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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森表情一 垮,脸色铁青,冰冷的瞪着王印夏。
王印夏仍对着他笑得很甜,甜到出水。“你也不过是个靠家里庇荫,一事无成的公子哥。我至少还会洗衣作饭,你呢?除了吃喝拉撒,你还会做什么?”
“哈哈!”季安东大笑着拍起手。
本来,有骨气的人,这时候应该下巴一抬,头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才对。但季安东那么一笑,王印夏心中的气消了一些,就性格不起来。
季安东走过去,不管众目睽睽,拉过她,搂住她的腰,贴着她,亲密的吻了又吻,泄露一丝旁人从不知的激情。
王印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迎着他亲了又亲,故意气季安森。
既然说她勾引季安东,那她当然得出手勾一勾,才不枉担了这个名。
季安森脸色更难看,哼了一声,不发一言掉头走开。
“把他给得罪了。”王印夏有些懊恼。
其是!把季安森得罪,对她有什么好处?但不把他得罪,一直受他的“人参”气,她会消化不良,搞不好生理期还不顺调。
“说得是有点过分,不过,安森那家伙,是该给他点教训。”季安东低头看她。看她即使懊恼,那模样也动心,动他的心。
“你爸妈呢?”
“不在。”季安东直直看着她。
她点点头,一 点都不意外。
“季安东——”
“你怎么还在叫我。季安东。!”
“不这么叫,难道你要我叫你、大少爷。?”
“滑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本来他就是搂着她的,这时用力一带,整个贴住了她。
王印夏有点不自在。还好,季安森一 气走人,他那些狐群狗党也一 哄而散都跑到泳池边去享受阳光,免得自找麻烦。
“现在我把你宝贝弟弟得罪了,你把我妈得罪了,接着,你说该怎么办?”
季安东笑起来,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说:
“我了解我爸妈的为人、在乎什么,只是,恐怕要委屈你妈了。”
“什么意思?”王印夏不禁皱眉。
“瞧你皱眉的!”季安东伸手抹平她微皱的眉头。“我问你,我们不可能跑到深山里,两个人自己过活吧?”
“是不可能。”
“所以,我们双方都需要妥协一 下。”
“怎么妥协?”
季安东亲了她一 下。
“我们季家比较要面子,也讲究这个,所以身分地位是必要的。你母亲如果继续帮佣,当然不是好主意;随便开家店的话,于身分地位无助,我爸妈大概也会有意见。”
“什么叫随便开家店?”王印夏又皱眉了。“你们家还真虚荣。开店就是开店了,还有什么差别了?”
“当然有差。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你应该明白的。”季安东不想巧言修饰,直接明白的看着王印夏。
王印夏闷哼一 声,没说什么。
“所以,与其随便开个店,倒不如什么都不做,还能保持住身分”这也是为什么从前家境没落的世家小姐,非到不得已,宁愿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也不肯出去找个工作,就怕失了身分。“当然,你不会赞成这个主意。我想过了,不如用你那笔酬劳,我来安排,开一家高级餐厅或高级服饰店,不够的费用我来资助。你妈自然是老板。再让餐厅或服饰店进驻我们饭店,这样便妥当。”为了他们季家的势利及门户偏见,这似乎是两全其美的安排。
“这个太过分了,我不能让我妈受这种侮辱。”王印夏摇头。虽然季安东很诚实的说清症结,但她不能答应。“必须依照我妈的意愿,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希望她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跟着你们的安排。”
“就开那裁缝店?”季安东挑眉。
王印夏也扬了扬眉。
“你明知道我爸妈对这主意不会觉得高兴的。”季安东说:“各退一步,不开什么高级的店,也不必进驻我们饭店了。不过,你总得考虑一 下我爸妈的想法,最起码是一间中等级的店,可以吧?”这是最低要求了。
这要求不算过分。王印夏考虑一会,点头答应。
季安东高兴的亲她一下,微笑继续说:
“还有,下一步,把名分定了。我会安排出时间,我们到欧美各国四处看看。然后,你得有心理准备,跟我出席一 些宴会,习惯应酬的场合——这个我们谈过的,对吧?”
王印夏点头,没异议。
“还有,你妈当然跟我们一起,有老陈老许他们在,她也不会觉得陌生。但我想她不会同意”
“你要我妈跟你爸妈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王印夏骇笑出来。“季安东,亏你有颗好脑袋!”惹得季安东瞪眼。她嗔他一眼,摇摇头,理所当然提出要求:“真到那一步,你跟我都搬出来,你再在附近买个房子,让我妈住,我也可以就近照顾她。这样,你爸妈不会别扭,我妈也不会觉得不自在,和许伯陈伯他们也不会觉得尴尬,他们的交情也能维持下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季安东立刻点头。
“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嗯……”季安东故意顿了一 下。“我爸妈也许会要求你专心当个‘名媛’,学习名媛的生活方式——”
“那是不可能的,我还要念书。”王印夏想也不想就回绝。
“他们不会要你放弃学业的。”季安东耐心说:“你在知名大学的研究所念书,是可以让他们觉得有面子的事。不过……”又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王印夏立刻明白了。
他们这些所谓上流社会人士,尤其是名媛,读书拿学位只是用来增添光采,为她的身分锦上添花而已,而不是用来找工作赚钱过生活。
“他们要我什么都不做,成天就坐在那里等着出席这个宴那个会的,是吧?”
季安东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对,你很了解的嘛。”
王印夏笑,又笑,再笑。
“你觉得太过分了?”季安东柔声的问。
王印夏便柔声的回答:“是的,而且荒谬。”
“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肯?”还是那样温柔的目光语气。
“我肯的话,那就不是我了,你还会要我?”王印夏便又用同样温柔的声音,惹人怜爱的望着他。
“到这地步了,你想反悔?”他板起脸。
“应该还来得及,不是吗?”她用最柔媚清美的笑睇着他。
“来不及了!”季安东恶狠狠瞪她,”把将她搂入怀里,紧紧拥住。
她一步就踏入他的心窝,一 步一步的走进他的生活,却可恶的不肯一步一步按照他“风花雪月”的计画!
“季安东,我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在他怀中?她细声细语。“我知道你的为难。也许,哪一 天,我就会想专心过少奶奶的生活,请你耐心等一 等。”
这样的温言柔语,这样的婉转低诉,季安东用力一 揽,将她搂得更紧。
“你不想当‘少奶奶’也没关系,我要的是灵与肉的伴侣。”
怎么不是“灵魂”的伴侣?
理智冷静的季安东,浓情蜜意、意乱情迷时刻,都还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王印夏暗暗轻轻一 笑,伸手勾住季安东的脖子,晶亮的眼眸水漾漾的,带一点媚,脸儿偎了过去,挑逗地,亲吻起他。
王子与灰姑娘从此会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吗?
童话没有继续写下去。
一百万金币的问题,变成古今中外的一个谜。
王印夏勾紧季安东,在意这一 刻的甜蜜。
尾声
某家电视台招考储备新闻播报人员,王印夏没先跟季安东“打个招呼”,就自行决定去应考。 光凭着她令人赏心悦目又上镜的相貌,就可以以“美女主播”噱头录取了。不过,要花瓶多的是,这家电视台要求的多一点,要求应试者有访问外事的语言能力。
因为那个饭店形象广告加真人秀节目,王印夏一 时算某种知名人物,主考人员认出她,有些意外,心存预见,也没期望她多少。
哪知,王印夏中英日法四声带,现场即席翻译新闻稿,分析时事内容,加上咬字清晰,又上镜头,以优秀能力当场被录取。她说明她还要继续念研究所,电视台也同意,保留她的资格,她可以一 边念书,一 边实习,假日再上台播报。
王婶很高兴,特地为王印夏煮了汤面。
“但这样一 边念书一 边工作,会不会太累?”高兴归高兴,还是替女儿担心。
“不会的。”王印夏很有信心。她顿一 下,眼神满是心事的看着母亲。“妈,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王婶心里有数。等着。
王印夏把她跟季安东说的那些简要说了,一边看着母亲。
王婶沉默一会,说:
“你怎么可以要人家买房子给我们。”对女儿摇个头。但意外的,并没有太反对的意思。
大概因为王印夏上回那番话,也或许因为王印夏凭能力考上电视台新闻主播工作的关系,让王婶觉得她们或许也不是真的那么低微,完全比不上人家。
“妈,你不反对?”
“妈反对,你就会听我的吗?”王婶说:“印夏,你既然喜欢大少爷,做了这样的决定,你自己就要有心理准备,懂吗?”
“我知道。”王印夏说:“妈,那开店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你不必勉强自己迎合他们的”
“就照大少爷的意思好了。大少爷已经很体贴了,我们还是不要太为难他。”
“不会的,季安东很明理。妈,开店我是觉得可以试试看,不过,还是要顺我们自己的意。”
“让我再想想吧。妈也没做过生意,一 下子也没主张。”
门铃响起来。
“是我,快开门!”邱怡萍的大嗓门哇哇叫着。
听说王印夏考上电视台工作,涎着脸皮硬跑过来凑热闹,还带了一 盒大蛋糕。
王婶将蛋糕放进冰箱,说:“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出去买点东西。怡萍,晚上跟我们一起吃饭。”
“谢谢伯母!那我就不客气了。”邱怡萍也不是第一次吃王家的,答应得很顺口。
王婶出去后,邱怡萍从头到脚、上下左右打量王印夏半天,哟了一声。“哟!看看你,眼角都带着春风!”
王印夏白她一 眼。
“干么给我白眼?我说的不对?你现在是爱情学业事业三得意!”邱怡萍也学她翻白眼,惹人嫌的凑向她,贼兮兮又暧昧的说:“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季安东把我赶了出去——你还没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还不给我招来!”
少年损友,教王印夏没奈河。
“那一天晚上,我们干柴烈火,一 发不可收拾,生米煮成了熟饭,所以他要对我负责。就这样,你还要知道什么?”
“真的?”邱怡萍故意,还装糊涂,睁大眼睛说:〃印夏,你真的跟季安东——那个了?”
“邱怡萍!”王印夏忍不住了。
“好嘛好嘛!”邱怡萍举起双手,摆个投降的手势。“不过,印夏,你当真的……你不是说王子不爱灰姑娘吗?”
“是啊。不过,我不觉得我是灰姑娘。”
“说真的,你喜欢季安东哪一点?”邱怡萍好奇。
“我喜欢他的身体。”王印夏没多想。
“啊!你真的跟他那个了?!”邱怡萍惊呼,这一次是真的惊讶。
王印夏红红脸,又白她一 眼。
要她说喜欢季安东个性气质什么的,那也是当然的,但外表身体可是最直接的。像季安东说的,rou体与灵魂。
“不是我扫兴,你们的事,季安东的爸妈怎么说?”
“不知道。不过,大概不会太高兴就是了。”
“你不担心吗?”邱怡萍替她忧心。
王印夏却较量。“季安东都不怕,我担心什么?”
怕季家夫妇不认同她吗?她倒真是不担心。不是因为她有个性不在乎,而是,这纯粹是非战之罪,就算她担心死了,季家夫妇也不会因此就认同她的。
“季安东怎么说?”邱怡萍又问。
“他要我这个周五晚上,一定要出席在季氏饭店举行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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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露肩曳地、包里出她凹凸有致、柔美性感的长礼服,挽着季安东的手臂,走进饭店气派高雅的大厅时,王印夏觉得像进入了异次元。
纪家夫妇与季安森已到了。季太太看到王印夏和季安束一起出现,脸色变了一 下。
“安东,你来了。”宴会的主人是徐老董事长,庆祝“佳能集团”成上止三十周年。“你没跟你爸妈一 起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 恭喜了,徐伯。”季安东微笑祝贺。
王印夏微笑站在一 旁。
“这位可爱的小姐……唔,我们在芝琳的生日宴会见过,对不对?原来你是安东的朋友。 哈哈,郎才女貌,你们两个人很相配!”
“谢谢徐伯。”季安东出声道谢。
大厅里许多人看到季安东,纷纷过来跟他招呼,自然也不会忽略王印夏。由于佳能集团与日资企业有往来,又计画引进法国某品牌化妆品与服饰,对方都派了高级主管人员出席“佳能”的庆祝会,会场夹杂着各种语言。
只见王印夏这一 会与徐家几个从国外回来、不擅中文的年轻一 辈说着流利的英语,下一 刻用日语和那些日本公司的精英谈“能剧”和现代文学,又迁就那法国人以法语交谈、聊法国电影。
不用英语而用他美丽的法兰西语言,聊他们骄傲的电影事业,那个法国人连连称赞王印夏,不断赞美说:
“王小姐,你法语说得真好,而且美丽有智慧,实在太难得了。季先生真有眼光,找到你这么一 个可人儿。”
甚至这样还不够。待弄清季安东与季氏夫妇的关系,还跑到他们面前,当着许多人,用生硬的中文,把对王印夏的称赞,结实的又说了一遍。
几个日本人也不绝口的称赞。虽然多少有些讨好的意思,但王印夏对能剧的了解的确让他们佩服。
“安东跟王小姐真是天生一对。季先生,季太太,恭喜了。”其它人看王印夏的确才色兼备,季安东也不掩饰他与王印夏的关系,纷纷表示祝贺。
这些称赞,的确让人觉得光采有面子,季先生季太太笑着回应,互望了一 眼,不禁看向王印夏。
只见王印夏从容大方的与身近的人轻松谈笑,倾听或回应,该笑或该肃颜,一举一动,都不会过分触目。
两个人又相视一 眼,心里不禁有一丝动摇,有一点改观,印象有一点转变。
“爸,妈。”季安东走向他们。
“安东。”季先生对儿子点个头。
“印夏跟我一起来了。”季安东说。
“我看到了。”
“爸,妈,要不要跟她说个话?”
季先生与太太又互相看了一 眼。季太太终于说:“报纸上报导说她成为某电视台新闻主播,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正要她好好解释。”季安东蹙下眉。那家伙,居然没事先跟他商量!
“那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不过,她那样忙得过来吗?以后——”蓦然住口。
季安东心里一笑。
“我去带她过来?”
季先生看一 下太太,点了点头。
王印夏没注意到他们这一幕,偷空喝了口水。抬头撞见季安森的日光,她试着对他笑——就像她曾讽刺季安森的,就算是神,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都会拜——季安森冷淡的扫她一眼,一言不发掉头走开。
果然把他得罪了。
“王印夏!”有人叫她。
她回头,是李芝琳。“我不知道你也来了二
“怎么能不来!我刚从欧洲回来就听说你跟季大哥的事了。”李芝琳抿嘴瞧着她。“那个广告我也看了,季大哥真不惜工本,我看他是认真了。”
“不惜工本?”王印夏忍不住问哼一声。
“你别装出那么无奈的模样。” 李芝琳笑起来,望”眼季家夫妇那方向。“你跟季伯伯他们处得怎么样?”
王印夏摇头。
“告诉你,像我们这种人家,季伯父伯母也一样,讲究身分,重视面子。你算是先天不顺。不过,听说你进入某电视台成为新闻主播了是不是?这可替你加了很多分。”
“我又不是因为这原因去应试的。”
“不管原因是什么,反正有好效果就好。”有个体面又有身分地位的工作,至少让季家觉得光采。
同样是“抛头露面”,在他们的想法里,电视新闻主播有学识有格调,不同于一 般艺人明星。
王印夏轻轻蹙眉。李芝琳笑说:“别皱眉了。你既然有勇气接受季大哥,就该想得到这种种连带麻烦。你好自为之,多加油吧。哪,看谁过来了!”朝她身后微微抬抬下巴。
王印夏转过身去。那边水晶灯下,只见季安东嘴角噙着笑,神采飞扬的朝她走过来。
她动也不动。饭店大厅里,金黄的水晶灯光如百万金币般哗哗的洒下来。
玻璃鞋不经穿,她曳地长礼服下的是一双银皮的高跟鞋,牢牢的穿在她脚上,没有遗下任何一只。
灰姑娘还没有遗下玻璃鞋——喔哦,童话还没有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