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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朔长舒了口气:“是啊,也许你认为这很幼稚,但我们还是兄弟,我也并没有打算治你于死地。如果我真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也许,你早就死了,而傅云若也会是我的,我绝不可能放她离去。”*
提到了傅云若,东凌霄握紧双拳,当初是他还没有能力,如今既然得掌大权,他如何能不去争取?
哪怕她回到了麟国,哪怕她又当上了麟国皇后,他也要不计一切得到她。
他知道,傅云若对他有不满,有愤怒。
可是,在当时,她对他,难道就是全无感情的吗?
如果是,她不会对他交心,不会在那简陋的地方说着她的故事,告诉他一些她内心最深处,最禁忌的东西。
如果这不是喜欢,这不是爱,还有什么才是?
时间,是融化所有猜忌的利器,所以,他想,傅云若应该消了气了。
“皇兄,你虽然生为太子,虽然你为人狡诈,但是真小人,你太过聪明,反而误了聪明。”
东朔大笑,“是吧?也许这是我的软肋?但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别以为我看不明白,你登上皇位,第一件事,就会是去征讨麟国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我很想劝你一句,得不到的未必就一定要得到。不然,只是一场空罢了。”
东凌霄想了片刻:“我知道,你也爱傅云若,不是吗?我去争取她,有什么不对?她当日对我也并非没有感情,否则,她也不会千里迢迢去找我,甘愿为我留在那简陋的地方了。”
东朔摇头,带着几分好笑的神态:“三弟,我不得不说,有时候你很精明,有时候你又很糊涂。你用欺骗的方式得到了她,用手段得到她。以傅云若的个性,她是绝不能容忍这一切的。你比我更清楚,这时候,你倒糊涂了。”
他起身走到床边,望着窗外的樱花,指着那花瓣道:“她很美,像这樱花一样的美。你觉得把她拥入怀中了,可是她很快就会被一阵风卷走,飘落在地。终究是抓不住的。如果你聪明,不如放她自由飞翔,或者有一天,她还能飞到你身边来。”
东凌霄一时也有些震动。
但,也许是糊涂,也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所以他麻痹了自己。
他不愿意放手,如果能放手,早就放手了。
到如今,他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成事在人,他要做的,就是努力去争取。
他不想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如果不去争取,永远都不知道争取的结果,只凭空臆断,又有何用?
“我不好放弃她。”顿了顿,他说:“我不杀你。”
东朔似乎也并没有太意外,挑眉:“我是什么身份?”
“尊你为太上皇,驻永安宫。”
东朔勾唇,似乎也觉得太上皇的称号十分可笑。
他皇帝还没当几个月,如今倒成了太上皇了。
说是太上皇,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个囚犯罢了。
但,他已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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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自从东临国换了皇帝,大夏国也没闲着。
夏焰也很忙,忙着派兵攻打麟国边关,忙着进攻麟国。
而傅云若这时候仍然在深宫之中,虽然外面的风雨不断,对她而言,却没什么特别惊人的事情发生。
只除了一件事。
此刻,她一手拿着信,正在认真地看着。
信,是轩辕隐寄来的——
“若儿,今天我去了瀑布,发现下了一场大雪之后,温度很低,瀑布也结冰了。早晨起时,已经看不到佛光了。但是阳光照在结冰的瀑布上,倒是意外生出一道彩虹来。我忽然想到,你那里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彩虹……”
傅云若看到结尾,又看了一遍,才将信收起。
这一次,他寄来了一块五彩的玉石,放在阳光下看,光彩夺目,让人无法逼视。
好像,从大年除夕开始,她和他之间,就没有断过书信来往。
这样的感觉,更有种老朋友的味道。
有时候,是一块石头,有时候,是一特别的药草,有时候可能只是寻常的东西。
更多时候,他并不写信,只寄来东西。
如此而已。
她会将他送的东西收集起来,放进百宝箱里,锁上,无人的时候,就自己拿出来看看,然而莞尔一笑。
他早已和她分离,她却感觉,他从未自她身边离去。
南宫昕走进殿内,看她正坐在窗前出神,悄悄走到她身后捂住她的眼睛:“猜猜看,我是谁?”
傅云若低笑:“我猜到了,是大黑熊!”
南宫昕摇头:“不对!”
“唔,那是什么呢?”她故作疑惑,忽然恍然大悟的口气:“我明白了,是个讨厌的老鼠啊!”
南宫昕笑倒,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调皮的丫头。”
傅云若冲他做了个鬼脸:“呀,谁让你这么无聊的呢,我当然要陪你玩了。”
南宫昕摇摇头,将她搂进怀中,忽然间满脸憧憬地说:“若儿,等到三月份,大夏国的秘药失效,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有孩子了。我现在好想能看到我们的孩子。”
傅云若一怔,她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孩子。
正文 绝色妖娆(15)
是的,正因为当初南宫夜给她吃过大夏国宫廷传来的秘方良药,才导致傅云若一年之内不能怀孕。
但,等到三月的时候,一年之期已过,到时候也就能怀孕了。
“怎么了?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他低眸问着。*
傅云若想了想:“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有了孩子,想过二人世界,就很难了。”
“是不想还是不愿意?”他直接追问。
傅云若摇头“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暂时还没有想过生孩子的事情。何况,也不是说你想生就能生的。生孩子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南宫昕眸光微敛,许久才道:“但我想要孩子了。你嫁给我已经快两年了,如今还没孩子。早就有人议论纷纷了。我不想因此而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你明白吧?”
傅云若蹙眉,这些人如此无聊,帝王家的事,搞得好像他们自己家的事情一样,总是没完没了。
“但我不想这么早要孩子,现在要孩子对我的身体也不好。”实际上说起来,现在她的年龄也不过才18岁,对女人而言,过早的要孩子,并没有什么好处。
“在你这个年龄,很多女人都已经生儿育女了,不是吗?”
傅云若挑眉:“那你去找其他女人生好了,不要把我别人比较!”
“你!”南宫昕也动怒了:“你也不能动不动让我去找其他女人!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难道你不明白吗?”
“那你也不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女人生孩子,最好是25左右,太早了,身体会很差。如果这样下去,对你我而言,你更关心子嗣而不是我的健康吗?”她也怒目相向,两人顿时闹腾起来。
南宫昕冷冷一笑:“也许对你而言,你根本就不想生我的孩子,是吗?你明白我的压力吗?我是皇帝,那些大臣给的压力我从来不曾告诉过你。为了你我可以废止后宫,大臣们本就议论纷纷了。若是我没有子嗣,光是这个问题每天就可以吵得我不得安生。”
傅云若挑眉:“你为什么每次一说到这个问题,总是猜忌我?每次就要问我,是不是不想如何如何,好像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做夫妻?”
“若是你能让我安心,我还会如此想吗?每每在你身边,我总觉得,你的心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他一吼完,就停了下来。
傅云若被他这声大吼给震住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转身,冷冷道:“也许,你根本就不爱我。”他迈步朝前走去。
傅云若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脚步离开,心中忽然冒出一种隐隐的疼痛。
这个男人,她到底要拿什么来爱他?
如果这个孤寂的男人仍旧被孤寂包围,甚至更加寂寞,那么他们的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爱他吗?
她不知道。
也许,爱,也许,更多只是情。
有情无爱,这爱是不完整的爱,有爱无情,这情,是单调的情。
为他生孩子——
其实,至今,她都没有想过给一个男人生孩子。
那是因为,还没有男人能让她动这种想法。
除非她爱至深处,才可能愿意为心爱的男人生下他们爱的结晶。
否则,让他去怀孕生子,对她而言,那不过是个痛苦的过程。
或许,更多的时候,她更想单身的快乐。
她并不是个习惯群居生活的人。
孩子。
一个永远的话题,一个永远的让她无法可说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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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他们的关系陡然间冷淡了起来。
南宫昕不再到朝凤宫居住,自己住在他皇帝的寝宫之中。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们之间争吵冷战的压力,个个都如履薄冰,不敢说半句错话,生怕刺激了某人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傅云若倒还没那么无聊想对付一些无辜的人。
只是这种沉默压抑的气氛,实在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她于是决定离开皇宫,去大觉寺上香。
这天宫内准备了车马骑乘,前后护拥,宝驾奢华。
傅云若坐在车上,手捧着手炉,百无聊赖地想着心事。
无聊,如果能到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程度,也就轻松了。
可惜,人非草木,想要达到那种神仙的境界,不知道要修炼多少年才可能成功。
到了大觉寺,院里的方丈早就接到了通知前来迎接,引傅云若道大雄宝殿进香。
刚进宝殿进了香,出门一看,正好撞上一个人。
傅云若抬头一看,只见来人面目英俊,本来很是年轻,偏只是鬓边两道白发,像是现代挑染的那种,倒给人一种致命的成熟美感。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是她哥哥傅筠。
“哥哥请起,不必多礼。哥哥也到这儿进香?”她在回廊上闲逛着,看着一边栽种的梅树。
“刚巧听说妹妹来进香,特地来拜见你的。”
傅云若笑道:“有什么事么?”
傅筠定定地看着她:“也没什么事情,不过多日不见妹妹,很是想念,爹娘也十分惦记你。”
“代我向他们二位问好吧。”傅云若不温不火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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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绝色妖娆(16)
傅筠却不肯或离:“妹妹,我有话想跟你细谈。”
傅云若勾唇:“好吧。”她回眸吩咐方丈找了一间干净的香客住的院落。
两人走进这院中,但见寒梅盛开,一派奇美风景,让人心中叹息。
踏进屋中,早有红泥小火炉,煮着清茶,三两洁白玉杯,一只凝翠玉壶,正好供谈笑的。*
傅云若挥退了身边人,倒了杯茶,品着,香气扑鼻。
“云若——”傅筠伸出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我想你了。”
傅云若不动声色地勾唇一笑,扯回了手:“我也想你啊,大哥。”
傅筠见她如此,恼道:“这么久,你离开太久了,不曾跟家中通半封信,也不曾告知你的所在。你知道我担心你吗?”
傅云若见他一脸担心的样子,笑了笑:“我没事的。该做什么,我自然有分寸。至于家里面,不通信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哥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
傅云若沉默了片刻,就在傅云若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我知道,南宫昕很爱你。所以,他才会宣布,从此后宫只你一人。”
傅云若挑眉:“嗯哼?你要说的是这个?”
傅筠再度握住她的手:“但是,你爱他吗?如果你爱他,还会逃跑吗?我觉得,不可能。”
傅云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实际上,就连她自己,又何尝明白,是否爱南宫昕呢?
爱这个字,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却是很难。
“这关你的事吗?”她喝着茶,淡淡道:“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不,我不愿意这样下去。我一直爱你,云若,我——”傅云若抬眸,看着他。
她知道傅筠一直以来都喜欢着傅云若。
可这喜欢,他喜欢的是从前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傅云若,而不是现在的她。
所以,这个事情,并不是原来那样简单。
原因是,她根本就不是过去的那个傅云若。
她是另外一个灵魂。
这件事,看来如果不说清楚,要误导他一生了。
可是如果说清楚了,倒不如不说的好。
让他痛苦,是否比让他心怀憧憬好得多?
“你爱不是我。”她静静道:“傅筠,实际上,我并不是傅云若。我叫舒荷,只不过是附身在这个身体上一个灵魂罢了。当我穿越而来,落在了这个身体上,我并不知道她过去和你发生过什么事。这个身体不是我的,这个灵魂是我的。你要硬说我是傅云若,那我也没有办法。”
傅筠一愣,他忽然整个人站了起来,像个被弹簧弹了出去的疯狂子弹,抓住她的衣袖低吼:“你说什么?你不是云若?”
傅云若并没有被他的狂怒给吓倒,只是淡淡道:“是啊,我的确不是她。我只是个寄生在这个身体上的人罢了。”
傅筠不相信:“不,我不信,你什么意思,你说她没了?”
“很抱歉,但我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那天她自杀投湖,也许就是那时候,她的魂魄去了,我才有了可乘之机,醒来发现自己就到了王府了。这件事,我更是莫名其妙。”她推开他的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好受的。”
傅筠甩开她的手,:“我的云若,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傅云若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你把她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他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整个人顿时处于一种狂暴而焦躁的状态。
傅云若叹道:“你让我交人,我又上哪儿给你变出一个人来呢?傅筠,你忘了我吧?我真的不能接受你。”
傅云若摇头,而傅筠却是不愿意。
傅云若见他有些不对劲,连忙叫了人,分开了他,径自离去。
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了。
傅筠心中难过,吼叫了几声,“你不能这么久走了,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傅云若摇头:“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是,我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命啊。我何尝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傅筠双拳紧握,终于整个人颓丧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如何。
这个事情,也并非是傅云若愿意如此的。
穿越是一件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毕竟,她也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途。
傅云若的事情,纵使她也觉得很遗憾,但她又能如何?
她也没法子把以前的那个傅云若还给他了。
如果说这就是命运,那真的是没办法。
眼看着傅云若转身离去,他的眼中瞬间带了些苍凉。。
说什么,都已经是多余的了。
他终于知道了,她为何和他的妹妹如此不同的原因,并非因为失忆。而是,她们本就是不同的人。
所以,她才会如此叛逆不羁,所以她才会如此魅人娇颜,所以她才会如此引得天下英雄竞折腰!
而他与她终究是远了,终究是无缘无份。
过去的那个傅云若死了,他再没了什么牵挂。
天空中,又阴霾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洒满了整个天际。
他走出了房间,惶惶然地消失在雪花之中,消失在一片苍茫的大地之中。
再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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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光明媚(1)
时间一晃,就已经到了春天。正是阳春三月天,傅云若在宫里闷了两个月,正好叫了南宫昕一道出外踏青。
两人之间虽然说有些问题,但总的说来,夫妻之间吵架也是常有的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冬季过去,绚烂多姿的春季闯入人间,撒下无数的青草绿树,红花小溪。*
这两月来,三个国家之间都算得上比较安静,也谈不上有什么大事。
傅云若每日里除了去水忆那儿继续修炼媚术,此外也就是偶尔和风寂斗斗嘴,在宫里耍耍,倒是无聊得紧。
今日踏青而出,一路上鸟语花香,春光明媚,深吸口气,将所有的烦忧全都抛到了脑后。
傅云若心情不错,一边哼着歌儿,一边跟南宫昕闲聊着。
去的地方倒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到城外的首阳山上,欣赏欣赏风景罢了。
南宫昕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看着她的侧脸,指尖抚上她的脸庞:“云若,天天在宫里,是不是把你闷坏了?我每天国事繁忙,也不能常常陪你。”
傅云若挑眉,眨眨眼:“那你怎么赔我?哼,你倒是知道呢,天天能见到你的功夫,实在是少之又少。”
加之后宫无人,让她连个争斗的人都没有。
没了对手的生活,实在是无聊之极的生活。
南宫昕暧昧地笑了起来:“你想让我怎么赔你?晚上赔怎么样?”
“切,我才不稀罕。”她睨了他一眼:“看你一肚子坏水,只知道占我便宜。”
南宫昕爽朗的笑声从车中传出,“你是我的娘子,我不欺负,难道去欺负别人?”他的指尖滑过她今天穿的嫩绿团花抹云衫,双蝶百褶千丝裙上,随即探入她衣衫中,搞怪起来。
傅云若捉住他的手:“讨厌!”
南宫昕低头吻住她的唇,封住了她的抗拒,他的手便探入她的衣襟之中,攫取了女子的温香软玉勾撩挑动。
傅云若娇喘微微,调皮地伸手去撩拨他,惹得他也呼吸急促起来。
待到他两眼泛出火花,整个人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她却又眨眨眼,纯真无边地说:“到了,咱们下去赏景。”
南宫昕恨不得此刻就要了她,偏偏见她妖娆地横了他一眼,当即三魂去了六魄,心魂都被她勾了去。
宫人扶着她下了马,南宫昕虽然不甘愿,但也不得不下马了。
到底今天不是来偷欢的,而是来踏青的。
下车一看,只见首阳山青山相对而出,碧水横绕青山东流,鸟鸣花间,雀伴莺啼,偶尔阡陌交通,时见游人如织。
好一派烂漫春光,好一派田园景象。
南宫昕和傅云若并不想大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