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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在第一次见面时,知道他是太子还敢动手,如今怎么就不敢对兰畅动手了?
傅云若撇撇嘴:“我还不是为了不想让你为难么?我要是跟她大打出手了,你还不是难办?我这么为你着想,你怎么不理解我呢?”
东朔微微一笑,看着她:“你这狡猾的丫头。”他可不认为她是这么好心的。
傅云若抹完了药,感觉脸上的指痕不再那么痛了,滚进他怀中:“我哪里狡猾了,你可不能污蔑人啊。”
东朔捏了捏她的俏鼻,见她调皮地冲他眨眨眼,心情顿时变好了。
这些日子来的忙碌,抵不上她的一个笑颜。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会特别开心。
她是他的开心果。
“你真的要娶兰畅公主啊?”她抬眸,眨了眨眼睛:“我不喜欢她,你不要娶她。”
东朔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冷,“女人不要干涉我的政事。傅云若,我会宠你,但那不代表,我会让你干涉政事。”
她以为她是谁?不过就是一个特别的女人罢了。
对东朔而言,政事和女人是分开来谈的。
何况,娶谢兰畅对他而言,只是个政治联姻,利益结合,因此是必须的。
他不可能因为傅云若,就不娶谢兰畅了。
“哼。”傅云若轻哼一声,有些郁闷,起身离开他:“我还以为,你当真对我动心了呢。我这么爱你,算了,既然你还是执意要娶那个女人,我不当这个妃子也罢。”
她转身要走,东朔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在闹些什么?我不是跟你说好的么,我给她名分,给你宠爱,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是说过答应我留在宫里的么?”
傅云若跺了跺脚:“我是这么说过。可那、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不到你还是要娶谢兰畅,我可没有跟她共同分享男人的打算。”
说到这儿,她眸光湿润:“既然你如此不喜欢我,如此作践我的感情,我何必再留下呢?”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将她搂入怀中:“好了,别再闹别扭了。你爱我?我还是觉得不太相信。”
傅云若瞪了他一眼:“不信?你还说,还说——”她捶了他几拳。
东朔捉住她的粉拳,“我们都说清楚了。云若,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会娶谢兰畅的。”
“尽管你们根本都彼此不喜欢?”
“这是政治需要,你不懂的。”
傅云若挑眉,心想,她怎么可能不懂呢?
不就是政治联姻么?
看来,东朔这个思想工作是极难做通了。
让他不娶谢兰畅,是有点高难度的挑战。
如果她不从这条路走,改换条路,折腾一番,也并无不可。
这天之后,傅云若正式册封为傅妃,傅家自从出了娘娘之后,现在又出了一个。
上一个傅妃娘娘是傅云若名义上的姑姑,现在是傅太妃,她是五皇子的生母,现在早已跟随封王的五皇子搬到王府去住了。
而现在傅家又出了一个傅妃娘娘。
这回,傅家又成了满朝文武议论的对象。
别以为男人就不爱八卦,朝廷上议论纷纷的,比女人还要八卦。
都说傅云若不就是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害得东凌霄和兰畅公主退婚的那个女人么?怎么一转眼居然搭上了东朔,短时间内成为东朔当皇帝以来第一个封妃的女人。
即将联姻嫁给东朔的兰畅公主再次成为舆论的焦点。
怎么这么倒霉,两次全搭在一个女人身上了。
傅云若向来是被人议论惯了的。
正所谓,没有话题就没有人气,要是根本都没人骂你,赞叹你,那你真是没救了。
傅云若深知舆论炒作就是这么回事。
放到哪里都一样适用。
反正,很快,关于她的种种流言蜚语已经传了N个版本。关于她是妖言媚世的狐狸精,还是专门勾引男人的祸水,各人有各人的说法。
但统一的是,没人认为她不是坏女人。
正文 妖孽(7)
傅云若倒是认为自己是不是坏女人没什么关系,反正,她从来没想过当什么贤良淑德,为老公忍辱负重的女人。
人生本就短暂,再为了某些不知趣的男人浪费自己的人生,那还有什么意思?
女人么,要么就是解放,要么就是自由自在。*
反正她对把自己绑在男人身上没什么好感,她不喜欢专属于某个男人的说法。
她要做就是做自己。
傅云若这会儿正在自己的开云殿里拿着笔画着东朔的画像。
虽然此刻东朔并不在她眼前,光凭想象绘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她还是乐此不疲地画着。
本来是想画东朔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画笔好像不听主人的命令了,居然自己给别人画了一幅画像。
等到她一气呵成画完了画像,画上的人让她微微蹙眉。
她怎么画了东凌霄?
她看着画上的人,一时间有些感慨。
他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发配到边疆去,只怕那里凄风苦雨,坏境恶劣,大抵他也很难习惯吧?
他是那样一个天之骄子,怎么能习惯呢?
而这一切,完全由她一手造就。
她诬陷了他,而他完全没有否认,自己将自己送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
可是,心中却是无法平静起来的。
为何在这种时候,她会想起东凌霄。
“你讨厌,讨厌你骗我,你不知道我,我最讨厌人家骗我么?”她对着那画像自言自语道。
可是,为什么他走的时候,在他笑着说“我爱你,所以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的时候,在他失落地离开的时候,她的心,会如此震动?
只是因为他的痴狂吗?只是因为,他做出的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反应么?
每个女人,或者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的人,喜欢权力。
有的人,喜欢富贵。
有的人,喜欢平淡。
可是,更多的时候,女人更渴求的,其实只是一份真挚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
她也会希望有个人完全不保留地对自己好,不管自己的好,自己的坏,他会包容,并尊重她的选择。
又有几个男人,能像东凌霄那样,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尊贵地位,富贵荣华,甚至冒着可能会丧命的危险,把自己推进她设好的圈套里。
最让人感动的人,不是甜言蜜语讨好的人,而是明知道走下去是危险,却还义无反顾地为你走下去的人。
甚至,一无所有。
她深吸口气,望着他的画像,指尖不由得停留在他的脸颊上。
“我该,该怎么说你呢?你说让我气你吧,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该气你,还是该说,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你该死的,为什么又让我这么难受?”
如果面对东凌霄这样的男人,她还不能为之感动,她还算是个女人么?
她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因为这是对他的惩罚。
可是惩罚过了,她的气消了,又开始想他了。
对他的感觉,是从平淡的累积到骤然的恨意,再到到他疯狂的举动带来绝对的震撼。
当她在21世纪的时候,每日面对的是名流高层,出入的是上层社会,玩的是情报谍探。在虚假和真实之中,真情和假意之中,她早已麻木了。
男人么,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名词。
她不曾深刻地爱过。
当有个男人真心真意地为她好,付出一切只为了她的原谅,她无法不震撼。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此刻,她真的谅解他了。
虽然,他不是。
心中有个冰冷的冰山解冻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
即便是在东朔的怀中。
他对她不错,可是,他依旧是她碰到过的那些冷静而不失精明的男人。
对他们来说,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事业是事业,完全是两码事。
她一向不欣赏这样的男人,所以,她很想看看这样的男人,冷静的面具崩溃的样子。
她只是想玩一玩,看看她到底能祸水到什么地步,能不能把东临国搅个大乱。
然后呢?
她顿了顿,是啊,然后呢?
要不要,去找他?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
自从东凌霄被发配流远之后,王府一众人等不是随同发配,也就是鸟兽散了。
风御当然不可能跟着东凌霄去发配了,毕竟他也不是东临国的人,东临国的法律还不能把他也拉去发配边疆了。
风御把师父一并接出王府,送回客栈。
本来,在御医的治疗下,天一真人已经清醒过来,但是因为受伤过重,目前还不能下床。
风御还想把那个水晶棺给运走,但想来想去,运出来只怕也无法保持尸身,倒不如暂时放在那里,反正别人是不知道的。
“师兄,等师父好了,我就和他一起去流远看你。其实你可以……”他小声道:“到了流远,你再找机会逃走吧。”
当边疆发配,实际上也就是十分艰苦的生活。
大约是当兵,开垦一类的事情。
东凌霄淡淡道:“你自己多多保重吧。至于我么,我命大,死不了的。”
风御笑了笑,看着他上了路。
实际上,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为什么,东凌霄会气死自己的父亲?
正文 佳人(1)
实际上,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为什么,东凌霄气死自己的父亲?
外面好像风传东凌霄送了个女人给他父皇,害得他父皇一时激动,死在了女人床上。
还有,那个很像她的女人,又一个傅云若呢?*
她哪里去了呢?
这都是让他奇怪的问题。
他想来想去,始终有些怪怪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弄成这样呢?
那个傅云若,死的和活的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让他不能不为之产生疑惑。
.............
“娘娘,你听说了吗?皇上已经宣布要迎娶兰畅公主为皇后了。”
宫女小声地看了正在看书的傅云若一眼,她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道:“知道了。”
好像不生气,也没什么不开心的样子。
宫女顿了顿:“娘娘,您不生气吗?要是皇上娶了皇后,以后的话,您可就……”
傅云若头也不抬地说:“他娶谁我早就知道了。这没什么奇怪的。噢,皇上说是什么时候迎娶她?”
宫女想了想:“好像是下月初五,钦天监说那天是良辰吉日。娘娘,您真是个奇怪的人,您不怕失宠吗?”
傅云若笑了笑:“初五,很快啊。怕什么,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然再想求也是得不到的。”
宫女一想也是,“的确如此,娘娘,您真是想得开呢。不过,清儿觉得您还是早日怀上龙子才好呢,有了皇子,就不怕以后……”
傅云若低笑,她可没有打算要小孩。
再说,她没有想给东朔生孩子的打算,除非是碰到她深爱的男人,否则,她不会想生个孩子当累赘。
孩子虽然说起来是个可爱的小生命,但在无爱的时候同样也会成为一个累赘。
何况,她跟东朔甚至都没有发生过关系,上哪儿来的孩子呢?
傅云若正想着,忽然觉得一阵无聊。
这皇宫里着实待得没趣,现在看看吧,兰畅还没入宫,也没什么事情让她好折腾的。
“皇上有几个妃子啊?”
“皇上只有您一个妃子,他以前做太子时的几个妾室,只封了贵人,倒是有三个。皇上不喜美色,妾室不多。”
傅云若一想,正好去找她们玩玩,悠闲自在地起身道:“清儿,咱们去找她们玩玩去。这会儿我正无聊呢。”
她起身就要走出宫去,清儿拉住了她:“娘娘,您何必亲自去呢?奴婢差人去请她们过来了,您是什么身份,只有她们来拜见您的份。”
“也好,就在这宫里的千秋亭见她们吧,设个宴。”傅云若想想也好,叫人准备了点东西。
倒不是她真的对自己的丈夫这么大度。
那是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没什么感觉的男人,她通常谈不上在意。
不是说了么,喜欢的人做什么都会让自己在意,不喜欢的人哪怕在自己面前死了,也很难让自己心痛。
傅云若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等着她们到来。
过了会儿,她果然看到了几个女人走了过来。
抬眼看去,都是俏丽佳人,年纪都不大。
傅云若淡淡笑着,起身迎接她们。
“几位姐姐比我早待在皇上身边,按规矩我该叫你们一声姐姐的。”她笑着说:“坐吧,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叫了几位姐姐过来吃点糕点,闲聊几句。”
三个贵人有些谨慎:“傅妃娘娘客气了。”
清儿和身边的宫人端了上等糕点来,三个贵人随便品尝了几口,傅云若只喝着茶。
傅云若见她们也没什么话说,顿觉无聊,心想,怎么一个个的都是闷葫芦呢?
她正想着呢,忽然坐在中间的李贵人脸色苍白,捂住胸口大叫一声,栽倒在地。
傅云若一惊,发现她脸色黑青,嘴唇乌黑发紫,连指甲都变成了黑色。
中毒了!
正说着,旁边两个贵人也一并栽倒在地,挣扎起来!
“快去传太医!”傅云若立刻低吼道。
她蹲到地上抓住李贵人的手:“你坚持住,一会儿御医就到!”
“傅云若,你,你好狠!”李贵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断了气。
旁边两个贵人同样也断了气。
宫女太监吓得面无人色,一时间在场就死了三个人。
傅云若握住手,看看死不瞑目的三个人,忽然感觉一阵乌云笼罩在了她身上。
有阴谋,必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是谁?
不,不对,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不然,她怎么会没事,而这三个人却死了呢?
糕点!
她起身看到满桌的糕点,为什么同样吃了糕点的她没事,而其他三个人却毒发身亡?
她看了看周围慌张的宫人,沉声道:“全都给本宫站好了,不准乱跑,也不准再乱议论。张公公,你去请皇上过来。”
这件事当然没这么简单了。
怎么说到底是三个贵人,这么就死在了她这里,她还不得被人口诛笔伐?
虽然,她的确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这三个不过刚刚才见面的女人。
正说着,御医已经赶到了。
一并来的两个御医看到眼前情形也是一时吓得脸色苍白。
检查过后,其中一个御医道:“回禀傅妃娘娘,这是砒霜之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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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佳人(2)
“肯定?”傅云若看了看那些糕点,想起先前自己随便吃了几个糕点,后来几个妃子到了之后,又让人重新端了几盘点心过来,而她并没有品尝。如果她当时也品尝了呢,那会是什么后果?
“找只猫过来。”她沉声望着这几盘糕点:“毒是在糕点里的吗?”*
“这老臣不敢肯定。”
傅云若见宫人牵了只猫来,把几块糕点给了猫儿吃。
那只猫儿还吃得津津有味的,但刚吃完没多久,猫儿就全身痉挛,倒地而死。
太医检查了下,确认猫儿也是中了砒霜之毒。
这糕点有毒。
她的视线如炬,望向了在场的宫人,又看了看清儿:“这糕点是从哪儿端来的?过程中可有别人碰过?”
“糕点都是从御膳房端来的,是刚刚做好的,过程中也不曾有什么人接触过。”
傅云若深吸口气,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显然矛头是对准了她的。
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而不知反抗的人,这个人敢这么对她,她可不是好惹的!
“皇上驾到!”东朔赶到现场,他看到倒地而死的三个贵人,也是脸色十分难看。
傅云若指了指糕点:“这些点心有毒,是砒霜。”
砒霜这玩意儿,只要一点就能致人死命了。
是谁在糕点里下了毒,从御膳房做了手脚么?
御医向他说明了情况,东朔点点头:“先派人把三位贵人收殓,准备后事,至于这件事,交由宗人府查案。其他人都散了吧。”
宫人们散去,东朔拉着她走到远处,这才问:“那桌上的糕点,你没有吃吗?”
傅云若摇摇头:“我先前吃了几块,后来她们来了,我就让人准备了些新的来,不想会出这种事情。不知道是御膳房的错还是怎么回事。”
东朔淡淡道:“御膳房的东西在呈送上去的时候都会有专人检验,如果有毒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所以不可能是在御膳房的时候出了问题。”
傅云若挑眉:“他们也说中间没有问题——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么?”
东朔对上她的眼睛:“你会吗?”
“东朔!”她连名带姓地叫道,“你是皇帝也不能血口喷人,我本来好心叫她们来玩,吃吃糕点聊聊天,我可没有打算对她们不利。”
东朔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可就是你,害死了她们。”
傅云若蹙眉,她对上东朔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在我找她们来的时候,就等于是将她们送上了死路?”她懂他的意思,心底忽然有些郁卒。
她不过是想请人来聊聊天,但未曾想过,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风口浪尖上,被很多人嫉妒,可是这种手段,也太卑劣了吧?
这算是什么?杀鸡儆猴还是栽赃嫁祸?
“你知道谁是凶手?”她问。
东朔并没有回答,转身道:“这应该是什么人给你的一个警告吧。”
“是警告么?如果当时我也吃了糕点,也许现在你看到的就不是我,而是一具尸体了。”傅云若怒道:“我不管,人是因为我才死的,我要追查到底。”
东朔回眸:“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朕自然会解决的。但是,你要记住,深宫里,随时要小心,身边的人,无关的人,对你好对你坏的人,都要小心。朕会加强对你的保护的。”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这次不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了。
傅云若认为东朔一定是知道的,不然他不会这样说。
“是太后吗?”她沉声,怎么看,太后都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