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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意有所指的话。让薛城眉心突地一跳,他掩饰着心底不安,恭敬的说:“孙儿已经悔悟。她已经从良,与孙儿再无干系。”
空口说白话时。薛城心中满满都是愧疚女,既有欺骗祖父的愧疚,还有欺骗吴可儿的愧疚。
明明是他嘱咐郑直将喜姝赎身,到了现在,为了推脱责任,他却将自己撇清。薛城深感自责,只希望祖父不要抓着这些不放。
在薛城心中还有一桩心事,吴可儿拜托他寻找亲人下落。如果手中一直没人手的话,他的承诺便无法兑现。
清远侯冷哼了一声,终于松了口:“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念在你初犯的份上,祖父姑且原谅你这一次。但是,你急着调用府中兵卫又是为何?”
关于喜姝的责问告一段落,清远侯又开始审问起薛城,他到底为何急着拿到调用守卫的令牌。
算起来,清远侯给薛城下的禁令也有一段时日了,他之前一直忍着,眼下忽然跳出来到底为何。
这个问题,薛城早就想好了答案。与其遮遮掩掩,引得祖父误会,他不如将事情和盘托出,也能让他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
“祖父,此事说来话长。元景表弟离开之前,曾经托我为他照顾一个姑娘。但是前几日,这姑娘无缘无故在别院中失踪。我着人寻了很久,没有一点儿线索,这才像求您帮助。”
听薛城提到了早已离开的外孙柳元景,清远侯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他换个姿势问到:“元景?什么姑娘,难不成你这混账家伙,自己逛青楼不够,还将表弟诱引了去。”
清远侯勃然大怒,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被薛城气的不轻。他只一个嫡女又英年早逝,对于她留下的一对儿女,清远侯是打心底里疼爱的。
薛城作为表兄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要带坏表弟,这是清远侯生气的根源。
祖父的猜测,让薛城哭笑不得,到底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儿,辛夷怎么会是青楼女子。若是元景知晓祖父这样误会,一定会生气的。
思及此处,薛城解释:“祖父您莫要乱说,这位姑娘本姓辛,有恩于表弟,所以才得他看重。”
这并不是一个能让人完全信服的理由,清远侯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叮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然应承了元景,怎能眼看着他恩人被掳走。快去吧,这里是令牌。”
清远侯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枚乌黑的令牌,递给了薛城。
牵涉到了外孙,清远侯态度到底软化了不少。薛城虽然犯了错,但是在清远侯眼中,他不会是在长辈面前刻意欺瞒的人。
既然他说了元景托他照顾那位姑娘,十有**也就是如此了。
拿到久违的令牌之后,薛城激动的向祖父道了别。他要尽快与展护卫汇合,带着手下出发。
手中没有令牌,想要召齐府中侍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展护卫得了薛城的命令后,亲自带着人,一个一个的通知着。
清远侯还没在大家面前放话,愿意听从薛城安排的人并不多。
展护卫心中懊恼,带着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在花园中集合,焦急的等待着少爷归来。
在闺房中养了好几日伤后,薛巧巧脸上的伤痕终于淡去,不细看瞧不出痕迹来。她在屋中憋闷已久,特地出来,想在花园中透透气。
不看不知道,薛巧巧这一走,就瞧出了不同来。(未完待续)
ps:谢谢绯玲的打赏,陵子君的生日平淡无奇的度过了~
第二七一章 为她牵肠挂肚
(祝我生日快乐~)
往日里一直跟在兄长身边的展护卫,此刻似乎在召集人手,薛巧巧眼睛咕噜一转,上前问道:“展护卫在此处所为何事,内府岂是你们能乱闯的?”
展护卫正忙的焦头烂额,黄莺出谷般的声音,让他愣了下神。他扭头一看,眼前赫然是娇艳无双的四小姐。
薛巧巧的指责太过莫名其妙,花园离内院还有一段距离,展护卫并不算逾矩。只因两人身份有别,展护卫也没出言分辩。
作为一个守家护院的粗人,展护卫黑脸一红,惴惴不安的低下头,生怕唐突了佳人,拱手道:“小姐恕罪,属下奉少爷之命,在这里召集府中守卫。”
他愈是说的含糊,薛巧巧就愈发好奇。
巧笑嫣然的薛巧巧,冲着展护卫微微一笑,他黝黑的脸庞,立马变成了酱红色。
想到前几日,大哥似乎派出了手下护卫出府,薛巧巧故作的乖巧的问:“展护卫,那前几天兄长在忙什么事。他这几日行色匆匆,我这个做妹妹的十分担忧。”
在清远侯府,主子和下人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使薛巧巧平时娇蛮任性,但是作为下人,展护卫面对她时依然毕恭毕敬。
薛巧巧面上露出忧色,一张雪玉一样的小脸,笼罩上一片清愁。
展护卫心生怜惜,讷讷开口:“四小姐不必担心,少爷最近正在忙着寻人,所以忙了些。过了这段日子,便会好上许多。”
一听寻人,薛巧巧脑海中立马浮现出辛夷的面容来。不知为何。只要兄长有反常的举动,薛巧巧会立马和辛夷联系在一起。
她怕自己追问下去,展护卫不说实话,于是薛巧巧故意装作急切的模样说:“辛夷姑娘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她一个弱女子,怎能经受外面风雨。”
此时薛巧巧根本不能断定。失踪的人是辛夷。她只是随口一猜。纵然猜错了,展护卫也断没有跟她计较的道理。
果然,听了薛巧巧的话。展护卫以为她与辛夷认识,不由皱着眉头说:“小姐心善,我们已经找了好几天,但是一点儿辛姑娘的消息都没得到。正因如此。少爷才会心急。”
“兄长人在何处,怪不得他这几日总是郁郁寡欢。我这个做妹妹的心也太大了。”
薛巧巧表面上露出关切之色,内心里早将兄长一通埋怨。
她被辛夷打耳光的事儿,才过去了几天。辛夷那小贱人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惩治她。兄长为何要费心寻找。
人在做天再看,薛巧巧坚信是老天看不惯辛夷这小蹄子,才会派人来收拾她。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她薛巧巧作为侯府小姐就是那天上的云,她辛夷身份卑贱犹如地底泥。
辛夷敢在太岁爷上动土。这现世报来的自然快,薛巧巧在心底咬牙切齿的想着。
“少爷待会儿就到,小姐莫要担心。”
跟薛巧巧相处了一段时间,展护卫适应之后态度变得大方,不卑不亢回话。
得知兄长片刻了就会过来,薛巧巧不顾室外炎热,带着丫鬟到不远处的凉亭中假装赏荷,静候兄长薛城的到来。
她倒要问一问,那个冷心冷面的兄长,这次还要怎么敷衍她。
上次薛巧巧被打了一巴掌,跟薛城闹过之后,本来打算到爹娘处告状。但是兄长提醒她。若是让家中知道,她偷偷跑出去,与府外女子产生过节,不止会禁她的足,以后还不会再让她出府。
在薛城的提醒下,薛巧巧只能咽下了这口气。但是兄长当时承诺过,要将此事调查清楚,要是错在辛夷一定会惩治她。
这几日,薛巧巧还没来及问兄长是否惩治了辛夷。没想到,今日就撞见了薛城因着辛夷失踪,大费周章去寻找的事儿。
在薛巧巧看来,辛夷失踪罪有应得,与侯府有何干系。明知道她讨厌辛夷,兄长还要帮她实在太讨厌了。
薛巧巧面朝着碧波荡漾荷花连绵的池塘,余光却一直在展护卫处暗瞥。
没过多久,春风满面的薛城,从花园另一方向走来。薛巧巧咬唇望着他,眼尖的发现,他腰间还挂着府内调动侍卫的令牌。
这牌子,祖父怎么会给表兄,薛巧巧一阵气恼,绞着手帕站起身来。
薛巧巧身后正在为她打扇的小丫头,不知自家小姐又在生什么气,怯弱的绕到她背后继续扇风。
花园中,候命的侍卫并不多,薛城眉头一皱,解下了腰牌,递给展护卫道:“展鸣,你带着腰牌召齐人手,在汉阳城中再好好搜寻一番。记得,只要有辛夷的消息,一定要记得汇报给我。”
“属下遵命。”
有了腰牌,展鸣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侯府是一个规矩大于天的地方,方才少爷空口让他去召人,展鸣几乎要折尽了脸面,也没召到几个人。
展鸣下去之后,薛城松了口气,打算出府一趟,与吴可儿见个面。
一抹绿色的身影忽然挡在薛城面前,他定睛一看,挡在前方腮帮子能挂油瓶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嫡妹薛巧巧。
头疼之余,薛城叹了口气说:“巧巧,你又来做什么。哥哥这几天忙,没心思陪你解闷儿。”
“听说那个小贱人被人劫持了?恭喜大哥贺喜大哥,终于摆脱了这个丧门星。”
薛巧巧灿然一笑,毫不客气的将对辛夷的讨厌之情,完全表达出来。
阳光下,她一身绿色凌波裙,随风微荡本是极美的画面。但是薛巧巧的脸上的幸灾乐祸,让她显得有些丑陋。
薛城本就为了辛夷的事儿头疼,骄纵的妹妹莫名其妙冲上来,挡了她的路,又恶狠狠的诅咒辛夷。
一向脾气温和的薛城再也忍不住了。他严肃的望着薛巧巧,满是怀疑的问:“你怎么知道辛夷不见了?难道,是你从中作的手脚。”
说到后半句时,薛城彻底沉了脸,面无表情的盯着薛巧巧。
他瞧着打扮的艳丽无双的妹妹,脑海中浮现着,她求着自己出手整治辛夷。或者将她驱逐出汉阳城的事儿。薛城越想越心惊。怀疑的目光投到了薛巧巧身上。
作为侯府嫡女,薛巧巧虽然任性,对于辛夷厌恶的彻底。但她除了体罚下人,还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
被亲兄长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薛巧巧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伸手捶打薛城:“混蛋。我被辛夷当着下人面当了脸,你不替我伸冤报仇。老天看不过去。要惩治她,你还要为她疲于奔命。我不过是说句实话,你就给我扣上了劫持人的帽子。你不是我的亲哥哥,你从来都没有站到我这边过。”
薛巧巧哭着发泄。粉拳接连砸向薛城,薛城也不躲,任由她雨点般的拳头落下。
打了十几下后。薛巧巧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恨恨的说:“我就是讨厌那个死丫头,我也讨厌你。祝你永远都找不到她!你要是怀疑我,就尽管查吧,我再也不认你了。”
薛巧巧喊完之后,转身就跑,她的丫鬟也跟着手忙脚乱的离开。
主子之间的事儿,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敢置喙。待会儿小姐气若是消不了,难免要拿她们撒气了。
薛城望着妹妹含怒离开的身影,心中亦是一片复杂。
方才他问出那样的话,仅仅只是脑袋一热。巧巧这孩子也许的确任性,也的确有将辛夷掳走发卖的想法。但是她一个闺中少女,绝对没有条件制定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
再者,辛夷失踪前两天时,薛巧巧刚与她发生茅盾不假。但是那时她脸上正带着伤,以薛巧巧爱美的性子,定是躲在屋中养伤,又哪里有时间来策划这一场劫持案。
是他太苛刻了么,薛城反问自己。
但是扪心自问,每一次薛巧巧和辛夷之间的茅盾都是她主动挑起的。薛城作为兄长只能教诲弟妹宽容善良,又怎能纵容她一次次由着脾气,去针对旁人。
也罢,薛城背着双手站在院中,神情无比萧瑟。
曾几何时,妹妹只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他几乎要将她捧在手中之中。为何随时年岁增长,她会完全换了个模样。薛城不知道,他这个做兄长的到底该怎么做。
眼睁睁看着兄妹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薛城心头涌起深深的无力感。情理之间,他又该何去何从。
崇州城中,校武场内,柳元景手拿一杆长约九尺的红缨长枪,舞的虎虎生风。
这杆枪是柳元景特地着人量身打造,精铁炼制足足有几十斤重,普通人即使拿起来都要费些力气。
烈日炎炎,柳元景身穿白色短打,在场中横挑竖劈,招式朴实无华,杀气凛然。
战场之上,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
柳元景平日喜欢用剑,但是当他决心以后要赴战场时,便派人打造了一杆长枪供自己以后行军打仗用。
柳元景舞的兴起,只见红缨飞舞,银光闪烁,他周身竟是防的泼水难进。
正当柳元景沉浸于奥妙的枪中世界时,熟悉的咕咕声蓦然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后,柳元景猛然收势,手中长枪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拖出一道火花。
他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接着抬头望向瓦蓝的天空。
雪贝在天空围着柳元景盘旋,方才他周身的煞气实在太重,吓得雪贝不敢飞下来。
它歪着脑袋,瞧着柳元景将长枪扔到了兵器架上,身上的煞气散去后,这才落了下来。
对于雪贝的到来,柳元景显然是欣喜的。他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捉住雪贝的脚踝,将信筒中的纸条取出。
还没有离开汉阳城,柳元景便为与辛夷断绝联系的事儿烦恼。后来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军中的传信方法。
若是有一只信鸽在两人之间传递信件,岂不是可以稍解他的相思之苦。
柳元景是一个行动派,为了雪贝,他这么多年难道向父亲提出了请求。
当拿到雪贝之后,柳元景毫不犹豫的将它转送给了辛夷,并且留下的第一封信。
自古多情伤离别,柳元景不舍得和辛夷离开,又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故而,他选择狠下心一走了之。
但是,柳元景留下了雪贝还有信。只要辛夷心中不是非常厌恶他,就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当第一次收到雪贝带来的信时,柳元景终于明白了喜出望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自两人通信之后,柳元景将辛夷的每一封信,都妥善保存着。每一封,他都细细致致的展平,然后夹在书册中。
这种事儿,要是以前的柳元景一定会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娘们儿才会有了心思。
但当他自己不由自主的做起来时,柳元景发现,只因为心中那个小小的人儿,再琐碎的事情他也能甘之如饴。
身上信被取下之后,雪贝咕咕的叫着,等待柳元景的爱抚。只是雪贝忘记了,它的两个主子,可都是重色轻友的人。
只是柳元景一心想要看辛夷的来信,抽回胳膊,让它飞走了。
打开信的一瞬间,柳元景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信中的字迹并不是辛夷的,白纸黑字,让柳元景眼前一暗。
“请世子大人降罪,辛夷小姐被邪手空空于廿日掳走,下落不明,属下正在努力搜寻。罪人许墨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宛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让柳元景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抑制住心头想要杀人的冲动,将手中信又读了一遍。
他的手是颤抖的,柳元景看着自己微抖的指尖,心神大乱。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影响柳元景,能让他方寸大乱,辛夷必是其中一个。
方才还将一杆银枪耍的虎虎生威,壮志凌云,想要在沙场上建功立业的柳元景,此刻满脸颓唐。
辛夷不见了,辛夷怎么会被人掳走。柳元景脑海中反复想着这两句话,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未完待续)
第二七二章 提亲被打脸
汗水,沿着柳元景的下巴滴到了地上。
校武场被太阳照得发烫,鞋底的传来的热气,让柳元景脑袋更加飘忽。
他手中紧紧攥着那一封信,好像拿着救命稻草。
知了拼命的叫着,好像过了这一刻,下一刻就要死掉一样。
辛夷怎么会被人掳走,她上次还说汉阳城天气不错,天域奇香的生意越来越兴隆,以后他到汉阳可以做东请他。
每次透过信纸上寥寥数语,柳元景眼前便会浮现出辛夷语笑嫣然的模样。
她应该在汉阳城过着,煮茶养花的悠闲日子,等他归来。为什么,短短几日没联系,就出现了这样的事。
两人分别了这么久,柳元景打算这几日便抽空到汉阳城一趟。他想给辛夷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告诉她。
只是这场惊喜,柳元景还没来得及送出,辛夷失踪的消息便传来了过来。
一向冷静的柳元景,此刻情绪前所未有的狂躁,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手紧握指甲扣进了肉里。
辛夷被人劫持了,她现在生死未,柳元景想到这里,脑中翻江倒海。
也许过了几个时辰,也许过了一瞬,柳元景终于镇定下来。
风吹动树梢叶子的声音,林中知了声,所有的声音一起回来了。柳元景如梦初醒般,拿着纸条,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校武场,神色凝重身上带着煞气。
府中下人见世子露出如此模样,无比惊慌失措,却无人敢上前置喙。
柳元景在慌乱之后,恢复了沉静。着金武和火武,将他的护卫全部召集起来,连同暗卫整装待发。
至于他自己,为了保持清醒,命令下人打了水,想冲一个冷水澡。
在柳元景身边待了这么久,辛木桃早就混到了一等丫鬟的位置。柳元景在校武场操练时。不愿意让侍女在一旁围观。于是辛木桃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远离。
随着柳元景年岁渐长,在他身上碎了一颗芳心的女子,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