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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环之中仿佛是一个人坐在其中,被光环所笼罩着,仿佛佛祖降临人间。
“若儿,是不是很神奇?”
傅云若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佛光么?”她曾经见过峨眉佛光,往往人影移动,光环也随之移动,十分神奇。但追究起来,不过是因为太阳光照射物体映在云层中,再反射回来所形成的光环。
这峰顶上有座巨石,恰如人形,阳光从背后照来,再被云层反射回来,恰好形成了佛光。
轩辕隐诧异:“你倒是见多识广。”
“那当然啦。不过这里居然有这等奇景,我觉得是挺有趣的。你今天就是带我来看这里的吗?”
轩辕隐但笑不语,拉起她的手,竟靠近了瀑布。
“咦,你这是要干什么?”
原来,瀑布旁边的山就是当初轩辕隐祭奠历朝历代先祖的地方。
这里也是神峰。
轩辕隐和她上了峰顶,一道站在崖边看着。
这里曾经留下过他们的足迹。那时候的她,还在这里对着山谷大喊:轩辕隐是个大傻瓜。
一转眼时光荏苒,想起来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拉着她的手在青松下拾起了石块,傅云若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里不仅是祭奠先祖的地方,也是承认宫主夫人的地方。
在这儿拾起石块,放到祭台上拜谢,那就是等于同祖宗承认了对方的地位。
“隐——”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摇摇头:“我不要你这么做。我不能,不能做你的妻子,你知道,我无法留在这里。将来,或许,或许会有更合适的人,也说不定……”
轩辕隐坚定地看着她:“不会再有别人了。这是我一厢情愿。上回的石头被我扔到悬崖下面去了。那时候我因为你离开,整体愤恨不已。现在,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傅云若摇头:“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轩辕隐神色黯淡下来:“我知道,你既然是南宫昕的妻子,当然不肯再做我的妻子。这不过是我一个安慰罢了。跟你做不成真夫妻,做个假夫妻,也不行吗?”
傅云若看他的神色,心中难过,低声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他微笑着握着她的手,将她带进山洞中,一同郑重地把石块放到了祭台上。
抬头看,这里摆放着许多的历代祖先牌匾。
轩辕隐对着祭台拜了一拜,朗声道:“隐宫轩辕隐,在此向诸位前辈祖先宣誓:今生今世,我与傅云若结为夫妻,生死不渝。如有背叛,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傅云若摇头:“你怎么能发这种毒誓?”
傅云若淡淡道:“最重的誓言才配得上你。若儿,除了你,轩辕隐再不会有任何妻子。”他的视线如此火热炽烈,虽然如此平静,暗涌的烈火却将焚烧殆尽。
她心中一震,看着他,久久没有回过头去。
而此刻,她甚至,不能许他一个结果。
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对不起,隐,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她伸手抚上他的面颊,低喃着:“傻瓜,你这是何苦呢?”
他将她的手放在耳畔摩挲着:“我心甘情愿。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问你,什么是爱?”
她眸间带了几分水光,点头:“怎么不记得呢?那时候的你,像个傻瓜一样。开始的时候,我讨厌你,恨死你了。你就是个不懂得爱的傻瓜,每每强迫我。”
“可是后来,你也欺负得我很惨啊。”他低笑:“现在想起了,就觉得,当时的我们,真的很可笑。”
“对不起——”她紧紧拥住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也许我们都太不懂得什么是爱了。”
在那一个个过去,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之后,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们了。
轩辕隐不再是不懂爱的冷酷无情的隐宫宫主,而她也不再是当初满心报复,更没有深切爱过的傅云若。
是在什么时候,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也许,游走在爱与恨的边缘,那种感情,更加刻骨铭心。
她无法说,她是爱他,还是不爱。
也许,只是在逃避这个答案。
或者,她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将自己沉入他的怀抱之中,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
天地之间,一时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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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绝色妖娆(8)
但,不管怎么说,伤会好,轩辕隐也不可能一辈子留住傅云若。
毕竟,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养伤。
过了几天,即便是傅云若不说,其他人也一再提醒傅云若,让她准备回去。
光只是蓝衣就不止一次地提出,傅云若该回京城去了。*
此刻,想来他们彼此之间的心情都是极其矛盾复杂的。
轩辕隐的伤好的速度和她离开的快慢,成了正比。
他的伤好的越快,她走得越快,而他们相聚的时间,也就更短暂。
直到那天,大夫都已经确认,轩辕隐的内伤已经痊愈了。
听到这个消息,轩辕隐不仅没有一点高兴,反而心中越发生出一股压抑的难受。
他知道,这一天肯定会到来。
“这回还是多亏了云若啊,不然你的命肯定是保不住的了。”贺兰鹰在一边说着话,却看到对面两个人都在沉默着,只有他一人在叽歪。
他翻个白眼:“我说你们两个,也不用一副死了人的表情吧?”
傅云若淡淡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贺兰鹰挑眉:“好,我不说话了。隐,明天江湖中人要到隐宫拜会,到时候你也要出场。”说完他就转身走人了。
傅云若一如往常上前给他整理着衣服,轩辕隐忽然握住她的手,眸中有些近乎绝望的渴求:“若儿——你要走了吗?”
傅云若看他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压抑,“别这样,隐。”
他的手指缓缓松开,终于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转向轩窗。
窗外的红梅绽放开来,隐隐的幽香飘荡在鼻间。
一时之间,挑眉都没有说话。
忽然,她从身后拥住了他,低喃道:“隐,别这样。我看到你这个样子,真的觉得很难过。”
轩辕隐握住她的手,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傅云若摇摇头:“其实,我想留下多陪你几天的。”
轩辕隐转身看着她,见她眸中也有几分不舍,心中最柔软的那块顿时就被击中,抬起她的脸庞,低头吻上她的唇。
傅云若并没有拒绝,揽住他的颈项,随即与他陷入热吻之中。
其实,无论如何,她的心底都已有了打算。
她并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更说不出要离开的话。
但是不说,不等于她留下来。
这天晚上,傅云若煮了一桌的好菜,葡萄美酒夜光杯,烛光之下,她和他的脸庞都陷入迷蒙的光晕之中,迷离唯美。
“今天你的伤好了,我给你庆祝一下。”她笑着倒了杯酒递给他:“干杯!”
轩辕隐见她豪爽地喝下一杯酒,自己当然也不遑多让,很快两人你来我往,不时都是几杯酒下肚。
酒菜丰美,傅云若似乎心情很好,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
殿内的温度因为燃烧的木炭而温暖如春,他们也都只穿了薄薄的衣衫。
酒足饭饱之后,叫人撤了饭菜,喝了点茶。
轩辕隐因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只有傅云若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高兴。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傅云若忽然起身拉着他走到床边,放下了帷幔。
迷蒙的灯光中,轩辕隐只看到她伸手解开了身上的罗衫。
那薄薄的罗衫随即在她脚边飘落成花,而她的身上也只剩下亵衣亵裤了。
此刻,凝脂玉肌映流霞,光晕中,她的媚眼如丝,红唇妖娆,只一眼便能让人心醉神迷。
轩辕隐呼吸一窒,他忽然捉住她的手:“若儿,你——别这样——”
傅云若勾唇一笑,伸出手扯掉了身上的肚兜,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吻:“为什么不?隐,你不要我吗?”
“我怎么会不要你?天知道,我多么爱你。”他搂住傅云若:“你明知道的,不是吗?”
傅云若嗔道:“那你还等什么?”
任谁在心爱的女人主动献身时,也是忍受不了的,何况,傅云若是如此魅人的一个妖精。
轩辕隐再也不能忍住,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
雪白的肌肤躺在黑色的大床上,有种天使张开了黑色羽翼的感觉,致命的邪恶。
她将他拉了过来,一个翻身,变成了女王姿势。
她娇媚地看着他:“隐,今天,我要在上面。”
她低头解开他的衣襟,慢条斯理地挑逗,似有若无的抚摸,一时间让轩辕隐的呼吸也随着她调皮的动作而急促起来。
“若儿,你这个妖精——”他低喃一声。
她挑眉,无辜地眨眼:“人家可是祸水,怎么能说是妖精呢?”
今夜,注定了是旖旎的一夜,让人血脉贲张的一夜。
低垂的帷幔遮掩了外面的世界,给他们营造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小空间。
他们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互相缠绵,亲吻,呢喃,低喘。
直到彼此终于停了下来,傅云若乌发披散在玉眠枕上,娇喘微微,让人心生怜惜。
轩辕隐伸出指尖轻抚着她的颈项,没过多久,两人再度陷入缠绵之中。
夜,是寂寞的。
直到东方既白,朝阳升起,他们早已沉沉入睡。
轩辕隐一早就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直在痴痴地凝视着傅云若,不肯片刻分离。
“副宫主,宫主说江湖上的人前来拜会,让你过去呢。”外面有人通传。
正文 绝色妖娆(9)
轩辕隐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恋恋不舍地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又给她拉好了被子,这才起身。
片刻之后,他就梳洗好了,迈步离开了龙吟殿。
傅云若掀开帷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再不复见。*
早在他醒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之所以没睁开眼睛,不过是在等他的离去。
即便再不舍,她也要离开。
是该,走的时候了。
一夜旖旎,不过是最后的温存。
傅云若起身,梳洗打扮好,收拾好东西。
她把昨天写好的一封信放在了桌上,压好。
随即又找到随身来的几个护卫。
“今天我们就走,你们各自准备,一会儿就离开隐宫。”
几个护卫早就想走了,只因她拖延,才不得不离开。
“娘娘,我们这就去准备。”蓝衣喜上眉梢,连忙和其他几人各回去准备。
傅云若站在门口,抬起头望着隐宫内的景致。
今日正好是江湖中人前来朝拜的日子,隐宫之内许多人也全数去参加朝拜的事了。
“你要走?”雪歌挑眉看着她,迈步走了过来。
傅云若点头:“麻烦告诉他们一声,我就不烦他们送行了。”
雪歌还有些不敢置信:“你居然要走?”
傅云若低笑:“我本来就是因为他受伤才来的,仙子他伤好了,自然要走了。”
雪歌没想到她肯走,倒是有些惊奇,过了许久,倒也释然了。
“我会告诉他们的。一会,我送你出去吧。”
傅云若没想到她倒是难得好心,“那就多谢了。”
暖暖的阳光洒满周身,她招呼了几个侍卫,准备下山去了。
马车夫也早已经通知过了,被人领出去了。
雪歌走在前面,傅云若走在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临近广场的时候,里面喊声震天。
傅云若驻足看了片刻,原来是武林中人正在朝拜隐宫宫主,现在的贺兰鹰。
宏大的广场上聚集了各式武林中人,热闹非凡。
贺兰鹰坐在宝座上,气势睥睨天下,挥手让他们不必行礼了。
傅云若笑了笑,心想这家伙私下里不正经的样子,此刻看去,脸上倒是一派冷肃正经。
正想着,耳边听到一阵惊叹声,众人的视线顿时望向贺兰鹰身后的屋顶。
一阵轻啸传来,,激烈昂扬,宛如金戈铁马,踏破冰河,直透人心。众人无不被这啸声震得气血沸腾。
正疑惑着,只见阳光中一人飞略,宽袍大袖,踏云而来,乌发随意束在身后,随风激昂起舞。
是轩辕隐。
那风姿,端的是睥睨天下,笑傲江湖。
傅云若看着他落在宝座前,目光扫过在场诸人,冷凝淡漠,诸人连忙行礼。
“免礼。”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随即,他挥袖一座,两手扶在座椅上,仿佛猛虎暂时蛰伏,让人不敢忽视。
傅云若看着他,许久,都没有移开脚步。
“娘娘,该走了。”蓝衣提醒她。
傅云若转眸,淡淡道:“走吧。”
走了几步又回眸望去,如此,望了三回,终究不再回头。
别了,轩辕隐,是该,走的时候了。
迎着阳光,她出了隐宫,踏上了回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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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庆典之后,轩辕隐自然不会多留,正好今日有个门派进献了金银双色攒花簪子,他心中高兴,打算拿了送给傅云若。
于是,刚结束庆典,他就开心地拿着簪子回龙吟殿去。
这簪子很漂亮,她看了,一定会喜欢吧?
他心中想着,脚步也轻快了起来,好似有一只小鸟在他心底唱歌,欢快的,雀跃的。
待他走到门前,他推门而入,跑了进去,连忙向床边走去。
他掀开帷幔,喜悦地笑道:“若儿,你看我给你带了……”
牙床之上并没有人。
他微微一怔,心中一紧,转过身搜寻着。
也许,她是去做早饭了呢?
他几乎冒出绝望的希冀,匆匆去寻,忽然,便看到桌上留的一封信。
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一室空寂,风穿过屋子,带走了心的温度。
他的笑,便从嘴角隐去,脱落。
本来在他心里唱着欢快的歌的小鸟,瞬间死去了,哀鸣起来。
有些冷,空气,干冷。
手中的簪子倏然从指间滑落,坠在地上,叮咚一声脆响,跳了几跳,躺下了。
他握紧双拳,仿佛顺便变成了雕像。
其实,他早知道她会走。
只是,并没有想到,她就这么走了,一声不吭地走了。
“隐。”贺兰鹰走了进来,看他仿佛僵化了的样子,叹了口气。
“傅云若走了。”他顿了顿:“雪歌送她出去的,让她告诉我们一声。”
轩辕隐“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伸出手,握住那封信,撕开。
信上也并没有写什么。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隐,我走了,没有告诉你一声,是不想看到你送行时心里难受。如果残忍,我也不想看到这残忍。所以我走了,这样彼此的心里都会好过些。
正文 绝色妖娆(10)
珍重,好好照顾自己。
代我跟贺兰鹰说一声对不起,让他也保重。
千山万水,或有相逢之日。
与君一别,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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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那张薄薄的信纸,闭上眼睛。*
“你要是想去追她,现在还追得上。那几个侍卫也无所谓,关起来就是。”贺兰鹰看他这样子,也有些不忍。
轩辕隐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去追她回来。这是她的选择,而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所以,哪怕再不舍,哪怕再难过,他也不会去强制把她带回来。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如今,他也早已不是那个当初的轩辕隐了。
“隐,虽然这么说,你尊重他的选择是没错。但你如果不想她忘了你,还是要使些手段才好。可不能干等着不行动啊。”贺兰鹰拍拍他肩膀:“女人嘛,还是要哄的。”
轩辕隐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说这么明白你还不清楚啊。依我看来,傅云若心中也并不是对你没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如此难分难舍了。只是,我觉得,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你虽然爱她,也不能一直这样啊。你可以——”他在他耳边嘀咕几句:“要让她常常为你惦记才行嘛。”
“我不想让她为难,自从南宫昕出了事之后,她已经划定了她的立场。”
贺兰鹰翻个白眼:“南宫昕那家伙这么做太偏激了。这样也只是能一时留住爱人。你听我的,没错!”
轩辕隐沉默起来,又听他说:“就这么说定了,你记住了啊。反正,不让彼此断了消息就好。”
轩辕隐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不去打扰她,但还可以给她写信。即便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吧。”
贺兰鹰摇摇头,“做什么朋友……真喜欢她,抢来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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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傅云若离开了隐宫,坐上马车,踏上了回京的路。
她坐在软榻上,拿着本书看着,一页纸,半天都没有翻过去。
她的思绪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呆的烦了,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路景。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闹声。
傅云若侧眸看去,忽然看到一个少年正在跟几个侍卫对峙。
那少年乌发如墨,眉如远山,星眸闪耀,挺秀的鼻梁下红唇薄软,微微上扬着,天然自带着几分妩媚妖娆。
那张瓜子脸上,最为夺目的是那碧绿色的眼眸,仿佛一块晶莹的绿水晶闪闪发光,又仿佛两丸会流动的珍珠不断在他眼中来回转动。
这不是那个叫席苓的少年么?
他怎么会在这儿?
傅云若奇怪着,见蓝衣等人正在和着少年对峙,她随即下车,挑眉:“席苓,你怎么会在这儿?”
席苓一见他,顿时两眼放光,恼道:“我都找了你好久了,见你进了那个隐宫,我不得而入,在这儿等了你好些天。”
傅云若蹙眉:“你这家伙,被我整治得还不够,怎么,还想让我再治你一次?”
席苓嘻嘻笑道:“我就为此事找你。你对我太坏了,我也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旁的蓝衣低声在她耳边问:“娘娘,这厮怎么回事啊?属下该如何处理?”
傅云若好笑地看着他:“蓝衣,你们几个抓了他,扔一边去,别妨了我们上路。席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