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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君士坦丁修改后的天主教,无论在哪个宗教的教义中,繁殖力都是神圣而崇高的,与生命力等义。
……
安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并不是什么卡通小人。
那是伊西斯之结。
在埃及也被叫做
——生命之符。
☆、第160章 如果这是梦
“维希?”
夏洛克从床上爬起来,声音轻得,就像一阵飘忽的风。
“是你吗?”
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一些,就要惊散魂灵。
可是路德维希还是听见了。
她微微回过头,朝他笑了笑:
“是我。”
那是和他梦里一模一样的姿势。
在灰色的梧桐和青色的忍冬青树下,她在一片几近荒芜的寂静里停住脚步,也是这样,回过头,朝他笑了笑。
……
死亡是不可逆的,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所以眼前的她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梦境……
是一阵雾气。
不过是因他脑海里太过强烈的愿望而产生的幻觉……仅管这幻觉如此真实。
夏洛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背影。
太阳已经升起,而他的小女朋友也收回了手,转过身,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平静得就像昨天晚上只是度了一个假回来一样。
……没有错,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神色。
那是他的路德维希。
即便在他的梦里,她的面容也可以清晰至每一根发丝和每一根睫毛,举手投足,都带着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
她有些疼似的按了按肩膀,然后走到他面前。
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早晨,她在经过他身边时,会像忽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似的,倒退一步,侧着头,问他——
“?”
……
眼前她的步伐并不快,大概是他的大脑在构造这个梦境时已经考虑到了她在过度紧张后肌肉会乏力的情况。
她经过他身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
“先生,咖啡吗?”
夏洛克并没有回答。
路德维希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答案,于是自顾自地点点头,抬脚朝外走去:
“好,那么喝牛奶。”
……
——如果这是梦。
就在她要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然一把拽住她没有受伤的手,狠狠地往下一拉,路德维希还来不及惊呼,就被紧紧他护在怀里,相拥着倒在床上。
“先……”
她背上被火焰灼伤的伤口蹭到棉质的衣料,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夏洛克并没有给她喊疼的机会。
因为下一秒,骤雨一般的吻已经落在她脸上。
她的挣扎是蝼蚁的挣扎,她的闪避是徒劳的闪避,她的手推着他的胸膛,就像螳臂当车。
这样不堪一击。
这样柔弱的一个人,他只需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折断她的四肢……如果他要,她会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可她却从他手里溜了出去,毫不犹豫地就把他踢到了一边,像一尾鱼一样狡猾而无情。
她拒绝他的帮助。
她离开了他……然后再也不回来。
夏洛克盯着身下的女人,沉沉的眼湖里蓄着风暴,就像大海掀起了几千米高的巨浪,昭示着海啸。
——如果这是梦。
“撕拉”一声,他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服。
路德维希受伤的肩膀疼极了,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夏洛克不费吹灰之力地压制住。
她的衣服被他仍在一边。
于是她并不温热的身体,她精致的锁骨,她的起伏,还有……她身上累累的伤痕。
这曾经隐秘的一切,终于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伤疤。
碰撞的淤青,火焰的灼伤……他伸出手,慢慢得拂过她腰侧最长的那条伤疤。
这些伤口在她身上生出了刺,狠狠地刺伤了他的眼睛。
——如果这是梦。
路德维希的挣扎好像停了一会儿。
可就在夏洛克放开她的一只手,抚摸她的伤疤时,路德维希忽然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本金属包角的典藏集,朝他脖子上砸来。
夏洛克并没有躲避,任由那本书砸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划痕。
“我告诉过你。”
他慢慢地看向她:
“如果要攻击,就要攻击最脆弱的地方,手下留情只能招致反扑……可显而易见,你忘记了。”
他伸手抚在她的唇角:
“不过也对……你从来不会记得我的话。”
就在她抛下他的前一分钟,他还在和她说,这可以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不必强撑着却不松口。
可她从来不记得他的话。
或者说,她从来不在乎他的话。
她独自决定,独自冒险,独自死亡……这些都不干他一点事,她的决定他从来插不上手。
……可结果是怎么样的呢?
如果不是这个梦。
如果不是这个梦……他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
路德维希被他的眼神盯得全身发凉,在他没有说话,手上也没有用力的空档,用力地挣脱了他的钳制,翻身朝床的一边爬去,想要爬出这个地方。
却因这个动作,把她裸。露的的背脊,完全露在了夏洛克眼前。
——她是从身后经受爆炸的。
最后那下致命的撞击,也是撞在背上。
……
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夏洛克盯着那些伤疤。
慢慢的,慢慢的……他眼里的海啸终于抵挡不住他长久的压抑,爆发了出来。
他握住路德维希的腰,狠狠往回一拽,路德维希就被他拉回了身下的位置。
他这次没有顾及她的伤了。
路德维希身后的伤口重重地撞到粗糙的被单,几乎像是被剖去了一层皮一样。
她忍不住扬起脖子,因为疼痛。
“你又想到哪里去?”
夏洛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
“不过抱歉,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我哪里都不会让你去。”
他的梦境,当然是他的地盘。
至少在他的梦里,他可以随心所欲……至少在他的梦里,她不能拒绝他。
“疼吗?”
他修长而细腻的手指从她的唇角,一路抚到下巴,然后是形状精致的锁骨……可是他并没有就此停下。
他的手指滑向了更深的深处。
那是隐秘的所在,是她无法拒绝他的地方。
“原来你知道疼吗?”
他忽然用力咬住了她的脖子:
“不,你不知道什么是疼痛……否则你就不会独自把我扔在卢浮宫广场上,自己一个人去送死。”
那才是疼。
他以前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在短短一秒钟,就把你的心变成荒漠。
风吹过沙丘,吹过枯萎的矮树,心里冷到极致,又焦渴到冒烟。
却连一滴可以解渴的水都没有。
……
路德维希仰着脖子,想要躲避他近乎残。虐的亲吻……已经放弃了挣扎,在漫长的求生之后,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来应付黑化了的男朋友。
她微微侧过头,看着日本浮世绘一般的窗帘被风吹起,窗帘上印着松枝和波浪,风吹过,窗帘起起伏伏,于是那波浪也仿佛涌动了起来。
“所以你打算强。暴我以讨回你的公道?”
“强。暴?”
夏洛克从长久的吻里浮出水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用和他现在动作毫不相符的冷静语气说:
“没关系……因为我不介意你事后强。暴回来。”
事后?
不,没有事后了。
从她停止呼吸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她所有的“以后”。
现在的她不过是他的梦。
他随时都有可能醒来,而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或许是一分钟后,也或许是下一秒。
多么脆弱的关系啊……在她死后,他才发现,他竟然没有在她的生命力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短短的交往的时光,能留下什么呢?
即便她还活着,这样短暂的相交她转眼也会忘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她能记得的,在心里盘旋不去,印象最深刻的人,仍旧只有那个死在她眼前的咖啡厅老板。
——不是他。
永远不会是他。
这种认知带来的空洞感,让他无法忍受。
所以他总要留下些什么。
即便是在梦里,即便是在自己的脑海里……而这多么可悲。
路德维希仰面躺在床上,黑色的长发缠着被单上的花枝。
她雪白的,满是伤痕的身体铺陈在浅白色杏花的锦上,仿佛带着某种他不可抗拒的诱惑力,让他难以抑制地吻了下去。
吻。
他们之间的亲吻太过寥寥。
而他似乎决心在今天全部补齐。
他拉起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牵扯到她的头顶,从她的手腕的内里,顺着触感细腻的手臂,流连过她手臂尾端柔软的凹陷处,一路亲吻到她的腰侧。
她的腰也是细而软的……他轻轻在那上面咬了一口,随即曲起她的腿。
她只有腿上没有受什么伤。
他效仿着自己对她手臂做的事,一手握着她的脚腕,从她脚腕的内侧,一直吻到她修长双腿的尽头。
但那只是双腿的尽头。
而人的尽头很长。
所以他并没有就此停下。
……
路德维希侧着头,静静地望着窗外逐渐明亮起来的阳光,又逐渐暗弱下去……那是一阵一阵的云,被吹散了,又来了一阵,于是落在床上的光影也变换不定。
夏洛克忽然掰过她的脸:
“看着我。”
路德维希只是看了他两秒,又侧过头去,慢慢闭上了眼睛。
只是那短短几秒秒,她却看清了他的眼神——如果有可能,她绝不想在他脸上第二次看见这样的神情。
他的眼睛,是大海。
如今,大海碎了。
但在表面上,她的脸仍旧是平静的,她的眼神仍旧是清明的,没有一丝情。欲。
于是夏洛克吻住了她的眼睛。
他一边亲吻她像蝴蝶一样的睫毛,一边用手指代替了他的吻,重复着他之前的动作。
技巧熟稔到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无论他怎么动作,她依然没有为他睁开眼睛,也没有丝毫的回应。
……连梦里都是这样。
好像是在和他交往,好像对他全盘接受,好像从不挣扎……但如果他真的某一天离开她,她也只会那样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朝他笑一笑。
然后……转身离开。
然后,再也不回来。
……
黎明已经来临,梦境就要过去,而他很快就要醒来。
……如果这是一个梦。
夏洛克捉住了她的脚腕,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把她的笔直而修长的腿,慢慢地折到她的身侧。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眼角。
然后,他一点一点地,一点一点地……沉下了身体。
他的动作极其缓慢,却又不容拒绝,像是在一寸一寸地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柔软的气息……以及在那层层馥郁的气息之下,她坚硬到不可摧毁的内心。
爱情,这是一个寻宝游戏。
感情是,身体也是。
……
路德维希仰起下巴,疼极了似的,手指因为疼痛而蜷缩起来,指甲就要深深地陷进自己的手心。
可他却像是早有预料她会这么做,在她弄伤自己之前,已经用手指间入了她的手指。
——于是,五指紧密地相交。
“睁开眼睛,看着我。”
路德维希侧过头,夏洛克吻在她的眼角上:
“维希,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她把半边脸埋进了枕头,默不作声,眼角已经有了湿意。
夏洛克并没有因为唇齿间的咸意而放缓动作。
“我的理智正在同你一起消失……你死了,它也不见了。”
他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指,轻声说:
“我已经疯了……你知道吗?”
……
他的语气那样平静。
就像是人徒步走过了沙漠,于是再看见死亡也漫不经心。
……是什么重伤了他,让这个骄傲不可一世的人,也拥有了这样的语气?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经历的一切——痛苦,焦灼,恐惧,还有……愧疚。
终于一起涌上心头。
路德维希微微仰起脸,并没有寻找,轻易就触碰到了夏洛克正吻着她的嘴唇。
——好像他一直都等在那里。
只要稍稍她回一回头,只要她迈那么小小的一步,她就能找到他,就能得到他。
……
夏洛克被她吻住,从不停歇的大脑又出现了一次短暂的空白……这使他在她身体里的动作也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这个吻稍纵即逝。
但她并没有像她第一次主动吻她时那样,吻过了就离开,而是曲起身子,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
“对不起。”
☆、第161章 奇迹
伦敦,早晨七点三十分。
从海洋的东岸开始,阳光开始光临这片古老的欧洲大陆。
埃及的太阳神阿蒙…拉和希腊罗马的三位太阳神同时走过天际,不幸撞车,人仰马翻。
于是今天,伦敦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金汉宫开始上班了。
麦克罗夫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并没有如安西娅设想的那样睡上整整一个上午,尽管剂量上已经达到了,但显然福尔摩斯家的人精力充沛非常人能及。
安西娅紧跟着他走进来,端着电脑继续处理她的紧急特派任务——在办公室的一角头盔boss的弟弟睡觉。
平时感觉冷冰冰,看你就像看金鱼的boss弟弟,在面对他的小女朋友时绝对经历了完全变态进化,情商一下猛涨五百五,虽然仍旧呈现负数值,但在他高智商的辅佐下,贝克街的日常简直甜瞎眼。
所以这是一份很危险的工作。
安西娅淡定地想——
boss就不怕她爱上夏洛克然后伸出姐弟恋的魔爪吗。
麦克罗夫特按惯例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边,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信手抽出了一份:
“别傻了,安德森,就算你脱光衣服在夏洛克面前跳钢管舞,他也不会对你感兴趣……我派过至少一打身材级别在f以上的女性对他进行色。诱,但无一例外铩羽而归。”
他看也没看安西娅,补了一句:
“更别说你了,安德森,他对男人不敢兴趣。”
安西娅沉默了一会儿:“……我是女的,boss。”而且我和你共事三年了。
麦克罗夫特看都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说:
“是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
安西娅立刻机智地改变了立场,并为boss在人名和性别方面罕见的选择性失忆找了一个完美的台阶。
她正色道:
“自从我做了变性手术以后,我时常把自己当成女的。”
……
“性别的确需要适应。”
麦克罗夫特拉开椅子坐下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他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钢笔,懒洋洋地在文件批示上写了一句——
婚礼一切流程按皇室标准准备。
“夏洛克醒了吗?”
“贝克街自动屏蔽装置启动了,我正在试图破解密码。”
安西娅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她忽然皱起眉:
“boss,我找不到昨天晚上的视频。”
“这并不奇怪。”
他沉吟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婚纱从法国定制。
“你们所有人的智商加起来也比不上夏洛克的反侦察能力,被他事前程序屏蔽是正常的。”
“不,boss,不是单方面的程序屏蔽……我们的监控器一直开着,如果贝克街启动反侦察程序,我们这边会显示出来。”
安西娅的手下意识地摸着她的黑莓手机: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有人昨天晚上把我们这边的监控器关了一样。”
“不可能,至少昨天晚上,世界上没有人能破解我的办公室安保措施。”
因为昨天晚上夏洛克睡着了。
“不必大惊小怪,这十有八。九是我亲爱的弟弟发明的新游戏。”
麦克罗夫特继续写着婚礼物品清单:
“今天早上的录像还在吗?”
“在。”
麦克罗夫特手里的笔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晚上的视频被夏洛克屏蔽了,早上的却还在?
难道他早上醒来后又把反侦察软件关上了?哦,这可不符合他弟弟的风格。
“从什么时候开始?”
“清晨六点十分。”
麦克罗夫特落笔:
“打开看看。”
“是。”
安西娅打开今天清晨六点十分的视频。
在她原先的预计里,她至多以为她会看到的仍旧是福尔摩斯先生抱着路德维希小姐的尸体睡觉的画面。
但是……
“bo……boss。”
安西娅瞪着电脑上的视频,嘴巴因为震惊而无法合拢。
麦克罗夫特淡淡地说:
“安德森,如果你每报告一件事,都要等着我来问的话,那恐怕我不得不解雇你了。”
“哦,我的上帝啊。”
安西娅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麦克罗夫特说了什么,依旧瞪着电脑:
“福尔摩斯先生正在和……路,路德维希小姐睡觉。”
她的原话用的短语是“sleepwith”。
多重意义的表达,既可以说是单纯的“和某人睡觉”,也可以说是……你懂的。
于是麦克罗夫特只是简单地思考了一下新娘在婚礼上的出场方式……尽管不可能真的会有新娘出场,但他向来追求尽善尽美。
“显而易见,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就睡在一起……夏洛克是抱着她的尸体入睡的。”
“不,boss。”
安西娅梦游一般地喃喃说道:
“福尔摩斯先生,正在强。奸路德维希小……”
——“呲啦”。
麦克罗夫特的纯金笔尖在能保持两百年的无酸纸上戳了一个洞。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奸。尸?”
“……奸。人。”
安西娅有些恍惚地说:
“至少……这具尸体会动。”
麦克罗夫特快步走到安西娅身边,抽过她手里的电脑。
但是他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地把电脑合上了。
然后他转头,用轻柔地语气对安西娅说:
“你看到哪里了?”
安西娅还处于恍惚的状态:
“福尔摩斯先生撕下路德维希小姐的衣服。”
“正在?”
“不,刚刚撕完。”
“很好。”
麦克罗夫特手指敲了敲桌面,眼神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