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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家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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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设定问题,这里说一下年代背景。本书主角在家园生活环境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龙小井回去那一年,是1976年,文化大革命进入尾声了。这时候的农村,处于文革即将结束、改革开放即将开始的时候,最有故事了。只是,按照这个时代背景,主角现实年龄就是很大了,46岁了,呵呵,希望不要因此影响代入感,毕竟本书故事是乡土味极浓的,真正代入的应该是生活吧。不了解那个年代的童鞋们,也想体验下下吧。而且主角在家园生活的年龄是13岁开始。'



………【第003章 重见父母】………

    “快进屋吧,八九点钟了,咱娘该起来了吧。“

    咱娘?龙小井一个愣怔。

    5年前,也就是2oo4年春天,龙小井的老母亲去世。老太婆善良厚道勤劳节俭一辈子,除了年轻时去过一回天津,再没出过这个小村子。一棵老枣树结的枣,用最廉价的散装白酒醉在几个不知用了多少年的罐头瓶里,全省给儿女吃,把最好的一瓶留给龙小井,等着出门工作的儿子回来吃,结果龙小井回不来,继续留着,一直留到五一,那枣快长毛了,还舍不得丢掉。龙小井到北京工作以后,曾想把老母亲接到北京生活些阵子,老母亲坚决不去,说是丢不下家里养的鸡、猪、羊。其实龙小井明白,老人家大半是不想给儿子添麻烦,要是自己态度坚决,一辈子在农村生活的老母亲又何尝不想去北京看看。

    龙小井家的房子是“一明两暗”结构,就是一栋房子分作三间,当中的“明”,相当于客厅,其实基本用来做饭和全家人夏天吃饭用。

    拉开早就对不上缝的农村木匠打的木框玻璃门,龙小井一进屋,就闻到了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这气息让他脑子里快浮现儿时生活的一幕幕,心中感慨多多,可是又不能把这些感慨流露出来,尽量作出熟门熟屋习以为常的样子。

    屋子里的一切,龙小井不用眼看,用心感受也知道是些什么。一进入被炊烟熏得墨黑屋顶上垂着炊烟穗的屋门,右边是个红砖砌成的灶堂,灶堂的进柴口被多年的烟火熏得乌黑乌黑,直径一米左右的大铁锅,上面盖着高粱秸杆串成的锅盖,有几处破了,用粗纱布打着补丁。

    锅台的右边,是个盛泔水的瓦盆,这瓦盆原本是过年吃饺子用的,因为它上沿残缺不全了,才用来盛泔水。泔水盆的上方,墙上挂着老父亲自己用木板钉的筷子笼,十几根粗大的木质筷子,已经使用得秃了头。筷子笼旁边的墙上,有几个灰黑色的饼子,这是用灶灰保存甜瓜种子的,这种土办法,可使种子多年不变质。

    锅台的右边,是个破旧的手拉风箱。这种风箱,用得内塞老化后,龙小井的母亲就给内塞粘上鸡毛,每粘一次,可用一年左右。

    与锅台正对着的屋子左边,是一个粗磁大水缸。龙小井瞄了一眼挂在缸沿上的黄铜舀子,这个舀子留给龙小井的记忆太多了。它是老父亲在供销社当营业员时,收废品时得到的,因为觉得这个舀子太不一般,从不吃私的父亲便吃了私。这个锃亮的黄铜舀子,是战争年代的遗留物,不知是日军的还是国军的,总之不是八路军的。在现实中,这个水舀子已经珍存在北京龙小井新家里,还没来得及找人作个鉴定。

    当中这间房子的正中,有一张旧式八仙桌,原本桌上摆放着一个绿色古老的香炉,正中墙上供着财神爷。文化大革命一起,破四旧立四新,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香炉被几个农村红卫兵砸了,财神爷像被红卫兵烧了,现在是张贴的是伟大领袖毛泽东的画像。而放香炉的地方,一片红了,有红宝书,还有装红宝书的红包,还有龙地上,对着正面那个破旧的清代红木小橱上的水银脱落了一大半的镜子在梳头,那把木梳子,显然有了年头了,磨得油光光了。

    重见一位活着的老母亲,龙小井心中澎湃。他捏了捏酸的鼻子,使大力气不让眼泪流出来。

    “娘,我回来了。”

    声音难免失常。

    老母亲闻声,缓缓转头,看了一眼儿子:“你冻着了?鼻子都堵了,咦,你怎么穿着缎子被回来了,这缎子被找哪家借的吧。”

    农村话,“冻着”,就是感冒的意思。

    三姐在旁边道:“娘,人家身上穿的这不叫缎子被,叫睡衣,是刘主任从上海给捎来的啊。”

    老母亲几下结束梳头,伸手捻捻龙小井睡衣的布料,道:“真好咧,这得多少钱一尺啊。”

    “我也不知道。”龙小井搪塞着母亲。(电脑阅&;读^net)

    龙小井坐在土炕的炕沿上,这炕沿是劈成一半的直径十厘米的竹子,不知用了几辈子了,已经磨得红亮红亮。龙小井的手则放在了那个清代红木破旧的小橱上,手感好极了。具有1o多年收藏经历的龙小井,给这个典型的清代黄花梨古董估价了一下,要是弄到21世纪的北京,至少值1oo万。可是,它现实的命运是,父母去世后,被一直在农村生活的弟弟当柴禾烧了。

    “这个小橱,我得弄出核桃家园,到琉璃厂估估价……”龙小井心中打了下这个清代红木家俱的主意。

    这个小柜,具体来历他不十分清楚。只知道是打土豪分田地时,因为父亲是双刀王,打日本贡献大,当时的冀中军区司令吕正操将军特意加赏给父亲的。

    龙小井的眼光,又落到炕对面地上的那个横柜,它有两米多长,是龙小井从9岁睡到19岁的地方。多少梦,就是在那个柜上做的。这个柜子,虽不如红木小橱那么值钱,却也是清代产物,弄到北京卖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龙小井共姐妹6人,大哥成家后,住在村南三间土房里。大姐二姐已经出嫁。三姐1人睡西屋。弟弟小几岁,和父母睡炕上,龙小井没了地方,夏天睡门洞,天气冷时就睡那个横柜,直到19岁后出去工作。

    “小井你渴了吧,来,喝舀子水!”三姐麻利地用铜舀子从外屋的水缸里舀来大半舀子水,向龙小井递来。

    龙小井小时候,喝了19年的生水,从不拉肚子,后来到了城市,喝生水的光荣传统丢了。此刻见三姐亲情无限地给自己舀来大半舀子水,接还是不接,犹豫一下,不过很快还是接过来了,望了一眼三姐纯朴的笑脸,把舀子举到嘴边,回想着当年的动作,咕嘟咕嘟去喝,只不过响声比原来大,喝下去的水却比原来少得多,咕嘟了几下,就把舀子放到那个红木橱子上,道:“行了,今天在公社刘主任办公室里喝了一大杯开水了。”

    娘仨说着话,龙小井尽量少说话,生怕哪句话说走了嘴,即使这样,他也看见,母亲和三姐,时不时地向他投来疑问的目光。

    “快晌午了,该做饭咧。”母亲道,“我去贴饼子馇粘粥去。”

    贴饼子馇粘粥,在当时的河北农村,已经是相当不错的饭菜了,好多家,在这春末夏初的日子里,还以干白菜汤度日。

    母亲用大铁锅贴饼子的技术,在这个8o多户的龙庄子里,是屈一指的。那饼子的背面,焦黄焦黄,一点也不见糊,这全靠掌握火候。公社刘主任和县里来人,任谁说也没用,非要到龙小井家里吃饭,目的就是吃这贴饼子。

    刘主任有句口头禅:“吃龙小玲母亲贴的饼子就酱,越吃越胖。”

    在那个挨饿的年代,能吃胖,是一种奢求。

    龙小玲,是龙小井三姐的名字。

    这个季节,全家人在屋场子(就是中间这间房子)吃饭。一张破旧的小木桌上,每人一大碗棒子粥,中间一个“浅子”(用高粱秸杆串成的盛干粮用的物具)上,摞着棒子饼子,“浅子”旁边,一个粗磁小碗,和着母亲自己做的豆面酱,一小碗咸菜。逢上“赶集”,这个季节还能吃上几分钱一斤的小葱。

    饭菜摆好了,母亲又了牢骚。

    “机磨子活转,又忘了吃饭!”

    机磨子活转,是这一带农村的土话,意思是人像机器磨一样,一转起来就不停下。

    龙小井的父亲龙正清,虽是农民,却闯荡过世界,自幼习武,耍得一手好双刀,是本地方圆百里有名的双刀王。年轻时开过茶馆,解放后茶馆充公,政府安排他当了供销社营业员,“瓜菜代”年代(“瓜菜代”,一个时代的代表语,2o世纪6o年代初,大跃进结束不久,赶上大涝,农村无粮,靠南方支援的萝卜丝等代为口粮)时嫌挣钱少,回家种地,谁知种了几年自留地,文化大革命起,自留地收回,每天白天参加生产队劳动,挣8个工分,折合人民币o、2元。

    年近花甲的龙正清为人好强,练武练得身体又好,给公家劳动完了,自己在宅院旁开垦“巴掌地”,种向日葵、南瓜、果树,为此文革前受到过表扬,是劳动模范,文革后受到过批判,说是资本主义思想作怪。地不让开了,就养猪养羊养鸡,种地是资本主义思想作怪,养殖却是为社会主义作贡献,理由是养殖可以为公家田地提供肥料。那个时期的道理有那个时期的讲法。

    1997年春节,27岁的龙小井带着城市媳妇回家看望父母,父亲一高兴,和亲戚们喝了一天的酒,第二天龙小井带着城市媳妇到当地照相馆照相,回家后老母亲已经傻在了炕上,原来龙正清脑溢血了,给拉到了县医院,龙小井赶紧和城市媳妇骑一辆自行车赶到县医院,到了病房见到老父亲只有上气没有下气了。旁边的三姐说,父亲犯病时还清醒,那个只有小学文化的赤脚医生给吃了活血药,接着又喝了一大杯白酒,父亲当时口舌不清地说那是儿子从外面带回来的仙酒,包治百病。

    确实,那是一瓶灵芝酒,是龙小井在外地工作时从山上采的,直径不大,1o厘米的样子,用高度高粱酒泡到一个大口径瓶子里,递给父亲时说这是上好的保健酒,父亲就理解成仙酒了,因为那是儿子上山采来的。

    脑溢血了,赤脚医生给吃了活血药!喝了儿子带回的高度白酒!这成了龙小井永远的痛。

    而现在,父亲就要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激动之余,龙小井脑子里闪过一个像重生小说里写得那样改变父亲悲剧的念头。

    其实需要龙小井改变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只是此刻龙小井刚到家园,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只能见到哪想到哪了。

    大门一响,龙门,去见父亲。

    精瘦高挑的身体,一身硬朗的骨架,花白的短,古铜色的脸上堆满深深的皱纹,左肩背着一个自己用柳条编的草筐,右肩搞一把长把锄头。进门后,老父亲把草筐放到当院里,伸手进入筐中的青草,从草筐底下摸出一个头茬甜瓜来。那是一个花皮甜瓜,绿润汪汪的花皮中,透着道道金黄色,一看就知道它很甜很甜。

    这个镜头,龙小井33年前经历过,现在等于是重放,他一下子就回忆起来了。这时候的父亲,负责给生产队伺候两亩地的甜瓜,那个甜瓜,是他冒着极大的危险给儿子龙小井偷回来的。龙小井是父亲的宝贝疙瘩,因为父亲丧偶后续娶的第二个媳妇,生了三个女孩后才生了龙小井,这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好不容易得了个男孩,便视为天赐。

    龙小井身处重放的镜头中,接瓜的动作用点涩。而父亲还是当初那个动作,一边把甜瓜塞在儿子手里,一边伸出粗糙的大手,拍拍儿子的脑袋,嘴里甜甜地吐出两个字:“吃吧。”脸上的皱纹就全绽开了。

    龙小井咬了一口甜瓜,甜甜的感觉里自然涌出生命沧桑的感慨来。

    “快进屋吃饭啊,都凉了啊!”三姐站在门口喊道。

    中午重温坐在屋场子那个3o公分高的小木凳上,听着那个落满灰尘的砖头大的收音机里播放浩然的《金光大道》吃饭,吃过饭后爱睡觉的龙小井躺在那个横柜上睡了一大觉,这些情节比较平淡,略过。

    醒来,龙小井只见屋子里空无一人,初夏的斜阳投在窗棂上,从倾斜度看已经是下午三点来钟了。

    毕竟是第一次进入核桃家园,龙小井除了身穿睡衣外,什么也没带,就连放在卧室床头柜上的手表也没戴上,而这个年代的贫穷家里,哪里有钟表!只能像当年那样通过太阳看时间了,龙小井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跳下横柜,龙小井习惯地想刷牙,到了外屋才明白此处哪有牙具!摘下挂在水缸沿上的铜舀子,从水缸里舀出半舀子水,用这浓浓家乡水井味的水潄了口,又从摆在炕上的木箱里翻出一套自己曾经穿过的衣服,把睡衣换下来,然后独自出了院门。

    脑子里记着上午那个甜瓜,以及由这个甜瓜勾起的回忆,龙小井沿着田间小路,信步向“西南洼”走去。父亲伺候的甜瓜地,就在“西南洼”。



………【第004章 同桌的你(上)】………

    这时麦子已熟,一眼望去,麦穗金黄,风过处,无边的麦田金浪翻滚。这时候,“抓革命捉生产”,还是有一定生产效果的,麦田虽不像分田到户后长得壮实,却也密密匝匝,麦穗沉沉。

    几块早熟的麦田,已经开始收割。这时候的生产队,是集体操作方式,全村83户,365人,分作四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的男女劳动力,大概在6o名左右,6o人一齐挥妗盥螅獬∶嬉丫蛔彻哿恕

    龙小井家在第四生产队。三姐龙小玲,身为村革委会主任,颇有身先士卒的劲头,头上戴着麦秸杆编的草帽,上身的绿军装脱去,只穿一件的确良白褂子,下身还是华达呢藏蓝色裤子,一条军用腰带,把褂子扎在裤子里头,由于割麦子时大弯腰,两条小辫下垂着,大红头绳格外醒目,脸被太阳晒的通红,汗珠子滴嗒滴嗒往下掉,左手握镰刀,右手的手腕上扎一条花青绿色手绢,左手薅麦子的同时,右手镰刀已经到了麦子根上,节奏极快,“刷刷”声不断。三姐是名的割麦子快刀,百米长的麦垅,一气从这头割到那头,不带直腰的,冲在最前头。

    青壮年有前面割,老少年在后面给麦子打捆,有的负责放“腰子”(用草打的草绳),有的负责把横在地上的一把把的麦子抱到一起,力气稍大的负责把麦子捆成结实的直径在半米左右的麦子捆,捆好后,麦穗朝上,用力往地上一戳,那麦子捆便稳稳地立住了,麦子捆在割过的麦田里站成一排,给农民们带来收获的喜悦。

    龙小井当初也参加过割麦子,而且在三姐的影响下,曾经是一把好手,不过重回少年时代的他,试了试,觉得自己再去割,实在是割不动了。当年那满手茧子,早已不知去向。

    前面不远处,一个身材苗条、戴着草帽、穿着粉红小褂、黑色长裤衩的圆脸小姑娘,吸引了龙小井的眼睛。

    她正在放“腰子”,纤细的肩上,背了几十条一米多长的“腰子”,一条一条地放,哪条放得不顺,就弯腰把它捋顺。她的脚上,穿着一双棕红色塑料鞋,鞋子前面的塑料条条,用几根断了,是有红线缝连上的。

    钱富贞。

    没错,是她。钱富贞和龙小井同岁,也是13岁。初级小学一至四年级,钱富贞和龙小井一直是同桌,龙小井一直是学习模范,而钱富贞一直是讲卫生模范。初级小学毕业后,龙小井到设在另一个较大村子里的高级小学读书,而钱富贞缀学了。倒不是她家里供不起她,而是这个全村最漂亮的小姑娘,实在不愿读书。

    龙小井去上高级小学的头天晚上,钱富贞把龙小井叫到村东的大湾坑边的老枣树下,把一书包的文具塞给龙小井,嘴里轻轻地道:“都给你吧,俺用不着咧。”

    说是文具,其实就是一个盖不上盖的铁皮铅笔盒,一个只剩下8页空白纸的用白线订在一起的学习本,还有一块只有花生米大小的橡皮。

    望着月光下钱富贞脸上那对闪闪的小星星,龙小井只说了一个字:“嗯。”

    这几样文具,龙小井视若宝贝。橡皮一直舍不得用,到了高中才用完。那个学习本,更是一直在龙小井的书包里,每当他翻天它,看着前面纸张上钱富贞不好好做功课,画得憋脚的小猫小狗,心里倒更加有了学习劲头。那个盖不上盖的铁皮铅笔盒,龙小井一直保存着,已经成了他的收藏物。

    钱富贞专注地放腰子,并没注意到龙小井来到了身边。

    这时候,大家都在紧张地忙活,附近没人。

    “钱富贞。”龙小井轻声唤道。

    在当年的人生经历中,并没有生过这一幕。所以钱富贞脸上一阵惊奇。

    “咦?是龙小井啊,你不是上中学去了嘛,怎么又跑这来了。”一说话,钱富贞脸上就是天然的甜蜜笑容,红润的嘴唇启开,露出洁白精致的牙齿。

    “哦,今天没课,全校放假,支援夏收。”

    龙小井这个谎撒得很有根据,在文化大革命的年月里,停课闹革命,停课支援生产,是常有的事。

    “那你来参加割麦子?”钱富贞看了看龙小井的手。

    “不。我去到爸爸的甜瓜地看看。”龙小井把双手攥上,生怕钱富贞看到自己那双白嫩的手掌。

    “嗯,大爷伺候的甜瓜地可好了,甜瓜又大又甜,现在活累,每天给大家一个甜瓜,人人都夸呢。”

    龙小井转头,目光投向“西南洼”。

    “你快去吧。我是负责给大伙挑瓜的,等会儿我也去。”钱富贞也把目光投向“西南洼”。

    听说钱富贞也要去甜瓜地,龙小井心里一爽。

    “那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啊,我还要放腰子,你先去吧,我放完腰子再去。”

    龙小井又望了一眼钱富贞,转身向“西南洼”走。

    一路走着,龙小井默默地想,33年来,自己走南闯北,审美的眼光不断提高,可现在看到钱富贞,还是觉得她是个小美人坯子,太阳这么烈,怎么就晒不黑她那张小俏脸呢。

    钱富贞,就是在这一年的夏天,在麦田里放“腰子”时,为了赶度,倒着走,这样可以边走边顺“腰子”,可没想到身后有一个前不久刚打的水井,一下栽进十几深的水井里,没人看见,淹死了。

    时空倒错,我回到了从前,我要想法避免悲剧……龙小井作着盘算。

    “西南洼”快到了,远远地,龙小井就看到,父亲弯腰在甜瓜地地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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