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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点适应不来,但是能怎么办,我自己选择的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但是李家当初提亲的对象真的是你吗?”
她一句轻飘飘的话,令岑欢心惊肉跳。
深吸一口气,故作淡定的质问:“姐,你这什么意思?”
今欢从她的眼神里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晒然一笑:“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之后不再谈论令岑欢不安的话题,可是岑欢的心情却还是被那随便一问的话给破坏了。
出了咖啡厅,她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绞尽脑汁的想着,姐姐今天约她出来的目的,是不是想含沙射影的说什么?
由于想的太过投入,结果一不留神,直直的朝着红灯闯过去。
哧——
扬满灰尘的马路上,一辆银白色的宝马车紧急刹车。
岑欢盯着那只差一公分就能把她撞到天边的距离,长长的舒了口气,但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双锃亮的皮鞋站到她面前,她缓缓抬头,便迎上一张帅哥的脸,那脸帅的怎么形容呢?她只能说,因为看惯了家里帅气的老公,她对帅哥已经免疫了。
“对不起啊。”
十分诚心的道歉,闯红灯的人纵然有天大的理由,也是罪无可赦。
帅哥不说话,继续用他那双沉稳内敛的美目打量她,岑欢为难了,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事故,他这样盯着她作甚?
“哦我知道了。”
她自说自话地从背包里拿出皮夹,将里面所有的现金抽出来,塞到他手里,然后在对方惊诧的目光里,扬长而去……
这年头黑社会都大摇大逛商场了,开着宝马勒索的人又有什么奇怪的,权当是破财消灾吧。
李江城收到今欢短信的时候,他正在给岑欢辅导功课,用岑欢的话说,真是史上第一大耻辱,她堂堂一个法学系中材生,竟然要一个黑社会的人来给她辅导功课……
看完短信,他对她说:“下面还有什么不会的你先圈起来,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回头再给你讲解。”
之后,他出了家门,开车来到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环境清雅的茶馆。
有泉水叮当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穿过一条不算太长的走廊,他看到了背对着自己,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今欢。”
轻唤一声,对面的女子缓缓回头,眼中有着笑意也有着诧异:“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又验证了她心中多多少少的猜测。
李江城凭栏而坐,倒也没有刻意隐瞒:“我当然知道,因为你跟岑欢长得一模一样。”
他停顿一下:“还有,我就是和你妹妹结婚的那个人。”
今欢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连李江城自己都有些意外,二年后坦然相对之时,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就是和你妹妹结婚的那个人……
“啊,这么说,你叫李江城?”
今欢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失落,佯装出震惊、不敢置信的表情。
李江城点头。
“呵呵,我们见面见的还真够晚的,我去过你家几回你都不在,你上次来我们家,我刚好又出差,看来我们这大姨子和妹夫的缘分相当浅薄啊。”
见他沉默不语,她试探着问:“不过那天在善善夫人家里怎么回事?你不会背着我妹妹在外面偷腥吧?”
“那倒不是。”
他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今欢不仅和岑欢有着同样的面孔,甚至连声音都极其相似,要不是他走的时候,岑欢还老实的待在家里,他或许会以后,面前的人和他刚才辅导功课的人是同一个人。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两个让人难以分辨的人……
李江城叹口气:“今欢,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二年前……”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撇了眼号码是岑欢打过来的,马上接听:“喂?”
“你在哪……”
岑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力。他蹩眉问:“你怎么了?”
“我胃病犯了,特别特别痛……”
“没吃药吗?上次买的药在你书桌的中间抽屉里,赶紧吃几颗缓一下!”
“没用,我刚吃了,还是痛……”
“我马上回去。”
李江城挂断电话,抱歉的看向今欢,今欢从他抱歉的眼神里看到了另一种担心的眼神,强忍着心痛说:“岑欢胃病又犯了吗?那你快回去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聚。”
“不好意思。”
他起身匆匆的走了。凝望着他焦急的背影,今欢黯然伤神,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如果李江城当初想娶的人是自己,又为什么会对岑欢有着非比寻常的关心?
……关心到连外套都忘记拿走。
李江城一边风驰电掣的把车子往回开,一边给岑欢打电话:“现在怎么样了?家里没人吗?叫个人赶紧送你去医院!”
“大哥把电影院包了,现在他们都去看专场电影了……”
“搞什么!”
李江城扯下耳机,车子开的更快,却到了中环路时偏偏又遇上堵车,他气恼的砸着方向盘,想到江泰可能在家,便改拨了弟弟的电话。
电话接通,他直接询问:“你现在在哪?”
“正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了?”
“你小嫂子胃病犯了,我这边堵车堵的厉害,你到家后马上送她去医院!”
……
李江城一直堵车堵到江泰把岑欢送到医院才赶回家,问清楚他们所在的医院后,又辗转追过去。
到了医院,看到岑欢已经在挂水,他松了口气,随即阴沉着脸警告:“我下次再看你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死定了。”
话才落音,便听到门外扬起江泰的声音:“岑欢,买到了买到了,是这个吗?”
他高举着手里的一大包零食,全是什么张雅君小妹妹系列,岑欢一脸黑线,某人可是刚刚才警告过……
“哟哥,你来啦。”
李江泰随意招呼,把零食放到床头柜上。
“谢谢你送岑欢到医院,现在这里有我就行,你可以回去了。”
李江泰翻翻白眼,他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他还想跟小嫂子聊会天呢。
“还不走?”
李江城眉一挑,他无奈告别:“那岑欢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开车慢点。”
岑欢感激地冲小叔子挥了挥手。
“等一下。”
李江城喊住他:“把这个也带走。”
“这个是买给小嫂子的。”
“她不吃。”
什么啊?她什么时候说不吃了?又没给他授权,凭什么当她的代言人呀?
岑欢无声的抗议着。
“不吃就扔了吧。”
三少头一甩,耍酷谁不会。
李江城走到岑欢面前,瞪着眼问她,“想吃吗?”
吞了吞口水,“嗯,想吃。”
“等司考过了,当奖品发给你。”
“……”
岑欢或许做梦也不会想到,等自己出院时,姐姐送了她一件大礼。
“这是昨晚你老公落下的外套,我不好直接送过去,就交给你吧。”
岑欢死死的盯着那件外套,很长时间,才接受了李江城已经和姐姐见过面的事实。
“怎么了?”
今欢明知故问:“你不会因为妹夫跟我见了一面,就怀疑什么吧?”
“姐姐,江城的外套,怎么会在你那里?”
“昨晚我们一起喝茶时,你打来电话,他走的匆忙忘记拿。”
原来他那时候出去,就是为了跟姐姐见面,岑欢的心里蓦然很难过很难过,有一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
看到妹妹黯然的表情,今欢心里才稍微平衡一点,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岑欢,并非我有意伤你,而是你骗我在先。
傍晚,岑欢伫立在窗前,空气里流通的风明明是热的,心却为何一点点凉却。
姐姐交给她的外套,已经被她完好无损的挂在了衣柜里。
虽然,她想把那件外套撕成碎片。
也只有在捍卫自己爱情的时候,才会体现出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重要的是,那个人,还是你一直提防的人。
李江城回来时,夕阳都已经散去,他见岑欢难得安静的欣赏落日余晖,上前调侃:“奶奶让你抄佛经抄出效果来了吗?”
前些日子,老太太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竟然把她叫过去,给了厚厚一本佛戏让她抄,上回没去祭祖已经是大逆不道,这回要是再忤逆奶奶的意思,那以后就甭指望在这个家里有人给她撑腰了,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虽然,抄佛经和念经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无异于是慢性自杀……
她沉默不语,甚至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李江城便觉察出了不对劲,罗岑欢可不是任人调侃的对象。
“怎么了?”
他正色问。
岑欢这才将视线睨向他:“是不是我要准备第三次和你踏入民政局的大门了?”
“什么意思?”
“如果你有这个打算的话,请提前告知我,我从开始到现在都很清楚,你爱的人想娶的人,一直都是我姐姐而不是我,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这边在惴惴不安的阻止,那边你们却早已经见过了。”
没等李江城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沙发边,提起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包:“司考备战在即,这几天我想回家里去住,你没有重要事的话请不要联系我。”
末了,又补充一句:“离婚的话,我会抽出时间。”
她就这样走了,李江城想喊住她,却最终那些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女人的男人。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岑欢,落寞地走出他李家的大门。
当岑欢提着简单的行李出现在父母面前时,罗文生夫妇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被婆家赶出来了。
想来也挺不容易,能撑到现在。
原以为三天都坚持不了。
“没事,回来就回来了,以后爸妈养你。”
她很感动,但还是必须要说:“妈,别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我,我就是想你和爸了,回来小住几天。”
“真的没有其它原因?”
罗夫人的表情,分明是在鼓励女儿,没关系的,有原因就说出来,他们早已经在她出嫁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有。”
岑欢给予母亲一个笃定的眼神后,提着行李上楼了。
李江城是在准备洗澡,打开衣柜拿换洗衣服时,才发现了那件被岑欢挂起来的外套。
联想到她说的那些话,瞬间了然于心。
岑欢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心无旁骛地看着书,面前的小桔灯发出柔和的光。
咚咚,有人敲门。
“请进。”
推门入内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今欢。
“你咋回来了?”
今欢刚下班归来,从父母口中听闻了妹妹回来的消息。
“嗯,回来住几日。”
岑欢没有抬头,轻飘飘回答。
“怎么了?该不是因为我跟妹夫私底下见了一面,弄得你们夫妻不合吧?”
她才不会相信,岑欢是因为想家了才回家。
要想家的话早想了,怎生得偏偏这时候想。
“姐你总是那么骄傲,以为在任何时候都能把我比下去,但是你把我比下去又怎样?我始终是李江城的妻子。”
岑欢之所以能说出这么坦然的话,是因为她确信李江城还没有把她当初骗婚的行为说出来,而且她相信,以后他也不会说,对任何人都不会说,这是他良好的品性之一。
今欢扬起一抹冷艳的笑:“妹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从小到大,我何曾瞧不起过你了?”
“你是没有瞧不起我,你只是在无形中,给我一些让我扛不住的压力罢了。”
不想再跟姐姐多说什么,她挥挥手:“请你出去吧,我还要看书。”
今欢转身离去,带上的房门发出巨大的响声。
岑欢有些难过,不知从何时起,她和姐姐的关系越来越疏离了……
别人都说双胞胎的感情很好,因为她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可她和姐姐不,她们从小就没有一般的姐妹亲密,但是偶尔也会在一起玩一起聊天,可最终也不过是以她的平凡来衬托出姐姐的优秀,姐姐会八个国家的语言,她只会母语和英语,英语也仅限在国内的水平上,到了国外,连沟通都是问题。
李江城已经跟姐姐见过了,他一定见识到了姐姐的出众,以及和她的差别,更加后悔,为什么当初没能顺利的娶到姐姐。
一声轻叹,她逼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司考过了,这是她赢回尊严的最后筹码,如果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能通过,也许连李江城都会瞧不起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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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城盯着手里的案宗,心却在想别的,他在想,岑欢是不是现在连书都看不进去,那小妮子心眼最小了,表面上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无所谓,其实眼里根本就揉不进一粒沙子。
但是现在明明看不进的人是他好不好?
已经连着好几天了,她没有找过他,他也没主动联系她,是她亲口说的,不要联系我,所以他就傻傻的真的不去联系了。
况且就算联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而他,也不擅于解释……
对于一个连续五年获得优秀骨干的人来说,没有人会想到他也会在工作时间开小差,但是有一个人却能够敏锐的看出来。
“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恋爱了吗?”
朱凌倩晏然自若的走到李江城面前,这个冷艳的女子有着健康的麦色肌肤,一对冰冷如西伯利亚冻土的瞳孔,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微抿的薄唇似是透出寡情的信号。两人是工作上最默契的搭档,永远的战略合作伙伴,联手完成的任务多不胜数,因此,他们知已知彼,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咳,没有。”
李江城收回思绪,开始认真的研究起手中的案卷。
“还是没有一些贺金龙的线索?”
“恩。”
“那真够你头痛的,慢慢研究吧。”
朱凌倩转身,李江城却突然唤她:“凌倩,对你手下的人好一点。”
“怎么?我手下的人又有跑来想申请调到你们组的?”
她的唇边挂着冷厉的笑,在他们这个直属国务院管理的安全部门里,朱凌倩绝对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人物,她冷酷苛刻,一丝不苟,凡是分到她手下的人,无一不叫苦连天,做梦都想着法子跳出火坑,因此,同是侦察处组长,对下属宽容有加的李江城,就成了那些困在火坑里的人想要投奔的对象。
李江城缄默,算是默认了,朱凌倩艴然离去……
周末下午,一辆银灰色的奥迪A8停在罗家洋楼门前,李江泰拨弄了一下头发,下车。
门铃按响,门内站着的人让他茫然,他环起胸,饶有兴趣地打量:“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姐姐。”
“哦那你就不是岑欢了,岑欢呢?
“她在睡觉。”
“可以帮我叫一下吗?或者我自己进去?”
“你等一下。”
李江泰没等多久,岑欢顶着个鸡窝头,穿着个牛仔小短裤出来了。
“江泰,你怎么来了呀?”
“啧啧,瞧瞧这都憔悴成这啥样了?我出差刚回来,听说你离家出走了,过来看看你。”
岑欢尴尬地撇一眼坐在客厅里的姐姐,将他拉到门外,道:“哪有那么夸张,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我们出去说。”
……
李江城晚饭前回到家,上楼时,被一个人拦住去路。
他蹩起眉头:“干什么?”
李江泰轻哼一声:“你就那么喜欢罗家大女儿罗今欢吗?”
“谁告诉你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小嫂子现在都已经回娘家了,我还不看出来吗?”
“我们之间的事你少插手。”
李江城冷冷的推开他,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还没走到门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令他无法容忍的话:“如果真那么喜欢姐姐,那就干脆把姐姐娶进门,把妹妹转嫁给我好了。”
砰——
李江泰话刚落音,便被一记又狠又重的拳头砸倒在地。
两兄弟俩生平头一回,大打出手。
楼下佣人惊慌大喊:“不好了,夫人,不好了,老爷,二少爷跟三少爷打起来了……”
李家客厅里,气氛沉重的如浓稠的墨汁化不开。
李老太太端坐中央,儿子媳妇分坐两旁,中间站着的是两个脸上皆开花的孙子。
“我是不是活太久了,连成年的孙子打架这种事都还能碰上?”
老太太目光犀利的扫了两人一眼:“说说看,你俩因为什么事打起来的?”
李江城沉默,李江泰更不可能说,这种话怎么能轻易说出来,是能引起十级地震的炸药。
“奶奶问你们话呢,没听到吗?!”
李老爷愤怒的咆哮一声。
李江泰见二哥是打算沉默到底了,无奈叹息一声:“爸,奶奶,我俩闹着玩呢,没啥事。”
“闹着玩??”
罗夫人尖着嗓子冲过去:“这脸都破相了,还叫闹着玩吗?”
“如果你们俩真是闹着玩,这未免玩的太过火了吧?”
老太太语气柔了几分。
“哥是再教我练跆拳……”
“跆拳你不是都练了十年了?”
“那比起哥的水平,到底还是差了一点。”
李江城阴鸷的扫向弟弟,心里咬牙切齿,少在这里阳奉阴违,回头我再跟你算帐!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对两个孙子进行了一通佛家教育,然后才放他们各自离开。
李江城回到房间,望着镜子里自己受伤的脸,又想到岑欢不接他电话,心下便十分懊恼,这时,房门被敲响。
91 赌一次他对她的感情
他当然不可能幻想敲门的人是岑欢,但是也不见得对敲门的人多待见。
“你没被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