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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也是惊叹于我第一次就成功了,而且他并没有多言。
师兄见着我用灵气,一时间便想赶快结束手上的事,但是接二连三地银狼扑了上来,让他无暇分身,我也是见着师兄手上的动作越发显得吃力,便三个暗器同时射向他下方最近的三匹狼。
啾啾点点头满意道“如此也算是个明智之举,毕竟靠近人的地方都是不确定的,把下面断掉上面自然就轻松了。
于是按照方才的法子,又运转灵气一周天,意念跟上就没问题,我身上的修为和灵气足够应付这些,于是越发膨胀的自信里果真运了一周天之后便出乎意料之外地把剩下所有的暗器都举起来了,瞬间眼一黑全部朝哪些银狼射杀过去。
不止这些出乎我的意料,每个暗器几乎统统射进了那些银狼的心脏,一招毙命,而且没有任何哀嚎的机会。
他们三人几乎同时停下了手,师兄立刻踏着清风过来,我还没来得及撤掉灵气去,师兄便大手一挥,把我身上所有的灵气全部掩藏了起来,伸出纤细如玉微凉的手指,覆上了我此刻依旧滚热的手腕,为我把脉。
他神色凝重,眉目微微皱起,嘴唇紧闭,我几乎不敢看他紧张又显冷冽的眼神,光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就能感觉到师兄的怒火,若是真看了他目光,非得有千把冷冽地刀锋将我射的千疮百孔不可。
目光瞥去一旁,看见了努察已经走到慕纱身边,面对慕纱满是恨意的目光几乎也与我一样,不敢直视,我们都是想为对方拼命的人,最后都落的这样的下场实在是有些好笑。
“还有精神笑,看来暂时是死不了”师兄丢下我手腕,起身抬脚就要离开,我赶忙拉住师兄的手,心想着,这个时候救了人还要认错讨好实在有些憋屈,但却是是心下没由来地心虚,讨好地对他笑道“师兄,你莫要生气嘛”
师兄既然还有心情生气,显然我的身上脉象一定是没事了,其实师兄担心我才会生气我也是知道的,见我没事了自然也就放下心来了,于是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甜糯,对着师兄道“师兄,你不要生气了嘛”
哪知此话一出,身边的人好像除了师兄之外都不觉地随着吹来的寒风抖了抖。
师兄倒是眯着眼,又重新蹲下来对我勾着嘴角“要我不气也可以”
听闻师兄如此大度,瞬间有种莫名地不安,但凡是总得往好处想,于是巴巴地看着他。
“今后你都这样说话,师兄就原谅你”他眼神里的幽幽暗光,比这天上的夜色还要深邃去,比大漠里的夜晚还要叫人冷地打颤。(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一章 决裂
我琢磨着到底师兄还是不如表面上这样飘然玉仙,不染一丝尘埃的样子,就如苏墨辰所说,天下男人都一样,那时候我还不信,心想师兄这样的人绝对是特别的,如今看着眼前的师兄,耳边尽是他方才耍流氓的话,恍然就坚信不疑了。
翻着白眼拍拍手,闪过他起身,撇嘴道“这股味道实在是腥臭无比,六子你动作利索些”直接过滤了师兄的话,只当没听到。
六子似乎也察觉到我和师兄之间气氛不对,只当也没看见,继续加快手上的动作。
野兽的气味不比人,他们不仅是身上味道因厚重的毛味道甚重,血液里的腥味若是多了,怕是即便是这么些年他也闻惯了血腥委屈,对狼群这么重的血腥味也难以受得住,便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递到他面前,六子看看我手中的帕子,又抬头疑惑地看看我,似乎不明白我到底何意。
“拿去,把鼻子塞起来,这样干活还能更快些”我另一只手用丝帕唔住鼻口对他道。
六子不自然地嘴角抽搐,目光中分明对我有几分感谢之意“多谢小姐关心”但手上依旧没接帕子,俐落地一手一只狼,朝远处走去。
转头才见原来师兄站在我身后和着迎面而来的寒风,只有他的发丝和衣角在动,他却像是被定住了,轻盈飘然地背着光的暗处站在,几分道不明显然又危险的眸光闪烁不定。
介于感觉到师兄目光的危险。便自动笑着朝慕纱和努察走了过去,他俩之间的气氛可不比我和师兄好多少,慕纱紧锁着眉眼。狠狠地盯着手指同样僵在半空中的努察。
地上的柴火已经焚烧殆尽留下一堆木炭,还有点点火光如夜空中星星一样忽明忽暗,此时努察只是低头不看慕纱,兴许是慕纱闪烁盈盈的目光里饱含着的千丝复杂的情绪,叫他不能直视。
慕纱却没有任何避闪,看着努察的目光灼灼,若是换作平时。她肯定不会坚持这种沉默超过一盏茶的时间,但依着眼下的气氛。这二人似乎还打算这样下去很久。
我也不想打扰他们这样的气氛,但毕竟大冷天,慕纱身上的穴还没解,努察若是一气就这样不理慕纱了。她可不得在这站上一夜,慕纱受了寒不打紧,但势必要耽误我们行程,我自然是没有那个闲功夫在这随时都能丧命的沙漠里还要照顾一个病人。
便抬脚踢了踢脚下的灰烬,闪亮的火星随着风飘到了些到努察脚下,我故意大声惊呼“哎呀,没柴火了,这夜才过半,怎么办”
我分明见到了眼前本是僵硬的努察听到我话。身子微微摇晃了下,六子在清理狼群的尸体,师兄贵为皇子。虽说皇子也不是断手缺脚不能动手,但努察这个阶级观念十分强的人,怎么能任由师兄做这是,只能无奈地抬头对慕纱低声道“我先把你穴给解了”
穆纱自然是不领情了,一直朝努察狠狠地瞪着,以我的方向看去。穆纱瞪地十分吃力,简直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才罢休地架势。
方才努察兴许也是因为穆纱这样的目光才收了手。但眼下还有事情要做,自然不得已只能当没见着穆纱眼中的情绪,手继续抬起,穆纱见着自己瞪眼对努察没有用,便在努察的手很快接近他的时候,厉声吼道“我不需要你管”
努察的手几近靠到穆纱胸前的时候又停住了,我看着这两人实在是纠结,分明努察是因为在意穆纱的生死,才会为她点的穴,即使我能理解穆纱为了努察这样的想法生气了,但我却觉得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在乎才会做此一举,穆纱应该高兴,起码努察身上没有受伤,也没遇上生命危险地回来了,这样抵得过任何恨意吧。
我在旁咳
低低的咳了咳,努察缓神,只声音不咸不淡,清清浅浅“今后我们各自不相干,这是最后一次”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人分明在大约一个半时辰前,才相互确立了徘徊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就还没欢笑牵手,就又各自视对方疾恶如仇了呢。
说罢,努察不看穆纱,手按在她左肩上,微微用力,稍稍片刻,穆纱便忽然想是松绑了一样,整个人身子往前倾,猝不及防,扑在了努察的怀里,这便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对于一项守礼节的努察来说,从前没有过,而且他深深地以为今后也不会再有才对。
但他却没有推开穆纱,也没伸手抱住她,就这样任由她靠着,穆纱则像是并不享受此时的拥抱,女子生气都这样,来得快一旦心下存着这样的念想就会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还会越想越难过。
至于去的快不快就得看那男子如何做了,但显然不用猜努察肯定是不会,所以,他这一步巨大的退让,却没有入得穆纱的眼中。
穆纱挥袖推开努察,朝他大吼“你不是想自己去拼死么?还管我做什么,滚开”看来真是气得不轻,狠狠将努察推的向后退了好几步,自己则跑向不远处的岩石后面。
我见着穆纱似乎心绪不稳定,怕她一时若是想不开,怕是真会惹出些什么,便抬脚跟了过去,路过努察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住,对他沉沉叹了口气,毕竟我此刻觉得自己又比努察幸运多了,师兄最起码不会对我耍小性子,哭哭闹闹,便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一时又不知安慰什么话,想着他若是有事做,也比得过在这胡思乱想黯然神伤好的多,于是淡淡道“多捡些柴火吧”
努察本是耷拉着的身子微微一僵,对我低低道“是”
我想着努察终归是该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于是点点头,朝岩石后面走去,眼下不知何时月亮上蒙上的一层清冷的薄纱又散开了,照的眼前石头上的大大小小的锅铁上面闪烁着大大小小的琉璃光亮,这么一会似乎真的就有了露水遍在上面了,穆纱面上看上去似乎大咧咧的性子,其实若是细心观察必然看得出她能将嘴细小的事情都能想到,所以她对努察的那些无所谓或者不在意其实兴许都已经深深地藏在心底了。
走近没听见穆纱的声音,倒是啾啾奶声奶气的抽泣声声入耳,好不欢乐。
我正想上前看个透彻,不想却听见师兄低沉的声音,忙止住了步子,不躲也不往前,依照师兄的耳力,即便是现在没发现,兴许我走几步他就发现了。
他沉声道“你难道不知她身上筋脉尽损,我寻了千年灵芝参在她平日饭食中,如今才慢慢恢复的么?她这次若真有个闪失,这世间可再没有第二颗千年灵芝了”
啾啾本就欢喜师兄,有些时候嘴上爱逞强,心底依旧是敬佩他的,被师兄这么一训,自然是会哭鼻子了,耳边尽时啾啾低低地抽泣,心下倒也有些无奈,不想师兄平时不在我身边,却没有疏漏我任何消息,千年灵芝据说先皇曾经为了续命,命人寻到死都没得到,师兄竟拿这么珍贵的药材给我,师兄说的没错,我若真有个闪失,怕是时间不可能再有第二颗千年灵芝来救我了。
但是啾啾其实也没有错,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遇见这样的状况,与其所有人都死,不如让我试一试。
啾啾并没有反驳师兄的话,像个孩子一样乖乖低着头不说话,不反驳,也倔强地不认错。
师兄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不会一味的责怪啾啾,他只继续冷声道“方才那法子,今后莫要再助她用了,她身上的灵气波折不断,不能再持续周天运转,还有若是她以后还想用,就让我来,莫要让她知晓这个法子只有异灵体才能用,听到没?”
啾啾嘤嘤弱弱地嗯了一声,师兄说完便有清浅地脚步声超我这边走来,我想着完蛋,要被师兄发现了。
这时候穆纱轻轻落在我眼前,从袖口抽出一条丝绸,以飞快的速度在我们周围转了一圈,穆纱刚好停下,师兄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穆纱伸手遮住了我的嘴巴,冲着我眨眨眼,我瞥眼瞧见师兄路过我们眼前,只是稍稍顿了步子,疑惑地看了一眼,眉间微皱,却又在我以为被发现的时候,他竟然就走了。
我心想着光凭这一层纱就能挡住师兄的视线?必然这世上没有所谓隐形衣的说法,想必这就是异域特有的术,但眼下也不好直接问出口,便先不动声色地藏在心底。
确认师兄真的离开,穆纱才松开我的口,眯着眼不见方才悲愤凄哀的神色,倒是有些笑意,扬扬眉“怎么,你和殿下也吵架了”
穆纱忽然笑起来的模样,与方才和努察吵架的样子判若两人,我抽着嘴角淡淡道“你这气就消了?”
闻言穆纱顿住了面上的笑意,立刻拉下脸来“谁生气了”
我知晓她这是嘴硬不想承认,我本也是个不喜故意挖苦旁人的人,若是换作往常,自然不会再追问,但眼下她若是与努察一直不好,必然路上又是有些不便,总不能走着路,还要顾及两个最好不要碰到一起,如今说的严重些也是生死之交,共患难过了,如今也算是劫后余生,应该庆幸我们还活着,其实穆纱也兴许经过这场频临生死的一战,才体会到了努察真的在自己心底地重要性,于是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我本以为自己对他已经到了没有脾气的地步,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兴许我们也只能这样了”穆纱面上蒙上了一层淡淡地忧伤。(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二章 交心
风过繁华,灼灼年轮,晃眼间我们的存在甚至不如白驹过隙,但活着的时候却怎么也不想就这么死去。
于是在我们以为的漫漫年岁里,浑浑噩噩懵懵懂懂,直到有那么一个人,真的驻扎在心底里,从一颗种子开出了嫩芽,眼前才豁然开朗,这一世,总有那么些人需要我们记着一生,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带到下一世,爱恨情仇,即便是最平凡不过的人,也会遇上,这一世若是能遇上一个对的人,兴许比命还要重要。
这份重量,却会随着年岁流逝慢慢平淡了起来,于是我们慢慢又会迷失在岁月里蹉跎光阴,或许有一天,你会惊醒,发现身边还是自己牵着手的人,那些欢欣的过往早已恍若隔世,但那只手依旧温暖,这样便也算是一种幸福。
我只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沉沦迷失蹉跎余下的岁月,因为我清楚地知晓,自己从前蹉跎的那么些年就如一张白纸,上面没有地上任何颜色,但相较于现在而言,我却觉得那时候就像没活着一样。
所以,穆纱自小便喜欢努察,为此感受过人间百味,即便现在还未修成正果,却是最叫我羡慕的,甚至有那么些时候,我也想重新过一次人生,那么,或许,也许那日在宫里撞到了他,他带着我同游的时候,我定会让他那时候就喜欢上我,而我也会为成为更配得上他的人。而努力。
不过,那时候的我,师兄真的会喜欢么?兴许这就是命运的美妙之处。相爱的人总会遇上的,只是相遇的时候很重要。
穆纱如今这般沮丧,却还是心心念自己做错了,这样的女子,到底为何要历这般痛苦等等劫数,分明可以过的逍遥快活,穆纱并不合适皇宫。她是个痴情的人,即便她古灵精怪。花样繁多,依旧是有弱点,而且这个弱点对她而言就是致命的钱,自小不在宫里长大倒是真正的对她好。
“你何必要他做到如此。你是公主,想要什么好男人得不到”我语气故作轻松,也不想她再这样沉浸下去,就像本就活在水里的鱼,有一天溺水了,她却不挣扎,那么必然也就一蹶不振,等死了,我不会想穆纱就此消沉下去。此前不知道努察存着什么心思,如今他既然已经承认了,穆纱竟然认命了。这必定不是命里该有的,不过是命运捉弄人而已,我怎么能让她们就此认输。
穆纱也不恼,只是浅浅一笑,靠在岩石上,一跃而上。坐了上去,她拍拍旁边的地方对我笑笑“我这般顽劣的性子。没人能受得了的,我不想像母妃一样,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早早就死了,我自小就是在她日日以泪洗面里度过的”
身在宫里还不都是这样,为了名利虚荣,甚至是权位挤破脑袋想要进去,最后进去了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累死了,这些利益往来,最大的牺牲就是女子,她们很多都是不情愿却又难为父命的,这些女子里若是像娘亲一样存着玲珑心思兴许还能过的舒服些,若是像穆纱母妃那样对爱情忠贞不二倔强地,定是活不久,皇宫到处都是冤魂,那里体弱的人最容易染上戾气,最后只有丢了命,若是敌不过父命,或是没有做好反抗准备的时候最好不要在这之间心里住上前一个人,莫不是这样,必定是孤独终老。
她谈及自己母妃的时候却没有方才与努察争吵时候的情绪,眼前的她,眉目之间淡淡,没有忧伤,即便是勾着嘴角,也没有让人感觉到一丝欢喜,我也跟着坐了上去,这石头倒是没有想象中那般凉,反而还有些温热。
也随着穆纱抬头看月亮,所谓每个人走到今日,能走在一起,还能坐在这大漠月下谈心的,必定命里多少有些相似的地方,否则怎么也很难走到一起,我心里自然也存了不少事,只是穆纱的性子愿意与旁人说,我不过是偶尔才愿意与他人说上几句,也只是点到为止。
我听旁人说往事的时候,从来不喜多言,因为他们这个时候想要倾诉多过于停旁人说,尤其是过去的回忆里分明就没有我,自然会打乱她的思绪。
穆纱确实也没有在意我为何不说话,她很是自然地继续道“我记忆里,母妃抱我的时候寥寥无几,在她眼中,我必然是有父皇的影子,见着我多数时候不过是冷眼相向,那时候我为了躲避母妃的目光,只能到处找人玩,皇子们向来都是书房校场,姐姐们都是闺房里的小玩意,还有勾心斗角,我便只能绕着哥哥们玩,便练了这一身花拳绣腿,在后宫里倒是用上了不少,也没少受罚,父皇每次见着我也是皱眉,寒着脸,我母妃死后留书给父皇求他将我送出宫。我以为这是母妃这一世为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于是,在母妃出殡前,我终于感激地哭了一场”
我静静地看着月亮,耳边传来穆纱如莺啼般悦耳的声音,她生了副好皮囊,生在了一个旁人看来都羡慕不已的家里,但这一世却从没有感受过任何父母的疼爱,所以她的刁蛮任性之下其实藏着一颗小心翼翼的心,那心情其实很卑微,她若是一直没心没肺,兴许活的比现在快活,只是那会是不一样的人生,如今她是爱上了,而且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地方,爱情里付出越多的人越容易输,她就是不想输,才会去努力改变自己,狠狠地豁出去地爱着,当她今日以为自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其实她是怕了,相较于你追我跑过一生,她宁愿说自己不爱了,然后把最美好的他留在心里,这样他会一直安静,平安地活着,永远都不会消失。
我伸手握住了她,比我还冷的手,她只是这样任由我握着,兴许这个时候,她更需要有人给她支撑,只怕一个人得时候会慢慢遗忘这样得感觉。
穆纱眼角的笑意已经慢慢隐去,此刻的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安静地犹如这样明清的月光,柔软轻盈,静谧的样子比得上任何我以为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