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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轩辕隐?
她眨了眨眼,睁开时,他仍然在她前方向前走着。
是他吗?
那她那天晚上,就不是在做梦了!
她忽然推开了人群往前跑去,可是这本来还不算拥挤的人群,此刻却仿佛一道逾越不过去的墙横亘在她面前,让她无法跨过去。
他在她面前,明明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此刻却如此遥远。
仿佛走一生的路也走不过去。
她忽然,他转入了一条小巷,身影渐渐从她面前消失了。
傅云若心中一急,飞身而起,踩着众人的脑袋越过,飞上了小巷旁的屋檐。
巷中倒是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可是,无论她找了多少遍,都找不到,刚刚看到的那个身影。他不见了。
还是,根本刚刚又是她的幻觉?
他根本,没出现呢?
她顺着屋檐追了过去,寻了数个小巷,都没有他的身影。
她跳下小巷,巷子里有些安静,深深的巷道像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在她面前铺展开来。
可是,没有人。
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老天又开了另外一个可笑的玩笑?
是玩笑吧。
她忽然整个人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颓软了下来,靠着墙滑下。
“傅云若,你到底怎么了?”她捂住脸:“你到底怎么了?像个傻瓜一样追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在这里乱跑。”
他早都回隐宫了。
不是自己说的吗,他走,对大家都好。
那为什么你还疯子似地在这个良辰美景,万家团圆的夜晚,如此失落地靠在这里?
“若儿。”
寂静的巷道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傅云若浑身一震,抬起头看去,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银眸复杂地瞅着她:“你为什么在这里?”
PS:唔,今天是十更的啦,第六更,亲们撒花吧,嘿嘿!
正文 春情晚(20)
傅云若盯住他的脸庞,瞬也不瞬的,那是他,是他!
她没看错,他的眼眸依旧,倒映着她。
“隐?”她喊,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然沙哑。
他朝她伸出了手:“起来吧。”
她伸出自己的手,触碰到他的指尖,那真实的触感让她心中一安,用力地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那是他。
“你——”她动了动嘴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追着我跑?”他问,呼吸急促地起伏着。
他定睛看着她,此刻的她像个脆弱的孩子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她会这样?为什么她要追着他跑?
“我高兴!”她没想到自己一出口就是这样一句话,自己的理智仿佛已控制不了自己了。
他低眸,许久才问:“你快乐吗?离开我,很开心吗?”
她握住粉拳,抬眸,胸腔内莫名的怒火让她愤怒地喊了出来:“开心,对,我开心死了。离开你,我每天都过得很好!我只是想看为什么你这个白痴还在这里?你不是回去了吗?哈,你又回来干什么?”
他将目光对准了她,隐忍着:“我的确不该回来。”
“那你就滚!”她低吼一声。
吼完她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说这些刻薄的话呢?
难道,她刚刚,看到他出现,心底不是在雀跃么?
难道她不是因为他出现而高兴吗?
她咬住了贝齿,看着他脸上隐忍的冷意爆发:“我为什么要来呢?我明明知道只是自取其辱,傅云若,我鄙视你,我讨厌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反复无常的女人?”
她倒退了一步,听他这么说,顿时心口像被人从外抽丝,拔得又尖又痛。
“我反复无常关你什么事?你讨厌我,我还讨厌你呢!你走,你走!”她上前推拒着他,将他推了十几步:“我再不要见到你,你干嘛还要来?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忽然紧紧搂住她,狂暴地吻住她的红唇,强势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迫使她的香舌与他纠缠。
她抗拒,被他钳制在怀中,钢铁般的臂膀无法撼动分毫。
那一吻如此灼热痴狂,让她在挣扎了片刻之后放弃了挣扎,搂住了他的颈项与他纠缠在这狂喜与狂悲的瞬间。
天地间一切的杂音都瞬间远了去,只剩下炽热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滚烫的肌肤,剧烈的心跳。
直到彼此都快要因为缺氧而窒息,他们才分开了彼此胶着的唇瓣。
他抬起她的脸庞:“傅云若,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连我都要鄙视我自己了,每天我都痛恨自己,我鄙视我,因为我居然爱上了一个我所鄙视的女人。爱上你这样一个反复无常,贪心无情的女人。你的心,冰雪做的,专门是来毁灭我的!我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却无法对你无情,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可是,我不能,我下不了手!”
她鼻尖一酸,眼前顿时模糊了起来,她猛捶他的胸口:“谁要你来,你鄙视我,干嘛还爱我?”
轩辕隐捉住她的手,将她扣在墙壁和他胸怀之间。
她无路可退,推拒着他,粉拳不轻不重地砸在他胸口:“你讨厌,你讨厌……”
一边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在地。
直到她的拳头变成有一下没一下,最后停止了动作。
她抱紧了他,哽咽着:“你讨厌。”
她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衫,也浸湿了他的心。
他抬起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为什么要哭?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恨不得我现在就消失在你面前吗?”
她望着他疑惑的眼眸,忽然将自己的唇送到他唇瓣,吻上。
他先是一震,继而扣住她的后脑勺,掌控了主动权。
这一吻,不再像刚刚那样激狂,而是温柔的,平缓的,眷恋的。
吻逐渐加深,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忽然咬住她的唇。
带着无边的爱恨纠缠。
傅云若咬牙忍住那疼痛,直到他吻去了她的痛,在月色下,这深深的小巷响起了爱情的序曲。
这夜,是疯癫的。
这夜也是迷惑的。
静谧时刻,月色照在她仍旧带着泪痕的脸庞上,一片痛与欢的纠葛。
“嗯……”她低喃着:“隐……隐……”
她喊着他的名字,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拥着他,哪怕瞬间老去都好。
她想他,离开他之后,她就开始思念他。
明明不应该。
可还是无法承受这种痛。
巷内一户人家打开了门,老婆婆瞪大眼看着外面的这一对男女,骂道:“不要脸的家伙,在我门前亲热……”
轩辕隐一个回眸扫去,那老婆婆顿时吓得落荒而逃,一边还大喊着:“鬼呀,鬼呀!”
他不理那些无聊的人,专心地沉醉在这场没有尽头的热吻之中。
傅云若低喘着:“别,会被人看到的……”
耳边听到喧闹声,他抱起她跃上了茂密的梧桐树上。
下面老婆婆带着一群人闯入小巷内,可是巷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人呢?刚刚我还看到的啊!”老婆婆奇怪着:“天啊,一定是鬼,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张婆婆,你是看花眼了吧?”一个男人问道。
另外一个男人猥亵地笑:“我看不是鬼,是人吧?你看,那地上还有女人的手帕呢,而且这里的感觉很不对啊……”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小子!”老婆婆咕哝着,“阿弥陀佛,我不管了。”她关上门回屋去了。
外面的人还在议论:“这女人够大胆,在巷子里就敢亲热……”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奇怪,难道是女鬼不成?”
一群人议论纷纷。
傅云若在树上听得真切,脸色一红,顿时恼得瞪了轩辕隐一眼,狠狠捶了他几下。
正文 春情晚(21)
轩辕隐面色一冷,看到那几个男人还在嘀咕着,一边笑着说起女人经了。
他忽然伸手从袖中扔出几枚暗器,唰的一声解决了几个男人的性命。
“你杀了他们?”傅云若瞪着下面尸体。
“谁让他们胆敢议论你?杀了他们算是便宜他们了。”他哼了一声,他从来都视人命如草芥,除了傅云若之外,对别人,他可没有那个怜惜之情。*
傅云若翻个白眼:“还不是你自己在这里,怪别人。”从他身上下来,她整理了下衣服,可惜亵裤在那群恶心的男人手中,她顿时有些局促地瞪了他一眼。
轩辕隐忽然笑了起来,这笑从他冰寒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花,春日冰破的暖意。
“没有亵裤了是吗?”
“哼。”她咕哝一声:“还不是怪你。”
“我该走吗?该回隐宫去吗?”他问。
傅云若低头揪着衣角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话。
“若儿。”他的语气带了分催促:“今晚,你的表现,是代表你还在乎我吗?否则,你大可以拒绝,是吧。”
她抬眸:“你不是隐宫的宫主么,怎么能抛下隐宫呢?”
“如果说,我不做这个宫主了呢?”
她一怔:“不做宫主了?”
他点头:“我把宫主的位置让给贺兰鹰了,我是二宫主,负责京畿一代的分舵事务。”
傅云若眸光一亮,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以后都会在京都了么?
而且,他会这么做,也是因为她吗?
“你不走了吗?”她顿了顿:“隐,是为了我么?”
他将她搂入怀中,“是为了你。我明明知道回来时自取其辱,可是呆在隐宫,我更难受,到处都是你的影子,都是你的气息。我快要被你逼疯了,所以,我只好在自己没疯之前离开隐宫,到这里来。本来,我不想来打扰你的。”
“那天晚上,我在龙泽宫的湖心亭看到的,是你吗?”
“是我。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回来了,所以我就点了你的穴道,让你小睡了一会儿。”他轻抚着她的发丝:“那时候,我以为你真的还对我有几分在乎。”
傅云若闭上眼睛:“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今天在街上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她睁开眼睛望着他:“我那样骂你,那样说你,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我只是想——呆在有你的地方,远远地看着就好。对不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她摇摇头,捂住他的唇:“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赶你走,不想让你出现在我面前,那是因为,你总让我的心乱套了。我不想要那样失去分寸的感觉。隐,你明白吗,那种一切都无法掌控的感觉。”
他呼吸一窒,眸中顿时绽放出最亮的华彩:“我会让你失去分寸吗?若儿,我比你更明白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你就是唯一让我无法掌控的人。我可以对所有人无情,却无法抵挡你的眼泪。”
傅云若靠入他怀中,“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两人坐在梧桐树上,安静的偎依在一起,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
今夜,几家相逢泪涟涟,几家共看天涯月。
“好大的月饼。”她指着天上的月亮比划着。
轩辕隐低眸,看着怀中的她孩子气的动作和话语,唇角微微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要是喜欢,我去买给你。”
她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的像装了一条星河:“我要月亮,你能给我摘下来吗?”
他皱眉:“我完成不了。”
他认真的回答让傅云若低笑起来。
“傻瓜,你怎么这么实在啊。我只是开个玩笑,又没让你真的去摘个月亮给我。”她笑着望着月亮,看着月亮上好像显出的笑脸。
那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美丽的月宫?
然后,还有砍着桂花树的吴刚和美貌寂寞的嫦娥。
当然,身为现代人,她当然知道月球上没有这些东西。
但此刻,她倒宁愿希望那里面是一个月宫。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似乎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月亮已上了中天。
“我该回去了,好晚了。”
他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沉默着起身。
“隐。”她摇着他的手臂:“别这样好么?”
“那我该怎么样?欢喜地送你去另一个男人身边吗?”他转过身:“我不是圣人。”
傅云若细眉微蹙,忽然转过身:“我也没当你是圣人。我走了。”
他动也未动。
傅云若回眸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脚,飞身离去。
他站在树上,看着她的身影从近到远,最后化成了黑夜中的小点。
而她回眸看去,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矛盾的开始,矛盾的结尾。
短暂的欢乐也无法掩饰他们之间固有的矛盾。
相逢,再在矛盾中争吵,离去。
这中秋的月亮,也无法明白她的心情。
今夜,又要有多少人无法入眠了。
她回到皇宫,中秋的宴席也已经散去,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官员乘车离去。
她不想看到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发现。
刚转过弯,忽然撞进一个怀抱之中。
她抬头一看,是傅筠。
她那俊美无俦,鬓边带着一抹银丝的哥哥。
“你这是从哪儿才回来么?”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看:“先前不是不胜酒力离开了么?”
傅云若淡淡道:“我出来透透气,闲逛,不行么?”
正文 春情晚(22)
傅筠靠近了她:“真的是这样吗?”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奇怪的香气,像是男女欢情过后那种特别的味道。
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低眸看着她的绣鞋。
鞋上也沾染了尘土,而她鬓发有些微乱,更也不像是不胜酒力的样子。*
“你刚刚去见谁了?”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傅云若挑眉:“哥哥,你该回府了。”
“你刚刚去见谁了?你跟谁刚刚偷欢去了?不是皇上肯定的,他刚刚才回龙泽宫去。”他抓住她的手臂:“傅云若,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甩开他的手:“哥哥,你该回府了。天色晚了,妹妹就不招待你了。”她移步正要走,却被他喊住:“你站住。”
她根本不听他的话,继续往前走去。
他拦住了她:“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傅云若懒懒地看着他:“关你什么事?”
“你真的和……是跟南宫旬吗?你,你怎么这么不知检点?”傅筠顿时想到了同样不在晚宴上的南宫旬。
想到曾经听到的风言风语,他顿色脸色铁青。
“哥哥,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我是皇后,我不需要你来教训。”她推开他:“本宫命令你,现在就出宫去。”
“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傅云若好笑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别再天天惦记着我了,我不是你能喜欢的女人,更不是你原来喜欢的女人。”说罢,她扬长而去。
傅筠愣怔了半天,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从前的傅云若到底哪儿去了?
现在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妹妹吗?真的是那个让他如此眷恋,爱了那么久的傅云若吗?
他不知道。
傅云若回到龙泽宫,她从后门潜入其中,跑进浴室洗浴。
刚刚洗好,踏入寝殿,就听到一阵对话——
“姐姐不见了?怎么会呢?”夏贵妃的声音:“皇上,您醉了,臣妾扶你歇息吧。”
“云若呢?”南宫昕醉醺醺的声音。
夏贵妃叹道:“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知道姐姐去了哪儿?难道,是去旬王爷那儿了?”
“旬王爷?”南宫昕忽然脸色一变,醉意下怒道:“去找,派人去找!”
他恼得很,难道傅云若又去找南宫旬了不成?
傅云若看着夏平阳扶着南宫昕躺在床上:“皇上,臣妾已经叫人去煮了醒酒汤,您喝一些,不然明早可要头痛了。”
南宫昕揉着太阳穴,烦躁地问:“到底她去了哪儿?不是说醉了吗?醉了怎么还乱跑?”
“姐姐好像也没喝几杯呀,大概姐姐的酒量浅。”夏平阳几乎将整个人靠了过去:“皇上,臣妾帮您更衣。”
傅云若哼了一声,心想这个夏贵妃可真是会钻空子。
她一会不在,她就钻了进来。
想到这儿,她咳嗽一声,缓步走了过来:“哟,夏贵妃怎么在这儿?皇上喝醉了吗?”
夏平阳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出现,连忙从南宫昕身上起来,“是啊,臣妾看皇上醉了,这才扶他回宫的。”
“真是有劳妹妹了。天色不早了,妹妹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云若,云若你去哪儿了?”南宫昕叫嚷着。
她在他身边坐下:“没去哪儿呀,我刚刚去浴室沐浴呢。”
“刚刚宫女到处都找了,说没看到姐姐。”夏平阳插了一句。
“那就可能我潜入水底了,我喜欢玩水,可能没听到吧。”她淡淡说着,瞪了一样南宫昕:“你看你,怎么醉成这样?”
南宫昕笑着搂住她,半醉半醒地说着:“我高兴,云若,今天高兴。”
“好了,待会喝了醒酒汤就睡吧。”回眸看到夏平阳还没走,她挑眉:“妹妹是否也需要醒酒汤,待会本宫让人送去。”
“多谢姐姐美意,不必麻烦了,妹妹告退。”
傅云若让宫女送她出去,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推开南宫昕,看到他醉醺醺的模样,翻个白眼:“你这家伙,待会人家诬陷你酒后乱xing你都不知道。”
南宫昕皱眉:“乱什么?云若,你陪我喝酒,我今天开心……”
“你开心什么?”
“我开心,涝灾和旱灾都平息了,今天八月十五,万家团圆,你也在我身边。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他将她拉上床,模糊地埋在她肩窝喃喃:“你好香,好香……”
他的声音渐渐模糊了,似乎睡着了。
傅云若见他动也不动,鼻腔里发出均匀的鼾声,推开了他,给他脱去外衣,盖上被子。
“傻瓜。”
傅云若望着他沉睡中的容颜。
此刻,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安静,容颜带着孩子般的纯净。
有人说,每个男人在梦里都是一个孩子,他们白天无论如何强悍,在梦里,仍旧渴望回到纯真的孩童时代。
宫女送来了醒酒汤,她端了过来,看他已经睡着了,就把汤放在一边的矮几上了。
她轻抚着他的面容,此刻,月光从窗外缓缓地照了进来,一切,如此安静美好。
“睡吧,傻瓜。”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