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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候,宗政霖在外宴请几日来辛苦练兵的心腹将领。没了这块儿肥肉面前勾着,万氏也就打算与窝在营地里好几个时辰的张氏一桌用饭。
丫头还在布菜,营帐外一名军士却提来个食盒,说是那位夫人特意吩咐,送予她二人全当是加菜。
万氏不动声色,便只能由张氏开口使唤身边丫鬟将里面放着的一盘金丝烧麦,一碟子小豆糕摆在她二人跟前。
“既是专程送来,也是她一番好意。妹妹不尝尝?”军营里能有糕点,想来是殿下特许恩典。
那女人分明是显摆。万靖雯冷眼瞥过,挥手拦下朱锦伸向小豆糕的银筷。“嗓子眼儿有些发干,盛碗粥润润喉咙。”
此处哪个不是在后院儿里过活,怎不知她话里意思。张氏闻言不过笑笑,自个儿夹了筷子烧麦,觉得味道还成,便又尝了那豆糕。
再是瞧那女人不上眼,何必与自个儿过不去。有好吃好喝,消受便是。
“如何?”主帅营帐之中,慕夕瑶放下碗筷,静静抬眼等待叶开回话。
“主子,吃食倒是照您吩咐送了过去。只是万庶妃身子不妥,就张庶妃动了两筷子。”
嘴角淡淡勾出个弧度。莫说她心狠,同样的吃食,那女人自个儿选择与她斗气。
“接下来行事,切记小心。”
叶开恭敬俯身告退,幕帘垂下,不禁搓了搓手心冷汗。
翌日一早,张氏身边丫鬟急急来报,说是张庶妃突发高热,如今已是迷糊得起不来身。同屋的万靖雯吓得脸都白了。她自离京起,一路都服用着药丸,就怕万一惹上病症保不住性命。那药堂大夫特意嘱咐,药是实实在在十分有效用,但得留心,务必少些与病患接触。
如今张氏莫名就发热,莫非是不慎招惹了疫症?
待得军中医官诊了脉象,众人才长出一口气。好在不是疫症,只是夜里着了凉,这会儿人虽没性命之忧,可身子到底虚乏,该是挪个清净地方好生将养。
宗政霖一早便得到叶开传来消息,凤目在犹自睡得香甜的女人身上停留不过一瞬。剑眉高挑,她倒是下手极快。
这日早间,才来驻地不过几日的张庶妃,虽领命侍疾,奈何自个儿身子不济,患病之下,被殿下谕令送回锡城,在驿馆安静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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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2…08 19:45 只看该作者
391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三五二章 洞悉
第1卷 第三五二章 洞悉
营地里少了个女人,万靖雯眉间郁色未见消减。她在意的,是如何取代那个目中无人,且贪心不足的女人,好早些近身侍奉宗政霖跟前。
之前还未想好,不过有了昨日大清早张氏闹的这么一出,倒叫她豁然开朗。
“这般走动勤快,庶妃颇有闲暇。”宗政霖如今“大病初愈”,自然得往军中视察。这女人趁他不在,昨日就来过一回。今次更是独自进门,连丫鬟都留在了门外。
听出她话里轻嘲,万靖雯冷唏一声,脚步轻移。一手抚过案几,特意挑了她身旁铺了软垫的交椅坐下。“此来不过是为了了却上回说好之事。言而有信,妾家里自小便如此教养。”软软顶了回去,无法是说她生养北地,家教粗鄙。
慕夕瑶容色淡淡,似未察觉她话里轻看。垂眸 指尖护甲,眼睑低垂处,眸色骤然暗沉。
反应倒是快。她才送了张氏离开,万氏,这会儿是想“无独有偶”,将她紧跟着也送回锡城?
“说起那慕氏,妾也不妨多叨唠两句。”
自然,时候太短,怕那药效浅了她病得不够沉珂。胸前玉佩一直温热,可见这女人终究是存了忌惮。也对,六殿下府上女人,鲜有不惧怕那男人威势。她也只敢下药驱离她,而非一举谋害她性命。
“慕氏颜色殊丽,体态玲珑。擅邀宠献媚,喜娇缠逢迎。城府颇深,极是跋扈。便是府上赫连正妃也得避让她三分。”
“入府三年余,连得两子,甚得殿下看重。这许多时日以来,凭着貌美 ,几近椒房独宠。”
“不过这些都非慕氏最厉害之处。年轻貌美的女人,皇子府从来不缺。为何殿下独独瞧中了她,这事儿上,皇子府阖府百多口人,恐怕也就妾略知一二。”
容貌子嗣都不是她能绊住宗政霖的筹谋,万靖雯觉得,她还有依仗?这话倒是新鲜,慕夕瑶来了精神。
“容貌家世, 子嗣,家世她是沾不上边儿,你是想说,她那性子讨了殿下喜欢?”比之前略显急切,这般表现看在万靖雯眼中,方觉满意。
“何止喜欢,简直是被那女人魅惑了去。”万氏似恍惚中带出怨毒,看得慕夕瑶心下一凜。莫非这女人嫉恨于她,竟是比对赫连敏敏更有过之?
“你可知,她藏了个秘密,这世上,恐怕也就妾察觉得出。”阴阳怪气被她凑近身来,手背也在瞬间被万靖雯压住。
周身汗毛竖立,慕夕瑶被她此刻周身环绕的诡异所慑。
这女人……神态不对。
“你这双手,长得也是极好。青葱白嫩,像是掐得 来。难怪能招殿下喜欢。”上辈子建安帝对懋嫔夸赞句“红酥恬软”,那女人便趾高气扬到她宫中显摆。结果呢,不过是为她设计,落得被珍妃泼了辣油,活该她一双手烫得皮肉不覆,从此失去建安帝垂怜。可惜啊,那么一双巧手,便是她如今想来,都觉得是糟蹋。
如今又叫她碰上个手长得好的,万靖雯心里嫉忿,两辈子积累下来,已是尽皆迁怒到身侧轻纱掩面的女人身上。
被她骤然贴近上来,呼吸都带着股冷香。鼻尖缭绕着她衣衫上熏得苏合香味,慕夕瑶眉头皱了皱。右手拂开她压着她的手掌,心里直烦恶心。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如此亲近,很难叫人心情顺畅。
“你不及她。”捏着绢帕呵呵轻笑出声,万靖雯撑着手臂缓缓起身。“你比不得,这世上也绝难有人比得了她。”
慕氏,从第一眼遇上,便让她耿耿于怀,觉着大有异处。
“那女人是仙女儿不成?”顺势接话,暗地却嗤笑她竟对自个儿这般瞧得上眼。慕夕瑶端正坐着,目中透出嘲讽。
以为是她不耐烦听人说慕氏好话,万靖雯扬着手帕,笑得意味深长。“仙女儿?便是她也配得上!”尾音极重,伴着句冷哼。
两手各拎着锦帕一角,复又俯身凑到她耳畔,极是隐秘的,掩着 低哑着嗓音,万靖雯轻轻吐出个字儿。
“妖。”
那女人是妖。比她自个儿来历更为奇特的妖魅鬼怪。
“除非你能抓住她把柄,或是叫人收了她去。否则,便是你跟着殿下回去盛京,皇子府里,也绝无你立足之地。”
待得她送眼前之人回去锡城,不出几月,这女人难有命在。与个命不久矣之人说出这等辛秘,对方也未必相信。
心跳声碰碰响在耳际,慕夕瑶瞳孔刹那凝滞。连脑子里也有片刻空白。
她方才说——她,是妖?
主帅营帐里,静默片刻,便见方才还神色淡然,端正安坐的女人陡然冷笑喝斥。“便是诓人,也寻个好点儿的由头。”
果然,但凡她说与人知,无人不认定她是“一派胡言”。若非她自个儿亲历,她也绝不会轻信这等无稽之谈。
“信也好,不信也罢。妾该说与你知晓之事,已然一字不漏吐露干净。你我二人,自此两清。”将心底埋藏许久的秘密吐露开来,万靖雯只觉心下畅快,再是松泛不过。
好在,这秘密她也就半是恐吓,半是嬉笑说与她知晓。想来这女人也如她面上一般,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若非慕氏命格清贵,又与安国寺住持交好,且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她早已想法子将她踩得翻不了身。可惜,要在明处动她,她已失却先机。
待得万氏得意离去,营帐中再无旁人。
妖……简简单单一字,反复出现在她脑海,慕夕瑶起身坐到妆台镜前,散了发髻,执起梳篦缓缓通了发丝。许久过后,指尖抚上铜镜里女人眉心眼角。
原是被她说中,真是只妖啊!
拂去面纱,镜中女人眉眼精致,尤其那双黝黑晶亮的美眸,光彩熠熠,灼灼生辉。
万氏,送上门来,果然是惊喜。只是惊远远超过了喜,且大得叫她至今都有些不敢置信。好在终究叫她拨云见日,也不枉她与那女人拐着弯儿的周旋一场。
才进府邸万氏便对赫连敏敏恨之入骨;当着宗政霖跟前神色异常,似有回味;对着她出言恫吓,眼底分明流露出刹那疑惑与惊悸。
万氏在心里,对“慕侧妃”,该是既疑且怕的吧。
她疑惑什么,又惊怕什么。恍惚着回味何事,又如何对赫连氏忿恨难平……先前一切困惑她之事,那女人一身违和别扭,如今就像拎对了线头,只轻轻这么一捋,竟叫她得出个悚然一惊的结论。
万般也想不到,这世上除了她慕夕瑶,竟还有人转世重生!
第三五三章 庄周
叫来叶开打盆热水,手上抹了皂角。净手过后,被那女人故意沾染的药粉终于去除干净。当她是将死之人,故而才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万氏……记忆中,这个人的身影,淡得几乎寻不出痕迹。
能与赫连氏结仇,份位当是低不到哪儿去。否则也没那个胆子怀恨在心,一意复仇。能在宗政霖面前情不自禁探出手去,这动作,隐隐透出的亲密忽视不得。至少,那男人上辈子当是宠过她一段时日。这么个人,显然不是默默无闻之辈。
前世慕夕瑶软弱可欺,浑浑噩噩大半辈子,到底还是在章和十八末,彻底淹没在后宫暗无天日争斗之中。其间也有卧病静养时候,却不可能对后宫晋位这等大事,得不到半点风声。
既然脑子里万氏形同个透明人儿,那么方才出现在她眼前之人……手指探到颈后,沿着葛云丝织成的系带,将一直贴身佩戴的玉佩缓缓提出襟口。
同是鸠占鹊巢,仅是来历稍有不同。万氏,皮囊里裹着的灵魂,究竟何人。
心里微有所感,这消息来得太过震惊,好似她疏漏了某处要害地方。
“便这般看重这块玉佩?本殿赏予娇娇的,也未见你稀罕过。”进屋便见她一人立在角落,垂着个脑袋,眼睛盯着脖子上那块从不离身的青玉,独自静默发呆。
腰间被他大手环住,慕夕瑶心思暂且从万氏身上抽回,眼珠子一转,便不觉露了笑颜。
“殿下,您上回退了妾亲制的香囊。这回,依旧没能长进。”boss大人竟然嫌弃她家宝贝,没这玩意儿护着,她老早被人砍瓜切菜,一边儿凉快去了。
“不过您给妾那几块都是上好暖玉,妾岂会不稀罕?不都仔细收着锁小私库里了。”哪有人脖子上套俩玉的。性命要紧,名贵玩意儿她可以收下换银子使。
转身靠进他怀里,整个人懒得没骨头似的,站得不成样子。“这鞋亏脚,站久了腿酸。”说着便勾了他脖子,闭着眼睛摇晃着撒娇。
即便同样握着底牌,有boss大人撑腰,赢面,怎么都是她占先的。更何况,万氏今日举动,无异于水底隐藏的毒蛇自个儿游到岸上。这么着把七寸曝露在外,倒是叫她看得分明。
鞋子亏脚,亏得有脸叫唤。上回那双连开百子的绣鞋,被这女人借来招惹于他。若非被小妖精勾得狠了,他也不至弄皱那缎面儿。
托着她小 将人带到前边儿书案后坐下。“侍磨。”
啥?才回来就使唤她?小脑袋埋在宗政霖怀里,闷着声气寻托词推拒。“脚踝酸痛,腿儿还在打颤,胳膊也执不稳。最要紧,眼皮子打架。”
被万氏扰了午歇,这时候缩他怀里,再是踏实不过。便秀气打了呵欠,眼见就要睡着。
抚着她发顶,顺手将一旁放着的薄毯搭在她身上。“方才耽搁了?”小人儿面上露出困倦,迷迷糊糊一双眸子,小模样娇气得不行。猫似的奶力气拽着他衣襟,嘟嚷句“您府上女人烦人。”便这么扑闪下睫毛闭眼沉沉睡去。
烦人,是极。有她在,府上最是恼人,旁人不及。至于慕夕瑶嘴里不耐烦提及那人,六殿下无半分心思留意。
军帐里只一身单衣已是暖和。拥她在怀,宗政霖右手执笔,翻看密报极是专注。她既不愿以“侍磨”为借口与他参详,他也就随了她意。这么个狡猾东西,不见好处,是半分也懒得动弹。
展开暗卫方才送至的奏报,宗政霖极快翻阅过,面上已是阴晴不定。
盛京梁家梁老爷子不过往宗政涵府上拜访一趟,回去之后便对慕夕瑶嫡姐态度大变。不仅请出家法杖责梁右昭,将人打得险些跛了脚,更是做主将其抬入梁家的两名贵妾另行配人。除了最早慕夕澄嫁进梁家时那几房姨娘,旁的通房侍妾通通都被撵出府去。
凤目厉色乍现,按照第五佾朝推测,宗政涵没有如此细腻心思,该是他府上那位赫连庶妃出的主意。缘由很是简单,女人间携私报复,宁肯拴住慕夕瑶嫡姐一辈子在梁家活生生受气,也不愿看她娘家人过上舒心日子。
见不得小女人舒心?六殿下护短毛病冒头,脾气也就随之而来。以牙还牙,宗政霖自来未有对女人手软的善心。
赫连家与那女人不睦,总归有她在意之人。字字力透纸背,六殿下两行批文,之后足以叫赫连葳蕤吃足苦头。
赫连庶妃如何也想不到,在慕夕瑶潜移默化之下,根本无需她开口,此等小事儿,宗政霖亦然横插一脚。此事慕夕瑶全不知情,于她香甜酣睡之际,已被六殿下毫不留情,携着雷霆之势压制回去。
指尖触及她唇角,原本最爱她一双秋水剪瞳,因着掩饰损了灵秀。这会儿也就剩下小嘴儿招他待见。
她 轻 舔,非关情色,只念着与她亲昵。暗报上另一件事,却是她之前一眼看中那“账房先生”,自打跟去了柳州,几番作为俱是十分抢眼。那人已被第五佾朝相中,早几日去信欲收他入麾下。当初她以赌约为荐,如今却是用不着。那人倒还知恩,非要她这只照面一次的主子点头,才能安心进府当差。
“收买人心本事不小。”男人低声呢喃,于这肃穆军帐之中,话里疼惜难得透出丝 。
“如何?”夜里也没睡得安稳,就等着主帐那边儿但凡有风吹草动,她也好赶着过去表表关切。殿下跟前,总得尽量显出贤德懂事儿。上辈子唐宜茹走的老路,万靖雯自认只要给她机会,她定然能够轻易办到。
沙漏指着这会儿已过了三更天。朱锦揣着手,身上裹了件小袄。就抬了张小凳守在军帐前垂下的帷帐边儿上。偶尔伸手微微挑起个缝隙,打眼张望,外间除了值夜的军士间或走过,便是夜里燃得尤其刺目的火把柴堆。主子几番问起主帐动静,却是丁点儿也无的。
抱着个暖婆子,赶着过去,声气儿压得极低。“主子,外头安稳得很,殿下那边儿打从熄灯起,便再没了响动。”
怎会这般……万靖雯掀了被褥半坐起身,手臂环住膝头,如何也想不明白。是那药不中用,或是当时就被那女人早早察觉?
可惜张氏被殿下送回锡城,否则……眸子里带出不甘。用在她身上试试,不就能立即知晓此事名堂。
如今最糟糕,却是那女人非但未曾中药,更甚至,晌午时候与她说话因着太笃信这药效,竟是对她不加防备的。
她这番话,若是那女人在宗政霖跟前稍有煽风点火……万靖雯交叠的手臂不禁紧了紧。
不成,这事儿不算完!若是明儿一早那男人未曾传唤她问话,便是还有机会。原本打算叫这女人在锡城里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如今看来,却是等不得了。那女人绝非省油的灯,有午时那番话在,日后不知还得生出多少是非来。
都怪她一时没能忍住,竟干出这样一桩蠢事!万靖雯懊悔不已,盯住前方轻纱软帐的瞳眸渐渐就变得空茫起来。动作有些僵直,伸手松了錾铜钩,木着张面孔,拉了锦被复又仰躺睡下。
朱锦被她撵到张氏那边儿睡了锦榻,大半夜里总觉落地插屏那头,似有人捂着被子窃窃私语。又觉是自个儿睡得迷糊,主子一人,许是偶有梦呓罢了。
神情疲惫终是坠入梦中。
面容精致的女人闲闲打着宫扇,在最是喜欢御花园水榭里喂着南海进贡来的七彩神仙鱼。身后大宫女端上盘洗净的荆桃。殷虹的果实摆在青花瓷碟儿里,梗茎油绿,还带着水汽。只瞧上一眼便叫人胃口大开,十指欲动。
“娘娘,奴婢听说啊,这荆桃除了咱宫里,就只有皇后和贤妃丽贵人处得了赏。连珍嫔那儿都是没有的。可见皇上是当真心疼您。”小丫头眉开眼笑,话里藏不住得意与欣喜。
就着宫扇敲在她脑门儿,女人乍然露了个笑。面庞姣姣明艳,比御花园里盛放的垂丝海棠更娇丽三分。“都教了多少回,总是在外边儿管不住嘴的。”
“何事笑得欢畅。”身形英挺的男人拾阶而来,一身玄色冕服,其上龙纹翟绣,明黄耀眼。
“臣妾给皇上请安。”面上犹带笑意,规规矩矩行过礼,方被他握了手至桅栏前坐下。
“不喜荆桃?”
“喜欢的。就是还没来得及品尝,正巧皇上过来,不如与臣妾一道尝尝?”拣了个个儿大饱满的,替他折了梗茎递到唇边。
不想却被他反握了手指,最终那荆桃到底是进了她自个儿口中。香甜味美,却比不上她心里像抹了蜜糖似的。
御花园凉亭,身段儿娇小的女人窝在男人怀里,一脸欢悦说着宫中热闹事儿。头顶历来冷峻的帝王,偶有颔首凑近她颈窝取笑两句。远远望去,两人姿态亲密,和乐融融。
再转眼,却是余她一人在白茫茫雾色中摸不着边际,脚下一滑,身子骤然踏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