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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况玉树临风人长的周正。透着一股潇洒不羁的味道,辛夷穿着绫罗衫裙,马尾娇俏可人。他们一下马车。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我好像不太记得酥油饼在哪里卖了,这里挺热闹,我们随便走走吧,况叔叔。”
叔叔两字辛夷刻意压低了声音,瞧着师况那张毫不显老的脸,她实在不好意思叫叔叔。倘若外人见了,指不定以为他们是兄妹。
“好。”
师况照例一个字。与辛夷并肩走着,阳光正好。路上行人频频回头。
辛夷心不在焉的走着,路边小摊殷勤的叫卖声,对她没有产生任何吸引力。到底该去哪里找翠翘,女大十八变。她又怎么认出翠翘来。
等到找到翠翘,辛夷不知该用什么身份去帮助她。毕竟在这个时代,宗亲制度森严,对于李氏娘儿俩,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外人。
铜锣巷比想象中要更破旧,看来李家也不算名门望族,怪不得会对孤儿寡母赶紧杀绝,一点儿遮羞布也不都盖。
利益这东西,着实容易让人迷了眼。为了夺人家业欺人妻儿,人有时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姑娘,请留步。”
正在辛夷努力回忆着翠翘家在哪里时。背后欣喜的声音,让她胃里一阵翻滚。
即使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叫住她的人是乔正臣。
难道这样的默契,还要她骄傲不成,辛夷恹恹的。为什么讨厌的人总是出现在眼前。
不用辛夷回头,乔正臣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一身崭新的蓝衫让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客观的说,他生的还算不错,形容猥琐这四个字用不到他身上。
乔正臣一直惦记着该如何和上次听雨轩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众位贵人结交。没想到,能在大杂院附近,看到上次那位姑娘。
对此,乔正臣只能慨叹功夫不负有心人,上天对他实在太过眷顾。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为了在姑娘面前留下好印象,乔正臣上前拱手谦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乔某能在这里见到两位。‘
师况样貌出众,乔正臣早就看到了他,不过犹记得上次师况没有正眼看过他,乔正臣也不想冷脸贴人。
乔正臣只凭着自我感觉行事,永远不会想到,师况对他其实无恶感也无好感。在他眼里涉世未深的少女,心里对他厌恶的无以复加。
面对彬彬有礼的乔正臣,辛夷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在柳元景的关照之下,辛夷的衣服一个月能每天换一身不重复的。而且,凡是柳元景准备的都不是什么便宜东西,一身织锦让人眼花缭乱。
依着乔正臣的判断,这姑娘绝不会是侯府的小姐。毕竟以侯府的门第,小姐们都是深藏闺中,抛头露面次数屈指可数。
能有侯府少爷陪同,证明她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再观其谈吐,像是书香门第出身。
正是这份判断,让乔正臣生出了讨好辛夷的心思。他自认才富五车,缺少的不过是一个向上爬的阶梯。
很显然,连名字他都不知道的辛夷,成了乔正臣心中最合适的阶梯。
如果乔正臣没有一次次阴魂不散的出现在面前,用着坦荡虚假的笑容,试着获取自己好感,辛夷也许会将他当做过眼云烟。
面对辛夷的冷落,乔正臣面色不改,殷勤问到:“两位近日可好,乔某不才又画了一幅美人图,小姐可否赏脸观上一观。“
说完之后,乔正臣懊悔自己没有将画卷带在身上,不然借这个机会,他也能让姑娘刮目相看。
看着乔正臣百般讨好的样子,辛夷眸光微闪,念头转了又转启唇道:“公子好意不忍推辞,不过今日小女另有要事,可否改日再观。“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辛夷心底冷笑。
她冷眼看着乔正臣欣喜的表情,这样一个浅薄无知的男子,她当年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原本不想与他为难,但是他屡次三番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她面前出现,她要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起乔正臣这份儿心。
到底该怎么整乔正臣,辛夷还没计划好,不过凭着侯府的势力,她想让惩治乔正臣绝对是件简单的事儿。
师况在旁边静静等待辛夷说完话,没有催促,也没有搭话,对乔正臣依旧不理不睬。
乔正臣正等着辛夷的话,她话音刚落,他便急急接到:“没关系,如果方便的话,小生可以将画作送到贵府,请小姐评定。”
“既是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哪里哪里,承蒙小姐看重,不知小生该送往何处?”
心里拿定了主意,辛夷没有搪塞,把居住的地方报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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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 小翠翘
不是辛夷小看乔正臣,他此时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想对辛夷不利难上加难。
辛夷只怕乔正臣不找事儿,让她找不到机会惩治他。
厌恶的人屡次三番出现在眼前,新仇旧恨交织闪现,辛夷再大度,也没办法任由乔正臣在身边晃悠。
他不就是想利用她,辛夷冷笑,她就给她一个机会。
不过,乔正臣是否担得起,就不在辛夷考虑范围内了。
辛夷环顾四周,笑吟吟的主动问到:“你在这里住么,挺热闹的。”
何止是热闹,这种地方,只能用寒酸两字形容。虽然知道乔正臣以前日子不好过,辛夷也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地方过。
在她印象里,乔正臣极爱面子,宁愿忍饥挨饿也要打肿脸充胖子。不过,在娶了辛夷之后,他习惯把为难的事儿丢给辛夷,钱花的干净利落。
辛夷认识乔正臣是在几年之后,那时乔正臣虽然落魄,但平时衣着打扮还算体面,住的地方也是独门独户的宅子。
她着实没想到,一直以自己出身为傲的乔正臣,少年时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不过辛夷没因此生出半分同情来,没有她的帮助乔正臣根本没可能出人头地。但是他在得志后,连发妻都容不下,足可见其心胸狭隘。
果然,乔正臣脸上浮出尴尬之色。他方才只顾着高兴,一下子也没想到遮掩的话。
为了不让辛夷低看,他慨然说:“古人曾说闹中取静。乔某少年心性,故而侨居在此磨砺意志。”
不愧是乔正臣,连没钱住大宅子都能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辛夷不得不信了,有的人真的天生适合演戏,比如面前男子。
她笑了笑,没再说话,乔正臣瞧着她明媚的笑容。眼睛里几乎要发出光来。
他很自信,面前少女一定对他产生了好感。只要他再接再厉,一定能博得美人垂青。虽然这个姑娘年岁还小,但是乔正臣不急,年纪越小越单纯。
乔正臣虽然不像旁人一样浪迹烟花酒肆。但他天生就有一种本领,凭着言语散发出亲和力。
也许世人多被表象欺骗,才能让乔正臣之流如鱼得水,靠着利用旁人往上爬。
辛夷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乔正臣,也不想和他在这里歪缠,又客气了几句,便和师况离开了。
本来打算回大杂院的乔正臣,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迟疑片刻转身离开。
一想到大杂院里鱼龙混杂的场景。乔正臣打心底里厌恶。他怕辛夷二人看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因他的落魄看轻于他。
时间还算早,乔正臣决定到书斋中走一走。看能不能接到抄书的生意。
自打上次美人图事件后,他的画多多少少受了点儿影响,没有以前好卖了。乔正臣急着找辛夷几人,也是为了扭转大家对他的印象。
当然,与此同时,乔正臣也不忘拜访名家。求请赐教。
沿着巷子往里走,人没有减少的趋势。两旁大多是民院,没有大户人家几进几出的气派。
辛夷回忆着翠翘的描述,怕她记错了地方。
传说中的酥油饼铺子一直没出现,辛夷偷偷瞄了眼师况,见他面上未露出焦躁的神色,这才安心。
按理说,翠翘家应该条件不错,不说高门大户,至少也该是独门独户。据翠翘说,她爹爹在世时,手里还做着营生,不过她年纪小,不记得是什么生意了。
眼看着越走越偏僻,辛夷叫住了一个面色和善的大婶,客气的询问了附近有没有卖酥油饼的。
没想到大婶想都没想,麻溜的给辛夷指出个方向,热情的给说了该怎么走要拐几个弯儿。
辛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才发现自己走岔路了,幸好她开口早,不然一直走下去,就要绕到别的街巷了。
师况一直在旁边听着,向大婶道谢后,辛夷讪讪的说:“不好意思,我没记好地方,我们再往回走找找吧。”
“无妨,总归是闲走。”
师况怕辛夷多想,语气很柔和。
两个人原路返回,依着大婶的指示,找着卖酥油饼的铺子。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有点儿滑稽,堂堂清爻门师叔,会陪着一个小丫头去找寻常小吃。
功夫不负有心人,折回去七拐八拐后,辛夷先是闻到了油香味,抬头才看到生意火爆的摊子。
大概铜锣巷的酥油饼卖的真的很好,摊饼子的夫妇,膀大腰圆身上围着油津津的围裙。
买酥油饼的人络绎不绝,有人直接抱着箩筐来,买了一筐心满意足的抱着走。
“找到了。‘
辛夷咧嘴一笑,惊喜的叫到。
两人往前走,不愿与人争,等了一会儿才买了两张饼。
手里拿着松软的酥油饼,辛夷咬了一小口,滋味果然极好,酥软又不油腻。
她和师况站在一旁,打量着四周,记得翠翘说过她家离卖酥油饼的人家不远,到底会是哪里呢?
“咦?”
辛夷眼前一亮,她将周围看了两遍,不留神间发现不远处磨盘旁靠着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
女孩儿刚才似乎蹲着,所以辛夷没见到,她站起来后,只有侧脸冲着辛夷。
仅看着一个侧脸,辛夷心跳骤然加快。
从女孩儿轮廓中,她依稀能感觉出翠翘的样子,为了进一步判断,她跟身边师况说了句:“能等我一下么,我过去一下。”
辛夷说完后匆匆走向磨盘处,师况果然在不远处等着,没有上前。
他甚至连好奇的心思都没有,挺拔的站着,吸引着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目光。
这种淡然处之的气度,让小门小户人家,只敢看,没人敢上前搭讪。
走到小女孩正面,辛夷先是将她从头到脚细致打量了一番。小姑娘穿着干净的锦缎小衫下面素白棉裙,头上戴着绢花白白净净的,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这模样,辛夷怎么会陌生,活脱脱缩水后的翠翘。
她当初第一次见翠翘时,翠翘年纪也不算大,比起现在脸蛋儿不过张开了些,因为瘦个子也只高了一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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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第二一六章 取信
大白天,门口忽然来了穿着打扮都迥异于常人的男女,引得大家好奇心纷纷上涌。
此时还不叫翠翘的小姑娘,猛然被一个陌生姐姐眼神迫切的打量着,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
她怯怯的望着辛夷,慢慢退着,想回家。
铜锣巷里住的大多是贩夫走卒,这种人家养的孩子鲜少有怕生的,翠翘家境略好,见了生人自然矜持。
辛夷只顾着重逢翠翘的欢喜,心里感慨万千,忽略了她现在根本不认识自己。眼看着翠翘露出了惬意,她才收回打量的目光,尽可能和蔼的说:“小妹妹,你是不是姓李?”
小女孩儿警惕的瞪大眼睛,咬了咬下唇,一句话没说就要转身。
情急之下,辛夷伸手拉住了翠翘的衣角喊到:“等下,不要怕,我没有恶意,佳妮。”
一时失口辛夷唤出了翠翘的乳名,汉阳城里不像乡下叫姑娘妞或者丫许多用妮来称呼。
佳妮这个小名,是翠翘亲口告诉辛夷的,应该不会有错。
果然翠翘被拽住袖子的惶恐,在听到辛夷念出自己名字后减轻了不少。
她还是怯怯的模样,仰头望着辛夷小声问到:“你是谁?”
现在的翠翘日子应该还没到最苦的时候,头发油光发亮,脸上光泽滋润。
翠翘谨慎到让人心酸的样子,使得辛夷分外不忍,但是一句你是谁,又让她犯了难。
该用什么借口接近翠翘,才能让她和李氏不怀疑她的好意。她这一迟疑,翠翘又开始不安,努力挣脱着她的钳制。
“你爹爹是不是叫李同仁?”
辛夷犹如神助,猛然间想起了翠翘父亲的名字,只怪她爹名字和大名鼎鼎的同仁堂重了。辛夷当时听了,还暗叹大华国没有同仁堂,不然李父走到哪里都不免撞名。
爹爹的名字也被人说出来了,翠翘不再挣扎,离开的脚步也停住了。只是她眼底的疑惑并未完全散去,清亮的眸子直勾勾望着辛夷。
翠翘满心的疑惑,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听着辛夷连爹爹名字都能说出来,也没先前那么紧张。只是想起过世的爹爹,她一下子红了眼眶,哽咽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爹爹的名字?”
辛夷看着翠翘强忍眼泪的样子,心里也不太好受,一不小心又提到了她的伤心事。
为了取得翠翘的信任,辛夷只得编了谎话:“李叔对我爹娘有恩,我也是一路打听着找来的,看着你样貌跟恩人有些相似,这才冒认了。”
短短一段话漏洞百出,辛夷讲完之后,有点儿后悔自己没有提前准备好说辞。
不过对于一个才六七岁的小女孩儿,辛夷的话已经够了,佳妮也就是翠翘信了她的话,涩着喉咙说:“爹爹,爹爹他已经不在了。”
虽说早就知道这个事实,辛夷脸色沉重,声音低沉的说:“节哀,没想到李叔那么好的人,竟然会碰到这样的事儿。他是个好人,别哭了,好孩子。”
辛夷只比翠翘大了一点儿,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翠翘,给人十分怪异的感觉。
她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轻轻为翠翘擦着眼泪,但是她越安慰,佳妮越伤心,最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滚。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师况耳中,非他刻意偷听,只是他武功已入臻境。
别说是几丈之外的声音,师况不用刻意去听,方圆十几丈的动静同样能收入耳中。也正如此,师况有些不明白。
记得认识柳元景一行人时,辛夷说过这是第一次来汉阳。今天她提出来买酥油饼时,师况已然不解。
只是一些吃食,让下人来买,岂不是更方便。
到了铜锣巷,辛夷的样子显然不像是在找卖酥油饼的铺子,更像是在找人。
师况观察细致入微,辛夷在看到那个叫佳妮的小姑娘时,眼中露出的惊喜做不了假。
辛夷怎么会认识佳妮,她不是汪清直夫妇的养女么,怎么会从爹爹口中得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和事。
难道辛夷口中的爹爹指的是养父,师况只能这样推断。不过,他纵然怀有疑惑,也没有盘根究底的打算。
总归是辛夷的事儿,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师况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让人诟病的事。
“呜呜,呜呜,我好想爹爹。”
佳妮哭的伤心,情不自禁的唤起爹爹来,小小一张脸全是泪痕,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辛夷束手无策。
她真不知该如何来劝翠翘了,越安慰,她哭的越厉害。(未完待续)
第二一七章 欺人太甚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活着的人所经受的伤痛,同样是不可避免的。
在宗族社会,失去了一家之主,不止意味着亲情的缺失,社会地位同样会跟着下降。此时的翠翘,应是刚开始尝到人情冷暖,在她幼小的心中,已然感觉到了爹爹在与不在的差别。
她哭的撕心裂肺,一面是思念过世的爹爹,另一面也是为自己和娘亲痛哭。
自打爹爹不在之后,家中伯叔时常上门,起初和颜悦色花言巧语,诱使李氏将夫君留下的铺子交出去让族里代为管理。到了后来,贪得无厌的族亲,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逼着李氏签下转让的文书。
李氏虽然柔弱,但是对于安身立命的铺子,心里自然有所权衡,咬牙撑着不松口。
她膝下有一个女儿,娘儿俩没别的生计,只有这栋宅子还有手头一间铺子。铺子在手里,多多少少也能拿些租钱。
若是铺子出了手,以后娘儿俩生活困顿,女儿的嫁妆都没有着落。
也正因如此,李氏和翠翘的日子愈发难过。毕竟李同仁父母已不再人世,兄弟姊妹各有打算,堂兄堂弟又磨刀霍霍想分一杯羹。
多亏了李氏一直坚持,这才勉强没签下转让文书。不过,她本就是一个柔弱女子,虽然为母则强,在强大压力下,妥协只是时间问题。
今日翠翘在外面孤零零的待着,也是因为李氏宗亲又到家里去闹,李氏怕孩子受惊就把翠翘打发了出来。
翠翘年纪小,这几次三番的闹下来,对那些面目狰狞的长辈,产生了许多阴影。她年幼的心中,甚至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