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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遥克谗岵换卮鹞遥浚
我的嘴巴从刚刚打开了之後,再也没合上的空档,他勃发的部位不停冲撞著我、逼出我喉头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这样还不够嘛?他似乎没打算就此放过我,我从来也没想到,他对我的欲望,竟然如此之深。
“啊…不要…” 我接连喊了他好几次停,认为自己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但我的腰杆,却在这时开始向後使力、回击著他──也许是始自於性格底子的一股好强,既然他可以用这种方式宣示对我的占有,我也可以。
受了伤会痛的张起灵、会笑出声音的张起灵,他那副向来冷冰冰的身体,此刻正塞满在我体内膨胀发热,我耳边传来他不曾发出过的轻喘声──光是想像除了我以外的谁可能拥有过这些,那样的嫉妒,就足够将我杀死。这样的张起灵,只能是我的、我吴邪一个人的!
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把我的手松开,手腕上掐满了红指印,我在获得自由的那瞬间抬起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我颈边拉,接著我开始胡乱啃咬起他的脸颊、耳垂、耳背,把所有我想说的话都咬进他身体里。
他也不甘示弱,双臂圈住我的腰,狠狠往他胯下的那股灼热送,他突起的腰骨应该在我臀部上撞出了不少瘀青──我五指叉进他的黑发,把他的头跟我紧密靠在一起,两张脸同时湿淋淋,是汗水还是眼泪给搅得、早已分不清。
趴在坚冷的石块上,承受著脏器持续被贯穿般的疼痛,但真正被火灼烧到快要爆破的,是我的心脏。
如果就这样被他捣坏的话,那也好。
天空真的开始下雨了。我现在没有什麽心思去躲雨,而且也没必要,有一副温温软软的身体,正覆盖在我背上,为我挡去了大部份的雨滴。
我体内溢满了刚从那副身体里迸射出来的液体,一丝一丝往外流出。属於我的部份,则是在事後解放,有好几滴还溅到我自己的下巴。
他平常就老爱发呆打瞌睡,现在也一样,把我的背肌当作抱枕。我还从来没见他这麽累过,虽然我其实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出来…至少,我从没听过他像现在这麽喘。
不断从顶上渗下来的雨水,估计有达到降温效果;也或许灭了体内的火,如今你要再问我,刚才在怒什麽,让我这辈子第一次这麽恼火的理由?
我已经回答不出来,我的脑细胞貌似也跟著精力死绝了,我只知道,我现在一动也不想动。
“起灵。”
“嗯。”
“有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
“嗯。”
“格尔木那栋疗养院前,让我来得及搭上车的人…是你吗?”
迟疑了一下,“对。”
“那,如果当初我决定不跟著来,你怎麽办?”
“让你走。” 我就知道。
可我并不想走。
要知道,那枚被我诅咒上不知几百遍的硬币,倘若当时出现的是反面,我还是会把它抛接到正面为止。你看,就连老天爷都让我跟。
我再也不想往前走了。
时间为什麽不能就此静止?除了雨水一滴滴打在水面上,像在倒数读秒,削弱著我的意志。我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想移动半分,汗水把我跟他的身体胶著在一起,以往总是我依赖著他的庇佑,如今,他安安静静的靠在我身後,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7
把我从雨雾中叫醒的,是一阵从岩洞外断断续续传来的微弱声响。
闷油瓶原本一直趴在我背上,一听见那声响,很快就立起身板──我背後的重量瞬时空了,想挽住都来不及。
我十分不情愿的把头也抬起来,竖耳一听,那声音貌似离我们越来越近,并且交替的叫著我的名字、还有小哥这称谓,脑袋迅速过滤了一下,这不是潘子的声音嘛!
现实立马像潮水一样涌进身体,的确,从我允诺来找闷油瓶、距离现在,应该拖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潘子他们会担心也是正常。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脥下同时被一股力量托住了往上拉──由於刚才的过度激烈,我的双腿还有点发软,手脚也不是很使得上力,在水中站直了身子却还是摇摇晃晃的,闷油瓶让我伏在他肩膀前,调整体内的平衡,一直到好容易站稳为止。
我把脸仰起来跟他对视了好一阵,心里了解,眼下没什麽时间举行太过讲究的落幕仪式,潘子的喊声不停从外面来,脚下的路还得赶。
闷油瓶向来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放掉在我肩上的力道,拧过我的手,循著原路,转身便往外走。
我知道我们很快就要面临一个大难题,那就是:我和闷油瓶此刻都光裸著全身,而那条血迹斑斑、正漂浮在不远水滩里的那条毛巾,肯定也不用指望它了。看样子只好硬著头皮──想也奇怪,照理说我宁可让潘子以为我们人间蒸发,也打死不用这种方法现身,但眼下的我,不知为什麽,对这样的状况并不是很在意。
这条水路,早先从外边摸索进来时,感觉很漫长,往回走出去时却异常的快速,也许有一半是因为我不想太快站到外头面对现实,明明路面很平滑,脚指头却有一搭、没一搭,故意去勾沼底的泥沙来绊。
闷油瓶倒是很有耐心,就这麽随我走走停停,直到从岩石隙缝间脱出。
潘子这会儿正站在对面的岸边,翻看被遗留在原地的装备衣物,一听到水上的动静,随即往我们的方向看──
他的脸一下子拖得比青铜门前那群阴兵还长,看到两个人莫名奇妙的从岩壁里浮出来,本身已经够惊悚了,但是惊吓他主要的原因当然不只这个。
闷油瓶仍然一路拖著我前进,手也没放,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样走到哪牵到哪、其实挺窝囊的,不过到了这个节骨儿眼上,老子也豁出去了。
潘子的下巴随著我们俩的接近越拉越长,直到我们沿著水面步行上岸,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替闷油瓶挡还是他替我挡──闷油瓶不去看潘子,径自往自己的衣堆走过去,我也走向我的,在潘子接近著火的注视下,默默套穿上衣裤。
闷油瓶没穿回他的上衣,因为它已经破烂不堪了,他裸著上半身,弯下腰,把裹著阿宁的睡袋给扛起来。
我在他身後见了,顺势也提起他的装备袋,潘子却从我手上把背带拿走,往自己肩上甩。
折回营地的路上,我们三个人没说一句话,闷油瓶走在前头,潘子则是紧紧跟在我身边,气焰很是吓人;
我可以感觉到潘子想讲的话都快让他自己膛爆了,十之八九他心里头正盘算,这下子要怎麽跟三叔交待。原本我想转移话题,问问他的伤口怎麽样了,想一想还是作罢,眼下要想刻意去掩藏、或解释什麽,反正无济於事。
见到咱一行人终於出现时,胖子早就等到不耐烦,他骂骂咧咧的从营火前站起来,扯开了嗓门、正准备破口大骂──
但,估计此刻从我们三人周遭散发出的气场,比大陆冷气团还强,胖子原本咧得大大的嘴,到达半路就僵化了,形成一副很蠢的表情。
雨这时已经停了,周遭地面还很潮湿。别看胖子平时粗枝大叶,刚才显然还费上不少功夫顾好那团火。
闷油瓶找了块空地,把阿宁的身体放下来後,轻拍了拍我,我看向他时,他已经开始走向火堆,我也跟了上去,挨到闷油瓶旁边坐下,一言不发。
潘子见状,也就一边屈膝往地上坐、一边挤出几句很勉强的话来打圆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在这种时候把气氛弄僵,对大夥儿都没好处。
胖子虽然还在状况外,却也十分精明地把潘子的段儿接过来,他拿起铺在火堆前的几包压缩饼跟肉乾,往我们几个怀里拽。四个人在一股说不出有多诡异的气氛包围下,嚼著口中的乾粮、就像在嚼塑胶一样。
胖子没看到刚才的情形,自然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是当我发现他用嘴撕著肉乾的同时,视线还不时往闷油瓶这里飘──
我循著胖子的聚焦点,往身旁一看,靠,我的西王母娘咧。
闷油瓶那片偏白的脖子跟颈背上,少说有不下十个被我啃出来的瘀血,加上火光的映照,简直无所遁形,要说这是蚊子给咬的鬼也不信。
──估计我的状况也差不了多少,因为胖子审查的目光紧接著就往我这来。只见他五官开始扭动,一张嘴跟金鱼似的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就凭胖子那片损嘴皮子,我还真怕他一失言成千古恨。好在他至少知道怕死两个字怎麽写,尽管脸上的横肉千变万化,却也意外的没挤现半个字来。
有胖子跟潘子同时在场的地方,竟然可以那麽安静,我他妈今天真开了眼界。一顿称不上是饭的饭,吃到差点没把人噎死。总算是胖子先捱不住了,他把手里的包装袋揉成一团、往边上一扔,表示我们在出发前,最好先睡上一觉。
倒不是胖子犯赖,虽然外头可能有一帮人正焦急寻找我们──正确说来,是寻找阿宁的下落;当然我们也大可打了矿灯就摸黑出去,但是森暗雨林中,到底夜路难行,加上白天被那几只混帐蛇一搅和,我们几个也确实累的够戗。
所以胖子的提议很快就被采纳了。潘子自告奋勇的抢下守夜名额,我心想,要让他忍著不掐死我或者闷油瓶的冲动,暂时离我们俩远一点是最好的方法;胖子也很识相的抱著睡袋,把自己移动到最角落的位置去当壁虎。
这麽一来,我都不知道该感谢他们俩、还是该怪他们破坏团队和谐,虽然,换作我是他们,没准也会作出相同的事。
怀抱这些杂念,又尽可能不作多想,我边把黏腻的上衣脱掉、边把下半身钻进睡袋里。
身体躺平,脸本能性往闷油瓶的方向转,一看──闷油瓶正把手肘弯在自己的头下方,脸也望向我这边。
我的目光一旦被他抓住,就闪不掉了,连带著整个人也转向他,和他面对面。
突然间我又忘记刚才在烦些什麽有的没有的了。貌似他有一种净空的磁场,我只消靠他近一点,就注意不了半尺以外的琐碎细节。
不过,我发现我也长足了不少,从刚才到现在,和他大眼瞪小眼几分钟该有了,换作其他人,盯著你这麽久,想必有什麽话要对你说,除了闷油瓶是例外。
终於我忍不住想问,我脸上是不是写著埋明器的地点,怎麽有那麽好看?闷油瓶却挡在我发话之前,从睡袋里探出手来──
我躺在闷油瓶的右侧,所以他面向著我时,举的是左边的手。他把手指头搁在我前额上,一根一根拨我的头发,这似乎是他沉默的时候,习惯对我作的举动。
这动作却也再次提醒了我,他肩膀上的伤口,还是没得到妥善的处理。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从我额前传来的细微动作,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指尖活动并不是那麽灵活。
…同时间传过来的,还有另一种不对劲的触感,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向我眼前──果然,他的指腹跟指背上,皱巴巴的皮肉往外翻开了好几层,肯定是之前在沼水里泡太久,又在石块上摩擦所造成的。
想到这,属於我心眼里狭隘的那一块,不由得呐喊著他是活该,毕竟老子受的罪可也不比他少不是?
但我毕竟还是笃信人性本善的,要不怎麽会看著他手上的伤,比我自己伤了手还疼?我把他的手握在我掌里,用拇指来回搓了半天,貌似这样作,就能把那些碍眼的口子给搓到平。
过程中,闷油瓶一点也没反对或制止我的意思,让我感到很讶异;心血进而来潮,我摊开他的手掌心,归功於我的磨擦生热,它现在透出正常人该有的温度,我把它贴在我的嘴唇前,结结实实的按了一下。
说不上为什麽,我就想这麽作。
闷油瓶估计被我这举动给吓到了。虽然这里很暗,我们基本上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表情,我只看得见脚後边荧荧射来的火影,在他眼里投映出两片水光。
他的嘴巴也出现微妙的张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了忍不住有点想笑,平常都是他让我露出这种表情的啊!
看他微张的嘴唇晶晶亮亮的,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闷油瓶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我的意图,先发制人把我握著他的手,伸上来拢住我的头,往他脸前一带──
我跟他之间的距离立刻化为零,两个人的嘴唇密合含在了一起。
不过也仅止於此,没有舌尖的交缠,只是蜻蜓点水的琢磨了一下,闷油瓶就把手松开,退离我脸前,往後方躺下。
“睡吧。” 他斜曳在睡袋上,脸向著我,说完这两个字,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双眼就闭了起来。
马的又吊我胃口。
是说,刚才他那阵难得一见的局促是咋回事来著?我们都这麽野蛮的占有过对方了,莫非现在开始回归到文明的交流,他觉得不太适应?
不知所措的闷油瓶、还有现在睡躺在我眼前的闷油瓶,这两个他,都是我之前不曾见识过的。
我仔细打量他睡觉的样子,心想,虽然睡眠是他人生中如此重大的一环,但平常他睡著时不是看著天花板、就是面向墙壁,或者行驶中的火车窗外;
总之,闷油瓶能面对著一个非无机质的有生命体,陷入沉沉的睡眠,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我还能再多看几次这样的他吗?常常看到吗?
这问句油油然在心里浮现,尽管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加上心情一放松,所有隐藏在身体里的疲劳也跟著释放出来,很快的我也被睡魔袭击,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脑海里,还是不时描绘那张触手可及的睡脸。
那副宁静的画面,就跟一尊脆弱的琉璃一样,啪的一声,打碎了。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8
我从睡袋里猛地翻坐起来。
周遭还是一片漆黑,正前方的营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睡得昏昏悠悠的我,一瞬间还有点时空错乱,花了约莫数十秒,才逐渐归纳回当前的处境;
对,这里是青海,不是我那位在杭州的二等民宅,我也不躺在我那张双人弹簧床上,而是一片硬梆梆的岩石地表,周围是沼泽,外面是深不见底的热带林。
我往地势较高的边上看,那里有潘子的身影靠著他的装备袋,据守在入口处;从我另一个方向,则传来胖子如雷贯耳的鼾声。
再转回头,发现睡在我左侧边的闷油瓶,依然面朝向我、双眼紧阖,和入睡前一样动也没动,看起来似乎睡的很沉。
──难道刚才听见奇怪声音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我回想那阵脑门被贯穿的战栗感,虽然综合种种现实因素观来,我产生幻听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但,我还是确定我听到了些什麽。
我这人就这坏毛病,神经质一旦被挑起来,想装作若无其事再睡回去决计不可能。我又低头看了看闷油瓶,平常他的警觉性敏锐的跟只豹子一样,眼下却一反常态睡的那麽入里,想必…是累坏了吧?
所以我并没有叫醒他。我拉开拉链,轻手轻脚从睡袋爬出来,往装备包里翻出一只狼眼手电筒,心说,我这就打起灯在四周巡一圈,应该不会出什麽乱才对。
这片要大不大的高湿地,在夜色包围之中,手电筒照过去的每一寸角落看上去都鬼影幢幢──我对黑暗本身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只好吸足了气,先从近距离的能见处搜察起。
近沼泽处,营火灰烬旁还散落著我们睡前用过的食物袋,看上去没什麽变化;我把灯光一转,往我判别可能是声音来源的方向,亦步亦趋的走过去,心头不住的想,就算真撞见什麽妖魔鬼怪,我只需大叫一声,岩壁间的回音效果那麽好,另外三人想不被吵醒也难。
当我经过阿宁的睡袋边,我原本只是快步走过去,不忍心再多看一眼,但,走了几步之後,我却又退了回来,定住。
手电筒的光一打在她身上,我立马就倒抽一口凉气──很快了解刚才那阵说不上的微和感是怎麽来的。
为了防止尸体腐败,我们原本是把阿宁的睡袋,从脚拉上了头顶,把她的躯体完整包覆住。
但现在,睡袋上的拉链,却不知被谁往下拉开到了阿宁胸前,导致她的上半身整个裸露出来!
我一惊扼一倒退,身体突然撞上了背後某个物体,吓得我差点没从原地跳起来半尺高──
“小三爷,怎麽回事??”
转身一瞧,原来是潘子,我心说他娘的你整个吓跑了我祖宗八代!刚才全心全意专注在眼前所见,完全没发现他什麽时候也跟上来了。
不过见到是他,我倒也松了口气,胆量跟著壮大几分。我往那睡袋的方向一指,潘子把目光移过去,当下也就明白了我所存疑的事。
银白色的灯光下反射出潘子的脸色,霎时显得十分难看,貌似这画面,让他联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兆头。
“我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 潘子面色凝重的望向我,这一来,压在我心头的窒闷感更深了,”先去叫醒小哥他们,小三爷,装备最好也一并背上,以防等会儿有个什麽情况。”
潘子这一说法,算是拔下手榴弹的保险栓了,我连忙点头,潘子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便开步往他自己放装备的方向走,我则是转身奔回刚才睡觉的地方。
三步并成两步来到睡袋前面时,发现,闷油瓶居然还在睡!当然我这麽想并不是在责备他,而是,当我看著他背对著外头熟睡的背影,不知咋的让我有种…他睡沉过了头,一股莫名的恐慌。
我在他身後跪下来,手有点颤抖的去拍他的肩膀 (相信我,我本来几乎想伸过去探他的鼻息了,因为他身上连半点呼吸的起伏都没有!) 结果我掌面才接触到他,闷油瓶陡地大幅震动了一下,一转头,眼睛睁得大大看著我。
见他醒来,我一颗吊著的心立马往下放,但很快又被他提起来──闷油瓶先是看了看我空著的睡袋,又回头望我,接著,他猛地坐起身,一手扣住我的臂膀,用力捏了几下,好像是要确定我身上没少掉半块肉什麽的。
从他脸上浮出一种复杂的表情,在我的眼里,或许可以解读成为自责。但我宁可是我理解错了,心想我的天,没人说你不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难道平常照顾著我真带给他那麽大的心理负荷?
这事先押到日後再讨论,鉴於眼下的状况紧急,我把阿宁睡袋的事跟他简单说了一下,闷油瓶听完,原本就皱著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迅速站起身开始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