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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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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年度“好舅舅”,这问的,不是亲舅舅胜似亲舅舅。
  陈沉眼里带笑,可声音委屈,就跟受了委屈就要找家长告状的小孩子一样,“舅舅,舅舅,余碧莲来找我了,她说手头还有照片呢,她、她还要我、我跟她、跟她……”
  难以启齿般的,他的脸应景似地泛红,“舅舅、舅舅,你说怎么有这么坏的人,我、我……舅舅,舅舅——”
  谁都会以为这是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小年轻,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现实风霜的小年轻,遇到一点点事就会害怕的诉说自己的委屈,且想要找人帮忙解决。
  谭琏轻笑,却没有出声,像是相信了一般,和颜悦色的回道:“你放心,有我呢,还没去上班呢?时间快到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上班。”陈沉掐断通话,声音愉悦。
  谭琏放下手机,示意面前暂停汇报的下属继续——
  “总长,您真让人探望唐森?”张加明有些不明白这样的用意,将工作汇报完重新问了一句,就坐在谭琏的对面,没有刚才的认真劲儿,现在有些吊尔郎当,“真让人去看看他?”
  “有什么不行的吗?”谭琏浅笑,胸有成竹。
  张加明撇撇嘴,将手中的文件随意地夹在腋下,颇不以为然,“我这不是怕中间出现什么个猫腻的,叫人揪了空就不太好了——”
  谭琏挥挥手,让他下去。
  身为他的助理,张加明果断站起身,手指夹着文件,大踏步地走出总长办公室——走出去时还对抬头看过来的总长秘书眨了眼睛,惹得熟女范的秘书都控制不住的脸色微微泛红,他有些得意地吹了记口哨——
  那行为,哪里像是检察总长的助理,分明就跟街头的混混没啥两样。
  偏他自得其乐,晃悠悠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文件一放到桌面,两腿就没有形象地往办公桌上搁,把深锁在抽屉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手指在宽大的屏幕上划来划去,最终是下定决心般地对手机说话——
  “在上班呢?”他问得很温柔了,跟刚才那个混混的架式,还有总长面前汇报工作时的正经样都相去挺远,笑起来时还能发现他有一双桃花眼,特好看,“小情姐,晚上赏我个脸一起吃饭?”
  而此时的孬小情正睡在SPA馆里,她完全将那里当成她睡午觉的地儿,趴在那里睡得昏天暗地,听见手机的轻微响动,她还有些不耐烦,都丝毫没有隐藏,暴/露在她还带着惺忪睡意的眼睛里头,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张加明给她的留言——
  贴心的话,正中她心,她还挺喜欢张加明的,尤其喜欢他这种问话的方式,明明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还是让她觉得挺贴心的,一开始被吵醒的怒意消失了,她半支着身子坐起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她直接走入更衣室,去换回原来的衣物。
  没回张加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不回不就得了,见陈沉更重要些,不赏脸又不是第一回了,她收起手机,挎着大得惊人的包离开——
  惊喜嘛,她得安排的,至于是什么惊喜,她早就准备好了。
  烛光晚餐,浪漫吧?
  还找个乐队在边上加气氛?
  没这么高大上。
  而且她也不喜欢这束缚的感觉。
  人嘛,就得随心所欲了,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教堂——
  郊外新建的小教堂,还没有正式开放呢。
  她的个主意哟,怪得跟什么似的——偏陈沉准乐意配合。
  乐意跟着她的怪主意走。
  还坐在里头,呃,是她坐里头,充当神父——“仁慈的上帝呀,请宽恕您的罪人,您最忠实的奴仆,您最忠实的奴仆向您告罪——阿门,因圣父、圣母及圣子之名!”
  她还念的像模像样的——好像一点儿都没发现她自己念倒了。
  听得外头的陈沉一乐,本来跟跪坐在外边,这会儿一笑到是差点坐不住。
  “坐好了,笑什么笑,还不快请求上帝的原谅!”
  她严厉批评他。
  一本正经,再没有比她更正经的人——
  偏她坐在里面,纱般朦胧的薄裙,遮不住什么,隔着小小的菱形窗口,他跪地爬行,“神呀,请宽恕我的姐姐,她念错了,请宽恕她的过错,我愿意将我全身心地奉献给神,请神宽恕我的姐姐——”
  拨开浅色的外套,他跟受难一般,自然是装的,由得她的性子扮演,“屈辱”般地剥开衬衫扣子,两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哭意——
  “胡扯!”孬小情瞅瞅他,英勇就义般的表情,差点笑出声,还是板着个脸,正而八经地盯着他,充满挑剔地打量他露出来的精瘦胸膛,“啧啧啧——瘦得跟个排骨一样,还好意思说奉献给神,胡扯——诚意丁点都没有,奉献给神,怎么不通过我?我得验明一下正身!”
  她打开里面的门,轻抬腿,就踩向他的脚背,“说哟,要不要让我验明一下?”
  “不不不——”他尖叫起来,跟受了惊吓般地往后退,双手合十抵着胸膛,摇头如拨浪鼓般,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张开,“姐姐,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对的……”
  偏叫孬小情大胆地踩向他双腿间,翘着下巴,两手抬在胸前,纱般朦胧的薄裙,此时更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很短,几乎刚好挡住腿间,她一脚踩向他,细白的长腿,就架式十足的引/诱着他的理智——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口水——
  却让孬小情皱起了眉头,将脚收了回来,表情也整个的冷淡下来,人往后一靠,慵懒地靠着告解室的门,滋润的唇瓣微动:“我们分手吧——”
  “不——”陈沉以为她又换了主意,扮演“年轻弟弟惨遭御姐抛弃”的戏码,收起刚才那种受惊吓的模样,反而“仓惶”地上前,跪地爬行,将她纤细的双腿抱住,头高高抬起,“姐姐,你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陈沉好爱好爱姐姐的——”
  虽说是演戏,那得像真的,偏他,哭的挺假的,一点眼泪都没有。
  孬小情完全是冷了脸,微弯腰身,将他脱下的外套披上,外套于她是太长,刚好包住她的臀部,一双长腿完全露在外头,看也不看陈沉一眼,双腿微动,“好聚好散吧,这样子太没意思。”
  不是演戏,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
  陈沉终于回过神来,放开她的双腿,整个人就站了起来,低头硬声问道:“这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身影几乎压将下来,几乎将所有的亮光都挡住,孬小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不解释,到是直接说:“你要这么想也行,送我回去吧。”
  再没有比她更过分的人,把人甩了,还让人送她回去,她偏偏做起来一点疙瘩都没有,仿佛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见他黑着一张脸,她到是再凉凉地补上一句,“我自己走回去也行的——”
  问题是她这一身能走得回去才叫有鬼!
  偏陈沉舍不得,冷着脸,瞪她,“你跟谁好了?”
  问的是重点!
  “我没跟谁好。”她回答的坦白,目前是没有,分手了后就不好说了,总之现在是一对一,“结婚的事,你别想了,我爸要的是上门女婿,你们家总不能让你当上门女婿吧?”
  她狡猾,把这个拉出来当挡箭牌,她自己到是不自在,可她亲爸是真打算的,所以她厚着脸皮拿出来现一下,“你们家乐意?”
  把陈沉气得不行,出来时还是浓情蜜意的,呃,也不是出来时,是就刚才都是浓情蜜意的,才一眨眼工夫,她就变了脸,他是真气,可——又抱着一点儿侥幸心理,却让她把挡箭牌拿出来时不由得脸色更黑,跟涂了墨水一样。
  他多冤哪,都不知道哪里干得不好,让她变脸变的这么快,“我乐意!”闷气上来气得他口不择言,话没出口时,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话一说出口,他忽然间发现他自己也是愿意的,“我乐意!”
  “噗——”到是孬小情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她两手揪着他的薄外套,晶亮的眼睛全是促狭的笑意,拍拍他的肩膀,觉得那里坚硬的很,踮起脚在他的嘴角快速地一亲,就迅速地退回去,“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把个陈沉弄得更气,这种事,哪里能开玩笑的?
  他一把就把人扛起,薄外套顺势落在地,都没空去捡——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国庆发文实在是个错误,时间没有呀,哦哦哦




☆、007

  上班是重要的事。
  孬小情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喏,她昨天下午就干脆地没去上班。
  她将车子驶入惯常用的停车位,视线所及,是陈沉的车子,他低调,尽管背后身家丰厚,还是开着不怎么显眼的国产车——她眼里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拎着特大的黑色包,神清气爽的,踩着细高跟走入港城商贸局。
  “孬秘书,早——”
  她刚走到莫局办公室门前,就看到陈沉从里面出来,下意识地退开一步,还以为他不会再叫她了,眼里露出些许兴味之色,——
  当然,她也不会表现得比他更差,轻轻点头,“陈助理早安。”
  彼此擦身而过,就跟没有交集似的,也就是工作上的交集。
  “莫局,早——”她细细的鞋跟踩在地板上,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早就在办公室的莫局到是从办公桌后面迅速地走出来,往外面一看,确认根本没有任何人想要过来时,他又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急急地走到孬小情面前——两手就拉着孬小情的手,跟拉什么似的——
  拉得她还有点疼,眉头略略皱起,她心下疑惑,余碧莲那事根本不是事儿,由谭雅干的,谭琏负责收尾的,于莫局真是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她没躲,让莫局拉着她的手——尽管有些疼,还是好声好气地问他:“莫局,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您还担心余碧莲的事儿?”
  就跟引蛇出洞似的,她挺耐心的。
  “我都要愁死了……”莫局一点主意都没有,跟平时那个在外头表现得八面玲珑的港贸局长完全不同,根本没有担当的能力,完全就把希望都压在她的身上,“小情,我可倒大楣了……”
  倒楣?
  到惹得孬小情更是一头雾水了,难不成是余碧莲那小事儿谭琏都没有搞成?她可没觉得谭琏那么孬,都布置好的,把人都控制了,还拿余碧莲没办法?这都不是大笑话吗?反正她是不信的——
  她个一挑眉的,到有些意外地瞅着莫局,“您能倒什么楣?更高的位都等着您呢。”
  莫局一点都不平静,反而更揪心,“唐森那里、那里……上面要彻查。”他还没仔细说,有些个纠结样,像是藏着几种烦恼的。
  唐森?
  给谭琏给抓了——
  谭琏嘛,是直接督办这案子,是省长特别代表,如今这从上到下的,一共是九个州,下面还有五十六个省,国家的最高统治者那是总统,谭琏他亲爸如今是立法院议长,谭琏自小放在外面历练,如今刚好调到华省,港城归于华省辖下,由省政府直接管辖,而谭琏是省长特别代表,刚一到任,就干了件大事。
  把港城闻名的唐森给抓了,还将他名下的产业都掀了个底朝天,从昨天开始最热门的新闻都是唐森被抓的事,省政府发言人更是发表讲话,严厉打击地方势力,将一切罪恶消灭在源头。
  省政府发言人,正好是张加明。
  唐森的事一出,孬小情一直觉得跟自己真是没有多大关系,可架不住莫局这个人底子不清白,现在一提起唐森,她就有种闯地雷阵的感觉,“您怕唐森把您的事交待出去?”
  她也就一问,新闻里的都说得清清楚楚,都没闹出一点大事来,也就表面上的事交待一下,真要把唐森身上的事说得一清二楚,还真没有,——新闻还戒严呢,特别是网上,半点都搜不出来,要真搜,也就是“唐森涉及黑恶势力被抓”简简单单的话,想再详细点的,都是别人的脑补。
  莫局放开她,脸上一片颓然的,像是被宣判了死刑,而且是那种不能转死缓,只能是立即执行的死刑——长叹出一口气,他的手抵着额头,“他那里我年年领着分红呢,还不少呢……”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孬小情只能是这么想的,也挺佩服他的胆大,平时看着挺没主意的人,这一有主意,主意真是特别的大,大得都让孬小情汗颜,“您……”
  她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莫局现在真要因这事儿倒了,与她是没有半点好处的,她眉毛皱得更紧了些,表现的比莫局更要焦急些,“封口?”
  “这不太好吧,是条人命呢——”莫局立即开口,神色有些震惊。
  差点让孬小情笑出声,真以为她什么事都干呢,好好的看守所里被关着,她一个弱女子的还能飞进去杀人?太看得起她了吧,就算她真有能耐,那种事,她真干不了,心里头对莫局倒抽口凉气,这位——看着不着眼,“封口”就能想到要人命了,岂不是活活要惊吓她的?
  “您说什么呢——”她劝着莫局,“您小舅子肯定不会让这事叫别人知道的。”
  她就是提醒他,唐森是谭琏抓的,要有什么事就跟谭琏通回气,省得他自己在这里担心——
  可莫局不干呢,跟六魂去了三魂似的,“哪里能叫他知道的,他一贯没怎么把我这个姐夫放在眼里,你看看,都走马上任好一段时间了,我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就是跑到省政府去,他还架子端得挺高的,都不叫声‘姐夫’,生份的好像我不是他姐夫——”
  他叨叨念念的,根本不敢去找谭琏,那位可是活阎王,都把唐森抓了,要是再晓得他的事儿,估计别说港城商贸局了,更别提什么局了,他人可能保得住,要再出仕,完全不敢想的——
  把孬小情弄的又好气又好笑,也亏得这位这样子,好让她的工作一直干得风生水起,虽说是个小小的商贸局,好歹也是国家单位,她恁个铁饭碗的,领导嘛,做新不如做旧的,能不换最好,要是换个人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孬小情这个人其实还有点懒,并不想重新再去攻克新领导。
  “您担心什么呢,好歹都是一家人的,哪里有您想的这么凶险了?”别看她现在表面镇定,其实她心里还有点急的,一贯耐心的她,自然不会显得过分焦急,“你有如今的位子,虽说不是顶高的,可好歹是一局之长,那位呢没跟您在外面人面前表现得太热乎,还不是给您做脸,好让人晓得您这一局之长是堂堂正正的,您说是不是?”
  到底是对莫局了解太深,他的脉都叫孬小情摸得清清楚楚的,这番话刚好叫莫局听了像是在大冷的天里喝了热烈的生姜茶似的,简直是叫他透心暖的,心下也渐渐舒缓了点,“就你会说话。”
  孬小情生受了。“您没留给唐森什么东西吧?”
  拍马屁归拍马屁,马屁拍完了,就得讲实质的,心里在期待这位别那么蠢。
  说到这个,莫局那个脸色羞的呀,都快找地洞去钻了,“录音,他录音了,每次给钱都是录音的,把钱都放在我平时常去的健身房,电话给我,让我自己去拿的。”
  孬小情真是觉得干坏事也得有情商,也不知道这位儿到底是把情商长哪里了?估计也就对付女人行?她对此深以为然。
  领导有事,她得解决哪——
  到底是莫局,惯会装相,将事情都跟孬小情一说,就跟有了主心骨似的,回到办公桌正经地坐下,办起公事来,像模像样的。
  孬小情可头疼了,跟这么个二百五又会装相的领导,简直就是对她人生的最大考验,有事出来自己不思量着解决,就会推,就会找别人办,她心里到是挺厌烦这样的事,可还是硬着头皮接了。
  她才回办公室坐好,有个电话就进来了,还是内线电话,就跟知道她已经回到办公室似的,一瞄那号码,还迟疑了一下——
  原因无它,正好是陈沉办公室座机号。
  早上回去时,她就给人留了张纸条——“分手”,仅仅两个字,多余的话都没得。
  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到叫孬小情有些心惊肉跳的,可好歹都是上班工作几年的,哪里能把两个人的私事都带到工作上面来,她就当是陈沉是为了工作的事找她——那样才好,分得干干净净,一点疙瘩都没有。
  这同个单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还不想闹得太尴尬的。
  毕竟莫局可是人亲舅舅。
  “喂——”
  她竟然还有些紧张,声音一出口,还有点哑,让她自个都有点嫌弃。
  谁知道,她并没有听到陈沉的声音,反而是有一点杂音,也就两三秒的时间,她就听到了声音,里面的声音很轻,刚好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压根儿就是刚才她与莫局之间的对话——
  他装了窃听器!
  这个发现叫孬小情瞪大了眼睛,好个年轻人,这心机的,还能在他亲舅舅办公室装窃听器,这是要反天了?还是想怎么的!
  亏得她两腿还酸着呢,那体力跟这么个年轻人一比,简直就比起渣——她想起昨晚的事,不由脸色微微红,“揪着你亲舅舅的把柄,感觉是不是比一般的事都要好?”
  她还忍不住调侃他,真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双腿交叠在一起,人往后一靠,这是她的办公室,就跟她的家一样,舒服的没边儿了,就跟陈沉说话的语气,都是跟撒娇似的,她做起来得心应手,——
  都说外甥肖舅,陈沉可是半点没随莫局这个亲舅舅的!
  “唐森是你表哥吧?”冷不丁的,陈沉没跟她废话,索性把事情给扯白了,“您说我舅要是晓得把他可能拉下水的唐森是他个身边得力的孬秘书,他会怎么想?”
  好个陈沉,还敢威胁她了。
  一表三千里的那种。
  “叫一声唐哥,就真是哥了?”她老神在在的回道,面上到是不生气,反而笑了,笑得“咯咯”的,“我还说我是你亲姐哟,你信吗?”
  “你要是我亲姐也行呀——”陈沉半点不退让,手里拿着飞镖,手一扬,就飞了出去,飞镖狠狠地滑入墙上的靶子里,“我昨晚睡了你呢,我的亲姐?”
  妈蛋,她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
  这么的好玩,跟平时完全由她作主不一样,他可是一下子跟长了刺一样,戳得她可生疼呢,她想呢,人又不是刺猬,要长什么刺呀,迟早都是得一根根的拔了,心里想得很,面上依旧笑着:“乖弟弟,咱们可要坏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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