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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叹桃始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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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庄不大,也并没有请伙计,就只有一对中年夫妇在店里忙碌,想来是那个小萱的父母。云清同他们十分熟悉,同两人打了招呼,便带着容瑶往里走。往里面便是一个不大的庭院,一名十三四岁的姑娘蹲在院子里,正拿手摸面前摆着的一盆菊花。
  “云清哥哥来了!还有一个姐姐,不是蓉姐姐,也不是连姐姐,云清哥哥又请姐姐来看小萱了吗?”小萱察觉到有人进来,起身转过身道。
  “是啊,”云清带着容瑶上前,道:“这是容瑶姐姐,听说小萱一个人在家,特地来看望小萱的。”
  “真的吗?太好了!”小萱一脸的欣喜,显然十分喜欢有人到家里来。
  容瑶不是活泼的性格,却被小萱带动了一些,坐下同小萱说了些话。两人在小萱家呆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小萱还握着她的手邀请她下次再来。
  离了小萱家,云清同容瑶一起往回走,一面对她解释道:“小萱的眼睛原本是看得见的,六年前,他们家着了火灾,那天刚好大叔和大娘都不在,小萱和她哥哥被捆在火场当中。等大家把他们救出来时,小萱的哥哥已经没有救了,而小萱,因为被火烟熏了,加上她哥哥的缘故,养伤的时候流了眼泪,那双眼睛便看不见了。”
  容瑶不知有这一段故事,看小萱这般开朗活泼的样子,容瑶完全想不到她曾经经历了那样的悲惨。
  说话间两人也回到了前街,云清收起刚刚的情绪,向容瑶道:“好了,我就不送你过去了,若是有缘再见!”
  

  ☆、第四章

  容瑶同云清道了别,却没有往回走,另外寻了一条巷子走去,这会儿时候还早,她打算逛一逛再回去,也期盼着在某个角落会见到景阳。
  这一条巷子与她之前走过的两条不大相同,虽然也是青石街道,但两边摆放的都是耀眼的红菊,彰显着一身的傲骨。容瑶四下看了一眼,她住的那条街虽然也不算热闹,但多少有人来来往往的,这里却不同,整条街道清冷的可怕,没有一个人走动。
  曼殊幻境中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因为这里的一切只随着主人的心境变化,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容瑶也没有退回去,就在街上闲逛起来。
  街道冷冷清清,容瑶一个人走着伴着阵阵的回声更显得空旷,然不多时,容瑶却听到一阵轻轻地笑声,一个少女的声音道:“真的吗?好漂亮!”
  容瑶顺着声音看去,之前见过一次的连小姐捧着一盆红菊立在一个院子里,她面前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女子,束着发,应当是嫁了人的少妇,面上覆着白色的丝巾,然远远地瞧着轮廓,同那连小姐却有几分相似。
  “你喜欢便送给你了,你拿去参加花会,必定能夺一个头筹。”那女子话里没什么笑意,原本是好意,却让她说得硬邦邦的。那连小姐也不在意,看上去确实十分喜欢那盆红菊,点点头道:“嗯,很喜欢,谢谢霜华姐姐!”
  霜华点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歇息了,你早些回去吧!”
  “好!”连小姐十分好说话,捧着菊花同霜华告了别,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院子,并不曾注意到门外不远的容瑶。
  容瑶目光落在远去的连小姐身上,却只觉一人向自己靠过来,一回头,蒙着脸的霜华冷着脸立在身后,冷冷道:“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便拿你做这红菊的肥料!”
  容瑶皱眉,这人与幻境中的其他人似乎有些不同,但容瑶一时也想不出哪里不同,道:“你是谁?”
  女子一脸的冰冷,面无表情道:“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
  容瑶抬手,想揭去她脸上的面纱,却见她哼了一声向后飘退数丈,立刻便消失在容瑶面前。容瑶看着女子消失的身形,一回头,身后的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条巷子不短,但除了刚刚连小姐她们呆的院子,其他的宅子都是关门闭户的,不见一个人影,估计着再走下去也没有什么收获,容瑶转身离开巷子,不多时便回到了热闹的街市中。
  容瑶走得快,没有看到巷子里一个不远的庭院里景阳对着满院子的菊花发呆。霜华冷若冰霜走进院子,见景阳依然坐在那里不动,不由皱眉道:“还没想好吗?不就是叫你演一场戏,又没真叫你娶我,有必要这么坚持吗?”
  景阳没有回头,对着丛丛开放的菊花淡淡道:“我有妻子,我不会再跟任何人成亲,哪怕是做戏都不行。既是做戏,你随便拉一个什么人不行,何必非要为难我?”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霜华冷声道。
  “你要杀就杀吧!这里是你的地方,我自然无法反抗。”景阳一脸无所谓道,“你既然爱他,又何必故意伤他的心,定要等错过才后悔吗?”
  “你知道什么!”霜华眼中流露出一抹哀伤,“我们不会错过,我只是想知道他心里究竟放着谁!这过分吗?我要他一心一意喜欢我过分吗!”
  景阳目光依然对着盛开的菊花,脑海中却回想起重逢时容瑶的话,“我不是阿瑶,即便拥有同一个灵魂,我也不是她。”那时他不懂,然此时见霜华这般模样,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女子天生就比男子更细腻,容瑶心里未必没有他,但她容不下自己心里还有一个梦城的阿瑶。
  这样想着,景阳的目光更加悠远,自然不会注意到霜华的情况,而霜华也不曾多留,见景阳固执的不答应,便也转身离开了。许久,景阳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语道:“阿瑶,我知道你的心结,可是,对我来说,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啊,要我如何分一个爱或者不爱!”
  容瑶离开了巷子,天色已经不早了,也没有往别的地方转,便回了西巷。容瑶没什么游玩的心思,就直接回了客栈,叫小二随意拿了一些吃食送上去,简单吃了些东西就先休息了。
  在刚刚醒来的时候,容瑶时常抚着还未出世的暖悦,回想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想着什么时候会不会有谁突然出现,告诉她,他一直在找她。后来时间一天天过去,做神仙最不缺的就是大把的时间,她看着暖悦一天天长大,碧落海那一株突兀的桃花开了一茬又一茬,渐渐地就只把那个人留在心里了。
  直到在人间再一次遇上景阳,那时暖悦闹着要景阳做爹爹,她看着那个小了她不知道多少岁的男子,虽然笑着叫暖悦不能胡闹,却不能掩盖心里那一点隐秘的期望。她有时自己都想不明白,她分明是在乎景阳的,偏偏同自己那别扭,吃自己的干醋,有时候想来,若是一开始她就认了景阳,或许如今他们一家已经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吧。
  容瑶不由想起容瑾说过她命中有一劫,看来,当真是她连累了景阳。白天来回折腾了一整天,容瑶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也睡着了,大约是心里装了事的缘故,半夜里,容瑶醒来便再睡不着了,索性起了身,准备上屋顶看风景。
  

  ☆、第五章

  到了这幻境中,法术是不能用了,但好在当初玄帝就担心他们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法术不能用,教他们法术的同时,也教他们一些凡间的武功,虽说平时修炼的不多,但长时间下来,也不比凡间的高手差,要爬一个屋顶倒是不难。
  白日里下了雨,晚间却是满天的繁星,仿佛水洗过一般,晶莹剔透。容瑶坐在屋檐上,仰着头望星空,也不知这青石镇的原型是哪里,想来必定是个很美的地方吧!
  “你也来看星星啊!”一个柔和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容瑶回头,便见芙蓉姑娘立在身后,手扶着高高的大树伸过来的枝条站着,脸上都是柔和的笑容。
  “是啊!”容瑶点头,见底下没有梯子,指着大树道:“你是从那里爬上来的?”
  “嗯!”芙蓉姑娘自来熟的在容瑶身边坐下,似乎一个姑娘家爬树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笑道:“我从小同表哥一起长大,爬树下河都干过。表哥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看到果子就叫我摘,看到鱼就叫我捉,就差没叫我替他走路了。”
  “是吗?”容瑶听芙蓉说话,却没有当真埋怨的样子,就知道那些记忆必定是十分美好的,“你们感情可真好。”
  “那是当然!”芙蓉笑道,“我娘跟表哥的母亲是亲姐妹,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不过,过来年,表哥就要同柔儿成亲了,我也要跟木郎完婚,以后,就不能这般亲昵了。”
  “你已经定亲了?”容瑶倒是有些意外。
  “你也听说了吧!”芙蓉淡淡笑道,“我们从小在西巷长大,周围的人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许多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大家都误会了,我跟木郎是指腹为婚,从小我和表哥都清楚得很,只是我没有姐妹,他没有兄弟,父母怕我们孤单,才叫我们一起玩耍。青石镇地方小,也没有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我们也不过是关系比较好的兄妹罢了。”
  容瑶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今日遇见了连小姐,倒是十分活泼可爱的性格。”
  “是啊,柔儿从小的活泼好动,我小时候爬树下河的成果,多半都叫表哥拿去送给柔儿和小萱去了,在表哥眼里,别的姑娘都是柔弱女子,偏我不同,还张口闭口就是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感情在他眼里,我比他还汉子!”芙蓉撇撇嘴道,话里却没什么讨厌的情绪。
  “白天见你在院子里搬菊花淋雨,我记着,旁人种花都是小心翼翼藏着的,怎么你还拿出来淋雨?”容瑶问道。
  “人家那是珍奇的花朵,自然要小心翼翼的养着。我这里的可不同,就是些普通的菊花,我从城外山里挖来的,它们从前就是风雨里长大的,刚开始我将它们藏在屋子里,结果,叶子都黄了,还提什么开花。”芙蓉笑着解释道,“后来我再到山里去看,那些菊花没人管依然开得好,才算明白了,以后我就单单人多的时候将它们收起来,免得让哪个冒失鬼碰坏了,若是太阳好,或是下雨了,就搬出来经经风雨。”
  “听起来倒是有道理。”容瑶点头道。
  芙蓉听到有人肯定她的看法,自然高兴,道:“你也这么想是吧!每年菊花会我都去看,那些菊花漂亮是漂亮,可是那般娇嫩的样子,吹点风就要倒了,哪里还有那霜姿风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看菊花不就是看它的气节吗?养的那般娇贵,还有什么看头。”
  “你说的有道理,养花原是为了心情愉悦,若是养得费心费力的,似乎就没什么意思了。”容瑶点头道,她倒是没有体会过娇养花朵的感觉,碧落海能长的花朵本来就不多,至于莲花,只要将她自己往那一站,开多久都行,也用不着她多管。
  芙蓉见有人赞同她的想法,难免对容瑶多了几分喜欢,两人聊着聊着时间便过去了。望着天边渐渐泛白,芙蓉打着呵欠跟容瑶告别,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容瑶坐了这许久,也有了些睡意,便也起身回屋。
  在容瑶近乎漫无目的的闲逛中,青石镇的菊花会也终于到来。这一日天公作美,一大早便是晴空万里,街边摆放的菊花开得灿烂,就连一向宁静的西巷也热闹起来。
  这两天容瑶同芙蓉熟络起来,一大早芙蓉便抱了一盆菊花,邀请容瑶一起去前街看热闹。容瑶从芙蓉口中得知,在青石镇,菊花会上未出嫁的姑娘都要带一盆菊花去参加花会,选出最美的花魁,这样一想,容瑶便明白那天连依柔所说的夺得头筹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若说那盆菊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大有可能输给别人。
  芙蓉原本叫容瑶也选一盆带上,不过容瑶既然是外乡人,又没有兴趣同一群在她眼里就如小孩子一般的女孩子比较,自然是拒绝了,只说她更喜欢看别人斗花。听容瑶这样说,芙蓉也点点头,道:“确实是看热闹更有意思一些,不过过了年我就要嫁人啦,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花会了,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芙蓉手中抱的是一盆盛开的白色菊花,不是名贵的品种,也没有经过细致的修剪,每一朵都开得肆意。比不上那些精心培植的花朵,但相比起来,容瑶更喜欢这样自然开放的花朵,同芙蓉本人一般,本真的美,叫人不自觉地靠近。
  

  ☆、第六章

  容瑶与芙蓉一起走到前街,街上已经搭满了各种各样的棚子,不少商家还细心地给珍惜的菊花支了一个凉棚,免得被清高气爽的阳光晒伤。容瑶对于看菊花没有太多兴致,便同芙蓉一起起了花魁大赛的地方,两人走到那边,已经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而云清就等在外面。
  芙蓉腾出一只手,想云清招招手。云清快步过来,接过芙蓉手中的菊花,道:“怎么这会儿才来?好位置都让别人占去了。”
  芙蓉倒是不介意,道:“我又不争那个魁首,有没有好位置又有什么关系,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就是了。”
  “你呀!”云清摇摇头,“木家是,对女子的名声很在意,你怎么就不知道上点心!”
  “我就这么个样子,便是拿了魁首又如何?以后要在木家过一辈子,你还指望我天天都装得端庄贤淑的样子?”芙蓉翻了个白眼道,“再说,木郎早就知道我什么德行了,再装也没什么用。”
  云清摇摇头,也不再说她,看向容瑶,道:“容姑娘没有带一盆花?”
  容瑶摇摇头,道:“比起让人评赏,我更喜欢看热闹些。”
  进了会场,芙蓉和云清要去展区,容瑶便同他们分开,自己在人群中随意走动。相对于整个花会,这边被单独称为女儿会,不仅仅是赏花,更是赏人,听芙蓉说起,不少的姻缘就是在这里定下来的。
  女儿会布置成环形,未出阁的姑娘都会带着自己精心培植的菊花聚在一起赏玩。容瑶转了一圈,便见到了连依柔,面前摆了一盆红菊,容瑶仔细看去,却不是当日霜华给她的那一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容瑶从芙蓉口中得知,连依柔是青石镇首富连家最小的女儿,从小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长大。云清家世虽比不上连家,但云家是累世书香之家,连家也是看重云清一向温和,品行才貌都好,才应下了这门婚事。连依柔跟云清不如芙蓉亲密无间,但据说云清对连依柔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什么好东西都备着连依柔一份,千辛万苦的就等着连依柔及笄。
  容瑶靠过去,细看连依柔面前的红菊。这一盆看上去应当是连依柔自己培植的。都说万物随主,这话有些道理,那天霜华给连依柔的那一盆一看就是名贵的品种,经过精心养护而成,而此时连依柔面前的那一盆,虽然也是名贵的品种,但一看就没有花太多的心思照顾,而连依柔,一看就不像会在养花上面花太多功夫的人。
  虽说许多大户人家都有专门养花的下人,但据说在青石镇,女儿会上面的每一盆花都是姑娘家亲手栽培的,若是谁带了买来的,或是旁人养的花,会被人取笑的。容瑶还记得,那天连依柔收到那盆花惊喜的模样,但是今日,还是带了自己栽培的来,可见这小姑娘虽然瞧着没心没肺,心地却是单纯的。
  这样想着,容瑶便靠了过去,似乎因为周围的花朵都开得比自己的好,连依柔就算平时没心没肺的,此时脸色也微微的红,见容瑶过来看,小心地问道:“姐姐,我的花开得好吗?”
  容瑶看那红菊,菊花开得灿烂,但估计不符合许多人的审美,否则也不会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但那盆花却自有一种灵气,比起千篇一律的优美花姿,倒是更惹人喜欢。容瑶轻轻一笑,道:“你的这盆花,跟芙蓉的那盆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若是粗养,倒是野花开得会更好些。”
  连依柔脸色更加红了些,道:“蓉姐姐那儿的就开得很好,之前蓉姐姐也送了我两盆,可是被我嫂子扔掉了,嫂子说我们家哪能养那种野花,我说不过嫂子,也不敢跟蓉姐姐讨了。”
  容瑶听连依柔这么两句话便把自家的事都说出来了,更明白眼前的姑娘就是个单纯的孩子,淡淡一笑道:“别难过,你这一盆也别有特色,同旁人的都不同呢!”
  “嗯!”连依柔高兴的点点头,“前两天霜华姐姐还送了我一盆好看的菊花,那菊花确实好看,连柳月姑娘都赶不上。我明年就要出嫁了,今年也是最后一年参加女儿会了,原本也想得一个头筹,可是想来想去,那毕竟不是我自己种的,不仅对别人不公平,就是我自己,也不愿意最后一次浪费在谎言上面,所以还是拿了这一盆,虽然它不够好,但是有姐姐欣赏,我也很开心了!”
  容瑶听连依柔这样说,对她也高看了一眼,一个不到十五的女孩子,能这般通透的看清这一点已是十分不易,当下便道:“你很好,不必同别人比较什么。”
  连依柔点点头,道:“谢谢姐姐!不过,我的花确实不够好看,姐姐去别处看看吧,别在这儿耽搁了。”
  容瑶顺势走开,心里却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叫霜华的女子,连依柔这般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她究竟想要从连依柔身上得到什么?
  容瑶转了一圈,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同芙蓉说了一声,便自己往外面走。因为菊花会的缘故,整个青石镇都有一股生动热闹的感觉,容瑶穿过前街,按着记忆里的方向,往那条空荡荡的小巷走去。
  

  ☆、第七章

  容瑶并没有费太多功夫就找到了那条巷子,这边一点都没有前街热闹的气氛,依然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清冷。容瑶一个人走在青石巷子里,空荡荡的巷子回荡着她的脚步声,仿佛扣着心弦一般,声声催人。
  走过上次见到霜华和连依柔的院子,容瑶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却见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片灿烂的红菊。容瑶忍不住迈步走进院子里,然而就在容瑶走进院子的一瞬间,重重的幻象迎面而来,若非容瑶本人也是幻术的高手,只怕已经控制不住自身。
  容瑶当初在神界行走时也是个霸道的主儿,看谁不顺眼通常都是抬脚就踹,然而许多人都只认为人家看她长得好看,下不了手还手。却不知容瑶本身实力就不差,而幻术,更是没几个人能够相比。容瑶天生就对幻术很有天分,因为容瑶喜欢的缘故,玄帝还特意为她搜罗了许多秘籍,然而对容瑶影响最大的还是轻莞公主,被她困在梦城一千年,最大的收获基本就是那一身得了轻莞公主真传的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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