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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2点，陈老师打电话过来问：“小明回家没有”？明太太说：“回来了，谢谢老师关心”。陈老师说：“关心学生是应该的，他放学跑去哪里玩了”？明太太说：“他和李小胖跑去玩水了，玩着玩着就忘记时间了”。
第二天，陈老师来上课的时候拿了一条细细、长长的竹子过来，叫贺小明站到讲台上面来，贺小明心里直发慌，硬着头皮走了上去。陈老师拿起竹子对着贺小明的大腿就是一阵猛抽，打得贺小明像跳舞一样跳起来。陈老师愤怒的说：“昨天放学后去哪里玩了”？贺小明不说。李老师又打了几下，贺小明还是不说，陈老师大怒，拼命的抽打，贺小明领教到了陈老师的厉害，开口说：“我和小胖去民生广场玩水了”。陈老师问：“哪个小胖？”贺小明说：“李杰”。陈老师立即叫李杰上来，李杰大叫说：“我没有和他去玩水”。陈老师立即把李杰拖上来，拼命的抽打他，一边抽一边说：“你还敢撒谎”。小胖被打得大哭起来，大叫说：“是小明叫我去的，在你门上撒尿也是他”。陈老师暴跳如雷，用竹子指着贺小明说：“你上次既然也敢撒谎，还在老师门上撒尿，我打得你飞上天去”。陈老师猛抽，贺小明痛哭大叫。陈老师发泄完后立即对贺小明和李小胖说：“以后不许在老师的门上撒尿，放学不许去玩水，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回到你们的坐位上去”。陈老师此时心里及其舒畅，奸笑着对全班的同学说：“昨天贺小明的妈妈来找我要儿子，我说贺小明放学不是回家了吗？他妈妈着急得要哭！可怜天下父母心，现在计划生育那么严，你以为生个儿子很容易啊？如果你们出事叫你们父母怎么办？以后所有人放学后就要回家，不然的话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知道吗？。”陈老师瞪了同学们一眼，同学们被陈老师吓得鸦雀无声，贺小明不断的摸自己的大腿。
放学后，贺小明忍痛回到家里，一边看着大腿的伤痕一边哭丧着脸，吃饭的时候，明太太不断往儿子的碗里夹菜，贺小明毫无胃口。明太太问：“怎么，还生妈妈的气啊？怎么不吃饭”？贺小明流着眼泪说：“不是”。明太太语气心长的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知道吗”？贺小明赌气说：“不知道”。贺天赐说：“行了，他小小年纪，你跟他说这些，他懂吗？吃饭吧，吃饭”。明太太生气的说：“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懂不懂教育孩子啊”？贺天赐生气的说：“儿子又不是去偷，不是去枪，又不是去打人，你何必对他那么严格呢”？明太太委屈的说：“不对他严，万一孩子出了意外，我怎么办啊”？贺小明见爸爸妈妈吵了起来，连忙对他们是：“你们不要吵了，我吃就是了”。明太太还在不断的擦着眼泪。
第二天一早，贺天赐厂里有事，没有吃早餐就去上班了，明太太把早餐做好，叫小明起来吃早餐，叫了几次就是不起来。明太太走到儿子的房间，发现他正在咳嗽，掀开被子一摸小明的额头，发烫无比。明太太二话不说，背起儿子就往楼下跑，冒着生命危险拦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司机怒骂说：“你不要命了？”明太太央求司机说：“我儿子发高烧了，麻烦您载我们到医院。”计程车司机听说小孩生病了，二话不说打开了车门，明太太把小明放进车子后，刚刚上了半边身体就对计程车司机水：“快，去医院”。在车上，明太太打电话到学校给儿子请假，陈老师批准了明太太的请求。到了医院后，一个发型中开的年轻医生给小明随便检测了一下就说：“怎么现在才送过来啊”？明太太以为病情很严重，着急的问：“我儿子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啊？”医生轻松的说：“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他得的是感冒发烧症，先给他吊几瓶药水吧，然后我给他开几副药就没事了。”明太太心的石头这时候才落地。医生把开出的药单交给明太太叫去交钱，明太太来到交费处把药单放进去，里面的护士就像别人欠她很多钱或者失恋被男人抛弃似的，板着脸说“一共是五百块”。明太太把钱塞进去，拿了药后，护士给小明打吊针，吊完药水后，明太太拿着药把小明背回了家。
晚上，贺天赐回到家，明太太有气无力的说“儿子病了”。贺天赐紧张的问：“什么病啊？要紧吗”？明太太一边做饭一边说：“是感冒加发烧，早上我带他去医生吊了几瓶药水，吃几十几颗药，现在退烧了，只是还有点咳嗽”。贺天赐说：“应该是前天去玩水引起的吧”。贺天赐看到桌子上一大堆的药，说：“感冒、发烧用得着吃那么多药吗”？明太太说：“五百块钱的药”。贺天赐大叫说：“这医院也太黑了吧，前几年我看感冒、发烧才五十块钱，现在涨到了五百块”。明太太说：“现在的一些医生，没病说你有病，小病说你大病，大病说你绝症，不然的话院长怎么给他发那么多的工资？再说现在物价涨得那么快，医疗费当然也要涨啊”。贺天赐说：“现在国家的医疗改革怎么越来改越差劲！我小的时候看病，感冒、发烧才五块钱，青年的时候是五十块，现在涨到了五百，怪不得农民看个大病搞得倾家荡产！”明太太说：“如果医疗系统廉洁、医院的领导和医生有职业道德的话，中国的医疗系统会好起来的！现在国家不是推新型农村医疗改革吗”。贺天赐说：“希望吧”。不过一些小县城确实有很多无牌无证的门诊部，有些所谓的医生狗屁不通还说自己多厉害多厉害，还在一些地方电视台拼命吹什么‘国家级老中医’，什么‘获得金杯奖’，其实都是骗人的。”明太太笑说：“现在很多大企业做广告都是找中央电视台，小一点的找省级电视台，如广东卫视，那些地级市电视台只能够捡一下残渣剩饭，一些小电视台找不到业务的时候连虚假广告都接了，像那些什么保健品广告吹得神乎其神‘某某村某某农妇或者某某老伯躺在床上瘫痪了几年，吃了一瓶什么保健品后立即站了起来，还可以做农活了’，天天吹广告，搞得那些农民争相购买。”贺天赐严肃说：“是啊！中国地方电视台是挺乱了，不过不少中国人都自学过中医，有些人确实可以算得上学有所成，所以政府应该组织一些专家级医生到每个乡村走走看看，发现有真材实料的人才把他请回医院或者给他们发一个营业牌照，这样中国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假冒伪劣医生了，不过最可恨的是一些地方电视台专门吹那些什么痿什么泄的广告。”明太太捂着嘴巴直笑说：“也是，前段时间国家禁止电视台播放一部电视剧中断十几次插播广告，后来有些电视台想出奇招，在播放电视剧的同时在左上角或者右下角插入文字广告，后来被一个老头子看到了，向广电总局严重抗议，气愤的质问说：“都说没有了，怎么又像鬼一样冒出来！””。
贺小明休息了几天后，病好了。陈老师也心情大好（菜园大丰收），于是自己搞了一个很大的广告牌放在自己的门口前面，上面写着“本迪厅酒水五折，进口原装顶级音响设备，环境效果绝对震撼”。老师和同学们看到广告牌，个个都暗地里叫陈老师为“疯子”。李小胖看到广告牌，赞叹到：“陈老师太有才，简直是我的偶像”。
第七章 冒失鬼
童年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不知不觉贺小明读到了小学六年级，小明六年级的班主任是一个姓陈的男老师，四十多岁，因为姓陈，所以学校里的人都叫他陈先生。陈先生教语文，以前是学校的校长，但是因为素质太低，而且又是个冒失鬼，所以被撤职，教育局让教数学的马主任顶上。
贺小明记得有一天陈先生来上课的时候，裤裆没有拉拉链，一站上讲台，就神高气扬的开始演讲，贺小明看到陈老师的开裆裤就哈哈哈大笑。陈老师见贺小明造反，既然敢在自己的课上大笑，下去就扇了贺小明两巴掌，严厉说：“上课时间笑什么笑？是不是想退学啊？”贺小明此时笑不出来了，两鬓通红，陈老师走开后，贺小明又笑了起来，陈老师此时又转身瞪了贺小明一眼，贺小明把笑声憋了下来，旁边的李小胖连忙问：“小明，有什么好笑的？”贺小明哭笑不得的说：“陈先生的下面没有拉拉链。”李小胖一看哈哈的笑了起来，同学们也都笑了起来。陈先生火冒三丈，立即拍黑板大叫说：“你们是不是想造反啊？一点纪律都没有！”好心的女班长站起来说：“报告老师，你下面没有拉拉链。”陈先生见大事不妙！满脸通红，立即从教室跑了，贺小明笑得人仰马翻，教室里顿时开了锅。
贺小明到了六年级特别喜欢看短片小说，一次在校长的数学自修课上，贺小明看小说看得入迷，马校长来到身边都没有发现，马校长一手就把贺小明的小说拿了，并且气愤的说：“我的课你既然看课外书，而且还是小说，你真是人小鬼大。”贺小明被吓了一跳，哀求说：“校长我知道错了，把书还给我吧。”校长没有理会贺小明，拿着书就在讲台的凳子上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几天后，校长才把还给贺小明，还书的同时对贺小明说：“以后我的课，不可以看别的书，不然你休想再拿回来。”贺小明打包票说：“校长放心，绝无下次。”从此以后，贺小明开始认真学习数学，冷落了语文，当然语文成绩也冷落他，贺小明考试一次比一次差。
眼看高考越来越近，明太太下死命令‘要儿子一放学后就要回家复习功课’，贺小明的业余活动几乎为零，于是整天就像坐牢一样，白天关在教室里，晚上关在家里。周末，贺小明不断的对贺天赐诉苦：“爸爸，你救救我吧，我现在没有人生自由了，快要死了。”贺天赐见儿子挺可怜的，对老婆说：“你也不用管得儿子那么严，你看他小小年纪，多辛苦。”明太太严肃说：“圣人不是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苦都吃不得，以后怎么上高考的战场啊？”贺小明反驳说：“妈妈，既然你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你为什么不整天吃粗茶淡饭、穿补丁的衣服啊？”明太太见儿子这样对她说话，立即破口大骂说：“你这个不孝子，你不希望妈妈过上幸福的生活啊？”贺小明无奈的说：“不是你说的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明太太说：“我现在虽然不是人中人，但是我年轻的时候吃的苦比你爸爸还多，以前我们有书读就高兴得不得了，很多人想读书还没有机会读呢！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贺天赐说：“行了，还说以前干什么，我们应该先填饱肚子，去做饭吧。”趁明太太离开之际，贺天赐对儿子说：“过来，我和你打一局拳击游戏。”贺小明早就手痒痒的了，立即选择了一个肌肉发达的战士，贺天赐选择一个小男孩，你一拳我一脚，双方痛打起来，打不过三十回合，贺小明出绝招，一拳就把老爸的小男孩“挂”了。
中国的家庭一般都是‘要么慈母严父，要么是慈父严母’当然还有些是大男人主义和母老虎（那样的小孩子真惨）。贺小明家就是慈父严母，所以任凭贺小明怎么求明太太给他多一点的时间玩都没用，贺天赐也是“爱莫能助”。时间过得很快，期末考试到，贺小明考得还不错，考完试后，学校开始放寒假，贺小明终于自由了，玩了十几天后，不久就到了春节。大年三十，贺天赐一家大小围在电视机旁看1990年时候的春节联欢晚会小品《超生游击队》。宋丹丹说：“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穷，越穷越生，给孩子起个名都起不好。”黄宏：“我咋起不好了？”宋丹丹说：“你就说大丫头吧，一个女孩子，叫个啥‘珍’啊‘玲’啊‘凤’啊听得也顺耳。你可倒好，憋三天憋脸通红起出个名字叫‘海南岛’，这是人名啊？”黄宏说：“那不是在海南岛当民工的时候生得吗？”宋丹丹：“老大没经验老二呢？你给起个名字叫‘吐鲁番’”。黄宏：“那不是在新疆捣捣葡萄干的时候生得吗，都有纪念意义，知道不？”宋丹丹：“老三更好了，起个‘少林寺’，一个女孩子叫“少林寺”长大叫得出口啊？”黄宏：“名字这个东西吧就是个记性，那我叫狗生子我他妈找谁呢！是不？”宋丹丹：“你跟人家能比呀，人家生得起，罚得起，你能行吗？”明太太听到这句话，立即伤心流泪起来说：“想当年我姐嫁到农村，生了几个，超生被罚得倾家荡产，日子过得真苦。”贺天赐说：“有钱罚都不错了，一些没钱的农户更是被牵猪拉牛，连夫妻睡的那张床都被搞计划生育的拉走了，夫妻俩只好东躲西藏，真是不堪回首。”明太太说：“中国人真苦，连基本生育权利都没有，这公平吗？”贺天赐说：“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弱肉强食，不然中华民族也不会受到百年沧桑了！中国实行计划生育是因为人口太多，土地太少，如果清朝末年民国初期中国人争气不割让那么多土地给人家，中国也不会实现计划生育了。”明太太说：“我曾经到农村去看到了这样一条标语‘一人结扎，全家光荣’！不知道哪个没文化的写上去的。”贺天赐笑说：“就好象城市里的标语一样，‘一对夫妇一只娃，利国利民利四化’，过了几十年就会变成‘两胎不算多，三胎刚刚好，三胎四胎五六胎，一胎一胎又一胎！’。
大年初一，天还没有亮，明太太就把儿子叫起来，说：“我们去拜祖庙。”贺小明不大情愿的起来，还想多睡一会，当明太太掏出一个大红包他的时候，贺小明立即来精神了，连忙爬起来对明太太说：“恭喜发财、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明太太指着儿子的头笑说：“你这个精明鬼，看得红包就肯起来了。”贺小明说：“你没听说过‘见钱眼开’吗？我看得钱当然起来了。”明太太见儿子小小年纪就‘见钱眼开’唏嘘不已！给儿子穿好新衣裳后，一家三口到了祖庙，贺小明逢人就说说：“恭喜发财。叔叔、伯伯好”。贺小明的叔叔、伯伯不断的给他塞红包。贺小明满心欢喜，心想：“大年初一小孩子赚钱真容易，今年又可以买很多玩具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贺小明拜完祖庙后，天已经亮，吃过早餐后，贺小明又去堂叔、伯父家逛一圈，回来的时候，口袋里的红包已是塞得满满的了，于是在路上买了一把机关枪。看着口袋还有那么多钱，贺小明乐得合不拢嘴，吃过中午饭后，贺天赐一家三口又跑去逛花街。
新年逛花街是广州人的风俗习惯，贺小明牵着父母的手来到三元里的花街，只见那里热闹非凡、人山人海，街道的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有富贵竹、兰花、桃花、发财树等等。贺小明买了一盘富贵竹、明太太买了一盘兰花、贺天赐买了一盘金桔、一盘发财树和几支桃花。明太太笑着对贺天赐说：“买桃花是不是想走桃花运啊？”贺天赐尴尬的说：“买桃花就走桃花运，那买发财树我不是要发财了！别这么小心眼。”贺小明说：“那我买富贵竹，以后不用再整天写作业了，学业一定会节节高！”一家三口有说有笑，不一会就满载而归。
大年初二，贺小明去外婆加探亲。一看到外婆贺小明就大声喊：“外婆”。外婆高兴得合不拢嘴，抱着贺小明说：“我的心肝”。旁边的表兄弟表姐妹个个都叫起来：“｜贺小明你来了？”贺小明看得表兄弟表姐妹高兴得不得了，表兄弟表姐妹约贺小明上山抓鸟，征得外婆和明太太的同意后，贺小明和表兄弟表姐妹来到后山，只见一只很大的野鸡停在一棵小树山，把小树都压弯了，贺小明轻手轻脚的摸到小树旁边，没想到野鸡一惊立即飞走了。贺小明和表兄弟表姐妹遗憾不已。玩了半天后，开始吃晚饭，吃过晚饭后贺小明要回去了。表兄弟表姐妹很舍不得贺小明，个个拉住贺小明的手和衣服不让他走。外婆安慰他们说：“过两天你们就去小明家，到时候你们又可以见面了。”明太太也说：“放心，小明有空还会来玩的。”表兄弟表姐妹终于不大情愿的放手了，贺小明对表兄弟表姐妹说：“过两天你们一定要来哦，不然的话我不理你们了。”表兄弟表姐妹拼命点头，不断说：“我会来的”。
大年初四，表兄弟、表姐妹终于来看小明了，一到小明家个个都问：“小明去哪里了？”明太太说：“在房间里呢。”驾小明的姑姑说：“小明在房间里干什么啊？”明太太说：“看书。”姑姑笑说：“小明那么用功，以后一定可以考试个状元。”明太太说：“什么状元不状元的，能够考