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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宗政霖解了氅衣递给娜仁,迈步来到榻前摸摸没人搭理的长子脑袋,顺手将人抱在怀里,靠近慕夕瑶身畔坐定。
“殿下。”慕夕瑶眼里有惊喜,转瞬就撅嘴儿向宗政霖告状。“您儿子调皮,逮了蚂蚁玩耍。瞧着弟弟一人在学步车里怕他无趣,便特意放了几只在小家伙手上,打算逗他一块儿玩闹。”
拉起诚佑食指凑宗政霖跟前,白生生胖乎乎指头上,一处红肿像是起了包块。稍稍碰触,诚佑便痛得直掉眼泪。
小家伙被蚂蚁咬了,当即就是放开了嗓子哇哇大哭。惊得还在午歇的慕夕瑶急急赶来。这么一问,才知是诚庆淘气惹出了事儿。
儿子痛了,当老子的自然心疼。问过慕夕瑶,得知已派人去请了大夫,宗政霖拍拍诚庆脑袋。“可知错了?”
小家伙乖乖趴在他胸口,被之前慕夕瑶肃着脸的模样吓得蜷着小身板儿,不敢抬头朝他娘亲看去。只抓着他衣襟瓮着声气,语带哭音说了句“是诚庆的错儿。”
小家伙毕竟年岁小,这么一求饶,总叫人硬不起心肠。六殿下尤其如此。
再看这情形,熟悉得不得了。该是小女人又凶了他儿子。宗政霖沉沉瞅她一眼,无奈叹气。“好好与他说道便是,何故凶他。”
哎哟喂,这时候您知道要好好说话,不能发脾气?您儿子就是宝,妾就是草?妾“犯错儿”那会儿,怎不见您这般讲道理来着。
嗔怪瞥他一眼,慕夕瑶安抚住诚佑,向那罪魁祸首问罪。
“自个儿说,当时嬷嬷可有劝阻。是谁气势汹汹吼着若是再要拦着,就叫爹爹罚了嬷嬷和青芽姑姑外面挨板子?小小年纪是非不分,仗着主子身份听不进话。娘亲平日就这般教导诚庆的?”
教子一道,慕夕瑶历来严厉。对儿子习惯秉性尤其注意。
“诚庆今儿错在何处?”
小家伙偷偷抬头,身后有爹爹护着,胆气足了些。“不该玩蚂蚁。”
错在此处?慕夕瑶眸子眯了眯。“没了?”小孩子家家,谁没有个调皮时候。甭说男孩子,便是女孩子幼时闹腾得也不是没有。小东西显然没意识到自己何处错得厉害。
犹豫片刻,诚庆小包子不太确定开了口。“不该给弟弟玩蚂蚁。”
勉强像回事儿。慕夕瑶面上稍见缓和。“还有呢?再想想。”
这次却是愁眉苦脸,勾着指头想了许久,小家伙没音儿了。
慕夕瑶白了眼身侧坐得安稳的男人。那意思,今儿他儿子犯错,都是他平日给惯的。若非宗政霖屡次护短,她早将小东西收拾得妥妥当当。
之前小包子也有闯祸,可那都是孩童顽皮,说了他便是。今次却不同,居然用力拂开桂嬷嬷手掌,还嚷嚷着要打人板子?这还了得!
打谁也不能不讲道理打自己人。慕妖女坚决不同意。窝里横的,没个好东西。
听了母子两一番问话,宗政霖眼中闪过沉凝。低头见诚庆瘪嘴欲哭,终究还是伸手拦了慕夕瑶将要出口的教训。
“娇娇勿急。待本殿教了儿子,再叫他来与你认错。”说着伸手 过诚佑发顶,安慰了小儿子,六殿下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之后起身抱着诚庆往外间行去。
这么拦也没拦住那男人宠溺儿子。慕夕瑶泄气。
此时她竟诡异生出种许多人心里都曾有过的埋怨。六殿下这护短护得,当真是没边儿没谱。旁人有此不甘,缘由在她。而她,却是因了自家小子。
待得大夫与诚佑看过伤口,开了单方抹了药汁,小家伙果然有了好转,抽噎声慢慢消停下去。像是哭得累了,一双眼眸眨啊眨的,眼见是要睡去。
慕夕瑶客气给了赏钱,宗政霖在外间给卫甄递了个眼色,那大夫便被暗卫装扮的小厮带出门去。
慕夕瑶母子情形,一丝也不能走露。暗中打点,却是不能疏忽。宗政霖转身便见慕夕瑶倚在门边,瞧着他笑意盈盈,眼中俱是了然。过去牵了她小手,两人身影映在落日余晖下,瞧着只觉融融和乐,亲昵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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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6 16:48 只看该作者
340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三二四章 惊吓
第1卷 第三二四章 惊吓
盛京,八皇子府上。
赫连葳蕤剥了酥油栗子喂到宗政涵嘴边。指尖被他衔住,稍微怔愣,也不过莞尔笑笑。待他兴尽, 绢帕随手抹了干净。
“葳蕤好洁。”宗政涵眼底血色浮现。
赫连葳蕤背脊一僵,方才那动作本性使然,疏忽了宗政涵此人 。压着难受,捧了他手指,仿着他方才戏弄动作,仔仔细细 一回。
好半晌后,宗政涵方满意托起她下颚,抽回手掌。
“葳蕤之前提议,于本殿助益颇多。自当奖赏。明晚歇你屋里,早些准备。”这女人起初盘算虽则一个未成。然而能探出老爷子意图,已是意外之喜。侧身在她嘴角轻碰了碰,宗政涵大笑离去。
虽不及慕氏,到底比旁人有些用处。
恭敬送人离开,赫连葳蕤一手扶着门框,曲起的指节根根泛白。
终究是不一样……
她最初挑中那男人,再是冷硬,对慕氏尚存了真心。换了宗政涵,后院女人不过耍玩把戏。即便如她,在旁的女人眼中已是头一份的宠爱,也不过抓了点儿微末权势,能为他所用罢了。
如今想在后宫兴风作浪,无异于自寻死路。有元成帝威慑,赫连葳蕤没蠢得暴露行迹。暂时于他无用,便得沦落成同旁的女人一般轮流侍寝?赫连葳蕤心思起伏,眼底布满阴霾。
她不会坐以待毙,直至让宗政涵豢养成金丝雀一般,被人抽了脊梁。
禅若苑主院,冯嬷嬷白着脸,壮着胆子呵斥同样吓得瑟瑟发抖的大丫鬟桂黎。
“快些把药粉撒进去,药若是过了火候,主子定然拿你是问。”
桂黎指尖哆嗦,才碰上包了药粉的油纸,已是“呀”一声惊叫,双手捂脸瘫坐地上。
“血,血腥气。嬷嬷,这里面好重的血腥气,奴婢害怕。”
啪一声耳光重重刮在她手背上。“没用的东西!”自个儿上前深吸口气,心里念着“莫怪,莫怪”,终是抖着那油纸包着的物什,极快放进药里搅了搅。
“还不滚去押着那帷帐,火光若是叫人瞧见,你我二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使唤最顺手的碧兰,没成想竟是个黑心肠背主的。这会儿没了能信任的人,也只能挑了这最是好拿捏,一家子人身契都在主子手上的丫鬟干活儿。
夜里风寒露重,若不是主子这事儿极其紧要耽误不得,她哪里愿意在黑漆漆的地儿,燃了炉子做这等缺德事儿。好在她也不过是端端汤药,算不得十恶不赦。真正下手的,都是那起子要钱不要命的穷凶极恶之徒。若是佛祖怪罪,她也只能多诵诵经,供几吊香油钱,盼着能赎了罪孽才好。
被呵斥着垂头躲到一旁的丫鬟,抱膝坐在地上。一双粗糙皴裂的手掌,使力摁了梁上搭起的帷帐。这屋是先前禅若苑里碧兰还是二等丫鬟时住的地儿,空了许久,四处都挂着蛛网。本就阴森森怕人,还被赵嬷嬷逮到此处不知作甚。桂黎吓得心跳声砰砰响在耳际。
那是血腥味儿,绝对错不了。主子说这是药,可是自小到大,哪里又听说要用血来做药引的。她是一字儿也不敢多问,声张更是万万没有胆量。
半柱香过后,两人灭了火堆,收拾妥当。查看过再无一物落下,才放心偷摸着自后门小路离开,又专程绕道,确认身后无人跟脚,遂放心回了主屋。
赫连敏敏抚着心口,眸子一瞬不眨盯着眼前黑乎乎,味道极其难闻的药碗。尚没抬手端了凑近嘴边,胃里已是隐隐犯呕。
“嬷嬷。”声气儿有些虚软,赫连敏敏眼里透出惧怕。
“主子,您费了这许多力气,临到头了,倒是狠狠心一口用了吧。”冯嬷嬷着急催促,心里又哪里猜不出主子为何迟疑。“那人虽说生产时许会艰难些,但到底能得了孩子不是?您之前不是心心念念,就为了得个殿下嫡子。侧妃那头,可是已有两个儿子傍身,地位稳稳当当。”主子过得不好,她心里也跟着不好受。没脸下去见夫人,便是连报应,也顾不上了。
赫连敏敏垂着眸子,沉默许久,突然捏了鼻子,抬手端起药碗,气儿都不敢出,就这么死死憋住,一气儿喝了个干净。
见她憋得太狠,眼中含泪,冯嬷嬷赶紧捻了蜜枣递到跟前。
好容易借了甜味儿压制住药里腥气,赫连敏敏觉得胸腹像是被人泼了凉水,身子冷得在烧了地龙的屋里都禁不住打了寒颤。
“主子快些捂着,待会儿还得发汗。”扶着她上榻,厚棉被牢牢实实压了三层。直到半刻钟后摸着她手心回暖,冯嬷嬷终是松了口气。
好在,这药还是管用的。
“那人说,这汤药非得用上半年,且是月月断不得?”赫连敏敏身子冷热交加,额头背心冒汗,脚底却是湿湿冷冷,总觉有寒气自下边儿往上灌来。
“断不得,一月得用两回。主子,挺过去就好。您只想着将来能得个白白胖胖,讨人欢喜,又十分孝敬的小主子,心里便能好受上许多。”
赫连敏敏仰躺床上,慢慢闭了眼。是了,为了儿子,便是再苦再罪过,她也得咬牙抗过这一劫。
六皇子府,皇子妃是她,嫡子,也只会由她所出!
桂黎回了自己屋里,慌慌张张打来热水,两只手背使劲儿在盆里 。那不干净的东西,她当真是怕的。再者说,总觉又听到碧兰当初那声儿“黎妹妹”,只吓得她汗毛直立,疑神疑鬼。
“黎妹妹。”
咣当一声木盆落地。门外这句呼喊,同时叫两人受了惊吓。
朱檀半挑起门帘,目瞪口呆看着屋里情形。好半晌后,才踏进屋里,将下半身整个被水泼个湿透的丫头摁了坐下,赶紧拿来布巾与她擦拭,又取了棉衣将人裹得暖和些,免了着凉。
“倒是姐姐的错儿,只想着借了针线,没成想大半夜里突然出声儿会惊吓了妹妹。姐姐这就去叫人抬水进屋,你赶紧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几月里的天,还这么发着呆,这条命倒是要是不要了?”
朱檀嘴里碎碎念叨终于唤回桂黎心神。方才那声叫喊,只叫她整颗心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险些没被生生吓得晕厥过去。
信口拣了话敷衍过去,不好意思生受了朱檀照顾,才暖暖洗了个澡,埋在被窝里脑子净是胡思乱想。直到后半夜实在扛不住,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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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三二五章 暗地
第1卷 第三二五章 暗地
“你是说,赫连氏偷偷用药?”万靖雯骤然抬头,眼底尽是惊疑。
朱锦颔首,凑到她近前耳语几句,便见万庶妃脸色顿变,手上绢帕被狠狠揉成了团。
“不可能。牛七一旦入体,便是药石无灵。两晋都极少为人所知的秘密,她又怎会知晓!”若非她上一世身份不一般,根本连牛七是何物都打探不出。
“可是主子,世上奇人异士并非没有。而且正妃那药,消息里说,像是极为讲究。奴婢恐怕……”
恐怕她十来年辛苦布局付诸流水!这点万靖雯又何尝不知。
“叫那人无论如何,想办法再探仔细。若是能集了药渣,当是最好。”
再两月,漆黑小径上,依旧是两个鬼鬼祟祟身影,连灯都没敢点上一盏,就这么借着月色相互搀扶前行。其中一人小心翼翼抱了食盒,另一人拎着陶罐。
第二日清早,桂黎惨白着脸,急急敲开了赵嬷嬷房门。
“嬷嬷,大事不好!”
禅若苑里,赫连敏敏铁青着脸,恨不能撕了地上跪着不中用的东西。
“你落下的香包在台阶下寻到,却发现屋里又有人去过?”啪一掌恨恨摔在案上,赫连敏敏气得脑门儿 ,针扎般的刺痛。
这事儿若是暴露,她哪里还有命在!不说她到底私下做了何事,便是偷偷派人与晋朝勾连,已是犯了当今大忌。
“回来时候,不是千般叮嘱叫你二人小心谨慎。如今又怎会被人察觉?那地儿早已废弃,若不是发现有异,谁人会无缘无故闯了进去。”
冯嬷嬷羞惭低了头,一句话也答不出来。身旁桂黎更是战战兢兢,想着今早上叫她魂飞魄散那一幕。
她每回蹲在边上留意着帷帐,总是习惯拣了碎石压在边角。离开时也会收拾妥当,将碎石堆至一处以便下回再用。
可是今儿个她大着胆子回去寻香囊时候,却不经意瞥见那摊子碎石,竟被零星拨散开来,勉强围成个不太像话的圈儿。那模样,分明像极有人在里面翻找过物什。
她脑子当时就嗡嗡炸响,存了许是遇上老鼠的侥幸,四下里走动一圈儿,这么一察看,吓得她彻底变了面色。
她和赵嬷嬷特意踩灭踢散开来的草木灰烬,居然被平平铺开一层,上面竟还残留着五指划过的痕迹!
便是再愚钝,桂黎也知事有不好,踉跄着跑回院里,背着人只敲了赵嬷嬷房门。
事到如今,赫连敏敏也只能强自镇定,心里便是再害怕,也不敢显露分毫。若是她都露了怯,禅若苑……怕是就保不住了。
“你二人可将药渣收拾干净?”
“主子,这事儿上,老奴性命担保,是一分一毫也出不了差错。每回熬药,渣滓都是用旧衣包好,回屋给烧个干净。便是留在瓮里的,也是拿回院里再行清洗。”
赫连敏敏紧握的手指,总算松了分力道。
“既如此,那人费尽心机跟踪你二人,这次未得手,定然还盼着下一回。”眼里阴森森透着寒意,第一次如此迫切着想要揪出背后之人。
“尔等听好,若是再出差错……”
被她凶厉目光扫过,两人背脊一凉,哪里还敢不上心。主仆三人在屋里仔细谋划半日,终究有了定计。
“逮着了人,务必先嘟了嘴巴,绑过来要紧。”之后要如何,还得看那人是否识相。
六皇子府上暗涛汹涌,锡城,却是渐渐入了冬。
地龙烧得屋里韫暖,慕夕瑶一身薄衣被宗政霖拢在怀里。粉面桃腮,小嘴儿却是毫不客气衔了他递到嘴边的涮肉。
砸吧两下,伸手拽拽他袖口。“下一块儿给裹了黄豆末子才好吃。”这是觉得六殿下伺候不周到,给稍加矫正。
男人眸光一闪,玉箸朝着她最嫌弃苦菜捞去,再在碗碟里裹了层厚厚豆面儿。
宗政霖抬抬眸子,递到她跟前。“依你便是。”
……
殿下,您真是十分使力在心疼妾的。
死死盯了半晌,终究硬气,说出口的话,怎么也不愿被他小瞧了去。眼眸闭合,便这么梗着脖子凑了上去。
张嘴扑了个空,慕夕瑶瞬时睁眼。只见六殿下正好整以暇,姿容雅致,就这么细嚼慢咽,意味深长瞅着她看。
“依你之言,本殿尝着倒还不错。”小东西逗弄起来,从没有落空时候。宗政霖满意。
混蛋!瞧瞧那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慕夕瑶不忿。正待发作,却被萨仁在外禀报声打断。无奈扒拉下他衣襟,小爪子胡乱抹弄一通,总算过足了瘾。
叫您君子尔雅,假正经讨人嫌。妾给扒了您这身儿皮,叫人看看怎么个名不副实。
索性解开外袍,六殿下衣襟大敞,压着她小脑袋摁在胸前,手心抚过她发顶。“不急,安置时候,娇娇便是撕了衣袍,本殿亦不会怪罪。”末了挑起她下巴,俯身吻过眉心,眼里满满都是期待。
撒泼的慕夕瑶他见过,却不知床上娇蛮起来,又是何种风情……
明明是衣不蔽体,偏偏叫宗政霖穿出副魅邪模样。冷面之人,行着叫人脸红心跳的暗示动作,屋里这气氛立时便滞缓起来。像是掺了蜜糖水, 着 着,便丝丝沁出了甜味儿。
萨仁进了屋里,一眼瞧见案桌后两人情态,急急垂了眼睑,恭敬着老老实实禀明要事。像是未曾察觉出不妥,声音平稳谦和,倒是个聪明的。
“殿下,卫统领在外间侯着,说是有信函需亲自递呈于您。”
信函,怕是暗卫凑报吧。慕夕瑶知晓事情轻重,便要撑着他胸膛借力坐起。
肩头被人摁住,扣住她腰间的大手丝毫不曾松动。头顶男人语声淡淡,像是吩咐件殊为随意之事。“叫他递了侧妃身边丫鬟转呈,自可退下。”
暗报于她,早已不是秘密。既已交心,无谓遮遮掩掩坏了情分。
慕夕瑶睫毛扑闪,眼底精芒一闪而逝。宗政霖,倒是十足大气。也不怕她窝里反了……
“殿下就不怕妾是个没心肝儿的?您日日唤的‘小没心肝儿’,莫非指的,不是妾来着?”
叫您数落妾,妾也是有脾气的。原话奉回,将军!
瞧她逮了机会蹬鼻子上脸,只越发得寸进尺。眼底那洋洋得色,以为他拿她没辙?
六殿下不屑冷哼,实则心里亦是受用的。她没 推拒,自然是听明白他弦外之音。敢这么明目张胆,底气十足受了他疼宠,不见感恩戴德,倒是挑衅叫嚣,小女人狗胆儿忒肥了些。不过,也正是如此,才显出两人间亲密。只要慕夕瑶不抗拒着疏远于他,宗政霖少有真正动怒。此回,也不过淡淡瞥她一眼,廖作回应。
心中隐隐有些悔意,慕夕瑶暗觉事情不妙。秋后算账与当堂发作,她觉得后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