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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果然是发现了,只是他和啾啾难道一直都在想怎么把门打开?
啾啾皱着一张笑脸,眨巴着嘴,瞥眼对我道“这个是仙界玄天阵,到底是哪个人这么大胆敢在人间摆这个阵,玄天阵即便是仙界之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的,这人间为何能有人会摆这个阵法”
我倒是不惊讶于这个阵是天界的,也不惊讶于这个阵人间怎么会有,让我想不到的是,即便是天界不一定是人人都会的阵,师兄光是驻足站了一会沉思片刻好似已经知晓怎么解了。
师兄指着方才我所说缺口的地方,正下方的地面淡淡道“入口就在那,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必须做一件事”
“什么事?”师兄的话向来都不是空话,这事必定重要。
他伸出一只手,对着身旁的六子道“匕首拿来”
六子微微一愣,显然师兄要匕首必然是在我身上用,寻常能用到匕首的时候也不多,要么是来杀人,要么就是伤人,总不会有空闲削两片牛肉吧,不管是杀我还是伤我,这都是最叫旁人不可置信的。
我给了六子一个肯定的眼神,六子才将一个金黄色镶着蓝宝石的匕首递到师兄手上,师兄握着匕首,看向眼底忽而一抹疼惜“开这门,要用上你的血”
闻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大方地撸起衣袖,伸到师兄面前“不过就是上几滴血么,搞得像是要杀人放火一样”
师兄低垂了眼眸,伸手握上了我光洁的手臂,低声道“不是几滴,必须顺着你看到的结界处撒上一圈”
我咧笑的嘴唇瞬时就顿住了,环顾留四周,显然这结界处若是六子这样的长腿走上一圈还得有个几十步,并非我想退缩只是我不敢保证我是不是有足够的血能撒到底,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否一直清醒地看着门打开。
“殿下,这…根本就是要小姐的命啊”努察一步上前眉目紧皱,对着师兄道。
“这阵并非是什么天界圣物,之所以少有人能学得到,是因为这玄天阵是代代相传的,唯有一脉相承的血才能把阵开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的却是我。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还与这玄天阵扯上关系,虽然是人人都仰望而不及的阵,真真落到自己身上却有种不想要的感觉,毕竟这显然是个送命的活。
“乐老爷怎么会?”努察在一旁低声疑惑,本能地小声了些,却止不住自己心中的讶异。
他自然是不知晓为何我的血会和这阵有关系,天玄阵他自然是不知晓是什么,只是阵法在大梁知晓的人也甚多,所以也并不稀奇,只是他有些意外我爹爹为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有一身不为人知的绝技,而且若是代代相传,乐家能在沙漠里布上这个阵,用意也是叫人匪夷所思。
此刻我实在不知该怎么与他解释这些关于前世今生的话,显然这个玄天阵是我前世爹爹所作,不管前世爹爹是怎么样的人,我却能肯定他确实是与邑月阁有关,如此也不辜负我寻了这么久。
“我爹…其实,这事与我爹爹没有关系”我似乎想要对努察解释着什么,话到嘴边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努察愣愣地看了我半晌,忽然清醒对我恭敬低身“是努察逾越了,不过破血一时还是不可行,这一路下来,怕是要了小姐的命,若是这样也是得不偿失,三公主也不一定就会有事,小姐还会阵法,若是能寻得其他法子进去还有个帮衬,努察空有一身本事,如今却派不上用场”说罢衣袖下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关节处泛白。
“谁说你派不上用场了”师兄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淡淡。
努察听闻自己能有用,自然是一个箭步跃上前跪在师兄面前“请殿下明示”
师兄对我挑了挑眉,陪着本是一张深沉的脸上忽然有些滑稽,惹得我险些失笑,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显然师兄这是欲擒故众,故意说要放我身上的血,还要放那么多,即便是要救穆纱,努察必然也不会同意,他肯定是于心有愧的,如此努察肯定是会觉得自己没有用,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要别的女子丢掉性命,这个时候师兄再说他又用势必是努察最为欣喜的。
但我有些搞不明白,其实若是师兄吩咐,努察根本不会抵抗,也会像现在一样顺从,为何要用这一招激将法来激他呢。
“如今我有法子不用瑶儿丢到性命入得了这洞窟,但是一旦这门开了,便需要有人把守,你且要做的便是将这门守好”师兄道。
努察以为自己终于能有用场了没想到还是一个看门的,显然方才的斗志一下子少了一半,泄了气似得垂头跪在那。
师兄既然给了他希望,为何只让他做个守门的却是也有些说不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五章 放血
师兄淡淡地扫了地上,无精打采的努察,冷声道“这门开了是有时限的,若是门关上了在里面是无法打开的,不管你在这等多久,能不能等待再打开这门的人,这些都是说不准的,况且门一旦关上了,这石块便会消失,你能在沙漠里坚持多久自己心里被谁都清楚,我们回不来,三公主也是,这门看不看你觉得重不重要?这快岩石并非每次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如今算是走运遇上了,今后你即便是再来,还能找到这一处,也不一定能再遇见,而且,没了瑶儿的血,你觉得这世上谁还能打开这门?”
他的话声音不大,面上也是不深不浅却字字都是不容让人忽视,努察进或者不进,这门终归都是要有人来守,若是一定要留下一个人,必定是要有些本事的人。
我和师兄自然是不会留下,六子与努察的功夫我感受不到他们到底谁更高了些,不过能从影卫升为师兄的贴身侍卫,想必六子的功夫也不会比努察差。
师兄的影卫不仅仅只是功夫了得,夜筠曾经说过,他们自小就受到不同的关于阵法的训练,论起这些,功夫相差不多,六子肯定有比努察更能有陪我们进去的理由。
努察是个聪明的人,师兄所说之中的轻重缓急他自己也清楚,只是一时间因揪着穆纱急切的心情,扰乱了他的思绪,觉得自己这身本事根本没有多大用处自然也不甘心。所以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心有不甘。
师兄把话说的更直白,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仰头看着师兄云淡风轻的表情。眼中微波动荡,像是一汪死水,忽然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纷纷洒洒大乱了整个水面长久的平静。
他深深且用力地又地下了头,手紧紧抓着那把简单不过却跟随了他多年的墨青色长剑“努察必定誓死相守”
对于努察而言,此刻的他已经从内心对师兄誓从,不仅仅是师兄天生身上带着旁人无法拒绝的冷傲的威慑,也是他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短剑。在眨眼间就能飞快刺中对方的内心,将他剖析地清清楚楚。所谓贤者居上,付天下之道,理安斯的人者也。
这大概就是贤者者应该也必定要具备的本事,而贤者大致是惟才惟德居于一身之人。师兄的才自然是一目了然,而这德自然不能是自己评说,也不是几人评说就够了,必定是天下之人评说才够,皇上立太子已经二十余载,太子自小脾性暴戾天下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天下交于他莫说别的,天下苍生必定要受其害。
而梁皇。虽称不上是个多贤明的君王,但肯定也不会是个瞎子,他的手段不如传言那般无用。所以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废除太子,似乎也有他自己的盘算。
自古君王都是这样,虎毒不食子,皇家把这句话体现的淋漓精致,没有任何一个君王会容许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儿子。在他眼皮子地下极其专权,太子继承了皇上的一个最大的优点甚至承袭地更加透彻。便是狠烈,二十几年屹立不倒,皇上也似乎老态龙钟,眼看好似就不行了,这个时候他还怕什么,手上集权也是大摇大摆。
就因为自小享受着太子的待遇与别的皇子不同,所以他比任何皇子都要傲慢自大,在他以为老皇帝似乎霸占着本该是他的位置太久了,还没想着让位,于是而是好几的他血气方刚,等得似乎很是不耐烦,于是便有了想要逼皇上让位一说。
皇上自然不会不知道,而他却不动声色地想让朝中大臣看好的师兄拉出来牵制太子,这样各自实力均衡便少了皇上很多事。
师兄也是皇上儿子,皇上能想到的,师兄肯定也想得到,虽然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但却以退为进,每次皇上招他回去自己要么就找点事让皇上关他禁闭,要么就着借口出来为民谋福,这样不仅是让皇上看到他不想干涉朝政,而且这当朝皇子,唯独师兄常年都在外民间奔走,名声虽说并不响亮,人人提到他,也是点头称好的。
师兄将每件事做的看上去好像不过是点到为止,但就是那些点,却偏偏是最好的时候。
四皇子似乎无心争位,必然还有别人想与太子争一争,皇上子嗣这么多,身为皇家子嗣,自然不会甘心于眼前的地位,他们可是自小便一起学着为国为民之道长大的,也知晓若是太子当上皇上,自己的地位在哪,又能安慰地活几年。
其实我还能看出一点,师兄之所以每次见我都大摇大摆不在乎皇上派出的眼线,其实我多少也算是个幌子,若是沉迷于美色,在皇上看来定是个不成才之人,为国之君动情便是大忌,上次皇上派人来刺杀,兴许不仅仅是想杀我,也不仅仅是试探师兄的本事,兴许也想看看我在师兄心中地位多重,听说这事情过了许久之后,师兄才故意装着得知消息,还愤愤跑去闹了会御书房,虽不是人尽皆知,但皇上感受到就够了,那时候师兄刚巧请求来大漠说是为瘟疫而来,路上便与我会和将我带在身边一刻不离,爱护地紧。
这大漠的折子怕是师兄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挑来那个时候去闹了一场,皇上自己也理亏,兴许也盘算着别的想法,才会允了师兄的请求,师兄常常不在朝中,在民间口碑也就比其他皇子好些,这些根本不够威胁到他,这才放心让师兄来大漠。
这条路如何是个头,想到前两日,师兄受到的一封密函“兔出鹰动”,我看到这个心下跟着立刻寒了下来,显然朝中如今已经是大乱了,想必年前皇上那场大病也不都是假的,皇上的年纪也大了,大半个身子入土的时候,也是该病的时候了,只是还没有病到要死的地步,这个时候最能看出朝中势力的格局,也最能看清形势的时候。
师兄看完那密函之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眉间都没有皱一下,显然这些都是在他的计划之内了,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想的什么旁人猜不到,但是却能一眼就能将人所有的盘算都看进眼底,之后伺候时机,以对方的盘算击溃对方。
这样的男子,似乎不管我怎么努力应该都是及不上,只望着不会给他添乱就够了。
“想什么呢”眼前他俊美含笑的脸庞,嘴角含着一丝淡淡地笑意出现在我眼前。
敛了方才的思绪,对他笑了笑“努察既然答应了,那就开始吧”说罢,便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放在他面前。
既然努察的任务只是负责开门,那必然还是要用上我的血,只是看师兄轻淡如风的面容,这血应该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严重。
他低低地看了我一眼,无奈地叹了声气,随后又轻笑了声,将匕首抛给六子,手臂朝我头上身来,绕过鬓角,将我头上唯一一根束发的簪子轻轻抽了下来,头发随即散开。
“这是做什么”头发披散开来,被风吹了一些糊住了眼帘“若是要用簪子还不如匕首,干净利索”
“瑶儿这是随着师兄久了,如今好似也有些英雄气节了么”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倒是夸我了也不带夸自己的,有些气急败坏,这个时候实在不合适斗嘴,便没再多言。
师兄将我簪子轻轻扭转,簪子里弹出了一根极细的银针,师兄接过银针,看了我一眼“来将手指给我”
我盯着他手中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银针,诧异道“不会是用这个给我放血吧?”这么细的针怎么能放出血来。
师兄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指,就扎了进来,虽说针细扎进肉里还是能隐隐感觉到刺疼,指尖溢出了一点细细的血珠,我抬头看向师兄,他已经将簪子收好,转身走到我身后,为我亲自绾发,动作娴熟一丝不乱,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我倒是自己有些不自在。
便听得师兄在身后道“我从前学过,但从未给旁人绾过”一向惜字如金的他,却事事都对我解释清楚。
我指得停止了不自在的扭捏,由着他迅速地为我绾发,片刻他松了手走来我面前,静心欣赏了自己的手艺,满意的点了点头。
“师兄这血…”捧着手指那一滴血,本是想问他够不够,没想却被他捧起手指,伸到自己口中手指轻轻地触碰到他的舌头,舒舒麻麻,便被放了下来,手上那滴血也不见了。
众人自是低着头不看我们,自然是不知道师兄做了什么,但六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面上有些惊慌地看着师兄,纠结且隐忍,最后好似狠下心,开口道“殿下,您莫不是…此事万万不可”
师兄只轻轻转头余光瞥了一眼正在说话的六子,立刻让他噤了声。
他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只一眼就能叫人不禁心头不自主地颤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六章 信你
师兄的影卫从来都是中规中矩,不敢处逆师兄任何一句话,夜筠曾经对我说过,她在影卫之中算是资质比较久的,师兄从来也都是一视同仁,若是夜筠犯了错,杀不杀对师兄来说不过也就两个字而已。
六子这是冒死说话,必定是重要的事,我担忧地握住师兄的手腕“为何你要我的血?你不是说只有我的血才能解开这玄天阵么?”
师兄沉默了片刻对我笑道“是呀,若是没你的血自然是开不了”他又静默了一会,伸出另一只手,将我抓住他手腕的手轻轻拿开,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动作轻柔,却如墨如画“不过,一滴就够了”
“把匕首拿来”师兄忽然脸上一寒,对六子道。
六子被这声震得身子一颤,紧紧绷着脸,动作缓慢且艰难地递上匕首,此前师兄说要放我的血绕着这里一圈,眼下却说只要一滴,而这一滴血并不没有用来涂在任何地方,而是被他吞了下去,但此刻他却又要来了匕首,我即便是再不济也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了。
“你以为放你的血就有用了么?”师兄毕竟不是我,他这样做,若是没有用只会徒增不必要的伤害。
师兄也不管我的话,只管将匕首脱鞘而出,光是感受到匕首闪出的寒光,就知晓它有多锋利,这匕首一出,划到哪里都是一刀或深或浅的口子,这口子愈合怕是要用上好久。如果师兄用自己的血在这绕上一圈,必定不会在自己手臂上划上数刀。
眼下只有划伤一刀流出的血足够染上整个边缘,这刀唯有下在筋脉之上才能有用。伤及筋脉,还要流那么多血,能撑多久?难怪六子拼死也要出口阻止。
以最快的速度握上师兄拿匕首的手,用力按住“师兄,莫要为了瑶儿做这样的事,瑶儿受不起,这大梁江山。黎明百姓都在等着你,若是你在这有个三场两短。你让瑶儿怎么办”我并非是小题大做,若是丢了这么多血是个人都会受不住,我怎么能不担心。
师兄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收起了匕首。将我轻轻揽在怀里,轻柔道“在我心里,这天下与你相比,孰轻孰重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心头跟着师兄的话深深一震,脑海中忽然一下子什么都想不起,只是一直回荡着这句话,我想过师兄待我与他人不一般,却没想过这一日会从他口中所出与这江山相比,我却是最重要的。我与师兄相处不长,经历过生死的时候我就想开了很多事,人这一生活着便要顺着自己的心走下去。若是喜欢上了便承认它也没什么不好,错失了这一次,兴许就再也不会遇上让自己如此动心的人。
“难道我在你心里不是一样重要么?”师兄声音极其温柔却又似乎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他忽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似乎有些无言以对,耳边尽是他的稳稳且坚定地心跳,心头一阵暖意“兴许是我本来拥有的就不多。所以对于我所拥有的东西来说师兄确是最重要的”我手上所拥有的与师兄的实在不能比较。
师兄轻笑道“你所拥有的对你来说是你的全部么?你赌上了你的全部,还说我是最重要的。我也赌上我的全部说你是最重要的,我们有什么不同?”
我提着手,在他身后也将他圈在怀中,此时我们彼此眼中只有对方,摒弃一切,我几乎为他说的话感动眼眶有些湿润,我觉得自己这么寻常的女子,师兄走到哪光是看他的样子,就能到处发光,那光芒之下我曾经觉得自己很渺小,渺小到站在那万丈光芒身边几乎都能让人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于是慢慢地他给我的爱给了我想要与他一起发光的勇气,为了让自己也能发光,努力过,也一直在努力着,改变的只有当初下定决心的时候,给了自己一条不爱的后路,如今却连后路都是自己亲手断了的,要么破茧成蝶,要么飞蛾扑火。
师兄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低声道“我怎么感觉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了?”
我立刻伸手捂住师兄的口,急声道“怎么可能,你若去了,我就随你,决不独活”
这是我真心话,绝不假,人都说酒后才会吐真言,其实情急之下不经过思虑说出来的话定也是真话,师兄低头看着我,眼底透露着尽是欢喜,他将我抱紧,似乎用了很大力气,似想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直到感受到我骨头传来的抵抗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