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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长公主明明说兵部葛大人神神秘秘的出现在黄臣相的暗书房里,莫非……莫非葛大人玩的是无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翊枫和楚王他们输定了。
果然,在皇帝的笑声中,情况急转直下,有一部分进来的步兵营高级将领并禁军侍卫,在葛大人的领导下,突然向辅恩将军领导的骑兵营士兵发难,不到一刻钟,这场逼宫闹剧终于结束了。
现场仍是一片紧张,因为长公主和大皇子还在他们手里。皇帝对大汗淋漓的翊枫及楚王冷笑道:“你们看看后面是谁?”
大殿门口缓缓进来一群人,居然是召涵和楚王的小世子被皇帝的近身侍卫抓了进来。
看到召涵被抓,刘氏终于忍不住了,扑了过去:“不要抓我的孩子。”却被他的父亲刘扬死死抓住:“别过去,放心,还有长公主和大皇子在我们手里呢。”那楚王更是老来得子,所以才动了这般妄念,哪知此刻儿子在人家手里,一时悔不迭,明明知道自己有事,儿子也会不安全,又怕将儿子藏得太紧引人怀疑,却是仍着了皇帝的道。
刘氏只是哭得凄凄惨惨,我也不忍心看召涵在这场阴谋中被杀,更不想看长公主就这般香消玉陨,只是强忍悲痛,认真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见场中的两拨人均是敌不动,我不动。正等得焦虑,那琴师低低的向翊枫笑道:“信亲王爷,刚刚我有个问题一直没问,你不是说待事成了,让我妹妹当皇后的么,怎么又舍不得你那贱人正妃?”
翊枫一顿:“她终究是本王正妃,哪能说舍便舍?到时皇贵妃的位置,定是少不了你妹妹的。”
刘氏一听,眼眶又红了起来:“王爷,那妾妃呢?妾妃待王爷可是一心一意的。哪象那贱人,在外边勾三搭四的。”哼,我冷笑道,你这贱人,这下又戳到你家王爷的痛处了,明明是他把我送入嘉靖帝怀抱的。这下你家王爷可不得气出了。
翊枫还未出声,那刘扬冷冷笑道:“贤婿,该做的我这当岳父的都帮你出手了,你合该也得给我女儿一些脸面吧?”
真是讽刺,大事未成便讨论分赃问题,这分赃不均便会让人有机可乘。
果然,在他们几个分心之际,朱三、周勃、漂亮宫女群起发难,一下子那琴师及舞娘见情况不对,大战数十个回合便回飞直奔殿外窜去。
他兄妹二人一走,情形一下子明朗起来,不一会长公主和大皇子相继得救。翊枫、楚王及刚刚走入殿中的一众从人乱党,全都被擒。
嘉靖皇帝喜形于色:“朕早就计划将此等贼子一网打尽,这回朕早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哼,你好深的心计,早就知道臣子中有人异心,不惜牺牲部分步兵营士兵,来个请君入瓮,你这大黄雀,果然滴水不漏。
太后见形势明了,拉着我的手轻轻走向凤座位置。
嘉靖帝冷冷说道:“将刚刚有参与此事的一应贼子打入天牢,诛九族。楚王陈章,满门抄斩。信王陈翊枫及其府人众人,除正妃张氏伶雪,其他一应斩立绝。张氏伶雪,贤良淑德,入主中宫,是为皇后。”
此言一出,满殿臣工均道:“陛下,万万不可。”
那葛尚书已七十高龄,因生性爽直,又刚立大功,直言谏道:“陛下,万万不可,乱臣贼子,罪不可恕,信亲王妃张氏,虽为陛下所喜,法外施恩臣等自是无话可说,但是入主中宫,自是大大不妥,还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众臣工齐齐跪求。
嘉靖帝大怒:“朕要自己选妻子,哪用得着你们点头?那凤凰传说大家都忘了么?当初你们还口口声声的让朕娶她为后,如今就不成了?朕说了,就这么办,谁要敢出言反对,一应作乱党处置。”群臣见龙颜大怒,自是不语。
那一直被逼跪着的翊枫自败后便一语不发,此刻抬起头来笑道:“哈哈,陈桀,没成想你这般没心没肺的人也是个痴人,你以前那般待伶雪,以为一个皇后她便会低头么?你看错她了罢!”
我冷笑的看着这一切,轻轻拨开太后一直牵住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嘉靖帝:“他说对了,你们只知道要不要我当皇后,也没问过我想不想当皇后。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不要当皇后。话说完了,你们爱怎样便怎样。”
嘉靖帝一脸沉痛的望着我:“伶雪,朕说过了,朕以前承认不对,可是后来朕是真的有心待你的。你还要朕怎样?”
我笑了笑:“我不要你怎样,如果一定要怎样,能不能放了召涵?他还小,信太妃让我无论如何保住翊枫性命,如今他犯了此等大错,定是家国不容,但孩子还小,他是无辜的,你能留得他一命,我以后定当教他好生做人,还望你成全。”
看我对皇帝一口一个你,众臣皆倒吸数口冷汗,我不去管他们如何看,只是看他如何做答。
嘉靖帝看我意已绝,终是叹了口气:“如果你真不想当皇后,我们以后再说,这召涵……朕便且留他一命,万一他将来有稍露反心,朕定不容他。”
早先有同学反应,说这古代男人对待贞节问题态度不严谨,其实在古代的贵族,有哪几个王爷王妃是清清白白的?中世纪的中、西方一样,上流社会两性关系一度混乱,尤其以明为盛,有皇帝把自己的妃子赏给功臣的,或是皇帝看臣子的老婆姿色好抢进宫为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明天再看女主离家出走好了,今天滴天使让这场阴谋阳谋搞得要崩溃鸟!~~~
极其辛苦滴爬走!~~
我的后半生… 剪不断,理还乱
剪不断,理还乱嘉靖五年新旧交替的第一天,我是在痛苦彷徨中度过的。在那场动乱中,只听得嘉靖帝下令免了召涵的死罪,我便牵着召涵到了一径回到信王府里来。
涵儿到底是小小年纪,又惊又吓的被反复折腾,到了如意岛这个温暖熟悉的地方,不一时便沉沉睡去,我让绯红抱了下去安置。
他终是不算太过绝情,仍把绯红绿萼二人留了下来陪我。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包括我很欣赏的小弃儿青青。我问绿萼:从长公主府里带过来的人呢?她答:在禁军来搜府的时候,他们几个包括雅琴雅棋都被长公主府的管家给带了回去。呵,这算什么事?几个下人可以因几句话就赦了罪,给带回原府去了。可信亲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无一幸免,当然,我是例外,可是我到底算谁的人呢?我是我自己的,我不是你们的谁谁谁。我暗暗下定决心。
几百口人应皇帝一句话,便只得集体转世再为人,他(她)们做错了什么?
他们只是投错了胎,绯红如是感慨。
哈,谁说穿越女主能一言定江山,她说不要杀生,上至皇帝下至九流三教都能放下屠刀,鬼扯,我不会自做多情到以为我跑去告诉嘉靖帝,说除了翊枫,其他人都是无辜的,让他放了她们,他便会随我的意,哈,简直和真的一样。
新春的几日,信亲王府既热闹又冷清。整个府里都是禁军,严严实实的,却无人上岛来查问,这儿是个禁区。在岛上的日子使我们主仆仨不自禁的想起以前在火烧后的张府上的情形。一般模样,那时的我,斗志昂扬,心里充满对美好新生活的憧憬。而现在的我,颓废、沮丧、情绪低落……甚至懊恼。
正月初五,太后召见信亲王府王妃张氏伶雪于慈宁宫。
太后对于我弃皇后之位不顾,颇有微词,但也没多加指责,一直柔声和我说起嘉靖帝小时候的事。
她说: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嫔,便知道太子小小年纪,学问好,经常被太傅表扬。偶尔见到,他也是一脸无害的笑,客气,有礼貌,丝毫没因为她是嫔而瞧不起她,也没因为她后来得宠而更刻意亲近。直到他登基后找上她,建议她做个太平太后,她才了解,这个皇帝儿子是和他父亲一般的英明果断的。
我不解,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见我一脸的迷惘,嗔道:“痴儿,女人的幸福,求仁得仁,是谓幸福,大致上过得去便算了,细节无谓计较。”
她的口气令我想起与菩萨之前的一面之缘。菩萨的意思,大约也是这般,只是……只是那般的慈悲心肠我不认为太后能比得上。
不计较?我一直都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不论是在日常行为或是感情上,我最怕吃亏,经常吃亏的人,才能明白那事事处下风的苦。
但是我仍打起十二分精神笑道:“娘娘,伶雪不比你,你是有鸿福的,伶雪福薄……”
太后阻止了我,笑了笑:“我算得是一个幸运的人,但伶雪,我也有我的故事,说不尽的故事,”那微笑有点苍凉的意味,“我与先帝迟缘,信太妃先前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们都是经过一番来的,最后虽然得了个好归宿,因为太知道身在福中,幸福得非常凄凉。像我,老有种不置信的感觉,这么多年了,天天早上起来,我都凝视着这至尊至贵的一切,不信自己的运气……”
“运气……”我迟疑的问。
她苦笑:“是呵,运气。先帝的心至死一直都在你婆婆身上的,所以……当时我是运气,正巧被他闪眼看着了,便抬上位。如果当初在他视线里的是别人,或许我仍是先皇的一个无所出的遗嫔,此刻应当在皇国寺里冷冷清清安享天年罢。”
这是我第一回从另一个当事人口中听到关于先皇与我婆婆之间恩怨情结,原来……原来他不是不要她,他只是退缩罢了!想必这些嘉靖帝也是知道的,难怪后来婆婆见到他之后,一切都看开了。
她不是运气,我想起之前听过的无数个版本关于张伶雪的父亲张世及刘凝香的父亲刘扬二人如何协力将她推至女人至尊。
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七万打拼三分运气,别的女人也许靠的才尽是运气。
女人都是要讲运气的,这世界上普遍是关爱自己的男人,他们对于女人永远是粗心的、幼稚的,但是对于他自己有切身利害的事却又精刮得惊人。在很多女人感情生活中,并没有遇见过真正能关爱保护女人的男人,或者遇到过,但他保护关爱的女人是别人。
我看太后神情寂寥,正准备挖空心思说些别的,她却已经换了话题,“伶雪,我们也算是有缘的,不知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以偿我多年心愿。”
我这21世纪带来的爽快磊落性子终露了出来,立刻说:“没问题。”
太后马上教育我:“下次要听过是什么难题才好应允。”
我笑说:“放心,我不会吃亏,答应过的事如真要一一履行,那还不死得人多。”
太后啼笑皆非,微愠道:“你是这般和太后说话的?一副泼皮样儿。”
“慢着慢着,太后您请先别生气,适才那套,是专用来对付于伶雪作对之坏人的,他无情,我无义,两不拖欠;对太后这般待伶雪恩宠有加的好人,当然肝胆相照。”
她赞叹说:“果然一代比一代精明厉害。你那婆婆,先前我也见过几次的,哪知和你一比,你这猴头,比她滑溜多了。”
哈,那是当然,我婆婆穿越前好歹是名牌大学毕业,虽是不知名的建筑设计师,但转战室内设计一行,业内评价很高,自然是极高傲自负的,但我是三流学校毕业,又自己出来开店做小老板,见惯世间冷暖,小聪明自是有的,可惜……大处仍是栽在古人手上了……
想着想着,不由得垂头丧气。
太后也是极聪明的,见我面露悲色,立刻低声诱劝:“你不想知道我想要你帮什么忙么?”
我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好意,回以感激一笑。
她想了想,非常直接地告诉我:“本太后是个极不易相处的人,时时防着别人。或是有时害害别人。”
愿意承认自己不易相处的人,到底还有良知,我微笑。
她笑了笑:“你认为我有没有害过你?”
“没有。”我很干脆的回道,是真的没有。或许暗地里对我存了心,但的确没有为难过我一丁半点。
她笑了:“才夸你这猴头聪明,这会子又笨了,我要真害了你,还会告诉你么?”我睁大眼睛盯着她,等她的下文。
她收敛了笑颜,正色道:“告诉你,你的聪明止在正途,然而,这富贵圈里打滚了许久又干干净净翻身的人,有哪个没几分邪才?你呀,论歹毒心眼,比我这慈宁宫里的宫女都不如。”
再度汗颜,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的。不至于身处高位而故意为难训斥别人,时时网开一面,留有余地,也是因为受21世纪的教育,不杀生,平等互利罢了。莫非是这些个误导了别人?
看我一脸的问号,她再度笑了:“如果我是你,就要抓住机会,向皇儿示好,为自己谋一席之地。”
嗤,稀罕。
“你老实说,你如今这态度,是因为气皇儿灭了你丈夫,还是因为气他利用你?”
“我气他利用我。”我很爽快的答道。
她被我老实话给噎住,不置信的望着我:“他利用你,你当真一点也不知道?或许换句话说,你就没一点利用他的地方?”
“没……没有。”
“呵,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当初我本想让你进宫的,但皇儿的意思……后来我把那对波斯玛瑙镶绿宝石手镯赏给你,自然是抬你。”
“我知道,不是已经谢过恩了么?”我撇撇嘴,怎么,想我谢你二次啊?
她好气又好笑:“那你第一次见他,出门喝粥的时候为什么要把镯子带在手上?”
我大骇,一时被唬住半天才得结结巴巴的问:“你怎么知道?”
她很是满意我的表情:“不但我知道,反正该知道人的都知道了。”
“那……”
“呵,本太后告诉你,以后想要做什么,都得要背着人……背着人也不成,得方圆十里清场,鸡犬不留。不然,你当没人看见,其实暗地里呀,不止十数双眸子盯着呢。这富贵人家呀,尤其是王候将府、皇宫大内,有人的地方便没有秘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刷地一下从我脑海一闪而过。
我彻底无语。天啊,是谁说穿越到古代的女主都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古代的人,无论男女诚实又好骗,没心眼,皮相又好,一个个都让穿越女哄得团团转,当仙女供奉着。晋江穿越,你欺我人美心善……
“所以说,你当初知道翊枫不是良伴的时候,你当真没有动一丝一毫的心思?你自个儿存有靠树乘凉的想法,如今反而一径恼他利用你?”
NND,古人不但聪明,还个个眼睛装有X扫描,把人的思想都看得透彻。
“既你和皇儿两人都存有心思,此刻他一意待你,你还不知足?现在要不要哄哄他?他待你是极不错地,如果是旁的女人在他面前动这些心思,早都不知哪儿哭丧去了。”
汗,太后,您老人家也太前卫了吧,这般话都说得出口。但是头可断,血可流,认输讨好……没可能。
太后一直在注意我的脸色,此刻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就知道你这猴头还有几分倔脾气。算了,不过这样也好,皇儿什么女人没见过,哪个都向他伏低称小,你煞煞他的锐气也好。”
这算什么?太后,你公报私仇啊?
“如果你真不想向皇儿示好,以后翊枫留着的那孩子,你不能直接带在身边养着。要么寻个远远的地儿,找一户良善人家,送过去寄养;要么寻个桥断,你让他远着几年,待不记得这些个龌龊事,再找机会带回来当义子养。”
“这是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她叹了:“这你都不懂么?他是罪王之后,将来大了自会有那些有的没的心思,如果此时你不断了他的念,将来,你定会两头为难的。”
我暂时不去管怎样处置涵儿,眼珠一转,问:“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处处为我着想?”
她慈祥一笑:“因为有神的指引啊。”她断断续续的解释,原来她当初能当上皇后,是在背地里使了些手段的,后来又顺理成了太后,见张氏一府或多或少是因她满门而亡,自是夜夜不安,眼跳不止。整日念经诵佛,一日在佛堂困极,迷迷糊糊看见菩萨身边的莲花童子从上头走了下来,朗声说道:因你缘故,张氏一府故亡,自是罪孽深重,如今虽你身处高位,又初一十五吃斋念佛的,而百年之后却是个福极薄的……她大惊失色,本最是信佛,连连瞌头求菩萨宽恕。那童子见她极悔,才继续说道:张氏留有一遗女,和菩萨极是有缘,以后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你日后自当事事尽力维护她,才得以安神定心。她心里怕极,忙问:她本是罪臣之女,难道要我干预朝政?那童子冷笑:说过尽力而为,哪要你逆天行事了?她大骇,竟是立刻醒了过来,着实出了一身冷汗,躺了几日,那日夜难安的情形居然大好了。
我好笑的想:想必是金童帮的忙了,以后有机会,还是得去谢谢他。
“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奇怪道:“你不会选一些什么你我有缘等原因来解释一下?”
她不置可否:“你把这些告诉别人,别人会信么?再说菩萨都与你有缘,你自然不是那些个大奸大恶之人,况且我待你如此这般,你总归不会害我吧!”
说对了,大奸大恶,荼毒生灵的事我不干。但……但小奸小恶总是免了不的,象我这样一个大脚的罪臣遗女人要自由自在的活着,还和他们最敬爱最尊贵的皇帝陛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暧昧牵连,总得或多或少的扫清一些防碍到自己的人,我没打算做个面面俱到、长袖善舞的女人。我只知道,和我做对的人,我都没打算以德报怨。
我叹了口气:“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我帮你什么忙吧?”
她想了想:“皇儿现在待我是极不错的,但是我坐上这个位置,也是极不容易的,皇儿不喜外戚坐大,所以刘氏一族在京城也是不高不低的活着,族人都是些不成材的,本宫训了多次,不准在京中惹事,他们也不大听,明明官阶不高,偏偏得罪了不少人。加上我当权一事,以后难免会有人拿事出来为难我,皇儿那孩子,是个认理不认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