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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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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传来的凉意,让昏昏沉沉的辛有财略微清醒了些,他费力睁开眼睛,昨夜的一切点点滴滴回放在脑海。

    “他爹,你终于醒过来了。”

    王氏抹着眼泪,情绪激动起来,握着辛有财的手也加了几分力道。

    “如娘,让你担心了。”

    王氏做姑娘时,单名一个如字,不过辛有财向来木讷,很少这样亲昵的称呼她。

    自从大勇出生后,他们彼此的称呼就是孩儿他爹孩儿他娘,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相扶持着过了十多年。小半辈子的相处,让两个人从不会甜言蜜语的人,把对方搁在了心上。

    正当两人沉默无言,依依相惜之际,稳健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大夫,您起来了。”

    带着近乎讨好的笑,王氏起身将辛有财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昨夜辛远的话,让她心惊肉跳了一整晚,她现在迫切的想听到辛远说出有财腿无大碍的话来。

    “嗯。”

    望着唇色泛白的辛有财,辛远的表情变得凝重,天亮了光线比昨夜清晰许多,他腿上的创伤也暴露的更明显。

    深可见骨的伤口,饶是辛远这种见惯了病患的大夫,也跟着吃了一惊。

    虽说没有化脓的趋势,可按照辛远的经验,哪怕辛有财的腿花了大把银子保住,以后也干不了重活了。

    对于靠地吃饭靠天过活的乡下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噩耗。

    家里突然遭逢如此变故,大勇一夜之间仿佛成熟了许多,他眼瞅着大夫沉默不语不由开口问:“大夫,我爹的伤势要紧么?”

    “唉,你爹这伤,性命之忧没有,不过想要恢复的话,需要耗费银子进补。不知……”

    不用问辛远也知道,普通农户家里,谁能拿出二十多两银子来。

    平时辛辛苦苦地里刨食儿一年,到了年尾能不去地主家借粮,已经算是宽裕年景了。

    都是一个庄子的,辛有财家底细辛远如何不了解,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们两夫妇,拉扯了七个孩子,多子多福也是多劳累。

    只叹王氏是个能生养的,让这两口子没少受孩子累。

    爹爹倒下去了,大勇自认他该是家中顶梁柱,努力放平心气问:“大夫,您看爹爹这腿伤大概需要多少银子能治好?”

    谈到银子上,王氏连同躺在床上的辛有财耳朵都竖了起来,目光中满是希冀。

    几经犹豫之后,辛远带着忧色将实情讲出:“容老朽说句实话,有财的腿想治好,恐怕需要二十两银子左右。”

    “二十两!”

    辛有财一惊,不顾伤腿,差点惊得一下子坐起来。

    “他爹,别乱动,你的伤。”王氏赶紧扶住了辛有财,可她呆愣的神情,证明了二十两的冲击的确很大。

    二十两,这可不是小数目,活了几十年辛有财他们都没见过二十两银子。

    如今有人告诉他们,想治好辛有财的腿需要二十两,这如何不让人绝望。

    辛远是个软心肠的人,可他不过是个赤脚大夫,也没银子可接济,只能长长叹口气,转过身捣草药。

    笃笃的捣药声,落在耳中,辛有财眼前白茫茫一片,仿佛没有了焦距。

    王氏反手握紧了他的手,喃喃说:“孩儿他爹,你放心,你的腿一定要治,一定能治好。”

    提及腿,辛有财眼里才恢复了些神光,跟着重复道:“治,治。”

    唯独大勇眼圈红红的,重重擤了下鼻子。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辛老爹带着两个儿子,弄了一副撑子,来辛郎中这儿要将辛有财给接回家养着。

    出于恻隐之心,辛远没有收诊费,还免费送了他们几副消炎的药。

    临走前,大勇懂事的给辛郎中磕了一个头,要不是郎中出手,他爹这条命也难能留住。

    不止如此,辛郎中连药钱都没收,从来都是锦上添花好,像辛郎中雪中送炭着实难得。

    护送辛有财回家的路上,辛老爹也从王氏口中得知老二的腿需要二十两银子才能治好,不由眉头紧锁拧成一个川字。

    老大和老二在听说需要二十两时,失声叫了出来:“二十两,就是打杀了咱们,也拿不出来啊。”

    叔伯兄弟的话,让原本想借点儿钱的王氏,脸色难看起来。

    她也是抱着侥幸,只想着要是多借几家的话,兴许能凑出点儿银子,好歹孩儿他爹也能多点希望。

    自打她嫁到辛家后,引了这么一大堆孩子,兢兢业业操持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攒出了近四两银子。就是这点儿银子,还是盘算着想拿来给大勇大壮两兄弟婚事办下。

    王氏本想着大伯和小叔家孩子少,这么多年了,估摸着家里也能攒个七八两银子。她厚着脸皮借些来,也能解了燃眉之急。

    一路上,王氏藏着心事,反复想着该怎么开口,不知不觉家门就在眼前。

    大壮大丫连同着小宝一群人在门口守着,眼见爹爹被送回来了,呼啦一下子全围了上去。

    四丫年岁小,看着爹爹在架子上躺着脸寡白没有一丝颜色,眼泪哗哗的就淌了下来。

    小宝一夜没见娘亲,此刻见爹娘都跟平时不一样,怯生生的抓着二姐的衣襟,不敢往前凑。

    “都进去吧。”

    辛老爹看着自己孙儿辈的孩子们都在门口守着,放软了口气,让他们先进门。

    平日里对老儿,他是冷漠了些,可看着孩子遭了这份儿大罪。他这个当爹的,心里也是一抽一抽的。

    他娘去的早,辛老爹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了四个孩子,难免就少了份儿耐性。

    他年轻时爱喝酒,抽两袋旱烟,脾气上来时随手拿起什么就往孩子身上招呼。到老了,还是改不了炮仗脾气,一点就着。

    辛老大和老三,搭把着手把辛有财抬到了床上,王氏上前为他理好被褥。

    “老儿这情形你们也看到了,老头我还有二两体己钱,老二媳妇儿待会儿让孩子跟我讨了去。”

    提到钱,屋内气氛紧张起来,辛老大和老三的神情也有了变化。
第二十章 屋漏偏逢连阴雨
    亲兄弟明算账,一提起钱来,没人敢吱声了。

    公爹能将体己钱拿出来,王氏很意外,也很感激。

    她擦着眼泪,颤颤的说:“儿媳妇儿谢过爹爹了,只盼着有财他能早日好起来,也好让我们在您身边尽孝。”

    说完这话,王氏又扯过大壮,抓住他的胳膊说:“大勇还有你,你们两个给你叔伯给跪下。”

    大勇大壮是实心孩子,也不多说啥,扑通两声就身子笔直的跪在了地上。

    “弟妹(二嫂),你这是干啥,快让孩子起来。”辛老大和辛老三,几乎是异口同声喊道,神色尴尬的往后躲着。

    王氏的意思,他们哪儿会不明白,不就是想借银子么。

    可这家里的事儿都是老娘们儿说的算,他们要是平白应承下来,回去免不了要干阵仗。

    辛老爹闷声不吭,弟兄三个早就分家了,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好说什么。

    有财家这情况,二十两银子扔进来就是打水漂,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事已至此,王氏也不管脸面问题,直接恳求道:“大伯小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弟媳妇就在这儿求你们。能不能先借我们点儿银子应急,以后就是砸锅卖铁我跟大勇他们也会还上。”

    辛老大带着点儿紫赧色的脸膛,红了三分,期期艾艾的说:“弟妹,不是大哥不想帮你,慧娘的脾气你也知道。唉,吉利开春也该办亲,这家里实在是……”

    年近四十,辛老大的背已经开始弯了,语气可怜巴巴的让人埋怨不起来。

    慧娘是他屋里人,一向性子泼辣,平日就是个不占便宜就算吃亏的主,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将银子往外掏。

    辛夷在一旁冷眼看着,辛家三房的关系还没好到能掏心掏肺的地步。她这个大伯和大叔,能拿出一两银子,就是谢天谢地了。

    果然,在老大为难的解释过后,辛老三也开了口:“二嫂,我回去和平他娘商量一下。家里这三年添了俩小子,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恨不得一个铜子儿掰成两半花,真不是做兄弟的不帮忙。”

    两个儿子都做出一推二五六的架势,辛老爹来了气,直接拿烟袋锅往桌子上一磕怒道:“你们两个这就给我回去找婆娘商量,每个人至少拿出一两银子来,也别提还不还的。老子把你们养这么大,也没让你们还什么银子。”

    老爹都发话了,老大老三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庄子不大,辛有财摔断了腿的事儿,很快在辛家庄传开了。

    远亲近邻,也都或多或少拎着点儿米面来探望了一番,条件好的篮子里还搁了俩鸡蛋。

    乡下人淳朴,乡里乡亲能帮一把就跟着帮衬一把。

    庄茂也带着婆娘赶来了,虽说辛有财不是在他家干活时出了事儿,是自己贪了酒。可毕竟也在他家干了近一个月活,他们还带来了两人的工钱,原本该是六百文。

    看着辛家心酸的光景,庄茂又添了四百文,凑了一贯钱交到王氏手中。

    拿着沉甸甸的钱串子,王氏心中五味杂陈,只能拉着庄茂家婆娘不停地道谢。

    他们临走时,还撇了一斤猪肉在辛家,惹得几个孩子眼神一直乱飘,口水直往肚子里咽。

    不过家里的境况,他们都明白,也没人提出猪肉这茬。

    等到了黄昏时,辛老爹还有两个叔伯的银子都送过来了。

    一夜之间,孩子们似乎都长大了,王氏也不避着孩子们,将藏了多年的压箱底钱全都掏了出来。

    一两半两的碎银子,外加上今日新添上的一贯钱,前些日子的三百文大钱,搁在红布上黄灿灿的一片。

    王氏还在掰着指头数到底有多少银子时,辛夷扫了一眼已经心算出结果。

    自家的体己钱一共是五两碎银子并三百文散钱,加上借来的四两银子,也还不到十两。

    辛有财的腿,大夫说了需要二十两银子左右才能好,也就是说还差一半。

    王氏数了好几遍,才叹着气将钱都收了起来,面色沉重的说:“明日你们在家好生照顾着你爹,我去你们舅舅家看看能不能借点儿出来。”

    这本是希望渺茫的事儿,王氏比谁都清楚,她娘家日子过的并不宽绰。可缺了这么大口的银子,让她实在是走投无路。

    大勇大壮还有大丫辛夷围成一圈,守在沉睡的辛有财身边,心情格外沉重。

    由于太过全神贯注,没人发现,四丫和小宝百无聊赖下正在油灯下翻绳子玩儿。

    小宝实在年纪太小,翻着翻着就把绳子缠在了一起,四丫情急之下站了起来。

    咣铛一声,只听得四丫凄厉的哭喊,原是她起身太急撞翻了油灯。

    姐姐一哭,小宝也跟着哭了起来,王氏急得像热锅上蚂蚁,赶紧重新点上灯。

    光一亮,捂着脸蛋痛哭的四丫满脸都是泪痕,油灯了油淌出来了小半瓶子。小宝离得远,身上并未见油渍。

    来不及心疼灯油,王氏一把揽过四丫,仔细一摸她的胳膊已经撩起了泡。

    “乖囡囡,烫着脸了没,快让娘看看?”

    四丫哭的撕心裂肺,手死死捂着脸就是不松开,那模样看的人心疼。

    屋子里乱哄哄的,辛有财也醒了过来,满是担忧的望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

    辛夷的脑袋仿佛被锤子砸了一下,该发生的还是避免不了,没有她帮忙阻挡,毁容的人变成了四丫。

    命运,一直在按照它的轨迹,有条不紊的走着。

    或许前世,是她打乱了命运的安排,所以才会遭受惩罚。

    惊悸过后四丫终于挪开了手,露出左脸下巴处狰狞的一溜燎泡。

    辛夷心里突突的,她被烫伤过,那种滚烫的痛记忆犹新,让她能够理解四丫的难受。

    有了前世的辜负,再来一次的话,她是真的不愿意再为四丫挡灯油。

    女孩子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眼看着没张开的小囡伤了脸,王氏脑袋晕扯扯的。

    还是大丫冷静些,翻箱倒柜的找来些高粱酒,把黄纸沾湿,沿着四丫的伤处涂抹。

    这是乡下的土方子,若是被开水或者热饭烫伤,涂点儿酒伤口不会发的厉害。

    可烫伤想要好,需要买烫烧膏,说到底都是要花银子的。

    银子,去哪儿弄银子?

    怀里搂着痛的哇哇直哭的四丫,旁边还躺着腿上打着夹板的辛有财,王氏眼前一黑,好似一下子掉进了窨井里。

    他们辛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接二连三的闹出这些幺蛾子。
第二十一章 牙婆子上门
    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中,辛家又度过了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高粱酒能暂时治住烫伤,可同时产生的还有火辣辣的疼,小孩儿痛感敏锐,四丫哭起来有些没完。

    辛有财大概是最煎熬的人,他睁大着眼睛,忍着身上的痛,痛恨起自己的不争气来。

    要不是他这条腿,四丫的烫伤也有银子买好伤药了,孩儿他娘也不用愁白了头发。他这一家之主,当的太不称职了。

    熬了一夜,好不容易天亮了,辛四丫脸上被灯油烫到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暗褐色。

    王氏连早饭都没来得及拾掇,刚起身就牵着四丫带上了一些银钱,去辛郎中那里买些治烫伤的药。至于回娘家借钱的事儿,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她还要想一想,翻山越岭的回娘家,不一定能借出钱来,到底值当去一次不值。

    辛夷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先打扫了屋子,又把窗子打开通风,最后去院子里捡了三个鸡蛋。

    要是平时,这三个鸡蛋肯定引来大家的欢呼,可如今除了母鸡咯咯叫个不停,没人在意多出来的三个鸡蛋。

    屋漏偏逢连阴雨,家里的境况,如今也太惨了些。

    一时半会儿的,连辛夷都想不出赚钱的好法子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现在家里缺的可是足足十两多的银子,能难倒一大家子了。

    从辛郎中家走了出来后,王氏将四丫背在了背上,精神多了几分恍惚。

    一盒烫伤膏,足足花了半两银子,辛郎中又开了六服药,花了三百文钱。本来给当家的治腿就欠着银钱,如今没有进账,反而又花了这么多。

    她的心揪得紧紧的,透不过气来,见四丫哭的可怜,又不忍心去苛责她。

    养了这么多孩子,她平时也不见的脾气好,总是把赔钱货仨字儿挂嘴边。可这孩子,一个个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不心疼。

    大夫反复叮嘱过了,在伤口未好之前,前往不能让小孩子用手去抓,痒也得忍着。王氏怕四丫记不住,背着她时,将她两只胳膊反押在身上。

    背着个半大孩子,王氏累的够呛,乡里乡亲见了,也都感慨起辛家的不容易来。

    先是当家的摔到沟里断了腿,现在小的又被灯油烫伤。

    将四丫带回家之后,王氏寻思了很久,改变主意硬着头皮去往日里交好的乡亲家里借钱。

    先不说去娘家山迢路远,估摸着就算真到娘舅家,也借不来几文钱,还不如在近处想想办法。

    借钱时,王氏一手牵着小宝一手牵着辛夷,脸上挂着愁苦的神情。每到一家二话不说,先推着小宝和辛夷跟人磕头,还好大多数时间辛夷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拦了下来。

    少数时候,辛夷隔着裙子做个半蹲的样子,也蒙混了过去。

    王氏打的是苦情牌,肿着两只金鱼的似的眼睛,再带着两个不知事的孩子,到底能让人心软些。

    对于有着成年人灵魂的辛夷来说,挨家挨户借钱的经历,让她看遍了人情冷暖。有的还没等王氏开口,就开始哭穷,只恨不得反过来借王氏银钱。

    还有的,脸上油光满面,却大谈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实在是有心无力。

    真正借钱给王氏的,反而是长相木讷,不善言语的人。他们能借的钱不多,也就一两百文,交给王氏时还带着歉疚,道自家帮不上大忙。

    活了两辈子,这是辛夷第一次借辛苦钱,借的如此艰难还没什么收获。

    人生百态,一日之间尽览,想当年她花钱撒漫,若是缺了银子何愁无人相借。

    这就是马太效应:凡是少的,就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凡是多的,还要给他,叫他多多益善。

    跑了足足有二十多户人家,甚至连辛夷脸生的人家都去转过了,最后才借到了可怜巴巴的三两银子。银子虽少,分量却极重,因为全是由一枚枚铜钱串成的。

    王氏怀里抱着一大把铜钱,心里的悲苦无从诉说,借钱时她信誓旦旦的说,将来当牛做马也要银子给还上。可家里这情况,还钱遥遥无期,欠账不还以后她在村里还怎么抬头。

    辛夷牵着小宝,默默的跟在王氏后面,人生有太多不可预料,凡事种种她也不曾预料。

    回到家中,王氏强打起精神来,让大勇带着银子去镇上同仁堂请了大夫来。

    那大夫面白无须身材微胖,讲起话来分外和气,并不仗势凌人。他仔细为辛有财把了脉,又将他的伤腿重新固定了一番,最后开了药。

    依照大夫的意思,辛有财这腿若是好好养着,过几个月应该还能站起来。不过,切记药一定要按时服,还要多吃猪蹄禽蛋等有营养的东西,最后熬成浓汤。

    大夫的叮嘱,一桩桩一件件,全都需要银子才行。王氏暗地里咬碎了牙,短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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