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中,还请您告诉我她的名姓。如果不是的话,请恕惊鸿冒昧唐突。”
惊鸿说完后,十分紧张的看着辛夷。生怕她露出厌恶或者生气的模样。作为歌姬。她的身份与玩物一般,逃脱不了被人当货物一般转送的命运。
惊鸿见多了同为歌姬的姐姐们的悲惨命运,对自己的未来并不乐观。她擅长乐器赫尔舞蹈。佑王十分看重她,也不过存着奇货可居的心思。
在为柳元景献舞之前,惊鸿提前得知,若是被来客瞧上。王爷就会将她转送与人。
没有见到柳元景时,惊鸿还在为自己命运暗自嗟伤。害怕被送给一个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
但是在见了柳元景后,她疑心世上怎会有如此钟灵毓秀的男儿。最后,甚至因为柳元景没看上她伤心过一段日子。
平生头一次,惊鸿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人人都把歌姬当做花瓶一样。美丽而没有感情的玩意儿,谁又知她们心中,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但是。惊鸿知晓自己的身份。柳元景没有看上她,她也不敢多做奢求。这样一个美好的男子。又岂是她这种卑微不洁之人能够沾染的。
求而不得的心上人,让惊鸿更加感怀于身世流离。她迫切的想再见柳元景一面,然而一别之后,两人好似天上星斗,永远相见之日。
思念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如此疯狂又让人如此煎熬。惊鸿瘦削的身子,硬生生又清减了几分。
某日,惊鸿忽而想起了当日,柳元景身边的女子,曾经提过她与其故人十分相似。还说了,那位故人乃汉阳人士。
这句话触动了惊鸿微薄的记忆,让她想起了早年失散的亲人。她从汉阳来到了平京城,往日连乡音都难听上一次,怎敢奢望与家人团聚。
但是辛夷的话在惊鸿脑海中反复回荡,她朝思暮想之下,竟觉得那个和她想象的女子,也许正是她的姐姐。
惊鸿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因为无依无靠久了,所以想与亲人相认。还是思恋柳元景不得,绞尽脑汁想见上他一面。
询问姐姐的下落,必定要见辛夷,见辛夷的话很有可能碰到柳元景。无论事成与不成,对惊鸿来说,都不会失望。
但是出府容易,想要将辛夷一面,却是难上加难。万般无奈之下,惊鸿求到了厉远山跟前。
她们这些做歌姬的,平日里对府上的客卿,常常怀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因为这些人江湖习气太重,让人难以适应。
女人的美貌有时是一种武器,惊鸿因着美貌受累,又凭借它打动了厉远山。说服他的过程,是惊鸿不愿提及的,但是对于她这样的人,经历这些又算什么。
跟随厉远山出府后,惊鸿十分紧张,她不知自己是在担忧辛夷忘了自己,不愿和她见面。还是担忧,所谓相似只是辛夷随口一说,那个女子根本不是她的姐姐。
或者,那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担忧,她能不能再见他一面。
惊鸿脑海中百转千回的念头,辛夷自是看不到,她在其说完之后,略微沉吟如实答到:“呵呵,我先前所说的女子名叫喜姝,曾经是丽人楼的花魁。上次是辛夷太过冒昧,见你二人太过相似,这才无心出言,还望惊鸿姑娘不要介意。”
当听到那个与自己相似的女子,的确出身青楼甚至是花魁时,惊鸿悲喜莫辨,脸上浮现出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
难道她们姊妹,注定要吃这碗饭,所以才会在吹拉弹唱之上拥有过人天赋么。她是同批舞姬中最杰出的一个,那位极有可能是她姐姐的人,又是青楼中魁首。
“她,她年岁几何?”
惊鸿颤声问着,眼睛直直望着辛夷,等待着她的答案。
(快要过年了,是不是感觉自己萌萌哒。)(未完待续)
第二九七章 身份败露
惊鸿在辛夷眼中无疑是美丽的女子,所以当她露出戚容时,同为女子的她让辛夷产生我见犹怜之感。
美人到哪里都是受优待的,惊鸿贸然上门,辛夷竟不觉得唐突。在她楚楚可怜的诉说下,辛夷很难对她产生恶感。
只是辛夷心虽说别旁人宽些,在听到惊鸿一直追问后,也察觉出不对来。
为何惊鸿会在时隔一个月后突然来访,为何她会对喜姝的事如此感兴趣。在见过了太多背叛之后,辛夷不得不惊醒。
她对惊鸿没有恶感,但也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辛夷态度瞬间冷淡下来,不动声色的问:“不知惊鸿姑娘,为何对喜姝的事如此有兴趣。要是没有充分的理由,还请谅解我不能多说。”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辛夷怕她的一次微小失误,会给好不容易脱离苦海的喜姝带来烦恼。
辛夷的拒绝,像是一盆冷水,浇到了惊鸿头上。
她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眼睛无助的望着辛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出,辛夷并没针对她的意思,只是在进行正常的盘问。
惊鸿稳住了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垂首道歉:“是惊鸿太大意了,辛小姐,您愿意听惊鸿讲一下自己的身世么?”
面对惊鸿水灵灵的大眼,辛夷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点头。
得到了辛夷的同意,惊鸿心情缓和脸色也变得正常。她这一个月来,常回想自己的身世,早已将那些仅存的回忆,烂熟于心。
方才。她太过激动,这才打乱了之前的计划,没有按计划执行。在惊鸿的设想中,她本该在表明身份后,想谈及自己身世的。
“说起来,也是巧合,或许辛小姐想不到。惊鸿并非平京城人士。算起来。惊鸿和辛小姐还是同乡,不过我在六岁时便离开了汉阳。因而,对故乡的记忆。十分模糊。惊鸿只记得,家中好似姓吴,原本家里有仆从还有奶娘,但是忽然有一天。有许多人闯了进来,将家里人全都带走。”
惊鸿讲到这里停顿了下。辛夷识趣的接口,示意她一直在听着。
“原来惊鸿是汉阳人,他乡遇故知,真是桩巧事。”
“呵呵。辛小姐折煞了奴婢,惊鸿身份卑贱,怎敢与小姐攀亲。这些年来。惊鸿远离家乡待在平京城中,如浮萍般无根无蒂。心中只剩下悲苦。多少次,魂梦中,惊鸿曾经梦见过往。只恨,惊鸿离家之时太过年幼。爷娘姓名全都忘记,阿姐闺名也忘记,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
说到忘记自己名字时,惊鸿几乎哽咽。名字对于一个人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可是她却连自己的乳名都不记得,如何不感伤。
听到这里,辛夷已经有些回过味儿了。听惊鸿的意思,好像她先前家境不错,因为意外家破人散,她也沦为歌姬。并且,她还有个姐姐,身世同样飘零,和她一样身陷教坊之中。
再联合惊鸿听到喜姝时的悸动,辛夷几乎可以肯定,惊鸿这次上门来,目地是为了打听喜姝,想要了解她是否是自己姊姊。
想到这儿,辛夷不由对惊鸿生出了两分怜悯。人生在世总要有个着落,惊鸿幼年时便与家人离散,一个人在人情冷暖中长大,对于亲情的渴望应该是比常人更甚。
所以,她会在明知希望很小的情况下,登门拜访。
从惊鸿渴望的眼神中,辛夷仿佛望见了自己。她一个人意外的来到了这个世上,前世为了填满茕茕一人的空虚,他将辛有财一家人当做爷娘兄妹,细心照顾着。
这一世,辛夷曾经反省过。无论是是辛桂香还是王氏,她们的手段都称不上高明。只因,辛夷猛然间来到了一个没有任何亲朋好友的世界,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为了填补心中空虚,辛夷才会将他们视为骨肉至亲,为了他们也为了自己,努力奋斗,想在这个世界扎根。
前世的辛夷太想要一个证明,证明她是真切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非南柯一梦。所以,她才会错过那么多,本可以让她避开伤害的细节。
“往事已矣,还青姑娘节哀。”
辛夷终究还是心软,不忍心看惊鸿继续伤怀下去。
惊鸿感激的看了她一样,用袖子擦拭了下眼泪,然后继续说:“辛小姐,以您的冰雪聪明,也许已经猜出了惊鸿的来意。我想问一下,喜姝姑娘是否姓吴,进青楼之前,家中做何经营。”
她的话问倒了辛夷,薛城借了郑直的银子为喜姝赎身后,鲜少提及到她的消息。而辛夷自己只跟喜姝有一面之缘,除了她的容貌和花名,别的衣物所知。
不是辛夷想隐瞒些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
因此,在惊鸿的殷勤目光下,辛夷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早在我离开汉阳之前,已经有人为喜姝赎身了。我与喜姝姑娘仅仅是一面之缘,对她底细并不清楚。若是惊鸿姑娘想知道什么,恐怕只能等我回汉阳城时打听了。”
“谢谢辛小姐,在这么多年来,惊鸿一直幻想着能与家人见面,这次也是病急乱投医。上次听小姐说,见过与惊鸿相似之人,我日夜牵挂,忍不住来问个究竟。若是打扰到了辛小姐,还请见谅。”
请指导今日来求证,是一件希望很微小的事儿,惊鸿仍然压抑不住心中渴望。所以,在面临意料之中的结果时,她依然十分感激辛夷。
惊鸿脸上的失落之色,让辛夷跟着伤感,她脑海中灵光一闪,问到:“你除了记得自己姓吴,家中以前不错,可还记得别的线索。也许,我回到汉阳城时。可以先帮你问一下。”
辛夷主动提出了建议,让惊鸿心中一喜。欣喜之下,惊鸿语无伦次的道了谢,后来才幡然大悟般,将手腕伸了出来说:“请辛小姐过目,惊鸿手臂上有一块胎记。从我记事起,左手臂上就有这块胎记。您到时见了喜姝姑娘。可以将我手臂上胎记的位置告诉她。”
分别时。惊鸿记得姐姐年纪已经不小,所以一定不会忘记她胳膊上的胎记。
辛夷将惊鸿手臂上的胎记,细细打量之后。点头应道:“等回汉阳后,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的。希望,喜姝真的是你失散已久的姐姐,那样你们两个人也算彼此有个依靠。”
她的话中隐隐透着感伤。惊鸿沉浸在欣喜之中,没有捕捉到。
来意达成之后。惊鸿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虽然就此离去,没能见上柳元景一面她有些不甘心。
但是能求得辛夷的帮助,很可能找到姐姐,让惊鸿打心底里宽慰了些。
她起身告辞。再次向辛夷表达了谢意。
辛夷同样起身相送,陪着惊鸿往外走了几步。
“夷儿。”
还没走出门,柳元景的声音传来。惊鸿的身子猛然变得僵硬。她像是作贼i一样,飞快的瞄了眼柳元景。
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近在咫尺。他的五官比起梦中更加凛冽俊美,他的身姿比梦中更加挺拔。
惊鸿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平日总是被人夸美貌的惊鸿,在与柳元景照面时,她却觉得自惭形秽。如此一个清风霁月的人,怎能是她这种庸脂俗粉可以比肩的。
此时此刻,惊鸿的心情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因为太过紧张,她甚至忘记向柳元景行礼,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与他擦肩而过。
薜萝代替辛夷,将惊鸿往外送着。听着身后男子和颜悦色,与辛夷交谈的声音,惊鸿的羡慕如同海浪,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那声夷儿中的柔情,让惊鸿十分羡慕。如果柳元景愿意用如此温柔的语调喊她,恐怕她会醉过去。
只因惊鸿将一切压在心底,所以没有人看出来她脑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柳元景眼中只有辛夷,将和自己擦肩而过的美人当做了空气。
厉远山带来的新方子,他已经着人去抓药了,他承诺这几服药过后,辛夷就可以彻底康复。
一想到这里,柳元景心中欢喜难以言喻,只想和辛夷一起分享这些喜悦。
“你手腕上的红肿消退了么,等你身子好了,我要带你在平京中,将美景看遍。”
辛夷本以为柳元景好歹会问一句,刚才她在和谁说话,来人又是谁,或者对惊鸿稍微好奇一点儿。
毕竟那样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平时难得一见。但是柳元景进门后呼了她的名字,接着开始关心她的身体,好像没看到惊鸿一般。
他既不提起,辛夷也就没主动说。惊鸿打听的是喜姝,柳元景也帮不上忙。她的事儿,她会记在心上,以后见到喜姝后,帮她问一下。
柳元景不知辛夷心中转过的小九九,见她没吱声,不由急了:“怎么,难道身上带伤还没有好么?”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拉住辛夷的手腕,想为她检查一下伤处。
被柳元景拉住手臂,辛夷脸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娇嗔道:“不要动手动脚,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
将辛夷袖子捋开后,看到她手腕上只剩下两个小红点,柳元景这才放下心来。
他动作极轻的将辛夷手腕放下,然后满是歉意的说:“捏疼你了没有,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还好,今天还有人送来请帖么?”
自打琳琅宴结束后,雪花般的请帖往柳元景暂住的地方投来。要不是柳元景称病在家,一个都没参加,恐怕那些人还不会善罢甘休。
有对比才有发现,在这种让人躲避不及的热情下,辛夷开始怀念只有三皇子和九皇子骚扰的日子了。
至少两位皇子,顾忌着面子,只是偶尔来邀请一下。再者,被两个人纠缠的感觉,绝对比几十个人纠缠的感觉要好。
柳元景皱着眉头。苦笑了一声,点点头:“还是有许多请帖,不过,我都让金武给回绝了。夷儿,我怀疑,或许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他郑重其事的说着,眉心处藏着一丝隐忧。无论他在琳琅宴上表现的多好。可能会引起旁人注意。但绝不是这种井喷般的效果。
“啊,真的么,那么对你会不会有坏的影响?”
辛夷急切的说着。柳元景先前说过,京城之中派系混杂,最好不要暴露他英国公世子的身份,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关注。
没想到。他们千防万防,最后还是将柳元景的身份暴露在外人眼皮子底下。
辛夷朝廷上的事儿并不了解。不过她以前看过各种电视剧。电视剧中没有朝廷命令,各种藩王不得进京,若是进京等同于谋反。
英国公府比起王府来低了一个等级,但同样有自己的封地。辛夷担心。柳元景私自上京城的事儿,会初犯王法,引得龙颜震怒。
毕竟。当今圣上姓安,而英国公府姓柳。
感觉到辛夷的不安。柳元景伸手将她圈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要担心,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英国公府现在的掌舵人是爹爹,我只是世子,朝廷不会为难我的。况且,当今圣上对这些并不在意,不然几位成年的皇子也不会聚集在平京城中了。”
他的话,让惶恐不安的辛夷平静了下来。柳元景说的对,如果他在京城是违法的,那么几位皇子也不会如此高调的招摇过市。上次琳琅宴,圣上还赏了五皇子银子,助他举行宴会。
这一切都表明了,当今圣上并不排斥藩王进京。或许,这跟先帝子嗣稀疏,当今圣上没有经历血雨腥风的争位有关。
在某种程度上,当今圣上其实还是很单纯的,他至今仍沉浸在,众皇子兄友弟恭的错觉中。
明争暗斗的皇子们,在当今圣上面前不约而同的表现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架势。偶尔互相拆个小台,还要弄得九曲十八绕,将自己给摘出去。
依偎在柳元景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辛夷心中的担忧散去了不少。
无论以后面临多少风雨,只要有柳元景在,辛夷就倍觉安心。
“嗯,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但是你这样一直推脱着别人的宴请,真的不会引出麻烦么?”
说到底,辛夷还是有些担忧。她不担心自己安慰,却记挂着柳元景会不会因此,得罪他人。
“我会斟酌的,这几日的请帖来自各方势力。在没有弄清形势之前,我贸然接受邀请才会带来麻烦,一视同仁的拒绝,反而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几位皇子为了避嫌,琳琅宴后,并没有发过来请帖。故而,柳元景多少也能猜出他们的心思来。
看来九皇子和五皇子差不多已经放弃了拉拢他,只要他不加入其它皇子党阵营一切好商量。
唯一棘手的就是三皇子,虽然他表现的贪婪好色,柳元景不敢轻易轻敌。扮猪吃老虎的人太多,三皇子安恒之贪花好色的行为,未必不是他对自己野心的保护色。
柳元景对男人没兴趣,更不想和三皇子扯上关系,也不愿阴沟里翻船,所一一直对他十分警惕。
两人闲话之后,一起用膳吃茶,气氛好不融洽。
三日后,一封请柬,让柳元景脸色有了变化,他没像往常那样直接拒绝,在斟酌之后,收了下来。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辛夷耳中,引起了她的好奇。
当得知这封请柬是太子送来时,辛夷惊讶的合不拢嘴吧。在她看来,太子就是预备皇帝,和坐在龙椅上那个人是画着约等号的。
怪不得柳元景没有拒绝,太子发来的请柬,又有几个人敢拒绝。
若论起来,太子的意思便等同于皇上的意思。只要太子不做过分的事,他的行为,也就相当于圣上的旨意。
拒绝太子,和拒绝皇上的性质类似。
试问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敢拒绝皇上。哪怕是存着谋反心思的人,在没有举起反旗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