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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遗珠深吸一口气,慢慢道:“大人,您一口咬定小女所犯偷盗宫中宝物之罪。那么小女请问大人,这玉佩怎么证明是宫中之物?”
薛恒早想到了,凭他一个小小的应天府府尹又怎能证明这玉佩的来历。所以一早便请了孙琏旁听,证明玉佩的高贵。
“早知道你不会这么爽快的承认。”薛容向孙琏处拱了拱手道,“这位是孙继宗孙大人的长子。孙大人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亲哥哥,而孙公子乃是常德公主的表兄。孙公子与公主兄妹情深,从小便见过公主的玉佩,与这芙蓉花玉佩一模一样。”
沈遗珠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孙琏,只见他正盯着沈遗珠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算这块玉佩是善德公主的,小女听闻善德公主亡故时太皇太后命人将玉佩放与公主身旁,与公主长眠地下。请问大人,善德公主亡故时小女才三岁,一个三岁的幼女又怎能到皇宫大内偷盗已故公主身旁的玉佩?”
沈遗珠一翻话,说的薛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啊,那时候沈遗珠才三岁,怎么可能去偷玉佩。旁听的众人一想也是,这不合常理嘛。
薛容正了正色道:“本官又没有说你是公主亡故那一年偷盗的。也许……也许是你再大一些的时候。”
“大人,这块玉佩小女周岁起便戴在身边,并非您所说的那样。”
薛恒冷冷道:“谁能证明你周岁起便有这玉佩的?只怕是你才得的,硬说是周岁时便有的吧。”
沈遗珠轻哼一声,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人,小女在三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跟母亲去了杭州的外祖家。直到宣德六年,小女八岁之时才随母亲来南京与父亲和哥哥汇合,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南京。请问大人,小女又是如何能去到千里之外的皇陵偷盗善德公主的玉佩?”
众人一听,就是这个理啊。一个没有离开过南京的人,怎么可能去远在千里的皇陵偷东西,除非她是孙猴子。
薛容没想到沈遗珠一个弱女子居然如此机敏,不但看穿这些疑点,还能将这些疑点一个个抓住反问薛容。
“你……你说你没离开过南京城,谁能证明?”
沈遗珠轻蔑的看着薛容道:“从前我们沈家与大人府上是最要好的,我们沈家有个风吹草动大人您比谁都清楚。如果说非要找人证明我有没有离开过南京城,大人您应该算是证人之一。”
沈遗珠一翻话把薛容气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但薛容又无从反驳,沈氏自己来了南京后确实是跟他们薛家走的最近。如果沈遗珠离开过南京,他们肯定知道。
“我不跟你扯这些,你只回答我一句,这块玉佩既然是皇家的为什么会在你手上?就算不是你偷的,也必定跟你们沈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绕是沈遗珠再灵俐,薛容的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了。如今她也不知道她的这块玉佩会变成善德公主的。更不知道为何这块玉佩会到了她手上。沈从文一直都告诉她这玉佩是她祖母所赠,对玉佩的了解她也仅止于此。
“薛大人,这块玉佩是我偷的。”
这一声喊,惊的所有人都寻找声音的出处。沈遗珠回头一看,便见沈从文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跪在了沈遗珠身边。
薛容一看沈从文来了,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既然定沈遗珠的罪疑点颇多,那定沈从文的应该容易一些。
“你刚才说什么?”
沈从文看着薛容道:“我刚才说玉佩是我偷的,与我女儿无关。她并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更不知道这玉佩是宫中之物。请薛大人放了她。”
薛容一听,笑意更盛了。好啊,只要沈家有一个人定了这个罪,沈问便再无做驸马的可能。
“父亲!”沈遗珠看着沈从文道,“您糊涂了嘛。怎么可以为了救我认这样的罪名。”
沈遗珠是最了解沈从文的,他向来正直。对功名利禄看的很淡,怎么可能为了一块玉佩干这样的事。
沈从文拍了拍沈遗珠的手道:“如今只要保证你没事便好,其他的都有为父顶着。”
“父亲,这是有些小人故意设下的陷阱,您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遗珠……父亲对不起你。”
“父亲,您在说什么啊。您从小将遗珠养大,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又何来对不起我。”
沈遗珠眼泛泪光,她如何不知道沈从文如今想法。她不希望她的父亲为了要救她而承受不应该的罪名。
“大胆沈从文,你可知道偷盗宫中宝物,打扰善德公主亡灵该当何罪?”薛容见沈从文认罪了,便急不可待的打算定罪了。
“千刀万锅臣都甘愿领受。”
“好。”薛容对左右衙役道,“将这个偷盗宫中宝物的罪人关押起来,三日后押往京城听候太后发落。”
“大人,我父亲绝不是那偷盗宫中宝物之人。此事还有许多的疑点,还请大人不要冤枉了好人。”
沈遗珠用尽所有的力气拉着沈从文,不让衙役将他带走。
“大人,您看……”一旁的师爷提醒薛容还有一个沈遗珠没处理。
既然沈从文愿意抗这个罪,只要他们沈家有一个人犯罪便行了,沈遗珠便没有利用价值了。再说沈遗珠如今是宋休德的孙媳,还是不要轻易动她的好,省得惹恼了宋休德这只老狐狸。
薛容一摆手道:“既然沈从文已经认罪了,想来沈遗珠年幼并未参与其中,放人吧。”
衙役听罢正想去扶沈遗珠,只听孙琏的声音响了起来:“等等。还有一些问题没有搞清楚,沈氏的这位小姐暂时不能放。”
薛容看向孙琏,见他沉着脸只盯着沈遗珠看,不知道心里在打算些什么。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来跟孙琏商量好的,只要让沈家一个人认了这个罪便好了。如今沈从文都已经认罪了,怎么孙琏还不能放沈遗珠?难道他另有打算?
“孙大人,这……”
“将沈小姐押回大牢,本官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问沈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回府
清和赶到时沈遗珠和沈从文已经被押回了大牢。问了旁人才知道沈从文认了罪,薛容同意放了沈遗珠,是孙琏不肯放人。清和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知道这次沈遗珠被抓肯与薛氏和孙琏有关系,但他们是借由沈遗珠的玉佩来扳倒沈氏,目标是沈氏一族并非沈遗珠。如今沈从文即已顶了罪名,孙琏仍不肯放沈遗珠,那就另当别论了。孙琏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沈遗珠。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让孙琏针对沈遗珠这个小女子?
清和一路想也想不明白。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如今最要紧的是尽快让宋休德去要人。既然沈遗珠与偷盗宫中宝物一事无关,薛容便再无理由扣押着沈遗珠。至于沈从文,清和想得找个机会去趟大牢见一见他这个顽固的岳父。不问出玉佩的来历,想要救沈从文也无处下手。
清和回了府,将打听来的事告诉了宋休德,宋休德一听也赞同清和的想法。
“你岳父今日的言行有些异样,便料到他定会做些傻事。不过如果他不出面,恐怕薛氏也不会放了遗珠。”
“如今之事有些奇怪,既然薛容都答应放了遗珠,为何孙琏还不肯放人?他们的目的是想打击沈氏让大舅子前途尽毁。如今岳父已然认罪,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再扣着遗珠不放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宋休德沉思了一会道:“不管如何,祖父马上去一趟应天府要人。”
“嗯,我去一趟公主府。既然是孙琏不肯放人,得找一个有份量的人出面才是。”
祖孙俩商量完了便分头行事。
再说孙琏,公审结束后便马上提审沈遗珠。两个衙役押着沈遗珠来到府衙的书房,孙琏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见沈遗珠进来了,便冲衙役摆了摆手,衙役会意退了下去,书房只留沈遗珠和孙琏二人。
“宋少夫人,请坐。”孙琏一摆手示意她坐下。
沈遗珠也不客气,舒舒服服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宋少夫人真是女中豪杰,连开堂公审这样的事都不怕。”
沈遗珠笑笑道:“孙大人过奖了。小女心中认定清者自清,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孙琏听了沈遗珠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容貌这胆气还真是像啊。
“方才在堂上听少夫人说起善德公主亡故时少夫人也只得三岁,这样一算少夫人与善德公主正好同岁呢。”
孙琏看着沈遗珠,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
沈遗珠口气淡淡道:“我也是听常德公主说起,才知道玉佩和善德公主的事。”
“令尊当年是京中翰林院的栋梁,深受先帝重用。怎么令尊从未在你面前提过皇家的事?”
沈遗珠垂着眼,平静道:“父亲对先帝对皇家向来恭敬。从小便告诫我们兄妹不可私下妄议宫中之事。”
沈遗珠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沈氏从不在私下议论皇室,所以对皇室的一切一无所知。
“是嘛。”孙琏抿了一口茶道,“既然沈大人如此敬重皇室,怎么又会干出偷盗宫中宝物这样的事呢?”
孙琏一提到这件事,沈遗珠的神色便有些激动,她知道沈从文是冤枉的。
“这件事肯定还有什么隐情,父亲他绝不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
“是嘛。”孙琏放下茶杯看着沈遗珠道,“但是你父亲已经认罪了。”
“父亲那是为了救我……”
“怎么沈大人从未曾跟你说起来玉佩的来历?”
自从知道玉佩是太皇太后赐给善德公主的,沈遗珠心中便有些疑惑了。沈从文再怎么说也是在翰林院呆过的,太皇太后将玉佩赐于公主这样大的事应该是知道的。怎么会从小跟沈遗珠说这玉佩是她祖母给她的。要说沈从文对玉佩的来历一概不知,沈遗珠是有些不信的。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也确是想不通。
见沈遗珠不回答,孙琏又问道:“先帝的废后,慈静仙师你可听过?”
沈遗珠一脸不解的看着孙琏,她是听说过先帝无故废后的事。但那也是从前沈问与薛交谈时无意听来的,并不太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沈从文在家中又一向不谈政事,沈遗珠更是无从知道。如今孙琏这样问她,到叫她一时不太能猜透孙琏的用意了。
“小女不知……”沈遗珠如实答道。
“先帝曾有一位皇后胡氏,因无所出而被废黜。那胡氏生育了二位公主,一位是顺德长公主,另一位便是早亡的善德公主……”
说到‘善德公主’这四个字时,孙琏特地看了看沈遗珠的神色。但见她神色如常,心中便有些疑虑:难道真的只是容貌长的相像而已?
孙琏正疑惑,下人们通报薛容来了。孙琏将沈遗珠单独留在了屋内,出了门与薛容在廊下说话。
“孙大人,恕下官直言,如今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先放了沈遗珠吧。”薛容道,“宋休德那个老狐狸正带着人在府衙闹呢。”
“哼!区区一个南京兵部上书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孙琏仗着当今太后娘娘亲外甥的身份在京里一向是横行贯了的,何时怕过旁人。
“孙大人,咱们目的达到便也罢了,没有必要节外和枝。”
孙琏正要发作,突听衙役慌慌张张来报说是常德公主驾到。孙琏和薛容赶紧出来迎接。
“琏哥哥,我听说你扣了宋家的少夫人可有此事?”
常德一来便向孙琏发难。如今她心里可有气,孙继宗给她找了这样一个驸马,孙琏又阻碍她与沈问,她怎会给孙琏好脸色看。
“公主殿下,都是误会。”
“误会?”常德提高声音道,“外面可都在传了,说京里来的孙大人看上宋家的少夫人了,故意扣着不放人。琏哥哥,这要是传回京里去,怕太后娘娘不高兴吧。”
太后张氏向来不喜欢孙家的人肆意妄为,若常德真将这件事说给太后听,孙琏还真没什么好果子吃。
“是那个该死的在这里造谣。”孙琏陪笑道,“只因案子还有些疑点未弄清楚,我想再审一审宋少夫人。”
“我怎么听说沈从文已经认罪了,薛大人也定案收监了。既然还有疑点,那可要好好查一查还沈大人一个清白才是。”
薛容一听,那还了得。这件案子真相到底如何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能不能借这件案子将沈氏打压。如今都已经成事了,若再查怕便没有这么容易了。
“公主,案件都已经查清楚了,确是沈从文所为。”
“好。”常德道,“既然都已经查清楚了,薛大人堂上也说了此事与宋少夫人无关,那么就请薛大人放人吧。”
“这……”
薛容偷偷看向孙琏。这两个人一位是公主,一位是公主的表哥,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孙琏略一想,便陪笑道:“公主说的是。既然事情与宋少夫人无关,那薛大人安排放人便是。”
“即如此,我与宋少夫人也有些交情,不如薛大人派人带了宋少夫人来,与我一同走吧。”
常德这样做摆明了是不相信孙琏和薛容。孙琏无奈,只得向薛容点了点头。
常德带着沈遗珠出了应天府府衙便看见站在马车边的清和。见沈遗珠出来了,清和顾不得旁人在,急急迎了上去将沈遗珠拥在了怀中。
“你受苦了……”清和摸着沈遗珠的秀发柔声道。
沈遗珠虽只被关了一夜,但清和觉得这一夜像一年那样长。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可不能再让她离开自己。
沈遗珠闻着清和熟悉的味道,心下安心不少,只是仍担心着沈从文。
“我没事。只是父亲……”
“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岳父救出来的。”
常德见他们两情相悦,生出无限羡慕,但毕竟是在应天府的府衙门口,便提醒道:“遗珠被关了这一夜想来也受了不少苦。宋公子你还是先带着遗珠回府,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
“公主……”沈遗珠见当日的小姑娘如今一副天之娇女的模样有些吃惊,“今日多谢公主了。若不是有公主,遗珠还不知道能不能从牢里出来。”
常德扶起了向自己施礼的沈遗珠,爽朗道:“你我的情分,不必如此。其实我早已当你是我的知己,即使将来不能与沈大哥共携连礼,我也希望你们之间不要生分了才好。”
“嗯。”沈遗珠冲常德重重的点了点头。
拜别了常德,清和和沈遗珠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清和一直握着沈遗珠的手,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看什么?”被盯的不自在的沈遗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清和勾了勾唇,笑道:“我在看,当年那个鼻涕虫如今到出落成个美人了。看来女大十八变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沈遗珠被清和的话逗乐了,一扫担心沈从文的阴霾。
清和坐到了沈遗珠身边,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道:“你得保证,以后必须呆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要不然我会发疯的。”
沈遗珠抬起头,见清和一脸的真挚便知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沈遗珠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清的肩膀道:“以后你也要在我身边,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清和一手圈着沈遗珠,另一只手用力握住了沈遗珠的手。这一双手,他找了许多年,如今他再也不会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端倪
一大早,沈问和云卿便结伴去了公主府。昨日他们都接了清和送来的消息,说沈遗珠安然无恙的回府了,让他们今日一早到公主府一聚,有要事相商。
公主府内,常德已早早起身了。见沈问和云卿来了也不吃惊,他们二人心下便明白,定是清和也通知了常德公主。
三人坐定,便聊起了善德公主玉佩一案。
“依你们看善德公主的玉佩为何会在遗珠的手里?”
常德这几日也是想了又想,还专门问了萱儿。萱儿说从未听说过善德公主的墓有被盗过这样的事,所以玉佩不可能是下葬以后被盗的。
“清和昨日带信给我,让李兄带我去邵狱见了父亲。但是父亲什么都不肯说,只交待我要照顾好母亲和遗珠。”
这件事越来越奇怪了。沈从文一届书生,绝不会是那偷盗宫中宝物之人。可他偏偏打死也不肯说出玉佩的来历,真是让人奇怪。
正当三人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时,清和带着沈遗珠来了。
自从知道沈遗珠是清和的妻子后,云卿一直都没有见过她。不是不想,只是如今二人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尴尬,不避忌不行。可当知道沈遗珠被抓后,云卿便悄悄去了邵狱看过她。云卿只远远的看看她是否安好,不敢离她太近。
如今心上的人远远的向自己走来,但她的眼中看着的却是别人,心中隐隐有些发酸。
“妹夫,你今日叫我们来想必也是为了玉佩的事吧。”沈问开口道。
清和点了点头道:“怎么样?岳父他还是不肯说出玉佩的来历?”
听清和的口气似是早知道沈从文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是……”
“公主,您可知道慈静仙师被废的始末?”清和转头问常德。
常德细想了想道:“那时我才三岁,具体的也不是太清楚。后来也是听身边的嬷嬷背后议论这件事才知道些。”
“慈静仙师被废时公主才三岁。那善德公主当时多大?”
“我记得皇祖母曾提起,善德公主只比我早出生了几个月,年岁与我相同。”
清和沉思了一会道:“也就是说,善德公主亡故的那一年正好是慈静仙师被废的那一年。”
“确切的说,先是善德公主亡故了,再是慈静仙师被废。”
清和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沈问他们三人见清和一直问常德先帝废后的旧事,不免有些搞不明白他的用意。
“妹夫,先帝废后之事是否与玉佩有关?”
清和用折扇敲着手掌道:“我总有一种预感,这玉佩应该不是被盗这么简单。”
“公主,府里可有宫里带来的老人?我看我们得先把当年的事弄清楚才行。”
常德看着萱儿道:“去把桂嬷嬷找来。”
“是……”萱儿应声下去了。
不一会儿,萱儿便回来了。身后跟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妇人。老妇人虽低着头,但步态从容得体,不似一般的下人,不是在宫中历练过是不会有这种气度的。
“老奴参见公主,公主万福。”
“桂嬷嬷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