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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你别走-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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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我倒是换我有几分诧异,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眼眸之中又带着几分魅惑地男子,竟是个账房管家,这真是白白浪费了这张脸。

    见我没多言,又继续道“我用的就是自己真名”

    其实这么些日子以来,那些账簿,虽然都是由我亲手审批的,但事实上里面的条条目目都列地十分清晰,就连与往年收益对比都会随时附在上面,可见这人做事之用心,我之所以诧异,一来是因我实在没料到他这般长相和口才竟是个管账的,二来我以为管账之人能把账目分得极为细致怎么看应该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人家,怎么可能会是个小白脸。

    说道管账,我仿佛有种忽然与陈缙云走近了的的感觉,看着他静静道“你这是去收账了?”我分明记得昨晚他身边坐了不少护卫。

    陈缙云默许地点点头“晋州回京路过此处,遇见小姐确实也是凑巧,昨夜面上乔装实在也是不得已,还望小姐莫要怪罪”

    说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张脸走到哪都要被人盯上,还是普通一些的好,而如今年关将至,他这个名副其实的大掌柜还得各地奔波收账清点账目也实在是够辛劳,便柔声“恩,辛苦了”

    陈缙云此时才有几分做事之人该有的认真模样,恭敬道“这是缙云该做的事”

    此时萧玄已经将包裹行囊全部装好马车,回到大堂看了一眼陈缙云“回京刚好与我们一道,路上再说吧”

    阳光带走了寒风的清冷,马车里的蔓纱青帐随着车身来回摇摆晃动,陈缙云倒是自觉与我们同坐一辆马车,马车本就不宽敞,本是我们三个女子,坐着刚好,如今多了个男子,即便是他此时的坐姿比得上女子华美曼妙,但终究是个男子。

    车内香炉里燃着淡淡的熏香,起雾缭绕,叫人心跟着沉了下来,出了镇便是一望无垠的茫茫大地,远处似有鸟儿低低掠过,发出凄哀的悲鸣,阳光照着地面上的雪闪烁着点点金光,纯净透亮,这无边无际广袤雪地有了些声动的色彩。

    阳光甚好,车里人也多,便没了往日的严寒,身子暖和,心情也好很多,脑袋在马车来回轻轻晃悠之中对着陈缙云轻声道“你故意对旁人散播乐家谣言到底是为何?”

    这人是大掌柜,必定不会做出有损殿下利益的事,但此事若是旁人知晓甚多,传入皇上耳朵里,乐家确实难保不会被皇上找麻烦,此事根本就百害而无一利啊,而这件事非同小可,他自然自己不敢擅作主张,想必这定也是师兄暗中让他这么做的。

    陈缙云静静看着我,他的肤色犹如地上的白雪一般透亮,阳光照上去好似也能看到闪烁的微光,目光澄明,嘴角微微一笑,身子微晃带起了身前几缕碎发随着晃动“这就如同小姐所想,就是要这些传闻对乐家不利”

    我没目光一阵,要不是那双眼睛澄清如水,我甚至会以为这人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眼底一沉“是殿下让你这么做的?”

    他那身墨色衣服,影子不停在我眼前晃动,车内本就温热的气息,伴随着谈话的紧张,叫人有股莫名地燥热。

    陈缙云看着我目光似乎穿过了整个车厢,看向远方“如今不仅是皇上对乐家本就虎视眈眈,就是要这个时候传一些对乐家不利的传闻,这时候能转移很多人的注意”

    马车在雪地里忽然滑动了一下,车轮和积雪摩擦的声音传入耳朵,叫人一阵发寒,我早该想到,我与师兄的关系皇上知晓之后给乐家打来的后果,如今想来爹爹与师兄合作定也有着被逼的原因,而这事有心人想要知道必然都会知道,谁都想揣测皇上的心思,自然这件事皇上的态度很明确,于是各家为了讨好皇上,更多是为自己利益,打乐家的主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六章 回家
    车内的沉默如同往年我感受到的冬季一样漫长,寒冷,阴沉,压抑,到处都是跑不掉的寒,化不开的冷。

    一直在旁的曦儿和夜筠的呼吸也随着漫长的沉默越发地沉重。

    此刻我才深深地觉得我和师兄之间本以为是命中注定地牵手,但这一牵却叫更多人的命无辜地搭在了他成功与否的这根弦上,我甚至不敢想象,这根线若是断了会牵扯到多少人。

    陈缙云的虽是个油嘴滑舌之人,但对于重要的事情向来不含糊,光是一句话就能道出之中的所有厉害关系,对他又是刮目相看。

    他说由于皇上对乐家虎视眈眈,怕是因为我,皇上怀疑乐家与师兄会联手,乐家虽说是商家,但是能爬到这等地位,势必与官场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宫中娘娘,还有每年乐家给着足够丰厚的税,皇上才睁一眼闭一眼的让乐家嚣张到今日,当然这之中也少不了皇上特别安排别家再各个地方对乐家生意‘分担’。

    皇上并非不喜自己儿子,只是师兄并不是太子,他这样的行为显然是昭示着兄弟之间为这个皇位要拼个你死我活,即便太子对他而言真的会是个暴君,但终究现在还没铸成大错,终没有让他有撤掉他的理由,皇上年纪不小了,看过的勾心斗角肯定是常人不能比拟的,人老了到了晚年都会这般希望自己身边的孩子和睦相处相互扶持便好。

    自然乐家的出现打乱了他晚年美好的想象。更确切地说乐家即使是个导火线,这也是他最为顾忌的地方,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掉一个就是这样。

    但对于皇上而言乐家的存在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大梁不负往日的繁盛,这笔税收需要长久维持,这兴许在他有生之年都不会看到有谁能做的比乐家更好,所以他现在的计策应该是会给乐家增加压力让我爹爹知晓皇上的意思而不是把乐家剔除。

    只是皇上很多方面都能想到,怎么可能会留意不到这件事背后还有另外一些人隔岸观火等着看好戏老便宜呢,仅仅乐家虽然明着没有浮出水面,但该知晓的人应该都早已经知晓了。很多人肯定还在收集师兄和乐家之间来往图谋造反的罪证。

    师兄这一招棋其实走的很险,在这个节骨眼上。师兄让众人的目光盯紧乐家实则真叫人心里着急,这段时间乐家肯定也是忙坏了,自从太子与异域之间有的没的事情被皇上知晓之后,皇上肯定也心存疑虑的。而异域虽没有与乐家有过交集,但却和乐家一样在同一个谣言里。

    这个谣言明目上说的是皇上对乐家格外关照,乐家将会更受宠,钱途无量此类,实则暗藏着这条也叫人不容忽视的,就是异域来收药材之事。

    众做周知,异域本就是个产药草的国家,而他们竟然触角伸到了大梁,且暗中收购还很顺利地将别人家仓库清空。这之中定有人帮助,否则怎么会这么顺利。

    再者就是需要大批药材若没有特殊因由那么剩下的用处怕是只有征战而用了,这点也实在叫人不得不防。

    且不管这条谣言是真是假。乐家已经在风口浪尖这就是事实,没看到暗处的人,肯定挤破头在盯着乐家的一举一动,兴许还会忍不住出手干涉,那么所谓的有心人就很容易看出来了。

    师兄借此是想让皇上看到比他还迫切的人大有人在,还有就是提防太子和异域之间的关系。

    这一招成功便能让皇上放松或者说是无暇顾及师兄和乐家。若是失败。。。不对,师兄从没失败过。此番肯定也不会。

    藏在桌底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伴着马蹄有节奏地在地面敲打的声音,我心底也如鼓敲地一样忐忑不安。

    陈缙云微笑着坐着,安静地犹如炎夏里清水之中的一株青莲,淡静清雅,又有几分魅惑人的姿态,从袖中缓缓地拿出一封信“这是昨夜飞鸽传书送来的”

    上面没有任何字,薄薄的信封好似马车颠簸微微寒风就能将它吹去我追不到的地方,我知道里面是师兄写给我的信,这单薄的信,却像是承载了千万思念,我的手怎么抬也触碰不到。

    马车不久便停了下来,我想陈缙云打从开始便就想与我们一道,早就猜到我会问这件事,特地为我解释来的,还有就是师兄的这封信。

    他说稍后便会有人把这个月的账簿送来,随后便称赶着回京就在岔路口与我们道别了。

    直到送走陈缙云我依旧没有勇气打开这信,我心里有多少种师兄会说的话的猜测,兴许他还会说到慕晴,兴许还有乐家,我并非不想面对,只是这些对我而言实在是太重,重到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没办法承受,于是几乎整整一天我都在看这封信里摇摇晃晃地傍晚时分到了梅城。

    冬天的晚霞不似夏天那般有色彩斑斓的云彩漂浮在天际,调开幕帘看着远处的梅城,竟有种不熟悉的感觉,我自出生只见过两次梅城的样子,一次是和娘亲去宫里,一次是师父带我离开家。

    小时候没太多记忆,初出城就像是出了牢笼欢欣鼓舞,根本没有一种离家的忧愁,所以看梅城的样子也不那么真切。

    唯独长大之后,意识到自己兴许会走很久,才真正第一次将梅城的样子记在心里,兴许走的时候是夏天,回来的时候是冬天,梅城看起来萧条了许多,在我的印象里,那年离开的时候梅城就如一个温婉柔约的年轻女子,用自己温柔呵护着整个城里的人,如今看来,却像是个迟暮的老人,岁月的痕迹留在了斑驳的城墙上面,四周没有青葱的绿意好似少了些生的力气,太阳的余晖只是隐隐地红色映在雪地里,却不及这座城的陈旧来的触目。

    我喃喃道“这里应该就能问道梅花的香气,为何还是没有”我知晓其实是自己心里焦急,梅城在我心里已经不是往日的模样了,它越发破旧落败的样子,叫我看着心疼,心疼娘亲会不会也不再是记忆里的美貌,我想她永远都是记忆中的样子,这样才能一直温柔地在我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给我温暖的目光。

    曦儿以为我真的很喜欢梅花,便掀开另一侧来回寻找梅花的影子,终于在能看到城门三三两两来往行人的时候,曦儿兴奋地指着城墙边的一排排梅花树“小姐,你看,是梅花,好香”

    我喜欢梅城冬天的唯一理由只有在这个时候梅花开地越发盛艳,就像是在万物都败给了严寒的时候,它却独自傲然盛放,这是我想拥有和羡慕的力量。

    便是严冬,斑驳城墙外的这一片片桃花却一如往年那样盛放灵动再枝头,枝头上散发着清香的花瓣随着微风轻轻摇晃,犹如女子的身姿,迎着寒风倔强地起雾。

    自小便一直看着梅花的样子,此时隔着这么远好似也能看到片片饱满轻盈额花瓣上颗颗剔透地水珠在花瓣上晃动,粉嫩的花蕊看着分外客人,若去晴天,阳光透过花瓣上水珠散发着冰洁的光芒,时而还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水珠上,很是神奇。

    穿过城门,便迎来了熟悉地叫卖声,这是每座城必有的声音,只是听着梅城的口音的叫卖,心底莫名的暖意用上心头,便忍不住叫住了萧玄“我要吃那个云片糕,还有糖葫芦”

    萧玄被我忽然提出的话,顿住了,随后静静看着我的脸,淡淡道“还有不远就到家了,还要吃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耳边尽是他说的那个‘家’,曾经在灵风山上与婧儿一起怀念着梅城里大街上有多少吃的,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吃个遍,没想到真的到了这的时候,才发现我其实并不是想念这些吃的,原来是一直固执地以为,将这些想吃的都吃到了,就是到家了呀。

    勾着嘴角,微微笑道“我都忘了,娘亲定是等久了”

    我知晓萧玄做事定是仅仅有条的,我这回回家他肯定事先知会了娘亲,兴许只有他一人知晓,因为在清水镇的客栈楼顶看月亮的那一晚,我几乎道出了这些年想家的所有心绪,随后又理智地压抑着,久了才觉原来一件事真的藏地很深的时候,真的会险些就忘了呢。

    萧玄点了点头,随即又顿了一下,跳下马车,掏钱给我买了两串旁边的糖葫芦,看着我笑嘻嘻接过来的时候,他面上一松,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我终于知晓为何你不那么喜欢清水镇和丰城的糖葫芦了”

    我送了一根给曦儿,转头诧异道“为何?兴许每个人都觉得自家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吧”

    萧玄缓缓做上马车,淡漠道“梅城的糖葫芦看起来真的和别处不一样”说罢,便关好车门,驾着马车一路前行。

    留下了车里的我们三个盯着手中与别处无异的糖葫芦看了甚久。

    梅城的傍晚盈溢着特有的温暖的味道,我从来不知晓,原来这里的菜真的比别处的香,兴许真如萧玄说的,其实在每个人心底,家乡的东西真的和别处总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便是带着家的味道。

    娘亲,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七章 重逢
    萧玄驾车来梅城的这一路上几乎是无微不至,比起当初被师父骗去灵风山的途中安逸太多了,沐浴着晚霞的余晖,雪停风止,一切都如同迎着我回家的喜悦变得分外美好。

    乐家的大门依然是一记忆中的样子,两根深朱色漆柱立于门前,临近傍晚,正有侍从在两柱中间挂上灯笼,在下面指指点点时而呵斥的身影远远看去竟一时百感交集,这院子里除了娘亲和婧儿,就数他最关照我了。

    萧玄的马车停了下来,那人便愣愣地停在门前,直到我从马车里探头出来,他才缓神,转身对着一旁的侍从焦急道“快去通知夫人,说小姐回来了”

    那一身简单灰色衣缎的管家,比我走的时候好似又清瘦了许多,不过身子还算硬朗,他见着我,赶忙上前扶,虽然天色渐暗,我分明看见了老人家眼中闪闪的光泽。

    心下顿时暖意涌上心头,过去管家慈爱的目光像那细碎斑驳的暖阳,虽然我只是瞧见了零星点点,终归是给过我温暖的人,扶着管家的手,在他坚实的手臂上紧了紧。

    他的头发比我离开的时候白了许多,这府里上上下下的杂事都是由他一手操办,只有他不能做主的事才会劳烦到娘亲,自我出生起,他便已经在乐家,这么多年,似乎全部都给了乐家。

    我私下里喜欢叫他宁伯,这是小时候有一次晚间下雨。婧儿不在院子里,雷电轰鸣,点着蜡烛我也是怕的不行。于是冒着雨,便跑出了院子,路上摔倒在泥泞里,就那样大雨滂沱黑暗无助的晚上,宁伯二话不说,不顾我身上的泥水,把我抱进了房间。找来丫鬟把我收拾赶紧,陪我到婧儿回来。

    那时候虽然我和他在一起并没有说过话。但那时候我心中想的是,有这么一个人陪着我,谁都可以,于是眼睛一瞬不瞬地含着泪盯着宁伯的背影。烛光下,他岣嵝着身躯,好似一个年迈又疲倦的老人,我读书的时候问过先生,他跟我说好比我爷爷,但我没有见过爷爷什么样,于是在我心底,宁伯烛光下岣嵝的影子一直留在我心底。

    之后虽依旧是没有与我说过任何超越主仆之间的话,但我偶尔笑声唤他宁伯的时候。他都会欣喜地笑着看看我。

    如今真的有种书上说的漂泊的浪子重回故里的感觉,见着亲人的时候难免过去的点点滴滴越发在眼前深刻地呈现了。

    拍拍宁伯的手臂,不禁温声道“宁伯。我回来了”

    宁管家虽说只是乐府的管家,做了这么些年也懂场合身份之分,依旧恭敬地含着泪“小姐回来就好,夫人可是天天都念着小姐呢”

    乐府的大门好似依旧是小时候的模样,好似每到新年都会修理上漆,又是崭新。屋上的暗色琉璃瓦片间依稀可见厚厚的积雪,门前却如同没有下过雪一样。又感激的对宁伯道“这乐家多亏了宁伯替娘亲分担”

    他依然谦逊地低着头“这是老奴分内之事”

    谈话间,院内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娘亲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便高高兴兴地朝我快步走来。

    我能看得出娘亲眼中的隐忍,但是终究远远看去她已经红了眼眶,脚刚踏出大门槛便迫不及待笑道“这丫头都回家了怎么不进门”这是个母亲说的最寻常的话,但即便是她再隐忍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话语中的颤抖。

    便也跟着红了眼眶,三年半了,娘亲没有一丝变化的,甚至是比从前更淡雅婉婉了些,但依旧是那般优雅从容,只是平日里清淡寡欲的她今日的衣着却叫我挪不开眼,水蓝色繁华锦袍,外披金色的棉大衣,衣袖口绣着紫色金丝花纹,挽着一头整齐的发髻,发件插着楼落空金色彩蝶簪子,耳边垂着红色小宝石,简洁又不失华贵。

    我深知娘亲的性子,即便是爹爹难得回来一趟,她也从不刻意打扮自己,只是换了身干净得体的衣裳,娘亲自己知晓,这后院里根本不少她一人如此费心折腾自己,而且这么多年了,娘亲已经没了年轻时候好胜之心了。

    我记得有时候会拗不过那些姨太太,便愤愤问娘亲为何不打扮自己,府里每隔上一段时间送来的首饰布匹,娘亲也只是挑些简单的,娘亲的模样若是打扮起来定是比那些脸上涂了厚厚粉黛的别人好上千倍,娘亲时常微笑这抱我在怀里说着这一生有我便足够了。

    那时候我不是全懂娘亲的话,心想着,娘亲把我生下来,我这辈子自然都是她的,离家这么些年再回来果真是觉得很多事情与当初想的不一样了,原来我对娘亲真的几乎是她的全部,脸平日里不喜打扮的她都花了不少心思。

    为了不让刚见面就哭个不停,我便故意打趣娘亲“这可是哪家的美娇娘,真是叫人挪不开眼了”

    娘亲握着手绢含笑点了点我的头,娇嗔道“死丫头,在哪学的”

    一旁服侍娘亲的丫鬟,翠儿在一旁机灵地说了一句“夫人知道小姐回来,早上开始便忙里忙外收拾小姐的院子,都换了三身衣裳了”

    娘亲也不气,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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