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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吃惊还是皇上谕令,提前一年放了近百婢女出宫,连着遣出七十余太监宫外养老。本该安排在十五年的小选,提前至年后四月甄选。如此大变动,莫说盛京,便是诸州适龄女子也得仔细思量好前程。
不愿入宫的,自是赶紧寻了人家交换庚帖。心中存了盼头,意图光耀门楣的世家,大多忙着找寻门路,请来教养嬷嬷,好生教导家中姑娘宫中规矩,便是能被宗室亲贵看上,也是极其显耀的福分。
至于前朝,独独让慕夕瑶放在心上,只两件大事而已。
其一便是户部尚书告老还乡,新上任这位大人,不巧,正是她之前与宗政霖在红楼意外遇上那位极其油滑,为太子所不喜的房庆林,房大人。
这第二件事嘛,慕夕瑶多花了些心思,打探得十分用心。
御史台大夫并御史中丞联名上奏,言及内务府规制陈腐,职权混淆,责令不清。宜改制另建内廷司职。
此言一出,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内务府,可是世家势力盘踞之地。难怪前朝纷扰不休,久久未曾定论。好在没人眼盲耳聋,都明白这是那位意思,没糊涂得冒然谏言,大放厥词。
当下前朝后宫皆有变化,慕夕瑶耐心梳理,好容易把繁复关系理得清楚,心中有了底,转眼又是闲人一个。
这期间最叫她迷惑之事,却是皇子府里最大主子,她家六殿下突地忙碌起来,尤其夜里忙得近乎见不着人。但凡在府中留宿,不是歇在前边儿书房,便是待得她睡过许久,方迟迟进屋,一早又没了踪影。
慕夕瑶从软枕下偷偷摸出把镜,借着烛火,抚了鬓角凑近处瞧。里里外外照了个遍,也没觉着有人老珠黄的迹象。在她看来,这面皮还是顶顶 , 艳花骨朵儿似的。因着用了许多汤水滋补,人也越发有了神采。
偏着脑袋盯着书案后专注批阅公文之人,慕夕瑶气哼哼抛了手中珐琅描金喜字镜在床头,对着那人高高 了小嘴儿。
日日里将养已是烦躁无趣,连着被boss嫌弃,这滋味慕夕瑶不耐烦。
察觉出她异样,宗政霖抬眸。不远处拥被靠坐寝塌的女人,臻首娥眉,姿容 。俏丽丽脸蛋儿,红扑扑染了霞色。一双眸子泛着水汽,晶亮妩媚,似要摄了人心魂。
露着一截纤细瓷白的侧颈,连带颈后明黄色系带也显了痕迹。
宗政霖缓缓垂了眼眸,执笔的手指些许僵硬。
“作何?”好好看着书,也能莫名发了脾气。
“殿下,妾可是这几日里,惹了您恼怒?”女声糯糯,很是委屈。
“不曾。”宗政霖猜着她话里用意,连手腕也僵直起来。
再次仔细打量他片刻,慕夕瑶点点小脑袋,乖乖抱着被子躺了下去。
“殿下,莫要歇得太迟,于身子有碍的。”
本就因了药力容易犯困,这时候精神头不佳,既是他说与她无尤,便是先睡足了再探查不迟。
听她呼吸平缓,宗政霖抚着额角,闭了眼眸。
太是辛苦。
夜深人静,梦里慕夕瑶只觉整个人似陷入火海,背后炙烤得厉害,连呼吸都像将要被点着。这么热得经不住了,终是迷迷糊糊,双眼撑开条细缝。
想着唤了人倒杯温水,拧了毛巾擦擦细汗也好。
还未出声,却忽然听得背后之人呼吸浑浊,鼻息间热气连连扑在她颈后。
竟是宗政霖扰她清梦?慕夕瑶惊诧。难怪热得受不住,原是这男人背后“纵火”。眉心微蹙,正待翻身,却被他 手掌抚上了臂膀。
暮的惊吓一场,强忍着堵在嗓子眼儿的叫喊,慕夕瑶疑惑重重。
大半夜里这男人握了她手臂作甚?忒的吓人。
屏住呼吸,极力舒缓免得引来他觉察。近日里那些异常,难道与此相关?
男人掌心越发炙热,打在她耳后的呼吸越见急促。片刻之后,竟连寝塌也微微震动起来。
若说到了如今慕夕瑶还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太对不住她前世丰厚积累。
面上火辣辣,烧得比梦中还厉害,更是半点声响都不敢发作。
宗政霖掌心缓缓向上,直至探到她肩头,才倏然停下,半分不曾挪移。
隔着衣衫也险些被他情热灼伤,慕夕瑶死死闭了眼眸,止不住就想起这时候宗政霖该是如何情态……
在外时那么冷冷淡淡,端正孤高之人,一旦入了心,便是情动非常,也只是扶着她肩头,半夜里独自纾解欲望。放着皇子府里满院子女人不去沾染,惟独在她近旁隐忍着喘息战栗。慕夕瑶睫毛扑闪,心思复杂难言。
好半晌后,只觉寝塌猛然颤动加剧,宗政霖握着她肩头的手掌刹那间移开。之后便是一声低低呼喊,接着男人悄然下床,窸窸窣窣更衣声响起。
慕夕瑶耳中久久回响那句嘶哑呢喃,“娇娇”之音伴着她困极入梦。
翌日一早,睁眼果然又不见宗政霖身影。忽的想起昨日之事,立马羞臊得红了面颊。
那件脏了的亵裤……慕夕瑶急忙撑起身子四处打量。环顾四周未曾寻着,只能安慰自个儿boss大人自会妥善处置,不会叫府里丫鬟发现了异常。
午后待得宗政霖回府,两人相处自然顺和,好似半点不受那事儿干扰。
六殿下至今不知私下里行事为人察觉,那时候脑子里反复都是慕夕瑶 情态,沉迷其中,失了警觉。
而慕夕瑶面对宗政霖如此一面,既尴尬,又带了丝丝异样,不知如何开口,才不会损及他颜面。暂且没想出法子,只能如往常般腻在他怀里,笑语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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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6 15:46 只看该作者
294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二七八章 和睦
第1卷 第二七八章 和睦
因着之前太后昏迷,许多庆典都已搁置。如今人虽醒来,毕竟上了年岁,又躺了几日,再起身时难免身子虚乏,精力不济。
元成帝念着太后静养,也就未曾下令大肆操办,只简简单单定下除夕夜奉安宫里摆了家宴。旁的宮妃女眷爱看的折子戏与炮竹迎春,均交由皇贵妃全权打理。宫里人自个儿聚在一处,乐呵乐呵就成。本该作为嘉奖臣子命妇的皇家年宴,这一年冬,却是只另行恩赏了俸禄若干,各人自在家中守岁。
除了学士宴已来不及赶着操办,其余民间贺岁节庆均已解除禁令,盛京城里四处张灯结彩,年味儿十足。
慕夕瑶乐呵呵坐在宗政霖怀里,屋里暖和,人也特别精神。又逢她最乐的年节喜事儿一一临近,这时候正满心欢喜使唤人张罗院子,与宗政霖商量主屋里布置。
“殿下,待会儿妾铺了红纸,您给亲笔提了桃符可好?大宅门上一对儿,主屋院子一对儿,妾这屋里得两对儿才成。红艳艳看着就觉喜气……”掰着手指算了算,一指之数不够,又伸了另一只小手继续盘算,“顺道您再给妾家里赏两对儿,算是替妾长脸也成。嗯,好似少了些,三对儿应当恰巧合用。”
见她因着滋补得当,巴掌大小脸上长了些肉,脸盘圆润,宗政霖满意。俯身凑近亲亲她喋喋不休,嘟着的小嘴儿,又嫩又滑,碰了便舍不得放开。卷了她口中香甜,亲昵得够了,六殿下才颇为不舍放开了人。
“娇娇,便是本殿写了桃符送去慕府,你觉着慕大人可敢往府门上贴?”慕敬箴其人谨小慎微,怎可能如她这般百无禁忌。
慕夕瑶被他问得绯红 的小嘴儿翘得更高。“爹爹就是太过固执,害得娘亲也跟着那般严厉。”每回带着小豆丁回府探望,到最后定然是怕了于氏念叨,躲在宗政霖身后,直至落荒而逃。
“殿下,这回回去吃年饭,您千万多些护着些妾。妾身子还没全然将养好,说教得多了,容易睡过去。”会睡过去倒不是她瞎掰,不过并非因为旁的缘故,而是她耐不住性子,听得昏昏欲睡罢了。
“活该,早该教养严厉。”慕氏夫妇就是宠她太过,如今长成这模样,六殿下极是头疼。至于宗政霖自己骄纵,这位主是从来不予计算在内。
“便是这模样殿下您也欢喜就成。”撒娇往他怀里磨蹭,慕夕瑶 稍许炙热。
搁着她小 底下的,该是那物什吧。自她上回问了boss是否招惹他不快,这男人便记在心里,又恢复了夜夜回屋安置就寝。只是每每缩他怀里,总能若有似无,察觉出身后男人的僵硬不自在。好在宗政霖惯来自制,终是没有动她分毫。不过昨夜里,竟又被她遇上了第二回……
六殿下那方面儿,只要合了他心意,从来都是随性的主。习武之人精气旺盛,让他老这么憋屈着,确实是桩为难事儿。约莫是心里还记着伤她一事,宗政霖再未提及让她主动伺候,帮着纾解火气。
这会儿只这么抱在一处亲昵说话,竟也能惹来他反应。慕夕瑶搂着宗政霖脖子,半点儿不敢放肆。
“替娇娇做脸,送些橘柑、青果倒是得用。”能得他亲赐应了节气的佳果,在同僚面前既能得了体面,又不会招人话柄。
慕夕瑶偷偷抬眸打量他神色,只见六殿下镇定自若,连声气也听不出异样。说的话更是体贴周到,这关头上能做到这般,boss不愧出了名的严苛自律。
“去岁娇娇所爱金丝琉璃插屏,怎不见摆出来?莫非又得了心头好?”慕夕瑶爱折腾,闲不住时,时常捣鼓她从各处讨来的古玩珍藏。今儿觉着这个挺好,明儿就嫌弃颜色不够明艳。便是宗政霖见了,单就一个抱在怀里的暖炉,这女人也能挑三拣四,硬生生盘弄回十几个有余。
“用的,妾待会儿便叫人取了出来,拾掇干净。一个摆妾屋里,一个给殿下放书房里添色。”
“如此。还是插宫粉?”
“自然。宫粉花型姣好,又叠瓣,插屋里观赏起来别有滋味。不过今儿个不用玉露宫粉,殿下觉着徽州台粉与华农晚粉哪个好?”
果然,就不是个省心的。她嘴里那两样,都不是盛京出产,还得从林城快马加鞭急急采摘了来。
宗政霖抚过她 ,眸色深幽,颇有深意。“华农晚粉。檀辰烘目,媚体藏风,花之喜也。韵酣神敛,烟色迷离,花之愁也。衬予娇娇嫣然流盼,光华溢目,当当正好。”
被夸赞了……慕夕瑶水眸颤颤,满目俱是异彩流光。
殿下,您讲情话时,这甜言蜜语竟也文采斐然。莫怪乎外间传闻,六殿下龙章凤姿,辞采华胜。
两人在屋里说着年节时用到的贴画与小儿新衣,只听得守在屋外赵嬷嬷满脸堆笑。
虽大多时候都是瑶主子开口,但能叫殿下偶尔回应出出主意,拿这般琐碎之事也能留了殿下在屋里,主子一身本事,却是旁人再怎么也学不来的。
两位主子和和美美说着家长里短,这样子更是像足了一家子。就不知皇子府里,缺了正经主子,当下又是如何光景。
赫连敏敏听田福山回禀完家事,抚着额头揉了揉眉心。进府头一年,到了年节才真正感受到,皇家比世族终究尊贵太多,往来人情更是颇多讲究。这里面学问,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摸不透彻。
“妾未入府时候,遇了年节可都是大管事操办?着实辛苦。”看田福山应对起来八面玲珑,繁琐处丝毫不给人杂乱无章之感,便知他经验老道,乃真正懂行之人。
田福山老脸一红,谦虚着直摆手。“皇子妃太高看了属下。之前虽也有那么三两次主事,却不及侧妃主子进府这两年打理妥当,有条不紊。眼前这名录流程,俱是瑶主子亲自定下,用起来十分顺手。前几日得殿下吩咐,府中年节宴席俱由皇子妃做主,属下才拿了过来与您参详。还望皇子妃勿怪。”
赫连敏敏淡淡扫过方才还觉着规制得极为精巧的名录,这会儿再看,却觉分外扎眼。
又是她!即便人不在府上,也处处留了痕迹。
压下心头不喜,赫连敏敏最着紧还是宗政霖何时回府。
“殿下可说了何时回府?年节不过几日,总不该老待在营里练兵,将士们也得回家吃了团年饭不是?”
田福山讪讪而笑,无奈这事儿也瞒不过去。昨日武建司军士俱已放回家去,至于殿下……主子爷老早就日日歇在城东府上,练兵也不过那位特意寻来的借口。
“这……殿下昨日歇在侧妃那处,何时回府,殿下未曾交代。”便是他不提,想来那几个入了武建司的赫连氏子弟,也会传来消息巴结正妃。
果然,赫连敏敏脸色变得难看。沉默许久,终是勉强牵了嘴角,状似随意,实则柔中带刚。
“管事可能给侧妃传个消息,就说妾有要事与殿下商议,叫她帮忙给递个话。若是殿下得空,还请尽快回府一趟。”
自知宗政霖未必将她放在心上。赫连敏敏便想借了慕夕瑶成事。从他心尖上那妖精嘴里吐露出来,这话总该听得进去一二。
可惜赫连敏敏计算准了慕夕瑶性子,绝不会私下里瞒了这消息,却低估那女人在宗政霖面前肆意妄为的程度。
“赫连氏想请殿下回府?”慕夕瑶嚼着瓜子儿,噗噗吐了外壳。小手一拍,也没见她仔细净手,便一把拽上宗政霖外袍。
“殿下,您听见没?皇子妃到妾院子里截人来啦。还想着妾亲自说与您听,哼!当妾是傻子,妾还偏是不说,您只当不知道就成。”小模样乖觉得紧,扯了他袖摆左右晃动。
宗政霖轻扫一眼棋盘,抬手敲敲她脑门。
“娇娇,便是输了,认罚就好。太是无赖,也不怕被人笑话。”这女人看似争风吃醋,实则借机抹了把棋面。瞧出他胜局已定,小女人早不乐意。正好赶上丫鬟传话,倒是成全她“一不小心”坏了棋局。
倒是她发脾气嗑瓜子儿那小模样,极为有趣。腮帮子鼓鼓嚷嚷,圆溜溜的包子脸。六殿下心情愉悦,两下拨开她手指,握在手心止了人扭动。
“方才娇娇说甚?”宗政霖挑眉,眼中笑意清浅。装模作样丝毫不输慕夕瑶精道。
如她这般,将赫连氏企图一笔带过,分寸刚好。这女人骄傲是有的,鬼点子,更多!
赫连氏请他?宗政霖抚过慕夕瑶背脊。莫非之前说予她的警告,时隔一月,忘得干净?胆敢背着他与府外通信……再看一样怀里面若桃李的女人,宗政霖眼角现了冷意。
小女人,不是谁人都能碰的。
咦?宗政霖为何发火?
搂了他脖子,将人拉至近前。慕夕瑶左顾右看,嫌弃抚平他眉心。
“方才那样子吓人,还是这样俊俊的好。”啪一声亲在他脸上,色色打量上两眼。惹是生非的小嘴儿啧啧作响,眼里尽是觊觎。小手慢慢爬上他侧脸,眉头一扬,慕夕瑶捏着嗓子,唱曲儿似的 面前之人。
“官人好生英武,奴家一见心里就扑哧扑哧直跳。该是见了宿日里冤家,便是连魂儿,都叫你勾搭了去。若是府上大妇寻来,骂了奴家巷子里 ,也是撒不开手的。”
水葱似的手指抚在宗政霖薄唇,本是做戏,却被那男人猛然开 了进去。
“官人?嗯?何处学来 功夫?”宗政霖起先笑看她淘气,之后眸色越见幽深。
遇了这妖精,大妇哪儿还能被记在心上?扣了慕夕瑶后脑,逮了小 狠狠 ,嘴里满满都是甜腻香气,远比梦中滋味更叫他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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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6 15:46 只看该作者
295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二七九章 遗落
第1卷 第二七九章 遗落
直至宫宴前一晚,赫连敏敏依旧没等到盼了几日的人。独自在禅若苑里用饭也是冷冷清清,即便屋里贴了桃符喜画,换了崭新帷帐摆件,依旧没添上几多人气儿。之前宗政霖允诺她尊贵体面,如今除了那从不讲究的女人,屋里用的,样样都是华贵异常,每日后宅侍妾也都过来立规矩请安。可是惟独,那个三媒六聘,以迎礼娶她过门的男人,却是请见一面,也难如登天。
“她当真已说与殿下知晓?”
“主子,侧妃屋里丫鬟进去禀明时,奴婢就在外边儿。当时殿下本就在的。”这话回了不下三次,每次主子询问,自个儿又哪里不知,这么问上一问,不过是盼着个念想。
抬手拔了发簪,赫连敏敏面无表情,淡淡交代桂黎就在塌下铺了床值夜,人便径直躺下歇息。
恍惚望着帐幔上崭新的爆竹鲤鱼图,赫连敏敏压了压被角。盛京冬末,从不知如此冰寒入骨。
章和十四年除夕,午后天便阴冷下来。风霜刀子似的割人,落雪更是漫天飞扬,看一眼便叫人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殿下,妾穿成这样,不是徒招人笑话吗?”慕夕瑶小脸皱成一团,左右闪躲宗政霖手上那件厚实绒袄背心。“您都给妾套两件儿棉衣了,待会儿还有坎肩披风,妾便是再畏寒,也穿不住的呀!”
裹得跟个团子似的,看起来呆呆傻傻,连腰身也见不着,慕夕瑶实在不乐意。
“都说男人爱 。殿下,你把妾打扮得擀面杖似的,腰身反倒圆润起来,半分见不着容色。”过年聚在一处儿,正是各府女人显摆时候。叫她这么去,还不被人给笑话死!
宗政霖扣住她不老实的手臂,接过墨兰递来绒袄,不由分说给人套上。
“本也无甚容色,不必牵强。”
蕙兰忍不住噗嗤一声儿当堂笑出了声,见殿下与主子齐齐看了过来,心下一紧张,竟被自个儿呛得连连咳嗽,连眼泪都含在眼眶里使劲儿打转。年节时候,可是最忌讳掉眼泪珠子。这么一吓,更是停不下来。
慕夕瑶接连被两人取笑,恼羞成怒,立刻嚷嚷开来。“鬼丫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