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闻他身上随时会发动控制不了的阵,是他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拥有的,到底还有人有这等本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忽然一个身影闪入房内,那影子手中瞬间发出一道暗器。嗖地往云楚身上非过去。
云楚眉间微微拧了下,起身轻松地接过了那两盏暗器,对我笑了笑“看来我该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来人是小七。他紧张地看着我,似在确定我是否还安好,那云楚有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对他回之安心地笑“小七,你能不能先把我穴道解开,我不能动了”
小七尴尬地咳了咳,我才发现自己只着了里衣,盖着被子睡的,好似他并不敢伸手掀开被子。我在旁笑笑“若是你再不快些你门主马上要来了,到时候,这十天半个月的有你好受了”
他的手愣愣地在空中顿了顿。站在窗前,酝酿了一会,便伸手隔着衣被为我点了很多地方的穴位,直到我能动动手指,他才松了手。
我诧异的是,解穴用了这么久。那封的时候,定也是不简单。为何我当时就没有发觉呢。
言谈间,曦儿敲门进来,见我还躺在被窝,勾勾嘴角“小姐,你最近怎么也像啾啾一样贪睡呢”
再转头,一片的小七已经隐身消失在了暗处,微微动了动身子,慵懒地坐靠在床边“兴许是刚上船还不适应,夜筠呢?没和你一起?”
曦儿忙着缓水壶中的热水的手停了停“夜姑娘和萧公子一早就消失了,如今还没回来,我在船上到处看,也没见着他们二人”
闻言我不禁心底一沉,这些莫不是又是云楚搞的鬼,便急急起身,手忙脚乱地穿了衣服,想要去找师兄,听得门外一阵打斗的声音。
刀剑碰撞分外激烈,打斗间隙,还有粗大汉,豪迈粗犷的声音“你这人耍赖,怎么转找人痛楚打”
因着打斗声离着越来越近,未免波及到,我也没法子开门,便小心开了窗子,透过缝隙往外面看去。
眼前,萧玄绷着脸正正襟立于粗大汉对面,好似对粗大汉的那些不满全然不在意。
萧玄手中长剑闪烁着微微寒光,果不其然大粗汉手里拿也是闪闪发亮的双刀,即便是在这雾气弥漫的穿上,两人彼此显现的气息却不想上下。
细雨纷飞,落在长廊的地板上,木色地板浸成了深色,雾气随着风儿带起他们的发丝,眨眼间,刀光剑影在眼前闪烁,大汉的刀飞出手掌心,在空中飞向萧玄,萧玄轻步上前,手握长剑,微微留转,长刀在萧玄头顶转了个圈,又回到了大汉的手掌里。
此时萧玄跳退飞进,剑气如洪,长剑一处必定血花四溅,子啊摇摆不定的穿上,萧玄的长剑稳稳地刺在了大汉的右臂,他刚刚收回手的刀子又因疼痛丢再了地上。
血飞溅在了地板和围栏上,虽然是见血了终极也不是什么致命伤,血也流的并不多,粗大汉快速在自己手臂周围点穴道止血,抬头对萧玄厉声道“不玩了,老子都打累了”
萧玄寒着脸,冷冷看向大粗汉,收了手上的长剑“既然你是来护着你主子的,我的要求也不要多,那你自己就尽力护好他,否则若他再做出今日之事,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受伤或者其他”
粗大汉眼底如剑芒扫过“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萧玄收了剑柄抵在地上,侧身半眯着眼,淡淡道“我有没有这本事,你没资格知道”
粗大汉一时被萧玄的话,激得语塞,愤恨地撂了个‘哼’便收了双刀别在腰间,气狠狠地离去了。
萧玄随意提着剑,双臂环于胸前,浑身上下都透着对粗大汉的不削,衣角被雨水浸湿了一片,眼角撇过我“没事了,出来吧”
我尴尬地开了窗子,发现此处出不去,便又笑笑关了窗子,提着裙子走出门“你们为何打架?”
闻言萧玄本是微扬起的头一顿,眼眸里似有些疑惑“这是打架?”
我扫过地上依旧清晰的血迹,嘴角撇撇,这么拼命应该也不能算是打架这么简单,便呵呵地对他笑了笑“那你们为何这么拼命?”
萧玄眼角端倪着我,似也不再计较我到底所说何意“云楚,骗了我和夜筠…幸得他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
这事听着新鲜,萧玄和夜筠虽在大梁算不得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对于杀手而言,他们也算是有了不少年的经历,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被人骗了,还骗了这么久,不过萧玄话里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云楚大致是为了和我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把萧玄和夜筠支开了,这样他才有机会和我单独谈条件。
为生其他事端,我并没再多言,关于和云楚的交易,自然也不能让他们知晓。
此时师兄徐徐从一侧朝我这走来,面上阴沉地有些吓人,我轻轻念叨“不会师兄也被骗了吧,这云公子倒是有些手段了,竟然能连师兄都骗过了”
萧玄欲想再说些什么,苦于师兄已经来到身边,便淡淡地颔首停了嘴,恭敬地退了下去,临走前递给我一个眼神,似在告诉我,这件事莫要再提。
师兄只是顿了顿脚,又转身直接进了屋,打扫屋子的曦儿见着师兄的样子,险些将受伤的水壶打翻在地,我赶忙对她喝道“怎么还在这,块去备晚饭”
曦儿呆呆地看了看我,连忙放下水壶,低了低头“是,小姐,曦儿这就去”
脚步声走远之后,我眉目含笑地温柔上前给师兄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但却不晓得这些事怎么说,又该怎么问出口。
师兄沉着脸眼角露出一丝寒冰卒水的光芒,但只是一瞬便就化作淡轻的柔色“云家本该是住在皇宫里,享受着不尽荣华和圣恩的,如今落得如此”
耳畔师兄低低的叹息,他甚少会为别人的事动之以情,并不是他没有,只是他还不习惯给予。
风雨似乎越发变大,雨水打在船沿上发出‘呯砰’的声音,更像是千万只利剑同时朝船上射过来,一如我感知到的此刻师兄的心情。
我知晓师兄对云楚的作为定是不悦的,但却也什么因由似乎对云家有所亏欠,不得宣泄,才这幅模样。
绕过桌子,落座在他身侧,光线昏暗,我几乎连他浓密的睫毛都看不太清楚,伸手附在他握紧的拳上,只想以我最平静的方式给他安慰。
他眸色冷冽“云家一直是辅佐宇文家得到皇位,云家天生具有的阵术,配合宇文家的蛊术可谓说是天衣无缝,相互契合而生的,但宇文家得了皇位之后太平盛世便渐渐冷落了云家,直到云楚继承了阵术,却不能灵活用之,便被慢慢遗忘了,我竟不知云家过得这般艰难”
握着师兄的手紧了紧“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我并不知晓师兄与云家到底有什么因缘,让他本就是个淡漠的人对云家这样在乎,但如今已经是这样了,而且以师兄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做的明显。
云家既然是皇家成为一国之君最大的功臣,他若真的在这个时候与云家有牵扯,难保又是一阵血雨腥风的波涛汹涌。
风放肆地吹打着船檐,外面有路过的船夫,慢慢挑起一盏盏灯笼,燃起再挂回去,这样寂静的沉默,听得格外清楚,烛光被风吹得忽明忽暗,船身的晃动也叫人有些心慌。
这是一场风口浪尖的挣扎,如今也只有闭着眼一直向前,但愿过了这断风雨飘摇,明天见到的是个风平浪静的晴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二章 密事
波澜起伏的江面,这艘大船在江水里起起落落,漂泊到何处都像是只能顺水行舟,漂到何处,便就是何处。
船上挂起的盏盏红灯笼,说也奇怪,即使是这么大的风浪,灯笼里的火光也只是在船檐下恍惚不定,但却很少有熄灭的。
风浪阵阵扑在船上,落下了大片水渍,红纱青灯,排排而立,似乎在倔强地往前行走,冲破笼罩的云雾,照亮着脚下的路。
师兄细说着自己与云家的过往,我才知晓为何本是冷漠淡情的他会如此失魂落魄。
云楚的爹爹,当值在巫振院,这个院是早先先皇立下的,当时除了太学府,当属巫振院的名气最高,那时候的巫振院时常招揽各地有道行的学士,只为持续这份对阵术和蛊术的延续。
然而先皇的野心自然是不至于做梁国的皇帝,他便开始征战周边各小国,国家虽小,但只要一打仗自然是国库军饷士兵这些都会越来越紧缺,于是为了能顺利地统一周国,梁皇便以皇帝之名,下旨给巫振院,命有识之士随军参战,将毕生所学为之所用,当时这个法子云家是第一个反对的,毕竟用巫术对人本就是折寿的法子,那些广招纳贤之士当初也只是为了学术而来,如今这样就去送命,他们云家怎么对得起跟随他们的学士门。
对于皇帝而言,没有比国家疆土在地图上扩大更叫人欣喜的事了。怎么会在乎一个区区云家的箴言,许多学士在名利和胸怀抱负的驱使下,随军参战。第一批随军的学士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当时敌国很少会想到巫术或是阵术能用到征战之中,所以可想而知,这一次效果是出奇地好,两月余,顺利攻下周边两个较小的邻国,消息一时间传遍了相邻的其他四个国家。可谓是各国瞬间就像是炸开了锅,对于梁国分外惧怕。
第一批术士班师回朝。入得京城的时候,擂鼓起名,鼓声隆隆比得上皇上登基时候的隆重,众人翘首企盼。只为他们心中的英雄喝彩,随着一声低低悠长的号角在远处天边响起,城门伴着沉重的吱呀声慢慢开启,京城里本是人声欢腾,但却在城门缓缓开启的时候,顿时鸦雀无声,往常只觉得寻常不过的事,在他们心中却仿佛隔了一世之久,这一世里从大梁这个国君登基开始。似乎繁华似锦真的就在眼前。
宗人翘首以盼,遥望前方的时候,所有人心目中似乎都看到了夕阳之中闪烁着万丈之光。
随着护卫的整齐的跑进城门的那一刹那。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欢腾雀跃之声,随着术士们回京的军队算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可是一般的士兵来的更为有气势。
晴空万里,先皇高高立在城楼之上,受子民跪拜。那一袭隽秀黄袍龙纹生机盎然的腾云图,凌冽与晚风之上。面含笑意,身上的气质早已威慑四方。
那时候大梁的子民,好似从这个帝王身上看见了国泰民强的希望,对于征兵,征税极少会有抵抗,战事越发顺利,先皇以为不出一年就能将周边国家全数攻下,只是谁会乖乖坐以待毙,等着被人侵国,有的国家联手,有的国家请术士,而大梁的术士,第一批之后便越发没有多少能人,这之中的隐患也慢慢再巫振院传开,不管是多嗜钱如命的人,在自己性命之下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所以随军去的,几乎都是不怕死却又没什么道行的人,就这样,战事一度连了几年之久。
先皇自然是对巫振院不再抱什么希望,便在民间广发皇榜,要钱给钱,要权给权,只要有本事,便可。
对于巫振院的态度,先皇只由着他去,并不在插手管事,那时候巫振院的地位便开始一落千丈。
关于征战自然就有我之前了解到的,利用阵法将敌人圈在里面,然后一并灭亡,在这之中能用得到最厉害的术就是云家的这个与生俱来的阵术对身子几乎没有伤害,但此前介于云家与宇文家有不成文的约定,若非心甘情愿他们是不会彼此逼着对方出手,对于这点先皇也是耿耿于怀。
而云家对于先皇这种越发违背彼此当初约定的行为也分外不满,自此之后,各自分道扬镳互不干涉,战场之后的冤魂越来越多,先皇也招揽了一批战后渡魂道人,但渡魂是一把双刃剑,渡的好自然是没有冤仇,渡不好很多就积怨更深,游离在人间甚至会影响到人的正常生活。
为此一方是战乱未息,另一方是民众怨声四起,先皇就这样在操虑之中过世。
到了现今梁皇这一辈,征战已经接近尾声,梁皇亲自带兵打仗,士兵士气大振,沉着的马蹄声响彻大梁南北,每路过一处的土地都比往日踏过的更响亮震撼。
直到梁皇完成了先皇的意愿,虽说是收拾了烂摊子,但对于大梁人而言此前这个确实是个不错的志向,而此番新皇帝继位,便万事又顺利了起来,让大梁人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梁皇回京的那一日,万千铁骑开路,每路过一处都是人声鼎沸,军队依旧是整装肃穆,穿过整个大梁新的版图,回到了权位最高的地方。
那之后梁皇对巫振院似乎从没再提及过,梁皇自小就没有与云家相处的约誓,对他而言,整个大梁国开辟出来的心的地界与云家一点功劳都沾不上边,更别提是否要给其分工论赏,但兴许是先皇临终的嘱咐,对于云家梁皇也没有多动手脚,只是弃之一旁不理会。
云家自然也是知晓梁皇的用意,自云楚他爹爹在巫振院任职,对于师兄的照顾是旁人见不到的。
师兄自小在宫里除了皇太后就再也没人对他关心过,唯独巫振院里的云楚他爹爹,不论是功夫,还是学术,或是接触的道术,都是由他而来。
这些都是他从未与人提及过的秘密,巫振院在宫中的地位不亚于后宫各处院落最冷清的冷宫,云楚的爹爹安于现状,由于师兄的身份也分外尴尬,于是彼此相互心照不宣,他传我受,这样慢慢平静缓过的日子里,师兄感受到了他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不论是学识还是君王之道。
由于云楚的身体并不合适长久呆在宫里,所以这个时候他便请辞了,巫振院自此就从宫中消失了。
临走前,他爹爹只留下了一句话给师兄“这世间之事,多数人以为都是天注定了,但先皇却从不信命,如此便得了天下,即便是他最后没有见着大梁这块新的版图,但若不是他,也不会又如今的大梁,有时候啊,命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也就罢了”
师兄淡淡地看着眼前红烛朦胧,眼底一片清冷“他在告诉我,莫要被命给绊住了步子,跨去一步,兴许命就不一样了,这一步只是在乎你走还是不走”
云楚的爹爹自从离开宫里,不多久便患病过世了,云家如今也不过就指是个简简单单地大户人家,光是此前的家底就够几辈子的人不愁吃不愁穿,于是云楚便撑起了整个家,这之中的辛酸过往,云楚只字不提,不只是小小年纪要担起整个家族的重担,更重要的是族里的长辈给予云楚的压力。
他这样时好时坏的发作,让族里的长辈分外担忧,于是他便借着寻找解决法子之由,却找寻着怎么摆脱云家这样历来继承下来的枷锁。
如此执着,只因为他自己受过这份苦,自然不会再让自己的后辈,多受这份罪,也不会剥夺他们生存的自由,这便是他想要的。
所以自从得到消息称我可以解开他身上的痛苦,便不择手段地想要我同意,介于他整个家族对师兄的敬畏,便没有直接当着他的面对他不敬,所以才逼不得已私下与我见面。
师兄并没有问我云楚到底跟我说了什么,可见云家的事已经扰乱了他的思绪,其实若非云楚爹爹的那番话,兴许师兄也没有勇气和心思想到会为自己争权夺位,所以在他还年少的时候,第一个给他鼓励的便是云家,如今他有这番成就,自然也少不了云家的功劳。
他们此番虽没有用上各自的阵术和蛊术,但相隔这么多年,好似还是走到了一起。
风雨打在船上的声音渐小,屋里的的一切在长灯灯光之下蒙上了一层淡淡昏黄的微光,我们彼此沉默着,师兄需要静心,而我便不想打扰以沉默来伴着他。
但是不过多久,师兄一声低低地长叹,打破了宁静,也打破了我此前对师兄所有的理解。
他抬眼看着我,漆黑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晴空,叫人看着就挪不开眼,他勾着嘴角微微一笑,似有微风拂过那边温暖和煦“云家的旧部虽已经不多,但各个在朝中都可谓是个顶个忠良”
师兄这分明就是想利用云楚,招揽旧部,云家与宇文家本就相契相合,此番若是合作,那便是真的十拿九稳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三章 月明
虽然我知晓若真的能利用到云家势力,但毕竟云家现在已经如此落没,而云楚还在承受着阵术的困扰,如今谈及此事未免也太过势力了些。
而且分明方才师兄还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微微低了眼眸,对师兄轻声道“师兄,眼下是不是应该…”
然后师兄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一般,眼底闪着一抹寒光“旧部若是能召集起来,兴许你便能帮的了他”
闻言我稍稍一愣,半晌才看着他的侧脸“师兄答应帮他了?”
方才我竟是在无意间误会了他,起身立在窗前,依稀能感觉到他媚眼之间一份肃然和坚定淡远,现在的师兄好似比我刚识得他的时候刚显得沉稳静默,忽然感知到他这样的变化,不知为何有种分明离他这么近,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好似隔了千万里。
风卷云层涌动,推着船只往前进,然而江面上的事又是说不上来的神奇,前一刻分明还是疾风寒雨,只是恍惚之间,天又放晴了,就连这听说飘了好几日的迷雾,也散开了。
一轮清亮的圆月,高照在江面上空,随着云雾慢慢扩散开来,江面上的一切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其实夜晚的江面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飘渺荒远,而更像是舫船花灯之夜挂了满船的灯笼,游荡在湖面上,除了微寒的江风还带了些湿气,眼前的视野就在憋了几日之后。忽然也开阔了起来。
风雨之后,见着久违的月光,江面到处都是泛着青光的涟漪。莫名叫人舒心。
师兄将我圈再怀里,身上淡淡墨竹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