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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服侍娘亲的丫鬟,翠儿在一旁机灵地说了一句“夫人知道小姐回来,早上开始便忙里忙外收拾小姐的院子,都换了三身衣裳了”
娘亲也不气,只是笑笑,我也含笑道“娘亲在我眼里一直都这么美”
我甚少与娘亲这么直白地说这样的话,偶有娘亲哭红了眼才会说类似的红塔开心,而娘亲想来就是个自立的女子,怎么会给我在多的机会。
方才还招呼着我进去,现在站在门口自己竟挪不动步子,伸手抚着我的头发,眼光如宁伯一样闪烁不定,久久才吐出“瘦了”
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是瘦了,但从娘亲关切和心疼的目光中似乎真能感觉到自己瘦了不少,怕是再说下去又要泪眼婆娑,便转身拉过夜筠他们一一给娘亲介绍。
娘亲含笑“一路上让你们陪着瑶儿回来,实在是辛苦了”似乎终于想到自己这么久了还是站在门口,又失笑道“看我高兴地都忘了,管家招呼大家进去吧,时候不早了天气凉,路上劳累定也是饿坏了,早些开饭吧”
宁伯高兴地应了声“是,夫人”随后便叮嘱旁边的侍从把我们的行李和马车拿去安放。
跨过门槛闭眼都能知晓这一步要往哪里埋,一条整齐宽敞的青砖石板路过去便是厅堂,石板路两侧是各色花圃,但由于大学厚厚盖住如今只看得到积雪之下枯枝杂草,梅城的梅花是看不够的,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有梅花,这个时节,刚好采上一些酿酒,备着做糕点,或者入药,此时刚好大雪过后绽放的梅花皆是上品,青石板路上就有两排如离落谷一样的梅花小道,只是这里的梅花不如那桃花一样茂盛,只得当做景观观赏之用,好在这时候梅花盛开,一路踏来鼻尖都留着淡淡清香。
娘亲一直牵着我的手,欢喜地说着这处那处有什么变化,我才得知原来真的如从前有很多不一样了,只是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竟没有如此深刻的印象。
冬季的庭院绿色甚少,但依旧又几株苍绿的松柏傲立在花圃里,矮墙上趴着一条条为数不多的藤蔓,即便是几点绿色,配上这艳丽盛放的桃花,这冬季本该萧条的院落一时竟生动了起来。
为踏进厅堂便问得了满桌子的饭菜想,细细分别,还能清楚地感知到都是我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菜色,娘亲见着我故作咽口水的样子,无奈摇摇头,招呼着夜筠萧玄落座,丫鬟带曦儿也去用饭。
我不拘礼节的性子多半是随了娘亲,但她碍着自己的身份无法过分纵容下人,而我便将娘亲的那份加倍给了婧儿,寻常时候打闹嬉戏给娘亲看见了她都只淡淡笑笑说婧儿没大没小,却没有过分责怪她。
夜筠平时大咧咧习惯了,忽然到了乐府还做了大桌子好似分外别扭,倒是娘亲看在了眼底亲切道“我们娘俩大冬天的一桌菜吃的冷清,夜姑娘看着就是个仗义的姑娘,我们家瑶儿定是受了你不少照顾,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莫要拘谨”
我在旁嘟嘴不满道“娘,我怎么也跟师父学了三年呢,怎么就这么不济嘛,再说了什么叫一桌菜吃着冷清,搞得像是叫人家捡吃剩的似的”
娘亲却笑道更深了些“难道你没收人家照顾?”
这句话确实说的是实话,夜筠一路上没少照顾我,不说其他,光是交心就聊过好多次,虽说感觉苏墨辰像是知己一样的存在,那好似也只能停留在一种意识的境界里,而很多现世的话还亏了有夜筠,便撇撇嘴不说话。
夜筠见着我便笑了出来,对娘亲柔声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萧玄倒是做了不少”
一直安静吃饭的萧玄,没有来地被夜筠提到了,有些不明所以,但这种场面有长辈在,还是恭敬谦逊道“乐夫人,这是公子给我们的任务,您若是对我们下人多言感谢,我们可也是受之不起”
闻及公子,娘亲先是微微顿了顿,随后便低声道“可是四殿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八章 娘亲
这些事我本是想打算和娘亲安顿下来的时候,再聊的,只是夜色正好,菜香正浓,却不自然间就触及到了大家一直以来都故意在我面前不提的人。
夜筠面上颇有些尴尬,毕竟这段时间她也没少见我愁眉苦脸,早上与陈缙云那段也是让我楞神了一整天直到梅城才暂时将这些烦恼搁浅了,如今萧玄无意中提及,实则这顿饭吃的有些一波又一波的不称心。
虽然她有些责备萧玄的意思,但还是忍住没对他说,我也不想这顿难得的饭气氛到此就冷了,便和声和气笑道“娘亲,这事,晚上我去你被窝,跟你慢慢聊,现在好好吃饭”说罢便夹了菜送到她碗里。
娘亲兴许真心只是顺口一问,并不知晓我和师兄之间的波折,眼底扫过我们面上不自然,便也跟着笑笑“也是,吃饭归吃饭,你们也多吃点”
好在后面夜筠和我一唱一和把路上见闻好笑之事统统和娘亲说了个遍,娘亲乐的眼角都笑出了泪,这顿饭才算圆满吃完。
饭后管家领着夜筠和萧玄去了厢房,我则熟门熟路地领着娘亲回了自己院子,我在这家里活了十几年,唯一最有感情得便是自己院子和娘亲的。
院子里的布置一样没变,透过油墨窗纸映着温暖的烛光,我好似觉得自己就坐在灯下,抱着白日没看完的书,婧儿坐在一旁绣着花陪我。或是不时为我甜茶倒水,或是瞌睡不停点头。
我喜欢自己的那张软床,平日子除了看书就是喜欢睡觉。这床是娘亲命人特意做大的,说我睡觉会常常掉下地,那床太高了,怕我摔着,后来做大了之后,发现我还是会掉。
想到此处不由笑了起来,娘亲顺着我目光看去。似猜到了我笑的是什么事,便朝我挤眉弄眼“这床脚踏上的垫子我还留着呢。一会叫人给你铺上”
娘亲发现不管床多大,我还是能睡到掉地上,无奈之下便命人给我做了个垫子,铺在脚踏上。但奇怪的是,自从铺了脚踏之后,我竟没再掉过了,那时候娘亲便摇头说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怪毛病。
如今我都已经不掉床了娘亲还叫人搬来垫子,分明就是故意打趣我呢,便故作不满道“人家现在睡觉可踏实了,娘亲莫要再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娘亲帕子掩嘴笑道肩膀颤抖不已,眼中净是宠溺“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个孩子呀”
我知晓娘亲的心思。从回来到现在她一直都是满心欢喜地眼里只容下我,好似念了这么些年终于看到我了,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如今只剩下我们母女。我心底有很多事要与她说,一股脑子发现有很多,一时间又不知从哪个说起,又环顾了四周,发现了梳妆桌上的一双大红色的龙凤绣花鞋,这鞋子是婧儿无聊时候为我修的。她本是说好要亲手为我绣嫁衣的,但没来得及如今只有鞋子。娘亲却在我走后一直保存着,想必娘亲对婧儿也又感情的吧。
话里的复式陨落绸缎的幔帐谱写而下,上面映着娘亲的侧脸,她见着我身边的绣花鞋,微微感叹道“婧儿这丫头,虽是我捡回来的,自小和你一起长大,我当初就想着有个人陪着你,没想到这孩子心眼实诚,人还机灵,若是你小时候没有她相伴,估摸着现在应该还是闷闷不乐的大小姐样”
娘亲说的没错,婧儿确实在我无比沉闷的时候,一如这桥条斑驳的围墙,她确如那围墙上慢慢爬上去的一株藤条,你以为她与一般的藤条没两样,但是就是在你不经意见,她却悄然绽放,开满了一朵朵艳丽的花朵。
现在我回来了,只是这里终是没了婧儿的身影,虽说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我终究还是偶尔会念着那个唧唧咋咋在我身边为我抱不平的傻姑娘。
想到这便轻步上前,钻在娘亲怀里,带着轻微的鼻音“娘亲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念着婧儿”
娘亲自然地将我圈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娘亲自然也想,只是她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了,你不是应该替她高兴吗?”
我在她怀中娇气地蹭了蹭,寻了一处最舒服的地方靠着,依旧娇气道“我就是想她”
娘亲知晓我的性子,我自小便懂得看人眼色,进退有度,所以很多时候,都能看到她心疼我的目光,但只剩下我们的时候,很多事就会让我松懈下来,不时会耍耍赖,娘亲每每都是宠着我,有次夜半惊醒时发现她还没有睡,便假装没醒,偶尔听得到娘亲的轻语“娘亲多希望你不要这么懂事,做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该多好”
那时候,我并没有现在这般有感触,但听到的时候,心下还是每忍住,便故意转了个身,偷偷抹眼泪,那之后便很少与娘亲睡觉,我只是害怕听到她夜半的呢喃,那会使我最容易崩溃的地方。
娘亲拍拍我的背,好笑道“好,好,好,你怎么着都行,这衣橱里给你备了几件厚衣裳,你怕寒,梅城阴冷,多穿些”
我不住在她怀里点点头,又想着婧儿有喜的事情,娘亲不知是否知晓,便又低声道“娘亲,婧儿有喜了”
娘亲依旧扶着我的背,轻柔道“恩,前些日子,她托人送信来了,这孩子命苦,如今遇到了这么好的人家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但愿今后一切平安”
闻言我才想起,娘亲最大的祝福就是望着人家平安,她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功名利禄,她的心愿分外简单,就是活的好好地,她曾经说过其实平凡人家也没什么不好。
我知晓那时候的娘亲其实更希望自己是个平常人家的妻子,不用像现在这样,每日忙着管家事,还有后院与她分享丈夫那些女子的口粮,是世事早就了她这样坚韧的一面,其实兴许很多时候,她也会希望自己娇糯可人,不用每次见着爹爹或者外人的时候,就披上铠甲,把自己伪装起来。
如今娘亲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也只望着她能舒服地过日子,莫要在为琐事愁苦。
自然这些话我没有对她多言,曾经听说许愿灵着呢,我也偷偷去祠堂你许过,但根本就没有灵,所以我并不会把这些当着愿,只是这样希望而已。
我就这样在娘亲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又熟悉记忆里熏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即便是用一样的熏香也绝对与娘亲的不一样,幸福安逸着,根本不想打断,这么些年了,我们还有多少这么些年能守在一起。
只是很多事娘亲似乎很想知道,从她席间时而担忧的目光里就能感觉得到,这担忧自然更多的来自于师兄,毕竟此事非同小可,想必爹爹也跟娘亲说了,但很多事,爹爹也并不清楚地知晓,我必然要与娘亲说个清楚。
慢慢松开娘亲温暖的怀抱,朝他笑了笑,她知晓我每次心虚的时候,都会对她这样,她眼底了然地看着我,手指点了点我鼻头,拉着我坐下来,将手中的护套和手炉套在我手上,静静道“说吧,娘亲听着”
我把凳子朝她身边挨了挨,靠在她身上,看着桌上昏黄的烛光一闪一闪,心中却已片安详“娘亲,你可曾记得我们家里曾经有一副画,画里面有一位翩翩如仙的公子,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还拿着画送到你跟前说要嫁给他”
娘亲似乎回忆到了当时的情节,我拖着鼻涕拧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要嫁给画里的人,娘亲只是笑笑说我傻,如今她也是笑笑“那时候我就在想,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我想着,那也不过就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没想到,那么小就想着要做人家新娘了”
我以为娘亲会笑这说那件事,因为她甚少提到从前,而且我的从前很多都是不愉快的,便甚少说道,如今我才知道娘亲并没有取笑我的意思,她只是一直舍不得我今后真的会遇到一个心仪的男子,便不再留恋这个家了,那么整个生命都想有我的她,要怎么办。
想着便不自主地往她怀里靠了靠,又是浓重鼻音,轻声道“瑶儿今后若是嫁人,就把娘亲一并带走”
这话到是让她愣住了,僵直了身子好一会才呵呵笑道“哪有你这样的傻孩子”
我却能感觉到,棉袄上有水滴滴落在衣服上的声音,一滴一滴一滴…
并不是傻,娘亲在这个家里过的并不好,虽然她嫁给爹爹,生活里从未给过娘亲亏钱,但终归娘亲似乎还没来得及懂得如何爱一个人,或者还没藏到爱人和被爱的滋味的时候,爹爹的怀中就已经有很多别的女子,所以娘亲似乎在一场没有爱的男人身边活了这么多年,为他守着这个家,生孩子,年复一年,待到人老珠黄,待到白发苍苍,依旧等不来一个心疼她呵护她的男子。
我没敢抬头看她的脸庞,因为不忍心,因为舍不得,她是我在这个世上第一个心疼,也是最会让我心疼的人,这也便是为何我只愿一世一双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九章 情窦
灯丝明,轻纱幔帐之下娘亲身上散发着温暖的气息,随着寂静的夜,眼前烛影微晃,安逸了然昏昏欲睡。
娘亲宠溺地抚着我侧脸的发丝,一如微风拂过般轻柔淡雅,淡浅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你与四殿下的事,确实是想好了么?”
外面似乎又起了些风,路过的巡夜的侍从脚步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声影,一切就像是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的样子,只是经历的那些事,终归是不能从记忆力抹去,还有那一人影子带着轻微的幽静却依旧温雅静然,对着我微笑,这样的人,娘亲应该会放心吧。
稍稍从娘亲怀中抽离出来,细看她的脸庞眼角出已经有了轻微的细纹,半生繁世里,命运轮转我们不能逆流,只能由着这岁月慢慢在我们脸上写下痕迹,伸手抚上她的面庞,柔声道“殿下向来做事不会输,我相信他”
娘前眼角的细纹随着眼角的笑意越发地明显,眼中零星点点闪烁着的光芒叫人心底暖暖,轻笑着“我们之间不谈国事,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眼底微微一沉,随后心似有一汪清泉潺潺流进禁地,将恐惧慢慢融化,轻声道“爹爹此番和殿下合作,怕是多数有我的原因,娘亲就不怪我么?”
娘亲眼中映着烛光的倒影,勾着嘴角浅笑“那些都是男人们的事,你爹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他若真是不不想,即便是多少个你也不会叫他改变心意,虽说你爹也不是多有才能之人。终归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看错过人,他上次回来与我说道你的时候,能看得出他对四殿下还是很敬佩的”似又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我跟你爹这么久了,还真没见他佩服过谁,这人在世上若是眼中存不下谁。久了,怕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外面的风越发变大,寒风卷着地上细碎的雪花,拍打在窗子上,飒飒作响。烛光影动,本是最严寒的气候,娘亲知晓我怕寒,命人用布条将门窗封的严实,我想,这应该就是家与别的地方的不同吧。
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娘亲有才,却从不外露,即便是爹爹也不知晓娘亲的才华。因为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彼此,娘亲也不过想这一世平平安安过好就足够了便将自己的才华掩藏了起来,其实兴许她自己没有发觉。是她有意无意间造就了一个这样的我,而我兴许是另一个想挣脱现实的自己。
娘亲的这番话说的没错,爹爹确实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迷茫地只是做生意,人一旦在一件事上面,少了对手。就会忽然没了方向,然后恍惚之间。就会被人乘机而入。
我并不知晓师兄是用什么样方式与爹爹谈判,只愿他们之间即便是相互利用,最后依旧能保持这样到最后。
寒风之中带着浓厚的寒意,娘亲就像是这所屋子,有她在的地方,我习惯了温暖四处蔓延,包裹着空缺的内心。
扫过娘亲的面容,淡淡一笑“殿下是个叫人看了便挪不开眼的人”
他只是负手立于一边,静淡地看着某处,那身影轮廓,静若玉竹般的气质,叫人不得不看向他,这便是他,身在皇家身上必须有的光泽。
我其实是羡慕,因为我自己本就是个简单不过的人,且最擅长的不过就是一个人静静地呆着,若不是因为他,兴许旁人也不会注视到我,而我怕在他身边太耀眼,会显得自己更灰暗,暗到看着他的时候,就会刺到自己的眼睛。
娘亲眼中的微光随着烛光闪动闪烁不定,宁静荡漾再空气之中,淡淡且轻浅,随后轻叹一声“你是害怕,终有一日,他成功了,你会孤身一人”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娘亲从没用过这种语气对我说过话,向来被宠溺习惯了,今日却像朋友似姐妹一般的言语让我一时并不适应,我忽然觉得,娘亲不是从前的样子了,从前那个只是静坐着微笑的女子,因着睿智的冷静,变得越发耀眼。
她只是一语,便道中了我所有的心思,兴许他坐拥天下之时,我能站在他身后安安静静随着他在我的世界里来回奔走,但我终究怕是进不了他的世界,我们之间隔着的东西似乎也不仅仅是一人一世这么简单,最后兴许我真的很容易被看透,很容易忧虑,只是我还不想放弃,还想再搏一搏。
外面丫鬟敲了敲门,手中端了些糕点和热乎的茶水,这些糕点都是小时候我爱吃的,临去灵风山的时候,娘亲还给我备了不少带走,好在那些糕点,否则我怕是在那山里的前半年应该会忍不住跑回家。
门一开,带进了不少雪花,外面显然不是我想的样子,而风卷大雪,又落了一地的流白,捻了一块云糕,对娘亲笑笑“这糕跟小时候一样好吃”
娘亲宠溺地笑笑“喜欢就多吃些”
我失笑道“娘亲晚饭刚吃很多了,怎么还能吃得下”
她却依旧弯着嘴角,看着远处,眼中一片迷茫“今后若是想吃,怕是别处跟家里的不一样了”
好似在说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