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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杜恒霜的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待看见萧士及还要跪地给她求情,杜恒霜更是惭愧,忙敛纴一礼。道:“陛下,是臣妇无知妄言,还望陛下恕罪。”顿了顿,又道:”跟我夫郎一点关系都没有。陛下不要怪责于他。”
永昌帝看见萧士及和杜恒霜都抢着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笑道:“你们倒是夫妻情深……”说得萧士及和杜恒霜都是讪讪的。
毅亲王就打圆场道:“柱国侯夫人不要害怕。到时候内子会来找你的。你们一起进宫,也有个照应。”
杜恒霜忙谢过毅亲王。
永昌帝就对大理寺丞道:“好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你上去接着审案吧。”
那大理寺丞再三向永昌帝告了罪,才坐回大堂之上。
这案子还怎么审啊?
陛下带着毅亲王亲自来旁听,刚才还明晃晃地“暗示”大家,柱国侯夫人是他邀请的赏春宴的贵客。——如果真的将杜恒霜治了罪。她又怎能进宫领宴啊?!
大理寺丞哆哆嗦嗦拿出帕子,往额头上抹了抹,抹了一把汗出来。
“柱国侯夫人,您还有什么话说?”大理寺丞的声音比先还要更谄媚几分。
杜恒霜心下大定。脑子也灵活起来,对张医士问道:“张医士,我请问你,胳膊被射穿了。是不是致命伤?”
张医士迟疑了一瞬,道:“虽然胳膊被射穿了。不一点能致命,但是高热不退,也能要人命啊!”
杜恒霜微扬着头,鄙夷地看着张医士,“张医士只用说是,还是不是。不要扯些有的没的。”
张医士只好摇头道:“胳膊上的伤,不是致命伤。”
“这不就结了!”杜恒霜拊掌道,“既然胳膊上的伤不是致命伤,为何要说我‘杀人偿命’?这个理儿,我倒是听不明白。”
崔大郎一听,就知道杜恒霜在狡辩,便气愤地道:“胳膊上的伤不是致命伤,可是因这里的伤,才我家三郎高热不醒,如今生死未卜。你怎么能一句话就抹去你的罪过?!”
杜恒霜沉下脸,冷冷地看着崔大郎,道:“我的罪过?我的什么罪过?我单知道崔尚书是吏部尚书,我真不知道,崔尚书还兼任刑部尚书了,或者还有大理寺丞?——陛下还坐在这里呢,你就能越俎代庖,给我定罪了?我看你们‘崔半朝’,实在是太过份了。若不是你们家三郎派了媒婆去我家,要强纳我家大小姐为二房,我又怎会去找你家三郎,为我家大小姐讨公道?!”
“更何况,”杜恒霜顿了顿,接着道:“当时在王家大宅门口,你们家三郎私调北衙禁军,将我们团团围住,那么多刀剑指着我,逼着我射他,不射就不放我们走。我万般无奈之下,才开动弩箭,射了他两箭。”
毅亲王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肚子里却快笑成内伤了。这杜恒霜,以前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看上去古灵精怪。后来长大了,端庄沉稳了许多,还以为她改性子了。如今一看,其实还是一样的古灵精怪啊……
第294章 台阶
崔大郎被杜恒霜气得全身的肥肉都在哆嗦,伸出一只手臂,手臂上广袖飘飘,颇有出尘之意,从袖子里伸出来一只圆圆滚滚的手指头,指着杜恒霜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听见这句话,永昌帝微翘的嘴角垂了下来,他眯着眼睛,往崔大郎那里扫了一眼,便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貂裘下面露出的翻毛长靴子出神。
杜恒霜微微一愣,也飞快地睃了永昌帝一眼,正好瞥见站在永昌帝身后,半垂着头的毅亲王微微点了一下头,顿时松了一口气,沉声道:“崔尚书,‘欲加之罪’这个大帽子,您别往我头上扣。我不是朝堂中人,也没那么大本事。到底崔三郎有没有调动北衙禁军要抓捕我们,您叫北衙禁军过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我听说,崔三郎是北衙禁军的统领,总不至于,北衙禁军不听崔三郎的调遣,只听我这个无知妇人的调遣吧?”
崔大郎恼道:“你也知道我家三郎是北衙禁军的统领,那他调动北衙禁军有什么错?怎能叫私自调动?!”
“咦?崔尚书这话有意思。我从来不知道,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皇宫旁边,负责陛下安危事宜的北衙禁军,也可以不经陛下同意,随便由统领调遣。”萧士及站了起来,对着永昌帝那边拱了拱手,看向崔大郎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北衙禁军其实是永昌帝的私卫。崔三郎能做统领,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挤进去的。而且北衙禁军有五大统领,崔三郎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五大统领当然是直接听命于陛下。只有崔三郎一向觉得自己的身份超出其余四大统领太多,所以一向以北衙禁军统领之首自居。他在北衙禁军里面跋扈惯了,另外四大统领,对他都是惹不起,躲得起。
崔大郎冷笑道:“事急从权,柱国侯难道不知道吗?柱国侯也是军人,难道不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跟我充什么正经!”
这话倒是让人不好驳斥。
杜恒霜见堂上陷入死寂。忙道:“这样说来,崔三郎调动北衙禁军,是职责之内了?北衙禁军的职责,我听我家侯爷提过一次,说是护卫皇宫,保护陛下安危的。那请问。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是在长安城东北向王家大宅门口,如何威胁到正北向皇宫的安全了?还是崔三郎公器私用,用北衙禁军给他自己做护卫?”
崔大郎脸色一变,暗道杜恒霜这个妇人实在是牙尖嘴利,在陛下面前说这种话。实在是字字诛心,就森然道:“柱国侯夫人。你也不要胡乱攀扯。你身带强弩,揪着我家三郎不放,难道不是威胁到我家三郎的安危?他是北衙禁军统领,北衙禁军是他的下属。身为下属,保护自己统领的安全,又有何不可?”
杜恒霜见崔大郎虽然看着肥胖蠢笨,但是实在比崔三郎老成狡猾多了。随便一句话,就被他将因果关系颠倒过来。
杜恒霜笑着摇头。“崔尚书,我们在这里打嘴仗,其实也说不出青红皂白。我说是崔三郎先动手,调用北衙禁军威胁到我的安危,逼着我动手,而您说,是我先动手,崔三郎才调用北衙禁军保护他的安全。这种完全南辕北辙的说法,我们就是在这里争到明年也不中用。”
“那你想怎样?”崔大郎的语气越来越不客气。
杜恒霜对着永昌帝那边福了一福,“不是我想怎样,而是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顿了顿,杜恒霜又道:“如果陛下觉得我失礼,我自然是愿意向崔三郎赔礼道歉的。”
永昌帝笑了笑,心道柱国侯夫人还是挺识相的,看来先前拒绝他让她亲近太子妃的提议,只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大理寺堂上的人也都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就慢吞吞地和稀泥,“要不这样吧。朕不追究私自调用北衙禁军的事儿,崔爱卿也不要追究柱国侯夫人射伤崔三郎的事,怎样?”
这不是明摆着偏向杜恒霜?!
崔大郎心头大怒,只得极力忍耐,才低下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道:“陛下圣裁。不过,”他又抬起头,坚决地道:“可是我家三郎如今随时会死,这笔帐,该怎么算?”
永昌帝面无表情地看了崔大郎一眼,才看向杜恒霜,问道:“柱国侯夫人以为如何?”
杜恒霜暗忖,如果想让崔大郎咽下这口气,自己还是得退一步,毕竟自己将崔三郎射成残疾,不下个面子是不行的。还有,如果崔三郎真的死了,崔大郎肯定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思忖良久,杜恒霜缓缓地道:“陛下,臣妇有个提议,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柱国侯夫人但说无妨。”
杜恒霜就道:“崔大郎和这位张医士口口声声说崔三郎快要死了,我却很是不解。先不说胳膊上的箭伤并不是致命伤,而且崔三郎本人,听说从小跟着高人习武,绝对不是弱不禁风的寻常士族男子。”
“呵呵……”堂上传来此起彼伏的低笑声。
除了站着、坐着的这些人,大理寺堂上还有很多衙差和散官,都不是士族出身,听见杜恒霜这样讥刺士族男子“弱不禁风”,都是心下大快。他们平日里受够了士族人的白眼,如今能有机会嘲笑这些涂朱抹粉、吃五石散吃得光着身子满街乱跑的士族男子,都是不肯放过的。
杜恒霜当做没听见,继续正色说道:“一个身子康健的男人,怎会中了箭伤,一夜之间就快死了?到底是你们没有请到好的郎中,还是你们家里家反宅乱的。有人趁机想要崔三郎的命啊?!”
崔大郎听得心中一抖,两眼不由自主眯了起来,看向杜恒霜。崔家确实有人想要崔三郎的命。因为他们知道,要把这事闹大,彻底钉死柱国侯府,至少把柱国侯夫人拉下马来,崔三郎死了,比活着的作用要大得多。再说反正他的胳膊也废了,整个人以后不能出仕。也不能再领兵,在崔家,就跟死人一个差不多了,还不如用他一条命,来搞掉陛下一只得力的臂膀。
他们都看得出来,大齐立朝五年。转眼就六年了,朝纲平稳,永昌帝要卸磨杀驴了。他们清河崔家,当然不会把手里的权力白白相让。
不仅崔家,所有在朝堂把住了官位的士族门阀,都不会白白放手。
永昌帝为了对抗士族门阀。肯定要大肆重用寒门庶族出身的官员跟他们打擂台。
而萧士及首当其冲,肯定是永昌帝手里的第一把刀。
他们就要在永昌帝将这把刀磨好之前。彻底废了他。
但是没想到,杜恒霜居然这样敏锐,当堂把他们这个见不得人的心思抖了出来。
崔大郎的目光越来越晦涩,面上却一派气愤填膺,怒道:“胡说八道!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三弟一母同胞,怎会让别人去害他?”
“那好。”杜恒霜揪着崔大郎的话茬。“崔家没人害他更好。我可不想成为你们内斗的替罪羊。但是,我也不放心你说的话。这样吧。”杜恒霜转身。对着永昌帝求道:“请陛下传旨,宣崔三郎到大理寺堂上来,给大家伙儿看一看,他的伤势病情到底有多严重,然后我们再来瞧一瞧,要如何找一个好一些的郎中,给他看诊。陛下意下如何?”
永昌帝笑着点头,“此法甚善。”一口答应下来,传旨道:“宣朕的旨意,传崔三郎到大理寺堂上。”
崔大郎忙道:“舍弟危在旦夕……”
杜恒霜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地道:“崔尚书,我们都知道您的弟弟危在旦夕。但是陛下传他过来,又不是让他自己走着来?你们崔家这么大的家业,上千年的传承,难道还要我教你,如何把一个‘危在旦夕’的病人抬到大理寺堂上来?”
这边一边争执,那边大理寺的差人已经急速去崔家传旨。
崔家住的地儿,离大理寺并不远。
在等人的当口,大理寺丞命人烹了茶过来,还送上点心,给堂上的人享用。
永昌帝在外面当然不会随便用别人的水和吃食。
不过太子、毅亲王、萧士及等人却毫无顾忌,在大理寺堂上端着茶水闲聊。
去崔家传旨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当然带来了躺在一幅担架上的崔三郎,居然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素素?!你怎么来了?!”杜恒霜又惊又喜,连忙走过去拉住诸素素的手。
诸素素穿着一身玫瑰紫紧身胡服大毛短袄,玄色胡服银鼠长裤,和杜恒霜一样,裤脚扎在鹿皮翻毛长靴里面,外面连大氅都没有穿,也没有戴上观音兜,脸上冻得又红又白,手上抓着药箱的带子。
杜恒霜一抓诸素素的手,就发现她的手冻得如同冰块儿一样,忙将自己的貂皮暖筒从袖子上取下来,逼着诸素素拿着暖手。
第295章 炫技 (洁曦和氏璧+)
诸素素也不客气,笼着杜恒霜貂皮暖筒,朝担架上躺曹崔三郎努了努嘴,“还不是为了他。”
杜恒霜很是好奇,“崔家请你去诊治?”说完看了看站一旁张医士,“那张医士呢?崔尚书说他才是诊治崔三郎郎中啊?”
诸素素有些不好意思,“呃,我是跟着他们过来。我说要给他们瞧一瞧崔三郎伤势,他们不肯让我瞧。我昨天就去了一趟,崔家门房坐了一下午,都没能进去。今天又去门房等着,坐了一上午,突然发现崔家人自己把崔三郎抬出来了我就一路跟过来了。”到大理寺门口,大理寺人以为她是崔家人,就放他们一起进来了。
杜恒霜恍然,突然明白为何昨日诸素素急匆匆从他们家离去,感激地道:“素素”
诸素素忙道:“哎,你别急着谢我,我也想扬名啊。不是为了你。”
诸素素越不肯承认,杜恒霜越是觉得不好意思。
萧士及忙道:“你们别忙着说话,陛下这里呢。”
诸素素吃了一惊,转着脑袋到处看,“哪里?哪里?”
堂上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永昌帝尤其莞尔,抚着胡须道:“这位不是诸郎中吗?”因千金公主事儿,他对诸素素印象比较深刻。
诸素素这才看见她斜前方坐着一个锦帽貂裘中年男子,还有他背后站着两个英气勃勃青年男子。
一个是毅亲王,另一个是太子。
诸素素认得这两个人。
而永昌帝,她只曾经给千金公主疗伤时候,有过惊鸿一瞥,记得不清楚。
诸素素忙过来行礼,“见过陛下。”
永昌帝点点头,问道:“诸郎中医术,朕是知道虽是女子,但是巾帼不让须眉,杏林国手之称,当之无愧啊哈哈哈哈……”
这话说得那张医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呛声不得。
杜恒霜就指着担架上人事不省崔三郎道:“素素,别人我信不过,你帮我瞧瞧,这崔三郎伤势到底怎样?”
诸素素便向永昌帝请旨,“陛下下可以诊治崔三郎吗?”
永昌帝点点头,“但诊无妨。”
诸素素大喜欠身,“多谢陛下!”然后转头对崔大郎道:“崔尚书,我去你家毛遂自荐,从昨天荐到今天,才有机会给你弟弟看诊,啧啧,你们家是不是其实想你弟弟死啊?不然为何要冷落主动上门郎中呢?”
崔大郎不屑地看着诸素素“你是谁?你想治就治?凭什么?”
诸素素点点头,两手一摊,“原来如此。原来你们崔家面子比崔三郎性命重多了。我算是明白了,你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他活着。”说着,转头看向杜恒霜,嗔道:“你啊,真是太鲁莽了,被人当了枪使你知不知道?这崔家人里面明明有人想要崔三郎命,你倒好,别人想瞌睡,你就给人家送枕头”
杜恒霜被抢白得满脸通红,讪讪地道:我也没法子人家欺到门上来了,我们不能坐着让人打脸啊。——这个公道是一定要讨。”
人要脸,树要皮。
没脸日子,有人可以忍,有人不能忍。
这一点诸素素倒是无所谓。对她来说,得实惠比什么都重要。当然她也知道有时候,没脸就是没有活路,所以该讨一定要讨。
一旁张医士见永昌帝故意夸赞诸素素一个寒门郎中,很是不满,又听见杜恒霜和诸素素说起来跟崔三郎交手事儿,便冷冷地道:“寒门庶族,向来不知礼仪为何物。人家不过是提了一门亲事而已,又没有非要柱国侯府大小姐去做妾。再说柱国侯夫人,只是萧大小姐嫂子,又不是她娘,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头了?—分明是哗众取宠,小题大做!”
杜恒霜淡淡地道:“自古有云,长嫂如母,我帮自家妹子讨个公道,又关张医士什么事?你又不姓崔?“张医士哼了一声,“崔三郎到你们家要纳妾,为何不去别家纳妾?你们为何不反省反省自个儿?是不是你们自己做了些什么,才惹得别人误会?”
萧士及转过头,走到张医士身边,面无表情地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有种再说一遍。”
张医士感受到萧士及满身杀气,忙不迭地道:“你想做什么?”缩着脖子,往崔大郎身边躲过去。
诸素素旁边架桥拨火,恨不得撺掇萧士及揍那张医士一顿,“有些人啊,就是天生贱,人家往他头上泼粪,他也要反省反省是不是因为自己脑袋生得像个马桶”
“哈哈哈哈……”从大理寺大堂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忍俊不禁笑声,似乎有人正捧腹不已。
堂上人不约而同,又转头往门外看过去。
门外人看着躲不过去了,便拉着另一个狂笑人走了进来。
却是许言辉和安子常两个人。
永昌帝有些意外地看着安子常,道:“安国公也来了?”
安子常和许言辉忙上前行礼。
安子常还是满脸笑意,一边给永昌帝作揖,一边道:“承蒙陛下记挂。微臣听北衙禁军兄弟说,陛下来大理寺了,一时好奇,就过来瞧瞧。”说着,转头看向诸素素,道:“诸郎中,你可真敢说啊”
诸素素撇了撇嘴,“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永昌帝有些不耐烦地咳嗽一声。
太子连忙道:“诸郎中,你还是先给崔三郎看一看诊吧。”
诸素素应了,走到担架前面半蹲下来,先给崔三郎诊了诊脉,任何掀开他两只胳膊衣袖,瞧了瞧他肘弯伤处。
只见那里血肉模糊,又上了不知是什么黑乎乎药,粘成一团,倒是堵住了血。
“这是什么东西?”诸素素毫不客气地问张医士。
张医士昂首道:“那是我独家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诸素素冷笑道:“独家秘药?!”然后对大理寺丞道:“寺丞大人,能不能给我一碗清水?”
“给诸郎中一碗清水。”大理寺丞吩咐道。
诸素素从药箱里面拿出一柄银质小刮刀,凑到崔三郎伤患处,那银刀轻轻刮了些药渣下来,然后放入那碗清水里。
药渣清水里面荡漾两下,便沉淀下来。
诸素素看着那碗水,又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才冷笑着对那张医士道:“你独家秘药,就是香灰?”
张医士全身抖了一抖,哆哆嗦嗦地转过头,嘟嘟囔囔地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什么?”诸素素嗤笑一声,将那碗清水递到张医士面前,“香灰入水,色泽灰暗,重而沉淀,聚而不散。——这些窍门儿,你不知道吧?”
那碗水里正是显现出诸素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