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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小情慢吞吞地将车子开过去,开到她身边才停下,将脑袋探出车窗,朝余碧莲露出“善意”的笑脸,“阿碧,好巧呀,要回家吗,我跟你顺路呢……”
余碧莲一抬头,看到她的时候,黑瞳不自觉地紧缩,甚至有些戒备,还往后退了一步,“……”
孬小情等着她拒绝还是答应我,没想她才动了下嘴唇,都没有将话说出来,——孬小情听到了后边车子毫不客气的“催促声”,分明是有人催她将车子开走,就在此时,余碧莲往后走,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那一瞬间,孬小情想死的心都有了,呃,也不是,她其实是特别想变身为神力女超人,将余碧莲拽入车里,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余碧莲朝车后走,真是太他娘的蛋疼了——哦,很遗憾,她没蛋,她只有胸,只能是胸闷。
那后边的车,很快地就从旁边绕开,是辆黑色的卡宴,不知道为什么孬小情瞬间就将这辆车与早上在谭雅那里见过的车子给联系到了一起,有种“冤家碰头”的强烈愤恨感——
想是这么想,可她更冷静了,那可能是谭琏!
很抱歉,莫局,这事儿,她干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我来更新了,下午跟我姐一起出去买菜,就在距离家里五百米的地儿,我跟我姐在路上堵了半小时的车——哎,到处是人呀
☆、005
孬小情很慎重地想了想,基本上莫局对余碧莲不用担心。
坐在车里,她长呼出口气,本来还有很多办法,大概是一个都派不上用场,好了,她也不用跑来跑去,事情这样子解决了就好,靠在车里,她微闭眼睛,想着是不是在车里先眯会儿——
没曾想,那车仅仅开出一点点路,就停在前面,让孬小情觉得有点不对劲,到是想立即开车走,想想刚才她自己还让余碧莲上自己的车,也就索性不动了,动了才让人觉得心虚。
车门一开,首长映入她眼里的是双长腿,尽管让休闲裤包住,还是能瞧得出来那双腿有多么的挺拔有力,叫人光看看——孬小情收起脑袋里那些个幻想,就故作镇定地坐在车里,背靠着的,有些懒懒的,目光就看前面——
像是看前面,可眼睛的焦距不知道是落在哪里。
却是谭琏一步一步地走近——身边还跟着余碧莲,那个野性十足的女人,此时显得跟个邻家姑娘似的,谭琏走一步,她跟着走一步,亦步亦趋的,甚至连视线都没往孬小情这里看一眼,只顾着她前面的谭琏。
孬小情却是笑了,她一贯晓得怎么样笑得才算是最好看,尤其她一笑,脸微微一侧,是最好的角度,没等谭琏走到面前,她到是快一步地下车,跟着几步就到他面前——甚至是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福身礼——
哎哟,她行得可真像,还微微侧着身子露出她自个脖子那一小截,纤细的、白皙的脖子就能露入他的眼里,“给谭少请安了——”
真弄的跟古时见大家少爷一样,也亏得就是她,她孬小情能做得出这个来,而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却让余碧莲的步子一滞,她看向孬小情,记得孬小情是什么人,是莫局身边头一号秘书,虽是秘书,管的是莫局方方面面的事情,就是她与那位软趴趴的莫局晚上用的是什么套子,估计都是出自这位之手。
她悄悄地稳一下呼吸,视线刚要从孬小情身上收回——惊眼见到孬小情脸上的笑意,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笑意让她心中一凉。“谭少?”轻启贝齿,她轻轻地叫着谭琏,不敢直呼他名字,只敢这么称他一声。
谭琏没回头,并没有看到余碧莲的姿态,而是就看着孬小情——从她一开始出现在这里,他全看在眼里,就想看看她玩什么花样,高傲而矜持地往前伸手,将他的手递给她——
而孬小情并没再看一眼余碧莲,悄悄地探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搭上他的指尖,指尖微有些凉意,她清楚地发现这与她的不同,那是男人的手,她嘛,是女人——唇角浅浅一丝笑意,不张狂,不自傲——却是眼神淡定。
仿佛刚才那个露出地一截脖子的人根本不是她,浅浅笑着,“有幸能握住谭少的手,实在是我这辈子的荣幸。”
听听,这马屁拍的,话是露骨的,由她的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真的,一点都不露骨,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无视余碧莲美丽而“羞怯”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担心,大大方方地在谭琏面前表现自己。
是她的舞台般。
到是谭琏的眉头稍稍皱起,冷峻的视线盯着她搭在指尖的纤纤细手,白皙的,且柔软,他好像只要一用劲,就会将她的手给捏断,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一用力——就见到她的眉毛微动,仅仅是这样子。
像是不疼的——
他又用了点力,眼睛一直盯着她,没有漏掉她一个表情——
孬小情真是疼,那是真疼,都说十指连心,这话是一点儿都不假,她到想装个好汉,装作不疼,也不是装作不疼,是装作倔强的样子,又疼又看上去不怕疼,在他的面前要做个倔强的女子——
她从来都不是,于是——小巧的嘴一儿,“疼——”她呼疼,双手就努力地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人也跟着往后退,那是叫借力,“谭少,不用这样吧,我只不过是看到余小姐呢,想跟余小姐打个招呼,再顺便聊聊我们之间的私人话题呢……”
“啊——”
这回是她的尖叫,借力往后退,他一放,到让她止不住脚步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自己的车前,才堪堪站住,顿时刚才那种气定神闲般的架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孬、孬……”余碧莲抽气,不由得轻呼出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搭在这手背上,脚步却是没往前,精致的小脸露出担心的神色。
谭琏就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尽管孬小情往后退都是他放手的结果,也仅仅是嘴角往上浅浅地勾了一下,也就一下,施舍般地睇视着她,“莫仁信的东西,你要?”
问得可真产简洁的,叫孬小情心头真是不舒坦,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舒坦归不舒坦,事情还得办,——只是,前一秒,她自己差点出了洋相,要是后面没有车子抵着,她可能来个屁/股墩,——下一秒,他居然问她要不要莫仁信的东西。
不要的才是傻瓜。
她就是这样想的。
没拿到东西,她可以安抚莫局说东西都在他小舅子手里,按着他们谭家的规矩,呃,要面子的规矩?要面子也算是规矩?她一时说不好用什么形容词,也就借用一下,心里难得涌出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位是个“好人?”
呃,她的手指还有些疼,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这么想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往余碧莲那边瞄一眼,余碧莲站在谭琏的身后,一步没走前,低着头,像是在看地面——
“晚上到景都别院。”
七个字——重重地压着孬小情。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而且不是个不知道男女之事的成熟的男人,简单七个字,叫她有些又爱又恨,爱的是谭琏这长相,这感觉——恨的是她有些害怕。
她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不知道在哪里。”
哈哈——她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才是件怪事。
景都别院,最最有名的地儿。
她晓得的。
据说那里是这位的最常住的地方。
“那我来接你?”他当时是那么说的,说的理所当然,甚至是态度还有些倨傲,无视他身后跟着的余碧莲,无视她仰望的眼神,朝着孬小情问道,“你愿意那样吗?”
孬小情那是有鬼了,才会愿意。
下午她理所当然的没上班,莫局都默认的,替人办事,也得给人时间,莫局一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都是信赖她的,窝在城中最负有盛名的SPA馆里放松自己,报上谭雅的名字,账都能记谭雅的名字——
她家虽然不缺她的钱用,可这样子的享受,也真是让她舍不得的,谭雅愿意给她这方面的好处,她自然享受得绝不手软,手软嘛,太小家子气了,她一贯是大气的,是拎得清的,什么能享受,什么不能享受,是分得门儿清。
SPA做完了,她身上披着浴袍,就趴在那里,享受着放松的余韵——
跟催命符似的,手机到是响了。
手机屏幕上就简单的“沉水来电”,她一下子就笑了,连同精神都振作起来,不过,到是慢悠悠地等着手机铃声响上一会儿才接了电话,“还会打电话给我呢?”瞧瞧她的脸,满脸的趣味,掩饰不住,她又不想掩饰。
“晚上你别急着回家,我们一起走。”
手机那头传来陈沉急切的声音,与他平时在同事面前表现的沉着不太一样。
“为什么呀?”她故作惊讶地提高一点儿声音,却不显得尖锐,反而更是像撒娇般,“叫同事们看到了,可不好的,万一他们说我吃你棵嫩草可怎么好?”
“看见就看见,我们单位又没有不许谈恋爱的规定,”陈沉有些压不住脾气,尤其是一个人坐在茶餐厅里,看着别人都成双成对的,而他就独独一个人,“本来我就比你小,难不成别人不知道我们谈恋爱,就能哄自己说我比你大了?”
“哈哈哈——”惹笑了孬小情,不再是那种撒娇的笑法,她笑得很爽朗,双肩微动,眉眼间流露着一种自信,与她浑然一体,明明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还是点了点头,“嗯,这样吧,晚上你来我家里,我们好久没一起了……”
后面的声音,她倏地压低,也就手机那头的陈沉听见,让他年轻的脸庞一下子微微涨脸,眼神甚至于有一些迫不及待的热切,“就现、就现在?”
他还把时间提早些,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下午,阳光顶好的下午——本市最豪华的饭店里,她开了房,他吻了她,那一个下午,简直就是他人生最为愉悦的时刻,举办最最幸福的时刻;甚至有些不能控制的结巴起来;“我来订房、房间……”
“真可爱……”孬小情摇了摇头,尽管陈沉并不能看见她;指节微曲,轻轻地敲在腿上,并没有发出声音,却让她的话说得特别有节奏感,特别能打动人,“别、你别订房间,晚上我给你个惊喜。”
而手机的另一头,陈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夜晚的到来,小心翼翼地将结束通话的手机放在桌面,肩头突然地就被敲了一下,他惊愕地回头,刚才那份迫不及待就僵在他的脸上来不及收回,——
“怎么是你?”他有些不高兴。
来人却是自顾自地坐下,坐在他的对面,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并不理会他的不高兴,纤细的、经过精心呵护的手指夹着张黄色的便利帖,朝陈沉微微靠近,被染得极艳色的红唇吐出叫人心悸的话来,“说好做一辈子的兄妹,你现在见到我就不高兴了?”
要是孬小情在这里,肯定冷哼过去,“兄妹”?没有血缘关系的当什么兄妹!兄兄妹妹的什么,最叫人腻歪,还不是打着兄妹的旗号,私底下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陈沉面色比刚才好了些,叫来服务员,为她点了杯咖啡,点咖啡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对面女人的眼底露出些许失望的颜色,待得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之后,他才算是有心情同这位说话了:
“你缺钱了?”
他问,问得可直接。
甚至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或者我舅舅那里不能再照顾你了?”
说得很轻,好像还给人留了面子——
女人一笑,对这些话不在意,“你舅舅对我挺不错的,所以我不想把照片全给了那位,哦,我看到你那位孬秘书了,让她来求求我,也许我会心情不错的把东西全给她——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国庆过得还挺累,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
☆、006
“哦。”陈沉就简单一应。
很简洁,简洁的让对面年轻女人面上染了几分不悦,她年轻的脸庞上架着副将她大半张脸都能挡住的大墨镜,此时——她伸手摘下墨镜,露出姣好容貌,赫然是余碧莲,那个在谭琏面前一副邻家小妹姿态的余碧莲,——在陈沉的面前,满是怒气。
“陈沉!”
她控制不住地尖叫。
惹来茶餐厅里客人们的一致侧目,她似乎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失态,伸手挡住她小巧的嘴,试图将整张脸都藏起来——
陈沉眉目间流露一丝烦躁的色彩,打开皮夹子取出两张粉红的纸钞放在桌面,只是冷淡地看一眼余碧莲,“别闹得太难看,挺丢人的——”
他起身就要走人,余碧莲顾不上捂脸,也跟着站起来,露出的那小半张脸,有些苍白,又有些异样的红,——她伸手就要去拉陈沉,陈沉一把挥开她的手,并没有让她碰到一下,走得叫一个坚决的,根本不想跟余碧莲有任何关系——
或者是不想染上余碧莲的任何一丝气息。
余碧莲不甘心,踩着三寸高的细跟儿,在他身后追,不顾走道上的侧目,她在后面追,跑起来有些狼狈,“陈沉——陈沉——”
一声儿地叫着他的名字,多情又缠绵,又有些哭音,惹人怜爱。
偏陈沉就一副铁石的心肠,不肯多应她一下,走得更坚决,——毫不回头地走向停车场,余碧莲就要追上他的时候,他又加快脚步,一次又一次的,就不要余碧莲碰他一下——
停车场里静静的,偶尔驶过一两部车子,空旷的停车场里并没有停满,而陈沉的车子刚巧停在出口处不远,他踩着轻快的步子过去,临到车边,却是停了脚步,回头朝着在后边跟着紧紧的余碧莲,——眼神微沉地盯着余碧莲,就好像那时候,他爱恋余碧莲时一个样子。
那时候,他还是刚上大学,她也是,不同于她的困窘,他的一切都是他舅舅给予的,而她嘛,享受着国家勤工俭学政策,温柔乖巧,是余碧莲的特质,那时候,他喜欢那样纯粹的余碧莲——而现在,他眼底露出一丝厌恶,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陈沉——”
而余碧莲刚跑到他的身边,以为他是停下来等他,刚叫了声他的名字,就看到她大张着黑色的眼睛,泪水盈盈而落,她却不擦,就那么巴巴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
偏陈沉不为所动,甚至脸上多了点笑意,他背倚在车身,双臂环在胸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把东西全给我。”
命令的口吻。
“你想给她?”余碧莲表情一变,小脸近乎于透明的苍白,接受不了他的命令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滴落眼泪,她不顾仪态地用双手抹去,倔强地看着他,“她讨好你舅妈,还跟你舅、舅妈……”
她说不出来,像是极恶心说出来。
惹得陈沉“嗤笑”出声,“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吗?”思及孬小情,他脸上的笑意都不能控制,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想着晚上的约会,他都有点迫不及待,“起码她不会爬上我舅舅、我亲舅舅的床,好吗?”
闻言,余碧莲似乎站不住了般,身形微微踉跄了一下——陈沉没有上前扶,眼睁睁地看着她重新站好,站是站住了,摇摇欲坠般的,好一副被辜负的伤心人姿态,以前要是这样子,他早就上前安慰了,可现在——他早就看透了,尽管以前像傻瓜,可傻瓜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当——
“她爬你舅妈的床——”余碧莲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叫,姣好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两个女人,两个女人,你不恶心?”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陈沉简单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沉静的瞳孔露出一丝得意,甚至有些骄傲,“女人们能干什么事呢,磨来磨去的,有什么乐趣,她需要的是我,照片什么的,我不在乎,我管他去死呢,我们家小情姐天天给他跑东跑西的,我都心疼呢……”
说到这里,他明显有些秀恩爱的意思,思及早上孬小情的脸还刮过他的脸,他又不由得嫌弃自己当时的脸红,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多丢人呀,——要不是因为孬小情的坚持,他想他当时就应该高调地就在单位门口,强势地就搂她入怀,狠狠地吻她,吻她个天昏地暗,双腿都站不住地倒在他怀里,那才是最爽的事。
“你舅舅出丑,你不管?”余碧莲拿着她仅有的武器,有些虚张声势,惟一的底牌,她双手紧握成拳,一点都看不出来孬小情那个老女人有哪里好的,偏偏不仅是女人,还是男人都对她一心一意——她也接近过谭雅那个高傲的老女人,偏偏没得到过一个眼神,“他可是你亲舅舅——”
“随便——”陈沉开门上车,大大方方地劝她,“趁谭琏还没有发现你手头还有东西,尽早地往网上发吧,或者报社都行,不然的话,你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算是他最后的良心建议。
不得不说陈沉还是有点坏的,这家伙坏起来颇有点六亲不认的架式,不同于莫仁信的崛起几乎靠上谭家,谭家的因素占了四分之三,但——陈沉姓陈,他们家有钱,缺的就是权,别看顶着什么富二代的名头,他一向低调,低调到连余碧莲都不知道他的家世,人嘛,就得低调点——
但在孬小情面前,他从来没有低调的资格。
孬小情知道他是谁,他也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他也没有觉得孬小情有哪里好,好到让他一头栽了进去,可真的是人就那么的奇怪,喜欢的、呃,不是喜欢,喜欢太轻慢了,他是爱她——
一心一意地爱她。
但今晚他有些害怕。
她的惊喜叫人害怕。
好像有一种预感,他觉得今晚可能是黑色星期五,他想自己有些悲观,这种悲观毫无由来,但是让这种悲观浓浓地占据了他——
忍不住将车开到路边停下,他拨了个电话,手机上显示的名字:谭琏。
“舅舅——舅舅——”他这么称呼谭琏,而且脸上没有一丝不自在,尽管他只比谭琏小两岁,声音再热情不过,好像谭琏才是他亲舅舅,“舅舅你在听吗?”
“有事?”谭琏示意汇报工作进度的下属暂停一下,人往后靠了靠,整个人显得有一丝悠闲,目光却是深沉,到是不讨厌陈沉的来电,反而是享受的架式,“受什么委屈了吗?”
真是年度“好舅舅”,这问的,不是亲舅舅胜似亲舅舅。
陈沉眼里带笑,可声音委屈,就跟受了委屈就要找家长告状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