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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儿抬起头,对着我忽然诡异一笑,随后便用尖锐的声音道“天诛之道,予以环生,隅卓知晓,桃之夭夭”
此后便不住地一直反复重复这句话,目光呆滞,眼神空洞,周围一切开始模糊,声音越发遥远,回荡去了远方,一切归于黑暗,耳边始终挥之不去这几句话,和那个尖锐刺耳的声音。
“阿瑶,你醒醒。。。”啾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道微光照进眼中,再睁开眼睛,啾啾整张狐狸脸放贴在我眼前,终于完全将我从模糊的意识中惊醒了。
随后便见夜筠挤开啾啾,满是担忧道“你可是醒了,曦儿说你午时闲来无事抚琴,刚弹没几个调子便没了音,之后便一直昏睡不醒”
我听着迷迷糊糊,皱了皱眉,疑惑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你已经睡了四个时辰了,快到子时”苏墨辰一如往常的温柔对我笑道“醒了就好”
又顿了顿继续笑道“我苏某虽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姑娘的睡姿见过的不少,今日终于是又长了见识,乐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说罢便摇摇头离开了。
夜筠颇有为难地看着我“幕离不在,只有苏公子还算懂些医术,便让他给你瞧瞧,萧玄拦了许久,在我奋力呵斥之下,才让苏公子进来的”
我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倒是并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而是,我今后真是没脸见人, ;这世间怎么认识我的人都见过我睡着的样子,这种事并非人人都能做到,因为常人不会时常不经意就昏倒了然后害的众人担忧前来围观。
再者我这睡姿若是美也就罢了看看还能赏心悦目留下个好印象,如今看过我睡姿的,除了像苏墨辰这样刀枪不入的,多数没许婚配的男生,怕是多数都接收不了我这样豪迈的睡法,兴许看过回去还会生的噩梦也说不定。
起先萧玄说我睡姿不美好的时候,我还一直坚定地以为他根本只是毒嘴,且不知他平时嘴巴是恶毒了一些,这句却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之言,兴许真的是看着惊吓过度才会说了实话。
自打被人常说睡姿不好之后,我便开始关注自己醒来时候的样子,模样果真是千姿百态,难怪娘亲一直要求我不管是任何时候睡着都要记得穿长裤和长衣,期初我以为只是常人睡觉都是身着这样的睡觉的,现在想来怕是娘亲最早就知晓我睡姿不让看入目吧。
第二百三九章 权位
浮生于世间,在孤影暗眸之中流转,暗生不骄不躁,然而焦虑却不住敲打着我的心房。
微风吹的灯光越发微颤,气氛分外压抑,一如萧玄皱着眉,以示他的心情。
自我与他相识以来,不知道在他面前昏厥过多少次了,我这个体质就是这样,若是有鬼魂足够强大,我就会受到影响,但也好在并不像之前的几次由于修为和灵气的不协调导致的昏迷,被鬼气影响也不过就是昏睡,好在身体没有太大问题。
兴许是上一次我昏迷吐血让他们心有余悸,此番见到我又昏迷应该也被惊吓得不浅吧。
我偷偷地抬眼看了看萧玄,已是后半夜,旁人都回去休息,他说什么也要留着照看我,啾啾倒是安然自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浅浅勾起“萧玄,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歇着吧”
萧玄的嘴角紧闭,身线在灯光下显得几分落寞,眼底低低扫过我“你刚醒,难道还困?”
莫不是能从他眼中读出明显的关切,怕是要被他活活气死,虽说没多大的事,怎么也是昏迷初醒,是不是应该对人温柔一些,撇撇嘴“我是不困,不过你一个男子,深夜还在女子房间,这样不觉得不妥么?”这是我一时间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但话刚说出口,我便后悔了。
他的身体分明僵住了,师兄半夜时常在我屋里烤火看案卷,而今说这些话好似故意提醒他,我跟师兄的关系。
好在他也只是顿了一会,嘴角似有一弯浅笑“如今,你怎么也这般在乎繁文缛节了”
眼底微动,轻笑道“说着玩的,毕竟夜深了,今日让你们为了担心了,还是应该早些休息为好”
萧玄声音听不出感情“在这谷里。整日也是闲来无事”
又是一阵垄长的寂静,四周只剩下炉火中的柴火噼啪作响,许久外面寒风呼啸不止,屋里似也一股子寒意。幕帘上映着一、火炉的金光,微微摇晃,如此多变的天气我实在是不喜欢,不自觉将外袍紧了紧。
萧玄眉头微动“今日昏迷之前可感觉有异样?”
努力回忆着弹琴时见到的景致,低着头缓缓道“我只随便动了几个音,便觉得眼前好似见到了很多桃树花落又有很多花开,一切之是弹指之间,之后便想醒来一般,曦儿站在我身边,一直不停地说一句话”
“什么话?”他急切地问道。
“。。。。这句话实在叫人不能一时深刻理解到,不过,我敢肯定,定是有鬼魂作祟,而且这个结界很有文章“
萧玄微微皱眉。淡淡点了点“明日我再去探探”
我抓着萧玄的手臂,目光诚恳看着他“带我一起去吧,左右我留在这也是虚度,而且在屋里也会昏迷,还不如跟你们一起”
萧玄眼中映着炉火的微光,靠在椅背上看这火光,低声道“嗯”
终于同意了心下一阵雀跃欢喜。看了看萧玄,不知何时起,他在我面前的眼神莫名的透着一股幽深。
“公子最近行事多有不便,一时间不能抽身敢来。。。”原来他今晚一直不肯离开,是这个意思。
其实即便是他没说这句话我也能猜到一二,如今也算是敏感时期。太子不知轻重向丞相挑衅,这明摆着是要惹毛他,丞相一直以来虽未有过多举动,却一直是暗地盘根错节的关系一直都巩固的很好,他这种老奸巨猾的人。从来都不缺乏有人奉承,而且是有用的来者不拒。
但是皇子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都贵为皇子,但行事还是会受到旁人监视的,尤为这几年太子更加肆意妄为,罢免太子的呼声极高,而这个时候更是敏感时期,如今不管是氏族还是外戚,都是在揣测圣意的同时选择新的良木而栖,一般是赌,一半是慧眼识人。
这个时候,若说谁能与太子一争高下真的不止有师兄一人。
此前听闻师兄的意思,即便是太子罢免了,他也不能锋芒毕露,谁第一个出线,谁就是皇帝最会排斥的对象,如今想要皇位的也不只有他一人,还有六皇子和八皇子背后也有强大的外戚势力支持。
其实在这场外戚之中师兄是出于劣势的,秦家因功高震主被刻意打压,如今也算是一蹶不振,而师兄暗地做生意也算是稍稍改变了现状,却依旧不染政治。
自古以来营商想要做大做持久自然是需要依仗官府,我乐家要不是宫里有个受宠的娘娘,在京城那种深水龙潭的地方根本也无法站得住脚,然而皇上也不是个昏君,并不是娘娘吹吹枕边风,乐家就能独揽霸权,京城这块若是单凭娘娘兴许也只能拿下三分之一的地段,而爹爹自从进京也没有少送礼拉关系。
师兄很是精明,爹爹铺了几十年的砖,如今他之需要把爹爹拉拢过来,那么爹爹这么多年的关系网便能一并为他所用,乐家的关系,虽说是靠金钱来维持,但也是足够强大且比外戚势力更为深和密。
如今在众人哄抢这个位置的同时,师兄既要保持观望的态度,还要暗地发展自己的势力,理应是没有办法顾忌到我的,即便是这样想的,心中难免还有些失落的,毕竟师兄答应过陪我过节。
咬咬牙,低头轻笑,不想让萧玄看出我脸上的任何表情“这种时候自然是忙了,还有那个公主,不知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公主的话是我随口说出来的,我本以为在自己心里是很相信师兄的,但我还是非常在意,于是说是在意,不如说是害怕,然而萧玄和夜筠根本没有一个人跟我再提及师兄和那个公主的近况,我写出的信已经隔了这么久,他依旧是没有回信给我。
一切好像是全部都将我埋在鼓里,若不是甚至我爹是个不会为了我而会被人利用的人,我甚至会觉得师兄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然后再将我骗到此处,以此来要挟爹爹助他。
沉默了一会,萧玄才低低道“你既然选择相信公子,为何不能信他到底?”
萧玄并未正面回答我,关于这场嫁女之事的结果,或者说是可以掩藏着,对我矢口不提,但是反而他越是提醒要我信师兄的时候,我越发觉得自己脑袋清明了许多。
捡了地上一根木材,丢进火堆里,惹的炉子中的木材到处翻滚,灰烬漂浮在空中,呛得有些咳嗽,萧玄伸手在炉子里拨弄了几番,火才平息下来。
我抬眼对他笑了笑“是说的没错,我既然答应师兄相信他,自然是会信到底”只是我心中实在是介意这样刻意的隐瞒,是时机不对,还是根本就不想让我知晓。
萧玄并不是女子,他不懂我们的感情最为敏感,其实对我而言,事情可大可小,大则是关系到我对师兄全部的感情,小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转身与擦肩。
阳光还未照进屋里,我便艰难地逼自己起了床,实在是昨晚萧玄在炉子边坐了那么久也不怎么说话,是不是蹦出一句话,最后我一直困到不住点头,他才罢手,如今算算,我不过就也只睡了两个时辰。
夜筠和曦儿一早便来看到我的时候都不禁唏嘘“小姐,你昨夜可是失眠了?”
此时我真是体会到了旁人口中所说的有苦不知如何言的那种痛,遂摆摆手“我今日要随夜筠出门,曦儿今日可以休息了”
夜筠诧异地看着我,忽然欣喜道“小姐,萧玄同意了?”
我怎么觉得夜筠比我还高兴呢,微微皱眉看着她点点头。
夜筠偷偷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前几日我忍着没告诉,山谷后方有一片花地特别好看”
挑挑眉,理了理衣袖,故作镇定道“小姐我像是那种贪玩之人吗?我们现在在做正事”
夜筠也并未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遂低着头小声嘟囔“人家以为小姐你也喜欢么”
低眸微转,瞥眼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么我们一会歇歇时候去看看吧”
夜筠皱着秀美,分明觉得哪里不对劲,许久之后才追着我大叫“小姐你好坏”
清晨的空气中没有过多桃花的芬芳,而是清新爽朗的气息吸入喉间,微微刺痛,离开山谷空气越发轻松。
梅城的山可谓是秀丽,山脉相连蜿蜒而去,青山绿水绵延起伏,往日夜筠和萧玄基本不用步行,皆是用飞的,而今为了照顾我昏迷初愈改用步行,悠闲行走在山间小路别有一番赏心悦目。
此间小路都很偏僻,这里几乎无人来过,行了数里路才看见夜筠口中所说的花谷,此地的花都是此前从未见到过的,花色别致,阳光照进山谷五颜六色的花闪着五彩的金光。
沉浸在深谷之中,有花作陪,暖意浓,远处还能听见溪流中恒交错的水声,不远处便能看见激起的水花泛着晶莹剔透的光亮,遥望天空,万里乌云,此处可谓是一幅空灵的山水画。
凑近一朵蓝紫色形状如女子飘扬着裙摆的花朵,不禁皱起了眉,这时我才发现,这个谷中花朵甚多,却没有一丝花香。
第二百四十章 苦水
水波扶柳,微风拂过面上带来阵阵湿意,耳边传来断断续续像是石头落进水里的声音,眼前刺眼的光亮。百度:本名+
睁开眼,一片炽热骄阳,相较于这样的温度下,我身上的衣着委实过多,挣扎着起身才惊觉自己实则是置身于长河中央的一艘船上,河水平缓流淌,带着船往前走着,船头坐着夜筠,船尾是萧玄在划船桨,夜筠见我起身便收回在船边的脚,朝我走来。
“夜筠,我们不是应该在花谷中么”难道我有昏迷了?
夜筠拍拍手席地而坐,无奈且忿恨道“因为你的摸那些花,启动了迷阵,我和萧玄醒来就在这艘船上了,这河实在太大,划了这么久也不见有地方靠岸”
“这两岸不是都看的见吗?”分明眼前触手可及的垂柳,一片暖阳春色。
夜筠摇头,大方摆手“小姐,这便是异像而已,若非是真实,划过去就越走越远”
船桨一圈圈在河面上惊起涟漪,水圈不住在船的周围晕开,河水碧绿清,澈,垂柳照在河上,光影照在河面落下点点碎光,夜筠艳红的身影与这长天一色的山水格格不入。
拂去额间的汗水,对着身后的萧玄道“你这样漫无目的摇晃,何时是个头”
萧玄镇定自若,手扶在船桨有力地前后摇摆,面上轻巧又熟练,好似当真是个摆渡之人。
他仰头看了看天,淡淡道“你看天空”
顺着萧玄的木光看去,太阳对面就是满月,在空中交相辉映,不止是这样,分明是碧蓝的天空,却能隐约看见繁星点点,这种奇观异象是根本不可能会在现世出现的,如今在我们眼前出现。果断可以断定,此处是迷阵。
天空这般异象并非是故意留下破绽,此处定有玄机,而岸边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无法到达。这也必定也是一处值得深究的地方。
此时清澈见底的河水,忽然惊起了一阵波澜,湖面跌宕起伏,船随着水波摇动,夜筠坐在桥头摇摆不止,面色焦急道“萧玄,你能不能好好划船,我这都快掉河里去了”
萧玄则漫不经心看向别处,一只桨在河里飘飘荡荡,远处的山后面的天色越发暗沉。好似快要来雨。
许久,船身终于停止了飘荡,天色终于全部都暗了下来,淅沥沥的细雨,飘飘洒洒掩盖了整座城的喧闹。此处没有任何鸟语花香,静谧地超脱了世俗红尘。
杨柳扶摇而过,点点细雨落在河面,打破了一池的清净,天边青葱碧翠的山上渐行渐远,不一会全数被天幕雨水的雾气覆盖,只剩下若影若现的影子。
不久。在水面起了一层密密的水雾,雾气很快在河面上弥漫开来,岸边的垂柳朦胧间看着张牙舞爪瞬时变得十分诡异,萧玄停止了手中的划桨,船自行在河面漂浮,雨水落在甲板上溅起了片片水花。
思虑着迷阵中的异象说不上来的令人不安。若是这雨一直不停,水雾一直不退,我们能撑得过几时,而在水中不比在河面,清波荡漾看似平静安宁。说不准下一刻就是波涛汹涌,一个巨大水头就能把我们的船掀翻,且不说我会不会功夫,光是落入水中,或是我们三个走散了,眼前一片白茫茫很难在找到对方,如此破阵就更加困难。
本是打算盘膝再试试自己的灵气,萧玄声影微微倾斜而动,只听见水面由远及近似有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我们屏息静气看着前面迷茫的水雾,兴许这里还有旁人,兴许这些人根本不能算是人,但却是破阵的关键,来的是不是人,是善是恶我们都不知晓。
终于透着水面有影子慢慢穿透水面的雾气,朝我们缓缓驶过来,穿上站立一人,脚下一方扁舟,船儿悠悠荡荡徐徐前行着,许久,才破开雾气,看清了来人,若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夜筠和萧玄都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还以为这只是我一人看花了眼。
船头立着一位男子,白色锦缎,身影再烟雨朦胧中显得分外悠然,在飘渺的水雾之中他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仰头,目光注视远方,似在等待,又似在期盼,船上却没有人在划桨,与我们不同的是,他这般惬意,只是为了那份浑身散发着的悠闲,船儿随波逐流,飘到哪,哪里便是一个家的感觉。
白衣人眉目清秀,温文尔雅,嘴角似有似无的一抹笑意,让这清凉的雨幕之中的我们,看着似也感受到几分惬意,那人怎么会是师兄?
我本以为师兄此番前来是为了带我们出去,或是恰好他也路过此处进了这个迷阵,虽说有几分讶异,但终是欣喜甚多。
倾身上了甲板,微步上前,挥手示意他过来,怎么知此时从那艘穿的船舱出来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师兄转身暖春的笑意似要劈开这方清冷的水雾,伸出手牵过那女子纤细的手臂,小舟微晃,那女子羞涩低着头,柔软的身躯故作娇作地贴到了师兄的身上,目光笑面盈盈却欲拒还羞“殿下,你好坏,明知人家不会袅水,还带人家来此泛舟”
船儿缓行,逐渐落入眼帘,水中的波纹渐渐起伏不定,风雨落不尽地打在脸上,盈到嘴角的却是淡淡苦涩,师兄那本是对我温柔的目光竟也用在了旁人身上,眼底的暖光灼灼刺眼,好像在嘲笑着昨日的我们。
夜筠拼命拉着我前倾的身子,焦急地在我耳边道“小姐,你莫要再往前了,外面风浪渐起,一会船摇晃,你会掉下去的”
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对神仙眷侣,他们衣袍随风飞舞,印在心里,却出奇地平静。
萧玄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我身后,不知为何,因为头顶的这把伞让我心中腾升起了一方温暖。
“你还能清楚地看得出这之中的端倪么?”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自身后落在我耳朵里。
是呀,个中的端倪尽显,我竟然被那一时的妒忌,迷了双眼,如今我身上发丝上的水顺着鬓角低落在脸庞,而他们身上只是微风拂过,在他们身上并未有一丝的雨水淋过的痕迹,和我们好似不在一个空间里。
而且师兄与那女子似乎从未见着我们这艘船,即便是师兄不想再认识我,他也不会连萧玄和夜筠都不认识。
之后泛着圈圈点点的湖面,湿润的雨雾渐渐散开,衣襟上已经湿了一片,伸出手,直着师兄的方向,轻浅苦笑道“我竟不知,师兄待人温柔的时候是这样子的”
萧玄撑着伞的手微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