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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九王爷、大将军和刑侍郎都还是纷纷来向我求亲,我之前做得又有什么改变?罢了,我也老了,不管了……”
“那好!”翟三水站起来说:“我这就去找花斩颜,把那虫子拿出来。”
“不!”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只见花斩颜死死捏着门框,正站在门口,想来刚刚他们说的话,都被她听见了……
“这是我的美貌!是我的!你们谁都不准拿走!”
花斩颜说了这句话,转身就跑,而跟在她身后的花夫人立刻就追了过去。
孟怀瑾马上站起来说:“我去把她抓回来!”
“我也去!”刑雁来立即迎合。
就连沈寄言也站了起来,准备一同去,他觉得用暴力不好,若是那花斩颜实在不从,他就用王权逼着她答应就是了。
“不用了。”
就在三人要出门的时候,花清雨却开口了。
他们同时看向花清雨,这才意识到花清雨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让他们忘记她还坐在屋子里了……
这蛊毒连存在感都剥夺了么……
“怎么不用了?你不要命了么?”沈寄言沉着声问。
花清雨却不回答,只是起身对众人说:“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可是今个儿我累了,想先休息,你们先回去吧。”
大家还想说什么,翟三水却先开口了。
“是是是,你早就该休息了!早点睡才能好得快,你好得慢人家还以为我医术不好呢,你不能害我知道么。”
花清雨点点头,转身掀开帘子就进屋了,谁都没有理。
花季凉无奈地看了一眼女儿背影便走了,其他人也带着没趣陆陆续续离开了。孟怀瑾、沈寄言与刑雁来却还在。
紫蝶见状便道:“你们走吧,姑娘累了,这里有我看着呢,姑娘不会有事的。”
“那紫蝶你可小心点啊,别让她出事。”孟怀瑾嘱咐道。
“放心吧!”紫蝶翻了个白眼道:“我反正不会把姑娘的手给弄折了!”
孟怀瑾被紫蝶噎住,一口血上不去下不来!
多大的事儿啊,你们这群人就是抓着不放!
三人各自看了一眼那隔着花清雨的帷帐,无奈地出了门,沈寄言与孟怀瑾也多日未洗漱了,便还是各自回去先休息了再作打算。
出门的时候,沈寄言问孟怀瑾道:“你跟我想的一样么?”
孟怀瑾点点头道:“确实,我觉得事有蹊跷,却暂时找不到问题在哪里……只怕还要派人好好查查当年的事情才行。”
“是,”沈寄言也点头,“而且我觉得今日花清雨中的毒不是花老爷下的,他那样爱花清雨,那么多天灾人祸也不肯伤害她,用了那么多曲折的法子就是为了保全她,怎么会现在忽然又舍得杀了?只怕是为了保全别人。”
“哼……”孟怀瑾冷哼一声道:“只怕有人假借着天道的名义做些害人的勾当!”
一旁的刑雁来听两人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好奇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神秘,是跟小花有关系的么?”
孟怀瑾与沈寄言齐齐看向刑雁来,都决定不计较他偷偷给小花提亲的事情了,这家伙毫无竞争力……
弱者!
作者有话要说:
☆、四五
第二日,沈寄言与孟怀瑾早早地就来了,而邢雁来因为好多天没回家也不上朝被他祖父与爹爹大骂了一顿,他解释是受了九王爷之命,但是沈寄言故意没替他解释,以此惩罚他背着他向花清雨提亲的事情,于是邢雁来就被打了一顿板子,一时下不来床了。
一到院子里梦蝶就迎了上来,孟怀瑾问她花清雨的情况,梦蝶摇摇头叹息道:“看起来是跟平时差不多,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说笑话说笑话,可是就是不肯让我靠近她……”
“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梦蝶撇撇嘴说,“还不是因为昨日那些话,花姑娘觉得自己是天降灾星,害死了那么多人,不想害我……我是不信这些话的!之前相处了几个月不都是好好的吗,那些神棍竟是爱说这些神神道道的话!”
闻言,沈寄言与孟怀瑾互看了一眼,他们已经私下约好了,先放下个人恩怨,两人一同合作,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逼着花清雨吃掉那花玛子虫!
先救活了她的命再说,要不人都死了,他们还争什么争?
孟怀瑾与沈寄言在门口合计了一下一会儿怎么劝花清雨,正想进去找她的时候,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是沈寄言的贴身小厮南山。
“王爷,您得赶快进宫去!”
沈寄言一惊,忙问:“可是父皇的病又犯了?”
“不是不是!是大事儿!”
沈寄言皱皱眉道:“不是父皇的身体有问题,别的事儿此刻都不是大事儿。你先回去吧,我这边忙完了就走。”
“真是大事儿啊,王爷!”南山凑到沈寄言身边小声说道,“跟荻垛人的女皇有关!”
沈寄言一震,看了一眼孟怀瑾道:“这件事情没必要瞒着孟将军,你直接说。”
“是……估计一会儿也有人来通知大将军的,我都一块儿说了吧。”南山道,“前两年不是荻垛国内乱吗?这件事两位爷肯定知道吧!”
“自然。”孟怀瑾接话道,“若不是内乱,荻垛那样兵强马壮、狼子野心的国家也万万不肯停战的。”
“对,就是这么个事儿!”南山道,“荻垛国十多年前就闹过一次政变,原因是荻垛的皇帝驾崩,唯一的继承人华曼公主也失踪了。皇位虚悬,原来的皇后也就是后来的皇太后摄政三年,同时寻找女儿的下落。结果人死了,还是没寻到女儿,便由那国舅夺了皇位!没想到那国舅当了几年皇帝之后公主竟然回来了,国舅不肯让位,他们就打了起来,后来公主赢了,夺回皇位称了女帝,可是国舅势力雄厚,荻垛还内乱不断……这女帝前几年因为内外交困,长坡一战输给了大将军,就吿降了,然后……”
“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啰唆地说那么多干吗,说重点!”孟怀瑾打断南山,一提到长坡一战,他就想起自己死去的爹娘,所以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是是是,我说重点!总之就是这女帝这几年肃清了内乱,本以为要再来犯的,没想到她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来本朝求和!”
“求和?”沈寄言这一次是真的惊讶了,“你是说那女帝现在已经在宫里了?”
“是呀,所以皇上才急急地招王爷去啊!”
沈寄言知道这件事情怠慢不得,只得对孟怀瑾说:“我必须得去了,小花的事情就交由你了。”
孟怀瑾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重要,也不多说,只管让沈寄言放心地去。
“我肯定让小花答应,她不答应,我逼着也让她答应。”
沈寄言这才放心地走了。
他走后,孟怀瑾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部分心思不禁被那来求和的女帝迁去。
孟怀瑾是一直希望能够跟荻垛再战报父亲被杀之仇的,可就像花清雨说过的,打仗无论用什么理由,苦的都是百姓,死的都是将士。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种事情,也是他不喜的。
“将军,你傻站着干吗?”梦蝶见孟怀瑾站着不动,忍不住提醒他。
孟怀瑾这才回过神来,专心想着花清雨的事情,往她的房间走去。
孟怀瑾走进房间的时候,花清雨正坐在桌前写字。
他走过去看,花清雨抬头见他来,冲着他笑了笑,便又接着写。
孟怀瑾不忍心打扰他,便站在一旁看她写,顺便拿着她之前写的东西看。
只见第一张写的是:“美中不足好事磨,乐极生悲人物换。原不过万镜归空,究竟是到头一梦。倒不如不去。”
孟怀瑾看完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这是完全不眷恋人世的意思啊!
他又看向第二张,只见上面写的是:“三生石上梦精魂,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或情或幻或太痴。”
孟怀瑾看完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不好,这是完全心如死灰、绝情绝爱的意思啊!
他立刻看向花清雨正在写的那一排字,才看见前三个字他就吓傻了—泣黄泉!
孟怀瑾猛地夺过花清雨的笔,抓着她的手叫道:“别写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死了你也不能死!”
花清雨被孟怀瑾抓得一愣,心有余悸地举起自己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左手道:“英俊潇洒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你能小点力气吗,我不想连右手也折了……”
孟怀瑾这才看到花清雨被包成一大团的左手,立刻松了手,心疼地捧着花清雨的左手道:“对不起,昨儿个我太害怕了,一时连用多大力都不知道了,竟然把你的手给折了……我真该死……”
“你不该死的。”花清雨忙堵住孟怀瑾的嘴道,“是我该死,我是害人精。”
“胡说八道!”孟怀瑾瞪着眼道,“信那些人胡诌,我怎么没被你害死,你在我将军府生活了好几个月,怎么没一个人被你克死,我将军府上人人都活得生龙活虎,尤其是我!以后谁再敢说你是害人精,你就搬我威武大将军出来,打他的嘴巴子!”
花清雨被孟怀瑾逗得笑了出来,她看着孟怀瑾,眼眶湿湿的,有些哽咽地说道:“英俊潇洒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你对我真好……”
“我当然对你好!”孟怀瑾又得意起来,拉过花清雨在怀里道,“因为我喜欢你啊,这世上我最喜欢你。”
花清雨眼眶红红的,眷恋地看着孟怀瑾说道:“那些日子我病着,总怕来不及再看你一眼就死了,你现在让我多看看好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孟怀瑾的表情冷了下来,语气里带了几分怒气,“什么叫作多看看?以后看不着了吗,还是你打定主意不让翟三水救你,打定主意去死了?”
花清雨知道大将军生气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垂着脑袋道:“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害你啊……”
“所以你选择背叛我吗?”
孟怀瑾的话说得很重,说得花清雨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了喉咙似的。
“花清雨,你知不知道,自以为是的牺牲也是一种背叛。”孟怀瑾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目光看着花清雨,毫不留情地说,“你现在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都没有搞清楚,就自顾自地不想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去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怎么办?”
“我……”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土包哥哥,你的菜花,你的梦蝶,你的爹爹,你那拼了性命才生下你的娘亲?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觉得你凭什么去死?”孟怀瑾越说越气,“是不是我们伤心难过你都不在乎,我们生不如死你也无所谓?”
“不是的……”花清雨猛摇头道,“怎么会无所谓呢,我最怕你们不好了!”
“那我告诉你,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们的好!”见花清雨有回转的意思,孟怀瑾也柔和了语气说道,“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们都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到,我与九王爷都派人去查去了,搞清楚内情了,你再决定怎么办。别傻乎乎的,跟你爹一样,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花清雨撇撇嘴问:“难道爹爹骗我吗?”
“你爹没骗你,只怕有人骗了你爹。”看着一脸迷茫的花清雨,孟怀瑾摆摆手道,“罢了,现在什么都没搞清楚,也说不了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你若是死了,你若是不好好活着,就是对不起我们所有人,对不起我。你要对不起我吗?”
花清雨猛摇头。
“不要,不要!”
“你要让我伤心,让我失望,让我生不如死吗?”
“不要,不要!”
“那就不要想死的事情,好好地给我吃了解药活下去!”
“可是……”花清雨垂着脑袋犹豫着。
“还可是什么?”孟怀瑾瞪着她道,“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可是……”花清雨撇着嘴委屈地说,“可是若是我害死了你们呢?”
孟怀瑾知道她从头至尾就是好心,也不忍责怪她,拉住她的手道:“你大将军福大命大,不会被你克死的,那沈寄言不让别人死就不错了,你还能让他死?还有那邢雁来,那么傻,你不知道傻瓜是不会死的吗?至于梦蝶,你放心吧,梦蝶那么彪悍,我死了她都死不了!”
“那别人呢?”
“别人?”孟怀瑾想了想,问花清雨道,“小花,你信不信我?”
花清雨点点头。
“那我告诉你,别说你根本就不是灾星祸胎,就算你是,我也能为你平这天下硝烟,为你保这万世安康。”孟怀瑾用几近虔诚的语气对花清雨说,“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愿意信我吗?”
花清雨愣住,只觉得有一股激荡的暖流穿过她的心间。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说:“我信,你说的话我都信。”
孟怀瑾紧紧抱着花清雨,花清雨也靠着他,两人从未觉得彼此的距离这般近过。
“喀喀—”
只可惜这温情脉脉的一瞬间被来看花清雨的花老爷给打断了。
花季凉眼神复杂地看着这抱着自己爱女的男人,说不清自己是感谢他的心情多,还是想赶走他的心情多……
孟怀瑾见到花老爷来了,赶紧撒了手,不好意思地往旁边一站。
“花老爷。”
花季凉点点头,对孟怀瑾说:“孟大将军不介意的话,我想单独与小女说会儿话。”
孟怀瑾看向花清雨,像是在问她的意思。
这又让花季凉心情复杂,怎么自己见自己女儿,他孟怀瑾一个外人还不放心吗?他还没把姑娘嫁给他呢!
见花清雨点了头,孟怀瑾才说:“那你们先聊,我回一趟将军府,晚点再过来。”
花季凉还在不高兴孟怀瑾刚刚的表现,冷哼一声道:“孟将军还真是不怕累,成天往我花府跑!”
“那是!”孟怀瑾也不客气,笑眯眯地说,“不跑我怕媳妇儿跟人跑了!”
花季凉气得瞪眼,孟怀瑾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连忙打开门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实体书已经上市一年了,从今天开始,日更到完结。每天七点!
☆、四六
待孟怀瑾走了,花季凉才走到花清雨跟前坐下。
花清雨给他倒茶,他沉默不语地接了,父女俩便开始相视无言。
花季凉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交谈,这么些年他虽然心疼她,却为了那预言不敢与她亲近,顶多只是远远地看她,就连摸摸她的脑袋都少。
虽然他尽可能地满足花清雨的需求,比如知道她喜欢读书,他便搜罗了全天下的书给她建了个大大的书房。知道她爱上了吹笛子,便重金寻到了传说中的神匠打造了乐器。
可他满足的都是花清雨物质上的东西,却没有给他关爱,这一点,花季凉永远都觉得对不起花清雨……
如今见到她因为那蛊毒浑身紫黑,花季凉又觉得心头难受起来,再想想前几日她病着,他都不能去看她,好几次想来,却被夫人拦住了。
若不是为了花家的家业和几百口人的生计,他真想不管不顾地抱抱自己的女儿。想到这一点,花季凉觉得他连孟怀瑾这个他眼中的外人都比不上……
“爹爹,你再不喝,茶就凉了。”
听见女儿叫自己,花季凉鼻子一酸,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才勉强稳住了情绪。
他看向门口问:“你可喜欢那大将军?”
花清雨没想到爹爹一开始就问这么直白的问题,便也直白地点点头道:“喜欢啊,可喜欢了。”
花季凉心里又是一酸,果然女大不中留,莫名地又对孟怀瑾多了几分记恨,这小子到底耍了什么手段,把我闺女弄得这么死心塌地!
“你喜欢我就不管了……”花季凉虽然吃醋,却还是希望花清雨幸福的,“他刚刚说的那话我听到了,他比我强,不信这些,可是爹爹真的是怕啊,若是我一人我也不在乎了,可……”
“爹爹你别说了。”花清雨打断花季凉的话,哽咽地说道,“我懂的,我也怕。昨日我虽然难过,可是我知道爹爹不是不喜欢才不理我的,我很高兴,比什么都高兴,就算此刻死了,我也是不遗憾的……”
花季凉也感动,没想到自己对女儿那么冷漠,她却还是不记恨他。
他伸手拍了拍花清雨的手,虽然很快就收回来了,父女二人却都还是能体会到这拍手里不同的意义。
原来花清雨总想,爹爹为何很少会拍拍她,摸摸她,抱抱她,是不是不爱她。现在想的却是,爹爹从前那少有的拍拍、摸摸、抱抱里都是藏着多少爱与隐忍的。
“清雨,我已经劝了你姐姐,你娘……她娘亲,也劝了她,妍儿答应了,愿意让翟三水把子虫取出来救你。”
花清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说:“爹爹,我的亲生娘亲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好……过些日子是你娘的祭日,我带你一起去看。我们从前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觉得自己是没了娘的孩子,低人一等。”
花清雨点点头,擦了擦沁出的泪道:“爹爹,我想见见姐姐好吗?”
“妍儿?你要见妍儿做什么?”
“我有些话想跟她说……”
花季凉虽然有些不放心,却还是点了点头道:“你病着,我让她来见你。”
“不了,我自己去就好。”
这还是花清雨快十六年来第一次到姐姐的房里来,即便是别院的,也是第一次。
“姐姐……”花清雨小心翼翼地叫道。
“进来吧……”
花清雨推门走进去,看着周围的陈设,发觉姐姐的房间果然很华丽,跟她的不同,她的很清雅。
姐姐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花清雨走到她身后站好,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得几乎都不知道应该把自己放在哪里才好。
“坐啊,傻站着做什么?”花斩妍皱皱眉道,“我是欺负过你,可你也不必怕成这样,再说了,你马上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以后你我在家里的地位只怕是要反过来了。”
花清雨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静静地坐着。
花斩妍走到桌边,面无表情地煮茶。
虽然花斩妍并没有刻意去做,可是从小到大的训练,让她煮茶的姿势极其优美,这一刻的花斩妍倒不似平时那样刁蛮,还真有种沉静的美。
花清雨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