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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这样称呼,我担不起。”王婶表情僵硬。
“这是应该的。”
“大少爷有事?”对他突然上门,王婶并不欢迎。
“印夏呢?她应该回来了吧?我要她回来立刻打电话给我的。”话里透出不应该与王印夏会有的亲近,王婶内心一紧!
她沉默一会,才说:“印夏出去了。”
季安东闷哼一声。这家伙!就不能安分的在家里等他、打个电话给他!
“那件事我听说了。我爸妈太心急了。”递给王婶一 张支票。“这个,请你收下。”
王婶惊讶的望着季安东,摇头说:“我不能收。”不肯接受。
“这不是送你的,”季安东说:“这是你女儿凭能力赚得的酬劳。”
“不管如何,我们不能收这个钱。”王婶坚决不肯收。
季安东冷锐的眼敛了敛,慢慢说:“王婶,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跟印夏不是普通的关系——”
王婶脸色大变,青得吓人,瞪大眼说:
“安东少爷,印夏不懂事,做事情也没考虑太多,不知轻重。但那点自知之明我们还是有的,我们知道自己的身分,也不会高攀,更不希望让别人误会我们有什么企图。”
“有企图的是我才对。”季安东斜扬眉。
王婶脸色更不好看,固执不通,语气僵硬,说:“安东少爷,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请不要跟我们开玩笑。”
“我没有那么无聊专程来这里开玩笑。”
“不是玩笑是什么?你们家大业大,我们是高攀不起的——”
“你高攀不起,你女儿攀得起。”王婶口口声声“我们”“我们”的,硬是代表王印夏说话,季安东眼神微沉,不客气的打断她,一点也不退缩。“印夏有貌兼有才,聪明又有才能,前途不可限量,有哪点攀不上的?”
王婶被他的气势压住,一时语塞,开不了口。
王印夏要是知道了,大概会埋怨他说得太过分,但非常时候得用非常手段,而且他也不欣赏王婶那种过于防卫固执的态度。
“以印夏的条件,她攀不起我,那么,什么样的人她才攀得起?做工的?干苦力的?还是随便一个公司小职员?主婶,你也未免把自己的女儿想得太廉价了。她现在是季家饭店的形象代言人,你知不知道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她?难道要她嫁那种学识能力都不如她的平庸男人,她才算攀得起?”
王婶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但尽管如此,现实到底还是现实。摆在眼前的,季家会轻易接受她们吗?
“你想得太容易了,安东少爷。”她摇摇头。
“不会有问题的。只是,恐怕要委屈你一点——”
“季安东?”话没说完,王印夏开门进来,有些意外。
季安东转身,扬一 下眉。
王印夏会意说:“我出去跑步。”她流了一 身汗,背部都湿透了。
“我等你的电话等了一个早上。”季安东又说,等着解释。
王印夏没给他满意解释,反问:“你怎么来了?”看看母亲。
王婶脸色不大好。从他们两人短短的互动中,她已感觉出两人之间某种关系的不寻常。
“我拿这个过来,她不肯收。”季安东拿出支票。
“我们不能收你的钱。”王婶僵着脸。
“我又不是随便就给钱,这是你广告还有旅游节目的酬劳。”
王印夏看看季安东,说:“就这样?没有其它的?”那数目有点大。
“里面还包含你后两季的形象广告酬劳。”
王印夏沉默一会,出乎意料点头说:“我收。”
“印夏!”王婶生气叫说:“你怎么可以收人家的钱,”
“为什么不可以?既然这是我应得的。”
连季安束也有些小小诧异,但他微笑,似乎很欣赏,把支票塞到王印夏手里,说:“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这句话让王婶的脸色更难看。
“关于王婶工作的事,”季安东说:“我爸妈太心急了,不够周到。不过,辞了也好,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安排。”他也不可能让王婶继续做那份工作的。
“我家的事,不劳大少爷费心。”王婶口气硬梆梆的。
“安排?”王印夏也皱眉。“这件事我妈自己有主意,我们会商量,你不必做什么安排。”
“你有什么主意?”季安东冷静的问。
“开家店什么的,看我妈的意思。或许开间小裁缝店,帮人修改衣服——”王印夏转向她母亲。“对吧?妈。”
“嗯。我们自己会决定,不劳大少爷为我安排。”就是不肯领季安东的好意。
季安东皱眉。
想也知道,即使连开一般高级商店,他父母大概都还不乐意,对这个主意皱眉,何况那种简亘直同路边摊位的什么裁缝店。开那种小店,抛头露面的,于身分地位无助,还多给人说话罢了。
他们季家重视面子,与其开那种有失身分的店,不如什么都不做。
“这不是个好主意。”他皱眉,看着她们母女。“我们关系不同了,王婶的身分地位也大大不同,而且我爸妈比较重视面子,与其开那种店,不如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里好好享福。”
王婶咬着唇,脸上的皱纹纠结绞缠,甚至扭曲起来,好像被掴了一巴掌。
“季安东,你——混蛋!”王印夏狠很瞪他。
什么叫那种店?什么叫在家里好好享福?
“你说什么?”季安东剑眉高挑。
“我说你混蛋!”他要问,她就又骂一次,不由分说将他推了出去。
“嘿!”季安东伸臂挡住门,满眼的火。
王印夏没退缩,瞪着他一 会,然后摇摇头。季安束与她相对一 会,眼里的火慢慢敛去,退了出去,说: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跟伯母道歉。”
王婶闷声不响,木然坐在那里。
“你先走吧。”王印夏摇头。
“给我电话?”季安东要求。
王印夏迟疑一下,终是轻轻点头。
关上门,凝重的气氛就落下来。
“吃饭吧。”王婶终于开口。
刚盛了饭,又放下碗筷,叹口气说:“印夏,妈不是瞎子—你老实告诉妈,你跟大少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了?”
王印夏沉默不语,默默扒着饭。
“你真的……所以人家才找你拍广告出钱给你去日本,还给你那么多钱,是不是?快把钱还给人家!”王婶又惊又急,停一会,才又叹口气,口气温和下来。“印夏,你别傻了,人家家世那么好,有钱又有地位,我们高攀不起的。”
“妈,”王印夏终于放下筷子。“我们真的有那么卑微吗?我真的什么都比不上别人吗?为什么你老是说我们攀不上人家?我们天生就比较低下吗?”她咬咬唇。“我没有勾引季安东,也没有贪图什么。季安东喜欢上我,因为我值得被喜欢;我也喜欢他,因为我欣赏他,就那样而已。”
王婶愣了一下,望望女儿,眼里涌起一些复杂难言的表情。
“妈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故意看轻你,”说得有些艰难。“但现实就是那样,妈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想过没有?季先生季太太会同意你跟大少爷的事吗?”
“大概不会太顺利,季安东要我要有心理准备。”
“那你还何苦!”
“季安东都不怕,我怕什么呢?”
她原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王子不爱灰姑娘呀!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她早早在马桶上顿悟,只是——原来“阶级”这种东西,不是一种真理,没有“天生”这回事。
“印夏……”王婶摇头叹气。
“妈,你别担心那么多,也别想太多。”王印夏说:“没错,比家世,比背景财富,我们跟他们差一大截,他们在天,我们在地。但我并不觉得我高攀了,配季家,是绰绰有余。妈,你栽培了我那么多年,你女儿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王婶不敢相信的看着女儿,诧讶她竟有那等自信,对自己竟有那等认同。
但……那闪着晶亮光芒的双眸,那明丽姣美的面容,那顾盼自如的神采——这是她的女儿?
“印夏,”王婶不禁摇头。“不是妈硬要反对,可是富贵人家难入。何况,大少爷条件那么好,想结识他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他只是图个新鲜,或者很快又结交新的朋友,那时你要怎么办?”
这个啊……
王印夏倾倾头,似乎想了一 下。
她也曾怀疑、不相信所谓“豪门王子”的爱,疑心那份爱不仅浅,而且不会太持久。
季安东家境富裕、外表出色兼具才干学养,又有身分地位,环肥燕瘦各型的美女拈手即来,这样的人会痴情专一吗?
但,她不禁又问:贩夫走卒的爱就可以永远、就能够天长地久了吗?
而且,世间情事,分分合合,求什么天长地久?又有什么天长地久?
季安东正值盛年,英俊高大,成熟有魅力,风采迷人,身材结实,充满了rou体美,即使只得几年的欢爱愉悦,可那正是他人生的青春与rou体精华的时候,她可也霸占了他青春最盛最精采的时刻。
假若他日他另结新欢,体已衰肉已残,而她已享用他几年最具成熟魅力、青春最盛的好时光,又有什么好怨的呢?
不,她不会做怨妇。若将来他移情别转,另结新欢,她也仍可以有自己的世界,担心那么多,也许说不定,地球在那之前已先停止自转呢。
有情缘能结多久,享受多久就多久,到时又是另一番天地,要在乎的是当下这一刻。
又有谁晓得,变心的会不会是她!
不,她不会将自己搞成黄脸婆,整天疑神疑鬼,担心他会不会变心,把精力放在烦忧上。
她会好好享受,享受他迷人的体魄、结实的身材,以及英俊的皮貌带给她的欢愉快乐。
男人真要变心,一 个小上班族也会变心,看上别的女人,又何苦委屈自己去屈就那种男人,自卑的以为对方条件逊色,就以为抓得住那种男人?
为什么要不敢去爱英俊有钱有才的男人?就怕他不会长久爱自己、会变心?
如果对自己没那等信心,以为退而求其次,男人就会对她好、死心塌地——喔,不,会偷腥的自然会偷腥,会变心的自然会变,何必为担心将来被辜负而不敢接受当下的爱情?何必将自己低看,不敢接受条件太好的男人?
“真要那样,到那时再说吧。”她看着母亲,微微的较量。
第十章
对于季安东的做法,季安森十分的不满。
“大哥,你浪费那么多钱捧王婶的女儿,究竟想干什么?”
“那不叫浪费。”面对质问,季安东冷静又从容。“我做的你们都看到了。这项企画十分成功,边际效益十分可观。节目广告收益不说,饭店在海内外的知名度大幅提升,住房率连连爆满,百货公司与量贩广场的营运也增收了好几成。更重要的,我们企业集团形象大为改善提升。企业的形象是钱买不来的,我们得到与付出的相较,是非常值得的。”
即使如此,季安森仍不为所动。“你不必提那些数据,大哥。我知道企画非常成功,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但你没跟大家商量,自作主张!什么节目,根本是王婶女儿的个人秀!她为了达到目的,用什么跟你交换了?”
季安森这种偏见,也不见得针对王印夏个人,主要是在他们的想法中,而且也有太多例子了,太多女人接近他们都是有企图,或用身体交换金钱,或其它目的。所以,王印夏想必也用了什么手段,达到她的目的。
季先生季太太心里多少也有疑问疙瘩,望着季安东。
季安东扫了弟弟一 眼,冷湛的眼光如一道利刃。
“你跟她上床了是不是?这不是不能解决的事,看她要多少,给她钱就是了。”季安森语气有些不屑轻蔑。
“安森!”尽管心里这么认为,但这种有失身分的话让季先生季太太不禁皱眉。
“你以为印夏是像你认识的那些,可用钱打发的女孩?”季安束不愠不火,也不承认他到底与王印夏有没有什么“关系”。
“大哥,我劝你最好别跟那种女孩有任何瓜葛。”话是对季安东说的—季安森却转向季家夫妇。“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诱惑你的,让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但你可别自以为是情圣,白白被利用了。”
“安森,够了!”愈说愈不堪,季太太忍不住皱眉。“安东,不管你跟王婶女儿之前有什么瓜葛,她也不算吃亏了。从现在开始,你别再跟她扯不清,我们季家丢不起这个脸。”
“妈,如果我随便找个女孩,你反对也就罢了,可是,我千挑万选才中意的,怎么能说放就放。”
要是那么简单就放弃,一开始他就不可能如此大气、如此风花雪月的做了如此一件轻狂的事了。
“你是说你喜欢她?”季先生也不赞成。
“不只喜欢,还很欣赏、认真的考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季安东不动如泰山。
“跟佣人的女儿?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季安森甩个头,对季安东的鬼迷心窍简直不敢置信。
“王婶的女儿……安东,你别胡来!要传出去,季家的面子往哪里放!”季太太气躁起杗。
季先生也大力摇头。“她跟我们差太多了。”
“爸,妈,我知道印夏的家庭差了些,不过,这不是大问题,以印夏本身的条件就足够了。”就像王印夏反诘的,除了家世金钱,他季安东可还有其它什么配得上她的?
“她能有什么条件?再怎么样都是个佣人的女儿。”季太太不相信王印夏能与那些名媛千金相比较。“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安东?哪家的千金不好找,偏偏找个佣人女儿,坏了自己身分。”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妈。”季安东还是那一副冷静从容,十分的坚持,毫不退让。
在季家这种环境长大,受的是精英教育,一 路一帆风顺,对他看不上眼的,固然视之如无物,但他决定的,也绝不轻易让人改变他的决定。这样的季安东,自信坚持,才会一 掷亿万,只为一个风花雪月的结果。
“我会尽快带印夏回来与你们见面的。”他很坚持。
“你说什么?你疯了!我绝不会答应的!”季太太气急败坏。她怎么可能答应见那个王印夏!
季先生也皱眉,不断摇头。门不当,户不对,怎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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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印夏并不认为,重视门户家世的季家会接受她。但想想,她是不可能跟季安东两个人跑到深山里,不与世事胶着,过着你侬我侬的神仙生活的。
所以,她只好听季安东的,跟他回季家见季氏夫妇。
季家在开宴会。季安森找了一 堆人,全是他的富家“狐群狗党”。
“嗨,季大哥,要不要来一杯?”他们并没有引起骚动,当中一些人看到季安东还嘻皮校┏的打招呼。
季安东蹙下眉,也没有太骚动,撇开那个嘻皮校┏的家伙,在楼梯边找到季安森,将他抓到一 旁,说:“这是怎么回事?安森。爸妈呢?”
他明明说过,今天要带王印夏回来的,满院却这样一 副乱七八糟。
王印夏心里有数,季家夫妇想必故意避开,不想见她。
“宴会啊,你不会看?”季安森冷笑一 下,看都不看王印夏。“爸妈有事出去了。”
季安东又蹙下届,但依然显得冷静的表情,让人猜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望一眼王印夏,将她拉到跟前,也不避讳,亲爱的亲了亲她,说:
“在这里等我一 下,我去打个电话。”
季安森冷冷看着,嘴角有一 抹轻蔑。
人不少,楼梯边虽不算隐密,但没有人特别注意王印夏。只是,旁边那道冰冷的目光让她觉得不怎么舒服就是了。那目光满刺,挑剔又不屑。王印夏视若无睹,干脆当季安森是透明。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手段勾引我大哥的?”季安森闲闲的倚着楼梯扶手,虽没有指名道姓,冰冷的眼冲着她,口气彬彬有礼的。
王印夏吸口气,差点被迎面击来的直勾拳打翻下巴。
“这个啊,”她甜笑起来,伸出食指勾了勾。“我手这样一 勾,他就被我钓上来了。”
季安森冷淡的黑眸阴森的缩了一 下。
“一张嘴倒是厉害。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企图。你为什么可以那么无耻,拿身体交换好达到目的?”
又一记十磅重的挥拳。
她直对着季安森,笑得出水,温柔的回说:“就好像你为什么可以那么没骨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纨绔子弟一个那样的生活一样。”
季安森瞳孔又是一 缩,狠冷的瞪着她。
“嗨,你好面熟……”一 个男的不知不觉的冲进这紧绷的结界,朝着王印夏,一副哪番曾相见过却又思想不起似的表情。
王印夏笑一 下,算招呼。越过那男的肩膀,看到季安东正朝他们走来。
那男的咧嘴笑说:“你这么漂亮出众,我要是见过,一 定不会忘记的!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你……对了!”他猛拍一 下大腿,一 脸“终于”想起的兴奋。“我想起来了!我在电视上看过你!你是那个——”
“她是我家佣人的女儿。”季安森淡淡的插嘴。
他的声音不大,怛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口气淡淡的,也不显得趾高气扬。
空气霎时静下来。十几双眼睛盯着王印夏。
“安森!”季安东走近听到,生气的出声斥喝。王印夏带媚的小冰响起来,笑得比玫瑰花还芬香灿烂,无邪又无辜。
“是啊,一 点没错!”她拍着手,清纯明丽又一 脸无心。“我好惊讶,安森,你跟我家隔壁阿肥婶一 样那么关心我。不过,阿肥婶吃饱没事干,整天闲着只会东家长西家短,你当然跟她不一样了,对不对?”
季安森表情一 垮,脸色铁青,冰冷的瞪着王印夏。
王印夏仍对着他笑得很甜,甜到出水。“你也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