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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村民们的心里也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如果现在建百畜园时自己不积极,到百畜园建成了,真的产了肉和蛋,真的像人们议论说的那样,产的蛋一筐筐地往外抬,产的肉一车一车地往外拉,分肉分蛋的时候自己分的肯定就比人家积极分子们少多了,所以大家伙是比着劲地干,争先恐后,热火朝天。
那时候干活,人们受文革影响,一有大规模的劳动,就兴插红旗、喊口号,村民们把大大小小的红旗都拿来了,一面一面地插在大西洼的高处,这些红旗有的是半新的,有的是旧的,有的都被风吹得掉了边角了,都是文化大革命初期和中期闹革命时弄的,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反正都是红的,迎风招展,出刷拉拉的响声。
一时间,大西洼红旗招展,口号连天。龙庄子有史以来,大西洼还没这么热闹过。
王把式还把村里那个直径两米的大牛皮鼓也用牛车拉来架在了工地上,他也不怕冷,解开大黑棉袄的袢(就是扣子),露出里面扎在腰上的大宽军用老式腰带,腰带扎在白粗布衬衣上,两只饱经风霜的手,抡起两个两尺多长、茶杯口粗的大鼓棰,把个大鼓敲得山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他这里敲着,旁边站着的龙小井的父亲龙振清唱起农村干活的“号子歌”:
嗨—嗨—那个呀乎嗨——
老少爷们哎——
咱们齐上阵那么呀乎嗨——
战北风啊——
斗大雪啊——
建百畜园啊——
吃肉又吃蛋啊——
吃得小伙子身体棒棒的啊——
吃得大闺女脸蛋俊俊的啊——
……
农村这种“号子歌”,只不过是有个约定俗成的大概旋律,而歌词完全是现场根据具体情况来现编现唱的,没多少讲究,甚至连打油诗的水平也到不了,可配上大鼓唱起来,还是很振奋人心的。特别是龙振清一个习武之人,底气十足,嗓音宏亮,一传老远老远。
鼓声,号子声,粗犷的歌声,直冲云宵。
少年先锋军的人,就更不用说了,龙小井要好的老同学王树申,一起挖仓倌窝长大的钱保生,都是龙小井的积极支持者,至于钱富贞、王小丫、刘俊茹、高翠翠等人,经过这几个月里生的一些事情,早已打心里佩服龙小井,惟小井的话是从了。
多少年几乎没几个人去的大西洼,过去冷冷清清的,现在变得热热闹闹了。
男人们叫着号子干,妇女们也来了,她们不光在劳动上不甘落后,而且在打扮上也相互比一比,这也是显示自己的好时候啊,尽管现在生活贫穷,衣服不多,但各自把最好的平时舍不得的穿的衣服穿了起来,使得大西洼里也算得上一片红红绿绿了。
明里暗里相互较劲的钱富贞和王小丫,不光穿上了过年时才穿的衣服,还在小辫子上扎了红头绳,脖子上围了新头巾,操着家伙干活时,随着身体的活动,那红头绳晃来晃去,那花围巾迎风招展。而她们的小脸蛋,一个个红朴朴的。
龙小井是百畜园的总设计师,当然不用亲手干活了。再说他就是想亲手干活也没有这个时间啊。他要指导大家怎么样竖木桩,怎么样扯铁丝,怎么样布设铁蒺藜。
村里的八个秃子之一董铁匠和他的徒弟钱保生,这时候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他俩干这铁活最拿手了,一人一把老虎钳子,咔咔地铰铁丝,一人顶三人干。见他们干这活内行,龙小井又让他们当师傅,带领别人干。
其实对于建百畜园这些活儿,龙小井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过去哪里干过,只不过在网上查了些操作办法,按着这些办法教大家罢了。尽管这样,也让乡亲们又一次对他赞不绝口了:咱小井就是个小万能啊,样样都会!
旁边那个老龙万能龙振明,听别人叫龙小井为小万能,嘴上呵呵地笑,龙家又出了个万能,而且大有胜过他的势头,他打心里高兴啊。
毕竟算上外围的坑坑坎坎,占地共达一百多亩,这么一大片荒地圈起来,而铁丝网要架设五六米高才行,还要结实防风才行,工程量不小啊。刘秃子觉得劳力不够用,骑上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到处都响的破自行车到了大满庄子、宋庄子、白庄子,搬了几百名劳力过来。有男有女,男的居多,平时龙庄子帮过他们的忙,这回龙庄子有了困难,他们当然乐于来帮了。
………【第080章 百畜园(十)】………
'新年更,祝大家在2o1o里学业有成,事业有成,爱情有成,吃嘛嘛香,干嘛嘛成!'
话说,龙小井在大西洼搞的百畜园,眼下可是红红火火地干起来了。
真干起来,建百畜园的工程量还真是不小。就说埋木桩吧,先要挖一米多深的坑,这样木桩才能埋得结实不被大风刮倒,而时值深冬,土地冻得梆硬梆硬,先要用大铁镐把冻土层刨开,那冻土层简直硬得像石头一样,大铁镐抡上去,嘎嘎地响,一镐下去只出现一个小土印子,就差冒火星了。镐刃击在硬硬的冻土上,像石块一样的冻土块溅开来,打在脸上生疼。
在刘秃子指挥和调度下,上千口子人分成几百个小组,每个小组三四个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的负责轮换着抡大铁镐,女的用铁锨把刨开的冻土块挖到一边去。把一尺多深的冻土层刨开之后,底下是不硬的黄土,就可以一铁锨铁锨地往下掘了。
好在这些长年累月与铁锨锄头打交道的农民们,早已练得满手老茧、一身硬骨了,他们干起活来像战士打冲锋一样,一个比一个猛。特别是从外村错来的劳力,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大闺女,都有一股子那个年月的火热革命热情和给人帮忙的热心劲,几个村的人们相互比着干。
即使这样,每挖一个坑,人们也累得汗珠子滚下额头。大闺女们起先还围着花围巾,干着干着花围巾就围不住了,解下来扎在腰上,成了花围腰了。小伙子们一个个把棉袄扣子解开,只穿一层单衣,甩开膀子干。在农村,哪个小伙子干活好,哪个小伙子就能得到老人们的夸奖和闺女们的青睐。
埋木桩也不是那么轻松容易的。六米长的红松木头,要把它埋得直直的,需要一人扶着,两人埋土,一人用小木夯把土夯实。
剪铁丝、编铁丝网就更不用说了,这不光需要力气,还需要技术。长时间握着钳子干活,手腕酸麻木,手指头被勒得起泡,有的渗出了血。龙庄子的第二个秃子董铁匠和钱保生最累了,不光要自己干,还要指导别人干,两人都忙得满头大汗。
小井娘、小丫娘、富贞娘、贾珍珍、刘俊茹等龙庄子的几十名妇女,负责给工地上的人做饭烧开水,这时候不能太节约了,有外乡人帮忙啊,所以刘秃子把生产队库存的一些麦子让人磨成了白面,妇女们把白面蒸成一锅又一锅的大白馒头,放在大笸箩里,把百十斤重的装满馒头的笸箩抬到小拉车上,笸箩上面盖上新织的白粗布,白粗布上面盖上厚厚的棉被,防止冷风把馒头吹凉。
这些妇女们也忙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了。她们不光要蒸馒头,还要烧一大锅一大锅的开水,还要熬一大锅一大锅的小米粥,还要切一大盆一大盆的咸菜条,不过她们累,却干劲十足,精神高涨,一边干着一边说说笑笑。
“小井这孩子才多大啊,净干大人事情,真有出息啊!”
“是啊,这孩子太聪明了,他想出来的事和干的事,大人也想不出来干不出来呢!”
“再过几年,这孩子就该娶媳妇成家了,也不知道谁家闺女有这个福份啊。”
旁边,小丫娘、富贞娘听了,都不吱声,可都拿眼睛余光瞄着对方。
另一边,还有一个刘俊茹,听了这话,也沉默了,眼睛一阵出神。
贾珍珍心中有数,瞄瞄小丫娘,再瞄瞄富贞娘,最后用胳膊肘捅捅刘俊茹的腰,悄声道:“闺女,别管别人啊,俺就觉得你最是理家好手!”
刘俊茹听了,立刻红了脸,低声道:“谢谢嫂子你看得起俺……可是俺没这心思。俺年龄大了。”
馒头蒸了十几大笸箩,小米粥熬了二十多大木桶(那时候有木桶,用它盛粥不容易凉),刘俊茹等年轻的妇女,负责挑粥桶,小井娘等年纪大些的妇女,用小拉车拉馒头。
五辆小拉车,十几副担子,排成个长队,还真像个战场上支前队伍似的,蹋着前几天下的还没有完全化完的雪,一路欢声笑语地向工地进。
到了工地上时,太阳正好到了晌午时候,在南边天空上斜斜地挂着,虽然它的光在冬天是懒洋洋的,但晒下来也比早晨暖和了许多了。这时候风也基本停下了。芦苇和水稗子草中的小鸟已经开始捕食了。
“开饭喽!开饭喽!大伙辛苦啦!来吃点家常饭吧!”刘秃子站在一个高高的土堆上,高声大嗓地喊道。
干了一上午的活,肚子里早已空空,这时候听到开饭,心里当然是高兴了。
上千口子人啊,不用排队,没有人上来抢,很自觉地,按照自己的饭量,吃得多的,一手抓仨大馒头,吃得少的,像身材娇小的姑娘,只拿一个馒头。
除了馒头之外,还每人一碗小米粥。这回也真难为龙庄子了,要上千只碗啊,各家各户的碗都用小拉车拉来了,这碗可不是制式的,什么样子都有,多大的都有,多小的也有,有的“大蒜碗”,简直像个小盆子,这样的碗就归饭量大的小伙子们了。而那小碗,也就是都市饭店里喝汤小碗那么大,闺女们爱拿这样的碗,当然也有例外,像高翠翠,就和小伙子一样甩着个大碗喝粥。碗的质地也不一样,有的是白瓷的,有的是黑瓷的,都是粗资的,厚厚的,盛了粥,不容易凉。有的碗用了多年了,碗边上都缺了口了,大伙也不在乎这个了。
那时候的麦子,没有一点变异,麦香浓浓,又是用石磨自己磨的,麸子是麸子,面粉是面粉,而妇女们蒸馒头时,用的是“面肥”(一种千年传下来的民间酵方法),不是后来都市人用的酵剂,和面时,妇女们挽起袖子,一边就着碱水,一边用手“揣”,还时不时地往里掺面粉,那面团反来复去地一遍又一遍地揉,揉好后还要“醒”一会儿,面“醒”好后,蒸馒头时又是一遍又一遍地揉,就着面粉揉,彻底揉“熟”了,搓成胳膊粗的面条,再把面条揪成一个个面块,再揉成馒头。这就是民间最地道的“呛面馒头”。这种馒头,绝不像21世纪都市卖的那种馒头那样“萱”,那样没有麦子味,咬在嘴里像棉花套子。民间原始的“呛面馒头”,咬一口一个白茬,吃在嘴里又筋道又香,要是掰开看,那馒头是一层一层的。
干一了上午的活,肚子饿极,在冬日的太阳下,看着无边的大平原,坐在干枯的草地上,三五成群,唠着家常,开着玩笑,吃着又白又瓷实的大馒头,就着拌了香油的咸菜条,喝着熬得粘粘的香香的小米粥,这份劳动之余的独特享受,到哪里找去,真是比都市人的野餐强百倍有余。
………【第081章 百畜园(十一)】………
男男女女上千人,分散在大西洼的草地上,有坐着的有蹲着的,还有站着的,沐着冬阳,吃大馒头喝小米粥,这场面真是够壮观的了。张张笑脸,声声笑语,热热真情,处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里,真是一种天下难寻的享受。
大伙吃着谈着笑着,由于是来自几个村子,有不少是亲戚,相互还走动走动,问声寒,道声暖,谈谈今年,说说来年,好不热闹。
外村人中,有几个和刘秃子熟悉的村干部,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攥着大馒头,相继来到刘秃子身边,屈腿坐在草地上,边吃边聊起来。
“刘秃子啊,你龙庄子看来真的要闹龙抬头了不成?去年你们种得庄稼那个邪乎,又是磨盘一样大的南瓜又是像个大胖娃娃一样大的大萝卜,玉米棒子长得像大棒棰,到了大集上把整个大集的人都给盖了帽了,这事都传到公社去了。现如今你们又倒腾个百畜园,刘秃子你这样倒腾下去,还叫俺们活不?”
说这话的,是宋庄子的大队长贾长河。一个3o多岁的汉子。
“哎,长河你说哪去了你!俺再能倒腾,也比不上你宋庄子的副业厉害啊,你们搞的小五金,可是个来钱的副业啊!”刘秃子说道。
这两年,政治环境好些了,宋庄子的大队长贾长河胆子大,率先在村子里搞个小五金厂,没想到火了,生意做到了外省,确实赚了一些钱。
“刘秃子,要是比现在的生产状况,你可能比不过宋庄子,可人家长河说的是展势头啊,刘秃子你也别攥着拳头拉屎暗使劲好不?你村那么邪乎的庄稼是怎么种出来的,给俺传传经好不?”
说这话的是公社所在地大满庄子的大队长于万利。村干部中,就他年纪大,快5o岁了,可红红的脸膛,一点没有老相。
“行啊,行啊,现在上头抓革命促生产,我看对生产越来越重视了,要丰收,就大伙一起丰收是吧。不过,你们要取经,也不能找俺啊,得找俺们村里的龙小井。那些点子,都是他出的。”刘秃子真诚地道。
“哎,对咧,这些日子俺村里人们都传说你们龙庄子出了个新万能,比龙振明那个老万能还能倒腾,这个新万能是哪一个啊,俺们给你龙庄子干了一天活了,俺还不知道这个新万能是谁咧!”
说这话的,是白庄子的大队长白风起。他只有2o多岁,在几个村干部中最年轻了。
坐在草地上大口啃馒头大碗喝粥的刘秃子,听白风起问起龙小井,便把个上半身向上探了探,脖子伸得像个大鹅似的老长,脑袋像个照相机旋转镜头似地转了27o度,都快转了一圈了,才现龙小井所在。
此刻,龙小井已经吃饱了,和他的少年好友王树申、钱保生等几个半大小子,站在大西洼的至高点上,手向远处指来指去的,不知他和王树申、钱保生在讨论什么。
“哦,看到了吧,几个小子中那个脸最白的,就是龙小井。”刘秃子对三位村干部道。
龙小井长期在都市里生活,虽然这几个月在乡村里晒太阳,脸黑了不少,但相比人家一直在农村生活的王树申和钱保生来说,龙小井的脸还是最白的。
“是他?就是那个半大小子?!”大满庄子、宋庄子、白庄子的三个大队长,向刘秃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们都一脸的不解。
是啊,一个半大小子,怎么会成了龙庄子的新万能?按常规思维,人们不相信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自古不就有聪明过人的神童吗,俺村里人们都叫他小神童呢!”刘秃道,脸上溢满自豪。
在几个村干部议论的时候,旁边陆陆续续地来了一大堆男男女女,都是外村的,听到刘秃子这样讲,也都把目光向龙小井投去。小伙子们的目光有羡慕也有嫉妒,姑娘们眼里的光就是那种光吧。
龙庄子男女老少齐上阵,加上周边几个村子有生力量的强有力地热心支持,总共上千口子人,快跟上一个团的兵力了。人们喊着号子,敲着锣鼓,大干五天,算上外围的坑坑坎坎总共方圆1oo多亩的大西洼圈完了五六米高的铁篱笆,几百根木桩子竖了起来,大铁丝网也编好了,连接到木桩子上,一家伙成了当地的一景。
围着大西洼的这一圈大铁篱笆不是规则的圆形,完全是顺着大西洼的走势布设的,是个不规则形状,要是从高空看,曲里拐弯地,这样更有乡野味道。
夕阳西下,微风吹来,百畜园里的枯草出轻轻的刷刷声。归鸟全到草丛里了,不见了踪影。
望着刚刚建好的百畜园,村民们一个个都十分地兴奋,仿佛明天就能生产用车拉的肉、用筐抬的蛋似的,一个个驻足在百畜园旁边,久久不离去。
活干完了,外村人就要撤走了。临走前,贾长河、于万利、白风起等几个村干部,把龙小井围起来,问这问那,想从龙小井这里“套”点什么真经去。几百口子青年男女也围上来,争相看看这个小神童级的人物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望着他们,龙小井心中暗道:这些乡亲可都是核桃家园的人,只不过眼下自己还顾不上他们,等龙庄子的一系列事情弄利索了,少不了要到他们村子里,开他们的资源。
龙小井热情地和他们交谈着,有分寸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尽量让他们满意。几个村干部问得差不多了,又有几个小伙子和几个敢出面的闺女过来问这问那,龙小井又和他们交谈了一阵,前后一个多小时,他们才带着工具离开,回他们自己的村子了。
这时候,龙庄子的村民中,有人建议把百畜园里面的坑坑洼洼整治一下,把里面的芦苇和枯草也修剪整齐,这样会好看一些,这个建议被龙小井否了,龙小井对大家说,就保持原来的天然样子,动物就喜欢这种天然。
农民们也是好心,想让百畜园整齐好看一些,可常年在乡间生活的他们,和龙小井的想法不一样,龙小井就要这种天然,因为他在都市里看整齐的东西早看厌了。
过度整齐,就是呆板了。水至清则无鱼,草至纯则无兽。
红松木铁丝围栏搞好了,在围栏的正南面开个大门,用几根木头和一些松枝子做了个看上去简单却符合百畜园特色的门脸,这道大门还可以上锁,放动物进去时打开,放进去后就锁上。
这个大门的横梁是王把式捐献的一棵百年老榆树,因为它失去了生命力了,刨了下来,本来是给他自己和老伴百年后打那东西用的,王把式说,自己今年觉得身板更硬朗了,老伴脸上气色也出奇地好,看来再活个几十年没问题,老榆树就给百畜园用了吧。这棵老榆木有3o公分粗,长2o多米,上面长满老皮和硬树疤,看上去苍劲无比。最奇妙的是,它呈一个拱形,作为大门的横梁,便是一个上好的天然门墙。
钱老大也不甘落后,见王把式捐献的一棵老榆木争了头彩,老钱就来了个后制人,一家伙把自家院子里的两棵笔直的槐树刨了,这两棵槐树碗口粗,十几米高,而且粗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