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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士及淡淡地道:“兵部正在排换将的名单。刘参将本来年岁就大了,也没什么战功。他还要抱别人的大腿呢,我这次让他抱个够!”
第二天,吕家派来说合下聘的官媒很早就来到柱国公府,和杜恒霜、萧士及定下了萧嫣然和吕二郎的婚事。
封二伯母和封俭来到柱国公府的时候,萧士及已经出去了,没有在家。
杜恒霜在中堂见了他们,笑问了好,分宾主坐下。
封二伯母就开门见山地道:“我是来给我们二郎向萧大小姐提亲的。”
杜恒霜故意笑道:“哟,你们迟了一步。我们嫣然已经定亲了。”
“什么?!”封俭一下子站起来,“我不信!秦国夫人,我到底有哪里不好,您不愿让嫣然嫁给我?!”
“你难道自己不知道?”杜恒霜奇道,这个原因很明显好不好……
那么多人家,最后都打了退堂鼓,不想跟他结亲了,就算有的是他自己出面作梗,但也有别的人家看出端倪,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跟个丫鬟争夫婿,才故意顺水推舟,推辞掉的。
封俭窒了窒,觑着眼睛问杜恒霜:“您是说,跟梦儿有关?”
“不是完全有关,但是有一定关系吧。”杜恒霜卖了个关子。
封俭听了杜恒霜的话,很是生气,背着手道:“这关梦儿什么事?她横竖不能做正妻,你们怎么就是不能放过她?”
“不能做正妻就委屈了?就要别人都让着她?——封二公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她本来就是个几两银子买来的丫鬟,怎么可能去做正妻?就算你肯,你爹娘肯,你们族里人也不肯。谁愿意去叫一个几两银子买来的丫鬟做长辈?你不是心知肚明,才一定要娶个正妻回去做幌子?!”杜恒霜毫不客气地说道。她恨透了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总把别人当傻子,以为别人看不出他们的用心。
一对狗男女,把别人都当傻子,还要强娶别家的女儿来给他们的恩爱做幌子——啊呸!
封俭被问得哑口无言,却越发觉得自己和梦儿之间的感情珍贵。
就因为所有人都反对他们,他反而激起斗志。
“有什么了不起?!——我这辈子不娶正妻了,我照样过日子!”封俭狠狠地扔下一句话,跟封二伯母回家了。
回到家里,封俭脸色黑沉,完全没有了以前淡然处之的“谪仙”风范。
梦儿过来见他,担心地问道:“你定亲了没有?”
“没有。不过,我打算这辈子都不娶正妻了。有什么了不起?我跟你好好过,是一样的。”封俭咬牙切齿地道。
“真的?”梦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她最隐秘的心事,居然成为了现实。幸福来得太迅速,太突然,她觉得眼前金星直冒,都要晕过去了。
……
此时柱国公府那边,窦参将带着自己的夫人知画,还有一个小喽啰一样的人,进了柱国公府。
萧士及听了那小喽啰的话,在书房拍案而起,“果然是封俭那个黑心肝的东西!”
第678章 对质 (果然多的妈妈和氏璧+)
这小喽啰本来也是那一天截道山贼中的一员,但是提前被同伙派到城里来传信,说“得手”了,然后又回去了。
不过回去之后,他发现他的山贼同伙都被人收拾了,才赶紧去给后面的人报信,让他们不要再自投罗网了。
这件事,就被封俭完全给忘了,而他的那个被他“处置”了的家人,当然也没有来得及提醒他,就被他“送回老家”了。
窦参将派了自己的心腹回山寨打听了一下,很快就弄清楚了真相。
说实话,就算对方跟他们联络的时候,不说自己是哪一家的,他们都会查出来。
虾有虾路,蟹有蟹路,总之想跟人做生意,没有诚意是不可能的。
封俭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露出的破绽马脚数不胜数。
穆夜来也只是提了个醒儿,并没有全盘帮封俭策划此事,所以才任得封俭把事情闹成这样。
现在很容易就真相大白,是封俭这个黑心肝的东西,想要故意败坏萧嫣然的名声,造成没有人愿意娶她的局面,他再站出来,说要娶萧嫣然,才能让萧家乖乖把女儿嫁给他,而且会一辈子在他面前直不起腰来,也会对他感激不尽。
如果是一般人家,他大概就得逞了。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萧家。
不管是萧士及、杜恒霜,还是萧嫣然本人,都绝对不会委曲求全。
萧嫣然本人更是宁愿死也不愿受这样的屈辱。
“国公爷,这事查出来了。您要怎么做?”窦参将问道。
“我自有分寸,你们别让人知道了。”萧士及对窦家很是照顾,他们在长安,比萧士及都不如,完全没有根基。
窦参将点点头,“这里有些证据。您拿去吧。他们见了,自然知道您是跟山寨接上头了,也不敢犟的。”
萧士及收了证据,目送他们离去。
杜恒霜也气得很,双颊红晕若粉。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虽然气愤,着实诱人。
“封俭这是不给我们嫣然活路啊!——我们嫣然哪里碍着他了?就因为不想去他那个泥坑猪窝一样的家里跟他和他的丫鬟混,就要这样对付我们嫣然!”杜恒霜恨不得拿把刀一刀捅死那对狗男女算了。
以前她还觉得封俭能坚守他跟梦儿的感情,也算是有几分可取之处。
可是现在看见他非要让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他和他丫鬟的“深情”牺牲、奉献。杜恒霜就倒足了胃口。
“他不娶正妻。他们家肯定不会放过他。他和他的丫鬟长相厮守的美梦就要破灭了。自然要打别人的主意。哼,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捏吗?”萧士及冷冷说道。
那个信了封俭的话。在外面乱传谣言的刘参将夫人,已经被刘参将休弃,送回娘家了。
当然,刘参将也讨不了好。萧士及以他年老为由,除去他的位置,授给新的年轻一代。
刘参将夫人的娘家,因为接受了这位长舌妇,也被人暗地整了一通。
刘参将夫人的娘家也不敢接受她,将她赶出家门。
刘参将夫人的儿子没法子,给娘在南城买了个小院子,让她在那里过活,警告她不可以再多嘴多舌了。
这位夫人早在被休的时候,就悔得不得了。
图一时口舌之快,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这个教训,她怎么忘得了?
同时这个教训,也给长安城里别的人敲响警钟。
谁想继续造萧嫣然的谣,想一想刘参将和他夫人的下场吧……
大部分人都被吓住了,但还是有少部分人不服气,嚷嚷着:“空穴来风,必有起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甚至还有人说柱国公萧士及以权谋私,为了掩盖悠悠众口,不惜动用职权萧士及也没有再惩罚别的人,他和杜恒霜一起,径直带上证据,来到封家二房在长安的大宅,同时也请了封大都督封裴敦,还有很多别的人一起过去做见证。
“封二老爷,我今日来,是为了我妹妹萧嫣然坐的大车被山贼袭击一事。”萧士及用了“袭击”,而不是“掳劫”,因为自始至终,萧嫣然都没有被掳劫过。
封二老爷看见来了这么多人,个个官职都比他高,已经有些心里犯嘀咕了。
“哦?原来是这样。”封二老爷陪笑道,“不过,这件事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呢?您这是要……”
封俭也被封二老爷叫来了,在旁边站着。
听了萧士及的话,封俭有股不好的预感。他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想偷溜出去。
可是门口站着萧士及的护卫,腰刀一闪,不肯让他出去。
“有什么关系?这关系可大着呢!”萧士及冷笑道,将证据扔在封二老爷面前,“你自己看!我妹妹这一次九死一生,都是拜令郎所赐!他和山贼勾结,让他们去袭击我妹妹的大车!若不是我给我妹妹派有护卫,还有吕二公子拼死相救,我妹妹就凶多吉少了!”
“什么?!”在场的人都惊呼起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乃是封二公子一手策划!
“你血口喷人!”封俭听得浑身发抖,脸色变得苍白,“不关我的事!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冤枉的!”
“冤枉?你看看这字据上的印鉴?!难道是别人从封家偷的?!”萧士及向他抖了抖那印鉴,“你若是不承认,我们还有人证!”
封俭的眼神闪烁不定。怎么可能有人证?这柱国公是不是在诈他?
“你别乱想了。——那天有个山贼的喽啰来长安给你报信,你不会忘了吧?”杜恒霜冷冷地道。
封俭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眼冒金星,差一点就要晕过去。他后退几步,踉踉跄跄扶住身旁的柱子,大口大口喘着气。——是啊,他怎么把那小子给忘了……
“孽子!真的是你做的?!”封二老爷惊怒交加,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胆大包天到这一步,连跟山贼勾结都会了!
“爹!不能怪我啊!都是小嫂子给我出的主意!我是一时糊涂啊爹!”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封二老爷的衣角苦苦哀求。
第679章 要脸不 (4K,含enigmayanxi和氏璧+1)
果不出夜来所料,这个没出息的堂弟,还是把自己牵扯进来了。他以为,把这一切推到穆夜来头上,自己就会不顾一切来帮他吗?——真是太小看我封裴敦了……
封裴敦在心里冷哼着,淡淡地道:“二堂弟,你这样做,真不是个男人。把什么过错都推在女人身上,就能洗清你的罪孽?等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要把你心爱的梦儿推出来,说都是她引诱你的?这么多年,你是被她蛊惑,才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
封俭猛地抬头,怒视着封裴敦。
这一刻,封俭一贯保持的淡雅清远的谪仙气度已经从他身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看在大家眼里的,只是一个惶恐的、不能承担自己行动后果的、清瘦虚弱的年轻男子,单薄的身子,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不得不说,红尘俗世,是没有“谪仙”这种生物的,就算有,也是装的,迟早一天遇到对头,会被扒下“谪仙”那层皮,露出内里比一般的坏人还要肮脏恶劣的所在。
“堂哥,你怎能这样说话?这件事,明明就是你的小妾给我出的主意!”封俭站了起来。
封裴敦冷冷地看着他,还没有出声,封二伯父已经“啪”的一声打耳刮子扇了上去,将封俭抽得一个趔趄,踉踉跄跄摔倒在地上。
在外面一直不安地听着消息的封二伯母再也忍不住,哭着冲进来,扑到封俭身前,用身子护着他,对封二伯父道:“这是你亲儿子!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我们娘儿俩在阴司也有个依靠!”
封二伯父定定地看着封二伯母。他对封二伯母向来忍让,对她偏疼封俭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到了今天,他发现他错了。养不教,父之过。他放任封二伯母溺爱封俭。很可能会对他们封家造成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
封俭的大哥,也是封二伯父、封二伯母的嫡长子封谦叹了口气,出来对柱国公萧士及拱手作揖道:“舍弟犯的错,家严一定会狠狠罚他,将他送回山东祖家闭门思过。令妹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是令妹福大命大,这一次因祸得福,收获得意郎君,也是一桩佳话。——柱国公,此事都是舍弟的错。请您高抬贵手。给他一条活路。我们封家一定会记得您这个人情。”
和洛阳许家齐名的山东封家能做出这种承诺。确实已经很了不起了。
再说,萧士及的妹妹不是没有出事吗?何必赶尽杀绝呢……
封谦的话,说得自以为很得体,也会退让。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微微点头。觉得封家已经尽可能退让了。若是柱国公萧士及还不知足,非要封家把人家的嫡子交出来,那也太过份了。
就算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是萧嫣然不是毫发无损么?虽然有些流言,但是在柱国公出手打击最为长舌的刘参将夫人之后,满长安城都没人敢嚼舌根了……
“士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一个同僚似笑非笑地提醒萧士及,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萧士及沉默,他的双手垂在身前。微微颤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自己想要杀人的怒意压了下去。
但是他的愤怒不可能就这样被平息了。
他看着还在儒雅谦笑的封谦,沉声道:“你说这种话,还要脸不?”
封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还要脸不?!”萧士及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眼光往屋里人面上飞快地扫了一通,“你弟弟做了些什么事?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勾结山贼、袭击良家子,还散布谣言,败坏未嫁女的名节!每一桩、每一件,都是要我妹妹的命!你怎能说,因为他还没有把我妹妹害死,所以他就是无罪的?所以我就要高抬贵手?!”萧士及的声音虽然低沉的,暗示每个人都听得出来他心底的愤怒。
杜恒霜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萧士及的手,在他手心里捏了捏,让他不要太生气。
她看着躲在封二伯母背后的封俭,还有在萧士及怒火下颤抖的封谦,心里想的,却是刚才封俭说的话。
“……都是小嫂子给我出的主意!”
小嫂子,封俭嘴里的小嫂子,除了穆夜来,不会有别人。
一般的妾室,是不可能被族亲称作小嫂子的。
小嫂子,那是在族里有了一定身份地位的二房姨娘才有的专有称呼。一般的妾室姨娘,是不配享有这个称呼的。
封裴敦不信这件事跟穆夜来有关,屋里的绝大部分人也不信,都认为是封俭推脱责任的托辞。
只有杜恒霜,她却是有些相信封俭的话。
不是说封俭就是完全无辜的,但是杜恒霜相信,这件事,应该跟穆夜来有脱不了的关系。——因为这个风格太熟悉了……
杜恒霜眯了眯眼,斜睨萧士及一眼。不知道在萧士及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封谦在萧士及的怒火下虽然瑟缩,但还是鼓足勇气道:“柱国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但是……”
“但是什么?”萧士及打断他的话,“你真的以为,让你的兄弟回祖家跪几天祠堂,就能洗清他的罪过?”
封谦不知所措地看向他爹封二伯父。
封二伯父阴沉着脸,在心里权衡着利弊。
封谦的话,算是一种试探。现在证明,萧士及不肯接受这种试探。如果他们封家硬要把封俭保下来,整个封家都要面对萧士及的怒火。
而且很可能,萧士及会把整件事告到大理寺,他们人证物证俱在,又是有权有势之人,不像对付平凡普通人一样容易。
到时候,他们更可能面对的,是封俭被砍头,同时另外看封家不顺眼的人家,趁机借萧士及的手,铲除他们在山东的地盘。
不说别的。他们封家在山东,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另外几家,跟他们积怨已深……
封裴敦也深知这个结果。
到了这个时候,就要壮士断腕了……
“二伯父,这件事,您确实要给柱国公一个交代。如大堂弟所说,将二堂弟送回祖家闭门思过,这样的处罚,呵呵。就算我是封家人。也觉得太轻描淡写了。您要想想。二堂弟这一次,实在是太过了。”
封裴敦暗示应该把封俭交出来,给萧士及出气。牺牲封俭一个人,不要让封家别的人受封俭的牵连。
封二伯母大惊。哭着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的俭儿吧!他只是一时糊涂!”又对萧士及哭道:“我原说要为俭儿娶萧大小姐为妻,让他一辈子为他犯的错赔罪,这样不好吗?你们又不同意……还要我们怎样?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杜恒霜本来不想插嘴,不过此时实在忍不住了。再加上是封二伯母说话,萧士及是个男人,让他跟封谦这个嫡长子争执可以,但是跟封二伯母争执,就不太好看了。
杜恒霜便出声道:“毁人名节,要人性命。在大齐律法里面都是砍头的重罪,在你嘴里,居然成了一时糊涂!你这样颠倒黑白,溺爱你的儿子,我倒是不奇怪你儿子会变成这个样子。难怪他能为了个丫鬟。在封家闹得天翻地覆,原来都是你惯的!——什么叫娶萧大小姐,是为你儿子的错一辈子赔罪?!难不成,娶我们家大小姐,对你儿子来说,就跟一辈子坐牢一样?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非要娶我们家大小姐不可?我们拒绝你们多少次,你们就是不甘心,现在连毁人名节,让我们家大小姐再也嫁不出去,只能往你们家这种牢房里嫁的馊主意都使出来了,实在令人不齿!”
封谦紧张地道:“那你们想怎样?你们已经逼垮了刘参将家,难道还要逼垮我们封家不成?”他们可不是刘家那种软柿子!
萧士及挑了挑眉,“你不要跟你弟弟一样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逼垮刘参将家?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乱说话,你以为你是闻风而动的御史大人们?”
大齐的御史们,是可以捕风捉影的。
封谦一窒,不敢再说话。
封裴敦看了封二伯父一眼,示意他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如今新帝登基不久,根基日益稳健,手段日益狠辣,他们要是不识趣,新帝的刀,就会找到一个新的可以下手的目标了。
封二伯父点点头,对萧士及道:“柱国公,这件事,确实不能只送回祖籍闭门思过这样简单。”
“你要怎样?!”封二伯母惊慌地叫道,“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封二伯父嫌恶地皱了皱眉,“我的儿子多得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说着,看向萧士及,“柱国公,我把封俭交给您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封二伯母听了,两眼往上一插,就晕了过去。
“娘!娘!”封谦和封俭忙扑过去,将封二伯母扶了起来。
萧士及看着这一幕情景,淡淡地道:“我这人向来与人为善,从来不滥用职权,更不会做要杀要剐这种恶毒的事。”
在场的人听了萧士及的话,忍不住将眼光转向别处。——这柱国公也真敢说,“与人为善”,“从不滥用职权”,还不会做“要杀要剐”这种恶毒的事。原来他让突厥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之名是白来的……
封家人也被萧士及的话噎得满脸通红。
“那你要怎样?”封谦愣了愣,追问道,“刚才我说要把二弟送回祖家闭门思过,你说太轻。现在我爹说把我二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