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岺欢吊儿郎当:“我什么怎么回事啊?”
“有必要那么恨嫁吗?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那么爽快答应,他要是长得傻头傻脑你怎么办?”
“傻头傻脑就傻头傻脑呗,有钱不就行了,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一定傻头傻脑?就因为看上的人是我,你就觉得人家傻?”
“你……”
梅芸被她反驳的哑口无言,脸色红一阵紫一阵。
“你难道以为我是偏心你姐姐才这样说的吗?”
“我不是难道以为,我是一直就这么以后。”
岺欢颠着腿,抖着脚。
“好好,我不管你,你要嫁就嫁吧,瞧你这副德性,嫁过去也早晚会被人家打包送回来!”
“放心,我罗岺欢要是混到那程度,我就一头扎牛屎堆里死了重投胎,绝对不会回来扯你们后腿!”
……
06 心动一如初见
一扇高大的洋铁雕花大门缓缓打开,李家的佣人惊喜的喊道:“夫人,夫人,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
佣人话才落音,李江城已经步入了正厅。
“江城,你可回来了,快过来,过来。”
梁美茹冲儿子笑颜逐开的招手,指着茶几上一堆婚礼设计方案说:“我跟你爸正在帮你挑选婚礼的模式,你……”
“罗家答应了?”
李江城打断母亲的话。
梁美茹不屑的哼一声:“当然答应了,一个政府的小官员,能结交我们这样的显赫家族,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高兴还来不及,会不答应吗?”
要不是儿子坚持,他李家才不会找上这样的小门小户成为亲家。
“不过,那姑娘倒是长得还可以,勉强也能带得出去。”
“你见过她?”
“没有,薛媒婆给捎了张照片过来,放哪了,刚还在这里……”
梁美茹翻着凌乱的桌子,“瞧你那记性,在你屁股后面。”李俞坤没好气的提醒妻子。
“哦对,你看是不是这姑娘?”
她把照片递给了儿子。
李江城接过照片的一瞬间,心动一如初见,照片里的女子荡在秋千上,戴着一顶橙色的草帽,与抹胸裙同一色系,这让他联想到,初次邂逅的那晚,她戴的那张橙色蝴蝶面具,是她,就是她,这张明月般的脸,他一刻不曾遗忘。
梁美茹见儿子打量得失神,便凑近了暧昧的问:“你跟这女孩认识?”
“恩。”
“她人怎么样?听话吗?勤快吗?会做家务吗?”
“你以为我要娶的是保姆吗?”
李江城没好气的收起照片,放到了自己皮衣的夹层。
“嗳——你要去哪?你还没跟我说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是要豪华阵仗还是梦幻阵仗,婚礼那天有哪些媒体可以对你们进行采访……”
梁美茹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儿子。
“得,你们要把我的婚礼整得跟我大哥一样轰动全国,这婚我就不结了。”
李江城明明白白的表态。
梁美茹与老公面面相觑,不悦地问:“那难不成你想偷偷摸摸的结婚?”
“也不必说得那么见不得人,反正我的个性你们都清楚,一切从简,尤其不可以让媒体知道,我绝不会接受任何采访。”
“你……”
梁美茹气得直跺脚:“我们知道你向来低调,可结婚不是小事,我们这样的家庭,若隐瞒儿子结婚的消息,那像话吗?像话吗?”
李江城按住母亲的肩膀:“怎么不像话?你们让我成家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抱孙子嘛,只要一年后我让你们成功抱上孙子,你们得偿所愿,那别人知不知道我结婚有那么重要吗?”
梁美茹被儿子糊弄得一愣一愣的,木然把头转向身旁的老公,“俞坤,也对喔……”
午后,岺欢正懒洋洋的躺在阳台旁的轮椅上,剥着葡萄有一颗没一颗的往嘴里塞时,宁静的空间里突然传来阴阳怪调的声音: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是接了还是斩了?
哦,是她的手机,这别出心裁的来电铃声啊,每每都能换来全家人的白眼。
“喂?”
她的语气不是很耐烦,因为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对于陌生号码,她向来没什么耐心。
电话沉吟了几秒,才传来一个深沉而又磁性的嗓音:“你好,我是李江城。”
07 对他好奇
李江城……
岺欢脑壳上的天灵盖猛得跳了几下,一颗葡萄籽差点没把她卡死,她急忙摁断电话,捂着心肝儿道:“娘咧,他怎么知道我号码?”
短暂的困惑后,立马便想起来,那日薛太太走时,跟她要了张照片,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她当时就把联系方式写在照片的后面,这么说……那李家二公子已经看过照片了?
心虚地在阳台上渡起了步,照片是肯定不会露出破绽的,可就是不清楚姐姐跟这人是不是早就相识?他们要是早就相识,那她前面岂不是白折腾了?
哎,真是不甘心呐。
不甘心不甘心,果断拨通姐姐的电话,先探探口风再说。
电话接通,她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便问:“姐,你认识李江城吗?”
“不认识,怎么了?”
不认识?哈,她竟然不认识!!天助我也,罗岺欢激动的要飞起来了……
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尽量保持语态的平衡,故作镇定地回答:“也没怎么啦,就是这个人委托媒婆来家里向我提亲了。”
“向你……”
岺欢虽然看不到,但完全可以想象,姐姐脸上此刻丰富的表情。
姐妹俩聊了许久,她才找了个理由结束通话,把手机往床上一抛,兴奋的又蹦又跳,等到那一股兴奋劲过去,又觉得困惑,这李江城与姐姐都互不相识,为什么要到家里来提亲?难道也是和其它人一样,单纯的慕名而来?
实在是很想知道答案,纠结了半天后,她鼓起勇气,编辑了一条短信:“你为什么指名要娶我?”心中作最后挣扎,牙一咬,闭上眼睛,发送到了刚才陌生的号码。
等待是一个漫长又折磨人的过程,她并不清楚那个叫李江城的男人会不会回复她,一秒,两秒,三秒,不知过了多少秒,滴滴……终于让她等来了回复,迫不及待的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金黄色的蝴蝶图案,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什么意思?
发一只蝴蝶给她?这到底什么意思?
岺欢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明白李江城回复这条短信背后的寓意。
李江城又打电话过来,她还是不敢接,于是他改发短信,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可以见个面吗?”
当然不可以了,倘若他是慕名提亲,那一见面才女的形象岂不毁于一旦?她上不通天文下不知地理,琴棋书画就更不用说了,又懒又贪吃,哎哟,连自己都不忍目睹,怎好意思再去抹煞别人的眼球。
正想找理由拒绝,却忽尔灵机一动,又打消了念头。
我不能让他看,不代表他不能让我看啊?
岺欢莫名地就对这个未来有可能会成为她夫君的男人有了一丝丝好奇。
“可以。”
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心中已然盘算好了小九九,等到见面那一天,就偷偷躲在远处,先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只要稍微能过的去,她就认了,但若实在接受不了,比如像母亲说的那样傻头傻脑,那还真得从长计议,再怎么想扬眉吐气,也不能把自己光辉的人生交给一个傻子呀……
08 真爱没有好结果
晴好的天气,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带来阵阵清凉。
罗岺欢打扮怪异的潜伏到一家上岛咖啡,她有绝对的自信,没有人能够认得出她。
挑了处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拿一张报纸象征性的挡住脸庞,晶亮的双眸便开始四处搜寻,目标人物李江城。
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是接了还是斩了?
她心一抖,怎么光知道武装自己,竟忘了把手机调成震动?慌忙低下头,关了外音的喇叭。
再抬头时,便发现她的正前方有一名男人在不停的打电话,从背影来看,应该是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五官长得如何。
她发一条短信过去:“你今天穿什么衣服?”
“黑色上衣。”
黑色上衣?没错,就是他,心没来由的跳了几下,她拎起桌边的包,遮着掩着的拐到了正前方的前方,这样,她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黑色上衣主人的面貌。
鬼鬼祟祟的回转头,尽管阅男无数,在看到李江城的一瞬间,却还是有点惊为天人的感觉,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嘛……
岺欢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万幸,万幸,他长得不丑也不傻,万幸,万幸,还是她喜欢的类型,一个散发着神秘阳刚气质的男人。
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咖啡厅,站在烈日的街头,编辑短信给他:“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过不去了,我们……下次再见吧。”
下次,直接婚礼上见吧。
此等美色她一定要牢牢抓住,所以婚前绝对不能见面,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时,嘿嘿,一切为时已晚……
岺欢迫切的想要有人分享她此刻愉悦的心情,她来到丘大研究生宿舍楼,敲开202室房门,开门的人是她的好友黄希,一见门口站着的‘妖女’大呼一声:“靠,你谁啊?”
“你说谁?才半日不见,连你姑奶奶我都不认识了?”
她一把拧起黄希的耳朵。
“死丫头,放开我!跟个鬼似的,谁知道你是谁!”
也难怪黄希没认出她,今天这一妆容可是耗费了她二个小时的时间,别说是一个宿舍的室友,就是父母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能马上认出她。
爆炸头,烟熏妆,扑得跟僵尸一样白的脸,出门时,都不知道她有多满意自己这一双巧手。
“你整成这副鬼样子干什么?”
黄希蹩着眉头问她。
岺欢笑眯眯:“妞儿,跟你说件事,别太惊讶啊,姐姐我要结婚了。”
“真的假的啊?哪个倒霉鬼?”
“说的什么话?你应该说是哪个幸运的男人!”
“你认为娶到你很幸运?”
“娶到我不幸运吗?我活泼开朗、勇敢正义,吃苦耐劳……”
她掰着手指儿数自己的优点,可惜好友十分不给面子:“打住,打住,你用错成语了吧?我怎么觉得应该是:疯疯癫癫、爱管闲事、好吃懒做……”
“你丫再说一遍?”
岺欢已经山雨欲来风满楼。
黄希识时务者为俊杰:“行行,我不说,我就问你一句,你跟那‘幸运’的男人你们有感情基础吗?”
“没有。”
“没有感情基础你也敢结婚?”
“谁规定结婚一定要有感情基础了?现在流行的是没有真爱的婚姻!你看吧,中国四大爱情神话: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不成人形。牛郎跟织女天隔一方,一年才能相聚一日。白素贞跟许仙一个压塔下,一个孤独终老。孟姜女为夫泪洒长城,无力回天……”
岺欢触类旁通、喋喋不休,就只为了想让好友明白,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真爱是没有好结果的。
09 新婚夜要落红
傍晚回到家,一进家门她吓一跳,宽敞的客厅里堆满了聘礼。
她只怔了几秒,便猜出这是李家送来的。
娇俏的脸庞立马浮上一层笑意,这李家还真是大手笔啊?像她这种坐吃山空的人,嫁到这样的家庭再适合不过了。
“岺欢。”
一声温婉的唤声传进她耳中,她侧过头,笑靥如花:“姐,你回来啦?”
“恩。”
罗今欢走到她身边,指着满屋的聘礼说:“李家送来的,你作何打算?”
“还能作何打算,当然是嫁过去喽。”
今欢叹口气:“你不觉得这样太过轻率了吗?婚姻是女孩子一辈子……”
“行了行了,你想说的话咱妈都已经说过了,多说无益,反正我心意已决,我跟你不一样,你有资本挑三捡四,我难得有人提亲,要不趁机把自己嫁出去,以后谁还会要我?”
“我妹妹又不差?怎么会没人要?”
岺欢没好气的笑:“我若不差,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注意,罗家,还有一个罗岺欢的存在?”
“李家不是注意到你了?”
李家?那也是我偷了属于你的荣耀。
“你别劝她了,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嫁到李家去,好似在这个家里,我们都亏待了她一样。”
梅芸不知何时来到了客厅,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嫁女儿的欣喜。
岺欢撇撇嘴,不解释不解释,随便你们怎么想。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坐过去。
“女大不中留,你铁了心要嫁人我也不阻拦你,今儿薛太太来时你不在,我现在把她的意思传达给你,若你觉得不委屈,这婚你就结吧。”
梅芸停顿了一下:“她说,李家的二少爷行事低调,所以婚礼不想大费周章,越简单越好,我们女方的亲戚也不用通知了,到时就两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你们领个证,事儿就算成了,你觉得行吗?”
“行啊,我没问题。”
岺欢几乎想都不想,就爽快答应。
梅芸不可思议的瞪着小女儿,气得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倒是大女儿忍不住:“妹妹,这怎么行?不通知女方亲戚,两家人随便吃顿饭就算完事了,这简直是对我们的不尊重,财大气粗不了不起吗?就可以用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来打发我们吗?太过分了,你听我的,这婚不能结,现在就让你受这种委屈,以后还了得?”
“哼,还不止这样呢。”
梅芸冷眼瞪着岺欢:“薛太太她还说了,这李家是个传统的家庭,对新进门的媳妇贞操观念犹为重视,新婚第二天早上会检查当夜有没有落红,要是不落红,以后在他们家,休想有好日子过!”
“天哪,这什么变态家庭……”
今欢惊恐的张大嘴,拉住妹妹的手:“岺欢,你千万不要嫁过去,你要不听姐姐的话,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妹!”
岺欢没好气的挣脱:“得了,为了这么点芝麻大的小事就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至于嘛?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们要查让他们查去,我罗岺欢还从来没怕过谁!”
如此理直气壮,不过是因为,李家的决定,正合她意。
偷来的婚姻?有谁,敢嫁的风风光光……
10 偷来的婚礼
婚期订在十一黄金周,头一天夜里,岺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笼罩在姐姐光环下的憋屈生活即将结束,对于未来,她充满了期待。
滴滴……
短信的蜂鸣声从枕下传来,有了几次短暂交流,她对于李江城的号码已经不再陌生。
“睡了吗?”
“没。”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你问。”
“难道你都不好奇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就义无反顾的答应这门亲事了?”
岺欢想了想:“我已经向别人打听过你,大家对你的评价一致很好。”
李江城收到她的回复哭笑不得,向别人打听?向谁打听?自认为工作的特殊性,就连父母都对他一无所知,别人又能对他有几分了解?
“心里会不会觉得委屈?”
“什么?”
“没能给你一个浪漫的婚礼?”
“不会啊。”
“真心话?”
“不是真心话我不会憋在心里。”
呵。
李江城会心的笑了,无可否认,他喜欢她这种率真的性格。
*****
重要的时刻终于到来,一清早,李家派了好几辆豪华轿车来接岺欢去化妆,即使是简单的操办婚礼,不该免除的环节也不会免除。
上午十点,岺欢穿着洁白的婚纱被直接送到婚宴现场,陪同她的只有黄希一个人,按理说这样重要的日子姐姐是应该陪在身边的,但今欢气她不听话,先前已经扬言不会参加婚礼,这正中了她下怀,不参加更好,参加了难保不会节外生枝,所以早上出门时,她也没喊姐姐随行。
车子停在eternaldream酒店门前,在路上她已听说这是李家的资产,有两名花童上前来替她提婚纱,尊贵奢华的维拉王,是全世界女人的梦想,且不提所需的天价,光是预订就需要半年以上。
只可惜像她这种心怀不轨的新娘,穿上也成不了公主。
挽上父亲的手臂,缓缓进入场内,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并无太多宾客,只有李家的一些至亲,而她们女方家的亲戚,母亲为了赌气,竟真的一个也没通知。
在一干人等的注视下,她一眼便迎上了李江城的目光。
他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她们不是今天才认识,而是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心,蓦然间狂跳。
今天的他,依旧像是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两道浓浓的眉毛泛着柔柔的涟漪,一直带着笑意,弯弯的,如同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复杂气质,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这样一位男子……
李江城从罗文生的手里接过了岺欢,罗文生只说了一句话:“好好待我女儿。”
只这一句话,岺欢就红了眼圈。
她以为,出嫁的人是她,父亲什么也不会说。
11 大喜之日
两家的长辈坐在首席,大家都喜笑开颜,真是一派祥和喜气的景象。
婚礼仪式很简单,就是一位证词人念了几句婚礼必念的台词,新人给予肯定的回答,便算作礼成。
李家的亲戚还真不少,一桌一桌围起来,竟也有六七桌,李江城牵着岺欢的手,一桌一桌敬酒,首先来到辈分最高的那桌,为首坐着的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李江城介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