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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又称击鞠,是一种激烈的马上对抗运动。球状小如拳;用质轻而坚韧的木材制成,中间镂空,马球运动以草原、旷野为场地,游戏者乘马分两队;手持球伏;共击一球,以打入对方球门为胜。蹴鞠是古代花样足球,比之现代足球,场地要小,玩法规则花样要多,所用的球用十二片熟硝黄革尖皮缝成圆形的球壳,球壳内塞毛发改为放一个动物尿泡,“嘘气闭而吹之”,成为充气的球,和现代足球十分相像。
两种运动各有特色,蹴鞠更加流传广泛,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走卒贩夫,都能玩儿。马球更加危险激烈,且对硬件设施要求高,所以在上层社会更加流行一些。
本来春天就是躁动的季节,春闱过后,长安城变得更加热闹沸腾了,在这个浪漫开放的年代,等待结果的考生每日都是大大小小的诗会文会,教坊妓馆等声色犬马之地也越发繁荣,每日总有几件风流韵事。
国子学的学生卢璋与御前侍卫封焕因为长安有名的美人李歆瑶发起争执,马球约战的事情更是为这躁动的气氛凭添一把火。
从卢璋和封焕争风这件事情就看的出,长安这么多美人中,最有人气的就是李歆瑶了。
陆珧美的耀眼,性格肆意傲然,一般人物震慑不住。安夏禾则输在了身份上,别看她的父亲是寒门第一人,但寒门就是寒门,与世家相比总有些上不了台面,虽然她母亲出自博陵崔氏,但自从嫁给安彦楮后,基本上就断了与崔家的联系,甚至当年她为何嫁给安彦楮还是一件理不清的公案,而且安夏禾平日低调,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有李歆瑶,无论是出身相貌,还是才华人品,俱是优秀绝伦。她身为李家族长的嫡长孙女,自小便有才名,去年女学的艺比力压众人,轻松获得魁首,且她并不是闺阁的娇小姐,关心百姓民生,经常救济穷人,名声很好。
所以是实打实的长安第一名气美人。
为她争风吃醋的两人,出身也都不简单,卢璋出自范阳卢氏,这也是一等一的世家,仅比四大世家稍逊一筹。而封焕则是梁国公的嫡三子,先帝在世时不过封了五个国公,陆家占其二,剩下的三个无疑不是战功显赫,封焕的祖父是先帝一手提拔最信任的人,他的父亲更是如今还掌握实际兵权的唯一国公。
两方来头都不小,一个世家,一个勋贵,平日本就各自看不顺眼,现在发生了矛盾,长安的年轻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件事情。
女学也不安静,因为卢璋常常在与女学相邻的校场进行练习,所以常常有女学生结伴去看他们练习,每日中午休息都不消停。
沈欢看向外面挥洒汗水的热血青年们忍不住感叹道:“青春啊青春。”
苏碧儿却皱眉:“什么好看的;太容易受伤了。”她不知道跟着祖父看过多少因为马球受伤的人了。
此时两人正在操场旁边的曦晖楼中,这栋二层小楼其实就是一个看台,只有有庆典和重大活动的时候才会启用。虽然少用,但这里时常打扫,非常干净,沈欢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在这里休息。
今日中午沈欢拉着苏碧儿来到这里看他们打马球,沈欢喜欢这种运动,看的热血沸腾。
“明日就要沐休了,你打算干什么?”苏碧儿因为外面吵闹的声音颇为头疼的放下手中的医术。
“自然是在宫中陪伴太后娘娘了,你不要妄想我能出来,我总要老实一段时间。”沈欢看的出来苏碧儿想拉着她去见秦翊,她心中无奈,还没想好怎么办,她绝对不会轻举妄动推波助澜的。
苏碧儿可惜道:“看来入宫也不全然都是好处,本来想和你去踏青放纸鸢呢。”
“有得便有失嘛,要是无聊就去找玥儿玩儿。我可是灾难体质,跟我出去玩儿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儿呢。”
“玥儿那么忙我就不打扰她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看医书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上楼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 意外
沈欢扭头看向楼梯的三个少女,为首的赫然是女学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赵婷,她向来与李歆瑶形影不离。
赵婷出身侯门,父亲武安侯是有名的猛将,母亲更是剽悍,一身武艺不在其父之下,听说有次直把武安侯打的几天下不了床,让武安侯成为了长安城的笑话。所以,别看赵婷长得清清秀秀,其实本人相当厉害,骑马射箭堪比男子,还有一手非常漂亮的鞭法,平日言行举止大大咧咧的,非常“豪放”。
她穿着一身飒爽戎装,将她修长匀称的双腿衬得更加笔挺,上身女孩子特有的青涩曲线也更为明显,非常精神的女孩子。
可是她此时正怒视着沈欢二人,伸手指着二人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竟然往歆瑶头上扔石子,真是心思恶毒,太过分了!”
沈欢两人被她弄得一头雾水,疑惑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赵姑娘这么生气?”
“竟还然不承认!”这下赵婷更加生气了,她从身后的刘忻手中拿过一颗拇指大小的石子,刘忻的父亲是工部侍郎。
“那这个石子你们不认的吗?倘若你们只是失手,只要你们向歆瑶道歉,我们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你们死鸭子嘴硬,那不要怪我不客气!”赵婷说着手放在腰边的鞭子上。
苏碧儿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对郡主动手不成!”
“郡主?她又算哪门子郡主!”
沈欢挑眉:“你不把我当郡主无所谓,但是好歹讲些道理。我们正在这里休息,你怒气冲冲的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毫不讲理的就往我们身上安罪名,现在还霸道的想用武力让我们屈服,我还想问赵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知道的认为你是在替李姑娘不平,不知道还以为你做贼心虚,诬赖好人!”
沈欢越说气势越盛。竟让赵婷忍不住往后推了一步。
“你血口喷人!”被沈欢这么一辩白,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已经气急。
她身边的刘忻忍不住拉住赵婷的手,向前一步,向沈欢行礼:“郡主误会了,我们方才在在附近观赏国子学学生的马球比赛,不成想竟然天降横祸,从曦晖楼里飞出一颗石子正好打到了歆瑶的额头,血流如注,歆瑶不想把事情闹大。劝退了国子学的学生,只是婷婷一时心急,冲上楼看到了郡主两位,才以为……”
她这话说的客气,可话里话外都在指明此时乃沈欢二人所为。
曦晖楼是作为看台设计的,构造非常简单,只有大厅和一边的茶水间,就连净房都在楼后面,此时茶水间明显不会有人,整个楼只有沈欢二人。既然是从楼中飞出的石子,看起来只可能是沈欢二人所为了。
沈欢正色拱手道:“不管三位怎么想,但此事绝不是我们所为。”
“难道这里除了你们两个还有第三人?不要再狡辩了。跟我去道歉,否则我们就去见院长。”
“我们和李姑娘无冤无仇,甚少有交际,为什么要去伤害她?大理寺办案还要讲究证据,你不听我们辩解,仅凭主观臆断就认定我们有罪,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苏碧儿抢白道。
“不是我们做的事情我们绝不会承认的!”沈欢道。
想不到沈欢二人表现的如此强势,赵婷她们一时愣住了。
沈欢正想要开口,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既然不是她们所为。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回去上课吧。”
众人回头。看到一袭紫衣的李歆瑶清清冷冷的站在楼梯口,绝美的脸上那处结痂的伤疤格外显眼。虽然风姿不减,却让人更加怜惜。
她脸皮真薄,一个石子都能蹭破,沈欢想到。
赵婷显然心中不忿:“她们在狡辩。”
李歆瑶面色平淡,也没有看向沈欢她们,只是眸中透露着不耐烦:“不是什么大事,何须计较那么多。”
“可是…”她话没说完,李歆瑶转身要下楼了。
“李姑娘请留步。”沈欢道,“李姑娘气量宽宏不计较此事,但是我们不能平白担了伤害李姑娘的罪名……”
“婷婷道歉。”李歆瑶看向赵婷淡漠道,其中的不耐谁都可以听得出。
“我们不是想要道歉…”苏碧儿道。
“那我们走吧。”李歆瑶毫不犹豫转身,留给沈欢两人一个背影。
沈欢吃噎,怪不得沈婂卿被她气的跳脚,这种态度还真是让人火大。
留下的沈欢和苏碧儿面面相觑。
“怎么办,好像得罪了万人迷。”苏碧儿惆怅。
“万人迷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后的追求者,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咱们两个就不要出门了。”
到底谁会这么做呢,李歆瑶虽然有些孤傲,但很少会挑事得罪人,平日里也没见她与谁恶交,这件事情麻烦啊。
“这件事情对李歆瑶来说无所谓,但咱们两个必须要查清楚,否则以后很难在女学立足了,甚至会连累家人……”苏碧儿心情有些沉重。
沈欢拉着她的手:“放心,我会将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
苏碧儿点头:“我相信你。”
“走吧,他们的练习都结束了,我们回去上课吧。”
两人携手下楼走了出去。
就在此时,茶水间传来一点儿细微的声音,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茶水间猫着腰探出头来,向四周打量,发现真的没有人才彻底出来,舒了口气:“真倒霉,谁想到会那么准,竟然把她打伤了。”
沈婂卿也觉得倒霉,本来心情不好想在这里清净一会儿,没想到紧接着就有人来,听到沈涵卿的声音,心中更是不耐,所以躲到茶水间,她不想看见她,要不是她,哥哥那天也不会心情不好将人失手打死,家里也不会那样了。
没想到,她发现李歆瑶竟然出来看练习了,就站在楼底下,沈婂卿对李歆瑶抱有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羡慕嫉妒崇拜不甘,她想亲近她,可是总被拒绝,所以看到她,心中那种心情不断发酵。她也不知怎么就将刚才在路上捡的石子扔了出去。
扔完后她的心情砰砰直跳,没想到真的出了事儿,还好有人顶包,还是她讨厌的人,想到这,沈婂卿心中的不安减轻了许多。
走出小楼,阳光照在身上沈婂卿竟然觉得有些腿软,正想着赶快离开这里,突然肩膀上出现了一只手!
沈婂卿吓得尖叫,转身看见沈欢和苏碧儿两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
“我说今日我上楼的时候怎么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原来你先我们进去了啊。”
“是啊,我就想着无缘无故楼上怎么会掉下石子砸到人呢。”
沈欢抱臂看着沈婂卿煞白的小脸,其实刚才她就有怀疑楼上有其他人,想着让赵婷她们搜查一下,可惜没人给她说话的机会,她也不想再面对李歆瑶哪张冷脸了。
“跟我们去道歉,我保证不会将事情弄大。”沈欢道。
看着沈婂卿完全不同于往日嚣张的有些可怜的小脸,沈欢就知道她被吓得不轻,虽然娇蛮了些,但是她也不是心思恶毒的女孩儿,今日这件是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沈婂卿竟然挣脱了苏碧儿,虚张声势道:“什么无缘无故,那是你扔的,我看见了!”
她的倒打一耙让苏碧儿好生气恼。
“是吗?”沈欢拽住她的手,“那你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
“什么伤痕!”沈婂卿惊怒,急忙看向自己的手。
她粉嫩的手掌不知何时出现坑坑洼洼的凹陷和淤痕,许是她刚才用力捏石子的时候留下的。
“你放开我!”沈婂卿挣脱沈欢的手,却又被苏碧儿抓住了。
“郡主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你态度诚恳些,李姑娘会原谅你的。”
沈婂卿用力挣扎:“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不需要原谅!”
到了这种地步还死鸭子嘴硬,沈欢和苏碧儿无奈。
沈欢对她道:“你不承认没关系,但既然做了,就不要想着能侥幸逃脱。”
沈婂卿神色慌张,两人也不看她,准备将她带走,却忽视了沈婂卿眼中闪过的一丝狠绝。
“我…我不是故意,没想到能打到她的,她都不计较了,你们多管什么闲事儿…”沈婂卿十分委屈的解释着。
沈欢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好歹是郡主,你不会连这点儿担当都没有吧。”
突然,沈婂卿尖叫一下,用力挣脱了两人,沈欢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转就头看到沈婂卿已经摔倒在地。
“啊!”沈婂卿惨叫。
沈欢上前扶起她,发现她的右手已经磨烂了,原本的痕迹已近被覆盖了。因为这里是校场,所以地面不是整齐的石板,而是平整的土地,所以难免会有细小的石子砂砾,沈婂卿的手比较娇嫩,她又刻意想要抹掉证据,所以很用力。
看不出来她竟然敢对自己这么狠!
沈欢蹲下用手帕包住她的手:“你至于吗?算了,赶快去清理一下伤口,别留了疤。”
沈婂卿眼含泪水:“哼,不用你假好心!”
沈欢笑了:“你以为没了受伤的痕迹我就不能证明是你做的了吗,你还真天真。”
沈婂卿的眼泪啪啪掉了下来,好不可怜:“你……”
“你在做什么!”突然一个男声传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品鉴
沈婂卿抬头看到来人,猛地站起来飞奔过去,沈欢被她推倒在地,苏碧儿连忙扶她起来。
“呜呜,表哥,她们欺负我!”
这姑娘真是演了一出又一出。
沈欢转身打量过来的两个人,这两人年约十七八岁,一个头略高,身着宝蓝色长袍,面色白皙,五官清秀,行动中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另一个正关切着沈婂卿的男子,肤色略黑,却浓眉大眼,很是精神。
那男子十分生气的看着沈欢:“不知道我表妹做了什么,这位姑娘要对她下如此狠手!”
其实他看出来沈欢就是韶华郡主,但是不想承认,毕竟从身份上来讲,他需要向她行礼。
沈欢此时已经不耐烦了,今天无缘无故的惹了一身腥不说,现在还和什么都拎不清的沈婂卿纠缠不已,还真是晦气。
“这位公子,是你亲眼见到我把你表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难不成是她自己弄得吗?”男子反问。
沈欢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沈婂卿:“我怎么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怕是有特殊的癖好吧。”
“表哥,你不要听她胡说,就是她伤了歆瑶姐姐,却死不承认,刚才威胁我,要赖在我身上,呜呜……”
这话一出,两名男子脸色全变,看向沈欢的眼神就像沈欢是罪大恶极的凶犯。
沈欢轻笑:“是吗?原来沈婂卿的话是如此可信啊!不过我有些疑问,既然你看到是我伤了李歆瑶,怎么刚才不出面指正偏偏要躲起来?你的手掌虽然烂了,但掌心处还是完整的,你敢不敢给你表哥看一眼呢……”
沈婂卿紧张的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两名男子神情微变。
沈欢继续道:“看来是有问题了。你刚才刻意摔倒。弄烂右手,这是为何?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恐慌不惜自残也要磨灭掉呢。”
“你胡说,是你推倒我的!”
“哦。没想到我这种风都能吹到的人竟然能将健康的郡主推到,对了。万千宠爱的郡主刚才竟然还会被我这种人物所胁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男子看向沈婂卿:“婂卿……”
沈婂卿哭着摇头:“不是我,赵婷她们都可以证明,真的不是……”
“我想我现在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但事情的真想到底如何,是否像你们听到的或看到的那样,我看两位公子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人,恳请两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给你们一个真实的答案。”
沈欢裣衽行礼,然后拉着苏碧儿干脆转身离开。
快到舒雅斋时苏碧儿担忧的看着沈欢:“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沈欢抬头看着天空微眯双眼:“没看到天空飘过来五个字吗?”
苏碧儿纳闷,抬头什么都没有发现,无奈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天空飘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
苏碧儿绝倒。
“这件事情沈婂卿本就是临时起意,破绽和漏洞很多,我会找出证据的。就算是她精心策划的,就凭她的智商,也绝不可能是严密没有瑕疵的。”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找证据。”
“先上课再说吧。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我也不怕闹大,被别人黑了一把。不利用回来我可有些不甘心。”沈欢眨眼笑道。
下午上课,沈欢什么都没有听,独自练了一下午字。下了学,她在女学转了一圈,找了几个人聊了会儿,就回宫了。
休沐日,沈欢向太后交过作业就回到紫清殿的书房练字。
她给太后上交的作业全是右手所作,虽然她不想欺骗太后,但是左手的水平拿出来实在太招摇。她还没有做好成为才女的准备。其实,她右手的水准虽然差左手一截。但是在女学中也是能拿的出手的,所以也不会让太后误以为她说的喜欢字画是骗人的。
很意外。这天陆珧过来了,平日里陆家的人很少进宫。太后惊喜,便拉着她品鉴沈欢的作业。
“芊芊觉得怎么样?”
陆珧拿起两张字画,细细品味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俱是佳品。字写的不凡却也一般,字形清俊笔势清润,气格流畅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