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安东不生气反笑。“若光只是有什么‘企图’,那未免太划不来。不过,你说对了,我做事一定要有代价。”
“我就知道!”她下意识缩了缩。
季安东要笑不笑。说:
“你早点把详细行程给我,我好做规画。摄影师我已经找好了,其它都开始筹备了,已经跟有线电视台在谈合作条件,也让人提出广告的企画。总之,我会帮你包装,一定会一鸣惊人、引人注目,打响知名度绝对没问题。我会找好专业人员,一定可以把你捧红。”
不会吧?他的意思是……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不由得睁大眼。
“将你提升到我的界面。”冷眸闪着激光直盯着她。
他不是不可以直接一点,干脆为她开个店什么的,但她不见得会听话,且光开店什么的是不够的,一个小商店老板,层次不够,不足以撑起她。
以她自身的条件,加上他推波助澜,将她高高烘托起来,变成了个知名人物,提升到和他相同的“界面”。
这就是马彦民所谓的“改造”“提升”吧?
“灰姑娘”不再是灰姑娘,有了和“王子”匹配的条件。
“提升到你的界面?”王印夏不笨。这句话藏太多玄机。“你刚刚说什么电视什么广告的,该不会要我去演戏什么的吧?我没兴趣!”皱眉又皱眉。
“我没要你演戏,你只要照计画做你的自助旅游就可以,其它的我会安排。”季安东像在谈生意一样,表情和口吻平铺直叙。“我会用捧红明星的方式捧红你,广告是第一步,等你红了,主持电视节目或其它什么,随你喜欢怎么做。”
“为什么?”她还是不明白。
季安东抿抿嘴,抿出一抹笑。“我在做一件风花雪月的事。”
他看着她,看得很紧,忽然问说:“你讨厌我吗?”
王印夏皱眉。“就算是神,也不是每个人都会信仰都会拜的。”
“这么说是讨厌了?”
“我没那么说。”
“那么,是喜欢了?”
王印夏又皱眉。
季家两兄弟或许是什么绝世美男子,总有女人一 看见他们就主动投怀送抱、打他们主意,所以他们以此类推,以为每个女人看见他们,都像苍蝇叮到蜜。
当然,她知道那最主要的原因,因为他们有钱。
“王子”之所以成为王子、吸引人,或许因为他本身英俊有魅力,可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身分、地位,还有他的财富金钱。
“大少——”望见他眼里的火花,赶紧改口:“季安东,所谓的喜欢一个人,是发自心里被吸引,有渴望,会想着念着,不时想看看对方,会睑红害羞——”
“这是小孩子的恋爱方式。”季安东扯扯嘴角,嗤笑说:“我看你还没长大。你有交过男朋友、恋爱过吗?”一副很瞧不起人。
王印夏红红脸,防卫说:“恋爱没有分什么小孩大人的。”
季安东笑起来。“我看你是没有谈过。”更瞧不起人。
这家伙!
王印夏懊恼的起身,口不择言说:“大概你所谓的恋爱,就光只是吃饭什么的,再约会约到饭店去——”
“你说的对。”季安东扬扬眉,跟着起身。“你倒提醒我,我跟你得约个会什么的。”拿起那盘饮料。
“我来!这是我的工作。”王印夏连忙把盘子接了过去。
季安东跟过去。
“不要跟着我。”
“你命令我?”季安东不禁挑眉,当然不会听她的。走近她身旁,说:“我问你,彦民有没有约你?”
王印夏不吭声。
“有对吧?不准你跟他有任何牵扯。”
命令霸道的语气,让王印夏觉得反感。
“那是我的自由,我没必要听你的。”
“你——”季安东冷不防伸手横挡在门上,挡住她的去路,俯身逼视她说:“就是得听我的!”
两眼对视了大概五秒钟,王印夏先移开目光,没心情跟他大少爷抬杠,身子稍稍一蹲,能屈能伸的从他臂下穿了出去。
哪能那么轻易就让她溜过!
季安东简直像背后灵,就差没有贴着她,固执的跟在王印夏屁股后。
快步走到泳池那里,刚好听见一个男的对季安森说:“安森,刚才那个女孩是谁?挺漂亮的。怎么会在你家?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下人的模样。”
季安森口气冷淡说:“她妈是帮佣的,她是我家佣人的女儿。”
“安森!”没注意到走近的王印夏,与跟在她身后的季安东。季安东沉着脸,眼神冷如刀。
“季大哥。”季安森那些朋友彼此望了一眼。
季安森抬起头,有些讶异。
“你应该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下次别让我再听到你说些轻率的话。”季安东盯着弟弟,冷眸泛着寒光。“还有,这种小事你自己来就可以,别什么事都麻烦别人。”不客气的把饮料搁在季安森身前,溅出了一些在他脚边。
王印夏惊讶的看着季安东,心中某处猛不防扣动一下。他竟然……
“我知道了。”季安森慢慢说道。
穿比基尼的女孩看情况不对,娇笑的缓和气氛说:“季大哥,天气这么热,你要不要一起下来游泳?”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季安东眼底的冷气敛收起来。“你们玩你们的吧,有事的话找艾丽就可以。”
季安森望一眼王印夏,没说什么。
王印夏敏感的起了一个寒颤。
***。xs8***。xs8***
老陈嘀咕了好几次之后,秋美终于带着大包小包,还有白胖的小娃儿,到季家看老陈。
不巧,老陈刚好出去买东西,老许太太和王婶看到白胖的小娃儿,高兴得笑呵呵的,倒像是自己的孙子。秋美干脆把儿子丢给她们,拉着王印夏喋喋不休。
“哪,这给你。”塞给她一个保ǘ色的化妆袋。
“这什么?”一看,里头装了各种名牌化妆品,香水和口红。摇头说:“我要这个干什么?”
“你也该化化妆了,找好男人是要下功夫的。看你这副邋遢相!你这样,别说是王子,连青菜萝卜头都不会看上你的。”
秋美“身经百战”,经验一箩筐,王印夏一 向是很受教的。可她嫌麻烦,把东西塞回给秋美。
“太麻烦了,时间都浪费在那上头。”
“再麻烦也要下那个功夫。”秋美把东西又塞给她。“你看看我,即使结婚了,不管化妆或打扮,可一点也不敢偷懒怠慢。”
王印夏这才注意到,秋美一脸精致的妆,手腕上戴着一条细致精美的链子,无名指上闪亮的白金钻戒,耳朵上挂的梨形钻石耳环,身上的削肩小洋装是某名牌这一季最新的时装,全身上下不管是穿的、戴的,全是名牌货。
“秋美,你都已经钓到金龟婿了,干嘛还要这么辛苦的打扮?”王印夏忍不住摇头。像秋美那样,一天少说有半天的时间都花在那上头。
秋美细眉挑了挑,十分不以为然。
“我说你什么都不懂。对女人来说,打扮也是一 种乐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毫亮的,随时保持在最佳的状态,有什么不好?要让王子看上你,你总得先吸引住他的目光。懂吧?”
“我们这种穷老百姓,王子是看不上眼的。”
“别这么没志气。虽然季家两兄弟不长眼,但好男人还是很多的。只要你年轻漂亮又温柔,家世背景不是问题,光凭着青春美貌,就可以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秋美,如果真有那种天方夜谭的话,就不会到处是麻雀了。”王印夏理智得很,有点不受教,跟秋美唱反调。“我还要工作,不陪你聊了。”
秋美跟过去,还想说什么,王印夏忙她的,她干脆坐在一旁,一边喝果汁,一边看王印夏打扫擦桌子,自顾说她的。
不巧,马彦民偏偏挑在这时候上门。他一进来,秋美立刻睁大眼睛盯着他看,也不害躁,很大方的打招呼。
“马律师,你好。我是陈秋美,以前也住在这里,你还记得我吧?”马彦民很早就出出入入季家,秋美也见过他。
马彦民微笑一下,圆滑说:“你好,陈小姐,好久不见。”其实天晓得他记不记得秋美。
他转向王印夏,说:“印夏,伯母的脚伤好一点没有?”
秋美很快瞥了王印夏一眼,立刻嗅到了什么似。
“好多了,谢谢。”王印夏客气的回答。
“我带了一些燕窝给伯母。”把手上拎的东西递给王印夏。
这让王印夏为难。她不想接受马彦民的好意,但又不想伤他颜面——
“谢谢。”迟疑一下,她还是微笑收下。
“不必跟我客气。”马彦民也微笑。“伯母呢?!”
“在后头休息。”
“我去探望一下伯母,方便吗?”
当然不方便。
“不好意思,我妈跟许婶好像有点事。”
“那我就不去打扰了。”马彦民点个头,说:“我听芝琳说,你有意打工,我们事务所正好需要用人二
“可是,我对法律完全不懂。”
“那无妨,并不需要懂法,主要是帮忙我整理或翻译一些文件——”
他的行动电话响起来。他察看来电,对王印夏比个手势,走到一旁接了电话。讲不到几句,他微微皱一下眉,说:“我马上回来。”
然后,转向王印夏。
“有个顾客临时有事,我必须回事务所一趟。我刚刚说的事,你考虑一下,随时给我电话。”
“谢谢。”王印夏点个头。
“那我等你的电话。”
然后对秋美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转身出去。
“啧啧,燕窝哩。”秋美作态的摇头晃脑。“他们律师一个钟头收费没上万也要好几千,马大律师居然专程来这一趟给你送燕窝,还拉你去当他助理!印夏,你怎么没告诉我,马彦民对你有意思?”
“是送给我妈的,请你搞清这差别。再说,他会看上我哪一 点?我没钱又没背景,你别瞎说了。”
“你有外表二
“光有外表是不够的。”
“你除了外表,还有学识才能,比我强多了。”秋美摆个手。“这种事我用鼻子一嗅就知道了。马彦民一定对你有意思,看看他看你的那副模样,我看心都被你勾去了。他长得不错,一表人才,事业又有成,是个很不错的对象。”
“要真是那样,那我可更是受宠若惊了。”王印夏嘻嘻一笑,然后摇头。“就像你说的,人家条件那么好,早就有人排队抢了,哪还轮得到我。”
“可白马王子偏偏看上你了,要不,这是什么?”点点那盒燕窝。
说得王印夏有点心动。但她没有秋美的活泼、积极与敢于行动,自然的,也就没有那么容易兴奋陶醉。
但马彦民也好,季安东也好,他们那种人家,注重家庭背景,除了要求门当户对,还是门当户对——
啊!她一呆,她怎么会想到季安东?
想到季安东,她好像听到秋美似乎在叫季安东的名字。是她心神恍惚,产生幻听了,还是她在大白天里作起白日梦?她转头过去——
门口站的,那个脸色有点坏、眼神有点阴沉、剑眉压得低低的、恶狠狠盯着她的,可不就是季安东!
***。xs8***。xs8***
这一次,他又听到什么了?
为什么老是那么巧,更不巧,季安东老这么撞听到她的话?
“我刚刚看到彦民的车出去,他来过?”季安东面无表情。
王印夏默不作声,只是点头。
没义气的秋美—被季安东寒眸的冷气那么一 瞪,就借口溜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受质问。
“他来做什么?”扫了桌上那盒燕窝一 眼。“这是他送的?”
王印夏点头,然后说:“不知道。”随后又加一句:“他没说,但大概是有事找你。不过,他事务所临时有事找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编出那个“大概”,不过,季安东阴沉的表情、高压的气氛,压得她要透不过气,她实在不想惹更多的麻烦。下意识里,她对季安东对她理所当然的霸道妥协着。
季安东的脸色缓了一点,看看那盒燕窝,哼了一声。“哼!燕窝。”
别吭声,别吭声……王印夏暗暗告诫自己。
又不是她的错,跟她也没关系,但季安束的坏脸色结结实实的都摆给她看,好像她出了轨什么似。
愈想她愈觉得荒谬,几乎想掉头走人,但一碰到季安东剑似青冷的眼光,却动不了,竟有种错觉,她跟他有什么似……
“我问你,那个打工是怎么回事?”季安东高大的身子逼向她。“你还在想打工的事?”
她不想惹麻烦。天晓得季安东吃错了什么药,这时候惹他是很不智的。
“没有。”所以她否认。
季安东又哼一 声,但表情不再那么难看了。
“把它回绝掉,我可不准你去彦民的事务所。”那么霸道,那么理所当然。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跟季安东之间怎么会、又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种奇怪的关系?他竟那么理所当然!
说话啊!王印夏,什么都好,随便一句话,只要能回驳季安东。
“季安东,你不是天上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放弃那个机——机会——”
季安东戾光一射,逼近到她脸前,那个表情会杀人。“你再说一 次!”
“我……我……”王印夏不禁往后退,结巴起来。“本来就……就没有打算接受……”
唉!
季安东眉结总算松开来,松了松领带,说:“我要你写的行程表呢?”
“那个……”
季安东的眉头又皱起来。
“过来。”不由分说拉住王印夏。
“你要干嘛?我还要工作”
王印夏挣扎着,但被他一直拖上楼,拖进他的房间。
“你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她不满极了。
季安东把外衣脱掉,丢在床上,把纸笔和一堆旅游书堆在她面前,一边松开领带,一边说:
“资料都在这里,你马上给我写。我要去冲个澡,等我出来,你最好已经写好初步的行程计画。还有,你别想趁机走开,如果我出来看不到你的人,我就直接到你房间去!”
“你敢!”
季安东俯身威胁向她。“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直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掉头走去房里的浴室。
一下,王印夏就听到哗哗的水声。
“可恶!”她哗地站起来,冲到门边。
到门边,她却停住了,几番挣扎还是没能打开那道门。心里担心,她这样一跑开,季安东真的跑去她房间。她知道季安东真敢这么做,也真会这么做。
可是,又不甘心。她为什么要听他的?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他说了什么,她就要做什么?!而且,去不去日本,是她自己的事,他凭什么干涉她?!
去他的什么计画!那关她屁事!她才不管他想做什么!她也没必要听他的话、配合他!
对,本来就是如此。
她扭动门把,几乎就要打开门
“可恶的家伙!”她重重的踢了门一 脚,好像那是季安东冷酷霸道傲慢的臭脸,恨恨的退了回去。
她趴在桌上一会,不甘心就那么屈服,但生了一会闷气后,还是无可奈何,不甘不愿的、乖乖的照季安东的话做。
她想去神户,想去北海道,想去这想去那。因为太花钱,邱怡萍提及时,她也没有认真想太多。这时一气之下,统统把它列出来——好!要她写是不?她就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给他写个够多够清楚!
胡乱发泄了一顿,气稍平了,她把胡乱列出但并不更正有兴趣的行程划掉。丢下笔,四处望了望。
季安东的房间不小,有她的两倍半之大。除了一张大床,及一个大衣间,一墙满满的书柜,加上一个大书桌,另外电脑、传真、电话,一应俱全。简直不是用来睡觉的,而是用来办公。
还什么风花雪月!
季安东从浴室出来,身上只穿一条短裤,肩上被着条毛巾,发尾还湿湿的。
王印夏心跳加速起来,跳得很不安分,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又日干舌燥起来。
他走向她,俯身靠近,就近在她鼻端,臂膀隐隐相触,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很好,你很听话。”见她还在,他似乎很满意。
“季安东,你太霸道了!”王印夏躲着他目光,很不满。“就算我打算去日本,我没必要、也不想照你说的做。”
季安东剑届一 挑。
王印夏皱眉。“什么广告、什么免费旅游!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计画什么,但我不想被牵扯进去。想想,我妈要是知道了,会怎么说!”
“你可以不必让她知道。”
“怎么可能!”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要你去杀人放火贩毒。”
“我妈不希望我跟你们有牵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王印夏忍不住。
季安东又那副自以为是的挑眉,看着她,眼神锐利逼迫。
“那也由不得她了。”不容拒绝。“写好了?我看看。”
他伸手拿起那张纸表,就那么看起来。
他怎么能那么胸有成竹,对一切那么有把握?
她忍不住看着他。
他专心看着那张行程计画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她一直看着他,无法移开目光。看他饱满有型的额头、起伏高挺的鼻梁,到微抿着的薄翘嘴唇,下巴的线条如棱线,分明的刻划出立体深刻的轮廓。
她知道季安东外型好,一直知道的,但从来没有这样认真仔细的看过他。
那赤裸的胸膛宽阔而结实,每一寸肌肉都张满力的美。
是那样的经看,那样的耐琢磨——
原来,王子也不纯粹只是由于身分地位造成的条件才让人着迷。王子除了附带的富贵之外,他本身的英俊魅力才更让人醉心与意乱情迷。
“怎么了?”季安东抬起头。
“没……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