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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女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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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何其聪明,这副画里的感情,她不信沈墨看不懂。

  等了好一会,才听见沈墨的声音:“这是补给我的生辰礼物,还是……贺礼?”

  这一句话,比之利剑也不差,足把人心刺了个对穿,景笙蓦然抬头,眼睛里凝着复杂到分辨不清的情绪,深情,痛心,受伤,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绝望,几乎叫人不忍观。

  然而,沈墨并没有看她。

  “生辰礼物的话就算了,贺礼的话……放在那边就可以了。”

  景笙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涩然:“你不看看是什么么?”

  “我想……大概已经不用了。”

  景笙终于压抑不住:“为什么不用了?沈墨,告诉我,你是真的心甘情愿要嫁给太女一生一世么?”大概连景笙也没有发现,这声音里带着多少的恳求和挣扎。

  依然是良久的无言,沈墨叹了口气,转过身,白玉般修长的手捻起喜服一角,那一双拿剑的手此时却显出一种无力的感觉:“嫁给太女为正夫大概是全皇王朝大部分男子毕生的愿望,又有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景笙音调增高,却又一句比一句的忐忑,直到最后,声调已复降下,温柔又温弱。

  “小墨,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为什么还要嫁?”

  “小墨,你信我么?”

  “小墨……跟我走好不好?”

  沈墨凝视着大红的喜服,视线似乎胶着在上面。

  一个模糊的音节从沈墨口中溢出,音调却显得很奇怪:“走?”

  景笙点头,脸上挤出笑容,语气恳切,眼睛里隐约有些不顾一切的味道,声音却意外的定了下来:“……明晚戌时,我在城西的西江渡头等你,不见不散。”

    四三章 

  “景笙,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你的家人我的家人呢?”

  景笙看着他,目光丝毫没有退却,而是又重复了一遍:“小墨,你信我么?”

  身上的伤口和着心痛阵阵袭来,景笙浑然未觉:

  “我可以担保无论是你的家人还是我的家人都不会出事,只问你愿不愿意。”

  “我等你……”

  景笙漫步走了出去,走得很慢,步伐也不复寻常不紧不慢。

  沈墨一直没有回话。

  待景笙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转角处,沈墨的视线才移到景笙送来的画轴上。

  手指抚在画轴上,沈墨静静呆看了良久,才从里面取出画来,展开摊平,画卷上自己的模样一点点显露出来,再熟悉不过。

  极是用心的画,极是用情的画。

  可是,现在才让他看到,会不会已经有些迟了。

  景笙,非要到这种时候你才肯稍作表态么?

  不争不求不取,可谁真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沈墨的指尖流连过画面上那个意气风发的人,是他,然而又不是他。

  画面里的人眉目清朗,丝毫没有忧愁,气度不凡,笑容沁人心脾,可是现在呢,不用看沈墨也知道自己的现在的样子绝不是这样的。

  他已经走不了了。

  景笙不知道,压在喜服下一起送来的,是君宁岚给她战报,边关又有两座城池沦陷,延边的善王托病不肯出兵相助,边关守备初齐旻瑜一线,皆节节败退。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没有他母亲之事,他也无法离开。

  景笙,你过得太好,也过得太简单。

  镜中花水中月,我沈墨,不是。

  若是太平盛世,我便随你去了又如何,若是你早些说明,我……

  不,已经什么都迟了。

  沈墨闭了闭眼,捧起画,轻轻移到烛台边。

  桔红的焰光瞬间吞噬过洁白的画纸,火舌妖娆舞动,犹如一张张狰狞的血色大嘴。

  在众人簇拥下从容作诗的身影,在风中举笛轻吹白衣猎猎的身影,在雨中独行写意漫步的身影,在书库里安静垂头阅读的声音,在火焰里跳跃闪烁,清晰如昨。

  劈劈啪啪的灼烧声后,画纸燃尽,一切都化成灰烬。

  血色薄暮里,从此天涯不见。

  景笙,你走好。

  “小姐,小姐,船已经租好了,明晚我们就能动身离开了。”

  “我知道了。”

  景笙脸色沉静的收拾包袱:“我们回景府取些东西,解决麻烦,再去找君公子——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帝都,然后便去西江渡口等着。”

  “小姐,你是……想要和沈公子私奔?”

  景笙脸色微变,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别问那么多。再去给我买些桐油、生肉骨头和烟花。”

  待岭儿买完,景笙便想着,还欠着赵文艳几幅字怕是以后都没时间再写了,反正恰是途径,景笙路过古墨斋,刚要进去,便看见门边闪出了一道抱着剑的身影,将她拖到一边:“景小姐……”

  “流萤姑娘。”

  流萤扫见景笙的包袱,微拧起眉:“景小姐这是要去哪?”

  节外生枝多险途,景笙道:“自然是回景府。”

  “只怕不是……”流萤吸吸鼻子,“桐油,生肉……景小姐难道是想……”想通关节,流萤那张万年不变的冷酷脸庞终于也微微变色。

  景笙打断:“是,我不过是不想让家人为难,希望流萤姑娘多见谅。”

  说罢便要走。

  不想流萤却道:“你买那些来做替身,错漏百出,不如真找具尸体。”

  景笙没想到流萤会说这个,只好无奈道:“在下良民一个,上哪里去找真尸体?”

  流萤转身,站到景笙面前,突然敛了一身的气势:“我帮你找,你离开带上我。”

  “为什么要我带你离开?”

  流萤把那块云敛给她的令牌又丢还给了景笙:“一直以来我都在为这块牌子的主人效力,云主子既然给了你,那你就是我的主人。起先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你若呆在帝都做你的安乐庶女根本不需要我我也不想陪你过家家,可你要是离开……”流萤漆黑的眼睛里掠过一丝茫然,“若不跟你走,我也不知道该去哪……”

  景笙把牌子又丢还给她,道:“这块牌子你还是另择良主,它不适合我……若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尸体,你想跟着我也无妨。”

  闻言,起初流萤接过牌子面色微青,听到后半段,却是勾起唇:“好。”

  景府,秋竹院。

  院里古槐青柳依然,君子兰开了谢,谢了开,此时耷拉着枝条,有些奄奄。

  有人自墙头翻出,屋子里两具女子的尸首静静趴在地上,陈设有些乱,书桌上的字刚刚写了一半,墨迹还未干,换下的衣衫在庭院里晾着,地上还有衣服滴下的水滴。

  一只燃着的火折子顺着墙角边丢下,火焰沿着细碎的火药燃烧进屋中,屋子的地面上有看似不慎落下的衣服,和纸张,再仔细看,那些衣服纸张上都有着一圈不自然的水渍,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火燃到衣服边,嘭一声炸开,火焰瞬间蓬□来,围绕着整个屋子疯狂的燃烧。

  老夫君急急忙忙披着衣服从自己的房间里赶来的时候,整个秋竹院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接连的几个厢房也或多或少跟着燃了起来,只是亏得是在傍晚,都还未入睡,看见火焰便都跑了出来。

  家丁们不断从井里打水,浇在屋上,然而杯水车薪,火焰仍是越烧越大。

  等火焰熄灭时,天色已是蒙蒙亮。

  接连的几个厢房都烧得惨不忍睹,自然最惨的还是火焰源头秋竹院。

  老夫君带着人拨开秋竹院的残骸,只见一切陈设都已烧得面目全非,当然最面目全非的是那两具显然是被火焰阻隔趴在门口却怎么也出不来的焦尸。

  老夫君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晕了过去。

  管正君更是连进都不敢进来。

  即将出嫁的景言躲在姐姐景清身后偷眼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想幸灾乐祸一下,又觉得那大好的活人就这样硬生生给烧死实在骇人。

  唯独景清一言不发,也无甚表情。

  这个妹妹,实在比她想的要决然的多也大胆的多。

  走了也好,在这破落的景府里能成什么气候?

  时间后推上几个时辰,帝都一条幽暗的小巷弄里,三个女子从拐角闪了出来。

  其中一个仍在喋喋不休:“小姐,小姐,这招真是太厉害了,任谁也想不出我们其实还没死,尤其是当她们看见尸体的时候,哈哈……”

  景笙只是应着,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突然靠在边上最冷酷的女子止住了脚步,神色一凛,大喝一声:“是谁?”

  巷弄的另一侧一道颀长的人影慢慢走出。

  细长的眼瞳被晦暗的月色映射出一种瑰丽的色泽,景笙无故觉得有些凉风袭来,那头的人已经开了口:“景小姐,你可让我好找。”

  景笙连猜也不用猜:“君公子回到帝都了?不知牧流芳的尸首?”

  “已经运到帝都,不日将挂在城中示众。”君若亦看了看景笙,眼色一转,“你的请求我已经转告了太女,太女已经答应了。”

  景笙本该欣喜,此时却有些笑不出来:“那多谢了。”

  君若亦闻言,抿了抿唇,眼却看向远方,“连火遁都想得出来,你是真的想和他私奔?”

  景笙一顿,停了一会才点点头。

  “一走了之,真是没担当透了。”

  景笙回道:“阳关道独木桥,个人选择不同而已。何必将自己的理念强加于他人?”

  君若亦皱起眉,没等他说话,景笙又苦笑开:“抱歉,君公子,我心情不大好……”

  “你现在不该是春风得意喜上眉梢?”

  景笙没回话,只是笑笑,笑容里却有些勉强。

  君若亦的神情微变,突然又柔了下来,手一扬抛来一个小包袱,丢给景笙。

  景笙接过打开一看,包袱里是一个晋王府的令牌,和一份新的户籍通关文书,生辰八字出身地都与她本人不同,就连名字都……景笙无语的看着名字那一栏的两个斗大的字——金胜,不过无论是州府还是地方的印鉴都一应俱全,清晰明了,甚至不知君若亦哪里弄来的金府的印章,家主和金胜父母的印章都在上头。

  景笙默默把包袱收好,对君若亦抱了抱拳:“也许此后再不相见,但君公子于我的恩,我会记得。也祝君公子和齐小姐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熟悉以后,景笙倒是很少这般态度。

  君若亦点点头。

  景笙想想,翻翻自己装东西的包袱,想寻些东西作贺礼,然而,还没找到,一个蓝色的锦盒掉了下来,景笙弯腰拾起,才想起这里面放的是什么,隔了太久,连她自己都已然忘却。

  君若亦眼尖,已经看见:“你还没送给沈墨?”

  景笙笑笑,微有些涩然:“是啊,我一直忘了。”

  “你若不要,那给我好了。”

  “倘若君公子不嫌弃……”

  景笙将锦盒抛却而去,君若亦接了盒子,没打开,转身从巷弄又离开,细微的风声里是君若亦的声音:“走了也好,帝都将乱,到时候倒还不如呆在外面。你若有心,乱世里谋份职位,养活家小,不是难事,倘若再用点心,以你的能力,也许飞黄腾达也不一定。”

  景笙却是一直苦笑,笑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实在……一言难尽。

  城西,西江渡头,戌时。

  西江渡头是座小渡头,载客一向不多,人烟也稀少。

  此时,江岸边雾蒙蒙的夜色已经沉到底端,淡淡水草的气息弥漫过江面,天色阴沉乌压压一片看不清月色。

  岸上也寂静无声,偶有人烟经过,也距离颇远。

  江面停泊如今着一艘小船,桅杆上风帆半垂,舱内星火点点。

  白衣女子站在岸边,独自孑立,忽起的风吹拂她的衣角,她却似浑然未决。

  一双淡色的瞳仁望着地面上袅雾朦胧的景象,没有半分情绪,只是沉默的眺望。

  “小姐,来吃点东西吧,才刚刚戌时呢,你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

  那边却没有回应。

  岭儿想从船舱里起身,被一边的流萤拉住,流萤音色低沉道:“别去打扰她了,让她一个人安静的等着吧。”

  望了望景笙的背影,岭儿的一猫腰,又躲回了船里。

  船家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模样很是粗犷,此时正坐在船尾,抽着一根旱烟,淡淡烟气飘散。

  似乎情景瞬间就这般定格,不再动静。

  乌云渐渐在天空中聚拢,合起,而后簇成一团阴霾的暗色。

  那是即将下雨的迹象。

  果真,不多时,丝丝缕缕如牛毛般的雨丝斜入空中,带着丝丝凉意落了下来。

  一点一点渐渐聚集起来,越来越密集,雨丝也越来越大。

  景笙站在细雨中,察觉到素白的长衫淋上雨水,贴在肌肤上,很是难受,可她却没想过动弹。

  随着雨声渐起,船舱里的岭儿也发现了雨滴,连忙从行李中拖出一把油伞,自舱内向外撑起,两步并作一步走到景笙身边,将伞撑到两人头上。

  “小姐,下雨里,你快进舱吧,进舱等也是一样啊。”

  景笙扬扬嘴角,而后摇头。

  知道某些时候自家的小姐有多固执,岭儿便不再劝阻,只是撑着伞,陪着景笙一道站在岸边。

  半个时辰过去,岭儿的手臂渐酸,只是看着景笙,又撑着手臂咬牙坚持,只是即便如此,伞还是不自觉的颤动起来。

  景笙转过身,握过伞柄,声音在夜色里有些模糊:“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等就好。”

  岭儿执拗地看着景笙,景笙已经转回头去,除了看着远处仍是看着远处,再无其他反应。

  岭儿叹了口气,跺跺脚,硬是站在了景笙身后。

  雨渐渐滴落,从一丝丝到一串串,淅沥的雨声犹如鼓点,咚咚直响,水沫刹那横飞,狂风急骤呼啸而过,吹得枝桠乱颤,远处叶片摩擦着摔落,飘零至江面。

  大雨已然倾盆而下。

  小小的油伞已无法护住两人的身体,岭儿从舱里又拿了一把伞。

  船家已经躲进了自己的船舱里熟睡,岭儿身上也湿了一半,流萤见状,对岭儿叹道,“还是我去吧。”

  流萤出舱撑伞,便看见景笙握着伞,一动不动,雨滴顺着衣襟滑落也似未觉。

  倒也难以想象,那个半点武功不会就敢独自去擒牧流芳的女子竟然……这般痴情。

  不知撑了多久的伞,体力好如流萤也觉得臂膀渐渐酸疼。

  油伞几乎已浑无用处,身上的衣服已然半湿。

  遥远的更鼓声一声声传来,那是三更的更鼓。

  流萤蓦然惊觉,她们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

  只带了两把伞,可是船舱里听见更鼓的岭儿已经再等不住,顶着雨水冲出了船舱。

  “小姐,你别再等了,快回去吧,三更都过了,沈公子不会来了。”

  景笙伫立在岸头,白色长衣被风鼓动的猎猎作响,发丝也被雨水浸染,一缕缕无规律的贴在鬓边,凌乱非常。

  “小姐,小姐……”

  不知道多少声,景笙才缓缓开口:“你再让我等一会,等完,我才甘心……你们先回去吧。”

  “小姐,沈公子真的不会再来了……我们先去船舱避避雨吧!”

  景笙只是摇头。

  三人便在两把几乎无多少遮蔽功效的伞下,傻傻站着。

  好在,又下了半个时辰,雨渐渐停了。

  乌云散开,风声舒缓,沾湿的外衫被风吹过,冻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景笙的身体晃了晃,却还是站着。

  岭儿终于撑不住,到了舱里睡去,流萤又呆了一会,也回了舱。

  地平线上,血色薄暮,东方既白。

  景笙扯起干裂的嘴角,连苦笑的力气都抽离了去,眼睛里的疲惫一直深进心里。

  “沈墨……”

  她说,那声音已经沙哑细微到听不见。

  “你果然真的……”

  其实,已经有预感了吧。

  沈墨心比天高,沈墨从来不似她庸碌,沈墨要太平盛世,她什么也给不了。

    景笙慢慢转身,差点一个踉跄摔倒,略停了停,稳住身形景笙缓缓走回船舱,掀起帘子,一头栽了进去。

    四四章 

  船驶出渡头,在河上徐徐行驶。

  雨过天晴,蔚蓝的天际一碧万顷,河面风平浪静。

  到瀛洲只坐船是不够的,她们要先坐到皇王朝最大的临海大都东城,然而搭乘大型商船,沿着广江一路顺流而行,直行数十日才能到达瀛洲边岸。

  可是现在她们显然已经等不及了,岭儿见景笙倒下,只以为是熬夜困乏,身体承受不住,便把景笙扶进船舱里歇息。

  知道入夜景笙也没有醒来,岭儿发觉不对,再去看时,看见景笙神智昏聩,脸色潮红,汗水顺着额角留下,便知不妥,伸手一探,景笙的额头竟是烫的吓人。

  到东城的路只行了一半,此时船身四周均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岭儿忙去问船家,得到的答复是至少要再过一天才能找到陆地靠岸。

  船上有足够的食物却没有足够的药材,岭儿只好到船边打了凉水,一遍遍拿毛巾把景笙擦汗。

  船在河面上继续飘行,景笙的烧仍没退去,闭着双眼,但眉头一直紧锁,嘴唇翕张,似乎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即使凑近了岭儿也听不清。

  其实即便听不清岭儿也能猜个十之八九,沈公子没来,小姐该有多失望,该有多难过……

  岭儿忘不了景笙站在岸头,身影笔直而寂寥,仿佛就要离去般的模样。

  那一句几乎是绝望的话浮现在岭儿的脑海里,小姐尽管一直都与人相争,可是骨子里却比谁都骄傲,能让她那样放下心防去等待,去守候,该是有多动心,又该是有多伤。

  拿起毛巾,放进水盆里浸湿,不过片刻,汗水仍然一点点流下。

  岭儿着急,便出去让船家开快些,或者抄近路什么。

  船家看了看河面告诉岭儿,近路是有一条,不过那里河床较深,河水较之湍急,也比较危险。

  岭儿着急景笙的病,二话不说多塞了些银两给船家。

  那船家女子也不含糊,掂量了两下银子的重量,塞进衣襟里,撑起船桨就转了船头。

  然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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