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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开我。
“能听你说出这些话,可谓是意外收获”他靠在我肩膀,低低笑了起来“若是换做平常怎么能听得到”
话里的意思我没揣摩出别的意思,但师兄分明是笑了,他瞧见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好似还很开心,这就是不正常了,哪有人生离死别情到浓时居然还笑了起来。
他笑了会,静下来,眼角笑意依旧还在,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里面倒出一粒丸子,对我示意道“这是溢血丸”
溢血丸?似乎在哪里看过,但又没了印象。
“去三公主的骆驼上拿个盆来”六子立刻应声闪身出去,片刻便带了个盆进来。
师兄重新打开匕首,见我面色紧张,对我轻轻挑了挑眉,勾着嘴角道“放心,不需要多少血”拿着刀子对准自己的手指化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但也足够流了不少血。
血慢慢朝盆子里低落,铺了一层底时常才在伤口上撒上药止住了血,随后转头对努察道“给这里倒满水”
努察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水袋,漠然地走过来,打开水袋,倒满了水,师兄的血融进水里,变成了淡粉色,我心想着,这样的血就够了?疑惑地看着他道“若是这样,又何须放你的?我也可以”
师兄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说过,不想你再受一点伤”忽然想起那晚在渡口他用颇有些无奈的口气对我说这句话,心头又暖了起来。
“你的血怎么能行?”分明说是只有我的血才能用,难道是骗努察的?
他瞥眼朝我轻叹道“方才我不是喝了你的血?”又把手中的那颗溢血丸丢入盆中,溢血丸遇水立刻化开来消失无踪。
“那又如何,不过一滴而已,这。。。”话没说完,已经被眼前发生的变化惊住了,不止是我,努察和六子面上也不约而同的表现出了惊讶的神情。
师兄低低看了水盆,那盆子里本是淡粉色的水,瞬间化成了整盆的血,能清楚地问到血腥的味道带着淡淡的墨竹香,他将受伤的手送到我跟前,又把帕子塞到我手里,我自然地结果帕子,为他包扎了起来。
耳边响起他的声音“这溢血丸昨天从易云笙那得来的,他最近刚研制出的新的东西,若是受伤失血过多食一颗能补血”
难怪我说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记得在丰城的时候,易云笙偶然间聊到过,这不过是他那时候的想法,而且那时候应该还没着手研制,如今竟然已经能派上用场了,易云笙虽说不是行医高人,但研制药确是放眼这天下是无人能及了,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本事实在是了不得。
只是这样的才华确实是好,但若是被逮人得知,他易庄肯定是有危险了,易庄并不如南山,南山迷障叠雾,进山本就不容易,易庄处在闹市之中,有心人相进肯定能寻得到。
“我让已经给他们寻得一处隐蔽的地方,如今已经在建宅子了,再过几个月就能入住了,那里偏僻,也设了阵,如今易庄我也派了人”和以前一样,我不说他也知道我想什么,这种被了解的感觉实在很好,好的叫人很是上瘾。
“若是喝了我的一滴血你的血就能用,那这里谁都可以,为何你偏偏喜欢伤自己,难道你也心疼六子,心疼努察?”大约是我被师兄方才激得神智有些恍惚,才会说出这么叫人咋舌的话。
意料之中,看到努察和六子面上有些尴尬地各自别过脸咳了几声。
师兄则是对我淡淡一笑“我身上留着宇文家的血,这是宇文家的秘密,你应该不会知晓,宇文家早先以练蛊术成名,养蛊虫必须要用自己的血来养才能让蛊虫为自己所用,宇文家早先就有个规矩,每一代宇文家的人族长都是由各自身上放出的血吸引蛊王来决定的,你知道蛊王并非是随便决定,这个秘密即便是宇文家的人都甚少有人知晓,多数以为是天意,其实是,这血可以融合任何人的血为自己所用,后来宇文家蛊术越来越落寞,便开始入朝为官,这个家族里的秘密便渐渐被人遗忘了”
若是说他的血有真么特别的话,那他身上淡淡墨竹香,兴许就是异香的来源,这个事虽说是个秘密但却是也叫人很是不敢相信,挑挑眉“是不是真的?”
师兄偏头看着我,道“若不信,你也让他们试试”
我撇撇嘴,心想,血都已经放了,这不是多此一举么,包扎的手稍稍用了用力,师兄却好似没有感觉似的还是对我浅浅笑着。
他伸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目光柔柔“你真不信我么?”
这眼神看在我心中,一阵抽疼,无奈地拍开他的手,瞪眼道“信,你说什么都信”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不管口中多少疑问,他说的我都信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七章 机关
虽说我还有很多纠结的地方,如今看着满满一盆血,味道并不假,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流的师兄这么点血,终归是比我自己放了一身血强得多。
六子依着师兄给的步伐,有条不紊且小心翼翼地走在边缘处。
师兄递给努察那把金色匕首,又丢给了他一颗药丸,目光淡淡“吃了这药丸,你便能看清我们能看到的东西,若是门关上之前我们还没回来,你就用这匕首沾点自己血,沿着门前的图案画上一圈”说道这他又顿了下“不过,一定不能重复,也不能断”他抬眼淡淡地扫了下努察“若是你,应该能做到”
努察恳切且真挚地点了点头“努察一定守到你们回来”我知道努察一定会守到我们回来,拼死也一定会,他心中还欠着穆纱的情没还,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的事撞到南墙也不会回头,我想着若是穆纱这次能平安回来,对她来说也该算是应祸得福吧。
啾啾忽然从一边扑上了我的怀抱,本想说什么,忽然哇了一声见师兄从他后背将他一把抓起,嫌弃地丢到一边。
“人家有话要说啦”啾啾显然无奈至极,却碍着师兄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委屈的憋着嘴。
师兄黑眸之中闪烁着微光“有话站在那也能说”
我无奈地瞥了师兄一眼“他有话说你就让他说嘛,何必跟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他抬眉稍稍看了我一眼。似有不满“那股子骚味,你如何受得住,今后莫要再抱他了”又转身对着地上委屈的啾啾道“十步开外听见了没”
啾啾无奈且人命地含泪默默点头。难过地呜咽着,听得我心里一阵愧疚,便拉着师兄的手臂“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爱好,对一个小孩子也能下的去口”
“诺是下的去口,他早就入旁人五脏六腑了,还能活蹦连跳在你眼前?”师兄对我挑了挑眉,在宣泄他同样不满。
这事他心意已决我自然本事也没信心能把他板回来。便悻然作罢“我同意,你也别拿他送给别人。我答应过他娘亲的,虽然没让他好好修行,起码保他平安”
师兄默许且满意地点了点头,君子协议算是打成。我笑声嘟囔“我都没嫌骚,你倒是一脸嫌弃,搞得好像啾啾粘着你似的”
他皱了皱眉头低低地凝视着我“你抱他的次数,比抱我还多”说罢便甩袖朝门口走去。
我也跟了去,皱了皱鼻头想着师兄这倒是真的变了性子,这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吃醋了么?不过心底还是开心着他为我吃醋的样子,想着还是好好记下,免得他出了这沙漠又变回从前的样子,我也好偶尔拿出这时候的事情想想。
六子将盆里的最后一滴血倒入地上的时候。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度石墙,将我们围困在这里,墙壁并不算高。但即便是轻功再厉害飞出去估计也分外吃力,除了这道进去石窟的门,别无其他出口。
努察将丸子抛入口中,似乎忽然见到如此景致一向淡定的他也不免面上止不住的压抑,上下打量着。
石门并没有应血灌入其中而开,但是门前确实如师兄所说有了一处样子不大看上去却分外复杂的纹样。师兄解开手上缠绕的巾帕,向阵中滴入了一地血。瞬间阵中发出了刺眼的光亮,但只是晃眼间的空白,又消失了,眼前的石门慢慢开启,进入眼前的是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里面很是昏暗,像是可以开凿出来的一条地下通道,光线所能及的地方很少,对于更深处的黑暗,我不禁有了一丝恐惧。
下面到底是有什么,又是何人会做出这个石窟,又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如此隐秘又无人能轻易解开的天玄阵,且不说他是从何得来,光是师兄所说,这阵兴许只有我这一脉血的人才能进入,如此说来这一出应该是比较私密的地方,既然是私密的地方,又为怎么会有这么多鬼魂,若是需要鬼魂,又怎么会还留着,若是不需要,那杀了他们又有何用,难道要的其实不会鬼魂是躯体?但一个懂阵法的人需要这么多人的躯体却不要鬼魂实则是不正常的事,不管是其中哪一种,对我而言都是一种不敢想再深的事,想到此出,暗自深深地吸了口气,既然要去了,自然要做到,也不能为此退缩,不仅仅是为了穆纱,还有素月。
师兄将卸下了的帕子,往我手中一塞“包上”口气不温不火,但却是在我最慌神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将我从方才纷乱不安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触碰到他温热的手,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包好之后,抬眼便见到他深情地看着我,目光之中无不透着柔情。
说实话,我觉得师兄真的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若是说他不是师兄,他又确实还是他,若说他还是师兄,性子就像完全变了个人,虽说一样毒嘴腹黑,如今更多的是一种叫人安心,想要让依赖着的感觉。
这样的他,即便是没有阳光,却如阳光拂面般温暖又柔和,只是轻轻勾起嘴角的一笑,便能让我心中整个不安都消散。
“师兄…”不禁叫出口,发现他微微皱着眉盯着我看的时候,暗自咬咬唇,其实我真的很想问他,到底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哪个他才是真的他,却又觉得这种话问的实在是幼稚,师兄定是会回我,怎么样的他还不是都是他,有什么区别,事实上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曾经说过什么样的我他都喜欢,我又为何不能接受这样的他?再说六子好似对师兄的变化并没有任何反应,兴许是我太敏感了而已。
“何时让你如此晃神?”师兄淡淡问道。
我只对他轻轻一笑“没有,就是想问你这世间人都不知晓的阵法,你为何这般熟悉清楚”
本以为师兄会小瞧我,毕竟这世间的事我也不是都了如指掌,世间之大,大到所有人都有意想不到也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事,但师兄却是闻言轻轻一怔,眼眸里本是清亮的目光像是忽然蒙上了一层雾气,这是他身上从未有过的感觉,此刻我竟然觉得他在迷茫。
“若是我说这是模糊里的印象,兴许从前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却记不清楚了,你可是会信?”师兄显然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说出的话。
“信”我说过信他的,即便他自己都不信,我也一定相信,师兄也不过就是一个人,只能说他很多地方比旁人下的功夫多了些而已,师兄的天性兴许比旁人好一些而已,我从来不觉得这个天下有谁天生就是做君王之才,很多人都有做君王的潜质,却眉宇任何人能真的狠下心对自己,做到像师兄这样废寝忘食地奔波劳累,此时他一身本事和他身后具备的条件几乎都是他打从要这江山开始一点点累积,凭自己能力得来的。
师兄甩了甩衣袖,将受伤的手,藏在了衣袖,对着身后六子道“去看看,门口有机关”
六子沉着脸,应了一声便走去门里,努察贴心地为他燃起了火折子,六子在门边摸索了一会,终于在脚下一出石阶的侧面敲到了一块空心的是板,六子像抽抽屉一样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罢手一样的东西。
师兄走进看了一眼,对着努察挥手“烧了它”
努察几乎不敢相信师兄说的话,好不容易发现的机关,如今却只是看了一眼,还没摸索,便说要把它毁了,而且师兄真真只是瞄了一眼,并没有再多停留一刻,努察显然有些迟疑,毕竟这是入门的第一个发现,他肯定是以为若是这个破不了而损失了,兴许接下来任何机关都没办法破,握着火折子的手,始终没落下。
六子则并不像努察这样小心翼翼,在他看来,师兄说的话就是命令,没有怀疑也没有反抗,只有服从,见努察犹犹豫豫,便拍拍他的肩膀,我琢磨着他似乎要出言说服努察,没想到,竟什么话也没说,拿去努察手中的火折子,就照着这东西烧了起来。
其实这个木质的手把,区区一个火折子自然不是那么轻易烧开,六子拿着火折子在周围绕了一圈,忽然不知在那个地方,又一串火苗从六子的手上快速地飞了出去。
几乎快到我都不能清楚地看到那串火是如何从眼前飞走的,瞬间天地之间忽然亮如白昼,两边几乎隔两个台阶就有一盏蜡烛,一路向下看去,这个石阶看不到尽头的地方依旧是灯火通明。
灯亮了之后,手边拿出机关忽然就自动缩了回去,一声咔嚓,像是锁起来的声音。
师兄大摇大摆便朝里走去,啾啾紧随其后,留下愣愣地我们三个人,惊叹这鬼斧神工的机关之外,还有师兄这等本事,似乎闭着眼睛就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妥妥地跟在他身后,也大步朝前走着,但其实落下去的每一脚都无比沉重,终于盼了这么久,似乎快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却是挪步子都狠难。(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八章 不安
师兄转头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忽而又调转回去,声音在这石道之中响起“注意脚下,两阶梯一步,走错了,便会开启墙上的机关,若是我没记错,应该是万针穿心,针都是女人用的绣花针,不过上面淬了不少异域稀有毒药,这毒怕是如今也没人能轻易解开”他声音顿了顿,又低低道”即便是易云笙”
啾啾身子刚好够两步一跳,我则在师兄说了之后走的万分小心,并非自己怕死,而是这么长的路若是一个不小心,会连累到这里所有人,所谓刀剑不长眼,机关应该更是。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在如此难得玄天阵里的机关为何是用于对付人,而不是一整个阵法套另外一个阵法,难道这里真的是为了困住人才建的么?若真是这样,下面那么多冤魂定埋下了不少白骨。
师兄柔和的声音微微一沉,停下了步子,跟在身后的啾啾险些没停住脚,抿了抿唇,飞身而来,脚尖轻盈点滴,身子回转,衣袍随着动作清逸飘在空中,墨色发丝随着风拂过我的面庞,带着阵阵令人安稳地竹墨香,落在我跟前,忽然勾起嘴角邪邪一笑“还是师兄带你吧,否则我们想从这里出去,还得花上一整天”
腰间一紧,身子跟着师兄飘在空中,他用最舒服地姿势将我揽在怀中,嘴角依旧含着笑意,好似我们此时面对的并不是墙壁后面藏着的万根毒针。只是简单不过的阶梯而已。
“一会站到地上千万不要动”
说罢几个回转,没等我回答,师兄带着我已经落到了地上。我只觉得自己脚下虽是踏实地站在地上,但身子却一直往下沉,心跟着提到了胸口,第一次有如此激烈的感觉,心猛烈地跳动就像是要从口中蹦出来一样。
师兄的手紧紧地拥着我,才将我一直波动的心稳在身体里,若不是他。我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根本不会这么轻松地站在那,早已经瘫软在地。
下降一直持续着。我抬眼就能看见啾啾窝在六子的怀里,想他这么小的孩子,定也吃不消这么强烈的下坠,不想却见他好似挣扎着从六子怀里冒出个头。甚是不满地看了一眼六子,转头看了下四周,目光之中充满了欣喜的光泽。
想来好似怕这个的下坠感的只有我一人,其实啾啾若是变成人形倒是省了不少事,但自打他看上师兄之后便发誓在师兄面前再也不会变成那个光着腚穿着红肚兜的喜娃,重要的就是害怕本就是不怎么正眼瞧他的师兄,见到他那样喜气的模样会忍不住将他封印起来,这一世都不想见到他,啾啾说这些话的时候。揪心地面容就像是这一世见不到师兄是天大的遗憾。
啾啾这么喜欢师兄,师兄却不怎么待见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孽缘吧。
想着这些恍惚间便感觉窝在腰间的手轻轻地掐了我下。他低低在我耳边“抬头看看身边”他稍稍将我松开一些,下降的速度瞬间就停止了。
瞥眼瞧见眼角有蓝色的光忽闪忽闪,再看去,一直通体都闪着蓝光的小鸟围绕在我们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不远处又一只,转身看了看周围像这样的鸟儿像是有很多。啾啾伸出抓抓对这鸟儿扑了过去,我本以为这鸟是幻像结出来的。竟真的被啾啾扑到了,不过它机灵地从啾啾抓中逃了出来,尖尖地嘴砸吧几下,就朝啾啾啄过去,身边很多鸟都朝他飞了过去,我想着他定已经成为众矢之众了,若是人欺负他我还能帮得上,这种话语不通的我也无能为力,只能靠他自己了。
六子则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啾啾被群鸟围攻的落魄的模样。
不多事,我们便缓缓落在了地上,我本以为泛着蓝光的鸟儿就已经够叫人不可思议,更不思议地就是这谷底,这里根本没有阳光照到,本该是个最黑暗的地方,却没想到到处都是花花草草绿树成荫,更叫人想象不到的是,不多远处还能听得到千里垂落的瀑布的声音,只是这些都是没了世间真实的色泽,只是泛着蓝色光的样子。
在我看来,这里的东西,不管多逼真,也不管这样的精致多亦真亦幻,终归不是真实的世间,也不可能有人能在这里好好活着,况且从进入石门开始,步步都是机关,也难保眼下这个不是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