。”
声音很低微,旁人根本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但这句话,清晰地钻入我耳朵中,舒服得四肢百骸都暖洋洋。
我一震,不自禁的回头望去,陷入一双漆黑沉静的包围中,那双一贯深沉、疏远、骄傲、孤寂的眸子里,没有厌恶,没有戒备,没有怀疑,很真诚的表情,让我只觉得无限震撼,以及迷离。
我仓皇的夺路而出,不理会楼下的才子们的招呼声,一径上得马车从王府后门回到如意岛上。
信太妃独自一人坐在露台上喝酒,我心不在焉的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