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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吃。这是我做的白切鸡,厨房还有荷叶鸡,很快就好了。”吴世成兴冲冲地道,又冲回厨房,将那只用荷叶包的鸡取出来。
拨开荷叶,一阵清香传出来。
吴世成深深地嗅了一口那香味,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鸡味儿。”说着,另装了一个大碗,端着来到正房。
一碗黄澄澄的荷叶鸡,散发着荷叶的清香,和小嫩鸡特有的芳香,那香味光闻一闻就要流口水了。
一盘子白生生的嫩鸡块儿,陪着诱人的酱料,沾着吃一口,格外鲜甜。
刘爱巧吃了两口就爱上了,冲吴世成甜甜地道:“吴哥哥,想不到你还有一手好厨艺。这鸡做得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吴世成听了心里感动,忙道:“这些不值什么的。你要喜欢吃,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吴哥哥,你对我真好。”刘爱巧含情脉脉地对吴世成抛了个媚眼儿。
吴世成立马晕晕乎乎,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夹菜都夹不稳。
刘秀才却看着这两盘鸡惊疑不定,问吴世成:“深更半夜地,你从哪里弄来的鸡?”
吴世成撕下荷叶鸡的鸡腿,一只放到刘秀才碗里,一只放到自己碗里,大口张开,横咬一口,才道:“就在厨房外面的鸡窝里面啊。你们有这样嫩的小仔鸡,为什么不做了吃呢?你看那边菜里的鸡块,又硬又老,根本没法下嘴。”
刘秀才气得直哆嗦,吩咐灶上的婆子道:“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低头吃了一口荷叶鸡腿。一吃之下,真是满口余香,味道好极了,可是…这咸味儿是从哪里来的?
刘秀才瞪着吴世成,“你用了多少盐巴?”
吴世成吃得满嘴是油,含含糊糊地道:“没多少。就全身抹了一遍。按理说,荷叶鸡要抹一点点椒盐更香,但是你们家厨房没有找到花椒,所以就只抹了点盐。”
刘秀才一听就跳了起来,飞快地往厨房奔过去。他冲进厨房,在厨房的架子和案板上,果然看见家里那小半瓶盐,已经被吴世成用得干干净净,一时心疼地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晕过去。
“败家子儿…真是败家子儿”刘秀才喃喃地念着,又踱到厨房外面,看见那灶上的婆子站在鸡窝前面发呆,就问道:“怎么啦?”
那婆子回身,有些惶恐地道:“老爷,这笼子里的鸡,都不见了。”
刘秀才皱着眉头走过来瞧了瞧,摇头道:“肯定是被吴世成刚才拿去做菜了。”说着,走回正房,虎着脸对吴世成道:“这两只鸡,是我们家特意留下来准备下蛋的小母鸡,还是新鸡,你怎么能就给做了吃了?”
吴世成十分尴尬,慢慢站起来,喃喃地道:“…素素家里鸡窝的鸡,都是养来吃的…不是下蛋的”
刘秀才瞪了他好半天,才把一肚子骂人的话咽了回去,忍着心痛道:“好,鸡就算了,可是那盐巴是怎么回事?你做只鸡而已,至于要把所有的盐巴都用完吗?”顿了顿又道:“那盐巴有多贵,你知不知道?——比胭脂米还贵啊!”
吴世成打个寒战,惶恐地道:“不会把?怎会如此贵?素素家里的厨房里,盐巴都是一瓶一瓶的,敞着用。我们都经常嫌弃厨娘做的菜太咸”
刘秀才听到这里,恨不得拿棍子敲吴世成两下,恨恨地道:“你个傻子!你一人做官,诸家全家都吃你的,喝你的,就你还给他们说好话!念念不忘‘素素’、‘素素’,我跟你说,你可别让那安国公听见,诸郎中已经跟安国公定亲了,你再这样说话,小心安国公性子上来,拿绳子绞死你都是可能的。”
吴世成不肯示弱,梗着脖子道:“他怎敢对我做这种事?我是毅亲王府的人,伤了我,王爷那里他如何交待?就算他是国公,可是能比王爷大?我们王爷现在已经是亲王了,比以前的郡王又高了一大截。
刘秀才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就道:“也说不准啊。你要知道,安国公可是连前朝的皇帝都敢绞死的人,他一旦蛮性上来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刘爱巧听见爹爹和情郎在说安国公,她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昨天晚上看见的安国公那美得如妖孽般的面容,吃吃笑道:“安国公真是生的好呢…我昨儿竟然一下子见到了两个这样好看的男子。我算是明白,他们俩为何要叫‘帝国双璧’了。果然名不虚传呢。”
吴世成听了十分刺耳,冷笑着道:“他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一个理字!——等我明天去给毅亲王拜年,顺便跟我们王爷说说这个安国公。他就是个骗子!疯子!”
刘秀才忙对刘爱巧使了个眼色。
刘爱巧捂住嘴,冲吴世成笑道:“吴哥哥别气。在我眼里,他们都越不过你去。”
第315章 看重
听了刘爱巧的话,吴世成觉得胸口里从昨天晚上就郁积的那股化不开的抑郁之气终于松散一些了,感慨地看了刘爱巧一眼,低头夹了鸡块,沾着酱料吃。
刘秀才捋了捋胡子,笑吟吟地试探道:“世成啊,说起来,诸郎中前两年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死了。诸家就靠你一个人撑着那头家,着实不容易啊。”
这话说得吴世成又委屈,又激动,他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对刘秀才道:“您真是不知道,那两年,我真以为素素死了,伤心得哭过很多次呢。您知道,她还有娘啊,她不在了,她娘该怎么办呢?我急得不得了,想着无论怎样也要帮她养着她娘啊,就是担心养不起,那时候成天苦着脸,在王府里面真是很难受。”
“然后呢?”一说到毅亲王府,刘秀才的兴趣就大了起来。他这一辈子,相与过的最大的官,不过是里正。
亲王,那已经是跟陛下一样,高不可攀的人物了。
吴世成见刘秀才感兴趣,刘爱巧也专注地看着自己,想着毅亲王和毅亲王妃对他的看重,腰杆逐渐直了起来,他一拍大腿,道:“然后啊,我就去向我们王爷讨主意。我们王爷听了,连连夸我知恩图报,让我不要着急,在王府好好干活就行了,自然就能养得起素素的娘了。后来呢,王妃就每个月不错日子,派人给我们送米送盐,还有肉啊,绸缎什么的。”
“王爷也经常叫我去问话。问我家里有没有难处。我说,以前都是吃胭脂米,问王爷哪里有卖的。因为王妃开始都是给送的粳米,没有胭脂米。王爷很是大方。后来就让王妃给我们送胭脂米了,也不让我自己去买。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胭脂米,还有盐,都那么贵。”
吴世成说完这话。不知怎地,身上额头出了一身的汗,他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心里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和阴影。但是他的自尊,他的祖训,都不允许他看低自己。
他知道,他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忠厚老实得来的。当初素素肯那样待他,不也因为他老实听话。而且为人忠厚?但是为什么素素又会发那么大脾气呢?
吴世成瞥了满脸崇拜依恋的刘爱巧一眼。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难道素素真的对自己…?他真的没有想过,素素那么能干。居然心里真的有自己!
刘爱巧听了这话,喜得从心眼里笑出来:“原来毅亲王和毅亲王妃这样看重你!”又对着刘秀才笑道:“难怪诸家吃得好。穿得好,还能用这么多仆妇下人,原来都是因为吴哥哥入了毅亲王和毅亲王妃的眼!”
刘秀才捋着山羊须笑着点头,“正是如此。医者是贱业,毅亲王身份何等尊贵,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女郎中大开方便之门?一定是贤婿有过人之处,才入了王爷的慧眼!——你们要知道,如王爷这样的上位之人,什么样的能人异士没有见过?他哪里看重才学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最看重的,当然是忠心了。世成忠厚老成,为人可靠,正是上位之人最喜爱的人才,所以王爷才分外抬举诸家啊。”
看来看去,刘秀才越发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就立刻改口,将吴世成称作“贤婿”。他们老刘家要飞黄腾达,必须要有吴世成这个助力!
刘爱巧娇羞地低下头,秋水盈盈的眼波飞快地往吴世成那边睃了一眼。
刘秀才的话,让吴世成听着很有些别扭。他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里。
吴世成有些惴惴不安,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诸素素不在的那两年,王爷和王妃待他比素素在的时候还要好。若说真的是因为诸素素的人情,但是那时候诸素素都“死”了,谁都不晓得她会死而复生,所以那时候,王爷和王妃对他的好,一定是看在他本人份上,并不是因为素素吧?再说,素素回来之后,王爷、王妃就不再给他们送米、送盐、送肉和衣料了。
这样一想,他又释然了,在心里暗忖,没了自己,诸素素如何还能在王爷和王妃面前上好?那安国公身份地位那么高,哪里会真的娶一个操贱业的郎中为正妻?想来也是那柱国侯夫人出的馊主意,专门请了那安国公过来演一场戏,帮素素撑腰,故意让自己难堪的。
是啦,一定是这样。下聘是假,让自己难堪是真。因为自己伤了素素的心和面子。
吴世成的腰杆越发挺直,道:“王爷和王妃当然是信赖我的。你们别急,等明天我去王府拜年,顺便跟王妃提一句,说家里没盐没米了。晌午过后,毅亲王府一定就派管事送来了。你们知道,他们是熟惯的,以前都是往诸家送,现在只不过改到隔壁了。”
刘家小院就在诸家小院的隔壁。
不仅王爷和王妃对他另眼相看,就连王府里面的同僚,大家都对他客客气气,凡事都抢着帮他做,有了功劳和分红,他都是头一份。他在王府里面如鱼得水,跟大家过得很开心。
吴世成都这样说了,再说诸家这两年,确实跟毅亲王府联系密切,整个里坊都知道,诸家是毅亲王府罩着的,谁都不敢找他们的麻烦。
诸素素能有多大能耐?
要知道毅亲王府照顾诸家的那两年,就是诸素素被传“烧死”的那两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诸家到底是仗的是谁的势了。
想到这里,刘秀才越发心热,就对吴世成道:“贤婿啊,你的庚贴有没有?不如我们今天换了庚贴,你和巧儿马上拜天地父母,今晚除夕就洞房吧。”热刺巴拉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吴世成的心怦怦乱跳。想要说“不”,可是架不住刘爱巧抱住了他的胳膊,整个香喷喷软绵绵的玉人儿就靠了过来。
吴世成活到如今二十多岁,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同巧儿一样对他这样温柔体贴。让他心荡神驰。素素虽然比巧儿厉害,可是她太厉害了,厉害到自己很有些怕她。他看着巧儿媚得能滴出水来的双眸,脑子一下子迷糊起来。再说。他从没有沾过女人的身子,这一次,他真是有些忍不住了…
刘秀才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吴世成入了她的闺房,心满意足地起身让灶上的婆子过来收拾桌子,自己回了正房,偎着铜火盆向火。
看了看铜火盆里面冒着烟气的柴炭,刘秀才琢磨着,明日等吴世成带着巧儿去毅亲王府拜年的时候,要向毅亲王讨些银霜炭来用用。
那种炭。他只在中了秀才那一年。去大户人家吃酒。听那些士族的举子说过一次,说是好得不得了,一点烟气都没有。而且烧的时间长,一两块炭就能烤一晚上。
刘秀才在铜火盆上架了一个铜吊子。给自己温酒煮茶,再让灶上的婆子抄了一碟花生米,就着年夜饭吃剩下的白切鸡沾酱,慢慢吃着。
刘爱巧的闺房里,当然是春意浓浓。
吴世成看重帐子里刘爱巧玲珑剔透的身子,眼睛都直了。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着刘爱巧猛啃起来,一双手在刘爱巧身上乱抓。
刘爱巧初还很羞怯,想起家里的婆子跟她说过的话,一直担心破瓜之痛。
可是吴世成也是初哥,虽然身下涨得如同硬硬的石头,可总是不得其门之入,让刘爱巧如同吊钢丝一样悬在半空中。到后来被吴世成揉得全身如同一摊软泥的时候,吴世成才找到地儿,一鼓作气入了进去。
前面那么长时间的摩挲倒是起了作用,刘爱巧一点都不觉得疼。
吴世成虽然从来没有过经验,但是男人的本能驱使着他,他很快就前后律动起来。
两人如鱼得水,在帐子里颠鸾倒凤,是夜克尽恩爱之事。
寂寞恨夜长,欢娱嫌夜短。
第二天正月初一,日上三杆,吴世成和刘爱巧才悠悠地醒过来。
大白天光底下,刘爱巧的身子更显得诱人。
吴世成忍不住,又上去搂着求欢。
刘爱巧昨儿的腰都快被吴世成折断了,这时咬牙拦着不许,嗔道:“你看天都多会儿了?还不起身?——等下去毅亲王府拜年都迟了。”
吴世成不理她,死死将她搂在怀里,嘟哝道:“就一下…就一下…很快的…这会子去王府,王爷和王妃还没有从宫里领赏春宴回来呢。去了也是白等着。还是让我痛快一下吧”说着,已经不容分说,将刘爱巧压到床上,再次弄起来。
刘爱巧听他说得熟门熟路,知道他是惯去王府的,只好依了他。
外面刘秀才左等右等都不见吴世成的人影,忍不住在刘爱巧门外叫道:“不早了,该起来拜祖宗了!”
吴世成被刘秀才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住了,在刘爱巧的身子里面一泄如注。
两人收拾齐整,起来拜祖宗不提。
柱国侯府里,杜恒霜、萧士及也是一大早就起来,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装扮好了,去龙香叶那里道了过年好,就坐车往宫里参加赏春宴。
第316章 春祭 (粉红600、630+)
永昌六年正月初一的赏春宴,设在永昌帝所居的太极宫太极殿之内。
太极宫被时人称为北内,太极殿是区分内朝和外朝的大殿,也是举办各种大型宴会的地方。
赏春宴当然要在太极殿内举行。
太极殿里坐的是男人,由永昌帝在上首主持。内朝两仪殿内招待的就是女眷,坐在上首的,当然就是如今后宫掌凤印的万贵妃。
永昌帝自从原配嫡妻欧阳紫在大齐立国之前就过世之后,就宣布他永不立后,虚悬后位来表示欧阳紫地位的不可动摇。
不过再大的荣耀,也抵不过欧阳紫已经薨逝的现实。
如今的后宫,是万贵妃的天下。
没有皇后在头上压她一头,她就是内朝宫里事实上的皇后。
坐在万贵妃左面席上的,是打扮得高贵清华的太子妃崔真真。不过崔真真面色有些晦暗,似乎心情郁结。崔真真旁边坐的,是一个娇艳丰腴的美人——太子良娣崔莲莲,和崔真真同是清河崔家出身的堂姐妹。
万贵妃右面席上,第一位便是她的亲生女儿千金公主,千金公主下方,便是先皇后欧阳紫所出的唯一的嫡公主平乐公主。
再下首,才是各士族门阀、以及权贵重臣的妻女的席面。
坐在太子良娣崔莲莲下方第一个位置的,便是她的嫡亲妹妹崔盈盈。崔莲莲过了年就十九了,崔盈盈过了年十七岁。从年龄来看,若是在民间。两个人应该早就嫁人生子了。
不过大齐风俗,越是身份高贵的贵女,出嫁就越是晚,因爹娘疼爱。不忍心让娇养的女儿早早嫁人,去侍奉公婆,同时用年幼的身子去承受生育之痛。
清河崔家作为大齐士族门阀里面的第一家,崔家的女儿从来都不愁嫁。哪怕是出嫁守寡四五次的老姑太太。依然络绎不绝,有人上门求娶。
崔莲莲和崔盈盈作为清河崔家最有出息的三房的嫡女,身价更是不同凡响。看她们年纪老大还未聘嫁,就知道崔家是在奇货可居,等着拿她们的终身去为日薄西山的崔家换取最大的利益。
去年腊月的时候,太子重金礼聘崔家三房的嫡长女崔莲莲为良娣,虽然不是正妃,乃是妾室,崔家三房也允了。开始还有些不情不愿。后来在崔三郎被柱国侯夫人杜恒霜射断双臂之后。崔家三房立即将崔莲莲送入东宫。连大礼都未过。
崔莲莲自幼就跟三哥崔三郎的关系最好,眼见三哥被寒门庶族出身的柱国侯夫人杜恒霜射成残废之人,也是一腔怒火。立誓要给崔三郎报仇。
不过她大哥崔大郎警醒她,不要轻易去招惹柱国侯府的人。陛下正愁找不到借口钳制士族门阀,她不能让怒火蒙住眼睛,也不能授人以柄。再说,她现在已经太子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清河崔家,更代表东宫太子。
若是她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就算能出一时之气,但是惹得陛下不快,也会影响到太子。
而太子,便是他们清河崔家押下的最大的宝。
这个宝若是不能登上皇帝的宝座,他们清河崔家可是要遭受灭门之祸。
如此叮嘱,才让崔莲莲不再轻举妄动。
她坐在太子妃崔真真身边,眼光不断瞥向坐在离她们不远的毅亲王妃慕容兰舟的席上。
慕容兰舟肚腹高高隆起,看起来很快就要生孩子了。
杜恒霜带着平哥儿和安姐儿跟毅亲王妃慕容兰舟同坐在一张长条案后面。
条案上摆满了宫里的吃食,但是除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别的菜,杜恒霜和两个孩子都吃不惯。
慕容兰舟也吃不惯。不过就算吃得惯,她也是一口也不会吃的。她临产在即,今日到宫里来,也只是走走过场。
毅亲王已经跟永昌帝求好恩旨,等万贵妃带着众女眷向春神献祭完毕,慕容兰舟就可以提前退场了。
永昌帝体谅自己的儿子毅亲王年纪老大了,还没有子嗣,知道他对慕容兰舟的这一胎格外看重,便很爽快地答应了。
杜恒霜知道了,悄声对慕容兰舟道:“王妃真是好运气,这可马上就要回去了。”
慕容兰舟知道杜恒霜有些发怵,便握着她的手道:“你也当好好认认这里的人。以后柱国侯就不是以前的无名小卒了,这样的场合对你来说,会是常事。你不能一味地躲避。”
杜恒霜笑着点点头,拉着慕容兰舟的手轻轻摇了摇,略带了一点撒娇地口吻道:“好久不见,王妃一见面就是说人家……”
只有在慕容兰舟面前,杜恒霜才表现得有点子小孩儿气。在她眼里,慕容兰舟就跟大姐姐一样和蔼可亲。
慕容兰舟也很疼杜恒霜,拿她当亲妹子待。慕容兰舟幼年父母早丧,跟着亲哥哥寄居在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